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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庶女慧娘

正文 庶女慧娘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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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皇帝和睿亲王无疑是知道的,睿亲王是有皇帝告知的,毕竟先帝去世之前他年纪还小,虽然他聪慧过人。7k7k001.com但是一项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先帝想着以后慢慢有机会在告诉他,但是先帝死的突然。只来得及把必要的事情告诉皇帝,却来不及在慢慢跟睿亲王讲了,所以有些事情他一直不清楚。

    “大汉新立之初,朝廷动荡不稳,为了攘外安内。太祖陛下先依约授了周家和郑家爵位,却没有马上收回虎牌和鹰牌。他还需要这两家帮忙巩固新朝。太祖六年的时候,朝政才基本上稳定下来,太祖也想着是时候收回虎牌和鹰牌了。而且那段时间太祖隐隐感觉镇国公行事跋扈,渐渐才朝中排除异己,虽然致远公还算老实,但是陛下已经感到危机了,他觉得如果在不制约他们的话,刚刚稳定的朝政恐怕会再掀动荡。所以,上元节那天,陛下请了致远公、镇国公还有当时的大将军赵立,也就是我赵家老祖一起赴宴。宴中陛下暗示他们是时候交出令牌和军权。因老祖起于微末,是从最低层兵士一路爬上来的,等做到大将军之位时早已满身暗伤了,那个时候老祖早已无法在领军打仗了,早就跟太祖提过要致仕修养,但朝政未稳,太祖希望老祖在掌军几年,等朝政稳定,又有新人接替时在上交军权。此时太祖提及,老祖自然欣然答应,第二天便上折子请求致仕,并把军令换了太祖。因此太祖很是欣慰,特意赐封老祖长平伯,世袭罔替。让赵家子孙有门第可以依靠。”

    “但致远公和镇国公却很犹豫,他们两家掌握这两股力量很久了,用的颇为顺手,这般交上去自然不舍得。但他们到底记得跟太祖的承诺,所以虽然不舍还是商量好了整理好了手里的东西等出了正月就交还陛下。”

    那人又呷了口茶,见皇帝他们听的认真,眼里闪过丝满意,继续说道:“出了正月,致远公在宫门口处等着镇国公一起交还令牌,但是他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镇国公来,以为事情有变,就有些犹豫,但是又想起这几天陛下已经开始对他们不满,就收回了想去镇国公府看看的心思,径自进了宫,面见了太祖把虎牌交了上去。”

    “太祖见致远公如此自觉的交还虎牌,自然欣喜当即下令恩封致远公次子致德伯,三代世袭。”致远公没想到还能给次子挣个爵位,自然感激。而太祖在宫里一直等着镇国公,到了下午他都没有出现。酉时中时,镇国公世子匆匆进宫说镇国公暴毙了,而鹰牌不见了。”

    皇帝和睿亲王、长平侯听到这里,眼睛倏地抬了起来,多多少少都闪过丝异色。

    皇帝最先反应过来,沉声问道:“照这样说来,太祖手里应该有一半的鹰牌才是,为什么历代皇帝都留下口信说鹰牌都不见了?”

    那人听了皇帝的质问。叹了口气,说道:“原本理应如此,但是那之前皇宫过一次刺杀事件。”

    皇帝和睿亲王闪过丝惊色,显然他们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才是重点。

    “当时虽说太祖已经收复了前朝大部分疆域,也稳定了朝政,但是不包括当时与土俄国密切来往的西域。就在太祖杯酒释兵权之前,宫里发现了西域刺客。虽然当时刺客意欲行刺太祖,但是太祖本身武力很高,而且护卫严密,他们自然不能得手。但是太祖发现那晚之后,本应在太祖手里的那块儿鹰头牌不见了!”

    果然如此!皇帝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所以太祖才如此着急收回他们手里的另一份令牌。但是镇国公暴毙,鹰身丢失这无疑使太祖的处境雪上加霜。而且太祖也不相信事情如此巧合。自然派了当时最好的太医与仵作前去验证。太医和仵作回来也很肯定镇国公没有疾病,但确实去世了。这更加加重了太祖的疑惑。但是他却不能大咧咧的派人搜查镇国公府,只能命暗卫和红衣卫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镇国公府,试图不让一支苍蝇飞出去。过了两年,太祖没有发现一点儿蛛丝马迹。而且青衣卫暗中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又过了一年,太祖忍不住了,寻了由头抄了镇国公府,那是他发现镇国公世子一家不见了,只剩下姨娘和丫鬟仆妇。太祖自然震怒,镇国公一家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当时太祖一气之下差点晕过去。太祖怀疑当时的暗卫和红衣卫出了内奸,进行了一次大清洗。”

    皇帝和睿亲王眉宇间闪过了然,作为当代暗卫和红衣卫的掌管者。他们自然知道这次大清洗。

    “但是,太祖没有找到内奸!”那人叹了口气,“这次的事情,对太祖打击很大,也是自那时候开始太祖的身子渐渐差了起来。但是太祖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丝毫没有放弃。终于,他一次意外发现了土俄和西域的密切来往。太祖本能的感到危险,拍了暗卫前去探查,但是他派出去的暗卫一个都没有回来。最后一次只有一个暗卫逃了回来,只说了一句,青衣卫就死了。”

    “太祖那时候记起那次刺杀,知道这事儿与西域又关系。但是一个个暗卫折了下去,太祖也谨慎了起来。只是让擅长隐身探查的红衣卫密切注意着西域的动静,却没有收获。”

    说道这里那人又顿住了,他抬头看着皇帝,淡淡的道:“想必暗卫和红衣卫的这些动静,陛下都知道!”

