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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逸然随风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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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逸然呵呵笑,伸手触摸儿子的脸蛋,低声逗他说话,小唯唯和他玩了一阵,实在是累了,就睡了过去。

    白树看着满脸温柔的曹逸然,撑着上半身倾身越过小唯唯在曹逸然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曹逸然抬起头来看他,对他笑,眼里是温柔的光,白树控制不住地又亲了他的唇一下,被曹逸然伸过胳膊揽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压了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黏湿的热吻持续了好几分钟,曹逸然的手沿着白树的肩膀向下抚摸他的背脊,凑在他的唇边声音低哑性感,“把唯唯抱走吧。”

    白树热烈的目光看着他,又低头看睡得香甜的小孩儿,手掌在曹逸然的脸腮上摸了两下,道,“好吧。”

    番外之赵臻和张洹的婚礼

    赵臻和张洹的婚礼,是在赵臻新准备的一套豪华的别墅里举办里。

    这套别墅为后现代的建筑设计,在外面看一面墙全是钢化玻璃,让里面的光线非常充足,走进去,发现沿着这面墙里面就像个花房一样种植着不少植物,还都是名贵品种。

    而正门绕过一个小弯进屋便是大客厅,从客厅可以看到那个花房,花房比客厅矮了一两米,由玻璃墙和栏杆相隔,花房成了客厅里的一景,客厅里其他的摆设异常地随意,全是浅色调,这里,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像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似乎只是为了让主人生活便利和愉悦。

    因为它太缺少郑重和隆重感。

    别墅并不小,从外面看有点像个大大的螺蛳,三层的建筑,顶上还有个不小的泳池,泳池旁边是两间外墙为玻璃的房间,房顶还可以自动打开一部分。

    曹逸然到这里来,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顶楼的设计,在这里借宿必定就要把这个房间占为己有做客房。

    房子的左侧面还有一个大泳池,被簇拥在绿树繁花间,右边却是房子延伸出来的一个弧线建筑是车库,前面是路和草坪,屋后又是宽阔的草坪和花园,因为房子新,所以除了树木显得不够高大茂盛之外,其他都非常地美丽完美。

    婚礼就是在这套别墅里举行的。

    因为是两个男人的婚礼,所以按照赵臻的意思,根本没有要伴郎,只要了两个伴娘,一个是赵臻的掌上明珠赵昶,一个是张洹的如双生一般的表妹薛露。

    两个小姑娘,赵昶穿着黑色的礼服裙,薛露穿着粉色的蓬蓬裙,年轻漂亮,靓丽夺目。

    腿伤已经好了的赵臻一身黑色的修身西服,张洹却是一身白,正好黑白配,两人都是精彩人物,从房子里走出来便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叹和鼓掌。

    这场婚礼办得奢华,却并没有邀请特别多人,多是两家的亲友,而这个友,也只是很亲近的朋友,赵臻生意上的一些朋友都是没有邀请的,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给予一对同性夫妻以真心祝福,那么,就邀请那些能够理解他们的感情的人。

    小唯唯睡了一觉在赵臻新家的客房里醒来,醒来之后也许是觉得环境不对,就一直闹腾着不安生,吃奶他也不吃,蹙着眉要哭,嘴里嘟囔着叫“爸爸”。

    曹逸然这才没回家几天,也许是父子天性,小唯唯很离不得他,对他比对赵悦他们还亲多了。

    婚礼热闹而光鲜,但是事情也真是多,邀请的国际著名的婚礼摄影工作室来做婚礼拍摄,曹逸然作为一个专业的业余摄影师,对这方面既有天份,到现在又有很高造诣,于是,和摄影工作室的整个沟通过程都交给了曹逸然来做。

    虽然对方是非常专业的,而且成绩斐然,但是想要把这场婚礼里的经典尽数拍下来,还要让赵臻满意,婚礼这边和摄影工作室这边的配合也是很重要的。

    曹逸然自从接了这份活,就非常忙,幸而他和白树在外面旅行的这一年多英语有突飞猛进,才能够和对方的主摄影师交流无碍。

    被一个佣人来叫他,说小少爷睡醒了没看到他不吃东西还哭,他只好和摄影师交代了两句,就又跑去看儿子,忙得脚不沾地。

    在路上遇上一身深色正装的挺拔利落的白树,白树看他忙得似乎喘气的功夫也没有,就过来道,“又出什么事了么?你看你这么忙,也歇口气吧。”

    曹逸然道,“奶妈说唯唯在哭,我上楼去看一看他。”

    白树听闻是这件事,就道,“你去婚礼现场吧,我去把他抱下来。”

    白树对于照顾小孩子比曹逸然细心和耐心多了,曹逸然一听,就应了,道,“你去把他抱下来吧,要是他老哭,你让人去请一下医生来看看,他是不是又病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曹逸然是已经习惯成自然,小唯唯总是病,家庭医生三五天就要到他家住一晚,有时候还要大半夜把孩子往医院送。

    白树应了就往楼里走,房子实在是大,而且有的地方还像迷宫,被领着走捷径上了二楼,小唯唯在的客房是间不大不小的房间,里面一张单人床,床对面还有梳妆台之类的东西,沙发,矮桌,还有电脑桌,小孩子就睡在单人床上。

    奶妈正坐在床上安抚他,一个年轻保姆也伺候在旁边,白树走过去,奶妈就道,“白先生,你来了。宝宝不吃奶,还哭,要抱他,他也不愿意。”

    白树走过去,问道,“是不是病了不舒服。”

    奶妈道,“应该不是,估计是没睡好,他在闹小脾气。”

    奶妈带了小唯唯这么长时间,对他是很了解的,白树也信她,但还是接替了奶妈的位置,在床沿坐下,看到小唯唯躺在那里,抿着粉嫩的嘴唇,蹙着眉毛,眼睛里闪着泪光。

    白树伸手去要托起他的身子,他就拿腿蹬来蹬去,还嚷嚷,“让……让开。”

    白树一把把他抱了起来,接过保姆递过来的柔软温暖的小披风把他裹好,抱在怀里轻轻拍他的背,道,“估计的确是没睡好,这个床太软了,怎么不找个硬一些的床,他睡软床不舒服。”

    奶妈道,“这边房子里的床都软,这个床已经是硬的了,本来要铺件硬点的大衣在下面,但铺上了宝宝还是觉得不舒服,不肯睡还闹,只好把衣服拿开了。”

    白树哄着小唯唯,把他抱着出门,道,“你这个小家伙,比你爸爸还矜贵娇气。”

