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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逸然随风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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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篇可能是周家系列的最后一篇,所以,让能出来打酱油的都打打酱油~~~~~

    为方便时差党,从今天起,早上7点更新。www.luanhe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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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第四十八章 秘密 。。。

    第四十八章

    再来说曹逸然和白树这里,当晚赵臻留曹逸然和白树住下,奈何白树第二天要上班,要回去换衣服,所以就只好回去了,他要回去,曹逸然也就跟着他回去了,毕竟留在舅舅家里受束缚没什么意思。

    赵臻在他面前一向是个虽然包容但也必定严厉的人,而张洹是个冷清的人,不大和他说话,他觉得没意思,必定不愿意留。

    两人开车走了,张洹就在赵臻面前说曹逸然,“他从进屋开始就一直注意逸宁带来的那个小齐,而且还差点和他打起来了,之后饭桌上也是盯着人看,那个小齐都被他看得不高兴了,他也不想想白树就在身边。”

    反正是在赵臻面前,张洹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怎么想就怎么说,其实他是对曹逸然有点看不惯的,因为曹逸然的确是没什么可让他看得上的点。幸好他还不知道曹逸然那混乱的男女关系和发起疯就乱来的德行,不然,他还会更看不上他。

    赵臻只是笑着摇头,他知道这个被称为小齐的小孩儿的来头,是周杉二哥周骥养着的小情人,养在山清水秀的山上,平素不出门,他们这些等闲人等一般时候想瞧还瞧不到,而且,据说周骥那样一个大人物,对这个小情人死心塌地的,自从养了这么个孩子,就从此收心了,所以,这个孩子一看单纯简单,实则毫不简单。毕竟赵臻对周骥也得礼让三分,平素见了还得恭敬地打声招呼叫“二哥”,从小周骥就比他们要来得成熟有威势,是个气势威严的兄长模样,所以,他们一向是对他敬服的,而这么个孩子能把周骥收得服服帖帖的,一般人能怎么想这个孩子。

    所以赵臻让张洹不要担心,道,“这个小齐据说是像周延过世的三弟,而且这个名字都是他三弟的,以前曹逸然应该是和周延三弟关系好,所以看到这么一个长得像的人,不免就要注意了。你不要多想。而且,即使曹逸然有打什么主意也是不行的,别说白树要管着他,就是白树管不住他,他也招惹不起那个小齐,那个小齐可不是一般孩子。”

    张洹很好奇地问他,“有什么不一般?”

    赵臻坐在沙发上,严肃而庄重,对他招招手,道,“你过来,我得悄悄告诉你。”

    张洹心想这么点事还要“悄悄告诉”,他神经病了吧,但是的确是好奇,因为看得出来,那个小齐的确是和一般人不大像,怎么说呢,动作神态间他自带一种说不出的优雅贵气,清透灵性,不是一般人家养得出来的。而且看赵臻那个神态,似乎还真有大的隐情的模样。

    张洹真的过去了,而且在赵臻身边坐下来,因为赵臻对他一拉,他只好凑过去,赵臻搂着他就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因为是在客厅,说不得佣人就过来了,张洹也不是个爱害羞的人,但还是被他惹得脸红了,推开了他一些,低声斥责他道,“别闹!”

    赵臻笑着又在他脸上啃了两口,张洹生气要起身离开,赵臻赶紧把他拉住,道,“唉唉,别走,我说正经的,真告诉你。”

    张洹红着一张脸瞪着他,“要说就说。我不过去了。”

    赵臻道,“还真只能偷偷告诉你,这话不能让别人听到了的。”

    张洹怕赵臻只是为了逗自己,所以一脸怀疑,但是还是坐下去了,凑过去听他说。

    赵臻把张洹搂着,在他耳边轻声呵气道,“那个孩子,说不定就是周延那个货真价实的弟弟,说是出车祸死了,其实只是他家父亲做出来的障眼法,他现在养着自己儿子当情人呢。你说这话能让别人知道了吗?”

    张洹因这话一下子瞪大了眼,迟疑地转过头来看赵臻,赵臻眼里带着笑正把他注视着,张洹一想就站起来要走,骂他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看我受骗有意思。”

    赵臻还是笑,却道,“不能把这个秘密让别人知道了。”

    张洹本来要走,但听他这样说,就又迟疑了,在赵臻身边又坐下,皱眉道,“这怎么可能呢?”

    其实赵臻知道他是在有点相信,所以才愿意留下来继续问,赵臻搂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这世界上,肮脏事多得举不胜举,这点事情又算什么。一个人想把另外一个人完全变个身份,哪里那么容易,总是有些蛛丝马迹的。说起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决计没有几个,而且即使知道了,也没人会说出去,都得烂在肚子里。”

    张洹听他这么说,似乎是相信了,毕竟,看了那个“小齐”,的确是让人转不开眼的漂亮人,长得好倒是其次,而是另外的从他身上传出来的气质更让人无法忘怀,即使他和曹逸然打架吵架,也不让人觉得他这人粗鲁。想必,招惹人是一定的。只是,惹来父亲的觊觎,想着张洹就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和恶心,不由轻声嘀咕了一声,道,“那你还把这件事告诉我。而且,那个孩子他自己受得了吗?”

    赵臻神色也肃穆起来了,他将张洹搂得紧紧的,在他颈子上温柔地吻了两下,道,“你是没见过周延的父亲,他父亲叫周骥,是个背后的大人物,我们小时候不怕大人,但就会怕他。他对着自己儿子动了感情,这能怎么说呢,外人肯定了解不到他是在怎么想。不过你今天看那个小齐,觉得他很痛苦吗?”

    张洹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说不出来,一眼看去,他清透像水,再看,又觉得是水也深不可测,看不明白,朦朦胧胧的,所以,很吸引人。是这样吗?”

    他问完,就去看赵臻,赵臻笑着亲他,他也受了他的骚扰没有反对,只等赵臻解惑,但赵臻也没法解惑,只是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就比他吸引我多了,我可不知道他是怎么吸引了周二哥的。”

    张洹被他说得脸又红了一些。

    赵臻就是把这件事当个小事讲给张洹听的,因为他知道张洹这张嘴从来是守口如瓶不会乱说,而且,这种事情说给张洹听,也是让张洹知道,这世上的事,多的是阴暗难解的,不要太钻牛角尖了。

    但是,到上床睡觉的时候,张洹还在想这件事,翻个身对着赵臻,又推他的胳膊,问他,“那要是周延他们知道了,要怎么办呢?”