    “嗯!朕一直知道,历代皇帝对西域很是忌惮,红衣卫也一直没有停了对西域的探查,直到。。。。。。”皇帝突然睁眼看着那人,一字一句的道:“直到你去世后的第二年。”

    那人常常的舒了口气,继续道:“是的。太祖直到驾崩都没有什么大收获,自然不甘心,但是这事儿如果张扬开势必引起朝堂动荡,所以他在驾崩之前口述给了高祖,并遗言如果鹰牌高祖找不到,就口传下任皇帝,直到鹰牌找到为止。高祖一直记得太祖的叮嘱,在位的那些年一直没有断了寻找。但是却一无所获。终于。。。。。。”

    那人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他盯着皇帝,激动地道:“终于在二十一年前,高祖那次祭祀回程中遇到了截杀。高祖立马就认出行动之人出自青衣卫。而且臣从你那些刺客中看出有西域之人参与,所以高祖逃出生天以后,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臣。”

    “臣当时替陛下挡下了刺客首领的一剑,正中左胸,如果不是臣运气好,可能当场就死了。估计那刺客首领也认为臣死定了。但是高祖后来找到了臣,并给了臣一瓶伤药,一粒药丸,又把这些秘辛告诉臣。”

    那人接着愧疚的看了眼长平侯,低低的道:“臣知道高祖的意思,高祖需要又一个信得过的,本事过人的人沿着这条线索深入调查此事。而臣是最好的人选。因为在对方眼里臣是个死人了。他们对臣的戒心会降到最低。但是高祖知道臣的新婚妻子待产在家还等着臣回去,所以心里不忍。但是臣知道当时臣的伤势真的很重,即便回去能不能活下去都说不好,既然这样还不如让臣一式呢!反正陛下回去肯定是要宣布臣的死讯的,如果臣运气不好。没活下去,回不回去也没有什么变化,如果暗卫能找到臣的尸体就落叶归根,没有就当马革裹尸了!但是如果臣运气好,活了下来,就可以顺利的顺藤摸瓜了!”

    那人语气平静,就好像这些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似的。

    只是在看向长平侯的时候眼里闪过愧疚。

    而皇帝和睿亲王听到这里都沉默了,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祖就是先皇,先皇去世前也说过青衣卫的事情,先皇告诉皇帝暂时不可对西域有动作。直到有人传信来。而且还给他留了一封信让他在适当的时候打开。

    他一直不何为适当的时候,有人传信来,又是何人。

    想到这里他问道:“父皇是不是还跟你有什么约定?”

    那人听了淡淡一笑。“陛下听臣继续说。”

    “高祖离开之后,臣服了药丸,上了伤药,就趔趔趄趄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哪里。只觉得浑身时冷时热很难受,又饿又困很是痛苦,终于坚持不住就昏了过去。臣当时还以为臣辜负了高祖,就这么死了呢。但是臣却醒了过来。臣醒来时是躺在一户普通的农家,那家人家也姓赵。”

    说道这里那人脸上露出个庆幸欣喜的笑容。

    想来没有人能活,愿意死去吧!

    “那户人家日子过的拮据。没有钱请大夫,幸好臣身上那瓶伤药还没用完,赵大哥就死马当活马医的给臣撒了药。每日为臣一些米汤。那时臣才知道臣昏迷了一月之久,期间发烧不退,赵大哥用他们的土法子给臣退烧。但是臣一直没有醒来,就在赵大哥都不抱希望时,臣竟然醒了过来。臣当时身上除了一个荷包和玉佩一直缝在臣的内衣内。只有一块随身佩戴的玉佩了,那玉佩虽成色不好。也值一两百银子。但是那个地方偏僻,就是想当玉佩也没有法子。臣醒来后就托了元村的里长进城把玉佩当了一百五十两。送了里长二十两当作谢礼,然后把六十两给了赵大哥一家,剩下的六十两用来寻医问药。臣在赵大哥家待了大半年才养好了身子,之后臣离开了元村,却失去了青衣卫的踪迹。无奈之下,臣只好决定走一趟西域。”

    那人脸上露出个苦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是臣幸运还是倒霉,臣因身上盘缠不多,一路都是卖艺为生。倒也勉强维持生计。有次路过求水镇西边的官道时救下了一人。”

    接着,他起头看着皇帝道:“就是这个人让臣又喜又忧!”

    “哦?此言怎讲?”睿亲王挑了挑眉,问道。

    “此人姓郑,单名一个复字。但是他确实一身的西域人装扮。当时他是个走马商人,专门从西域进了香料贩卖道中原,然后再从中原进了丝绸茶叶回西域贩卖。当时他遇到了在那一片占山为王的土匪。本来,这郑复身手不凡,一般的土匪拿他不得,只是当时他还带着一些妇孺,而且他也受了风寒身子虚弱,故而畏手畏脚差点被土匪斩于刀下。臣当时见那人还有他马车上的妇孺皆是西域人装扮,心机一动就救下了他。本来打的主意就是借这些人之手进入西域的,但是郑复很警觉,对臣三番四次的试探。臣也看出来此人不简单。臣当时不想节外生枝就萌生了退意。郑复却一再让臣留下姓名,说是日后好报恩!臣就告诉他臣姓孙,名司童。”

    说道这里他语气涩涩,脸上多了抹赧然。

    不自觉的又朝长平侯看去!

    长平侯自从他开始说话,浑身就紧绷着,好像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在他听到最后这句的时候,身子却是略微一松。

    “这个身份是当时跟高祖商量好的,高祖想必已经给臣安排好了身世。故而臣不慌不忙告诉他臣出自陕西孙家,全家不知因为何事被仇人洗劫一空,自己因淘气犯错躲了出去逃过一劫,一直靠卖艺为生,顺便寻找仇人。”那人的不自在只是一瞬,接着就恢复了平静,继续说道。

    “这个陕西孙家是三十年前被人一夜之间屠戮一空的孙家?”睿亲王突然插嘴道。

    “是的!”那人点了点头,恍然笑道:“王爷掌管红衣卫自然应该听说过孙家的事情。”

    睿亲王记起来他在红衣卫看到的一个卷宗。三十年前威震陕西的孙家是上下三百多人的大家族,以走镖起家,后来涉及丝绸茶叶各行各业,而且据说孙家当时的家主武艺了得,义薄云天,在江湖上赫赫有名。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三十年前大年初一的晚上被人屠戮一空,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没有一人生还,据说就连凶手连牲畜都没有放过,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震动朝堂,当时先皇派了红衣卫探查,虽然没有查到凶手,但是却在途中救了当时的侥幸逃过一劫的孙家庶子。

    那孙家庶子虽说侥幸逃过了初一,却没有躲过十五。

    可能那天凶手也发现少了一人,一路穷追不休,当时只有十几岁的少年自然不可能躲过如此紧密的追查,这少年在一个破庙里被找到了,被人一剑刺了左胸。

    当时回程的红衣卫正好路过,听到动静赶了过去,但是凶手已经逃了,只剩下奄奄一息的孙家庶子。

    红衣卫把那庶子带回了一所据点,全力施救,却还是没有救下他。

    但是当时的红衣卫统领庄亲王却鬼使神差的秘而不发,禀报先皇之后瞒下了此人的死亡消息。

    而先皇当时也没有反对。

    没想到此人却成了老长平侯金蝉脱壳后的新身份。

    “后来呢?”皇帝自然也想起了那个孙家,但是他更急于知道后面的事情,不由得催促道。

    那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就是这个孙家的身份,没想到也是个麻烦!”