    小唯唯嘟了嘟嘴巴,开始还闹腾,被白树抱好之后,就停歇下来了,奶妈把装着温热的奶的奶瓶递过来,白树给小唯唯,小唯唯就握着奶瓶半闭着眼睛开始吃奶。

    小唯唯除了吃奶,也吃一些别的东西,不过,戒奶却一直戒不掉,不给奶他就也不吃饭,还闹,所以两岁多了依然以奶水为主食。

    白树摸了他的脑袋一下,小唯唯的头发有点黄,非常软,奶妈边跟着白树走边给他把帽子戴好,小唯唯喝了一阵奶,就吸了吸鼻子,又打了个呵欠,眼睛里挤出两滴眼泪来,靠在了白树的胸膛上,不要捧奶瓶了,白树就把奶瓶给了奶妈。

    和他说话,“你爸爸忙着呢,叔叔抱你玩。”

    他抬头看白树,小手去扯白树的领带。

    领带上有领带夹,白树怕把孩子的手扎到了,还让奶妈帮他把领带夹给取下来了。

    他们一行人是从侧门出来的,这边正是车库的后面,要走几步路才到后院的婚礼现场。

    正要走,就听到从车库那边往这边走传出来的别人说话的声音,声音是刻意压低了的。

    “听说这套别墅是专门为他那小情人买的,直接是在那小情人的名下,这样的豪宅,为讨佳人欢心,他还真舍得下本。”

    “都办婚礼了,已经是名正言顺。不过,那小伙子,做老赵的儿子都正好,亏得老赵什么都不在乎,完完全全什么都由着性子来,还办这个婚礼。”

    两人转过来,正好看到了抱着孩子的白树,还有风韵正盛的奶妈,看奶妈在给白树取领带夹,以为这是一对夫妇加上孩子,两人也没有太在意,就又走开了。

    白树则是多看了走远的两人几眼,估计是赵臻的朋友,以前没见过的。

    他皱了皱眉,之后又想,赵臻和张洹在一起那般相爱融洽,即使外人不看好,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夫妻的生活只是自己过日子罢了,别人的言语又算得了什么呢。

    也许,他和曹逸然办婚礼,也有人是面上祝福,心里并不看好的吧,但这其实也没什么。

    他抱着孩子往婚礼现场走,曹逸然看到了他,就几步跑过来,盯着儿子看了一眼,小唯唯看到是爸爸,就眨了一下眼,曹逸然低头亲了他的额头一下,道,“小坏蛋,就知道闹腾。”

    说着,就毫无顾忌地搂上了白树的腰,道,“过来,让雷恩给我们照张相。”

    他叫了一声雷恩,雷恩是摄影师的名字,听到曹逸然叫,就过来帮忙拍了几张,照片里小唯唯是最亮点,曹逸然手指伸过去触他的脸,他正打了个大哈欠,眼泪都流出来了,曹逸然则是看着白树哈哈笑。

    白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就揽上了他的肩膀,小唯唯也正好向镜头看过去,一脸不满意的神情,像是在挑剔什么东西一样,眉毛都皱起来了。

    正要照的时候,换了一身白色礼服裙的赵昶就跑了过来,往曹逸然身边一站,道,“哥,你又在偷懒。”

    正是发恼的时候,就被拍了下来,她一看居然是在拍照,就惊了,道,“不要随便拍我了。”

    曹逸然则把孩子从白树怀里抱过来,递给赵昶,“来,让姑姑抱着。”

    赵昶一边嚷嚷,一边只好把孩子抱在了怀里,她那好不容易长长了一些的头发则被小唯唯给扯住了,扯得她痛得眉毛都皱起来了,赶紧让曹逸然来救命。

    曹逸然看到,笑得非常得意。

    他刚回家的时候头发也有点长,因为忙,他最开始还没想去剪头发,没想到之后头发只要没扎好,小唯唯的手就伸过来了,狠狠地抓着扯,让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去把头发剪了,而且是剪得比他以前的头发还短,不过,这个样子显得清爽精神得多。

    99

    99、番外之赵臻和张洹的婚礼(二)

    番外之赵臻和张洹的婚礼(二)

    婚礼进行到最高潮,新人从洒满玫瑰花瓣的□上牵手走过,两人眼里都是幸福的笑容,看向对方的时候,站在两人旁边的伴娘都能够感觉到,他们的世界里即使在此时也只有对方,所有别的人都在他们两人的那个世界之外。

    在众人的祝福声里,赵臻将婚戒戴在张洹的左手无名指上,温柔而深情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他,抬起他的手,如同敬拜神灵一般地虔诚一吻。轻声对张洹说道,“我爱你。”

    司仪的声音似乎隔得很远,观礼的客人们似乎也在此时全都安静下来了,只有风的声音从远远的地方吹来,这人间大地,此时只有他和赵臻两人。张洹将另外一枚戒指戴到了赵臻的手指上,不过,他却没有像赵臻一样亲吻他的手指,而是手臂一勾,就将赵臻的颈子勾住了,凑上去就吻上了赵臻的唇,偏偏还故意用手臂阻挡住了前面观礼的人群的视线,他温情地吻了赵臻的唇,回应他,“我也爱你。”

    众人开始热烈地鼓掌,两个人头微微靠在一起,眼里满是笑意地凝视着对方。

    这时候有三台摄像机同时工作,本来曹逸然想上前给搞笑一番调节一下气氛的,而且和赵昶都商量好了,但是,看到两人那般深情地靠在一起,外界都被两人隔离在外,他们便什么也做不出来了。只是觉得不要去打扰两人地好。

    白树走到曹逸然的身边来,一手抱着小唯唯,一手环过曹逸然的腰将他搂紧,在这明媚而温暖的秋阳里,他在曹逸然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曹逸然被他亲得一笑,侧过头看他,看到白树带着温柔却热烈的爱意的眸光,他心有所动,伸手搂住了白树的颈子,偏着头吻上了白树的唇。

    白树本以为他只是一触即离地温情一吻,没想到曹逸然含着他的唇舔吻个不断,舌头挑逗着他的下唇,又抵开他的齿关深吻起来。

    曹逸然简直是旁若无人,白树一手还抱着小唯唯,小唯唯瞪着大眼看着他的爸爸亲着他的白叔叔。

    本来大家都在注意新人,站在前面的赵昶和薛露最先看到躲在人群稍后亲吻的白树和曹逸然,薛露眼睛瞪大了一点,发现赵昶也发现了,便摇了摇头,低声笑道,“这两个真是太大胆了,光天白日里哦……”

