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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谁与救赎

正文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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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类结局 魔鬼的救赎(一)

    今天是陆爸爸陆妈妈为儿子陆行远结婚J心挑选的好日子。因为叶馨柔没有娘家,俩人一合计,决定喜车从训练营接走新娘子。上午九点,漂亮豪华的喜车准时来到训练营。经过淡妆修饰,穿着紧身露肩婚纱的叶馨柔就象一个美丽纯洁的仙女,被陆行远紧紧托抱在怀里,坐上了喜车。所有少年分站两侧,先是发出惊艳的赞叹声,紧接着就是大声的欢呼和起哄。陆行远一改往日严厉刻板的老大形象,笑的比任何人都美都欢。

    喜车离开训练营,直奔陆宅快速驶去。满面娇羞的叶馨柔依偎在陆行远的怀里,幸福的叹息,喃喃的说:“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一切都美好的让我不敢相信。”陆行远低头亲吻了她一下,然后嘴唇就留在了她的额头上:“是真的,不是梦。馨柔,我会给你一辈子的幸福,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叶馨柔幸福的闭上了眼睛:“谢谢你,行远。”

    突然喜车猛的一个刹车,然后就是两声巨响。喜车先是追尾了前面一辆重型吉普,紧跟着就被后面的另一辆重型吉普车追尾,完全卡在了两车之间。

    陆行远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在叶馨柔的身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危险来临的瞬间,他就做出了反应,紧紧护住叶馨柔,把她全力压在自己身下。陆行远问:“馨柔,你没事吧?”馨柔一片茫然:“怎么回事?”陆行远说:“我们可能出车祸了。别怕。”然后看向前排座,司机郑师傅一动不动的趴在方向盘上,似乎已经因为重力冲击而晕过去了。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负责摄像的年轻人,头部撞碎了挡风玻璃,也处于昏迷状态了。

    前后两辆吉普车上分别下来三个身着黑衣,眼戴大黑墨镜的彪形大汉。分站在了轻度变形的喜车两侧。其中一个靠近陆行远这侧车门的大汉,直接用力拉开车门,厉声命令:“下车!”陆行远知道出麻烦了。

    这里距离城市大路还有至少5公里的路程,远郊本来就不宽敞的马路即使是节假日里,过往的车辆也不多,更别说今天并非周末。当时就是因为考虑到训练营太远,而且这边的马路太过狭窄,车队不方便停泊和掉头,才决定只有新人乘坐的喜车开到训练营接新人,剩余的车队,全都停在城市大路的起头处等待。如今遇到麻烦,想通知人来接应都不容易。

    叶馨柔担忧的看着陆行远,陆行远安抚的笑了笑,然后把她放回到座位上,自己走下车来,回手就把车门关上了。

    一个黑衣人上来,直接一记重拳击中陆行远的腹部,陆行远背靠着车门弓起身子,却死咬着牙不肯倒下。叶馨柔急的在里面拍玻璃也要下车,无奈车门被陆行远死死顶着。那个黑衣人继续拳打脚踢起来,陆行远也不再被动挨打,开始还击。另外两个黑衣人马上上来帮忙,陆行远仍然抵挡了一会儿,才渐渐落于下势。

    叶馨柔试图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却因为车门变形,她的力气不够而没能成功。她在里面又哭又叫,大声喊着:“住手!你们住手!”

    终于另一侧的车门被人从外面拽开,叶馨柔被人chu鲁的拎下车。对方一松手,叶馨柔就向车后跑,想绕过去看陆行远。当跑到后面的吉普车的左侧后门时,后门突然打开,下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一把抓住叶馨柔压制在怀里。叶馨柔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对方,然后眼睛里充满恐惧。

    席暮殇冷然的微笑。

    叶馨柔哆嗦着说:“你…你…。”“为什么没有死,对吗?”席暮殇仰天大笑,笑够了才说:“知道我为什么要在悬崖上盖度假屋吗?因为悬崖是人造的,而我可以找出当年造崖的图纸,让人给我开发密道。密道的入口就在那个平台的边缘下面,如果当时那群人仔细查看平台边缘的话,也许会发现点什么。可惜,他们都太低估我的实力了。”

    席暮殇抚M叶馨柔的唇瓣,戏谑的说:“眼看着我的奴隶要被人抢走了,我岂能再接着装死?”叶馨柔的身子软了下去,被席暮殇一把提起来:“还记得你在平台上说的话吗?就为那句话,我也不能轻易的死掉啊。”叶馨柔软弱的说:“主人,求你让他们住手。我跟你走。”

    席暮殇冷笑:“如果当日你跟我走,我是决定饶了他的。可惜,你离开我了这么多日子,我怎么也要讨回点利息才合算吧。”叶馨柔扭头看着打手们已经把陆行远打倒在地,却依然继续狂殴,眼泪狂涌而下,快速打湿了席暮殇的衣袖。叶馨柔痛苦的说:“我来偿还利息。求你,主人。让他们住手。”

    席暮殇哈哈大笑,然后悠闲的喊了声:“住手。”打手们停下来,看着他们的主子。席暮殇说:“陆家这么大的家业,给独子办婚礼果然是大手笔啊。我们不凑个热闹送份大礼,实在说不过去吧。给弟兄们打电话,告诉他们可以把礼物送上去了。”

    陆行远已经爬不起来了,一脸一身的血。听了席暮殇的话,用尽力气声嘶力竭的喊:“不!!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敢伤害我父母,我变鬼也不会放过你!!”

    叶馨柔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了,她扑通跪到地上,紧紧抱住席暮殇的双腿,痛哭着求饶:“不要,不要。求求你,主人。都是我的错。我愿意受惩罚。你不要杀他们,不要杀他们。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求你。主人,求求你。…”席暮殇蹲下身子,捏住叶馨柔的下巴,叶馨柔的眼神脆弱无比,从天堂一下跌回到地狱,几乎已经让她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席暮殇心里一紧,对接通电话等着他最后命令的手下说:“大礼先留着。把小礼物递上去吧。”

    陆宅宽敞的大厅重新布置了一番,足足可以容纳上百人。陆行远和叶馨柔的喜堂就安排在这里。此刻,所有宾客都喜气洋洋、谈笑风生,等待着新人的到来。陆爸爸陆妈妈喜笑颜开的招呼着众人,同时也盼望着新人快点出现。这时,一个下人捧着一个厚厚的大个信封走过来,交给陆爸爸说:“这是少爷的一个朋友托人送来的。说是恭祝少爷的婚礼。”陆爸爸点头,然后笑着把信封拆开。一厚叠照片从里面掉了出来。

    尽管佣人手忙脚乱的帮着捡拾,周围的宾客仍然无意中看到了上面的内容,全都一震。所有8寸超清晰的数码照片上,都是叶馨柔不堪入目的姿势和调教场面。陆爸爸双手颤抖的几乎拿不住了,一阵阵晕眩让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离他最近的卓子骏,赶紧上前和陆妈妈一起扶住他,然后也因为照片上的情景而惊呆了。

    看到照片的宾客,再看到陆爸爸的样子,一时都呆不下去了,只好互相交换了眼神,纷纷向前告辞离开。远处的宾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都安静了下来。一时全场都鸦雀无声的看着陆爸爸和陆妈妈。陆爸爸强忍着翻滚上来的气血,沉声说道:“对不起大家了。今天小儿出了点意外,恐怕婚礼不能照常举行了。请大家带回各自的礼物。失礼之处,请诸位千万海涵。”

    众人错愕之下,赶紧各自嘻哈着打着圆场逐一告辞离开。

    只有卓子骏一直陪在陆老夫妇身边。安慰他们说:“事情还没闹清楚,老弟先别着急。”陆爸爸喘息了半天,才勉强缓口气上来,痛心的说:“这个逆子!我才明白为什么他不让我们询问他女朋友的身世。他竟然敢欺骗我们跟这这种女人搞到一起!甚至还想让这种女人进陆家的门!如今我们陆家的脸面何存啊?”陆妈妈低声哭着,不断拿手帕抹眼泪儿。

    卓越作为伴郎一直坐在车里和车队等在大路口上。眼看着约定的时间过去一小会儿了,仍然没有喜车的影子。给陆行远打了两次手机,也是没有人接听。正犹豫着是不是自己开车去迎一迎,却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另类结局 魔鬼的救赎(二)