    赵臻把他搂着就要睡着了,一时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就道,“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听过就忘了吧。”

    张洹对周延印象还算不错,而且这事的确是够惊人,所以一定要问一问才安心。

    赵臻看张洹因这件事觉也不好好睡了,于是就很后悔给他说了这件私密,只好继续和他说道,“恐怕周延也会慢慢反应过来的,但是这种事情,谁知道都得遮着掩着当不知道,难道等着周骥来灭口吗?”

    张洹叹口气,道,“那是个什么人物啊,怎么舍得对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事。”很是不齿的语气。

    赵臻道,“以后有机会,我带你见他,你就知道了。”

    张洹之后翻来覆去地想,怎么想怎么觉得受不了,他当然也知道古代埃及什么父女兄妹姐弟之类的结婚乱伦根本不算个事,而且还是大家都接受的,但是,现在让他接受现实中的这么一对,他还真有点说不出的滋味,明明那个小齐是个那么漂亮纯净的小孩儿,怎么就遇上这种事。

    张洹睡不着,就责怪赵臻,“干嘛要说给我听!”

    赵臻搂着他笑,道,“那你就当没听过。”

    于是被张洹瞪了一眼,道,“睡不着怎么办?”

    赵臻亲上去,“那来做事打发时间。”手已经不规矩起来,但马上被张洹制止了,“你不要你的腿了是不是。”

    赵臻叹一声,只好停止耍无赖。

    而白树和曹逸然从赵臻家里离开,白树就一脸公事公办的肃穆神色,和曹逸然话也少。

    曹逸然其实隐约感受得到白树不高兴,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来和他说话,开解他,于是只是闲扯一些别的,但白树并不捧场,对他说的话最多半天应一声,于是,他就把脾气本就不好的曹逸然惹发脾气了。

    曹逸然道,“别娘们儿兮兮的,有什么就说什么,一直摆脸色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白树直接把车开到旁边的人行道上去停住了,那么一冲上人行道的力度让曹逸然震了一下,他生气地把白树瞪着,道,“干什么!”

    白树停好了车,朝曹逸然看过来,因为路边有树,路灯也不是非常明亮,于是树影婆娑下,灯光点点映在白树脸上,有种风雨欲来的暗沉和煞气。

    曹逸然被他这个样子也激地好斗起来,道,“怎么了,想朝我发脾气!”

    白树并不说话,忍了忍才道,“你明明说那个小齐只是一个死去的人的替代品,你之后眼睛一直盯着他是什么意思?”

    曹逸然被他说得一愣,当然也知道心虚,但是又觉得无辜,道,“你不是说你理解我的吗?我看一看他,你就朝我发脾气了。”

    白树要被他怄地吐血了,能够理解他对一个死去的初恋的心意,难道也要理解他之后还对着一个替代品移不开眼吗?

    白树直接道,“行。你这句话实在是有意思,老子也去找个人来盯着看,你心里什么感觉。”

    曹逸然直接朝他怒视,“你敢!”

    白树道,“你就行,我就不行。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我理解你,你难道就不该也理解我吗?”

    曹逸然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想了一下,放软了态度,道,“好吧。是我不该。但是,我也只是看一看而已,又没做什么。再说,他之后也走了,我又不会追着去。你吃什么醋啊!”

    白树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吃醋,你就不知道不去打别人主意吗?”

    曹逸然闷声道,“我说了没打他主意,只是看一看而已。他妈的,难道老子和你成了恋人关系,看一看人都不行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办!一天到晚守在屋子里不出门?”

    白树被曹逸然这话说得心里一动,有点有气无力,靠在了椅背上,道,“我也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你也要想想我是不是,你就无法忍受我去做的事情,你却总要去做。”

    曹逸然被他说得心里犯堵,把车窗降下来透气,外面冰凉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让他打了个寒颤,于是白树把车窗升了上去,又开车上路了。

    边开车他还边说道,“你对人说我和你只是普通朋友这一点,我是能够忍受下去的,但是,你总是去招惹人,这个我没法忍。你下次再这样,我就采取手段了,到时候你别怪我。”

    曹逸然哼了一声,显然不以为意,白树先礼后兵,他觉得他即使兵又能兵到哪里去。再说,他不觉得自己看看别人就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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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第四十九章 羡慕 。。。

    第四十九章

    白树和曹逸然一起出门一次,必定和他闹矛盾一次,全怪曹逸然这人毫无忠诚的观念。

    白树也发现了,曹逸然这人,光来软的是不行的,但是来硬的也不行,会让他发病。

    所以,一时之间,他是有点束手无策了。

    虽然束手无策,在他问曹逸然要回哪里去,曹逸然说去他家的时候,他对他的心又软下来了。

    曹逸然回去之后在洗手间里待了老半天,白树都等得焦躁了,敲门问他有没有什么事,曹逸然只说没事,出来的时候却脸色惨白,白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答,只是扑到床上去一动不动。

    白树不是傻子,也猜到了该是什么事,于是坐在床边拍抚了他的背,又俯□去在他耳朵边上亲了亲,道,“要是痛,我帮你看看吧。”

    曹逸然感受着白树呼吸到自己耳畔的温暖的气息,不由心情舒畅了一些,但还是摇头,道,“没什么事。也许这两天还是吃粥比较好。”

    白树于是担心起来,要去脱他裤子,“我看看好了,再上些药吧。”

    曹逸然伸手把裤子拉住了不要他脱,道,“说了不要看,你要不要尊重我。”

    这还是曹逸然第一次用“尊重”这个词,所以白树只好住了手,道,“好吧。”

    他说完了,就起了身,去将曹逸然要用的药放到了洗手间里的架子上,只要他进去就能够看到。

    曹逸然也许的确是在洗手间里受了痛,于是之后一直很沉默,上床睡觉的时候,他也是默默地睡了一边,把另一边的位置留给白树。

    白树躺下,关了灯,就从他身后将他抱住了,曹逸然想要把他揽着自己的手拂开,但是手碰到了白树暖热的手,他又没了这个坚持,于是只是把他的手握紧。

    白树将他搂得紧紧的,呼吸呼在他的颈上,低声和他说道,“对不起。”

    曹逸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于是就有些别扭了,道,“你干什么道歉?”