    赵昶也笑了,几步跑到一台摄影机处,让摄影机赶紧去拍白树和曹逸然。

    因为这个小插曲,有好几个人都发现了赵昶的行为,于是一致朝赵昶的目光所在处看过去。

    对于赵家的亲友,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白树,但是却是所有人都认识曹逸然的,因为已经接受了赵臻和一个男人结婚,赵家的亲友神经已经磨练起来了,而且也比较豁达,于是对于曹逸然和一个男人接吻,并不是那么震惊和抵触,但是依然有些无奈地想,真是舅舅不正外甥也歪了。

    周延因为有事,来参加婚礼迟到了,堪堪赶上之前的高潮,此时正紧紧牵着早早到来的逸宁的手,本来目光是在赵臻和张洹身上的,此时两人也看到曹逸然和白树以及小唯唯身上去了。

    逸宁抿嘴笑着,周延也是摇了一下头笑起来,都是一脸祝福的神情。

    而发现被众人围观了的曹逸然对此并不以为意,亲了白树之后,又低头去亲了小唯唯一下。

    赵昶这时候跑到三人身边去,道,“你看你们,在我爸爸的婚礼上抢他的风头啊。”

    赵臻和张洹也发现了曹逸然这里的事情,赵臻一手牵着张洹的手,一手拿过司仪的麦克风,道,“逸然,看大家都被你们吸引了注意力过去,那么你们也说两句吧。”

    曹逸然只是笑,白树则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赵家的老爷子老太太,还有赵悦他们都无奈地看着两人,曹逸然拽着白树往台上走,接过赵臻手里的麦克风,道,“今天是小舅你的大喜日子,我能说的话,便是祝你们夫妻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幸福安乐,你们是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一向神色冷清的张洹这时候也笑起来,看了赵臻一眼,又看向曹逸然。

    赵臻笑道,“很好,谢谢。”

    曹逸然接着就转向了白树,对着下面所有人一挥手然后一笑,然后对白树说道,“今天,借着小舅的场子和大好日子,白树,我向你求婚,你答应了吧。”

    底下一群人开始起哄,赵昶最先道,“赶紧答应了吧。”

    小唯唯的目光四处扫了扫,最后定到曹逸然的脸上去,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感觉。

    白树也被曹逸然这突然的求婚弄得有点哭笑不得,但是非常配合地倾上前亲了他的唇一下,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场子,道,“好啊。我答应了,我们结婚吧。”

    本来应该撒给赵臻和张洹的花瓣,赵昶让给台上的两对新人撒了过去。

    小唯唯趴上白树的肩膀,曹逸然笑着搂住了白树,又转过身对赵臻道,“小舅,我刚才该说的都说了,现在要问你们了。”

    赵臻道,“问吧。”

    “你对张洹做过的最浪漫的事情是什么?这个恐怕是大家都想知道的事情,你一定要回答。”

    赵臻和张洹对望了一眼,赵臻道,“做得太多了,一时说不完。”

    大家都笑起来,曹逸然也笑,“你这是不想说吧,你总要说一件。”

    赵臻于是看着张洹,道,“亲爱的,你来说吧。”

    张洹明亮的眼睛看了看赵臻,又盯着曹逸然,曹逸然不怕死地只是对他绽放笑容,“说吧,说吧,我们也好跟着取点经。”

    张洹想了一下,道,“太多了,不好说。”

    下面开始起哄,“不好说也要说一件。”

    曹逸然于是接着道,“看,大家都想知道。”

    张洹气质斐然,风度翩翩,笑容也是恰到好处,道,“那就说吧。只是一件小事而已,送花,花总是要枯萎,所以,他就送了我盆栽的花,是月季,现在我还养着,而且可以一直养下去。”

    下面的人一听,很多都笑起来,觉得的确是很浪漫的事,曹逸然却是脸僵了一下,回头去看白树,白树脸上只是温柔的笑容,看不出别的来,他松了口气,然后道,“的确是很浪漫的事情啊。”

    下面坐着的赵老先生,则是愣了一下,心想,我不是丢过两盆月季吗,还是日本那边的棋友专门送给他的,他养在那里,突然就不见了,难道是被赵臻端走了。

    他的神色变了变,被赵老太太看到,说他道,“你走什么神?”

    赵老先生赶紧道,“没事,没事。”

    之后曹逸然和白树下台,曹逸然就凑到白树跟前去道,“送你那盆月季花,的确是我看小舅他端着去送张洹,我才想着可以端去送你一盆,你千万不要多想。”

    白树道,“我哪里会多想,只要是你送的,我都觉得好。那盆花一直在我爸妈那边,现在正在开花呢,我把它端回你那里,我们一起养吧。”

    曹逸然笑道,“哦,好啊。”

    仪式完了之后,大家端着香槟祝福新人,赵臻和张洹走在一起,赵臻酒量惊人,别人的敬酒,大多都是他喝了,谭允文走过来祝福两人的时候,张洹便问了一句,“怎么师兄没有来么?”

    谭允文笑了一笑,道,“他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已经和他的老师一起出差好几天了。他还让我一定要向你道歉,说不能来参加。”

    张洹笑道,“没有关系的,我知道师兄的心意。”

    谭允文风度翩翩,儒雅稳重,他的敬酒赵臻没有帮忙,是张洹喝了。

    谭允文一直待到婚礼完全结束才离开,而且还和赵臻约定之后一起打球和玩乐,张洹还道,“师兄什么时候有时间,也到我们家来玩玩吧,我从毕业,就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谭允文应了,两人送他上了车才回身招待别的客人。

    谭允文坐在车里,神情温和,司机先生道,“赵先生和他的爱人真是挺般配,一看就知两人很恩爱。”

    谭允文脸上露出微微笑意,道,“是啊。”

    说着,又拿出手机来,看看时间,觉得卫溪在会议上也许还没得空,便只好忍着不打电话,但是还是控制不住发了短信,将刚才赵臻和张洹戴婚戒时候照的两张照片也给卫溪发了过去。

    他等了好一阵,卫溪没有回短信,就知道他果真还在会议上,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他们这会议总是开到很晚,不知道他有没有按时吃饭。”

    司机听到了,就安慰他,“卫溪能够好好照顾自己的,先生您不要太担心才是。”

    他才说完,谭允文的手机就响起来了,他一看是卫溪打过来,就眉目含笑地接起来。

    卫溪那边背景还有很热闹的声音,想必是会议刚刚结束,卫溪的声音传过来,“我看到照片了,两人站在一起真是般配。我这里会议才刚完,要去参加他们举办的晚宴,允文,你还在婚礼现场么?”