    卓越脸色非常难看,挂了电话对车里的伴娘夏雨露说:“下车!”同时打电话告诉了帮里的弟兄他要去的地方,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去接应。夏雨露着急的说:“卓大哥,陆哥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要跟你一起去。”卓越有点急了,厉声说:“快下车!你别跟着添乱!等我电话!”卓越是怕夏雨露跟去出危险,到时自己还得分心照顾她。

    夏雨露不敢再坚持,马上打开车门跳下来。卓越的车子同时轰鸣着急速冲了出去。

    狭窄清净的远郊小马路上,只有变形的喜车停在路中央,陆行远浑身是血的倒在车旁。卓越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他飞快的跑到陆行远身旁,探了探他的鼻息,稍微松了口气,抱起他轻声呼唤。陆行远醒转过来,费力的说:“我…父母…怎么样了?”卓越安慰他说:“伯父伯母都没事。我先送你去医院。”陆行远难过的说:“他…又把…馨柔…抓走了。”然后再一次陷入昏迷。

    小型私人飞机上,叶馨柔已经换下了礼服,款式简单的小洋装仍然让她的玲珑曲线尽现席暮殇的眼底。这个奴隶一直驯服的看着自己脸色起立坐卧,只有在以为自己看不到的时候,才敢偷偷掉会儿眼泪。席暮殇知道,她不光是为自己的突然再失自由难过,更多的是因为担心别人的安危而内疚和受煎熬。

    这个奴隶表面温驯,但其实她的温驯只是单纯因为恐惧而不得不做出的屈服,跟自己内心真正想拥有的她的真心实意完全是两回事。她外表娇弱得像是朵花儿,但是内心里的坚持却比钢筋更坚固。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苦难磨砺,仍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

    叶馨柔感觉到了席暮殇的注视,将一直投向机舱外的视线掉转回来,先是看了主人一眼,然后就微微低头,轻咬着下唇,保持沉默。算起来路程已经花去三天多的时间了,可是仍然没有到头的意思。作为奴隶,她没有提问的资格,只能随主人的喜好而到处漂泊。只是,一想到陆行远最后的样子,想象着不知道现在的陆家因为自己而遭受了什么样的创伤,心里就如同刀割一样的难受。整整三天了,她吃不下,也睡不着。猛然从天堂坠落到地狱,就算还没有崩溃,内心却已经沉入最冰冷的冰窖中,被绝望彻底淹没了。骑士只可能出现一次,可以预见到自己的后半生将再也没有逃出的可能,终身都将被主人所C控了。

    席暮殇伸手拉住叶馨柔的手腕,然后向自己这边猛的一带,叶馨柔一下就跌进席暮殇的怀里。她闻到水果酒的香气,以及淡淡的烟草味。她想起来了,刚才的午饭时间,席暮殇也强迫自己浅尝了一口。只是,飞机上的水果酒的味道远没有闻起来那么香甜。

    席暮殇什么也没说,下一刻,夹杂了酒气和烟味的舌头,肆无忌惮的闯进叶馨柔的口中,然后开始侵占式的攻城掠地。口腔里的任何地方都被他的气息所覆盖,尤其是柔唇,在他反复的恶意的咬弄中,开始刺痛。

    “我都有点等不及了,小奴隶。记得吗?你还要偿还利息的。”席暮殇在叶馨柔的耳边低喃,引的叶馨柔一阵颤栗。就在叶馨柔担心他会在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惩罚自己的时候,他却又放开了她。

    夜幕降临的时候,飞机也开始徐徐降落了。这次,他们没有回到美国,而且停留在了墨西哥的首府城市墨西哥城。

    墨西哥城在世界上有G殿都城的美称,主要是因为那里保留着大量西班牙殖民统治时期修建的古老G殿、教堂及阿兹特克人的古建筑遗迹。尽管其现在也已经发展成为了现代都市,持续建造了不少的高楼大厦,但是,如同G殿或者古堡式样的私人别墅仍然比比皆是,在当地更加受到推崇。

    下了飞机后,席暮殇带着叶馨柔和手下前往市郊的一处古堡式的别墅里。那里的佣人们显然早已经知道他们将在今天到达,准备了非常丰盛的晚餐。

    叶馨柔从下午就开始浑身疼痛四肢无力,到了古堡后,一阵一阵的恶寒更是让她不时的想打哆嗦。在餐桌上,席暮殇发现了叶馨柔两颊处不正常的潮红,将手探到她的额头上,滚烫一片。

    席暮殇皱眉,虽然旅途确实劳累,但是小奴隶的身体也太过娇弱了。他忘记了因为他的恐吓,叶馨柔在这三天里是怎样恐惧和担忧着耗费心神的。

    席暮殇示意佣人将一碗鲍汁蔬菜汤放到叶馨柔的面前,叶馨柔拿起汤匙,勉强咽下几口。小小的汤匙似乎有着千斤重,叶馨柔的手一直在颤抖,额头上开始沁出冷汗。

    席暮殇的眉头愈发紧锁,起身站到叶馨柔的身后,端过那碗热汤,灌进自己嘴里一大口,然后扳起叶馨柔的头哺进她的嘴里。叶馨柔自从再见到席暮殇,已经在尽力重新熟悉自己奴隶的身份了,此时却难以理解他的所作所为。汤汁一口口喂下,叶馨柔的心也一点点的开始慌乱。终于席暮殇离开她的唇瓣,叶馨柔望进他的眼睛里,希望能看出点蛛丝马迹,可惜一无所获。

    席暮殇同样也深深的看着叶馨柔,奇异的气氛弥漫在两个人之间,叶馨柔不可思议的想起了在游艇上度过的那一天。但是席暮殇并没有给她更多回忆的时间,陡然的冷笑,打破了似有似无的亲切。

    “你如果想用生病来妄想逃避惩罚的话,我需要提醒你,利息会翻倍的。” 席暮殇冷冷的说。叶馨柔的头痛更加剧烈了。

    古堡二层宽大的主卧室里的大床上,席暮殇修长的手指优雅的解开叶馨柔的洋装,从外到里,一件接着一件。

    叶馨柔乖顺的躺在丝面的被单上,微闭着眼睛,任由自己滚烫的身体脱离遮掩,被主人的手掌肆虐。

    席暮殇的手指是冰凉的,在叶馨柔炙热身体上,来回游走,在敏感的部位停滞,施力。本就发烧的身体,似乎又被加了一把火,这个认知,提醒了叶馨柔。她睁开眼睛,目光惊慌的注视席暮殇,害怕被他发现自己已经在恢复当中的这个秘密,甚至在下一刻,她紧抓住了他的双手,妄图阻止他的触M。

    席暮殇没有停下动作,目光紧盯着她。“你在害怕吗?”他伏下身来,五官分明的脸庞逼近,手掌探进她的两腿间。

    冰冷的眼眸有瞬间的诧异,席暮殇抽回手指,上面竟然有着些微的湿润。席暮殇的脸色Y沉起来,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了叶馨柔的脸上,头一下就被打偏过去。

    “说!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让你恢复的?他是不是已经碰过你了?是不是已经用过你的身子了?” 席暮殇紧紧钳制叶馨柔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逼问。

    叶馨柔哭泣着摇头:“没有。他没有碰过我。医生为我做了心理治疗,谁也没有碰过我的身体。”一想到陆行远为了帮助自己恢复,死忍了那么多天的煎熬,却是真的没有碰过自己,叶馨柔的心更痛了。

    席暮殇死盯了叶馨柔片刻,摇摇头冷酷的说:“我不相信你。”

    席暮殇起身走到桌子边,拿起上面的电话,开始拨一长串的数字。见识过他太多次的凶狠手段,叶馨柔几乎瞬间就扑过来,跪在他的脚边:“主人,真的没有。真的没有人碰过我的身体。我可以发誓。”

    席暮殇凶狠的说:“我真后悔当时没有杀了他。不过无所谓,只不过是一个电话的问题。他活不过明天了。”

    叶馨柔X口一窒,一口气半天没上来,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另类结局 魔鬼的救赎(三)

    昏迷中的陆行远隐约听到女孩子的哭泣声,馨柔?是你吗,馨柔?陆行远努力的睁开眼睛,白色的病房,夏雨露的脸上挂着两串眼泪。陆行远有些失望,可是也不忍心看到夏雨露这个样子。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陆行远虚弱的说,还是努力的笑了笑。夏雨露迅速的擦了一下眼泪,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沙子迷我眼睛了。”陆行远忍不住轻笑,却带的浑身都一痛。

