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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幸福不脱靶【全+番外】

正文 分节阅读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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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深处。

    后怕的牧可抓住救命恩人的手臂,大哭起来。

    袁帅被她吓了一跳,在想到她一个女孩子和蟒蛇对峙了好一会儿的时候,他像兄长一般在她背上拍了拍:“别怕,没事了。”

    “要是你不来,我真怕它吃了我……”牧可泣不成声。

    “它敢吃了你,我就吃了它。”

    “你吃了它我就能活了啊?”

    “那我就不给你报仇了?”

    “……”

    感觉到她身体还有些抖,袁帅说:“这山我们一年要来训练几回,从没遇上过蟒蛇。应该是山下的人养的不小心跑了出来,你不先动手,它一般是不会攻击你的。”

    等牧可的情绪平复,袁帅带她归队。为免受训学员产生恐惧心里,袁帅没把他们遇上蟒蛇的事告诉大家,只命令基地战士在帐蓬区及活动区外用石灰、焦油等刺激性牧质围帐画圈,设置警戒线,防止虫蛇等爬行动作侵入,对学员人身安全构成威胁。而牧可也因为不想贺泓勋担心,没有对露营第一天的“奇遇”进行如实报告。

    一切安排妥当后,训练如常进行。第一天的项目是徒步登山。

    在教官的鼓励和带领下,牧可和其他学员一样背着五斤重的背包顺着蜿蜒的小路向山顶进发。当平时缺乏锻炼的她连滚带爬地来到目的地,整个人虚脱似的和累得不成样子的苏甜音歪倒成一团。

    袁帅递上两瓶矿泉水,严肃而客观地批评她们:“懒惰的结果!”话音刚落,被牧可用尽全身力气甩出的背包砸中。

    回到帐篷区的时候已是傍晚,在战士的协助下,学员们合理分工自行准备晚餐。不擅厨艺的牧可搞得头脸锅底灰,她无辜地眨巴着大眼晴,半是表扬半是挖苦地对像模像样当煮夫的袁帅说:“少尉同志很全能嘛。”

    袁帅警惕地环顾了下四周,确定大家各忙各的没人注意他们时,痞痞地说:“不全能能在你老公手底下混吗?”

    就知道被他知道了准没消停日子过。脸红的牧可撸袖子,作势欲对排长同志发起进攻。

    夜晚的山林很寂静,牧可躺在帐蓬里翻天覆地睡不着,一闭上眼晴就想起白天碰上蟒蛇的情景。犹豫了下,她摸出手机想给贺泓勋打个电话,却发现完全没信号。

    巡查的袁帅见牧可的帐蓬里发出微弱的光,他站在外面说:“睡吧,我的帐蓬就在距离你一米的地方。”

    牧可将脑袋钻出帐蓬,露出珠贝般的牙齿,很“勇敢”地说:“我不害怕,我胆大着呢。”

    第二天的训练科目轻松到跌碎了一地眼镜,古灵精怪的牧可都没想到居然是——钓鱼。

    恐惧的心里有所缓解,牧可握着简易鱼杆,与苏甜音并排坐在岸边守株待鱼。

    敏锐地觉察到鱼杆微微动了下,牧可像只小狐狸一样笑得贼贼的,嘴里喃喃着:“愿者上勾。”同时很迅速,也很大力地将鱼杆提起。

    “哇,我们赢了,赢了……”她孩子气地尖叫,兴奋到手舞足蹈,甚至激动得把鱼重重摔到草地上。

    望了眼被摔得七晕八素的可怜鱼,再回身看看齐齐望过来的学员们,袁帅很冷静地说:“别介意啊,你们牧老师没见过世面……呃,不对,是没见过大鱼。”

    顿时,山林中传出哈哈的笑声。

    原来,牧可钓上的那条鱼小得不像话,只比蝌蚪大一点儿。

    被嘲笑的牧老师很不服气,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小就不是鱼了啊?人不可貌相,鱼也一样,懂不懂?”