    白树很是愧疚地道,“让你受了伤,是我不好。”

    曹逸然本来是想骂人的,但是听出了白树语气里的低落情绪,于是反倒要安慰他了,闷闷地说道,“算了,你第一次还算不错了。以后不要像头斗牛一样,只知道猛冲,你也要顾一下我的感受吧。”

    说完,他自己就别扭上了,心想自己这是说的什么话,他妈的,简直就像是……于是他就大骂了一声,“干!你当没听到。”

    白树怎么会当没听到呢,他在曹逸然的颈上和柔软的头发上亲了好几下,心里挺感动的。

    毕竟曹逸然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变化其实还是很大的。

    曹逸然虽然还有很多地方让他觉得很无力,但是总是可以让他慢慢变化的。而白树也在自我反省,曹逸然本来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而且小时候受过伤害,一直有心理阴影,自己工作起来就没有时间陪他,又不准闲出鸟来的曹逸然出门鬼混,这的确是不大现实,所以,看来还是要让游手好闲的曹逸然有正事可忙才是解决办法。

    白树握着曹逸然的手轻柔地抚摸,曹逸然被他摸得心痒难耐,就反手把他的手握住了,不让他再动。

    白树这时候是满心里温柔,对曹逸然轻声说道,“我下次会注意些的。”

    曹逸然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之后,就翻过身来对着了他,而且拿手拧他的脸,恶狠狠地道,“你还想下次啊,下次该我了。”

    白树把他在自己脸上捣鬼的手抓住了,道,“那下下次,好吧!”

    曹逸然哼了一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窝,郁闷地道,“真是受不了你,老子居然找了个处男。”

    白树闷闷地笑,心想不管我是什么,你都是我的了,嘴里却道,“那要不要我出去练习一番再来找你?”

    于是曹逸然恶狠狠地拿手去掐他的腿根,把白树掐得居然不是痛,反而是一下子有了反应,白树一把把他压翻在床上,道,“你这手跟谁学的?”

    曹逸然处在下方也傲视着他,笑道,“我的深浅你以为你试得出来吗?我十三岁就有第一个女人了。”

    白树居高临下瞪视着他,道,“你居然没有亏了身体,我真是好奇。”

    曹逸然笑得得意洋洋,“说明我天赋异禀,懂不懂!”

    白树恨得伸手去摸他的□,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东西到底祸害了多少人?”

    曹逸然也被他摸得有了感觉,依然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喘了口气,道,“什么祸害人,你以为我是你的技术。你去问问,谁不是被我上了一次,又想求我上第二次的。”

    白树于是掐了他一把,把曹逸然掐得一声痛叫。

    白树下定决心,这个祸害,以后绝对不会心软让他在上面的。

    曹逸然是真正被白树掐痛了,于是两人在床上差点打了起来,不过打归打,范围却只限于床上,翻过来压过去,闹腾不已,最后不知怎么又在微弱的光线里对上了火热的眼,就抱在一起亲上了。

    亲得两方都火起,于是又热情甜蜜起来,最后白树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曹逸然靠在他身边,点评道,“就你手上的功夫还稍微能见人,可见你这这手上功夫的确是练习得够多的。”

    白树对他又是可恼又是可爱,最后却是一言不发,只是亲上去作罢。

    两人一夜恩爱缠绵,第二天一大早,白树亲自起来做了早餐,粥煨着的时候,就要把曹逸然拉起床来让他要晨跑锻炼,要吃早餐。

    曹逸然对这个打搅他睡眠的家伙是恼怒不已,但是却又斗不过他,他软绵绵地抱着被子就是不肯动,白树有的是办法,先是把他摇醒了,他睡眼惺忪地瞪视了白树一阵,白树就和他对峙着,曹逸然看对视不过,一趴下去,拿屁股对着他,白树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打得曹逸然痛得狠蹬了腿要踢他,而且骂道,“还在痛,你这个混蛋!”

    白树也知道自己打错了,于是又摸了两把,曹逸然用被子赶紧把自己裹起来,闷闷地道,“你自己上班去呗,你管我做什么!我不吃早饭。”

    白树去拿了一块冰冷的湿毛巾来,在他露出来的耳朵上捂了一下,曹逸然被冰地一叫,起身就反扑白树,而且揍他,骂道,“让你不要管我了,你烦人啊!”

    白树由着他反扑,把他抱了个满怀,然后将他直接从床上拖了下来,把他拖进了洗手间,押着他在洗手台上让他洗漱,道,“不吃早饭,你也起来晨练。你这身毛病全是懒出来的,我要监督你勤快点。”

    曹逸然被他折腾得满腔是火,但是又喷不出来,硬是被白树要求穿了运动服,拉着他出门去晨跑。

    外面空气新鲜倒是新鲜,但是冰冷地呼吸进胸腔,刚才无论是多么深的睡意,这时候也全部退散了。

    曹逸然痛苦地被白树逼着在路灯明亮的小区运动区里晨跑,边跑边骂,“他妈的,老子要回去住,再也不来你这里了。”

    白树不睬他,只道,“不要说话,不要用口腔呼吸,你喉咙要难受的。”

    曹逸然又掷地有声的一句,“干!”

    跑步回去,曹逸然就瘫坐在沙发上,白树则把已经煮好的粥端出来,又煎了几个鸡蛋,端出保姆阿姨放过来的酱菜,叫曹逸然吃早饭。

    曹逸然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和他怄气,对他的叫喊根本不回答。

    白树看他那个样子,道,“回来了也不去洗澡,叫你吃饭你也不吃,你这是生气了?你几岁了?这样也生气。”

    曹逸然把遥控板一扔,从沙发上站起来,骂道,“几岁,几岁!你看看现在几点,才七点钟,才七点钟,你他妈什么时候叫我起来的?”

    白树看他发火,只觉得好笑又可爱,过去把他从背后抱住了,将他往饭厅里推,道,“好了,好了,吃了饭你又去睡,行了吧!”

    在椅子上坐下,曹逸然嘀咕道,“老子睡得着吗!”

