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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逸然随风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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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就是因为这件事,周延不仅完全不接受他的表白和求爱,而且还从此和他冷战起来了,要断绝关系,无论他怎么给他打电话他完全不接听,而且去找他,他也不理睬自己。www.6zzw.com

    曹逸然痛苦得无以复加,觉得自己生命里一个能够陪着自己的人又走了。

    要是是别人,不理睬他曹少,他找人揍他一顿后绝对不会再想他的一点事情,但是,现在这不是别人,是周延,是他一辈子的好哥们,是他离不开的人。

    于是曹逸然只好伏低做小地只想请求周延的原谅,即使每天短信,每天电话打过去,他也能够坚持下来,之后甚至想到解铃还须系铃人,也许走逸宁那条路请求周延的原谅还更加好一些,但是让他自己去找逸宁,他是做不到的,他怕自己看到他就压抑不住戾气又打了对方,而且,他也实在不想在逸宁面前低他一等还要去求他。

    于是,他只好请求了小舅赵臻帮忙,他会请他帮忙,是因为看到他和一个比他还小的男生在一起,于是曹逸然觉得赵臻说不定会更知心,所以才把痛苦同他说了,并且请他帮忙。

    赵臻对他一向好,所以受命之后就去把这件事办了。

    之后周延果真愿意理睬他了,两人在周延的娱乐城里见面,坐在酒吧里喝酒,周延拍了他的头一巴掌,然后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曹逸然这段时间又瘦了,瘦得简直瘦骨嶙峋,周延揽了那么一下就开始说他,“你怎么又瘦了,胃病又犯了?”

    曹逸然闷闷地端着酒杯摇头,“还好。只是最近吃不下东西。”

    周延听他这么说,就没收了他的酒杯,让酒保去给他端一杯牛奶来。

    曹逸然只是一味沉默,没有反对,甚至将周延的手抓住,然后捂到自己的脸上,周延以前不是没做过这种事,而且每次在曹逸然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把手掌捂在他的眼睛额头上,而且对他说,“挡住视线了,不看这些坏事,就在心里想些好的吧。”

    但这次曹逸然这样做,因为他之前的表白,周延就觉得不妥当起来了,他想把手掌抽出来,但看曹逸然那么沮丧,他也就只好不抽了。

    曹逸然开始慢慢诉苦,“你有了人了,就不理睬我了,要把我抛到一边去,希望我滚得越远越好。”

    周延被他这话说得想发脾气,但是又发不出来,最后只得喝口酒,郁闷地说道,“我们长大了,难道还是小孩儿。你也不小了,比起每天玩乐打发时间,你也该做点事情了。”

    曹逸然故意说道,“我不想。”

    周延被他气到了,看着他,把酒保端来的牛奶推到他面前去,然后把一直被曹逸然捂在额头眼睛上的手掌拿开了,道,“你现在可以不想。但你想过吗?也许你将来会喜欢上某个人,想和他过一辈子,但是你是现在这个样子,你不担心他会不愿意跟着你吗?”

    周延这是肺腑之言,但是曹逸然只想动气,说道。“我不会喜欢上。”

    周延被他气笑了,道,“别说得这样斩钉截铁。我以前也以为我不会的。你应该多去看看别人,不要每天昼伏夜出了,去接触一些有朝气的,也许,你会喜欢上某个人。你不要把她想得那么差那么不符合你的喜好,她也许很温柔,愿意在你酒醉的时候煮醒酒汤给你喝,给你剪指甲,掏耳朵,给你做早餐,自己养花插在花瓶里,会搂着你的脖子在你耳朵上吹气,她让你觉得安心,像是外界的世界都被隔开了一样,你因为他而即使疲惫也觉得安宁……,也许你不喜欢这样的,但是,还有另外的性格,另外的人……”

    曹逸然抬起头来,瞥着周延,“你在说你是不是?不要在我面前说他!”

    周延知道曹逸然嘴里这个他是指逸宁,他于是耸耸肩不说了,但是眼里嘴角都是笑意。

    曹逸然看到他这么幸福的笑,心里像是又被什么触动了一下。

    他不是那么自私的人,看到周延幸福,他是愿意高兴的,祝福他的,只是为自己一个人感到悲伤而已。

    他知道自己对周延的即使是爱情,也不可能给他这样的幸福的,于是,他觉得更伤心了,慢慢地喝着牛奶,之后低低说了一句,“好吧,我会去找的。”

    大学毕业的曹逸然依然晃荡着,他不想被工作束缚住,因为少了周延一起,他也很少再出门乱来,生活习惯居然比以前好些了,但是依然是昼伏夜出,过夜猫子的生活。

    这是暖风熏得游人醉的五月末,其实天气已经挺热了,不过曹逸然白天很少出门,就在家睡觉,或者在某处宾馆或者某处公寓里睡觉,所以他不觉得天气热,夜晚的温度对他来说,刚刚好。