    谭允文声音温柔,“我在回家的路上了。你去吃饭的时候,要把风衣带上,晚上会很冷,不要冻到了。”

    卫溪笑着回答,“我知道的。我们明天上午会议就完了,这边主办方邀请大家出去玩半天,晚上还有个宴会,我想我就不去参加了,已经和导师请了假,我下午的飞机就能够回去了。”

    谭允文道,“你多陪陪你导师也是好的,不用着急着回来。”

    司机听他这样说,从后视镜里看了谭允文一眼,心想先生你想他都想得坐立不安了,还要说这样的劝慰的话。

    卫溪却是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低声道,“我想你了啊,我想早点回去。”

    谭允文因他这话握紧了手机,低低地笑了,道,“我到时候去机场接你。”

    卫溪却道,“算了吧,我自己知道回家,你工作挺忙的,就不要来接我了。”

    因为有司机在,谭允文也不好说太私密的话,虽然心中爱意翻涌,简直要控制不住,却只是沉声道,“我能抽出时间来,到时候我去接你吧,你把航班告诉我。”

    两人又说了一阵,这才挂了电话。

    和卫溪讲过电话的谭允文心情明显变好了很多,似乎车里的气氛都一下子变成了夏天了一样。

    刚才看到赵臻和张洹情意绵绵站在一起,而他家卫溪却远在千里之外,他心里不压抑是假的,比之前更想卫溪,现在得知他能够提前一天回来,他的心情就彻底变好了。

    想着回去把第二天要处理的一些事情先处理了,正好空出时间去接卫溪回家。

    100

    100、番外之赵臻与张洹的婚礼(三)

    番外之赵臻与张洹的婚礼(三)

    举办婚礼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张洹觉得自己在这一天将这一年的笑容都笑完了一样,回卧室里,他就深吸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自己笑僵掉了的脸颊。

    赵臻随他之后进来,看他半睁半闭着眼睛拍脸,就从他身后将他搂住了,道,“怎么了?”

    张洹侧过头看他,道,“我脸都笑僵了。”

    赵臻愣了一下才含笑伸手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轻柔地抚摸过,又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道,“这下好些没有?”

    张洹眼睛微微眯着笑,道,“你以为你是哄小孩子?亲一下就会好。满身都是酒气,先洗澡吧。”

    赵臻依然将他搂着,“这几天的确是辛苦了,新婚旅行,我们正好可以好好放松放松。”

    张洹转过身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道,“昨晚没怎么睡,太困了,我洗澡了就要睡。”

    赵臻搂着他的腰,在他的脸腮上轻轻啄吻,故作委屈地道,“今晚是洞房花烛夜,难道就要纯睡觉啦?”

    张洹没好气地抬起手将他推了推,道,“都非法同居了几年了,现在来和我说洞房花烛夜。我要睡觉了。”

    说着,就要往浴室走,赵臻上前一步就将他拉住了,本来没想做什么,但地上却撒了很多玫瑰花瓣,满室的玫瑰浓郁的花香,张洹踩在花瓣上,差点滑到了,于是就栽进了赵臻的怀里,赵臻笑道,“看看,这是你自己投怀送抱,先亲一口再去洗澡。”

    张洹嘟囔,“都是酒味。”却由着赵臻亲他。

    这时候房门却被敲响了,两人都是一愣,赵臻炙热的目光看着张洹,低声道,“我去开门。”

    张洹心想你要去就去,却把这句话用这样性感的声音说出来,像是邀请他上床去一样。

    张洹将他推开一些,往浴室里走了,赵臻去开了房门,原来是赵昶在外面,赵昶脸上带笑,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盒子还挺大,她往屋里瞄了一眼,就道,“没有打搅你们吧?喏,之前忘了放进房间了,现在拿来给你们。”

    她说着,笑得古灵精怪,赵臻把盒子接过去,道,“又是什么东西,不要又乱出主意。”

    赵昶被他这样说就故作生气了,道,“爸,你真是不厚道,我都是为你好啦。”

    说着,就转身跑掉了。

    楼下还有热闹的声音,有些客人还在,是赵昶他们在招呼,张洹实在是太累了,又喝了不少酒,就要坚持不下去,赵臻看到,就以他身体不舒服为借口,扶着他上楼来,虽然赵臻的一干好友觉得他和张洹早退目的是众人皆知,而且起哄,但是赵臻没有理睬,说了几句就和张洹上楼来了。

    新房是赵昶布置的,大红的富贵牡丹地毯,大红的床褥被套,连沙发的沙发套都是红的,香熏灯的光朦朦胧胧的,是玫瑰的香味。

    赵臻觉得房间里的红色很扎眼,但是感觉幸福,喜气洋洋,暖暖的。

    他把赵昶给他的那个盒子在梳妆台上放下,拆开来看,发现里面居然是两件暗红色丝织的薄睡袍,看样式,应该是男式的,只是,这依然让赵臻笑着摇了摇头,睡袍的旁边是几盒安全套和一瓶润滑液,赵臻心想他这个女儿啊……

    赵臻拿着睡袍去了浴室,浴室宽阔,不下于别人家的一个客厅,超大的按摩浴缸可供两个大男人使用,人稍微小点,就能够在里面游泳了。

    赵臻进去,看到张洹才把浴缸里的水放满,衣服都还没来得及脱完,他就说道,“叫个人进来做这些就好了,你不是累了,还自己在这里忙活。”

    张洹一边脱衬衣,一边说道,“这种时候了,还让人进来收拾浴室,只有你想得出来。”

    赵臻把睡袍在一边用毛巾铺好的篮子里放好,走到张洹面前来,手抚上了他手,然后帮他解衬衣扣子,道,“我来吧。”

    张洹目光柔柔地对着他笑,真就撒了手让他帮自己脱衣服。

    赵臻看到他的笑容,就倾身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道,“不是说脸都笑僵了,怎么又笑?”

    张洹道,“我现在是想笑就笑,你要禁止。”

    赵臻已经在给他解皮带,手指在他的腰上轻轻地抚过,感受到张洹肌肤的光滑和柔韧,低声道,“你笑得这么好看,我倒想时时都看着。”

    张洹轻声哼了一声,捧着赵臻的脸在他的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裤子从胯上滑了下去,他脱了裤子,赤着脚站在那里,问赵臻,“要不要一起洗,要一起,你也赶紧脱了吧。”

    等泡进浴缸里,张洹舒服得叹了口气,赵臻从浴缸边架子上的一排精油里挑了一瓶出来,拿了精油抹在他的后颈和背上,张洹趴在那里,由着他给自己按摩,嘴里低低的叹息十分诱人,赵臻低下头亲吻他的耳朵,问他,“舒服些了吗?”