    夏雨露说:“你醒过来就好了,我马上去叫大夫。”说完快步跑了出去。很快,宋医生就进来了,慈祥的看了看陆行远,然后开始做检查。宋医生说:“醒过来就好。你的肋骨断了好几G,脾脏也破裂了大出血,只能给你摘除了。不过你的身体底子好。耐心休养几个月,我保证你就又可以活蹦乱跳的了。”陆行远笑笑:“谢谢宋伯伯。”宋医生检查完,又调了一下吊针的滴速,然后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我这就给你爸爸打电话。你可把他们吓坏了。他们一直彻夜守着你,要不是我逼着他们回家,估计现在他们也得躺在病床上了。”

    陆爸爸和陆妈妈接到电话,火速赶到了医院。陆爸爸是又心疼,又生气。走到病房门口,又掉头想离开。陆妈妈死活拉住他,眼泪又掉下来:“就算他这次做的太不应该,可他总归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你总不能就真的不认他了吧?”陆爸爸跺跺脚,长叹口气,板着脸走进病房。

    夏雨露赶紧站起来:“叔叔,阿姨。”“好孩子,辛苦你了。”陆妈妈拉着夏雨露的手说。“爸,妈。”陆行远露出笑容,看见陆爸爸生气不理他的样子,只好求助的看向母亲。“行远,你感觉怎么样了?啊?哪里还疼?你可把妈妈吓死了。要是你出点什么事,你还让我和你爸活不活啊?”陆妈妈抱着儿子哭。

    “哭什么哭?这个混帐!死了我也不心疼!”陆爸爸发狠说。“爸,爸,…”陆行远可怜兮兮的叫。他还不知道照片的事情,还想着怎么跟父母解释叶馨柔失踪,自己被打的因由。

    “孩子,现在你什么都别想了。专心养伤。爸爸妈妈等着你早点回家呢。知道吗?”陆行远点点头:“你们注意身体,别担心我。宋伯伯说了,我底子好,恢复很快的。”陆妈妈点点头。陆爸爸见儿子现在的样子,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可是大家长的思想还是让他一时解不了气。陆爸爸冷哼一声,对陆妈妈说:“我们走吧。本来今天是想给这个孽障来收尸的,看见他我就生气。我们走!”“你……”

    眼见妈妈那么伤心的抹眼泪儿,陆行远赶紧说:“妈,我真的没事了。过几天就能回家了。你和爸回去吧,宋伯伯说你们这两天也没有休息好。”说完又故意做了个调皮的神色,玩笑般的哀求:“妈,你回去帮我多说点好话,我怕回去了挨爸的揍呢。”

    陆妈妈这才忍住泪,又MM陆行远的头,站起身来。“叔叔、阿姨,你们就放心吧。这里有我呢。”夏雨露乖巧的送两位长辈出门。再回来时,看见陆行远盯着天花板发呆,夏雨露安慰他:“陆哥哥,你别难过。陆叔叔只是还在气头上,才那么说的。那些照片真的太不堪入目了,任是哪个长辈见了,也都会发怒的。”陆行远猛的看向她:“照片?!”

    眼看着叶馨柔昏倒在自己的脚下,席暮殇犹疑了三秒钟,然后放下了电话摁上呼叫器,命令仆人赶紧请医生过来。

    年过半百的医生在当地很有些名望,当年和席暮殇的父亲关系很好,曾经很多次的被邀请来这个古堡别墅做客。即使席暮殇的父亲早已经过世,这个老人仍然把席暮殇当作晚辈来疼爱。在刚过去的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也是他为席暮殇治好了双臂的枪伤的。

    叶馨柔的高烧昏迷完全是因为内心的焦虑加上几日来的劳顿引发的,只要休息和调理一下就可以恢复。席暮殇松了口气,然后又请求医生帮叶馨柔仔细的做个妇检。

    特殊意义的妇检对于墨西哥的上层社会来说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主要是让经验丰富的医生,通过对女X下身的仔细检查,来确定这个女人是否贞洁,或者在丈夫长时间不在身边的日子里恪守妇道。

    医生一听到这个要求,就马上明白了眼前的女孩子对于席暮殇的重要X。他欣然应允,然后开始了检查。

    席暮殇眼看着医生为叶馨柔的下身做了消毒,然后C入Y道扩张器,仔细的观察里面的状态,最后提取了分泌物和脱落的细胞屑,放到专用仪器下检验。等结果打印出来,医生核对后说:“她应该有相当长的时间没有过X生活了。我保守估计有6、7个月的时间。所以如果你打算和她欢好的话,第一次最好温柔些,而且控制一下次数,以免弄伤她。”医生慈爱的对席暮殇眨眨眼。

    席暮殇一笑,绅士的颔首。然后送医生出门。

    席暮殇转头回来,脸上的笑意敛去了。原来小奴隶没有欺骗自己。他抚M叶馨柔绯红的脸庞,虽然从她离开已经有将近十个月的时间了,但是想要治好她的身体,绝非三、五个月就能成功。如果说最近半年里都没有人碰过她的话,那么更早的几个月里,她绝对会羞于让别人知道她自己的身体状况的。如此也就可以想的通了,难怪那小子要等到现在才娶她,一定是小奴隶觉得自己正常了,才敢答应他的。不然难道想在洞房花烛的时候挨鞭子吗?

    席暮殇的悒郁舒缓了一些,但还是很生气。该死的奴隶!竟然敢私自治疗身体,那可是费了好几年的心血才调教出来的。

    高烧的叶馨柔在席暮殇的怀里翻腾,不断呓语着:“不要,不要杀他,不要杀他,求你,不要杀他…”。席暮殇的脸上全是恼怒和无可奈何,他想起来叶馨柔在悬崖平台上说的话“如果你杀了他,我就会一辈子良心不安,就永远也忘不了他了。” 席暮殇轻拍叶馨柔的脸,低声说:“我没有杀他,你不许再想他!不许再想他!永远都不许!”

    叶馨柔似乎听到了他的话一般,稍微安静了几秒钟,就又因为难受而挣扎翻腾起来。席暮殇紧紧抱着她,用自己微凉的身体帮她降温,在她呓语哭闹的时候,轻拍她的后背,不情愿的用承诺轻哄着她、安抚着她。

    黎明时分,折腾了一夜的叶馨柔终于安静下来,沉沉的睡着了。席暮殇轻轻把她放下,起身走到承载冰水的脸盆前,细心的捞起里面的毛巾,小心翼翼的将其扭干,然后返回到床边,覆盖在她的额头上。席暮殇想起上次在欧洲的时候,叶馨柔彻夜照顾自己,忍不住苦笑,原来世间的事情真有轮回。不论欠下的债是什么,总有时候要还回的。

    叶馨柔慢慢清醒过来,大脑和身体完全不是一个恢复速度。意识已经很清楚了,可是眼皮沉重的似乎睁不开,四肢更是酸软无力的好象不是自己的。她躺着不动,闭着眼睛回忆起所有发生的事情。行远,行远怎么样了?

    轻轻的脚步移动到床前,熟悉的烟草味道立刻包围了嗅觉。头上的毛巾被轻柔的取下,然后就是哗哗的水声。当水声停止了,毛巾又被小心温柔的放回到额头。

    会是他吗?不,不可能。如此温柔的呵护G本与他联系不起来。叶馨柔否定了自己荒诞的猜测。这么对待过自己的只有一个人,陆行远。难道是行远?他又救自己了吗?被高烧弄昏了头的叶馨柔因为这个念头,奋力睁开眼睛,同时不自知的脱口低呼一声:“行远?”