    这一天,他又到一家常去的酒吧里混着,因为是他经常混迹之所,所以不少人认识他,他一去这些人就上前去和他打招呼,曹逸然一向不怎么理睬这些的,不过他也不会和这些人脸上不好看,所以会露出个笑说两句。

    他坐在一个角落里喝酒,一个有过一次关系的性感美女坐在他旁边和他说话,手不断在他的大腿上摩挲,之后甚至直接摸到裤裆上去了。

    曹逸然也没有阻止她,他最近这方面有点淡,也许是这段时间胃不好,所以这方面也不想花什么精神,但是,被美女摸着,他也渐渐起了精神。

    也许是这方面经历得实在是太多了,完全地千帆过尽,都没在他心里留过影子,所以被美女这样直接刺激,有反应倒是有反应了,他面上却可以丝毫不露痕迹,而且也没什么急色的心思。

    因为喝了两杯酒下去,又被人撩拨得实在是得趣,他这才有些心痒了,于是和这个性感尤物调戏起来,手摸着她那露出了大半的酥胸,把人也搂过来了,正是得趣的时候,酒吧里突然就喧嚣起来,大灯瞬间照亮了每个角落,里面的不少人乱窜,但是很快就被喝止了,所有人被要求在原地把手抱住后脑蹲下来。

    一眼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别的人当然要配合警察,不管有理无理先配合一下总是好的,但是曹逸然坐在那里没动,不仅不动,而且依然摸着人家美女不放,逗得人娇喘不断,美女当然知道曹逸然来头大,靠着大树好乘凉,所以也是肆无忌惮,靠在他怀里衣衫不整也完全不在意。

    白树站在吧台处目光深沉却锐利地四处注视着,然后就被一个手下来说了曹逸然那边的事情,配合他们的酒吧老板在白树耳边嘀咕了几句,白树一声冷哼,道,“管他的,别说是他儿子,就是他本人,照样抓!”

    7

    7、第七章 第一次相遇 。。。

    第七章

    酒吧被查,是因为涉嫌贩毒,因为是老板惹不起的人,所以,很可能是他自己当了线报,或者是这里面有卧底。

    酒吧里的所有人都要被带到局子里去,重点人物最开始就被重点照顾了,看来缉毒刑警是查得很清楚后有备而来,有人想要从后门逃跑的,被打了一顿抓了起来。

    虽然曹逸然嚣张,不过小刑警不敢在他面前耍威风压他的气势,也许是因为他不动声色吧,一般人都知道不叫的狗才会咬人,而曹逸然这个模样则不是不叫的狗可以形容的,完全像阴森森的毒蛇了。

    在刑警抓人的时候,他居然要求带女伴离开。

    刑警又不是做善事的大妈,怎么可能让他离开,但是那个来招呼他的刑警估计是知道他大有来头,这种公子哥最不好惹,于是不敢太为难他,甚至凑过去和他说了两句好话,说他们的头儿在这里,他去问他的头儿了再说。

    于是这个刑警就去问了白树,白树才不管这些公子哥的糟事,直接让抓回去。

    曹逸然之后还算配合地跟着去了局子,不过,他走过白树身边的时候,却多看了他几眼,他目光冷,而且态度淡,实在是和这天在酒吧里的其他人的表现千差万别,加上他个子高,又有个性感女人傍着他,于是当然就很惹人注意,白树转过脸来就对上他的脸了。

    曹逸然对他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咱们等着瞧。”

    白树被他说得愣了一下,然后就笑起来,甚至是露出一口白牙的笑。

    白树虽然姓白,但是,一点也不白,不过叫“树”倒是不冤枉,的确是高高大大的像是大树一般有活力又深沉的人。

    白树走到曹逸然身边来,伸手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曹逸然正没防备,就被白树一拳头打在了腹上,曹逸然最近本来就肠胃不好,又被这么一打,马上痛得佝偻了身体。

    不过他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抬手就想揍白树,但是还不等他动作,另外两个刑警就把他抓住了,而且给他戴上了手铐。

    曹逸然憋了一肚子火,只是隐而不发。

    在去局子的路上,他胃病就犯了,于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额头隐隐冒虚汗。

    那个本来陪着他的美女也到女人们一堆去了,倒是有个关心他的小兄弟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看他情况不对,虽然他平时脸色也白惨惨的,但是还是不像这样青白。

    曹逸然没有说话,只是摇了一下头。

    他虽然是个有钱有势人家的公子哥,过着矜贵的日子,不过,他也是个很能受得住苦和痛的人,而且他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什么都能忍,忍到不能忍的时候就爆发了发疯。