    张洹点头,“嗯。”

    赵臻从他背后抱住他,道,“虽然办婚礼很辛苦,不过,今天是我非常高兴的一天,一生不忘。”

    张洹嘟囔道,“你敢忘!”

    赵臻笑道,“是,我不敢。”

    张洹从浴缸里欠身伸长手从控制面板上调出音乐放映,轻柔的音乐声更是让人精神放松,他转过身来将赵臻抱住了,道,“我也给你按摩吧。”

    赵臻道,“算了,你不是累了?”

    张洹目光柔柔地凝视着他,“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赵臻的身材实在不错,张洹给他按摩着颈和肩背,又伸手去掐他的肌肉,又向下摸他的腹肌,道,“花时间在健身上面还是有用的。”

    赵臻握着他的手在水里一遍遍地抚摸,摸得张洹身子发软,要把手抽回去,赵臻道,“我们该去海滨住一段时间,好好过过两个人的日子,你说呢?”

    张洹在他的肩膀上亲吻,“好。”

    赵臻突然在水里转过身来,搂着他接吻,张洹由着他亲,又盯着赵臻那有反应的部位看,却是笑而不语。

    洗完澡,张洹拿着那暗红色的性感睡袍看,不由对赵臻挑了挑眉,道,“你先穿?”

    赵臻也从水里起来了,“这是昶昶的心意,我们都该穿。”

    “啊?”张洹惊讶了,笑眯眯地把大一个码子的递给赵臻,看他穿上后,才把自己那件穿好,对着镜子看了看,他把领口拉得更紧一点,道,“这真是太……”太风骚了,不过他没说出来。

    赵臻看他把领口拉紧了,又给他撩开,道,“看看,这多勾引人,偏偏你要纯睡觉。”

    张洹只好在他的唇上狠亲了一口,道,“明天补偿你。”

    赵臻笑起来,和他一起去洗漱。

    张洹实在是累,这么累的情况下,他才不想给赵臻留个感觉不好的洞房花烛夜,所以,还是先休息好了,再——大战三百回合吧。

    床上也有玫瑰花瓣,张洹将被子扯起来一扫,然后就翻身上床躺下了,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赵臻也上床睡。

    赵臻手里还拿着擦头发的毛巾,看张洹躺下了,依然追过去给他再擦了擦头发,道,“你头发还没有全干。”

    张洹拉着他倒了下去,道,“没事。”

    赵臻也跟着躺下睡了,张洹伸手将他的腰抱住了,脸埋在他的肩颈窝里,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低声喃喃道,“今天,我也非常非常高兴,它是我一生中第二重要的日子。”

    赵臻的手捧着他的头,亲吻他的头发,“那第一重要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他其实不想这样问,觉得张洹也许是要说他爸爸妈妈和他一起的某个日子吧,但是,却又想知道,即使是与自己无关的某个日子。

    但张洹却将他抱得更紧了,道,“是和你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我还记得那一天是赵昶的生日,我到你们家里来,在门口见到你。”

    这让赵臻有些吃惊,他没有说话,只是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皮,听张洹继续说道,“我之后也时常想起那时候,而且越想越觉得你那时候挺有魅力,说不准,我那时候就对你有不一样的感觉了。”

    赵臻这才笑了,道,“原来是一见钟情。”

    张洹将头从他的颈窝里抬起来看他的眼睛,又在他的下巴处亲昵地亲了亲,“那你呢?”

    赵臻道,“也许也是一见钟情,我那时候见到你,就想,这个小伙子,长得真是好。”

    张洹闷闷地笑,道,“缘分真奇怪,是不是?”

    赵臻将他抱住,房间里的芬芳的香气让他觉得甜腻如爱情,但是却永远不可能像张洹给他的一样,那种柔软的爱意在胸中汹涌,让他觉得,和他在一起活着,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张洹在赵臻的怀里睡着了,赵臻却睡不着,他在微弱的光线里静静地看着怀里的人,精神亢奋,他不愿意睡,睡着了,梦里也许不会梦到张洹,那么,就永不会像看到张洹的时候这样高兴和幸福。

    101、番外之赵臻和张洹的婚礼(四)

    番外之赵臻和张洹的婚礼(四)

    婚礼上,赵臻和张洹都没有喝醉,酒量一向不错的曹逸然却喝醉了。

    谁叫他在婚礼上向白树求婚,于是,被赵昶和薛露一起故意让大家对求婚成功的他敬酒祝福,白树在旁边劝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女人的笑语和祝福的迷汤都太凶残了,连曹逸然都招架不住,只得喝。

    而且其他人也来敬酒,闹到最后,赵臻和张洹这一对正牌新人倒是很是有礼有节地招呼了客人之后率先退场了,留下曹逸然和白树被大家猛攻。

    曹逸然不得不想这是赵昶故意的,为了让赵臻和张洹可以早点解脱。

    曹逸然喝醉了,白树比他好不少,于是可以扶着他,抱着他,安抚躁动的他。

    小唯唯则是早早地被奶妈和保姆带着跟着爷爷一起回去了,因为他在赵家这边的床上都睡不好,他要睡觉,就必须把他抱回家去睡。

    曹逸然醉了,有时候就直接睡了,有时候就要闹腾一场,这一次白树运气非常不好,曹逸然没有直接睡,而是不断地闹。

    而且还闹得非常荒唐,他唱歌跳舞,而且还是跳钢管舞,自己脱衣服,把白树气得把他抱着又拖又拽地制止住了。

    赵昶这时候也发现不该让曹逸然醉了,只是,谁知道他醉相这么不好,家里的好些客人都是长辈,虽然大部分已经或者回家了,或者送去了定下的酒店安歇,但依然还是有长辈在,看到曹逸然那个样子实在是不好,幸好有白树在,白树高大,而且有力气,最主要是他知道怎么样把曹逸然制住,这才没让曹逸然的跳舞得逞。

    曹逸然本来已经把赵臻这栋房子的顶楼的一间房定为了自己的房间,还在房间里让人放了自己喜欢的洗漱用品浴盐香水等私人物品,甚至还让送了几套他乐意穿的衣服在衣柜里挂着,他要到楼上去睡,而且赵昶也对白树建议,说可以扶曹逸然上楼去睡,但白树依然坚持带着曹逸然回去了。

