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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逸然随风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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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逸然眉心一暖,眼睛也被白树遮挡住了光,光线的暗淡让他精神恍了恍。www.kmwx.net

    白树退了回去,道,“我们先吃饱肚子吧,吃饱了,做什么事都有干劲。”

    对上白树爽朗的笑容,温润而情深的眸子,曹逸然瞬间鼻子一酸,但是强忍住了,将自己的手从白树手里抽出来,飞快地推开车门下了车,不让白树看到他那一瞬间的失态。

    他这时候才恍惚明白,所谓忠诚是什么——即使只是以前做下的事情,现在事发,他对着白树却这样内疚和痛苦,不想隐瞒他实情,却又最害怕告诉他,他怕他对自己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爱的甄妖娆,这是今天的二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和表达自己观点的权利,对于这一篇文,和这一篇文里的人物,大家有不同的看法,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看到大家对里面人物不同的评判,意见相左,这些是每个人的很多观点不同造成的,这是非常正常的现象,毕竟人人经历不同,形成的看世界和人物的眼光自然不同。

    我作为一个作者,我要做的只是把我心里的这个故事好好地写出来,愿意看我的文,愿意听我讲故事的读者,谢谢你们继续支持下去,毕竟,这是我的故事,要是我不这样写,那么,这本身就不是我要表达的东西了,既然不是我想要表达的东西,我又有什么继续表达下去的必要呢。

    也许大家的确觉得郁闷,因为爱之深责之切,在乎他,才会那么上心,才会伤心。所以,其实是谢谢你们对曹逸然的爱。

    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里面不仅主角是,每个配角也都是,他们有自己的成长,形成自己的世界和处事的态度,他们也有自己的爱和恨,虽然不能让每个人都去明白和爱他们,但是也许可以理解一下吧。就像是理解身边的也许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去理解这些,也没什么不好,我一个好朋友对我说,她不觉得自己前面的时光走了弯路,因为这些即使是弯路的日子也充实了她的人生,她是一个学了七年一个专业,又突然转行去学别的以前完全没接触过的东西的人,一般人少有这样的勇气。所以,我觉得也许去理解那些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用处的人,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充实了人生不是吗?

    大家很多人都觉得曹逸然的妈妈不对,但是,我觉得这其实没什么。

    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观点,曹逸然不是一个劝说就能够让他改邪归正的人,强制性地让他去做一些事,让他改变,很多父母都认为这是对孩子好,所以会这样去做。

    我的父母也是这样,他们认为好,所以就要我按照他们想的去做,但是,我不能否认,他们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每个人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在生活而已,不站在自己的角度生活的人,我想会是圣人吧。

    而关于白树,他是个正气到让曹逸然和他在一起,就不断改变自己的人,以前讨论过美国个人英雄主义的问题,最后大家一致认为,这没什么不好,一个带着正气的相向的特质的人,他这个人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力量了,让别人前进的力量。

    在曹逸然和白树的感情上,虽然一向是白树在包容,但是,不可否认,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他手里,是曹逸然在为了这份感情不断挣扎纠结,他的家庭,他的性格,一个找来的女人,都是他在为这份感情挣扎,白树目标太过明确,反倒只是感情里的标杆,他其实没动,是曹逸然在向他靠拢。

    所以,其实我是为曹逸然叫屈的那一方。

    虽然如此,我作为一个作者,我是从比较公正和严谨的态度来完成这个故事的,大家如果喜欢我讲这个故事,就继续支持吧,真是非常感谢。我知道我自己很多时候很任性,根本不愿意妥协,这让很多人觉得受了伤,我说声对不起,但是,我讲的故事,就是这样的。

    58

    58、第五十八章 忠诚 。。。

    第五十八章

    吃着海鲜火锅,火锅里热气腾腾,这温暖的场面也让曹逸然心里暂时好受了些,他一口气干了一杯啤酒,就又倒满一杯,白树剥了虾放进他的碗里,又赶紧空了手按住了他的杯子,而且拿开放到一边,道,“你是来吃东西的,还是来灌酒的?不要喝了。”

    曹逸然抬眼斜了他一眼,他被火锅的热气熏得眼睛湿漉漉的,脸上也多了血色,唇红齿白,那样斜睨白树的样子,在白树的眼里有种风情万种的感觉,白树被他勾得呼吸一滞,但还是坚持原则地强硬道,“别喝了。”

    曹逸然懒懒地将白树为他剥的虾夹起来吃了,吃完了才道,“你不陪我喝就算了,还不让我喝。”

    “我过会儿要开车,不能喝酒,出车祸可不是闹着玩的。”白树很是严肃,曹逸然却不以为然,道,“哪里那么容易出车祸。”

    于是被白树不同意地板了脸道,“以后你要注意了,喝酒了都不准开车。”

    曹逸然不和他扯这些没意思的话,看到旁边桌坐着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人,那男人在拔蟹腿,蘸了酱了才放进女朋友碗里,还说,“你喜欢吃腿,腿都给你,我吃别的。”

    女朋友傻笑地用那青葱玉指把蟹腿拈起来慢慢吃,动作娇里娇气,曹逸然多看了那女孩子几眼,就被他男朋友瞪了,曹逸然于是不屑地哼了一声,道,“那种货色以为我瞧得上!”他其实还是真的看不上,觉得长相既不美,身段也没什么看头,最重要是她动作也太娇。

    只是他这声音说得不小,恰巧还被那对情侣听见了,女朋友被侮辱,而且那男人高高壮壮的,估计对自己的武力值很是自信,所以就要向出言不逊的曹逸然讨回公道。

    那男人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与曹逸然只一步之遥,于是就要扯曹逸然的胳膊,曹逸然往旁边一让,道,“你有意见?”

    对方看曹逸然油头粉面,很不正经,认定曹逸然不是好货色,就道,“刚才打望我女朋友什么意思!管好你的眼睛,不然有你好看。”

    曹逸然哈了一声,抬腿就把旁边的一个椅子踢了过去,嘴里嘲笑道,“长成那样,让我看,我也懒得看。”

    要不是白树起身把那把被曹逸然踢向对方桌子的椅子截住了,恐怕曹逸然又要和人打起来。

    白树充当了和事佬,拉住了那要向曹逸然逞凶的男人,道,“他今天心情不好,不是故意的。来,来,兄弟,喝一杯,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说着,就取过曹逸然点的啤酒全倒进人家的大杯子里了,曹逸然红着脸瞪着白树堵着气不说话。

    那个男人咒骂了几句,但看白树态度好,就算了,而且还和白树搭上了兄弟关系,多聊了几句。

    白树坐回位置来后,就也点了一笼两只清蒸海蟹,看曹逸然在锅里捞着菜闷头吃不理睬自己,就说道,“你胃本来就不好,刚才又在打喷嚏,是要感冒了,这样子吃螃蟹对身体不好。看你馋别人桌的,好了,也给你点一笼,总是可以了吧!”