    像是曹逸然他们这种只是在那间酒吧里喝酒并没有贩毒嫌疑的人,只是做个笔录找个担保就不会有什么事,不过曹逸然情况特殊,谁让他当时很拽,于是被特别关照了。

    也许这个特别关照也有其他的什么意思,白树手下有三个女刑警,都是特别能干的,一般毒贩愿意和她们说,所以,白树这个人高马大的人在任务之后倒闲下来了,于是他自己跑来招呼曹逸然。

    也许是第一眼就对这个比女人还白的男人有了兴趣,白树才那么和他打了个招呼,不过,却没想把人家的胃病给引发了。

    曹逸然坐在桌子后面,垂着头,什么也不说,找他做笔录的警察也没办法,看到白树过来,就摊摊手,道,“头儿,他什么也不说,哑了。”

    白树走过去将曹逸然拉了起来,这才看到他闭着眼睛眉头紧皱,额头上一片冷汗。

    他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摸了他的额头一把,曹逸然这才把眼睛睁开来,看到是他,目光更是冷幽幽的,像是冬夜里清冷的月光。

    他这个脆弱的模样,倒让白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回头看了手下,问道,“他这是病了吧?”

    那个警察看了,道,“我也问了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不回答。”

    白树也问了曹逸然两句,问他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曹逸然冷眼看他,就是不回答。

    白树没想到遇上了这么个阴阴的病美男,一时没办法,把他放回椅子上去,让手下去把曹逸然的手机拿来了,翻开一看,呼叫记录里面第一个居然是叫“白弋”,不就是他家里那个堂弟的名字,又看了另外的,下面有个标注的是“哥”,白树犹豫着是打这个“白弋”,还是这个“哥”。

    最后,他还是拨了白弋。

    曹逸然就这么微微歪着头看着白树擅用他的手机,也不说什么。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转些什么。

    白弋接到曹逸然的电话,第一句就是,“我说了,我今天不去酒吧,有事呢。”

    听到的却是他堂哥的声音,“白弋啊,曹逸然现在在局子里,你过来一下。”

    白弋惊得下巴要掉了,道,“哥,他在局子里做什么?”

    “他在贩毒现场。”

    白弋更惊,然后是沉默了一阵,低声说道,“那你叫我过去干什么呢。还有,哥啊,我提醒你,你别惹他,他这个人最好别惹,惹到了没事也一身骚。”

    白树因他这话就把目光定在曹逸然身上了,顿了一下说道,“无论怎么问他,他都不说话,看他冒冷汗,青白一张脸,问他身体有没有问题,他也不说……”

    白弋于是赶紧道,“他一向肠胃不好,肯定是犯了肠胃病。行行,我过去,还有,要不要叫他家里人?”

    白树这才想到自己打过他的肚子一拳,他没怎么用力,就是想给他留点印像,这下可好了,把人肠胃病打犯了。

    白树让手下去找肠胃病的药来,然后又问曹逸然,“要不要叫你家人来保你。”

    曹逸然向他摊了一下手,“手机。”

    白树和白弋说让他过来就行,不用叫他家人,挂了电话就把手机在手里转了转,道,“这个手机现在还不能还你。”

    于是曹逸然又沉默了,沉默了一会儿又微抬了头问他,“你和白弋是什么关系?”

    他胃痛,所以声音低,白树凑过去听他说,愣了一下才解释道,“堂兄弟。”

    曹逸然点了点头,再不说话了。

    白弋一路飙车过来,然后来把曹逸然接出去。

    曹逸然吃了白树给他的胃药和止痛片,又在椅子上瘫坐了一会儿,情况就好多了。

    白弋带曹逸然出去的时候,还问白树,“哥,吃夜宵去不去?”

    白树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走吧,走吧,我还要加班呢。”

    白弋嘀咕道,“你没有不加班的时候。”

    曹逸然出门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白树一眼,白树被他看得心里一跳,想起什么,赶紧又跑进去,把买的那胃药和止痛药攘在白弋怀里,道,“这个给他带走。”

    白弋拿着那药,看了曹逸然又看他哥,说道,“喂,把药给我做什么?”问曹逸然道,“还要不要,你?”

    曹逸然没说话,就自己走出去了。

    白弋知道这个人就是个人来疯的时候疯得不行,不说话的时候就是锯了嘴的葫芦,想要他放个屁他都要看心情。

    从局子里出来,五月末深夜清凉的风拂在面上,曹逸然深吸了口气,然后坐进白弋的车里,白弋开一辆商务车,进去之后曹逸然就侧靠在后座,伸长了腿闭目养神。

    白弋一边倒车一边问他,“你还有没有事?”