    “哦?此话怎讲?”皇帝和睿亲王心下一动,心里闪过什么却又抓不到不由得问道。

    “那郑复听了臣的解释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那是臣已经萌生了退意,自然不想在跟他接触下去,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他作为谢礼给了臣五百两的银子。”那人想着那时的情景,继续道:“但是从那时开始臣就好像甩不开他了,接下来的日子总是无意中会‘偶遇’他,当臣第四次又在一家客栈中碰到他的时候,臣早就心生警惕了,一看到他就想掉头就走。可是这次他却没有跟之前几次一样不过是淡淡的点头而过,却拉着臣去了他的客房。”

    “他请了臣喝酒,酒过三巡之后开始试探臣,当他觉得好像没有发现什么或者自以为发现了什么之后就拉着臣说,他们那么有缘,半月之内竟然遇上四次,肯定是上天赐的缘分。而且他一路护送家眷和货物回家很是不容易,又见臣身手不凡,想请臣帮忙护送他们一程。”

    “郑复试探臣的时候,臣也在试探他。臣得知他们郑家在西域已经有些历史了,而且听他的口气郑家在西域势力不小。”那人顿了顿道:“当臣听到他姓郑,又跟西域有关系的时候就心里一动,猜测他们这个郑跟那个郑家有没有关系。可是郑复说他们家再西域已经有一百多年了,这样听起来就跟那个郑家时间上不是很吻合。但是臣知道如果自己贸然进入西域势必打草惊蛇,而臣总觉得这个郑复不简单,所以在他几次邀约之后,就同意了。”

    “打那儿以后,臣就上了贼船,却也上对了船!”那人眼睛一亮,一字一句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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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打算

    “可是发现了什么?”皇帝紧张的问道。

    其实到了现在皇帝已经没有怀疑了,本来此人与老长平侯长得几乎一模一

    样,这世上要说不相干的两个人长得像的不少,但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

    人要是没有一点关系那是不可信的。

    此人能与老长平侯一模一样,即便不是老长平侯,也跟老长平侯脱不开关

    系。老长平侯那一代只有他自己,并无孪生兄弟之说。

    何况,此人把当年的事情说的如此详细,跟父皇留下的信里说的没有任何

    出路,那封信里父皇确实留下了孙司童的身世信息,虽没说此人到底是谁

    ,但其中的保护之意他还是明白的。

    而且父皇去世之前反复叮嘱他一定要善待长平侯府,说是皇家欠他们的。www.luanhen.com

    本来他以为父皇是感念老长平侯救驾有功,又怜惜长平侯年幼失怙才这般

    对长平侯府另眼相待,却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如此一番曲折。

    这样看来,皇家欠长平侯府确实很多,日后只要长平侯府子孙不犯谋逆之

    罪,皇室子孙自当对长平侯府多加照顾。

    只是保险起见,还是让太夫人在来见一面,很多细微的地方只有夫妻之间

    能够发现。

    孙司童(在没有正式正名之前,暂称他为孙司童)并不知道皇帝心里的想

    法,他点头回答皇帝刚才的问题:“郑复其实只是一个管事,不过好像很

    受他家主的重视那位他的家主很神秘,而且那家人的水很深。臣刚去西域

    的前五年只是跟在郑复手下做一些跑腿的小事儿,到了第十年才见到那位

    家主。很奇怪的是那位家主却并非汉人,或者应该说是他有一半的汉人血

    统,另一半是西域人。那人也不姓郑。他的姓氏译成大汉的叫法是复姓赫

    连,单名一个汉字。”

    “但是。。。。。。”孙司童顿了顿说道:“但是赫连汉的诸多手下却都姓郑,

    赫连汉手下有五大心腹管事皆姓郑,郑复就是其中之一,而且臣从他们平

    时的言行中得知他们无人都多少有些亲戚关系。所以臣更加肯定赫连一家

    与当年的郑家又关系。十一年前,郑复再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死了,新接任

    的管事叫郑辛。臣那个时候才知道,这五大管事只能姓郑,或者只能从郑

    家挑选。据说,赫连汉的一共取过两次正妻。全部出自郑家。臣那个时候

    级别不够,从来没有见过赫连汉与郑家人来往,更是无法接触到郑家。但

    是那郑辛接任不久。赫连汉那里发生了一次大的变故,自那以后赫连汉就

    非常排斥郑家人。渐渐不再信任郑家。臣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但是赫

    连汉此人心思缜密,性情多疑,如果不是他熟悉之人,很难让他信任。又

    用了五年的时间才做到之前郑复的位置上。成了赫连汉的心腹之一。臣也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跟着赫连汉接触郑家,而且能够接触的秘密也更多。”

    “高祖交代臣的事,臣才慢慢开始接触到。其实臣之前的十五年也一直在

    探查。只是臣只有一个人,而且赫连家等级森严,臣能接触到的事情太少

    ,而且他们用来行动的人手多是按照死士的规矩来的。想要从死士嘴里探

    到消息实在太难了。”孙司童摇了摇头叹道。

    “那父皇为何把红衣卫调走?如果留在那里帮你起不容易?”睿亲王疑惑

    道。

    “臣一在西域露面,高祖就知道了。而且红衣卫如果一直在那里,臣确实

    可以有帮手可用。但是臣暴露的机会也更大。而且高祖知道想要查那件事

    儿非一朝一夕之功可以完成,只能沉住气。”说道这里,孙司童自嘲一笑

    ,“反正那个时候臣只是孙司童,而长平侯赵启正早已经是个死人了。所

    以高祖为了让那些窝在西域的人动起来。给臣创造机会,也是为了保证臣

    的安全就借察哈尔战事危急调回了红衣卫。那个时候陛下还怕臣一到西域

    。红衣卫就撤走了,引起那些人的怀疑,故意等了将近一年才找了这么个

    借口。”