    白树道,“睡不着那就做点事,你闲着不觉得无聊吗?随便做点正经事,先试着做,不喜欢再换,你总要学点谋生技能吧。”

    曹逸然瞪他,“屁,老子有的是谋生技能。”

    他这样一说,坐下了给曹逸然夹煎蛋的白树就惊讶了,一脸不可置信。

    曹逸然哼了一声,“你不信啊。”

    白树明显是不信。

    曹逸然道,“其实我唱歌跳舞都不错的,还会调酒。开个酒吧,我一直觉得不错,不过,没人支持罢了。”

    白树心想支持才怪,不知道他开个酒吧之后会弄成个什么模样。

    白树道,“酒吧就算了,你最好少喝酒,你要养胃养身。”

    曹逸然于是很咬牙切齿地开始吃粥,这天早晨是皮蛋火腿粥,曹逸然觉得味道还不错,于是赞扬白树道,“其实你不做警察了可以当厨师。”

    白树道,“我只会做家庭小灶。”

    曹逸然笑嘿嘿地把白树碗里的火腿夹到自己碗里吃,道,“正好我雇你到我家做家庭厨师。”

    白树笑一声,“那你也要养得起我,你有钱付我工资?”

    曹逸然不满地嘿一声,“怎么会没有,再怎么比你有钱。”

    白树看曹逸然喜欢吃这火腿,就把自己碗里的夹给他,道,“是你妈比我有钱吧,你一天到晚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没有为社会做一点贡献,你那话也真说得坦然。”

    曹逸然道,“你羡慕我出生比你好?”完全是洋洋自得的调侃的口吻。

    白树真想掐曹逸然的脖子,这个二世祖,简直是一点社会责任感没有,骂他他还可以蹬鼻子上脸。

    白树道,“我才不羡慕你有个有钱的母亲,不过,另外一个倒是羡慕你的。”

    曹逸然望着他,很是好奇,“羡慕我什么?”

    白树道,“羡慕你有个好爱人啊!”

    曹逸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就噗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指着白树道,“亏你自恋成这副模样。好吧,老子也羡慕你,羡慕你有一个好爱人!哈哈哈……”

    他笑得直不起腰,白树看他笑得那样疯癫,就只好给他拍了拍背,无奈地道,“你别笑岔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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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第五十章 白太太的病 。。。

    第五十章

    这边曹逸然和白树笑闹不已,两人就是欢喜冤家,一时又互相生气,一时又好得如胶似漆。

    吃过早饭洗澡换衣,白树要上班,曹逸然硬是要挤进浴室里和他一起洗,于是,他就伸出那魔爪对白树摸上摸下,而且还各种点评,最后道,“其实你比延哥的身材好。”

    白树被他摸得起火,搂着他接吻,正摸上他的臀部,就听了他这一句,不由动作一顿,心想他难道和周延也乱来过,不过想想也不可能,但还是不大高兴地反问了一句,“是吗?”

    曹逸然在他光腚上拍了一巴掌,“当然,你该高兴才对。你比他屁股翘。”

    于是被白树一下子压在了墙上,曹逸然被冰冷的墙冰地吸了一口气,幸得白树又把他拉回了怀里,亲了上来,不然曹逸然被冰了是要发火的。

    两人在浴室里浪费了不少时间,等白树出来看看手表,就沉了脸,赶紧穿戴整齐,准备出门,曹逸然却慢悠悠地把衣服穿好,还让白树等他,“我车没开回来,你送我去取车。”

    白树于是只好等他,看曹逸然穿自己的背心有点大,出门的时候还建议道,“你把你自己的衣服带一些过来吧,穿我的太宽松了,你不冷?”

    曹逸然嗯嗯应着,走出门的时候又在低头看裤腿,因为是白树的牛仔裤,所以挺宽松的,有点透风估计还真会有点冷。

    白树拉着他的手,两人现在已经习惯性白树走左边曹逸然走右边,因为这样子走牵手不会让手表摩擦在一起。

    进电梯的时候,白树就交代曹逸然,“你取了车不准再到处乱来,回家去或者回我这里都行。”他的钥匙是早给了曹逸然一套了。

    曹逸然发现起得这么早居然不打瞌睡,一边觉得惊讶一边想着无事可做无聊就空虚,于是想到也许可以让舅舅给自己找个职位做试试,不然直接去找母亲,赵悦对待工作非常严苛认真,他怕自己会受不了。

    这样打定了主意,就和白树提了一下,白树一听,大大地赞成,他现在是想曹逸然愿意做事就行,管他是在哪里做。

    看来一大早把曹逸然扯起来是好的,只要他不把生命都用在床上,那就是大大地好了。

    白树把车开着去曹逸然停车的地方,半路上来了电话,曹逸然帮他把电话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看了一眼,“白志祥?谁啊?”

    白树一听,就把手机拿了过去,解释了一声,“是我爸。”

    说着已经接听了电话,那边传过来的是慌乱紧张的声音,“阿树?你赶紧来医院,你妈晕倒了。”

    白树一听,就是一惊,“晕倒?出了什么事?”

    但那边只说了医院地点,让他赶紧过去,到时候再说情况。

    白树神情凛然,看了曹逸然一眼,“我妈突然晕倒了,我现在要去医院。你和我一起去?”

    曹逸然点点头,“当然一起去了。严重吗?是怎么回事?”

    白树眉头皱了起来,已经把车往医院开去,道,“还不清楚,去了才知道。”

    白树从小就很独立,这与他的性格有关,也与他小时候的成长有关,他父亲那时候是个工作狂,母亲也是忙于工作,对他的关注根本不够,虽然关注不够,但两人对他却是非常疼爱的,在家的时候都是把他宠上天,不过白树却从小有自己的想法,对他们的宠爱便挺冷淡的,后来白太太觉得这样不行,甚至因此放弃了一部分工作,专门为了多陪陪儿子,不过,这时候白树已经大了,而且他自己定了出国留学,他的父母拿他没有办法,只好眼看着小小年纪的儿子出国去了,幸好那边有朋友照应,而白树的确是什么都能自己应对,所以几乎是早熟地一帆风顺地长大了。

    就是有这些原因,后来白树要做警察,他家里也的确是拿他没有办法,母亲哭着求了多次也无果,于是只好由着白树的性子让他去做了警察。

    虽然白树在这些事情上这么叛逆,但他其实心里很爱父母,至少是关心他们的身体的,此时听闻母亲晕倒送去了医院,他其实非常着急,眉头紧锁,曹逸然看出了他的紧张和担忧,于是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安慰道,“去了就知道了,总会有办法的,不会有事。”

    白树点点头,看了他一眼,道,“嗯,希望没有问题。”

    两人一起到了医院,白太太已经住进了病房,在输液,除了脸上没有血色外,其他好像也没有问题。

    白先生就陪在旁边,正在和她小声说话,她带着些惆怅地笑,声音低低的,但是异常温柔。

    佣人敲了门,又说了一声少爷来了,白先生回答了之后,佣人才把门开了,白树走了进去,曹逸然跟在他身后也走了进去。

    白树满脸的担忧焦虑,看到了父母,就先问候了一声,道,“妈,你情况怎么样?不会有大问题吧?”