    曹逸然摇了摇头,道,“好多了。”

    白弋道,“想吃什么,哥请你吃,算是压惊。”

    曹逸然用手捂了一下眼睛,道,“压什么惊,这么点事,算什么惊。你送我回去吧,我想睡了。”

    白弋心想这个黑白颠倒的人在这么早的时候居然说想睡了,真是一件奇事。

    他以为曹逸然靠在后面就已经睡了,所以放了舒缓的歌来听,没想到曹逸然突然说道,“今天谢谢你来了,我不想我家里知道。”

    白弋道,“谢什么谢,这么点事,而且,要不是我哥给我打电话,我也不知道。”

    曹逸然低声“嗯”了一声,小声道,“看他是你哥,就算了。”

    白弋问道,“算什么?”

    曹逸然把衬衫下摆往上掀了一些,把他那白惨惨的腹部露了出来,上面有个青色的拳头印子。

    白弋一看,就乍舌了,他是知道的,曹逸然以前倒是喜欢打架,但打架之后,被擦伤也容易青紫,他说他不觉痛,但是印子就是不容易消,像个女人一样,不过,没人敢笑他,怕他不讲理发狠。

    白弋问了一声,“我哥打的?”

    曹逸然没动作,但是显然就是了。

    白弋心想他哥这打谁不好打他,要是他揪着这件事情,说不定他该去医院拍照检查了,然后再来告到法院去,或者怎么阴人一下,谁都吃不消啊。

    白弋之后讪讪地把他送回家去,还问起他知不知道酒吧里有人贩毒的事情,曹逸然恐怕是知道的,很平淡地说,“只要不惹我,我管得着啊。”

    白弋知道他一度曾被人引诱溜冰,不过曹逸然似乎还有点理智,也许他自己也尝了,不过后来没见他染上,似乎是周延打了他一顿,把他打得或者是醒悟了,或者是怕了,总之最后结果是好的。

    白弋要把他送回家的时候劝了他一句,“那几个不干净的地方,你不要去了嘛。”

    曹逸然低头道,“最近没怎么去。”

    白弋停好车,送了他进屋,然后还在曹逸然家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他才离开,离开的时候问了一下佣人曹逸然的情况,给出的答案是,“少爷他不睡到下午是不会起来的。”

    白弋叹口气,自己走了。

    8

    8、第八章 路上偶遇 。。。

    第八章

    曹逸然起床来的时候果真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让厨房给做了吃的,他吃了东西就坐在有落地窗的小客厅里,落地窗外面就是个花园,因为是个老花园了,花园里种的东西很杂,虽然修剪得很好,但是看起来依然没有新楼的花园好看。

    他们家里已经有一栋比他现在住的这个更大更豪华的别墅,他父母经常是住那里,不过曹逸然还是喜欢这里,就只在这里住。

    他看了一阵花园里的花,就趿拉着拖鞋到花园里去了,站在那株长了很多年很大的茉莉花树旁边,茉莉花正开得非常旺,一朵朵洁白的小花散发出清新的香味,他就把鼻子杵在花朵上嗅闻,嗅了老半天才直起腰来。

    然后又看到有蜜蜂和蝴蝶在另外几株月季上面飞来飞去,不由又愣愣地看了老半天,在没有人的时候,他的一些爱好近乎于老头子。

    但他觉得这样还不错,是一个电话打断了他这种幽静的享受,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来看,是周延打来的,于是接了起来。

    “逸然啊,你昨天晚上被带到局子里去了?”周延和他从来是有什么怎么说,所以问得非常直接。

    曹逸然心想肯定是白弋那张嘴巴说出去的,于是他就有点恨恨地咬了咬牙,还一把揪下了一朵开得又大又艳的月季,他往屋里走,一路把花瓣捏得撒在小路上,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嗯,是有这事。你听白弋说的?”

    周延道,“难道白弋和你一起被抓进去的?我是听警察局那边说的,你小舅知道这事了,恐怕你爸妈也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会又胡来吧?”

    周延说得很是关切,话语也严厉,曹逸然听他这样说就笑了笑,道,“哦,这样啊。没什么事,别人在那里贩毒,我正好在那里喝酒,就被带进去录个口供了。”

    周延似乎有点不相信,“是这样?”

    曹逸然踢了一脚椅子,椅子脚和木地板摩擦发出很大一声响,他在椅子上坐下后就翘起腿来,“那会是怎样。我还不至于做那些事情吧。”

    周延这才相信了,道,“晚上我看看你吧,你最近怎么样了?”

    曹逸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很高兴地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在哪里见?”