    回去是回白树的公寓,他的公寓长时间没有去住,回来了这几天,在他的要求下,而且白太太认为儿子大了,又是和男人在谈恋爱,和父母住一起的确是对他和曹逸然的关系发展不大好,所以,就带着保姆一起去把忙碌的儿子的公寓给收拾出来了,一切恢复了白树以前住在那里的状况,有了生活的气息。

    车是曹逸然家里的司机开的,是个老司机,估计见曹逸然的丑态也见得多了,所以,白树也没有忌讳是他开车送他和曹逸然回去。

    曹逸然醉得实在是厉害,他面颊绯红,眼睛水水的,眼睫毛又黑又长,眼睛眨的时候就一扇一扇,上翘的眼尾让他的神色带上了一种凌厉,凌厉之外却是勾人的魅惑。

    他被白树强制性弄进车后座的时候,曹逸然还在唱歌,而且唱得很大声,只要白树不制住他,他还要做狂野地弹吉他的动作,还准备脱衣服甩掉,别人看到,都是忍笑忍得胃疼了,偏偏这个家伙毫无自知之明。而且赵昶还用手机照了几张照片出来,等到时候赵昶发给曹逸然一看,白树不用想也知道,曹逸然恐怕又会戒酒好一段时间了,毕竟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曹逸然在车上的时候还在闹腾,所幸老司机是个很能忍且极有礼貌的人,他只是在不断建议制着曹逸然的白树,问要不要喂少爷喝些水,并没有笑曹逸然醉酒后的荒唐。

    白树道,“他没有说渴,现在不用喂,等回去了,喂他喝些醒酒药吧。”

    曹逸然闹腾一阵就累了,所以就靠在白树怀里睡了过去,白树搂着他,闻到他身上满是酒味,酒味甚至掩盖了他身上本有的香水味。

    睡了的曹逸然让白树总算是能够松口气,司机先生到最后还在确认,“回少爷的房子去会不会更好一些,毕竟有人一起照顾他。”

    白树却道,“不用,我家里也什么都有,而且我比较熟悉。要是回了他的房子,他又闹起来,到时候更多人看到了他那个样子,他恐怕要郁闷更长时间。”

    白树这样说,即使是沉稳的老司机也笑了。

    白树力气大,也是和司机一起把曹逸然弄进了他的房子,司机先生在白树的家里没有多做停留,就放下曹逸然的东西离开了,说回去后会和太太他们说曹逸然的情况的。

    白树对他道了谢,没有送他出门,让他帮忙把门带上,就扶着曹逸然进了浴室里。

    给曹逸然洗澡也是个大工程,他洗着洗着就醒了一阵,半睁着眼睛,眼睛黑幽幽的,盈着一层水光,盯着白树看,还对他唱歌,唱着唱着就又睡了。

    等把曹逸然弄上床去,白树满身都湿透了,全是被洗澡水打湿的。

    光溜溜的曹逸然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身材修长,在外一年多的时间,让他身上有了一层薄薄的漂亮的肌肉,有种既健美又柔软的美,白树看着他,低下头去亲了他的唇一口,拉过被子把他盖严实了。

    白树洗过澡换过睡衣,去煮了醒酒汤来,自己喝了一大碗,又端来喂曹逸然。

    他已经给自家和曹家都去了电话,说了曹逸然在他这里的事情,还问了小唯唯的事,得知他已经睡了。奶妈说到家要哄他睡的时候,他发现爸爸和叔叔都不在,闹了好一阵,但是闹过之后就睡了,这时候正睡得酣。

    曹父曹母估计也是从某人处得知了自家儿子醉酒后闹出的大笑话,他们也是哭笑不得,知道白树把他带回了家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候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曹逸然被白树一口一口地灌了一碗醒酒汤,喂到后来,曹逸然已经有了点意识,白树亲他,还回应白树和他热吻,亲完了,他又倒下去睡死了。

    白树拿他没有办法,之后也上床睡了,在微弱的光线里,曹逸然的脸庞暧昧不明,但他依然看得很专注,伸出手在他的脸颊下巴上抚摸,道,“你这个家伙,今天还和我求婚呢,现在就睡得像个死猪。要是不睡,我们正好商量一下也赶紧把婚礼办了吧,一直拖着我妈时不时就要提醒我,麻烦。”

    曹逸然只是被他的手指摸得发痒,微微动了动头,根本没有回应他。

    曹逸然半夜憋尿,爬起来上洗手间,以为这是他父母家里他住的房间,于是赤着脚没走两步就踢到东西摔进了沙发里,白树也醒了过来,赶紧开了灯,爬起来把曹逸然扶了起来,又扯过睡袍给他披上,曹逸然靠在他身上,微眯着眼睛打量四周,他大约酒醒得差不多了,认出了这是白树的房间,就嘟囔道,“这是你家嘛,我以为在我爸妈那里。”

    白树看他摔伤了没有,曹逸然却不在意,继续往洗手间走,白树问他,“没有摔到哪里吧?”

    曹逸然摇头,“我没事。”

    白树和他一起进了洗手间,一路扶着他,就怕他又摔了。

    放完水,曹逸然洗手的时候才彻底醒了,从镜子里看白树,又看头发凌乱的自己,他扒拉了一下头发,道,“这是你家嘛,我们回来了。”

    白树道,“我把你带回来的。”

    曹逸然“哦”了一声,“我醉了是不是?我不记得怎么来的了。”

    白树简直想把他闹腾出来的那些事告诉他,但是还是忍住了,心想让他好好睡一晚吧,第二天赵昶那丫头一定会拿出证据告诉他的,到时候有他怄气的时候,看他以后还肆无忌惮地喝酒。

    回到床上,曹逸然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早上五点多了,他吸了口气,手脚并用地抱住白树,又在他的脸颊和脖颈处磨蹭,像是只忠诚的狗在磨蹭主人一样,白树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和耳朵,又摸他的肩膀,道,“还早呢,睡吧。”

    曹逸然嗯了一声,却不怎么睡得着了,在白树身上磨蹭了一阵,暖暖的,全身软绵绵地,有种甜蜜的酥酥的感觉,于是,他凑过去亲了白树的唇,道,“睡不着,我们来做吧。”

    白树将他抱着往上托了托,然后亲吻他的嘴唇,又亲了亲他的鼻子,道,“昨晚上才做过,受得住吗?”