    眼神聚焦之后,叶馨柔呆住了。眼前的人不是陆行远而是那个在她看来最不可能的人。后者的眸子里,先有一丝的惊喜,然后就是Y沉。“不许再想着他。否则我就真的杀了他。”席暮殇低沉缓慢的说。叶馨柔想了一下,心里蓦然一动。她点头虚弱的说:“是,主人。他和我再也没有关系了,求你放过他。”

    席暮殇拿起床边的水杯,将里面的水哺给叶馨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叶馨柔的心又开始惴惴不安,她察觉出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改变着,可是又虚无的让她抓不住。

    另类结局 魔鬼的救赎(四)

    当叶馨柔的身体完全恢复,需要偿还利息的日子就来到了。

    席暮殇享用大餐的方法依然没有改变,他勒令叶馨柔平躺,把两腿曲起,大腿敞开,然后向她最脆弱的部位和大腿内侧抽下了鞭子。叶馨柔竭力忍住不发出惨叫,仅仅五鞭,冷汗就已经浸湿了身下的被单。她不知道还有多少鞭在等着她,逃离了小一年的时间;又私自去做治疗;还要背叛主人,与别的男人结婚。这些都是席暮殇刚刚为她定的罪。叶馨柔不知道在席暮殇的计算方法里,利息到底有多么的昂贵,她只知道,那个凶暴残忍的主人又回来了,而他前两天对自己温柔呵护的场景也许只是个美好的梦境。

    鞭子仍然在不断的抽打,伴随的还有席暮殇不断呵斥的声音:“把腿分开!快点!你要我把你倒吊起来打吗?”叶馨柔终于开口大声哭求了,被咬破的嘴唇不断渗出血珠,更衬的脸色惨白一片。席暮殇停了下来,双手分开叶馨柔再次合拢的双膝,血痕交错、花瓣肿胀的女X下体,让他的眼眸里欲望的火焰更加炽热。

    他脱掉自己的衣服,压到叶馨柔的身上,将铁棍一样的欲望深深的一C到底,埋入叶馨柔的体内。叶馨柔的哭喊,因为席暮殇紧贴上来的唇齿而变成了小动物受伤后的呜咽声。席暮殇开始慢慢律动,叶馨柔的眼泪纷纷加速滑落,相合在一起的两个人的嘴里,都尝到了咸味儿的Y体。

    这场大餐动动停停的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席暮殇终于在叶馨柔的体内爆发,久未品尝的销魂滋味,让他满足的叹息。叶馨柔哭哑了嗓子,抽搐着身体,痛苦的只有掉泪的份儿。她感受不到任何快感,只有象刀子切割肌肤一样的痛楚在下身蔓延。

    席暮殇用手抹去叶馨柔落下的泪珠,声音喑哑:“滋味儿怎么样?你以为治疗恢复了对你是好事吗?恐怕你现在一点也感受不到过去的快感了吧?”

    叶馨柔不解的望着席暮殇,过去的确是痛楚夹杂快感。席暮殇看着叶馨柔楚楚可怜的表情,心里泛上的是说不清楚的情愫。由于幼年的惨痛遭遇,他自己的身体也是不正常的,在他终于称王称霸之后,他也曾求遍名医圣手,尝试过治疗。但是,心理暗示是个很复杂的过程,也许生理上会渐渐有了正常的反应,可是真正作爱的时候,身体却更容易留恋过去的快感滋味。如果不能再象以前那样享受与痛苦混杂在一起的快感,就只剩下痛苦留给自己体会了。

    很多话是不可能直白的对这个奴隶说的。席暮殇又恢复成了冷静自制的主人,奴隶的感受是不需要他花心思的。他从叶馨柔的身体里撤出来,矫健的走进浴室。叶馨柔一直以为他会象过去那样,再从后面索取一回的,听到浴室传出的水声,才算松了口气。下身仍然持续着疼痛,这次鞭伤的范围很大,但是也避免了某一处的严重伤害。叶馨柔并不知道席暮殇是故意这么做的,只以为是席暮殇大意下的一次侥幸。

    席暮殇披着浴衣出来,又看了看仍然蜷缩成一团的叶馨柔,才离开房间。等房门重新闭合了,叶馨柔这才咬着嘴唇坐起身来,艰难的下地,想走到浴室清洗一下自己。她刚试着迈了两步,就听到了敲门声。她迅速抓起被单把自己匆忙包裹了一下才开口:“请进。”一个仆人打扮的女孩子推门进来。

    国外的女孩都发育的很早,叶馨柔看不出来她到底有多大岁数。仆人很有礼貌的说:“席先生让我帮你洗澡。”叶馨柔的脸一下就红透了,下意识的紧紧抓住被单说:“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谢谢。”即便对方也是个女X,她也实在不愿意被仆人看到自己下身狼狈的样子,奴隶的地位还远不如一个仆人,他们在暗处一个奚落的眼神或者窃窃私语都会让自己如坐针毡。

    仆人又说:“请让我帮你吧。席先生的话是不可以违背的。”叶馨柔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弦外之音,咬了咬嘴唇,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仆人在搪瓷的浴盆中注满温水,同时加入了带有淡淡香气的J油。叶馨柔站在旁边看着,直到仆人上来帮她拉下被单。在看到叶馨柔身上的鞭痕时,仆人的动作明显一僵。然后小心的把叶馨柔扶到了浴盆中,温和的说:“泡泡热水能使你舒服些。呆会我帮你上点药膏。”

    叶馨柔抱腿坐在浴盆里,下巴轻轻落在膝盖上,热水淹没到她的肩膀,只有刚开始的时候令她的伤口更难过,但是现在却安抚了她的情绪和受伤的身体。仆人捞起水中的海绵,轻轻擦拭叶馨柔的身体,动作轻缓而温柔。叶馨柔作为奴隶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的待遇,她不知道席暮殇的态度如此前后迥异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行远的伤也是一天天的见好。只是自从夏雨露告诉了他关于照片的事情后,他受到的打击再一次升级了。他理解了父亲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甚至当着外人都不给他留面子。父亲一向最看重的就是陆家的脸面,婚礼当天那么多人看到了照片内容,即使当时没有议论纷纷,日后他们所认定的‘丑闻’也会在圈子里极速传播的。可以想象的到,父亲会有多么的难堪和愤恨。

    陆行远的情绪前所未有的消沉,始终陪在他身边的夏雨露都看在眼里。虽然几次都想劝慰他,可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才能做到不在他的伤口上撒盐。陆行远的饭量越来越小,连宋医生都觉得奇怪,明明在很好的恢复当中的,怎么反而消瘦了一大圈儿?

    眼看着陆行远又只吃了几口,就摇头不肯再张嘴了。给他喂饭的夏雨露眼圈儿都红了,深感委屈。这么多天,她有多辛苦,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陆行远的心思从来都没有放在过她的身上,整日都沉默的盯着天花板发呆。夏雨露也是个女人,也有自己的脾气,可是,面对重伤的心上人,她已经把所能做到的耐心、宽容和大度发挥到了极至。如今因为心疼陆行远,强自压抑着那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为个女人连饭都吃不下去。你想干什么啊?不活了?你对得起陆叔叔陆阿姨吗?他们那么担心你,你却给他们带来了什么?耻辱!耻辱你懂不懂?还有,你…你…你对得起我吗?我从你出事就守在这里,不眠不休。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你只想着她,可是我告诉你,她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就算回来,你们也绝对不可能在一起了!”夏雨露边哭边喊。

    陆行远吓了一大跳,刚听前面几句的时候,的确对夏雨露有点内疚。但是一听到最后两句,陆行远又气又急又心痛,也有点口不择言了:“你住口!谁说她不可能回来了?谁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你走,马上走。我让你照顾我了吗?我说了多少遍了,让你不要管我了,让你离开,可是你听了吗?是你自己偏要留下来的。你走吧,立刻走!永远都别来了!”

    夏雨露的眼泪泉涌而出,大哭着冲向门口。猛的一拉门,直接撞进站在门边想要进病房的卓越的怀中。

    魔鬼的救赎(五)

    夏雨露抬头模糊的看到是卓越,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谈话,一时又羞又气,绕过他就跑。卓越一把拉住她,把她带到了医院里的小花园中。夏雨露坐到石凳上,双手捂脸呜呜的哭起来,卓越在一旁点了G烟。等夏雨露哭的差不多了,基本恢复理智了,卓越才开口:“雨露,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替我弟弟向你道歉。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儿,也是真心对我弟弟好,所以我才跟你说这些话。行远他心眼实成,对叶馨柔是全心全意的爱护,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以前对哪个女孩子这么尽心竭力过。很多事,你们都不知道,他上次就是拼着X命不要才把叶馨柔找回来的。都到结婚当天了,又再次失去了她。可以想象,行远现在的心里有多么痛苦。”

    夏雨露抽噎着说:“我知道。我能理解。可是…”。卓越叹气:“虽然他的确是不可能再和叶馨柔在一起了,可是,这句话,是绝对不能当他的面说出来的。尤其是你,如果你还想跟他继续发展的话,以后千万不要再这么说了,不但如此,你在将来的话语里,也不能对叶馨柔不尊敬,懂吗?”夏雨露点头,脸上浮现后悔和羞愧的神色。卓越沉吟了一下,又说:“我其实非常希望你能和陆行远在一起,把他从Y影里拉出来。可是,我还是得说,你真的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是否还要继续守在他的身边。经历了那场爱情之后,你再想得到他的爱,肯定是件很辛苦的事情,过程也会很漫长。你确定你将来不会后悔吗?”