    周延说了一个地名,想着见了曹逸然之后再回去吃饭,于是就说道,“我早点出来,六点钟见吧。”

    曹逸然嘴上没什么表示,脸上却是已经欢喜起来了,说好的。

    约了和周延见面,曹逸然就开始去收拾了一下自己,洗澡剃须,看自己头发太长了就想着该剪一剪,免得周延看到他说他是因为乱来才没精神,所以他决定去剪一个精神些的发型。

    于是早早地就出门了,去美发屋坐了一个小时弄了个新发型,看起来稍微精神了些,本来发型师建议他把头发染黄,曹逸然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最后没染。

    开着他那辆艳丽到骚气十足的红色雷克萨斯跑车在路上逛,想着时间到了就去赴约,一路上他这车不知道惹了多少个人的目光,不过他现在对外人的目光都在意,于是晃荡得心安理得,已经五点多了,他正要开车去约定地点,手机就又响了,拿起来看,是周延。

    他以为可以提前见面,没想到周延第一句话就是道歉,然后说,“突然有了事情,看来今天只能算了,我们以后再约吧,下次你想怎么罚我都行,行吧?”所谓罚,也是罚酒,要是别的,曹逸然想,你才不会愿意。

    曹逸然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凉凉说了一句,“又是他的事?”

    周延听他这么一说,本来还想扯开话题,但之后还是说了实话,“他发烧了,我得赶紧回去,送医院还是叫医生,他一个人在家里都不好。”

    曹逸然听他这么一说,啪地就挂了电话,而且把手机扔到了后座,看都不想再看手机了。

    倒是听到手机又响起来,不过他却不想管,他现在只想开快车,只是已经是下班时间,路上已经拥堵起来了,他想开快车也不行,只郁闷地随着车流龟速行驶,然后看到旁边有停车场,他就把车开了过去,车才刚停,就看到前面有个小偷抢了一个白领女人的包跑了,而且还是团伙作案,前面有人接应,曹逸然看了一眼,要是平常,他心里不会因此起一点涟漪,但是这次,他居然一下子跳下车,然后飞快地从旁边对那小偷包抄了过去。

    曹逸然腿长,跑得非常快,那个小偷是个矮个子,很快就被曹逸然拦住了,小偷朝曹逸然吼了一句,“他妈的,别多管闲事!不然,杀了你!”

    他还真把刀给掏出来了,当时是有不少人看热闹的,但是却没有任何人上前帮忙。

    曹逸然正是心情不好到极点的时候,而且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见点血才好,于是根本不管这小偷说的什么,冲上去就抬腿踢,他最厉害的就是腿,动作快,准,狠,而且力气大,一脚就踢飞了小偷的刀,然后就是快打,本来这个小偷的同伙要赶过来帮忙,没想到旁边开过来了一辆警车,于是甩下同伴,他们先跑掉了。

    曹逸然狠狠地把那小偷打了一顿,简直有要把人打死的狠劲,那小偷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他虽然狠但尚且要命,曹逸然是狠得命也不要了,小偷已经不断呼救告饶,他还不停手,围观群众有指点的,但没人上前来拉,而那位被抢了包的白领女人过来捡起了自己的包就跑掉了,只飞快地对曹逸然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惶然又冷漠地转身就走,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曹逸然他就是想发泄心中戾气,也不是想要谁的感谢,要不是从警车上下来的白树把曹逸然制住了,恐怕他又要疯得闹出人命来。

    小偷被逮捕了,白树让自己的手下接管了事情的后续,但是却出于私心地拉走了曹逸然,甚至没让他去录口供。

    在大厦楼下,白树盯着阴着一张脸的曹逸然看,道,“你肠胃还在痛?怎么这张脸除了这个表情就没有别的表情了吗?”

    曹逸然冷哼了一声,道,“关你什么事?”

    白树道,“你刚才在这么多证人的情况下殴打人,你说不关我的事?”

    曹逸然道,“那你把我带到警局里去嘛,拉我来这里做什么?”

    白树嘿了一声,一笑又是满口白牙露出来了,他前段时间出去执行一个大任务便晒黑了,现在是一张黑面孔上一口白牙,虽然他堪称英俊,高高大大身材完美,不过,却不是曹逸然爱看的类型,曹逸然看了他两眼,就微皱了眉,道,“你到底什么事啊!”

    白树笑道,“昨天让你犯了肠胃病,今天给你道歉,请你吃晚饭嘛,怎么样?”

    曹逸然没想到他居然来这出,愣了一下才道,“没什么,不用了。”

    白树热情地拉住他的胳膊,“给哥这个脸,就让我补过,啊?”

    曹逸然想了一下,然后道,“但我已经和兄弟约好了晚饭。”

    白树一愣,然后笑道,“那一起是一样的嘛。”

    曹逸然道,“真的?那我叫他们过来了,你开单!”