    白先生和白太太却都没有给出他这个问题以答案,白先生只是说道,“还要再检查。”

    白树走到了床边,伸手握住了母亲的手,道,“妈,你放宽心,应该没问题的。”

    白太太笑了笑,道,“妈妈知道。”

    然后看到曹逸然,就对曹逸然招了招手,曹逸然挺别扭的,毕竟人家是一家人在一起,自己却立在这里。

    不过,他还是赶紧走过去了,而且和白树的父母打了招呼。

    白树直接说道,“逸然和我住在一起,今天听到妈来了医院,他就和我一起过来了,他一路也很担心。”

    白太太看得出来这两个孩子现在关系好,所以直接指使儿子去端了个椅子来放在床边让曹逸然坐下,曹逸然坐下后,白太太就拉住了他的手,曹逸然有很长时间没去他家了,现在看到,只见这个小伙子头脸倒是收拾得整整齐齐,而且穿戴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现在一脸担忧和关心,要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正经和靠谱得多。

    所以,她也就放心了,觉得这个孩子还是不错的。而且也听丈夫说过,曹逸然是曹家的孙子,赵家的外孙,家世不同一般,即使自家儿子和这个小伙子感情深厚,以后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过曹逸然家里人的那一关,所以,他们家才更要关心两人,毕竟,是自家儿子,舍不得看他感情受挫难过。

    白树因为要守着母亲这里,所以只好又电话向局里请了假,说了家里的情况。

    白太太拉着曹逸然,问了问他最近的情况,问得不深也不私密,所以并不让人觉得反感,曹逸然都好好地回答了,然后白太太才问两人感情的事情,后面还加了一句,“问阿树,他是不回答的,还是逸然比较贴心,阿姨就只好来问你了。”

    于是曹逸然没法推脱,只好说了一些,就说两人关系还好啦,挺好的,甚至最后还补充了一句,“最近是住在一起的。”

    白树出去了,不在房间里,他去问医生情况去了,白先生也自动出了门,房间里只留了白太太和曹逸然,就像是婆婆和未来儿媳妇交代事情的模样。

    白太太含笑道,“我看得出来阿树是真心喜欢你,非跟你不可的。我们都理解你们,也愿意支持你们。你是个好孩子,阿姨每次看着你就喜欢,你今天跟着白树过来看阿姨,我心里高兴。”

    其实白太太也知道曹逸然绝对不是个本分守纪知道疼人的人,而且还是被惯坏了的权势富家子,不过,儿子看上了,有什么办法呢,就只能把他当成世界上最配白树的人来看了。

    听白太太这样说,曹逸然还挺窘迫的,不过,也很感动,因为这个世界上认可他的人不多,至今,这么认可他的人,除了白树家里,还找不到第二家。

    只是,他也不是蠢人,听白太太一个劲夸他,他就知道事情恐怕不简单,后面白太太该说对他的期望了。

    而且果不其然,在曹逸然谦虚又体贴地说了几句之后,白太太就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和阿树他爸是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安定下来,能够一辈子白头偕老的,毕竟,在感情上太乱不是好事,我们是过来人,明白这些道理。我和阿树他爸都老了,总是要先比你们走的,以后也看不到你们在一起是好是坏,所以,就只好在还在的时候,多给一些我们的经验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够过得好过得顺利。夫妻两人在一起,还是要互相体贴忍让,而且有问题也要告诉对方,这样才不至于小问题积累成大问题,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曹逸然听白太太说这些,心里其实有点不耐烦,不过,他还是认真听着,毕竟这是白树的妈妈,而且还在生病。

    白太太看他态度诚恳,心里挺高兴的,之后就又说起白树的工作来,这下,她几乎控制不住情绪,声音里都含了哽咽,道,“我们只有阿树一个孩子,他硬是要去做警察,每次还去出危险任务,这受伤都受好几次了,我们次次提心吊胆,怕他出什么问题,但他也不体谅我们,我们让他换工作说了很多次,他根本不听我们的。”

    说到这里,她紧紧地握住了曹逸然的手,眼里满是期盼,对曹逸然说道,“逸然,他心里装着你,你对他说的话比我们有分量,阿姨算是求你,你去劝一劝阿树,让他换份安稳点的工作吧,不要让我们天天为他担心了。”

    白太太期盼的目光让曹逸然心里并不好受,除了不好受,还有一份莫名的感动,其实,他也不喜欢白树做警察,一出大任务就联系不上,而且时间很长,他心里很不爽,而且要是白树哪次就殉职了,他事后才知道,想到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他对白太太说道,“我其实也不希望他做警察,只是,白树好像很喜欢这个工作,而且,我劝他,他也不一定听。”

    白太太殷切地看着他,“只要你愿意去劝他就行,我敢保证,他会听你的。”

    曹逸然还挺诧异的,觉得白太太怎么就敢确定她儿子要听自己的。

    白太太看出了他的惊讶,就微微笑着解释道,“他们白家人媳妇儿比工作重要,只要你和他闹,他没有不听你的。”

    曹逸然囧着一张脸看她,心想自己像是媳妇儿样子吗。

    但白太太却没在乎这些,反而怂恿曹逸然,“逸然,你就得和他闹,你一闹,他保准听你的。你相信阿姨的话,你和他说,让他辞职了干别的。”

    曹逸然很是窘迫地答应了。

    白太太也就高兴地放过了他,然后和他拉起别的话来。

    白太太是个温柔的人,说话也是轻声细语,让人心情舒畅,说实在的,曹逸然还挺喜欢和她聊一聊。

    不过,之后没说几句,白树就进来了。

    白太太看到他,马上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而且指使他道,“逸然这里坐了这么久了,你去给他倒杯水来吧。”