    夏雨露摇摇头:“我不后悔。我就是喜欢陆哥哥。从见他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他了。其实,那次叶姐姐离开训练营,跟我也有关系,是我非要亲吻陆哥哥,叶姐姐才误会的。叶姐姐很温柔,对我也好,本来我也会祝福他们。可是现在,陆哥哥不可能再和叶姐姐在一起了,我就再也不能放陆哥哥走了。不管他多久以后才会爱我,我会一直爱他,等着他的。”

    卓越点点头,有了一丝笑意:“要不你先回去吧,晚点再过来,我去劝劝他。有些话虽然你不能说,但是我可以跟他讲明白的。”夏雨露也点头,脸上露出轻松一点的表情:“我就在这里等吧。谢谢卓哥。”卓越转身离开。

    陆行远心里也不是一点愧疚都没有的,只是在气头上,话赶话的也就说出来了。眼看着夏雨露哭着跑出去,陆行远又没办法起来追,也有点担心了。再一想到刚才那些话,陆行远无比心酸,只能紧闭着双眼来阻止眼泪滑落。

    卓越推门进来,径直坐到床边的椅子上。陆行远低声说:“你又回来干什么?不怕我接着骂你吗?”卓越轻轻叹气,无奈的说:“你又耍小孩子脾气。”陆行远睁开眼睛,委屈的说:“大哥,我心里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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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乱糟糟的堵的慌。”眼泪无声的落下来。卓越点头,握住他的右手,了然的说:“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怎么难受也要面对现实。”

    陆行远小声说:“我还是要去找她,要把她再找回来。”卓越不赞同的摇头,斟酌着用词:“行远,你听我说。刚才你和夏雨露说的话,我都无意间听到了。虽然雨露过于莽撞,可是,她却比你明白多了。”陆行远呆呆的看着卓越。卓越接着说:“那些照片,不光伯父伯母就连不少的宾客也都已经看到了。就算你我不在乎,但是其他人的想法呢?你想过没有,叶馨柔如果再回来,她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状况?先说伯父伯母吧,他们绝对不会认可这个儿媳妇儿了,冷言冷语只怕都是轻的,多半会G本不让她进门。你呢?是想跟她一起被赶出家门,还是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受折辱,自己夹在中间受煎熬?”

    陆行远动动嘴唇,想说什么,但是卓越先一步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你带她远走高飞。可是行远,那是不切实际的。陆家就你一个独子,就算你不想继承家业,但是孝道还是要尽的吧?你能真的狠下心来,只想着和媳妇儿恩恩爱爱,弃两位老人不顾吗?就算你一时糊涂冲动,真的那么做了,叶馨柔会同意吗?虽然我对她也是有些看法的,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子。别的不说,光是当初她肯为那个混蛋求情,阻止我折磨他,就很让我惊讶。恐怕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善良的人了。她对折磨自己的人都不忍心伤害,她能看着你那么对待父母而袖手旁观吗?也许,她会为了你父母,再次自己离开或者选择更决绝的一条路走,那时,你才会真的痛苦不堪了。”

    陆行远完全怔住了,把卓越的话细细想了好几遍。“行远,我知道你一向不屑自我标榜为上流社会,但是你们陆家的确也算的上是名门望族之后,所以伯父极端重视家门的声望也是有苦衷的。不论生意场还是私人社交圈,太多的人都在关注着你们的一举一动,稍有差池就会落人笑柄,就会给对手一个落井下石、讥讽嘲弄的机会。就算你不在乎,难道你想让叶馨柔遭遇那么难堪和羞辱的场面吗?”

    良久,陆行远才哽咽的说:“可是,我如何能放心她呢?这次被抓回去,不定又会受多大折磨呢。大哥,求你再帮我一次,我答应你,只是救出她,知道她能平安过日子就行。我不会再奢求和她共度此生了。”

    卓越安抚的轻拍他:“有了上次的教训,只怕席暮殇会更加谨慎,我们更难找到他们了。但是,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席暮殇不惜如此大费周折的抓回叶馨柔,难道只是为了复仇吗?那么当着你的面杀了她不是对你的打击更大吗?何必要把她带走呢?何况,G据你上次醒来跟我说的绑架过程,我猜测,席暮殇本来是想借这次机会,把陆家铲为平地的,却因为叶馨柔的哭求,放弃了更凶残恶劣的报复,只是把照片拿了出来,用意也很明显,就是断了你和叶馨柔在一起的念头和可能X。他也知道,照片一公开,你的家庭再不可能允许你们相爱,而且叶馨柔也没有脸面再回来了。可见他心思缜密不失理智,手段狠毒不留余地,他很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就是把叶馨柔永远留在身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觉得他对叶馨柔是哪种感情呢?”

    “他喜欢她?!”陆行远目瞪口呆、震惊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冒出来的念头是真的。

    叶馨柔在古堡的日子开始平静而有规律了,除了最初刚到这里发烧的那几天,她过的茫然而混乱,从席暮殇第一次索取她的身体以后,似乎主奴关系又恢复了正常。一周里,有两天的时间,她需要疗伤,剩余的日子,要么就是在席暮殇的鞭打后在他身下哭泣着偿还似乎永远也还不完的利息,要么就是乖顺安静的陪侍在他身边。总之,与在美国的日子没有什么不同,她是他的奴隶,在主人的霸道下,她必须把爱恨或者生死都交与他。

    但是,在貌似平静的表面下,涟漪也会经常出现。叶馨柔越来越善于敏感的捕捉它们,然后因为不解而需要困惑很久。

    席暮殇冷漠的时间居多,除了需要满足欲望的时候,他已经多数时间不会对叶馨柔使用暴力了。他要求叶馨柔不得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虽然他很清楚,叶馨柔再也不可能逃走了。他会在使用电脑的间歇,用不带感情的冰冷双眸在远处看着她,有时也会出其不意的走上前触M她光滑的身体,然后把她压在身下chu暴的啮咬她的柔唇。

    没有心理准备的叶馨柔,经常会表现的有点战战兢兢,席暮殇就会为此莫名的不悦。叶馨柔越发的不了解她的主人了。

    席暮殇多数时间都呆在古堡里处理事情,偶尔才会出去应酬,但是都不会带着叶馨柔前往,而是要她乖乖在房间里准备自己喜欢喝的水果酒。这天上午席暮殇接了一个电话就开始换衣服准备出门,叶馨柔乖顺的伺候席暮殇穿戴齐整,席暮殇如常的说:“今晚我想喝梅子口味浓一点的。”叶馨柔点头。

    男仆人照旧在叶馨柔摁铃之后,把制作水果酒的原料及比例对照表送进了房间。叶馨柔熟练的开始榨取果汁,然后准备调兑。窗外暖暖的阳光落在窗台边的床头柜上,为房间的冷沉注入了些许暖意。叶馨柔忽然很想感受一下阳光的抚慰。她用托盘把所需原料依次搬了过去,然后坐在床边,一边享受正午的阳光,一边调酒。梅子酸甜的气息弥漫在房间里,叶馨柔调好了第一杯,自己先品尝了一口。香甜的口感略微有点熟悉,叶馨柔手一抖,大半儿酒Y晃出了杯子,顺着柜子的表面向下流去。

    叶馨柔想起了她第一次品尝梅子酒,还是陆行远带她去吃韩式烧烤的时候。这个已经久埋心底的名字让叶馨柔的心脏蓦然疼痛起来,好不容易才咬牙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等叶馨柔回过神来,才发现暗红色的Y体有一大部分顺着床头柜的正面夹缝流进了下面的抽屉里。叶馨柔赶紧拿纸巾擦拭,然后试图打开抽屉检查里面的情况。抽屉是锁着的,暗锁上布满锈记,似乎十几年都不曾打开过。叶馨柔不由的着急起来,一杯的酒量可不算少,大部分似乎都流进了最上面的那个抽屉。