    “所以那次父皇祭天之时的刺杀,真正的凶手是那些人,而不是什么前朝

    余孽和察哈尔叛乱者?”皇帝问道。

    “是的,那次刺杀本来就是那些人扮成前朝余孽和察哈尔贼人前来刺杀,

    而且陛下您知道的,青衣卫过去这么多年了,其实高祖对于这支力量并不

    熟悉,而且察哈尔人跟土俄都生活在北部,长相跟生活习俗很是相似的,

    所以陛下一开始是真的以为是那些余孽与察哈尔人联合在一起了。后来还

    是暗卫的统领比较熟悉青衣卫的行事规则,虽然他们已经变了很多,但是

    还是被暗卫统领认了出来。这才有了后面的安排。”孙司童回道。

    “那您是怎么拿到那个东西的?”皇帝接着问道。

    皇帝问的是什么,孙司童自然知道。

    “那个东西想拿到并不是很难!”孙司童斟酌道。

    皇帝和睿亲王、长平侯眼里却都闪过了然。

    显然他们都知道为了保证这股力量的掌控权去改了规矩,那些人自然也并

    不傻。

    孙司童见了他们的神情知道他们多少才道一些,就继续说道:“这块儿鹰

    牌臣在三年前第一次就拿在手里了。臣当时激动了很久,臣当时几乎就以

    为臣已经完成了高祖的所托,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他,回到盛京,就

    可以跟家人团聚了。但是臣很快就知道这是个奢望。如果臣只是把这块儿

    牌子拿走,那么它就是块儿废牌了。没有任何的作用。”

    “想要调动青衣卫的力量,必须有首领的私印。”孙司童喝了口茶,缓解

    了一下自己情绪,继续说:“所以臣还不能走,臣必须要把这股力量毁了

    ,最起码他不能再威胁大汉。”

    “不可能!”皇帝和睿亲王脱口道。

    只有他们身为皇室的人才知道能够跟暗卫和红衣卫媲美的青衣卫力量有多

    大。

    孙司童见他们失态的样子,微微一笑,“陛下,当郑家把青衣卫带走之后

    青衣卫就不在是青衣卫了,虽然他的威胁依旧很大。但是臣敢肯定他绝对

    不可能跟现在的暗卫和红衣卫那样牢不可破。青衣卫也是人,是人就有感

    情。他们之前都是汉人,对大汉朝有着不可磨灭的感情。所以当他们的首

    领换成西域人时。青衣卫要是不乱是不可能的。”

    “首领是西域人?”皇帝他们三人一下子就听出了这里面的重点。

    孙司童点了点头,“臣之前说过赫连汉是我汉人与西域人生下的孩子。臣

    后来知道,当时之前镇国公世子的次子子娶了当时西域乌孙国首领的小女

    儿,一年多后生下了赫连汉。因乌孙国首领很喜欢赫连汉,而郑家当时的

    家主前镇国公的嫡长子郑瑛还要借助乌孙国的势力。自然要抬举赫连汉。

    而赫连汉也不负众望,势力越来越大,野心自然也越来越大。他更加不满

    郑家对他的制约,虽然他能动用青衣卫的几分力量,事先却要跟他父亲还

    有伯父郑家家主商议。所以赫连家与郑家虽然关系密切,但摩擦却越来越

    大。十一年前。赫连汉爆发了一次,拿掉了郑家的一个管事之职,只用自

    己看好的人。而五年前。他更是从年迈的伯父那里抢走了鹰牌,更是控制

    了青衣卫八成的力量。”

    “八成?”皇帝敏感的听出了不对劲。

    “对!这还是臣夸张的说。”孙司童肯定的道:“臣之前说过最早青衣卫

    都是汉人,在郑家带走青衣卫时,青衣卫内部就分为两派,一派主张留在

    中原不愿听从鹰牌的调令。另一派只认鹰牌,渐渐在西域成家扎根。但是

    据臣所知在西域扎根的是原青衣卫的四成。其余六成不是慢慢的被郑家人

    换掉。就是留在了中原替郑家探查消息。赫连汉手里调令不动的那两成就

    是留在中原的两成。但是青衣卫里面现在有一半的人都有了西域人的血统

    。”

    说完,孙司童抬头看着皇帝。

    皇帝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他听懂了孙司童最后话里的意思。

    即便鹰牌收回来了,但是青衣卫也回不来了。

    除了那两成的力量他还能想想法子,其他的必须除掉。

    “可是还是不可能啊,即使只有那八成,也不是说除掉就要除掉的。”皇

    帝脸上突然露出个苦笑。

    “不一定!”睿亲王脸上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孙司童知道睿亲王明白了这里面的玄机,脸上露出个赞赏的笑容道:“陛

    下,即使您手里的暗卫和睿亲王的红衣卫内部都可能有矛盾,何况是身世

    背景都复杂了很多的青衣卫呢。臣虽然刚才说赫连汉控制了青衣卫的八成

    力量,但是却也不是绝对的控制,臣发现除了真正的西域人,即便是有一

    半西域人血统的青衣卫也有很多是暗地里忠于郑家的,更何况那些汉人呢

    !所以其实真正说起来,郑家和赫连汉两边各掌了青衣卫的四成。陛下明

    白了吗?”

    “你是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皇帝眼睛一亮,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

    “不错!”孙司童笑着点头,“只要操作得当,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你这次回来?”皇帝明白了这里,也就知道了他这次回来不是真正的

    回来了,很可能还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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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重逢

    长平侯也刹那间想到了这一层。

    三人都盯着孙司童,眼里的神色各异。

    孙司童勉强一笑,愧疚的看着长平侯,“努力了这么多年,总不能在快要成功的时候放弃了吧!再说臣有生之年能见他一次,知道臣有个如此出色的儿子已经无憾了!”

    长平侯一瞬不瞬的盯着孙司童,他很想不管不顾的问:“那母亲呢?”

    但是他知道此刻他不能问。

    孙司童收回视线,又看向皇帝,脸上恢复凝重:“臣这次回来时奉了赫连汉之命清理在中原剩余的那两成青衣卫。名单也是赫连汉给臣的,还望陛下早作打算。”

    皇帝点了点头,沉思半晌道:“朕知道了,我们回去商量一下,你再次歇息一晚,朕明天给你答复。”

    说着,皇帝站起身,睿亲王和长平侯也跟着站了起来。

    皇帝走到长平侯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最后说了句:“你在这里陪陪他吧,朕回去把你母亲带来,你们一家三口也算团聚了!”