    白树就去倒了水,然后才在病床边坐下,说了说医生的推断,然后问起白太太的身体感觉来。

    51

    51、第五十一章 探病 。。。

    第五十一章

    白树和白太太说起她的身体的问题,其实白太太就是血压低,然后晕倒了,现在还没出医院检查结果,所以整家人都非常担心,怕她是什么大问题。

    白太太现在也是挟病对白树施压,曹逸然又看了一遍白太太的手段,看她悲伤地和白树说她身体已经不好了,但是白树不让他们省心,做着一份危险的工作,然后说白树不换工作,她就死不瞑目。

    也许是白树看白太太这个威胁手段太多次,所以他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微皱眉头说道,“妈,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我的工作哪里危险了,危险的大案子哪里那么多?而且有也不一定有那么好运就调到我身上了。你们是想得太多,我现在干得好好的,让我不干了,那我干什么?”

    于是白太太开始哭起来,说白树不理解他们的苦心,还说家里又不是供不起白树,只要他安安稳稳的,随便干些别的什么都没问题。

    白树长出了口气,不想和她说了,只是抽了纸让她擦眼泪,又让她保重身体,而她所说的让他换工作的问题,他提也不提。

    曹逸然没想到白树根本不听白太太的哀求和劝阻,一意孤行地要做警察。

    他和白树各坐在床的一边,于是两人互相面对着。

    曹逸然看了看抹眼泪的白太太,白太太即使已经上了年纪了,依然是个漂亮人,皮肤白,而且保养得好,几乎没什么皱纹,甚至有一双大的媚眼,含着眼泪就有种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可以想象,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比现在更漂亮迷人。

    曹逸然看完白太太,又去看白树,白树则和白太太几乎没有任何相像之处了,白树黑,黑得不难看,但是和白太太的白的确是鲜明的对比,他是标准的剑眉星目,眉峰有力,眼睛黑亮有神,有一种正直而向上的魔力。

    面对着哭泣的母亲,他也只是安慰她,根本没有松口的意思。

    由此可见,这人真是铁石心肠。

    曹逸然这样给白树下了结论,而且还在浮想连天,想到以前白树说过,白树说他是标准的白家人长相,白弋则是长得像他婶婶,他想了想白树父亲的模样,觉得白树说得还挺对的,白先生虽然不黑,但是皮肤也依然不白,而且也是一脸正气的长相。那么,要是白树长得像白太太的话,曹逸然开始神往起来,就像林小齐是长得像他母亲而不是他父亲,于是就和周延是两个极端,清隽俊秀吸引人,那长得像白太太的白树也该是大美人了,细腻的白皮肤,还该有一双这样媚人的眼睛……最后,还要温柔温婉,轻声细语……

    他把白太太的优点往白树身上搬了之后,不知怎么,居然想到了周延的那个娘娘腔的老婆逸宁,于是他马上就恶寒了,甚至打了个寒颤,又看着白树差点笑了出来,虽然没笑出来,但是憋笑也憋得实在难受。

    而他这个样子被盯过来的白树看了个清清楚楚,白树对着他轻咳了一声,曹逸然看白太太看过来,他赶紧整了整表情,然后起身说去一下洗手间,就借尿遁了。

    他才刚走,白树也和母亲说了一声,跟着曹逸然过去了,他在洗手台边把曹逸然截住了。

    白树板着脸看他,曹逸然倒是闲闲的神情,洗了洗手,问白树,“干什么?”

    白树一脸怀疑地睨着他,“你刚才笑什么?我那么为难,你还笑。”

    曹逸然撇撇嘴,“我哪里有笑,我明明没有笑。而且,我也没看出来你有什么为难,阿姨都那么求你了,你都还不答应。你算是为难吗?”

    白树哼了一声,仰着头看着天花板,身体靠在洗手台上,带着无奈地道,“大多数父母都是希望儿女平平安安顺顺遂遂无功无过地过一辈子就行了,并且认为这就是一种福气,他们说平安就是福,说平凡就是福。当然,我也不反驳这个,我也认为就是这样的。但是,大家都这样要求的话,这个世界,还有谁来做危险的工作呢,谁来做维护社会公平和治安的工作,这个世界,有光明的,就必定有黑暗的,不可能都是好的,所以,总要有人来做打击犯罪行为的工作。大家指责那些犯罪行为,指责那些不道德的行为,却又有几个人能够在真正面对罪犯的时候挺身而出,当然,他们先保护自己也是应该的,所以,需要警察。我也知道警察也不是万能,就像是我所作的也是有限的一样,但是,这份工作总是需要人去做。我不能因为他们觉得这个工作艰苦和会遇到危险就不去做了,正义这个词说起来似乎有些虚,不过,它还真是实实在在的,正因为有了这种词,所以才有让人总是向上的动力,我们不仅是要做实实在在的事,更是要树立一种正义向上的形象,它代表着一种正面的力量,必须要是这样的,精神的力量往往才是引导一个社会发展的真正动力。

    我也遇到很多不如意的事情,但是我总想要做到我能够做到的,虽然只是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走到今天,并不是像他们看到的那样,只是一天一天地上班加班,也不是一个接一个的案子,我其实是走过了这么多的时间,每一个时刻都是一个脚印,印在我走过的路上,我心里明白这些脚印对我来说代表什么,它们代表的是我的人生和生命以及我生存的意义,我不仅只是一个生的人而已,我是一个有意义的存在的个体。他们根本不想去理解我这些,我和他们说过很多次了,他们总是想尽办法来阻止我。”

    白树说得平静,眼神甚至都是平淡的,但是曹逸然在他的眼底深处看到了深不可测的一种坚定的感情,曹逸然不能理解那些,但是,他却可以为那些而感动。

    他无法对白树的这种坚持坚定以及他所说的正义和社会需要的向上的力量感同身受,但他为白树而感动,他甚至动摇了,真要劝白树辞职吗。

    他的手凉凉的,捂上了白树的脸颊,白树转过头看他,曹逸然神色肃然,然后又对他露出了个笑,倾身上前在白树的唇上亲了一下,低声道,“你这样说,我挺感动的,我身边有个有社会理想的人。不过,我还是冰一冰你这热血上脑的脸。”