    白树道,“叫吧。”

    于是曹逸然去到自己的车旁边从车后座拿了自己的手机来,白树看到他那骚包的跑车,还赞了一句,却是,“很适合你嘛。”

    曹逸然瞥了他一眼没接话,手机屏幕上有三通未接电话都是周延打过来的,他心里一烦,没有管,然后开始打电话,他一个哥们一个哥们地打,说了地点,说有人请吃饭,让带人来,必须要给他这个面子来才行,不然下次就要谢罪,他有说有笑,一下子表情就丰富起来了,白树没干别的,就靠在曹逸然的车门上看他打电话,似乎是看得津津有味。

    曹逸然不知道叫了多少个人,然后对白树道,“好了,叫了。这里楼上的海鲜就不错,就吃这一家吧,我和他们约的地方也是这一家。”

    白树完全看出了曹逸然到底是在怎么整他,但是他此时乐呵呵地,一手就搭上了曹逸然的肩膀,然后说那上去吧。

    曹逸然想把他的手臂给避开也不行,很是郁闷,虽然郁闷,但是侧过头看了白树一眼,白树笑容爽朗,身上居然没有什么汗味,还带着点古龙水的味道,倒不让他讨厌,于是之后也就由着他了,一直到进电梯,白树就这样搭着他的肩。

    作者有话要说:之后改到七点半更新,不过,最近jj很抽,即使后台更新了,页面上也看不到,要等一等。

    9

    9、第九章 醉酒 。。。

    第九章

    曹少一个电话,没人敢不给他这个面子,所以他自从打了电话,他那些所谓的兄弟无论在干什么,都得跑过来吃他这一顿。

    这家海鲜楼绝对不便宜,人均消费得在近千,还不算酒,更何况这群“兄弟”基本上都是吃货,而且这时候正值晚饭时间,肚子都空着等着胡吃海喝。

    坐下后,曹逸然大手一挥,然后一拍坐在旁边的白树的肩膀,对兄弟们道,“今天他请客,大家想怎么点就怎么点。”

    一个兄弟说道,“我来点酒吧,曹少想喝什么?”

    曹逸然道,“点吧,我随意就好。”

    白树笑眯眯地看着使坏的曹逸然,他只是笑,开始也不说话,一群兄弟看曹逸然和他很亲的样子,就来找他套近乎,之后知道他的职业是警察,大家愣了一下后就哈哈笑起来,然后继续套近乎。

    曹逸然最近肠胃不好,白树建议道,“你喝点粥就好了嘛,要是想吃,下次我再单独请你。”

    曹逸然瞥了他一眼,夹那文火焖了三天的南非鲍吃,然后又吃虾,上桌的菜都要吃下几筷子,根本不忌口,白树看他这样就摇头,自己吃了点,帮着曹逸然舀了一碗灵芝蝎子汤,道,“这个是健脾的。”

    曹逸然看他把汤递到自己面前来,不由愣了一下,道,“我自己来就好了。”他这样说,其实还颇有点不自在,其实平常为了巴结他给他舀汤盛饭的人有的是,不过,白树给他舀汤还是让他心生了一种奇怪的别扭感觉。

    要是白树是个普通的刑警队长也就算了,没什么好奇怪的,但他是白弋的堂兄,而且看白弋对他还挺尊敬的,想来他不该是这么一个软趴趴的人,只是,他对自己这么好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昨天打了自己一拳,今天就来赔罪。

    曹逸然琢磨着白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嘴上却是一点也不闲着,别的兄弟来敬酒,他是酒来杯干,毫不犹豫。

    他在喝酒上本就不含糊,加上这一天实在是心情郁闷,于是就有借酒浇愁的意思,吃了些菜,然后不知道下肚了多少酒,他是喝醉了或者酒兴大发乱来或者就更沉默阴沉沉的那种人,他这一天就是第二种,一言不发,只是对别人的敬酒笑着喝。

    白树坐在旁边看着,对曹逸然这生活习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批评才好了,而别人来给他敬酒,他倒是全都推掉了的,只说,“要开车,而且有事不能喝酒。”

    他是个笑起来爽朗但严肃起来又很有气势的人,所以一群都比他小的年轻看他不喝,也就算了。

    白树看曹逸然喝得太多,那胃肯定是不行的,于是还劝了两句,“酒喝这么多伤胃,你少喝点。”

    曹逸然瞥了他一眼,翘了下嘴角,道,“你他妈算不算男人,一个劲躲酒啊。我喝,不要劝我。”

    曹逸然借酒浇愁,喝得太急,很快就醉了,他歪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一群哥们看他这样,而且大家也喝完了,有要出去找乐子的,便决定散场了。

    白树去结了账,结完后,心想要是靠那点工资和奖金,恐怕是追不起曹逸然这个家伙的。

    因为曹逸然醉了就迷迷糊糊的,一群兄弟也不好带他在身边,主要还是怕他突然起来发酒疯,有人曾经遭受过这个苦楚,所以就建议把他送回去。

    白树这时候把曹逸然扶到了自己身上靠着,道,“我来送他,你们要做什么事,就忙去吧,不用管我们。”

    其实还是有真心关心曹逸然的人,担心曹逸然会不会出什么事,但是看曹逸然和白树关系好,加上白树又是个警察,便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于是大家对白树交代了一遍,说曹逸然醉了要怎么做,或者让他吐了,或者让他睡了,最重要是千万不要怎么惹他,由着他去就好,以免他发起脾气来谁也受不住。

    白树得了他们的经验之谈,就笑道,“他经常醉?”