    曹逸然的腿缠着他,道,“来吧,来吧。”

    102

    102、番外之赵臻和张洹的婚礼(五)

    番外之赵臻和张洹的婚礼(五)

    大清早进行了一场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活动,曹逸然觉得神清气爽,根本没有去想前一天晚上他醉酒后可能会出现失态的情况。

    白树看他兴致勃勃兴高采烈地开始新的一天,实在不忍心提醒他昨天晚上在众人面前出的丑,于是就只好瞒着。

    两人去曹家吃了早饭,早餐桌上,赵悦说到晚上赵臻和张洹在酒店里的宴请的事,曹逸然便认真地听着,道,“我知道,我下午就过去帮忙。”

    赵臻和张洹的婚礼是前一天就举行了,然后是在赵家新的别墅里举办的野餐自助一般的餐会,因为不够正式,于是在这一天在酒店里还有一场宴会,请的人比前一天的要多一些,算是感谢亲友们的祝福。

    曹逸然这样说后,赵悦满意地点点头,但是说道,“你不要再多喝酒了,你昨天……”

    她说到这里,正准备说曹逸然昨天醉酒后胡闹,白树就截住了她的话,道,“的确是不要喝太多酒,连续几天都这样喝酒,再好的身体也受不住。”

    曹逸然对着白树和赵悦笑了,道,“我知道,我会控制的。昨天还不是昶昶故意灌我,不然我哪里会醉。”

    刚才白树截赵悦的话,赵悦大约明白了白树的意思,她看了白树几眼,又看曹逸然,然后笑了,心想还是不要告诉曹逸然吧,看白树这么护着他。

    早餐之后,曹逸然和白树一起陪了一会儿孩子,然后就先去了赵臻那边,因为那边还有事情,有他们过去帮帮忙也是好的。

    他们到的时候,发现赵臻和张洹都还没有起床,是要到中午的时候,赵臻才起来了,但张洹还没起。

    曹逸然于是和白树咬耳朵,道,“他们昨晚上在怎么折腾,怎么现在还不起来?”

    正好赵昶经过,耳朵尖的她听到了,于是凑过来对曹逸然道,“说人坏话是不是?”说着,拍了曹逸然的腰一把,曹逸然被白树往旁边带了一带,才没被拍到要害上,曹逸然对赵昶板脸道,“不要打打闹闹,大姑娘了,庄重一点。”

    赵昶对他哼了一声,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比起某人,我真是非常庄重的。”

    白树知道赵昶要说什么了,于是赶紧打断她,道,“不要在这里闲话了,看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安排,安排正事要紧。”

    于是赵昶就先放过了曹逸然,去叫厨房管事来问午饭的一切安排好了没有。

    而且从荷兰空运过来的玫瑰,前一天用过的全都要收掉,这一天全要换新的,她又让管家来问玫瑰的情况,怕玫瑰不够新鲜香味不好让人扫兴。

    赵臻午餐只是草草吃了,就上了楼去,还另开了一份食单让厨房准备然后端上楼去。

    曹逸然多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动声色,便也不好和他直接相询,只是对白树小声嘀咕道,“你说是不是张洹被弄得狠了,起不来啊。比起不出门,叫个医生来是不是更好一些。毕竟晚上的时候,他不得不出现去招待客人吧。”

    白树给了他的背轻轻一巴掌,道,“不要乱说。”

    曹逸然从他身后抱住他,在他耳朵上吹了口气,道,“我才没乱说。我是真担心,你没在下面受过,不知道痛起来是真痛。”

    白树侧过头温柔地看他,“嗯,对不住,以前让你受过不少痛。”

    曹逸然一笑,“现在说这些有屁用。我是习惯了,想你不习惯,而且你身体硬,在下面肯定更受不了,算了,我是大公无私,才总是让你上我。”

    白树心里柔柔的,笑着就想亲他,不过有忙碌的佣人经过,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之后白树和曹逸然分开行动,白树抽到时间就去找了赵昶,很温和地劝她把拍的曹逸然醉酒的照片删了,而且说曹逸然知道了他肯定会后悔不迭,因为他其实蛮好面子的,知道自己出了洋相一定会最近心情都不好,他还有各种事情要忙呢,心情不好会影响他的工作,于是让赵昶能够不要把他醉酒出丑的事情告诉他。

    赵昶面对白树这样的劝慰,开始是惊讶的,之后就笑了,在白树面前把手机里的照片删掉了,道,“没想到你这么护短啊,不就是几张照片。既然你这样说,算了,我就删了吧。我不会把哥出丑的事告诉他的,只是,我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拿这件事和他开玩笑。到时候,别人和他用这事开玩笑,恐怕他会更加恼羞成怒吧。说不定,还不如先告诉他,他有个心理准备,别人再和他说笑的时候,他能够好好应对呢。”

    赵昶这话提醒了白树,白树觉得很对,于是说道,“好吧,我会去和他说。”

    白树一直想着先把这事和曹逸然说,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时间和机会,曹逸然去了酒店帮着赵臻迎宾,而且安排重要人物的位置,他穿着正装,长身玉立,风度翩翩,谈吐得体,很是耀眼。

    白树即使之后去了酒店,看他这个样子,又无法把他前一天出丑的事情告诉他了,毕竟,那简直像是在一只骄傲美丽的孔雀面前提醒他,他屁股露在外面一样,实在让人不忍心说出口。

    前一晚,赵臻和张洹的确只是纯睡觉,而且睡得很酣,清早张洹醒来还和赵臻说枕边私语,之后不知怎么就让眼底深处的欲火燃到面上来了,赵臻开始还控制地好好的,但张洹实在是太会勾引人了,比以前每一次都要放得开,甚至可以用“放荡”来形容,于是,赵臻一个激动,就没控制住了,让张洹受了伤,张洹腰疼,屁股更疼,上了药才好了些,然后赵臻又喂了他吃医生开的药,他吃后就睡过去了,赵臻在床上陪他,一直陪了一个上午,吃中午饭的时候,他才起床洗漱收拾,又交代厨房里特地为张洹另做了饭菜,张洹在午后才醒过来,身体好了一些,吃了一些东西,赵臻又陪着他在床上说了一阵话,在四点多钟,张洹才起床来,在家里吃了东西,又试了几套衣服,以掩盖颈子上被赵臻弄上的痕迹,然后才和赵臻一起去婚宴的酒店。