    长平侯听了低下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皇帝看到他低头的瞬间,眼圈儿红了。

    皇帝心里也不好受,回身朝孙司童郑重的鞠了一躬,睿亲王也随着皇帝鞠躬。

    孙司童吓了一跳,赶紧侧身没有受礼。

    皇帝起身后郑重的道:“赵伯,您小心,朕等着你平安归来的那一天。朕给你们一家三口接风洗尘。不,到那时候说不定是一家四口或者五口。长平侯要成婚了,也许很快您就能抱孙子做祖父了!”

    孙司童好像是真的看到自己抱着孙子的那一幕,心里一暖,脸上也露了出来。笑着点头。

    皇帝说完,带着睿亲王转身离开了小院。

    留下长平侯与孙司童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

    “毅儿。。。。。。”两人对看了半晌,孙司童动了动嘴,想说什么。

    “你不是说那里很快就能了解了?”赵弘毅却抢先说道。

    赵弘毅记得去年西域边境的客栈里,自己追了他五天五夜之后,他终于不再跑了,主动见了他。

    那个时候客房四周除了自己的几个人,再没有别人,即便那样仍是谨慎小心。

    他嘴里说着不认识他。一副轻松的样子跟自己聊天,他说他是孙司童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要不是他最后快要身心俱疲,那绝望灰败的气息吓到了他。他也不会再最后临走的时候在自己手里写下那两个字。

    他记得他当时脑子昏昏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知道他走出了客房门,在反应过来,那两个字是‘等我’。

    他不知道那时他心里是什么感觉。死后重生,失而复得?还是愤怒,发自肺腑的怒火要把他烧掉!

    是啊,他当时为什么愤怒?

    因为欺骗,还是因为抛弃,或者是因为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追赶。到头来却被告诉自己找错人了,就在自己要放弃绝望之时,他又给了自己一丝希望。

    但是那丝重获希望的欣喜却被冲天而起的怒火瞬间烧的化为灰烬。

    他用尽了自己所有的理智。才让自己没有追出去把他揍一顿!

    他用了一晚上的寒风来浇灭身体里的怒火,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但是他却又担心了起来。

    从他的行动来看,他肯定是在做什么隐秘的事情,自己这番追逐应该会给他带来麻烦吧!

    他能化险为夷吗?

    当时他只想赶紧赶回盛京把这消息告诉母亲,然后在回来帮助他。

    想到这里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到底不是铁塑的,这一路的疲惫加上一喜一怒。一惊一乍的他终于就倒下了。

    回到盛京后,休养了半月才重新站了起来,又安抚好母亲,他也确实吓着了,万一母亲有什么意外,他万死莫赎!

    这才抽出空来跟睿亲王和皇帝商量这些事情,接着又从睿亲王那里得到这些消息,他更加确定了眼前这人做的事情是多么危险,多么不可思议!

    也许,他根本就没想着自己能完成,他想着只要他打破了这个口,后面的人成功就容易了很多。

    他心里不由得庆幸,如果不是老天可怜,他就真的不在了,他就永远不知道自己还有个父亲,自己不是克父之人,也不会知道自己父亲长什么样子。

    所以他装成那个之前那个赵恭,带着暗卫和红衣卫几人悄悄的摸进了西域乌孙国。

    想到这里,他又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运气好,他差点就把这人暴露了。

    不过好在,误打误撞帮了他一把,还让他顺利离开西域,来到盛京。

    虽然他还要回去,但是总归有了时间布置一番,这样他会安全很多吧!

    他不管他的事情能不能成功,他只是答应了母亲把这人给她带回去。

    孙司童看他脸上的神色,知道他虽然还在埋怨自己却仍是担心他的。

    不由得心里暖暖的,他已经有二十一年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暖了。

    “快了,我在西域埋了暗线,只要引动就好了。不过最后需要收尾,在确保安全之前,我不能在盛京露面,那样会给你和你母亲招来祸患。”孙司童淡淡的笑道,好似就跟吃饭一样简单。

    赵弘毅知道这最后的时刻才是最危险的,虽然他语气坚定,好似信心满满,但是实际上他只有三成把握。

    剩下的只能靠运气。

    他皱眉想了想,才道:“暗卫和红衣卫的人太打眼不能进西域,我有些人身上没有他们这些人的痕迹,看起来也都普通。走得时候带上吧!”

    “毅儿,”孙司童欲言又止,他知道他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是这种事情不是人多就能办好的,他如果贸贸然的带人回去。反而会打草惊蛇。

    “放心吧!”赵弘毅知道他要说什么,插嘴道,“这些人有一部分是在我进西域之前就潜进去了,他们之前都是些普通的小厮,商人专门用来打听消息用的,身上虽然有功夫防身,却很粗浅,像这样的人在西域一抓一大把。而且我一进西域,就知道暗卫和红衣卫暴露了,所以一直没有联系他们。也没有让他们回来。我会陆陆续续在拍一部分走马商人进去,你回去需要帮手的话自可联系他们。平时他们就是老百姓,而且是真正的老百姓!”

    孙司童听了沉吟片刻点头答应了。

    确实像暗卫和红衣卫这样在盛京令人闻风丧胆的人。进了西域反而寸步难行,作用还不如一般的老百姓大。

    如果那些人真相他说的这般,没准儿真能帮自己忙!

    他成功回来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毕竟,能活着谁希望去死啊!

    而且,他欠了他们母子太多。太多了!

    如果真能活着回来,以后的日子就含饴弄孙,补偿妻儿吧!

    “你。。。。。。”赵弘毅见他答应,突然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踌躇半晌,嘴唇翕动。“要活着回来,母亲会受不住的!”