    白树看着他的眼睛,曹逸然微微笑着,目光是温柔的,他也笑了,将曹逸然的腰抱住了。

    白树把白太太给惹哭了,于是白先生之后对他怒目而视,在病房外面,白先生还狠狠地给了白树好几下,把他打得抱头鼠窜,曹逸然正好看到,也不敢上前去拉,就对着黑着脸的白先生讨好地笑笑。

    白先生倒没有朝曹逸然发火,反而对他和气地笑,而且还夸赞他。

    白先生进屋去陪老婆的时候,曹逸然就拉着被打的白树抱怨道,“我还以为你爸是假打,没想到是真打,啪啪啪地,你痛不痛。”

    白树揉了揉被打的背,道,“他从来不会假装打我,都是来真的。哎哟,他要把我脊梁骨打断了。”

    曹逸然道,“你活该,我就不惹我妈哭。”

    白树道,“你这么混帐,她还不被你惹哭?”

    曹逸然有些嘲讽地笑了笑,“那是因为她本身就没有对我抱希望,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吧。”

    白树看他一下子就神情失落,也没说别的,因为说了也没用,反倒惹曹逸然心里更不痛快,所以只是伸手搂了搂他,而且落落大方地道,“算了,我该挨打,我每次惹我妈哭,我爸都打我。不过,也是应该的,谁要是把我媳妇儿惹哭了,老子也照样打他,管他是不是我儿。”

    他说的时候,还目光专注热烈地盯着曹逸然,曹逸然反应过来,就抬腿踢了他一脚,骂道,“谁是你媳妇儿?”

    白树道,“谁应了谁是我媳妇儿。那你是应不应?”

    曹逸然道,“靠!”

    白树笑嘻嘻地搂着他肩膀,医生进来的时候他也没有放开。

    之后白太太去做了个全面的检查,这种晕倒到底是由什么引起现在还说不清,但是初步判断是因为低血压,医生给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然后再等接下来的检查结果。

    白树下午就准备回去上班了,陪在医院里,白太太看到他就赌气,他待在这里也觉得没意思,只是,到中午的时候,他的下属同事们却跑来探病来了,探得白树莫名其妙,心想他们怎么知道是在这里的。

    白树的下属好些是去过他父母家的,主要是受他母亲的邀请去的,所以便认识白树的家人。

    看到白树好好地站在病房门外,他的下属非常惊讶地望着他,道,“头儿,不是说你病重住院了吗?你怎么好好地站在这里。”

    白树才觉得奇怪,道,“你们怎么跑来了,我本来就是好好的,我哪里有病重。”

    大家就惊讶了,“李头儿说你病重住院了嘛,你不是昨天请了病假,今天又请。”

    白树于是理直气壮说昨天是感冒了,但今天已经差不多好了,本来要去上班的,是他母亲晕倒住院了,他就请了半天,下午就准备回去上班了。

    大家恍然大悟,然后来找谁误传了消息,害得他们跑来给白树探病。

    不过,不给白树探病了,正好给白树的母亲探病。

    白树不让他们进去,道,“你们一群粗糙爷们儿,别进去打扰我妈休息。”

    于是被一群下属群攻,说他有偏见,还不让他们表达对伯母的关切之情。

    把白树说了一通之后,一个汉子推出一个笑嘻嘻漂漂亮亮的女警,道,“小关不是粗糙爷们儿,让她代我们进去看看伯母,总可以了吧。”

    女警对白树笑眯眯地道,“头儿,那我进去了?”

    白树大手一挥,道,“小关可以进去。”

    于是被一群爷们儿起哄,道,“果真小关就是不一样。”

    白树无奈地耸耸肩,要打带头闹事的人一拳,被他躲开了。

    曹逸然正好出来,没有听到前面,只听到了后面几句,于是就愣了一下,看向那位小关同志,见是个高高挑挑,却长得一张小瓜子脸的漂亮女孩子。

    他一看到,脸上就是一笑,然后上前就伸手搭上白树的肩膀,道,“不介绍一下这位美女?”

    白树侧头盯着目光放在小关身上的曹逸然,心里就是一凛,心想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混蛋,看到美女就转不开眼了,真是该打他屁股。

    不过不等白树介绍,小关已经自我介绍了,道,“我叫关芝,叫我小关就好了。”

    很是爽快,笑得也很甜美,还有两个酒窝。

    曹逸然正想自我介绍,笑眯眯地看着小关,白树脸已经黑到了底,这时候,白树的下属里面有个人似乎是认出了曹逸然来,道,“你,是不是见过?”

    曹逸然看过去,没有印象。

    这个人虽然认出了曹逸然,但是又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的,于是就在那里苦想。

    白树不想让曹逸然勾搭小关,于是就道,“我没事了,下午就回去上班,走,去吃午饭了正好一起回去。”

    大家一致认为白树不耿直,要去白太太面前表达一下心意,小关于是笑眯眯地盯着白树眨眼睛,征求他的意见,白树受不了这些人,只好让小关进去了。

    小关进屋,曹逸然就在白树的背后给了他一下,和大家打了声招呼,转身也进了病房去。

    白树被曹逸然这跟着美女转的行为气得内伤,像赶苍蝇一样地把下属们赶走了,说自己一会儿也去会和。

    但是一群老爷们儿却起哄地道,“小关留着的,你慢慢来就好。”

    然后才一哄地跑掉了。

    白树又是无奈又是苦恼,这才转身进了病房。

    52

    52、第五十二章 英雄救美 。。。

    第五十二章

    像曹逸然这种满脑子不务正业,全装着男女授受的家伙,只消一眼,就看出关芝对白树有意思,而且已经有意思到他们整个组里都知道的地步了。

    曹逸然在心里和白树怄气到要吐血,脸上倒是一派和气地笑咪咪。

    关芝平素跟着一群大老爷们儿混,性格也是大大咧咧,爽快爽朗得不得了,她进了病房就看到白太太靠坐在病床头,正因为又一次劝说白树失败而和他赌气。

    关芝笑着走上前,道,“伯母,听说您病了,我们来看您来了。”

    白太太看到笑得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虽然知道这不可能是自家将来的儿媳妇儿,但她还是一扫刚才的郁郁,高兴起来,脸上带上了笑,朝她招手,道,“是小关来了?过来,到这边来坐,你可是好久没到我家来玩了,伯母也很久没见你了。”