    小兄弟笑着摆摆手,“不是经常醉,但每次醉都让我们印象深刻。”

    白树几乎是半抱半扶着把曹逸然弄进电梯里下楼,也有小兄弟过来帮忙,曹逸然醉了之后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软下来了一样,整个人软绵绵地挂在白树身上,闭着眼睛,整张脸依然显出一种冷漠。

    白树扶着他,闻到他身上有很淡的男香味,然后就是浓重的酒气,曹逸然高,但是瘦,所以白树扶着他还算轻松。

    两三个人和白树一起把曹逸然弄到了他的那辆跑车边上,白树让他靠在车上,就在他的裤袋里摸车钥匙,摸了好一阵才把车钥匙摸出来了,然后开了车门。

    让曹逸然在副座坐好,白树去了驾驶位,和曹逸然那几个小兄弟告了别,就倒了车出去。

    他开车走了之后,曹逸然叫来的兄弟里面有一个人就说道,“以前就没见曹哥带这个姓白的一起,今天怎么让这姓白的来请客呢。”

    另一个说道,“曹少认识的人面广,我们怎么可能都认识。管他的呢,随便吧。”

    “不过,他把曹哥就这样带走了,真不会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难道还有谁能够对他不利?而且,那姓白的不是警察吗,他能干出什么来。再说,最近曹少也没有犯什么事,用得着担心吗?”

    最后大家一致认为也是,一群人就准备去别的地方消磨夜晚时光。

    再说这边白树带走了曹逸然,他把车开出去了一段路之后才想起来是不是要把他送回去,要说要知道曹逸然的家是很容易的,给白弋打个电话就行,不过,他侧头看了曹逸然两眼,就没有给白弋打电话了。

    白树因为工作忙,且经常出任务,即使在家,也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召唤了,不想让家里父母为他担心,于是他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当然,不住家里也是因为他家里没有一个人支持他去做刑警的,他完全是小时候看侦探小说看多了,然后受了蛊惑,他少年成才,十几岁就拿了国外的心理学学士,然后跑回国来硬是又读了警校,然后就做上了他梦想成为的刑警。他的这个职业不受他家里任何一个人支持,所以他在家的时候总是被父母念叨,于是搬出来住他觉得合适得多。

    他现在已经二十七八了,没有过任何恋爱史,这也是让他家里着急担心的一件事,他手下倒是有女刑警对他有好感的,而且也很讨他家人的喜欢,只是,他家人虽然喜欢,但并不赞成他和女刑警好。

    当然,白树对他的手下女孩子并无兴趣,也乐得家人不把他和他的属下凑对。

    带着曹逸然进了他的公寓,他的公寓是一个非常大的三居室,虽然是单身汉的屋子,但一切倒还井井有条。

    白树看着软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曹逸然,心想到底是让他睡,还是让他起来吐一场喝点醒酒汤呢,最后决定就让他这么躺着吧。

    这时候时间虽然很早,但是白树好不容易有点时间好好休息,所以也就不想浪费时间,去洗了个澡就准备去客房里睡觉去。

    要去睡觉之前又进主卧看了曹逸然一眼,发现曹逸然蜷着身体,一脸痛苦。

    白树因此着急了一下,心想他今天那么乱吃乱喝,肯定会有问题的,于是就要扶他去洗手间,但是,他才刚过去一扶,曹逸然靠在他身上就马上吐了,白树躲避不及,睡衣马上就被弄脏了。

    他这时候也在乎不了那么多,看曹逸然实在是难受,他飞快地扯过一个被他放在一边的阔口大水晶果盘,让曹逸然吐在里面,他一手搂住他,一手就拍抚着他的背。

    曹逸然吐了好一阵,总算是好多了,虽然好多了,但还是半睁半闭着眼睛,眼珠子黑幽幽的,却并无神采,想来他还没有意识。

    白树一边解了曹逸然的衬衫扣子,然后脱下他身上的衣服扔进旁边的篮子里,就把他放到床上去让他躺下。

    白树飞快地处理了自己身上的睡衣,又打理了曹逸然的呕吐物,他一边摇着头整理,又一边要去看曹逸然,曹逸然睡着,微微蜷了身体,那么高高瘦瘦的一个人要蜷起来也占很大一块地方。