    “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孙司童听他这样说,心里欣喜的同时。又满是愧疚。

    两人都不是煽情多话之人,说了这么几句,屋里的气氛除了丝丝的温情却又满是尴尬。

    这时,两人突然听到四合院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人顿时警惕起来,赵弘毅倏地来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望去。

    只见一辆平顶灰色粗布帘四人小轿被抬了进来,赵弘毅眼里闪过一丝欣喜。飞快的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孙司童见赵弘毅的动作先是一愣,接着好像想到什么,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情不自禁的也朝屋门外走去。

    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脚步却顿了顿,脸上满是紧张,豆大的汗珠滚了下来,他却无心擦去,两眼紧紧的盯着院子里的小轿,那样子像想藏起来却又舍不得。

    赵弘毅走到轿子面前,看了站在屋门口处,紧张踌躇的那人,手顿了顿才慢慢的掀开帘子,想扶着轿子里的人走了出来。

    但那人却没有接他的手,他微微一惊,接着他问道一阵熟悉的香味儿。

    从轿子里走出来一个外罩粉紫蝴蝶秀对襟短褂,內着缕金挑线纱裙,亭亭玉立的倾城少女,少女略施粉黛,眉目含情,流光潋滟,五官精致柔和。但此刻那双含情美目中却满是惊讶。

    看到此人,饶是长平侯处变不惊,喜怒不行于色,他这一刻也忍不住脸上露出惊色。

    而屋门口本来紧张激动的期盼着的孙司童的顿时愣住了。

    这不是他妻子,这女孩儿比自己离开时,他妻子的年纪都小,看样子还没有嫁人。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陛下这种事情还能搞错。

    突然他想起陛下临走时的最后一句话,惊讶的看向赵弘毅,发现他此刻眼里虽然也是惊讶,但他的眼神却是熟悉的,显然毅儿认识这姑娘,那就没错了。

    想着脸上露出个欣慰的笑容!

    “慧娘,怎么了?”慧娘本来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想弄明白怎么回事儿的,倏地听到轿子里传来太夫人的声音,她才陡然回神,赶紧回身扶着太夫人。

    太夫人,她穿着一身青色祥云纹锦衣,头上只插着一支羊脂玉菊花簪,脸上未施粉黛,看上去脸色还是有些许的苍白,但是她的精神却很好。

    她扶着慧娘的手慢慢走出来,还侧头笑着问慧娘,“刚才怎么了也没个动静?也不知道太后有什么事情,竟然让人用这么顶轿子把咱俩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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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送妆

    她还没说完声音就卡住了,她发现这里不是皇宫,而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

    而他的儿子竟然也站在旁边。

    “毅儿。。。。。。”她张嘴想问儿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却又被另一个听上去很奇怪的声音打断。

    “阿潼!”

    太夫人有一瞬间的怔忪!

    然后她缓慢的转过头去,好像动作太大会把这个声音惊跑。

    当她看见门口的那个身影时,眼睛下意识的眯了起来,等看到那人的脸时,身子猛地一震,接着就支撑不住晃了一晃。

    慧娘出来的早,之前就看到了站在屋门口那个跟长平侯有五六分相似的中年大叔,心下一动,也就知道了此人是谁,而且慧娘对此人的认知也只是他可能是长平侯的父亲,太夫人的相公,据说去世二十多年的长平侯,所以此时到还算冷静。

    她站在太夫人旁边,见太夫人神情不对,赶忙伸手搀住了她。

    而一直注视着太夫人的孙司童和长平侯见她仿佛受不住刺激,忍不住朝她奔来。

    太夫人此时眼睛死死的盯着孙司童,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好像要把他看透。

    “阿潼!”孙司童离太夫人五步远时,脚步慢了下来,双手紧张的攥了攥衣襟,想伸手扶着她,却又不敢。

    “侯爷?侯爷!”太夫人第一声儿不自觉的颤抖,后面那声却满是肯定。

    慧娘一怔,太夫人只是一面竟然如此肯定此人是老长平侯无疑。

    慧娘暗中观察着这位中年大叔,发现他的紧张不似作假,而且眼里满满的愧疚和思念。

    这般想着,慧娘朝赵弘毅投去一眼,赵弘毅接到这个暗示。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淡淡的道:“屋里说话吧!”

    “对!对!屋里说话!”孙司童连忙点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赵弘毅和慧娘搀着太夫人进了正屋,他赶忙抬脚跟上。

    ******

    五月初五,盛京的街道上已有了初夏的风景。

    今天是送妆的日子,所以一大早,钱府门口就热闹起来。

    巳时一过,慧娘的第一台嫁妆被抬了出门。最上面摆的是太后和雅太妃赐的玉如意和一尊羊脂玉送子观音像。

    当这个被抬出来的时候,盛京满大街的人都爆发出唏嘘声,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说酸话儿的,也有赞叹的。

    其实,这玉如意和羊脂玉送子观音像是太后和雅太妃纯属给她撑门面用的。好在这玩意儿就是图个寓意吉祥如意,本来就是供在神龛里的。太后和雅太妃给她的祝福才是她最珍贵最感动的。

    当然,除此之外太后和雅太妃还给了她一些金银玉器首饰,都是一些旧样式,也不是那些千金难求的。但是分量足,质地也不错,是让慧娘留着做人情用的。

    太后和雅太妃也是念着钱家只是清贵,而且家里还有好几个孩子,慧娘的嫁妆肯定丰厚不了,这些东西给了慧娘压箱底。慧娘手头也会宽裕很好!

    太后和雅太妃倒也没有猜错,慧娘的嫁妆一开始确实让大夫人头疼了一阵,慧娘虽是庶女。但升了县主,又是长平侯的嫡妻,嫁妆自然不能太难看。

    但是钱家本来就没有多少家底,再加上媛娘成亲时,大夫人心疼女儿除了自己出嫁时的嫁妆。还把钱家的家底陪送了一小半儿。后来又是钱裴熹成亲又用了一小部分。

    还好,慧娘有陛下御赐的良田和一些银两。让大夫人松了一口气。

    大夫人当时想着,自己主要在给她买个小庄子或者两个小铺子,让她手头上有两个活钱儿花用,这嫁妆就完成了一半儿了。

    那些绫罗绸缎,金银首饰都好说,盛京的铺子什么都不缺,而且也这些钱钱家一时还承担的起。

    只是没想到慧娘脑子那么活泛,借着陛下建那别庄,狠狠的大赚了一笔。

    大夫人记得售卖会第二天,长平侯就派人把那些卖地的银子送了过来。自己的那十顷加上慧娘的二十顷,整整卖了二十一万两,慧娘本来打算留了一顷的地作嫁妆,准备以后在哪里修个温泉庄子,但是太夫人送信儿来说,这些地还不如卖了,长平侯府有了地皮,而且位置更好,所以用不着。

    只是大夫人留了一百亩左右,等着以后在那里建个小庄子。要知道那片地现在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如果卖了以后想再买就难了。