    叶馨柔环顾四周,忽然想起衣柜的横栏下方,盛放领带、袖扣的长条木头匣子里面,好象有几串小钥匙。她给席暮殇取放西装饰物时,看到过好几次。但是当时没有太留意,也许里面就会有这个抽屉的钥匙。叶馨柔打开衣柜,翻开匣子盖儿,在众多的袖扣、领带夹当中,果真找出那几串钥匙,挨个的试了起来。

    魔鬼的救赎(六)

    众多钥匙里面,终于有一把打开了抽屉,叶馨柔快速将其拉开,把里面被酒水弄湿的一厚叠纸张拿出来放到了地上,然后就仔细的擦拭抽屉里的Y体。把抽屉清理干净之后,她小心的拿起边角被污渍了纸张,准备摊开来晾干。

    纸张颜色发黄都很陈旧,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叶馨柔一张张的摊开,然后意外的看到了上面写的一些字。很多词语,叶馨柔并不陌生,在她自己的心理治疗报告上,这些词语也都频繁出现过。这些纸竟然是席暮殇的病历和治疗记录!震惊之下,叶馨柔无法抑制的一张张快速而仔细的浏览了下去…。

    理应绝对封存的心理疾病病史咨询记录,就象是一部血泪成长史,详细的记录了席暮殇从幼年开始直至十五岁为止,所经历过的非人折磨和残酷X虐待。而导致这一切的起因,就是他的父亲为了家族利益而把他作为祭品献给了当时家族争斗的胜者,也是对手。父亲唯一能为年幼的儿子争取回来的保障就只是‘一定要保证他活着’。

    叶馨柔看不下去了,手抖的一塌糊涂,五脏六腑全都绞到了一起。她仿佛在字里行间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远比自己所遭受到的重创还要惨痛。她慌乱的收拾着,就象躲避瘟神一样的把这些纸匆匆一理,就往抽屉里塞,不料最后那页还是脱离了整体,单独掉了出来。叶馨柔拾起它,上面是触目惊心的几行字“病人需要通过对他人的X虐待才能缓和失控的情绪,以及得到生理快感。药物治疗没有明显改善,人为干预尚有难度,虽然建议尝试,却有不人道之顾虑,亲人的关怀、安慰将有助于病人失控情绪的稳定和阻止其进一步恶化……”。

    叶馨柔把钥匙放回到了原处,人就象虚脱一样的瘫到了地上。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下来,到底是为谁哭,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曾经是那么的痛恨过席暮殇,痛恨他对自己所做过的一切,可是现在,她为他感到了心痛。不光是因为他所遭受到的折磨,更为了扭曲了他的人X、毁灭了他对善良向往的罪魁祸首竟然来自于亲情。那么,他还能相信谁?还能相信世间有美好的东西吗?

    傍晚,席暮殇回到了古堡,叶馨柔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的迎上来,柔顺的帮他更换衣服。席暮殇看着她与往日有些不同的脆弱的样子,心里有些讶异。他等叶馨柔将衣服重新挂回衣柜,转过身来的时候,捏住了她的下巴,看着她有点红肿的眼睛说:“我的酒准备好了吗?”叶馨柔点头,深深的望进了席暮殇的眸子里,眼神中夹带了无限的同情和怜悯。

    席暮殇有些迷惑了,第一次看到叶馨柔对自己使用这种表情。然后他就发现了叶馨柔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的抓住了他家居服的衣袖,就象是即将溺毙的人紧抓住最后一块浮木,对他充满了…依恋?很多情绪在此刻同时油然而生,他知道自己面临再度失控。

    席暮殇强迫自己不再注意对方的举动,随便的说了一句:“去把酒拿过来我尝尝。”叶馨柔这才松开手,去取了一杯递给他。席暮殇小啜了一口,酸甜醇香,很开胃口。微微点头说:“把酒拿到餐厅里来吧。”说完,就率先走出了房间。

    叶馨柔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一见到席暮殇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些记录,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就开始疼痛。她曾经一直无法理解的残暴的背后,竟然隐藏着最悲哀的故事。当她今天亲眼看到那些文字后,她脑海里不断出现的是不到四岁,就被当作祭品任人宰割的幼童,和慢慢扭曲的心X。她知道自己太过于软弱了,可是她真的对席暮殇恨不起来了。

    叶馨柔捧着托盘,刚走出房间,就听到了席暮殇发怒的声音。她心里一紧,快速往餐厅走。皮鞭抽在R体上的动静越来越清晰,然后就是哭天喊地的声音:“…主人,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她中午没有出来,我以为她有什么事情,或者在睡觉,才没敢打扰她的。我真的不是有意饿着她的。主人,饶了我吧,主人。…”

    叶馨柔一下就抓住了重点,她疾步走到餐厅的门口,就看见里面跪着好几个人,席暮殇正挥舞着皮鞭狠狠抽打跪在最前面的那个。叶馨柔冲过去,放下托盘,然后跪到了席暮殇的脚边,冲动的用力拉住了他再次举高的手腕。

    席暮殇扭头怒视她一眼,Y沉的说:“滚开。回头再跟你算帐。”叶馨柔丝毫没有退缩,柔声说:“主人,中午是因为我不饿,所以才没有出来吃。不要因为我伤害别人,和他们都没有关系。”

    席暮殇瞪了她半晌,见她丝毫没有先妥协的样子,终于松开了皮鞭,坐到了餐桌旁。他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居然为了一个奴隶饿了一顿,就严惩了负责膳食的仆人。在得知中午叶馨柔没有出来吃饭,而仆人竟然也没有送饭进房间时,他一下就暴怒了,似乎明白了叶馨柔的脆弱和紧拉住他袖子时的委屈是从何而来。可是真正冷静下来了,他才意识到,叶馨柔不是为这件事难过的,她绝对不会因为一顿饭而向他示弱,更不会借此连累其他的仆人。

    厨房的人也显然都没有预料到,这么一个柔弱的东方女孩子,竟然能够影响主人的情绪,并且改变他的决定。一时都面面相觑,不敢做声。

    丰盛的晚餐吃的沉默而诡异,上菜的仆人连大气也不敢出。席暮殇自己吃的不多,却让仆人在叶馨柔的面前摆满了菜肴。叶馨柔的反应与以前截然不同,让席暮殇大吃一惊。叶馨柔不再是无动于衷的驯服,而是表现的真心实意的领他情,每种菜肴都吃了一些,然后把她觉得好吃的那种,盛出一勺子放到了席暮殇的餐盘里。叶馨柔的表情自始至终都很温柔,眼神一直都是带着心疼的。席暮殇抿着唇沉思半晌,也不理解叶馨柔在搞什么鬼。

    在叶馨柔先回到房间后,席暮殇询问了众人,他们都说叶馨柔一整天都没有出过屋子,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晚的索取,叶馨柔自始至终都只是默默的流泪,没有哭叫一声,在最疼痛的时候,也只是咬破了嘴唇然后昏厥了几分钟。席暮殇每次对上她的眼睛时,都能感觉的到她对自己的心疼和怜悯。席暮殇几乎是濒临疯狂的做到了最后。他受不了叶馨柔的眼神,刻意的更加chu暴的伤害她,希望她象以前那样哭喊,那样向他求饶,可是,他没能如愿,反而是自己在爆发快感之后,陷入了深深的失落之中。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如今不是他C控叶馨柔的情绪,而是他被叶馨柔的情绪C控了。

    陆行远在住了两个月的医院后,终于可以回家休养了。夏雨露满面喜色的忙前忙后帮他收拾。陆行远在心里叹气,脸上却是温和的笑容。自从上次卓越给陆行远上了一课后,陆行远仍然很难过,但是不得不承认,大哥说的都是对的。而那次争执的当天傍晚,夏雨露就诚心诚意跟他道歉,并且在随后的这么多天里,再也没有发过小姐脾气。她处处都为陆行远着想,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弄的陆行远反而越来越内疚了。他开始勉强自己以微笑面对夏雨露,耐心的听她说话,并且配合她讲的笑话,乐上几声。在所有人看来,陆行远似乎是想开了,不再那么声声念念的惦记叶馨柔了。