    小关笑嘻嘻地坐到病床边上去,由着白太太打量她,然后她就问候起白太太的身体来,问是什么问题。

    白太太看到曹逸然也跟着进了病房,这是她家正儿八经儿媳妇儿,所以就也让他坐下,然后才开始数落起白树来,道,“还不是被阿树气的,气得我呀,心里堵得慌,这个小子,从小就不听我的话。”

    小关大大咧咧地道,“哦,又是头儿让您生气了,不怕,回去了咱们组里一人说他几句,保管他以后能听伯母您的话些。不过呢,头儿也这么大了,父母也该可以放心了。就像我家里,我爸妈啊,我回去了才知道关心我,平素听说我在出任务,于是好些天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真是把我当根草一样。我倒想有伯母您这样的妈妈,至少还会经常电话问一问……”

    曹逸然坐在一边听着小关一说就说了这么一大堆,心想她真的知道该怎么说话?怎么一直在戳白树妈妈的痛处。

    不过,看白树的母亲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被她惹生气,这下曹逸然倒有些赌气了,心想这人都这么不要脸地说这么明白了,白树的妈妈怎么不生气。

    于是曹逸然打断了小关的话,像是非常感兴趣地问道,“做女警也要出外出的任务?会不会遇到安全问题,例如,遇到歹徒比较厉害的,要和歹徒搏斗?”

    小关听他这么问,就来了劲了,开始给他讲起自己出任务的时候遇到的各种危险,当然,其中讲了不少和白树一起出任务的时候得白树照顾的情景,她说得就像是讲故事,故事精彩,但是她的话却毫无心机。

    曹逸然坐在旁边听得心里酸得要死,听到她说上次白树腿上受了枪伤就是因为要保护她,把她推开而没来得及躲避所以才伤了,他就生气起来,心想白树难怪丝毫不在意他上次的伤,原来是英雄救美,心甘情愿。

    曹逸然要咬碎一口银牙,那边白太太听着也皱了眉,她是什么都不管的,就担心儿子的生命安全,而这个小关,真是毫无心机到让人无语的地步了,也不看看到底是面对的什么人,居然直接就把话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白树端了一盘水果进病房里来,听到小关还在滔滔不绝讲勇斗歹徒的事情,他就皱了眉,他知道他母亲是最不能听这些的,她对一切武力上的事情都反感。

    于是白树把水果放下后,就过来对小关道,“你还没吃午饭吧,他们都午饭去了,你也赶紧去,那群家伙,都是群饿狼,去得晚了,恐怕不会留菜。”

    小关笑着,又挠了挠后脑,道,“我还没给伯母讲完呢。”

    白树道,“以后再讲吧,你们先去,我之后去。”

    说着,又做了个斩钉截铁让小关离开的姿势。

    小关对他露齿一笑,又握着白太太的手笑嘻嘻地告了别,又专门走过来友好地对着曹逸然拍了一下肩膀,道,“你跟着头儿到我们组里来玩嘛,很好玩的。”

    说完,看曹逸然点了头,她才又笑着再和白树说了两句,这才跑掉了。

    看小关走了,白树看到母亲整张脸都黑下来了,就讪讪地说要削苹果给白太太吃,而且道,“妈,我给你削个苹果。”声音里满是讨好。

    白太太沉着脸,哼了一声,道,“你还骗我们说不危险,是不危险的吗?刚才小关说的那些,不危险吗?哎哟,你是时时刻刻让我们提心吊胆啊……”

    白树在心里对小关咬牙切齿,想着以后也要杜绝她接触他的家人了,嘴里却开始哄起白太太来,虽然是哄人的话,他也说得不卑不亢,坚持坚定,之后直接道,“以后不要听小关乱说,她以为那是惊险小说,哪里是那样的,她故意说出来枉你的。”

    白太太还是气鼓鼓的,不要白树给她削苹果,要曹逸然给削,但是曹逸然这家伙,就不是削苹果的料子,拿在手里了,苹果给削了三分之一就掉地上了,他只好重新拿了一个削,而白树过来把掉地上的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就拉了他往外面走,对依然赌气的白太太道,“妈,我让人进来照顾你,我先找逸然说点事。”

    白太太哼了一声不理睬他,而是叫曹逸然的名字,道,“逸然,要是他是欺负你,你要给我们说。”

    白树皱着眉看了她一眼,道,“放心,我不是欺负他。”

    曹逸然则笑着对白太太道,“阿姨,我们没事。”

    白树一直把曹逸然拉出了门,拉到了走道的尽头,尽头是一个阳台,那里没有人。

    白树看着曹逸然,就板着脸道,“告诉你,小关可不是一般人,你敢打她的主意试试?”

    曹逸然一把甩开白树抓着他的手,哼一声嗤笑道,“不一般?怎么个不一般法。”说着,又贴近白树瞪他,“你真是好样的,英雄救美?自己伤了腿当了个多月瘸子?还是心甘情愿的。”

    白树皱着眉,道,“你乱说什么。她是我下属,又是女孩子,我当然要照顾她。”

    曹逸然气鼓鼓地切一声,道,“你刚才是没听她说,她说巴不得叫你妈妈作妈妈。她都这么热情了,你说,你们怎么还没勾搭上。”

    白树这才听出曹逸然是在吃醋,他愣了一下,一把拽住了曹逸然的手,然后直直地看着他,道,“事情哪里是你想的那样。告诉你吧,他父亲是我们上面的顶头上司。每次有任务,的确都是有她的份,我很多时候倒是为了照顾她被派去的,你别在这里胡思乱想,我和她没有什么,她是没什么心机的直爽性子,嘴上又什么都说。她没那个意思,我也没那个意思。”

    曹逸然切了一声,道,“没那个意思才怪。她肯定是看上你了,正好又是你上司的女儿,你怎么就不考虑她。”

    白树无语地盯着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说反话,还是要我说什么。”

    曹逸然盯着白树,看白树一脸肃然,他就抬脚踩了他一脚,道,“我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说起来,我还真是服了这个丫头了,她真是什么都能说,阿姨都被她说得要呕血了。我也是听不下去了,你最好不要当她的队长,不然,你总有一天要被她害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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