    而且大夫人也知道以钱家的家世门第,庄子大了惹人眼,所以也就是只留了一百亩而已。

    大夫人知道自家的地都是在周边,虽说慧娘说的那温泉眼儿还算不错,但是离陛下的温泉庄子到底远了些,所以价钱肯定没有这么多。

    这么多钱,肯定是长平侯私下里趁这个机会补贴了些,一开始大夫人虽不好意思,但慧娘说长平侯府不缺这些钱,而且既然长平侯送了来,就是他的一片心意,如果送回去的话倒显得矫情了。还不如,以后再别的地方补回去。

    大夫人一想确实是这回事儿,也就不再矫情,收下了这笔钱。

    这二十一万两,慧娘本来取出十万两来给大夫人的,但是大夫人死活不肯要,只收了七万两,又塞了三万两给她,嘱咐她,女人嫁了人不容易,压箱底的钱越多,在婆家的腰板儿越硬。

    慧娘见大夫人态度坚决,就收下了那三万两。

    慧娘把薇娘和尧娘叫来,把那十一万两分成三份,每人三万两六千两的银票,剩下的六百多两银子说等着把换开以后再给她们。

    薇娘和尧娘手里拿着一沓一千两的银票吓傻了。

    她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银子,虽然她们从大夫人和慧娘的言语中知道买的那些地赚钱了,但是没想到这么赚钱。

    薇娘记得当时慧娘只跟她要了六百两银子而已,怎们就一下子翻出了这么多?

    薇娘拿着银票的手都颤抖着,说话都不利索了:“慧姐姐,这么多银子放在屋里,我怕晚上都不敢睡觉了?”

    尧娘虽然年纪小。不知道将近四万两银子是多少钱,但却是知道自己姨娘那里的银子就是自己见过最多的了,而这些却比那些多了很多,一时也是有些踌躇。

    慧娘见了她们可爱的样子,扑哧一笑,打趣道:“人家银子多高兴地睡不着,瞧你们俩这没出息的小模样儿,竟然吓得睡不着!”

    “不行,不行”薇娘突然摇着头,紧张的道:“我们不过是出了几百两银子而已。其他的都是你跟母亲拿的主意,怎么能要这么多银子?”

    说着,薇娘就抽出一张银票。其他的都塞进慧娘的手里,尧娘见状也有样学样,她一张都没抽,全部给了慧娘。

    慧娘看着她们避如蛇蝎的样子,苦笑不得。

    “你们这是干什么?说好了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我自己又不是没有,要你们的干什么?”说着她又把银票递回去,郑重的道:“薇娘,你要知道,我虽然需要钱,但是并不是一定要赚这笔银子的。有了它我肯定手头肯宽裕一些,但是并不是非得有不行的。慧姐姐并不是最看重这些。这次的主意本来就是给你出的,只是不好只给你自己买。所以大家才都有份的。”

    “你要知道,虽然你出嫁,母亲肯定不会亏待你,但是咱们家家底放在那里,即便母亲有心多贴补你一些。她也无能为力。而你以后嫁给章硕义肯定是要做官太太的,这人情往来即便是你们不吃不喝都不能少了。要是手里没有银子怎么能成?”

    “我知道!”薇娘低下头,低低的道:“可是我以为,能有一千两就很多了?”

    慧娘无奈一笑,“我费了这大半天的劲儿如果只收回这一千两,还不够功夫钱的?”

    说着,她又瞪了尧娘一眼,“你这个小丫头也别凑热闹,你那六百多两的份子钱,我会一份不少的扣出来,你还真以为你慧姐姐是吃亏的主儿?”

    尧娘听了就吃吃的笑了。

    “不过。。。。。。”慧娘接着皱了皱眉,“你说的也没错,这么多银票放在屋里,估计晚上都不敢睡觉了!”

    “这样,咱们拿着银子去找母亲,看看是存了钱庄里好,还是多买些地或者铺子好!”慧娘一说,薇娘两人都眼睛一亮,随着她又去了荣曦堂。

    钱府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银子,大夫人手头上就活泛了很多。

    她又给慧娘添了一个一千亩良田的小庄子,买了两个好地段儿的铺子,慧娘的那些银子却没有用,让她自己压箱底了。

    至于最重的的家具器物,本来是大夫人最担心的,却也是最早解决的。

    本来上好的家具木材不好找,但是她派了管家出去搜寻没几天,长平侯府的一个管事就上门说,他们家认识一个木材商,他那里有很多上好的木材,但是那木材商是男方人,家里出了急事,准备关了铺子回家,手里的上好木材急需出手,价格都好商量。

    大夫人一听就精神一震,虽然也猜着是不是长平侯为了慧娘暗地里帮他们,但是见长平侯如此重视体贴慧娘,她自然心下欣慰,又想着到时候他们按价给钱不亏了他们就好。

    所以就派了杨管家上门去看货了,杨管家回来以后激动的不得了,说是那木材商手里的木材都是上好的硬木,黄花梨,鸡翅木,红木,甚至还有不小一块儿紫檀木,而且价格比市面上便宜了一成还多。

    当时大夫人听了一激动,这可是有钱也找不到的好东西呀,当即一拍手,让杨管家都买了下来。

    不仅把慧娘的嫁妆足够了,薇娘的也解决了一小半儿。

    而大夫人自然不知道,这些上好的木材,自然是皇帝之前敲诈长平侯以‘高价’买下内务府的。

    所以,送妆的队伍抬着澄亮烘漆雕花拔步床,朱漆带门围六柱架子床,朱漆靠背椅,朱漆三斗房前桌。朱漆祥云纹提梁提桶,朱漆雕云双狮纹直扛箱,朱漆红橱。。。。。。一水儿的黄花梨木家具,还有一台紫檀木朱漆泥金雕花三屏风式镜台走在盛京的大街上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即便是侯门嫁女最好的也不过如此了吧。

    当然,震惊却没有就此结束,还有那一箱箱满满的绫罗绸缎,不少眼尖的都能看出最上面的几匹布都是只有宫里才有的雪缎、云锦。

    而且首饰头面单独一抬,四个首饰盒子开着,金银首饰在夏日阳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

    玉器摆件,书籍字画也是整整四台。

    最后的一抬满满的一抬土砖头,更是晃花了众人的眼。

    整整一百十二台。真正的十里红妆,即便过去了一两个月,每当盛京的百姓谈起来仍是羡慕不已!