    他的声音说得大,刚才那桌上的男人和女人都听到了,闹了个非常不自在,不由想曹逸然刚才真是看他们桌的螃蟹去的吗?

    偏偏这时候曹逸然还故意赌气道,“刚才不让我吃,现在点了我也不吃。”

    白树又安慰了他几句,他硬是说不要吃,但是当服务员小妹儿把海蟹端上桌,白树把螃蟹夹到他面前的盘子里的时候,他就眉目舒展了,却依然不动筷子,道,“我只吃蟹腿。”

    白树好笑地把螃蟹拿回自己盘子里来,将蟹腿掰下来,又从蟹腿里拔出腿肉才放回曹逸然的碗里,曹逸然这才把蟹腿肉蘸了酱吃下去了,吃了之后评论道,“味道不好,这蟹一般。”然后就摆摆手不吃了。

    白树只得无奈地摇摇头,把牛肉丸子夹起来吃,道,“就你会折腾。”

    曹逸然挽起袖子来,露出洁白的一截手臂,这才眉开眼笑,“是你自己心甘情愿。”

    白树只是笑,笑得憨厚宠溺。

    两个大男人在这里浓情蜜意,看得刚才那对秀恩爱的情侣讪讪的,赶紧吃完结账走了。

    幸好两人是坐在不起眼的窗户边上,不然恐怕得被更多人打量。

    从店里出来,外面路灯明亮,即使是大冷天,路上也有很多人,而且大多是情侣,或者牵着手,或者男朋友搂着女朋友,说说笑笑,亲亲密密。

    白树看到这个情景,就去盯曹逸然,只见曹逸然也看过来,于是两人相视一笑,白树自觉地攀上曹逸然的肩膀,将他搂着往前走,嘴里则道,“刚才你到底为什么打量那个女人?”

    曹逸然就是看人家恩恩爱爱所以羡慕,但却不会这样回答白树,于是只是悠悠地道,“没打量什么,就是看那女人长得像一个以前认识的人。”

    白树于是也只好止住了这个话题,两人亲亲热热地往停车的地方走。

    其实好哥们也多搂着肩膀走路,不过白树和曹逸然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回头注目,这时他俩也不在意这些,甚至因为曹逸然有点冷,白树还更是把他搂紧了些。

    回到车里之后,白树就问他,“要去哪里,送你回去?还是到我那里去?”

    曹逸然想了想,道,“还是送我回我自己的住处吧,我有点事。”

    白树笑着也没多问,就启动车,送曹逸然回去。

    曹逸然一路闭目养神,歪靠在椅背上的模样,懒懒散散的,神情里带着些惆怅,白树看着,不由满心喜爱之情里又夹杂了担忧。

    车开了一路,要到曹逸然的住处的时候,曹逸然总算是睁开眼来了,望着路边的景物发呆,白树忍了一路没问,这时候总算是问出了口,“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不能和我讲吗?”

    曹逸然微微侧头看了看白树,手指在膝盖上点了点,像是在琢磨什么的模样,之后却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白树在心里叹了一声,语重心长,“有什么不能和我说?我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曹逸然被他这样说得心里更堵,却要撑起笑容来插科打诨,“当然是不能和你说的才不和你说。都还没定下婚约呢,你倒是一心要把你老公管得死死的了。”

    白树被他说得脸上的神情一滞,然后就不怀好意地伸出手在他的大腿上摸了一把,被曹逸然将他的手抓了起来,直接送到嘴边,白树以为他要亲自己,没想到曹逸然张嘴就咬,在他的手背上啃了一大口,当然不是真咬,所以白树只是觉得热乎乎湿漉漉,倒不痛,但还是配合地叫道,“你这是要退化成狗了吗?我得赶紧去打狂犬疫苗。”

    曹逸然于是又啃了一口,这次是真啃,把白树咬得微微地疼,不过他也没把手抽回去,而是笑嘻嘻地道,“好了,打狂犬疫苗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反正是要死在你嘴上了,你要咬就继续吧。”

    于是曹逸然恶狠狠地把白树整只手都啃了个遍,以此发泄心中的抑郁,最后却一把把白树的手扔开,道,“你手上不知道多少细菌,老子才要死在你手上了。”

    白树一边晾着自己手上的口水,一边肃然道,“好,正是生死相随的一对好夫妻,要是死了,事迹正是可歌可泣,可以让人来写一本相爱相杀的优美故事。”

    曹逸然被他逗得哈哈笑起来,手肘撑在车窗上,手再撑着脑袋斜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白树,笑得肩膀一抽一抽,道,“亏你能说。你不用做警察了,正可以去说书。”

    白树一本正经地道,“那谨遵夫人命,在下这就去问一问说书的工资几何。”

    于是被曹逸然把他那只一直晾着口水的手掌打了一巴掌,“你才是夫人,我是相公。”

    两人就夫人与相公的问题像小孩子一样地胡乱争执了一番,曹逸然的家也就到了。

    白树要送曹逸然进屋,曹逸然拒绝了,解了安全带,倾身过去捧着白树的脸来了个长吻,把白树亲得飘飘然又欲火上升,在白树搂住他的腰要来个缠绵悱恻的亲热时,他却一把把他推开了,在位置上坐好了,擦了擦嘴唇,目光看向前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道,“我这几天恐怕会有点忙。”

    白树心想游手好闲的曹逸然也说要忙了,那就说明他是真要忙,于是就理解地道,“嗯,那好好做吧。有空闲的时候,我们就约出来见见,你要到我那里去住就直接去。”

    曹逸然点点头,就要下车,但是推开车门了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白树,白树以为他还有什么要事,就洗耳恭听,却听曹逸然说道,“你那个叫关芝的女手下,长得挺漂亮的,不过,你还是要离她远点,知不知道!”