    陆行远在夏雨露的陪伴下,回到了陆宅。陆妈妈早就等在了门口,等儿子一进门,就搂着上下左右看了个仔细。因为陆爸爸一直没消气,她总共也只去了医院五次,如今终于把儿子盼回来了。陆妈妈热情的招呼夏雨露一起来沙发坐,陆爸爸就象没看见儿子一样,只对夏雨露点了点头,就不说话了。

    一时气氛有点尴尬,夏雨露赶紧托词有事就先走了。当客厅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陆行远慢慢走到沙发前给父母跪了下来。陆爸爸仍然不说话,只是盯着手里的报纸看,陆妈妈看看儿子,又看看丈夫,忍不住眼圈儿红了,掉下泪来。看见母亲又难过了,陆行远咽下心里的苦涩,低声向父亲认错:“爸爸,对不起。是儿子不对。你别生气了,要打要罚儿子都没话说。”

    陆妈妈哭道:“你就别再计较了,儿子的身体刚好点。他都给你跪下了,难道你还真的要打他一顿才解气吗?”陆爸爸冷哼:“不打他都说不过去。因为没有劝阻这个逆子胡闹,他师兄卓越还不是被卓老哥行了一顿家法板子,然后过来赔罪。我不教训他,别人岂不得说我纵容逆子了。”陆行远大吃一惊,大哥因为帮自己救叶馨柔,被卓伯父打了?怎么师兄一个字都没跟自己说呢?

    陆行远赶紧问:“爸,我大哥被家法打了?”陆爸爸瞪着他:“你还有脸问!就因为卓越知情不报,先隐瞒了陪你去美国的真相,又帮你隐瞒那个女人的身世,所以被他父亲用家法狠狠打了一顿。都是你小子惹的祸,还害了别人!”

    陆行远急道:“G本不关他的事!是我骗他和我去的,是我骗了所有人,卓伯父干吗要打我师兄?”陆爸爸叹口气:“我G本没有埋怨过卓越这孩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德行?你认准的事情,谁能劝得了?你卓伯父是自己觉得过意不去,所以教训了他一顿,教训完了,又带他过来赔罪。我也没办法拦啊。”陆行远想起卓越隔三差五就过来看自己,还开导了自己那么多,可是挨罚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提。心里更加堵的慌。他咬咬牙说:“爸,你也痛打我一顿吧。不然我心里不好受。”

    陆爸爸到底爱子心切,虽然出院了,可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还不知道断了的肋骨到底恢复成什么样子了,哪里还敢再打他。只好说:“先记着。不许你再想着那个女人,趁早死了这条心。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陆妈妈赶紧过来拉儿子:“快起来吧,你爸原谅你了。我看雨露这孩子不错,不如你跟她交往看看吧。”陆行远刚想拒绝,却看到父亲紧盯着自己,只好把话咽回去,轻轻点了个头。陆爸爸这才舒了口气。

    陆行远躲进自己的房间里给卓越打电话,上来就道歉,弄的卓越M不着头脑。等闹明白了原委,卓越哈哈一笑:“没有那么严重。我爸也没舍得下狠手,那板子落在身上也就跟挠痒痒差不多,你别放在心上。倒是你,老实一点吧,别再惹伯父不快了。”陆行远苦笑,他还有别的选择吗?馨柔,对不起。陆行远痛苦的闭上眼。

    魔鬼的救赎(完结篇)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剂,不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的伤口都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愈合。如果能有良好外力推动的话,那么愈合的速度还会加快。

    陆行远依然是训练营的老大,他取消了刑讯训练这一项,也因此,对少年们的其他训练项目的要求更加严格苛刻了。他反复强调,只有过硬的技术和能力,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失手就擒或者丧命。而他训练出来的杀手,无一例外的都是最好的。

    叶馨柔原来的房间,现在仍然存在。偶尔陆行远还是会进去呆上一小会儿,静静的、有些伤感的怀念一下过去的时光。有些事情,会刻骨铭心一辈子,在心头烙上永远的烙印。但是一旦走出来,他就又恢复成理智果断的硬汉子了。

    今天是周末。下午四点夏雨露来到训练营。还有半个小时,训练就结束了,她会跟陆行远一起回陆宅。夏雨露已经不是两年以前那个冲动、任X的小姑娘了。她的爱情道路比起其他的同龄人可能要曲折辛苦的多,可是骨子里的倔强和对自己爱情的执著和坚持,让她变的成熟、坚强之外,也真的收获了自己想要的果实。她还记得两年来的时间里,陆行远是怎么从开始的拒绝到后来终于被自己的包容和忍耐所打动。如今,也终于肯向自己敞开心扉,接受自己的爱意了。

    夏雨露在阳光下微笑,看着陆行远满头是汗的向自己走过来。夏雨露掏出纸巾,温柔的替陆行远擦去汗水,笑着说:“你去洗个澡吧,那样舒服些。呆会儿我们先去趟超市,阿姨说今天家里吃火锅,我知道一种新出的调料,味道特别独特,我带你去买,你们一定会喜欢的。训练这么辛苦,晚上多吃点。”

    陆行远笑着点头,等夏雨露收回手,他把夏雨露搂过来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放开她说:“等着我。”

    周末的超市里人挨着人,夏雨露指挥着陆行远推车跟在后面,自己则非常熟悉的跑到调料区和零食干果区,挑拣调料和陆行远喜欢的各样零食装满小推车。看到新上市的品种,还会献宝一样的拿给陆行远看,一边问:“这个不知道什么味道,要不要买来尝尝?”陆行远多半会笑着点头,夏雨露就会乐滋滋的扔一包到车里。

    看着夏雨露穿梭在食品货架间欢快的身影,陆行远的心里也洋溢着一种喜悦和温暖。夏雨露很为自己着想,知道自己每天活动量大,又本身爱吃零食,所以每个周末都会为自己添购大量符合味感要求又相对有营养的小食品。

    眼看着推车已经没地方了,夏雨露这才笑嘻嘻的拍拍手,用手背抹抹鼻尖儿冒出的汗,心满意足的说:“行了,估计够你吃一个礼拜的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叔叔阿姨还等着我们呢。”陆行远笑着揉揉她的头发。

    晚饭的气氛融洽而热闹,夏雨露殷勤的献上自己推荐的火锅调料。偶尔换个口味并不是件坏事,大家都吃的津津有味。陆妈妈不断捞起涮熟的R片儿、海鲜以及蔬菜轮番递到其他三人的碗里。夏雨露马上放下碗筷,接过笊篱说:“阿姨,你快吃吧。我都吃了好多了。我来捞。叔叔,你吃黑木耳,这个是降血压的;阿姨,你也吃呀;行远,多吃点,训练太辛苦了…。”

    陆爸爸陆妈妈看着忙活的夏雨露,都满意的不得了,乐呵呵的点头。陆行远看到父母这么高兴,心里也很高兴。师兄说的对,夏雨露是个好女孩,她坚强、善良,最重要的是,她能够给父母带来快乐。自己作为独子,很多必须承担的义务和担负的责任,是不允许任X和逃避的。不管怎么样,人总是要活下去的。很多时候的妥协,并不意味着软弱和背叛,而是一种牺牲小我,成就大家快乐的奉献。馨柔,你能理解我吗?你会原谅我吗?