    结果,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这晚临睡前手机奇迹般地有了信号。牧可收到贺泓勋的一条短信:“小鬼,露营还有趣吗?是不是高兴得把我忘了?”

    牧可有点撒娇地回复:“是你不理我!”

    贺泓勋的回复杉杉来迟,半睡半醒的牧可看到他说:“乖乖的!”

    清晨的山林被薄薄的雾气笼罩,犹如一副似真似幻的山水画。

    沐浴在金色的晨光之中,牧可迎来军训的最后一天。

    和康博及另外两名同学一组的牧可老师脸上抹着疑似锅底灰的不明“油彩”,以拿枪的姿势怀抱着一根木棍,东张西望的样子不像是在寻找伪装成树木的训练基地的战士,倒像是潜入我军部队的恐怖份子。

    看情景仿佛是侦察营在搞对抗。事实上这是军训的最后一个训练科目,让学员见识和体验侦察兵强大的隐蔽和伪装技能。

    正了正头上起隐蔽作用的手编绿色草环,牧可累得叹了口气,隐约看到相距不远的同伴向前移动的身影,她不拘小节地以迷彩服袖子抹了下额头的汗,慑手慑脚地向正前方拿着望远镜疑似侦察“敌情”的身影靠近。

    待靠得完全可以近身格斗时,牧可同志双手握住木棍,动作不甚利落地顶住那人的后腰,以天籁般动听的美式英文命令道:“缴枪不杀!”

    正文 满溢的幸福

    见“俘虏”动也不动地不肯配合,牧可气愤地用木棍再次顶了顶他的后腰,扬声重复道:“缴枪不杀!”清脆的声音配以难得严厉的语气,显得有点不协调。

    “敌人”慢条斯理地放下望远镜,背对着她,问道:“没枪怎么办?”

    牧可闻言怔忡了下,随即以木棍使劲在他背上敲了下,气鼓鼓地说:“没枪你还拽!拿人抵债!”

    “我也正有此意。”那人笑了,以磁性低沉的嗓声说道:“作为你的俘虏,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又逗她。什么时候可以正经说话?牧可将木棍扔在地上,伦起粉拳捶他宽厚的背:“既然营长同志批准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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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地正法?”被她“勇猛“的态度逗笑,贺泓勋施施然转过身,握住她素白的小手:“没问题,就就地正法。”话音未落,他抬步上前,揽臂将日思夜想的小女友搂在胸前,同时俯低头将她深深吻住。

    牧可一开始还在抵抗,渐渐被吻老实了。下意识搂住贺泓勋的腰身,她微仰起头,承接他霸道又不失温柔的亲吻。

    记得贺泓勋对牧可口语的评价吗?他说她讲英语和美国人一个档次。不得不承认,作为英语系的高材生,牧可的口音与“疯狂英语”相差无几。

    当然,贺泓勋并不是听她说英语才知道俘虏自己的是牧可。他今天特意赶过来,老早就看见她了,一路顺着她走的方向跟过来。只是她们小组四人行动相对迟缓,没多大功夫,他这个没做任何伪装的侦察营营长在完全没被发现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超到前面去了。好容易等她落了单,贺泓勋才现身。听到身后渐近的刻意压轻的脚步声,他的唇角微微上扬,等待被俘虏。

    说一辈子未免太娇情,毕竟他还很年轻。但活到三十二岁,贺泓勋头一回心甘情愿成为俘虏。确切地说该是,爱情的俘虏。贺泓勋之前没对牧可说过,和她在一起后,在她身上,他感觉到了家的味道。

    一吻完毕,贺泓勋离开她柔软的唇,之后又像舍不得一样,轻轻地啄了一下又一下,惹得牧可笑了,嗔道:“你讨厌!”

    贺泓勋凝望着她绯红的小脸,收拢手臂,让她娇小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他似笑非笑地问:“哪讨厌了,嗯?”