    而云霄楼所在的大街正是嫁妆的必经之路,此时云霄楼的四楼临窗的位置四个锦衣公子正望着一台台的嫁妆过去。

    自然能进了云霄楼四楼的无非也就是那么几个人,此时的四人自然是又微服出宫的皇帝。看热闹的英亲王和睿亲王、长平侯了。

    皇帝和睿亲王一脸好笑的看着正从楼下经过的那一台台的一水黄花梨家具,用眼角看了虽然仍面无表情却面部线条融合了很多的长平侯,声音里带了淡淡的笑意道:“长平侯对朕的义妹可真是重视,这么多黄花梨木花了不少银子吧?”

    长平侯很像翻皇帝一个白眼儿,要不是这无良皇帝趁机打劫,自己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儿吗?

    不过又想到。如果皇帝不给内务府打招呼的话,自己想要找到这么多的上好木材还真不容易,而且反正明天她就嫁进来了。以后这些还不都是自己家的,反正长平侯府是不亏!

    想到这里,长平侯心里平衡了很多,抬眼看着皇帝,嘴角弯起个淡淡的笑意。“慧县主是臣的妻子,臣自然爱重!”

    而坐在一旁沉默的睿亲王听到这句话。身子却陡然一震。

    长平侯似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看着楼下一台台的嫁妆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皇帝却看得很清楚。

    他一早就发现了自己这位一向散漫的皇弟今天却出奇的沉默,脸上虽然还是淡淡的笑着,却没有了往常的漫不经心,反而心事重重。

    而他听到长平侯那句话的反应更是奇怪,他不由得正眼朝睿亲王看去,笑着问道:“皇弟可有给义妹添妆?母后可是特意嘱咐过的!”

    皇帝还没有等到睿亲王的答复,就听德亲王高声笑着道:“德英记得,我送了漂亮妹妹一支一样漂亮的羊脂玉簪子,妹妹一定喜欢!”

    皇帝脸上带着抹宠溺的笑容,“德英最棒了,只要是德英送的东西慧妹妹一定喜欢!”

    有了德亲王的打叉,睿亲王也似回过神来,脸上又挂了漫不经心的笑容,嘴角一挑,淡淡的道:“添妆是肯定的,而且我送的东西能不好?”

    皇帝没有问他送的是什么,只是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转头继续看着送妆的队伍。

    一时间,除了德亲王,其余三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

    长平侯的思绪此时却回到两月前三月初三那天下午。

    钱府,慧筠院。

    慧娘摩挲着手里那块儿水滴形的晶莹剔透水润柔滑的水滴形墨玉,一时有些沉甸甸的。

    这块儿墨玉是睿亲王蹭她的添妆里,一看就知道此玉不凡,慧娘却感到有些烫手。

    虽然皇帝三兄弟都送了添妆礼,但是即便皇帝也不过是知道她爱书,送了她几本前朝的珍本和一套珍贵的文房四宝。

    睿亲王这块价值连城的墨玉却比皇帝的礼贵重多了,她一时感到有些怪异。

    即便他有钱,也不带这么张扬吧!

    她又看了那墨玉一眼,嘱咐墨菊找个好一些的盒子把玉装起来,放到箱子底下。

    想着明天终于就 要嫁到长平侯府了,紧张之余她却狠狠的松了口气。

    自从她与长平侯定亲以来,就没有消停过,而关于她的谣言更是没有断过。

    虽然她不是很在乎这些,但是各种麻烦接踵而至,她也是不胜其扰。

    想到长平侯,她突然又想到及笄那天下午。

    那天下午及笄之后。宴席用到一半儿,平溪到大夫人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大夫人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之后太夫人就被请进了内室。

    过了一会儿,大夫人也把她叫去了内室,她虽心下奇怪,却脸上不显的去了内室。

    原来是宫里太后身边的内侍就悄悄的到了钱府,说是请太夫人进宫一趟。

    按照规矩,不管是递牌子进宫还是宣召进宫,一般都是第一天递了信儿。第二天收拾妥当才能进宫的。

    而此次太后只是派内侍悄悄的说了一声,看样子好像不希望张扬,看起来很奇怪。

    慧娘见了内侍就心里一动脑子里闪过什么。却没有抓住。

    接着,那内侍又道希望她跟着一起去。

    ‘希望?’这个词用的很奇怪,也就是说她可以不去,最好还是去一趟。

    如果太后有事儿找自己的话,会直接让自己进宫一趟。从来不会这样征求自己的意见。

    而且那内侍还要求自己脱了今天及笄的礼服,换一身行动比较方便的家常衣衫就可以了。

    当时她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就越来越盛了。

    而当她坐着那顶不起眼的小轿到了那个四合院时,她心里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却又不敢肯定。

    当她坐在四合院正屋里与赵弘毅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她才确定了原来她是来见未来公公的。

    但是她有不明白,既然陛下和太后同意让她见此人。基本上就确定了此人是老长平侯,成婚以后见面也不晚,为什么一定要在此时此刻见面呢?

    让长平侯一家单独聚聚不是更好?

    但是当她那未来公公扶着太夫人从内室说话儿出来时。她才明白,虽然公公找到了,也认亲了,但是他却还不能回来,也许以后会回不来了。如果此次不见,很可能以后永远就见不到了。

    她想到这里心下突然就有些酸楚。鬼使神差的抬头问赵弘毅:“侯爷和太夫人是不是用了在这里用了晚膳再回去?”

    赵弘毅听了一愣,接着犹豫的看着太夫人,又看了看老长平侯,见他们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踌躇片刻就点了点头。

    慧娘当说出这话儿的时候,心下就后悔了,光看他们一家见一面都如此隐蔽,就知道他们不能在这里久待。

    但是赵弘毅好还是点了点头,犹豫的说:“这里没有厨子,厨房的吃食也不是很多?”

    慧娘哪里还敢在提条件,听了赵弘毅这么说当下点头道:“没关系,你跟太夫人和。。。。。。在这里说说话,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食材?”

    说着,抬脚就出了屋门。

    这屋里的气氛太沉闷了,她有些受不了。

    厨房里确实没有多少能吃的东西,还是赵弘毅吩咐那几个轿夫去买了些食材。

    慧娘心里奇怪为什么这院子明明有伺候的,却还要轿夫去买东西,但是到底知道有些事情自己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也就没有多问,将就着做了五菜一汤,吃了一顿家常便饭。

    慧娘随着长平侯一家三口吃了一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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