    这次婚宴要比前一晚的正式很多,所有都是按照程序来,赵臻甚至没有带着张洹每一桌敬酒,他只是坐在那里,张洹精神倒是挺好的,看不出有什么事,不过每一位前去敬酒的人,都是赵臻喝酒,他说张洹身体不好,就不喝酒了。毕竟赵臻是个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四十多岁的二婚,即使别人想说两句开玩笑的话,看他即使笑,也只是笑得得体,没有过分,所以,大家也不好对着他说什么超过限度的话。

    反而席间敬酒是赵昶和曹逸然在做,赵昶端着一杯鲜果汁,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桌一桌每一位都照顾到了,曹逸然也是笑意盎然地端着一杯酒,但是他喝得少,理由是昨晚上喝得伤了胃,今天无论如何不行了。

    在酒席上,赵臻也不断地和张洹说悄悄话,看神情,是在关心他的身体的样子,这让看过去的人都不得不相信新人果真是生了病,在中途,赵老太太还和赵老爷子换了个位置,坐在张洹身边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张洹可不好回答,赵臻则对母亲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昨天宴会上喝酒伤了身,今天一天都不舒服。”

    赵老太太于是就叹道,“我就说要少喝酒,即使香槟和红酒也不行。”

    赵臻只是附和地应了两句。

    倒是张洹很是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只要走路必定让人看出来是什么问题,所以,他觉得别扭极了,幸好他不说赵臻也明白他的心思,于是,赵臻就装大牌只是坐在那里,让他也不用起身。甚至那些有分量的长辈,也是拜托父亲帮着敬了酒,因为赵昶和曹逸然在这种长辈面前还是不够分量,要老人家出马才行。

    而赵昶也实在是善解人意,作为女儿,父亲和一个男人结婚,她高高兴兴地帮着张罗酒宴,还一桌一桌地敬酒。

    不过,这也让大家知道,她和她父亲以及她父亲的爱人关系好得很,根本不需要别人操闲心说闲话。

    这一顿形式主义的晚宴,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赵家还有专门安排司机和车子送客人,曹逸然忙完这里,已经是凌晨了,他直接在酒店里开了房睡觉,佣人把他一应要用的东西都拿了来,白树在酒店里陪他,坐在浴缸里,白树给他按摩肩背,心想这时候告诉他吧,他前一天醉酒出丑的事。

    他的话只开了个头,曹逸然就微微睁开了眼看他,道,“你从早上就不对劲,一直像是欲言又止,我原来还不知道你要说什么,现在可是知道了,你不说,我自己知道。”

    白树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你知道是什么?”

    曹逸然又闭上了眼,趴在那里感受着白树手掌的力道,觉得很舒服,懒洋洋地道,“是不是我昨天晚上喝醉了酒闹了笑话的事。”

    白树惊讶道,“你知道?”

    曹逸然哼了一声,“今早上延哥就告诉我了,我以前也出过这种事,不过,那时候我人本来就是那样的,大家也不以为意,但延哥说过我几次,他说我不该喝醉了,喝醉了酒会乱来。”

    白树没想到他早上就知道了,心想昨晚上周延难道不是早早就走了吗,他怎么知道的。却是没想到周延本是早就走了的,但是因为逸宁丢了个重要的东西在赵家,让别人来找不合适,于是他把逸宁安顿在家,自己跑来找东西来了,正好看到闹腾的曹逸然被白树拖进车里去,进屋后,便被刚才看到全过程的几个人对他绘声绘色地描绘了一遍,他皱眉把几个刚才看笑话的小辈教训了一顿,把逸宁丢的东西找到后就回家去了。

    回家之后就直接给曹逸然发了短信,说了他丢人的事,让他以后注意不要再喝醉了。

    因曹逸然手机没了电,他第二天早上充了电才看到短信,所以什么都知道了。

    因为是周延说的他,所以他倒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以前比这个更丢丑的周延都知道,于是他也就接受了这事,只是这天晚上注意着没有再多喝酒。

    白树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我还担心你从别人处知道会难受呢。”

    曹逸然道,“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不就是耍了一次酒疯,谁没有真性情呢,我即使知道了也不会难受的。倒是你,居然因为这么点事一整天心神不宁的。”

    白树在他的肩膀上半啃半舔地咬了一口,道,“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了。”

    曹逸然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笑了一声,“所以你要高看我一些,我才不是在乎那些小事的人。而且,谁他妈敢当着我的面笑话我醉酒的事,老子不把他扔江里去,看谁还敢笑话。”

    白树听他这么说,哭笑不得。洗好澡后,曹逸然就爬上床去睡得酣沉了,白树亲了他的额头一口也睡了,心想他的确是应该再高看曹逸然一些。

    103

    103、番外之陪孩子上海洋公园(前)

    番外之陪孩子上海洋公园

    彼时曹逸然和白树已经结了婚,在加拿大办过婚礼之后,又回国办了一次,两人本来不准备回国再办的,觉得太麻烦,便想趁此机会新婚旅行的时间长一点。

    但是,他们的这个提议被曹白两家的父母否定了,让他们回家办婚礼,而且之后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两人做。

    两人本还想再回澳洲野生动物保护组织里去继续和偷猎者斗志斗勇,但是实在没时间回去了,只得把这里的工作给辞掉了。

    曹妈妈赵悦以曹逸然已经结婚,那么也算是成家了,成家了就该立业,所以,他该好好工作来养儿子和白树了,以此让他进了公司里开始做事。

    曹逸然开始是觉得很无奈的,他挺想和白树一起出门去过逍遥日子,但是,也不得不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来,只得收了心,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在母亲的公司里任职。

    开始还是从分公司做起,将下面的事务和形态都了解了个遍,他才调回总公司来,任一个部门的总经理。

    从事商业活动之后,做得顺手,他觉得这也不是无法忍受的事,而且其中自有让他觉得好的事,至少他很有成就感,每做成一单生意,每季度营业额上涨的时候,他都觉得特别高兴,而白树也从来不吝啬夸奖他,让他干劲满满。

    而白树,他一边要接手父亲手下的事务所,一边还要继续写作,然后还和澳洲那边联系做起了进出口生意,又资助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在国内发展……,一天到晚也是非常忙,不过他是忙起来才精神满满的那种人,没事做倒让他全身不舒服。

    他和曹逸然两人自从结婚就理所当然要住在一起,本来是想住白树那个小公寓的,因为小所以两人觉得特别温馨,不过,小唯唯要跟着他们去住,所以要带一干奶妈保姆女家庭教师一起,所以,那个房子太小,两人只好去了曹逸然的房子里住,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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