    凝望她的目光明亮又深遂,神态严肃中透着暧昧,散发出一种慑人的魅力,使得向来对异性定力十足的牧可同志败下阵来。她孩子气地嘟嘴,害羞地将脸埋在他胸前,半是回应半是报复地紧了紧手臂。

    贺泓勋也没再说话,仿佛不愿打扰这一刻亲密的相拥,只是用手摸了摸牧可的头发,父亲般慈爱又宠爱,然后更紧的拥住了她。

    明明已是秋天,世界却在他出现的时候充满了夏天阳光的气息,顿时绚烂无比。牧可仿佛嗅到幸福的味道,芬芳而甜蜜。那种小时候的感觉不知怎么的就回来,女孩儿的笑意从嘴角蔓延到眼晴,一点一滴地注入血液中。犹如将贺泓勋这个人,慢慢地根植在心里。

    时间没有因为他们的小别重逢停下脚步,当周围变得不再安静,隐约听到有人向这边走过来。贺泓勋松开手,理了理牧可乱乱的头发,又给她正了正戴在脑袋上的草环,牵起她的手往树林深处而去。

    牧可不关心他要带她去哪,只是紧紧地跟在他身后,顺着他的步伐往前走。

    有人说别人走过的路不一定平坦,且没有新意。但对于恋人和夫妻而言,必定要有一个人顺着另一个人的步伐,可以说是迁就,也是爱和责任的体现。如果恋爱和婚姻中两个人意见总是相左,步调也不一致,幸福就会距他们越来越远,最后连影子也看不见。

    没有遇见贺泓勋的时候,牧可是很独力的。当两人的关系升级,感情升温后,她的小女人性情自动觉醒,牧可依然是有主见的牧老师,但她更会撒娇了。而面对柔弱懂事的女友,贺泓勋夫贵妻荣的大男子主义有了用武之地。喜欢针锋相对的他们,性格其实是互补的。

    在以后的相处中,牧可很多次都屈服在贺大营长建设性的想法下,他总会得意地说:“**的战士最听党的话,牧可同志最听贺泓勋指挥。”然后先招来小女友一顿“暴打”,再以很特别很有爱的方式“修理”不安份的小同志,最后还会很欠揍地问:“服不服?”搞得牧可很纠结。

    大约走了十分钟,贺泓勋领着牧可来到一处靠近水边的空地。

    他在水边蹲下,把手伸到水里沾湿,动作轻柔地碰触她的脸,笑着逗她:“怎么造的和小泥猴似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牧可仰起脸任由他清洗,嘴里解释说:“那也不赖我啊,在这种深山老林里和侦察兵作战,当然不能松懈,好歹搞点伪装吧。”

    “就伪装成这样?”掐了下她的脸蛋,贺泓勋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轻责道:“那也不该落单。”

    以为他指的是今天的训练落单了,牧可说:“人民子弟兵藏得太隐蔽了,我们不分头行动,估计天黑也发现不了。”精神放松的她将小手自然地垂放在他膝盖上,问道:“你不是该在部队训练吗,怎么又来了?”

    “不放心你。”很仔细地清洗着她脸上的锅底灰,贺泓勋皱着眉说:“谁给你弄的?不是有油彩吗?”

    “我不习惯涂那东西,感觉不舒服。”所以牧可拒绝同组人员往她脸上涂野战油彩,自己顺手在锅底上摸了一把涂在脸上,滑稽的样子惹笑了很多同学。

    贺泓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看你就是捣乱!这玩意难洗。”

    “那就不洗了呗。”牧可咯咯笑,趁贺泓勋专注地清理她左脸颊的时候,她淘气地伸出沾了锅底灰的小手摸他英俊的脸,状似温情地询问:“你怎么没涂油彩啊?”

    怎么会没发现她小小的恶作剧,贺泓勋不以为意地说:“刚才亲你的时候不是顺便涂了嘛,节省军用物资。”

    牧可不客气地掐他的脸:“你这叫侵占我军财物!”

    贺泓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凑近牧可的耳朵坏坏地说:“连你都是我的,还什么我军财物。”

    牧可打他,见他不痛不痒的样子,她眼珠一转,举起双手朝他腋下挠去。

    贺泓勋笑骂道:“不许闹,脸还没洗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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