    白树愣了一下,就笑出来,“我对她没半点意思。”

    曹逸然还是板着脸,道,“我不管你有没有意思,你也不准对她太好。”

    白树只好说好,但曹逸然认为他回答得太快了,肯定是阳奉阴违,最后再强调了一遍,这才走了。

    白树下车来,一直送他进大门,曹逸然要进去了,又回头看了白树一眼,白树对他挥了挥手,“快进去吧,你穿得少,不要受凉了。回去喝些热水。”

    曹逸然听着他关切却唠叨的话,看着他在夜色里依然伟岸高大的身影,想到和他相识以来的种种,又想到那个说是怀了他孩子的女人,不由心里像是揪起来大浪一般地痛楚,不由第一次后悔以前为什么要和女人乱来,以至于让自己现在处在这个境地。

    曹逸然最后和白树也挥了挥手,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59

    59、第五十九章 亲子鉴定 。。。

    第五十九章

    这一天的曹逸然实在反常,白树有意想去打探原因,但是握起手机想从曹逸然的一干哥们那里探一探消息,又觉得这是对曹逸然的不尊重,也许还是应该等曹逸然亲自告诉自己,这才比较好。

    而曹逸然这边,他回了自己的房子,便让管家给母亲那边去了电话,说他回这边来住来了,表明他没有出去鬼混,而只是不愿意住到母亲那边去而已,不愿意住过去的理由也相当简单,他母亲肯定是一想就知道——他不愿意见到李家兄妹,算是一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洗澡换了睡衣,想到白树最后的叮嘱,他还让佣人给他准备了一大杯热热的牛奶,喝完了牛奶之后,整个人精气神就好了很多,开始躺上床去,给人打电话。

    他也许别的都不多,但是就是关系多人脉广,从小成长而结交的一干狐朋狗友,还有因家世而来的各种爷爷奶奶叔叔伯伯阿姨婶婶,这时候,他就开始转起脑筋来了,觉得要好好地把问题解决了。

    规划了一场之后,最后还是把最重要的事情让周延去帮忙,于是大晚上给周延打电话过去,正好打搅了人家和媳妇儿的鸳鸯浴,于是周延对这个电话放任没有理睬。

    曹逸然听了老半天的手机彩铃,因为这是周延的私人用手机,所以那彩铃还是逸宁帮忙设的,正是一首轻柔秀美的曲子《平湖秋月》,曹逸然听着铃声最后都发了火,只好把要对周延说的话留待最后,先给其他人打了电话。

    几乎是要一个小时之后,周延才给他回了电话回来,曹逸然气鼓鼓地接起来,听到周延的声音慵懒磁性,就知道这家伙刚才为什么没接自己的电话。

    要是以前周延因为和逸宁亲热而不接自己的电话,曹逸然铁定在之后对他火冒三丈,不过,现在他和白树处在热恋之中,又对逸宁不那么讨厌了,所以,也就没有特别生气。

    开始和周延说起他的事情来,周延对他是好得没话说的,兄弟之间,只要是可接受范围的事情,一定是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他讲完之后,周延就应了他了,说好的。

    正事说完,曹逸然要挂电话前就揶揄了周延一句,“你倒是日子过得舒坦,刚才在做什么,把我的电话晾一边这么久。自从有了那个苏逸宁,你哪次都是见色忘义。”

    要是以前,曹逸然绝对不会把话说得这么轻巧,而且也不会用这种柔和的语气,于是,这次周延听了曹逸然这话,还吃了一惊,吃惊了之后,对说起自家媳妇儿,那是可以有很多话的。

    他当然不会说床上那些私密事,于是就闲扯起其他来,道,“逸宁昨天见了你和白树,回来还说他放心了,觉得你俩挺般配的。”

    曹逸然不满地道,“你告诉他的我和白树的关系?”

    周延打哈哈地道,“我没说,他自己看出来的。你们是不是表现得特明显,他都看出你们关系很好了。”

    曹逸然对他这话觉得有点讪讪,但是也并不是抵触,心想自己和白树的关系被人看出来,其实也没什么。但嘴里却道,“要他看出来!我俩好是我俩的事。”

    周延对曹逸然的这个口是心非又越长越大越别扭的性格是深有感触的,于是也不和他计较他不识好歹不感激逸宁对他的祝福和温柔,想到逸宁手肘上的伤,周延之后就对曹逸然抱怨道,“逸宁身子骨不大好,昨天送他去赵叔叔家里的时候,我就交代了要他在别人家要注意些,没想到回来后,一看又有受伤,手肘上青紫了一大块地方,而且过了一天了也没好的迹象,我碰一下他就疼。你昨天也在那里,到底看到他是怎么伤的没,我问他,他不告诉我。”

    曹逸然对于他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他想起当时把逸宁推倒在地上的时候还是无限舒畅的,现在听周延是苏逸宁伤得重,他就不得不不自在起来,但是他回答周延时倒没有做贼心虚的感觉,完全是一派平素的口气模样,道,“像是在哪里撞了一下,当时他就有上药,大家想着就是撞了,想来不严重,也就没有太上心。反正我是不大清楚的,我和他关系又不近,我去关心他,反而他和我都不自在。”

    周延也没有怀疑曹逸然这话半真半假,就又和他闲磕了几句,又安慰他让他不要担心他家要他联姻的事情,两个哥们儿煲了很长时间的电话粥,这才把电话挂了。

    曹逸然是半躺在床上打电话,裹得暖暖的,和周延说完,又和白树电话道了晚安,这才觉得算无遗策,安心睡下了。

    而这边周延,却是披着件睡袍就开始打电话,中途逸宁硬是塞给他一杯热牛奶,又拉他到床上去坐着,让他盖上被子,而他自己则躺下睡了,开始还在听周延说电话,之后实在是又累又困,就蜷在被子里睡着了。

    周延打完电话,看逸宁像只怕冷的小猫一样蜷在被子里,脸都埋进了大半,露在被子外面的耳朵粉粉的,可爱至极,他这才反省自己刚才不该和曹逸然说那么久,而没有给逸宁暖被窝。

    躺下后将逸宁搂到怀里来,又暖着他的脚睡,逸宁半醒过来,微微挣了眼看他,又往他怀里拱了拱,轻声问了一句,“曹逸然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周延和他并不避讳,道,“这事要瞒着,不过可以说给你听,有个女人说是怀了他的孩子,现在找到他家里去了,陪着去的还有女方能说善辩的兄长,他妈的意思是要是孩子是他的,就要他和那女人结婚,但听刚才曹逸然的话,恐怕那孩子不是他的,他妈也有意让他和女方联姻。他心里现在装了白树,所以怕白树知道这件事,所以想要在白树知道前把这事解决了。”

    逸宁本已经是半睡半醒,听他说了这些,居然就清醒过来了,看来是对这事挺在意的。在微光里,他抬头看了看周延,周延神色柔和,还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两下,道,“这事我得帮他,不然,他以后的生活就会全毁了。他好不容易因为白树而性格有所好转,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又让他回到原位去。”

    逸宁虽然也是觉得是这样没错,只是,他却担心别的,手搭在周延的胸膛上,轻轻动了动,似乎是有点不安,柔柔地道,“那……那个女孩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怎么样呢?”