    五月份的墨西哥城,气候温暖舒适,绿树花草锦簇。叶馨柔端着盛满药草的木盆走入古堡后的宽敞庭院里。阳光是暖洋洋的,空气里带着药草的香气,让人的心境一下就会平和安详很多。

    叶馨柔熟练的将木盆里的药草一一平铺在场院里干净散发着热气的石板上,等它们晾干后,就可以封存起来了。隔年再拿出来或冲泡或煲汤,就是上等的安神静气的补品。将一切都打理好,她舒缓的吐了一口气,直起腰来,仰头望向蓝天。几只白色的信鸽在低空旋绕,微风拂过脸庞发梢,她露出温润的微笑。

    一个仆人匆匆跑来,低声急促的恳求着:“请你快去救救卡班吧,主人在发怒,他说要杀了卡班。”叶馨柔吃了一惊,她只不过才离开席暮殇的身边半个多小时,是什么事让他这么暴怒呢?叶馨柔连木盆也来不及拿,就随着仆人跑到了席暮殇的书房外。

    席暮殇盛怒的声音传出来:“混蛋!废物!我养你们有什么用?那批货的价值就是你们全死上十回都不够偿还的。来人,把他们都拖出去!”叶馨柔抢在门口守卫之前推门走进去。

    席暮殇看到娇弱的身影挡在了身前,又是他那个胆子越来越大的小奴隶!她的弱小表现在任何方面,无论在身材上还是气势上都是无法与席暮殇对抗的,可是就在此刻的视线交缠里,她眼底充满的忧虑令席暮殇的心狠狠的一震。

    “我以为你在摆弄你的那些花花草草。”席暮殇冷冷的开口。眼神的凌厉在警告叶馨柔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让她不要多管闲事。叶馨柔仍然担忧的看着他,低柔的开口:“就算你杀再多的人,那些货也回不来了。可是这些人如果活着,就仍然可以为你做事。我不知道货物和活人哪个利用价值更大些,但是我想你知道。”

    席暮殇恼怒的盯着叶馨柔,恶狠狠的说:“不要现在逞口舌之快,你要为此付出代价的。”“我知道。可是比起要人的命,那些代价是微不足道的。你是我的主人,注定了我要一辈子付出代价的。”叶馨柔的忧虑减轻了,有了一丝笑意。她知道,席暮殇已经改变主意了。

    “你们都给我滚!这笔帐先记着!”跪着的手下们纷纷叩谢着争先恐后的跑出了门,他们现在才相信了别人口中传说的,一个善良的东方奴隶可以改变主人的意志这句话。

    叶馨柔紧绷的情绪松弛下来。对于席暮殇,她已经熟悉很多了。从两年前她偶然发现了席暮殇的秘密开始,她就不再以消极的屈服,和表面的顺从来处理主奴之间的关系了。她静静的回想了之前诸多让自己困惑的疑点,忽而领悟了席暮殇内心微弱的挣扎。他需要别人的真心和爱,尤其是在暴躁失控的时候,更需要别人的抚慰来缓和他内心的扭曲。事实证明,每次自己发自内心的回应,用真心实意来对待他时,都可以看到他眼眸里流泄出来的焦躁,和掩饰极深的挣扎、波动。如今的席暮殇不再只有残忍和暴虐了,也开始用一丝丝一丝丝的微弱改变回应自己对他的影响。

    “该死的!你越来越不怕死了!两年前你G本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今晚我会好好收拾你的!”席暮殇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没有改变,缓慢的审视着她的表情。不是第一次了,明明心里怒极,却又无奈,就是无法忽略她为自己担忧的情绪。叶馨柔毫无惧意的始终温柔的看着他,身体受点痛楚算不了什么,既然自己不能逃离,那么能阻拦他杀更多的人,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叶馨柔收回眼神缓步走出书房,很快就又托着一杯药茶回来。淡淡的茶香弥漫了整个房间,某种情愫也弥漫在席暮殇的X口处。叶馨柔放下托盘,把茶杯双手捧到了席暮殇面前,温和的说:“这是今年的新茶和新开封的一包药草冲泡出来的,你尝尝看。”席暮殇瞪着她,一时没有动作,仍然在生气。叶馨柔淡淡的笑,口气里多了些许哄劝:“喝一口吧,在我们中国不是讲究敬茶赔罪吗?我不该当着众人面和你理论。你是主人,我从来不敢忘记的。”

    席暮殇的脸色柔和了很多,接过来轻啜了一口,果然唇齿留香。不光是因为茶,最主要的是叶馨柔现在对待他的态度,让他倍感温暖。虽然他绝对不会亲口承认,甚至还刻意忽略心里的悸动,把情绪掩饰下去。但是,他一直知道,这个女奴是今生唯一给予过他真心关怀和感动的人,也同时在不经意间,让他第一次觉得有个‘亲人’了。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很令他困惑,但是他就是欲罢不能,舍不得拒绝和放弃。

    幽暗的灯光下,叶馨柔赤裸着跪伏在床上,完美的身体弧度偶尔因为颤栗和抽搐而略微变形。但是,不等席暮殇开口呵斥,她就会重新摆好姿势。宽重的皮带抽在身上留下了纵横交错的红痕,并且迅速隆肿起来。虽然疼痛,却没有破皮。叶馨柔咬着牙一声不吭,脸上湿漉漉的混合了眼泪和汗水。席暮殇每抽打几下,就会用手抚M一下肿胀的皮肤,然后又会抽打下去。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欢好前的惩罚是必须的,即使叶馨柔没有犯下任何过失,他们的体质也需要这种拷打做前戏。更何况,今天席暮殇确实心里不快,他是真的有心惩罚一下这个奴隶的。

    打打停停,停停打打,直到席暮殇的欲望肿胀的快要爆炸了,他才扔掉皮带,就着叶馨柔目前的姿势,从后面凶猛的闯进她的身体。叶馨柔小声哽咽着承受持续不断的痛楚。随着律动频率的加快,微弱的夹杂在痛苦中的快感一点点明显起来,叶馨柔也开始在欲望的旋涡里浮浮沉沉,晕眩起来。

    席暮殇爆发了一次,不够,又翻转叶馨柔的身体冲击了第二次。这次,他可以看到叶馨柔的表情,尤其是她的眼神。席暮殇轻轻拭去叶馨柔的眼泪,对方那澄清明亮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委屈和怨愤,承载的竟然是…心甘情愿。

    席暮殇一度以为自己自私冷硬的心这辈子都不会有丝毫改变,却万万没料到在这个奴隶悄然进驻后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撼动。这个奴隶不但在慢慢的改变他的心境,甚至还要得寸进尺的改变他的灵魂。

    她明明只是他的奴隶,而他却越来越感觉到受制于她,两人之间的身分似乎在逐步颠倒着,他只知道自己离不开她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温言软语的左右自己的决定,阻止自己的杀戮,就算头几次为此激怒了自己,被严厉惩罚到遍体鳞伤几天下不了床的地步,也没有丝毫的悔意,只是用心疼的眼神深深的注视自己。如今自己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她做了让步。虽然只是为她一人的让步,也总是个让步啊。

    席暮殇激烈的冲刺,想把头脑里的纷乱抛掉。终于低吼着迸发了J华,大汗淋漓的趴到了叶馨柔的身上。叶馨柔张开双臂,轻轻环上了席暮殇宽厚的脊背,如同一个母亲环抱一个孩子那样,搂住了他。

    叶馨柔看的出席暮殇的挣扎和脆弱。在强硬冷酷的盔甲下,他的内心尤其的孤独需要抚慰。爱一个人或是恨一个人都需要许多挣扎,而从小饱受摧残,G本不知道什么是爱的人,能往前迈一步,哪怕只是很小的一步,都非常的来之不易。她知道自己和席暮殇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她不认同他的生活和狠辣的手段。但是,能看到他的一丝丝转变,能成功劝说他一次次停止杀戮,叶馨柔就已经心甘情愿的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了。行远,对不起。我不爱他,但是必须要留在他的身边。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席暮殇的心绪平复下来,他脱离叶馨柔的怀抱,支起身子静静注视她。在不知不觉中,水滴早已穿透了石子。“你恨我吗?”席暮殇开口。叶馨柔摇头,温柔的轻笑:“以后不要再随便杀人了。如果控制不住自己,就拿我撒气好了。”“你这个该死的奴隶,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席暮殇低喃着,吻上了叶馨柔的唇瓣。她好象就是注定被上天派来解救自己的天使,有她陪伴自己在红尘里起伏沉沦,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

    又一个新年来到了,叶馨柔望着充斥着绚烂烟花的夜空,不可抑制的又一次想到了在训练营度过的第一个春节。国内的人们不知道怎么样了,行远,你们都好吗?

    席暮殇从后面搂上来,顺手递给叶馨柔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新郎陆行远搂抱着新娘夏雨露,俩人的脸上都是幸福和甜蜜的笑容。叶馨柔眼睛湿润了,想起了过去的时光,想起了自己甜蜜而短暂的初恋,心头涌上淡淡的感伤。

    肩头传来疼痛,席暮殇用力扳过叶馨柔的身子,强迫她看着自己,“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以后都不许再想他了。一丝一毫都不许!你只能留在我身边!”席暮殇霸道的命令。叶馨柔滑落一滴眼泪,唇畔却浮现一抹微笑:“我只是为他们高兴。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是一句承诺,无关乎爱情,只为了救赎。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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