    周延就知道逸宁的善良会用在每个人身上,他是认为逸宁性子过于善良温柔并不好的,这种心思细腻柔软过于善良的人都是容易想东想西为别人烦恼的,于是容易忧伤烦恼体弱多病,而他只想让逸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但是,逸宁性格如此,而且这样也是他所喜欢怜爱的模样,自然是不能要他改变性格,只能尽量将他保护好。

    于是就安慰逸宁,“那个女人自然就回家去,以后嫁给别的男人就行了,这能有什么。”

    逸宁却对那个孩子耿耿于怀,因为自己和周延无法有孩子,所以就对别人的孩子总是充满了喜爱和关怀,即使那个孩子还没有出生出来。

    “那那个孩子是曹逸然的,最后也不留下吗?”

    逸宁的声音里带着些不可闻的叹息,周延温热的大手捧住了逸宁的脸颊,轻轻摩挲,像是摸着世间最珍贵而脆弱的宝贝,道,“逸然不想要那个孩子,而且那个女人也没有做母亲的自觉,即使孩子生下来,长大,他也不会快乐,那还不如就不让他降生,这对他来说倒是好事了。”

    逸宁无法反驳他,因为他知道周延从小父母不合而成长并不快乐,也许在小时候他还生出过自己为什么要降生这样的疑问来的吧,就如他那时候也这样想过一样,逸宁于是紧紧地把周延抱住了,心想要是自己能够和周延有孩子就好了,他相信自己和周延一定会让孩子快快乐乐地长大的,不让他觉得父母不够好,成长没有得到过父母的爱。

    周延能够感受到逸宁这种默默的安慰,所以也将他搂紧了,柔声道,“睡吧。不要想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了。”

    曹逸然一夜好眠醒来,第二天自己开了车去父母家里,他这一天要和李欣去医院,要做亲子鉴定。

    曹逸然打扮得周周道道,风度翩翩,一副贵公子的优雅模样,全然没有了前一天的焦躁颓丧,看到他这个样子,赵悦反而眼皮一跳,觉得儿子不正常。

    而李家兄妹,则被美色所迷了,李未是借着和曹逸然说话大大方方地看他,李欣也是目光不断往他身上粘过去,前一天晚上,她差点被曹逸然故意绊下湖去的事情,则被她选择性地先抛到了脑后。

    去医院做亲子鉴定,甚至赵悦亲自陪同,李未也是陪在妹妹身边,做一个好哥哥,而这反倒让李欣分外不适应,毕竟从小到大,她还没见李未对人这样好过几次,于是觉得自己受了他的好,恐怕将来是要给不菲的代价的。

    而曹逸然,则是自顾自地散发自己的魅力,也不大关注外界的反应。

    鉴定结果出得很快,而且诚如没心没肺的李欣所说,这个孩子果真百分之百是曹逸然的。

    曹逸然看着那个结果,也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便没有别的反应。

    李欣则是一副傻乐的骄傲样子,示意曹逸然——果真是他的没错吧。

    而李未和赵悦则是明显表现出高兴来,只是不知这高兴到底是真还是假,或者是有多少是为这个孩子本身高兴。

    回去的房车里,李欣享受了公主般的待遇,赵悦让她坐在最安全的一个座位上,又怕她在哪里磕碰到了,但是李欣一向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此时依然没有做母亲的自觉,她拿着胎儿的b超图让曹逸然看,因为母亲在旁边看着,曹逸然即使不乐意,也只好凑过去看,四个多月大的胎儿果真已经成型了,甚至看得到脸,只是丑丑的,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李欣一个劲地问他,“你看看,能看出性别不,我是想要儿子的!”

    曹逸然对这个兴致缺缺,理智上不愿意多看那图片,但是还是控制不住地看过去,心想,这是他的孩子啊,才四个多月,居然丑成这样,要是生下来,是什么样子呢?

    他看得心中起了一种莫名的感情,于是赶紧打住,把脸臭臭地转开了。

    李欣看他这样,就拿手指去捅他的胳膊,把他捅得想发火,但是又不能发,最后只好应了一句,“你都看不出来,我怎么看得出来。”

    脑子里却想的是医生明明说了是男婴,这个臭女人那时候到底在听什么,居然都没有注意医生的话吗?不过,她既然没有注意,他也是不会告诉她的。

    李未因为有事,从医院出来就有车来接他离开了,于是车上就只还有赵悦,赵悦看曹逸然和李欣两个在说话,虽然曹逸然脸色臭臭的,但是李欣活泼,高高兴兴有说有笑,而且她性格大大咧咧也不在意曹逸然的臭脸,所以相处居然不错。

    赵悦看着,觉得两人这样也挺好的,李欣这个女孩子,从某些方面来说,其实还很不错,而且和曹逸然挺般配,只是年纪太小了,还不到婚龄。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章

    60

    60、第六十章 两个女人 。。。

    第六十章

    为了显示对曹逸然和李欣的事情的重视,李欣的父母在当天下午近傍晚的时候就赶过来了。

    足见商人对时间很是看重把握。

    李欣的父亲李尧民,是个高高大大的硬汉模样,虽然年纪不轻,但是因为保养得益,依然显出硬朗来,只是抬头纹和法令纹重,给人以严苛和不尽人情的印象。

    而她的母亲姓肖,叫肖源,还是个非常年轻的女人,媚媚的,眼睛很会勾人。

    曹家的车将李家父母接过来后,赵悦亲自接待了两位,李尧民是忙中拨冗前来,足见对这事的重视,赵悦当然也要显出相应的重视来。

    李欣是个没有太重的“家”的观念的那种人,所以之前可以在某网友处一住就是几个月,现在到曹家来,也是住得安定,而且因为赵悦对她非常好,这里的环境舒适,她还住得傻乐傻乐的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但是,见到父母,她却再也没有露出过高兴的神采来。

    李尧民看到穿着孕妇装的她,要不是这里是曹家,要不是她现在怀着身孕,他恐怕会上前就给她几巴掌了。

    虽然没有给她几巴掌,但是还是严厉地对她没有好脸色,像是领导问话一样地询问了她这几个月的事情,以及交代她以后要好好做人。

    母亲肖源也没有对她太过亲热,只是拉着她看了看,柔柔地和她询问了几句,她对肖源的碰触也是抵触的模样,虽然抵触,但是表现在脸上却是嘟着嘴巴撒娇一样的赌气模样,而她那娇俏的长相做这个模样也是非常合适,让人看不出她的不高兴。

    曹逸然站在一边看着,不由对李欣生出了一些同情,觉得她以前在家里也够呛。

    曹逸然和李家父母礼貌地见了礼,要是他乐意做,倒是可以做出一个完美优雅的后辈样子的。

    李尧民对他虽然不是赞不绝口,但是也是绝不违心地说他家的傻女儿配不上曹逸然这样的优秀后辈。

    甚至肖源也对他夸赞了几句,曹逸然谦逊地回话,面子上做得万分地好,心里却厌恶地很不爽快。

    之后赵悦和李家父母坐在小客厅里谈事情,佣人端了茶水点心进去,两个后辈看这里没他们什么事了,李欣说要出去走走,曹逸然借着陪李欣的名头,也跟着出去了。

    李欣走过走道转角,赌气一样地对着那里放着的一盆优美的盆景踢了一脚,踢了之后就后悔地龇牙咧嘴跳了跳脚,恐怕是踢痛了。

    曹逸然在她身后不远,看她这个傻样,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奇怪的感觉,他走上前去,道,“那个女人是你继母?”

    李欣抿着嘴唇看了曹逸然一眼,道,“不是明显的事情吗?她才三十多岁,能够生出我这么大的女儿来?”

    曹逸然根据调查的李欣的资料,是早知道李欣生母已经过世,现在这个是她的继母的,不过,要提起一个话题来,总要找一句开头,所以就这么问了。

    曹逸然听她语气厌恶,还故意堵她道,“怎么不能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女人不是十三四岁就可以生孩子了吗?”

    李欣见到父母心情不好,所以就瞪了曹逸然一眼,不理睬曹逸然这故意让她生气的话来了。

    两人走到前面的一间茶室里去,李欣在沙发上坐下后,就望着落地窗外的冬日花园发呆,曹逸然几乎没有见过李欣这样子发呆发愣的模样,所以也跟着过去坐在了她的对面。

    李欣看了一阵园子,再看坐在对面一言不发玩手机的曹逸然,就抱着柔软的抱枕自说自话起来,却是说给曹逸然听的,“我自己妈妈不大好,那时候,爸在事业上升期,她一天到晚也瞎忙,根本不怎么管我,也不管家里,家里总是冷冷清清,后来,她突然死了,死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人说她是被我爸毒死的,不过,也没有证据,最后事情就不了了之了,我爸就娶了现在这个妈,这个女人原来是他的小蜜,她倒是要比我妈好些的,至少知道好好打理家里,只是,她也不管我,前两年,她自己生了个女儿之后,就更是不管我了。”

    曹逸然听她说了这么多,听起来的确是蛮可怜的,他就从手机上抬起了头来,盯着李欣看,李欣脸上神色也不是悲伤,只是一脸茫然,但是这个样子,更让人觉得她的可怜。

    曹逸然居然突然对她生出了一丝怜惜的感情,虽然没有出言安慰,但是望着她的眼神却柔和了很多。

    李欣对着这样的曹逸然,就马上露出了个笑容,抱着抱枕在上面蹭了蹭脸,道,“所以呀,我才不想回家去,我以后就住在你家里了。回去了,说不定我爸要打我,到时候把孩子打没了,这孩子可是你的。”

    曹逸然心想巴不得这孩子没了,但是,却的确觉得李欣可怜,就说了一句,“这里房间这么多,佣人也不少,却少有主人家住回来,你要是想住这里,就随便住吧,也没谁要让你走。”

    李欣于是故意眨着眼睛装可爱,“我爸看起来还挺喜欢你的,要是他让我回去,你要留我下来啦~~好不好~~~”

    说前面的时候,曹逸然还能够接受,她之后那故意发嗲撒娇的语气差点没让曹逸然把抱枕砸她脸上让她不要这样说。

    曹逸然站起身臭着脸往外走了,李欣在后面娇声问他,“好不好嘛~~~”

    曹逸然回头瞪了她一眼,“闭嘴了,我知道。”

    于是李欣眉开眼笑,看到曹逸然出门去了,她就在那里傻乐,觉得曹逸然果真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心地还是很好的。

    赵悦最大的心愿就是曹逸然能够安定下来,所谓成家立业,她觉得曹逸然有了孩子了,有了未婚妻了,他那乱来的性子要好很多,以后他收心了,也能做出一番成绩来,所以,就对李欣这里的事情分外上心。

    再过几天就是曹逸然的生日,赵悦已经电话将李欣有了曹逸然的孩子的事情同家人都说了,并且决定在曹逸然生日这一天在家里办家宴,请大家都过来,说一说曹逸然和李欣的事。

    自从家里都知道一个女人有了曹逸然的孩子,曹逸然从此就没有安宁了,他父亲估计和他妈谈论得比较深入,所以对他倒没说太多;而在清静地方疗养的爷爷把他大骂了一通,说都没结婚,居然就有孩子了,曹逸然听着,只是敷衍地回答;外公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外婆倒是在外公骂了他之后对他安慰了几句,大舅和他并不亲,但也打电话慰问了,小舅赵臻则是对他摇头叹息,还问他,“这事白树还不知道吧?”

    曹逸然在电话里声音可怜,“不敢让他知道。”

    赵臻道,“你这小子,怎么就不知道注意点,你自己想要那个孩子吗?喜欢那个小姑娘吗?我看二姐的意思,是要让你娶了那个小姑娘了。”

    曹逸然知道只有小舅能够理解他,愿意支持他,所以,他可怜兮兮地道,“舅,你要帮我,我就是和她一夜情而已,哪里有什么感情,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你帮我说说嘛,养着那个李欣,我倒是不介意的,但是,我不和她结婚。”

    赵臻道,“养着那小姑娘?名不正言不顺地,你难道还把她认成义妹养着,也不看看她肚子里怀的谁的孩子?到时候笑话闹得大家都知道了,你就面上有光了。”

    曹逸然心想那个孩子又不一定能够生下来,到时候认成义妹养着能怎么样呢。

    反正看李欣的那个样子,她只是不想回家去而已,而且还挺喜欢住他家,那么,就给她一个身份,她住下来呗,干嘛一定要赖着他和他结婚。

    而在白树这边,他暂时还不知道曹逸然出的这桩大事,然后他自己这里却出了一桩事情。

    关芝要被调走了。

    本来关芝在这里干得好好的,不会这么快被调走,但她偏偏就被调走了,虽然是升职了,但是因为去的地方不能和s城相比,所以其实是明升实贬。

    他们这里本来就女刑警少,而且是少得可怜,有个女人在就可以调节气氛,大家都爱,做事干劲满满,更何况是像小关这样的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不仅漂亮,性格也是活泼大方,男人们和她处得非常好,她完全是他们组里的一宝,人人都对她喜欢,现在,她居然要调走了。

    这下好了,他们组里的男人们开始鬼哭狼嚎,个个做事都没干劲,而且唉声叹气。

    这些在白树说了一席恭喜小关升职和将有一片新天地之后,又说要求组织上再派一个漂亮女警来,也没让组里的气氛变好,反倒白树被群攻了,说他喜新厌旧,而他们却不会喜新厌旧的。

    组里一群大老爷们的问题就不说了,来说小关这里,其实她是早就可以升职的,但是她自己不乐意,总在白树手底下混着,就是想熬得白树和她能够在一起。

    其实他们组里本来还有个女孩子,也是看上了白树,但是实在熬不住岁月无情溜走青春眼见着就要没有,没办法再等白树这块石头开窍,就接受了别人的求爱,嫁人了,现在已经待产去了,即使生了孩子,估计也不会再留在他们组。

    关芝打败了这个情敌,守得白树身边只有自己这一个女孩子了,但是,白树依然是没有任何表示,大家都帮忙,各种开玩笑,白树也是从来没有什么表示,所以,到现在,关芝实在很难过。

    她向白树郑重地表白之后,被白树直言直语地拒绝了,白树说只把她当妹妹看,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关芝是个男人婆性格,但也眼睛里含了水,问道,“你到底在等谁呢?等了这么久。”

    白树笑着回她,“等以后介绍给你认识吧。”

    关芝心想,果真他心里是有人的,不由心灰意冷,最后要求道,“在我离开之前,你能不能陪我逛一天街,我想穿回女孩子的衣服,去逛一逛。”

    作为队长,面对组里现在唯一的女孩子的这个要求,他是无法拒绝的。

    因为关芝自从进他们组,为了行事方便,从没有穿过裙子之类,一直都是男人婆打扮。

    所以,她说她要穿女孩子的衣服逛街,他当然就只好应了。

    61

    61、第六十一章 李家 。。。

    第六十一章

    曹逸然这边是三管齐下,第一把跟在白树身边的关芝给弄走了,他其实并不觉得关芝有能力做自己的情敌,只是,知道她总是劳烦白树跟在她身后给她擦屁股,而且她还害得白树为她受伤了,想到这些,曹逸然就对这个女人十分不喜,当然能够让她离开白树身边,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其二,他让周延帮忙去调查了李家的事情,他想的是哪一家没有那么点不能见人的阴私呢,更何况还有李欣说她的妈妈曾被人说过是被她爸爸毒死的这件事,于是曹逸然的策略就是务必把李家的名声搞臭,臭得赵悦不同意和李家联姻为止,当然,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因为李家也是一个名声赫赫的大家,家业雄厚,即使有很多丑事,也不容易翻到致命的;

    这其三,他打算怎么让李欣把孩子给弄掉,只要没有了孩子,他就彻底不受任何威胁和束缚了。

    曹逸然一系列方案出来,大方案下面小策略,想得头头是道,算无遗策,完全是铁石心肠,人面兽心,一点也没想过为人道义,冷面冷心到不行。

    周延听他说了这一系列方案,不由对他佩服地只想扇他的头几巴掌,骂他哪里能够毒到这种程度,明明面上对李家人是亲热万分,私底下却想把他们家什么丑事都给暴露出来。

    虽然这样想,周延却没说什么,因为他这人也不比曹逸然好到哪里去,很多时候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只是,他还是嘀咕了曹逸然几句,说他一直认为自己无法做好他母亲公司的事情,要是他把这用在爱情保卫战上的心思用在管理公司上面,哪里能够干不好。

    不过曹逸然对他这话却不以为然,当没有听到。

    一系列事情在暗地里进行得非常顺利,关芝的事情是最先办好的,而李家作为一个不算小的家族,而且能够发家致富到如今的局面,其中种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多不胜数,只是没有媒体敢惹,事情总是曝光不出来而已。

    而曹逸然却有的是办法让事情曝光,只是,事情不够有力的,他不乐意拿来打草惊蛇,所以还在一直等待时机。

    李家父母在曹家住了一天,曹逸然这一天也算是全程陪同,得到了李家父母的高度赞扬,不过,曹逸然对此并无兴致听。

    因为孩子而来的关系,让李家和赵悦都觉得像是缘来所致,真是上天送来的让两家交好,李尧民和赵悦完全是相识恨晚,赵悦对李尧民的称呼已经是由李董改为李大哥,李尧民也是把赵悦叫成为了妹子,可见关系近了不是一点。

    两家开始也就是谈论了曹逸然和李欣的事情,因为李欣年龄的确太小,李家觉得先订婚还是不错的,而介于李欣不愿意回自家去,所以她就留在曹家养胎,或者以后一直住在这里都行,等她到了法定婚龄再结婚就好。

    谈论了子女的问题,就是两家以后要做亲家,当然可以有生意上的联系了,虽然都没有就此详细谈论,但是意向都是有的。

    曹逸然虽然陪在旁边,但是冷眼旁观,似乎觉得这事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而李欣,她则是能够好吃好睡每天能够被解放打两个小时游戏,而且没有父亲打骂,继母阴阳怪气指责,她就觉得生活美满至极了,她才不管两家是不是要做生意上的伙伴这种事情,也不大管她肚子里那个日渐活泼起来的孩子是不是会在将来折磨她。

    她还小,而且容易知足,故而容易快乐。

    李尧民作为李氏集团的董事长,事务是非常繁忙的,在曹家住了一日两夜之后,他就要回去忙公司事务去了,但他的妻子肖源觉得s城繁华美丽,以前虽然也时常来,但是这次更想留在这里多住些日子,于是她就留了下来,说是还可以陪陪怀了孩子的李欣,并且给她做些思想工作。

    李家在s城定然是有房子的,但是因为赵悦的极力挽留,肖源在丈夫离开后,最开始阶段就在曹家住了下来。

    这里风景优美,依山傍水,花园怡人,房子舒适,她便也住得舒服,没有极力要离开的意思。

    曹逸然因为母亲要求,不得不在这段时间住在这里陪客,所以面上欢喜内心烦闷地在父母家里住了下来。

    他也陪过准岳母肖源在湖边散步,据他那满是□内容的脑子判断,他觉得肖源天生狐媚,肯定会背着李尧民偷男人,而且果不其然,在湖边常绿的树林里,肖源目光暧昧,频频对他勾引,曹逸然只做不知,心里却是对李家这一帮人更是腻烦厌恶,而且相信李欣果真如他妈妈所说,还算个不错的女人了,至少傻得单纯和快乐。

    才刚摆脱准岳母的暗地里的勾引,曹逸然讪讪回到屋里,就见好吃懒做的李欣啃着个大苹果像只老鼠一样地吭吭吭地咬,似乎那苹果是什么人间至味一样,他没好气走过去道,“大冬天吃这么大个苹果,吃完你不觉得胃里凉吗?”

    李欣笑得像是讨好又像是卖傻,道,“还好啊,不怎么凉。”

    又看到了跟着曹逸然身后也回来了的肖源,她的神情就有一瞬间的变化,然后也不理睬肖源,挽着曹逸然的胳膊把他往她的卧室里拉,道,“你帮我打一下这里,我一直打不过去。”

    曹逸然有意地回头看了肖源一眼,而且还一笑,这才被李欣拉走了,嘴里故意有些宠溺地道,“说了每天只能玩两小时游戏,你玩了多久了。”

    李欣一边回答没多久,一边亲热地带着曹逸然走了。

    只剩下心里不爽快却依然要摆出一副笑模样的肖源。

    李欣也不是一昧地单纯和单蠢,她把曹逸然拉进自己的房间,却不是为了什么游戏上的难关,她关了门之后,人就抵在门上,嘟着嘴巴问曹逸然道,“你和她出去散步,散了这么久,说些什么?”

    曹逸然要是在之前,绝对受不了她的故作撒娇的质问,但是多相处了两天,觉得她也不是那么特别讨厌,所以也就容忍了下来,他一向是对自己喜欢的人要怎么忍都行的,但是对不喜欢的人,却是一点也无法容忍。

    他笑了笑,道,“你觉得会说什么,什么也没说,就只是散步而已。”

    李欣显然不信,撅了撅嘴巴,眉毛也是一蹙,显出些娇俏的不乐来,道,“我还不知道她,告诉你,她可不是个好人,她要是勾引你,你千万别上当。”

    曹逸然听她这么说就是一愣,心想她倒是早就知道了,但还是装傻地问道,“什么勾引?”

    李欣一脸鄙夷地道,“她叫你出门的时候,那个眼神,我还看不出来吗?”

    曹逸然故意笑得痞痞的,有种坏坏的魅惑,让李欣脸都红了,却是轻描淡写地反问,“你能看出什么来?”

    李欣看他这不断装傻,就知道他故意逗自己的,于是要上发嗲功,道,“你故意装不知道啊,你使坏吧你。”

    曹逸然笑着想连李欣都看出她继母不守妇道不是好女人了,怎么她那精明强干的父亲李尧民反而没看出来呢,最后也只是归为这种男人就是太相信自己的魅力了,而且认为女人都是不会背叛的,所以才不愿意去发现。

    但是曹逸然,他见过太多女人,所以觉得女人翻起脸来比男人快多了。在外面背着老公风流的少妇,他也见过不少,而且还有很多次的床上关系。

    曹逸然笑,却笑得一本正经,还道,“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那可是你的妈妈。”

    李欣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声,对曹逸然小声道,“我见过她和未哥……”她说着就皱了皱鼻子,表示很不屑,曹逸然听她这么说却是一愣,道,“李未?”

    李欣点点头。

    曹逸然做出怀疑的神色,“你骗人吧?要真是这样,你怎么不和你爸说,说了你就可以摆脱这个继母了。”

    李欣却摇头了,蹙眉道,“我不敢的。未哥厉害的时候很凶,我说了,他会对付我。”

    曹逸然觉得李欣也不是傻,只是还是太小了,又是个迷恋电脑游戏的女孩子,没胆识,居然因为怕李未就不敢告密。

    曹逸然从李欣这里得到了不少秘辛,心里畅快,他正厌恶着不时想打他主意的李未,这下觉得机会来了,想要他翻不了身。

    于是对李欣也是和颜悦色不少,让李欣以为他对她感情慢慢深厚了,以至于又开始不切实际地幻想和傻乐。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想看速战速决的来说,发展的确有点慢,可以等过段时间再来看,那样,应该会好些。

    62

    62、第六十二章 幽会 。。。

    第六十二章

    李家的情况有那么些复杂,据周延查到的消息,然后传给曹逸然,曹逸然知道,李家表面风平浪静,底下却也是暗流涌动。

    李家是家族企业,现在李家的辉煌,是当年李家的两兄弟一起创下的。

    也就是李尧民和李未他的老爹。

    李尧民是李未的二叔,除了这个二叔,李未还有一个三叔和一个小姑,不过,这两人单独有自家的事业,与这个辉煌的李氏集团扯不上太大关系。

    李尧民,看他的面相就知道,他是个控制欲非常强的人,而且也有强硬的手段,所以,他的事业能够发展到现今的规模。

    只是,他的控制欲这么强,当年又是和大哥一起打拼天下,怎么可能会和他大哥一点罅隙都没有呢。

    所以,一切的解决办法就是李尧民他大哥在李未小学时候就过世了,是车祸死的,查出来的东西不够详细,只查到了是酒后驾驶过世,然后在李未父亲过世后,李未的母亲就改嫁了,而且不知为何是没从李家拿走任何东西地改嫁。

    李未跟着母亲那边长到了读大学的时候,就知道跑回来找二叔李尧民要他父亲留下的那份家产了,而且赖在了李家不走。

    李尧民是不能不给李未这份本就该属于他的财产的,但是,肯定他心里不乐意,于是,李未一直就在下面公司里干活,现在也才做到某个公司的总经理,而且还不是总公司。

    曹逸然想,以李未那种性格,肯定是心里憋屈得要死吧,恨不得让李尧民怎么着,自己取而代之,甚至还把自己二叔的老婆搞上床了。

    曹逸然心里阴暗,于是也以阴暗来揣度李未,不过,李未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

    再说李欣的父亲李尧民这里,他也真是个苦逼的家伙,他的前一个老婆,也就是李欣的老妈,当然长得漂亮不用多说了,但是却是个有点神经质的女人,李尧民想要个儿子继承家业,偏偏这个老婆生不出来,在生完李欣之后,就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再受孕了,但是她却对李尧民疑神疑鬼,她的主要工作就是各种打探和监视老公,别的什么都不在意,既不管家里也不教养女儿,总之,就是要管住老公,不让他有任何出轨找别的女人的机会,之后,是在李欣十二三岁的时候,这个女人无缘无故地死了,而且是死在外面的,李欣说的她可能是被她父亲毒死的,这不是空口胡说,还是有一定的依据,但是到底是不是,也许还是有蛛丝马迹留下来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李尧民给全部掩盖了。就像当年曹逸然杀人,曹家将事情全部掩盖一样。

    曹逸然深知其中有钱有势代表一切,所以,一心觉得李尧民他老婆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甚至恶毒地猜想李未父亲的死与李尧民也有关系,那以后李未不仅要上演夺取公司的戏码,还要上演为父报仇的戏码。

    李尧民在他第一任婆死后,开始了他广撒种的生涯,奈何也许是压力太大,居然一干情妇没有一个怀上的,最后是他现在这个老婆肖源近水楼台把这个老男人抓到手了,而且在两年前给他生了个女儿,但是,他遥想的儿子依然只能遥想,至今没有着落。

    他一边想要儿子,一边又得提防李未这个堂侄,随着李未羽翼渐丰,他恐怕日子更不好过。

    不过,李未和李尧民到底相处如何,曹逸然却不好说,因为李尧民在他家的时候,李未也来过,两人看起来相处倒是特别和睦的,甚至有点父慈子孝的样子,只是,曹逸然觉得李未既然敢搞他二叔的老婆,那么那些父慈子孝恐怕都是假的。

    曹逸然一边欣欣然看李家的阴私八卦,一边感叹周延就是有能耐,什么东西都能找出来。

    他在心里对周延感谢万分,却不知道那边周延正因为他老婆手肘被撞伤而难受着呢。周延带着逸宁去医院检查,逸宁手肘处虽然还没到骨裂的地步,但还是有伤到骨头,逸宁手肘用力就疼,周延为逸宁这点事是又心疼又自责,却不知罪魁祸首就是最近他费劲心力相帮的兄弟。

    曹逸然知道李未那种野心勃勃的人,恐怕是正打定主意想从李尧民那里夺下他的江山,甚至不惜利用他的老婆,只是,在这时候,他却很不明白,李未要把李欣推到自己家里来的用意,而且是无论怎么琢磨,也琢磨不出头绪来,心想李欣能嫁到自己家里来,只会对李尧民有好处,而实在看不出对他有什么坏处。

    曹逸然琢磨着李家这点事,想得是兴高采烈,觉得李家越乱,母亲就越不会让自己和李家联姻,于是,心情颇为愉快。

    他和白树打电话,白树一天到晚都忙忙碌碌,不过,也还是能够抽出些些空闲来讨曹逸然欢欣。

    曹逸然正正经经地说自己在干正事,然后要求白树道,“后天我生日,你千万记清楚了,要是敢忘了,到时候有你好看。”

    白树听他的威胁,就道,“夫人的生日,不敢忘,你要月亮,我给你摘月亮,你要星星,我给你摘星星。”

    曹逸然笑着骂他,“去你的。你才是夫人!”

    两人笑着开玩笑,说得太开心,曹逸然对他的声音恋恋不舍,最后对他的人也是想得抓心挠肺,翻来覆去地在床上兴致高昂,最后问白树,“你夜班要到什么时候,回来嘛,我去你家。”

    白树也是不管是忙是闲都要想到他的身上去,此时听了曹逸然这个提议,自然欣然答应,道,“你去我家等我,我把这里交代一下就走。”

    曹逸然于是兴致勃勃地从床上翻起身来,也不管这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仔细打扮了自己,对着镜子好好整了整他那染回黑色的头发,这才像夜里的猫一样,轻轻巧巧地出门准备溜出去和情人幽会。

    曹家的作息算是比较正常的,时至午夜,走道里的灯也黯淡下来了,佣人们基本上都睡了,甚至楼下大客厅里的灯都全部熄灭了,曹逸然走下楼来,正要往后面溜,从侧门出去,就见一边走道上一个身影一闪而逝,曹逸然一愣,心想是谁这么晚了和他一样,于是偷偷摸摸跟了过去。

    曹家的这栋别墅,分左右两翼,左边是客房,李欣住在一楼,肖源住在最尽头的一间房,曹逸然没敢跟紧,在过道转角处就停了下来,只见是李未走到了肖源的房门前去,应该是门本身就没关,所以他一闪就进去了。

    曹逸然看了两眼,心想这两人还真是大胆,或者是那个女人太受不住寂寞了?

    他想着和白树的幽会,也就没心思先来管这两人的事,想着偷腥的人会总是想着偷腥的,这绝对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还有的是机会抓住这两人的把柄,所以悠悠然自己从另外一边的侧门出了家里,怕母亲发现自己跑掉了,所以也不敢开家里车库里的车,就走了出去,和门房打了招呼让帮忙瞒着,开了一辆停在外面的车走了。

    曹逸然果真要比白树先到,进了房间还去先洗了个澡,裹了一件浴袍就上了床,正要给白树打电话,大门处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曹逸然一下子来了热情,跳下床铺将卧室里的灯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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