    白树收拾好了这些之后,就去拧了热帕子来给曹逸然擦脸,端了水扶他起来让他漱口,曹逸然胃痛,靠在白树身上发出了几声轻微的呻吟,白树也想到了他的胃病该犯了,就去找了胃药来给他吃,正拿了药来,这时候已经有点意识的曹逸然已经自己坐了起来要去找洗手间,他赶紧跑过来扶了他进卧室附带的洗手间里去,曹逸然趴在洗手台上呕吐,因为胃痛而身体发冷,白树轻轻拍着他的背,摸着他凉凉滑滑但是瘦得厉害的裸背,不由升起一些气愤,又夹杂着一些心疼,道,“叫了你不要乱吃乱喝,你不听。”

    曹逸然还是趴在那里,开了水就那么冲着。

    曹逸然迷迷糊糊地自己漱了口,要直起身来却打了个颤,白树赶紧把他扶住,然后问道,“好些了吧。”

    曹逸然没有回答他,白树只好主动把他扶回了卧室里让他躺着。

    白树喂了曹逸然喝了胃药,又去拧了热帕子给他擦一擦他身上,看到他腹部那里有个乌青的印子的时候,他还伸手摸了一把,嘀咕道,“你这里是在哪里碰的?”

    曹逸然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有什么意识,当然不回答。

    白树又给他擦了胳膊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昨天不是给了他腹部一拳,他把自己的拳头拿去比了一下,然后想到这里果真是自己打的。

    他于是震惊了,道,“你这个真是比大姑娘还不如,擦一下就这么乌青了,你这种人,我以后都不敢家暴你了。”

    他自己兴致勃勃地在这里伺候人,曹逸然微微睁开了眼,眼睛定定地望着他,眼睛黑多白少,看着黑幽幽的像个深潭,白树扯了毯子过来给他盖上的时候,发现他睁开了眼还吓了一跳,但曹逸然其实并没有什么意识,之后又把眼睛闭上了,白树给他盖好后,还在他脸上轻拍了一下,道,“你这醉了的确是不好伺候,说实在的,我爸妈还没享受过我这样的伺候呢,你这是走了莫大的好运,知不知道。”

    曹逸然吐了,又吃了药,很快就舒服了很多,于是躺在那里并不动作。

    白树觉得房间里还有味道,就去开了窗,又在屋子里洒了空气清新剂,然后又去看了曹逸然一眼,发现曹逸然一动不动,他才松口气了,又去洗了个澡,才进卧室里去睡觉,看看时间,发现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不由就叹道,“以后不能让他喝那么多酒了。”

    他这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喜欢上一个人,所以整个人兴奋地不知所以,而且有种大男人的自我感觉良好,似乎自己看上的,以后就是自己的了。却完全不知道曹逸然可不是随意就能抓得住的。

    10

    10、第十章 同床 。。。

    第十章

    白树本来已经在客房里睡下了,但因为精神太亢奋,辗转反侧睡不着,之后想到曹逸然一个人睡主卧,说不定一会儿再难受又要吐他却没在旁边照顾他,于是便又悉悉嗦嗦爬起床来,去开了灯,往主卧来了。

    主卧里的壁灯是亮着的,他看到曹逸然微蜷着身体躺在那里还是原来的那个姿势。

    白树弯下腰盯着曹逸然的睡颜看,发现他皮肤白,白得已经病态了,他于是自言自语地道,“以后有我看着你,你生活习惯好些了,想来气色也会好些吧。”

    他现在正在犯所有自以为是的男人犯的病,而且自得其乐。

    白树看了曹逸然一阵,然后也爬上了大床,占据了大床的另外一边睡下了。

    他睡得不舒服,然后又起来去客房找了枕头和毯子来,这才又继续睡下。

    他在这里一番折腾,白天睡了整个白天的曹逸然已经半睡半醒了,也许是在做要醒之前的那场梦,于是就开始折腾起来,他呻吟了一声,然后胳膊就朝白树打了过去,一胳膊肘打在白树的胳膊上,让他一阵疼,然后曹逸然就开始拳打脚踢,在床上上演全武行,白树只好爬起来镇压他,但是他越镇压曹逸然反抗地越厉害,而且嘴里还大叫起来,“你打我的主意,我要你去死,我杀了你……”

    他的声音很含糊,但是白树还是听明白了他的话,不由神情一凛,心想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犯浑,自己都没对他做什么的嘛,他要杀自己?曹逸然这真是戾气太重了,对社会有害,看来只能自己来压制他了。

    于是他觉得自己和曹逸然也算是般配,就越发用力镇压他,曹逸然要挺身爬起来,他就顺势把他抱住了,曹逸然又骂又打,折腾了好一阵,要不是白树力气大,恐怕就要被他挣脱了,虽然如此,他还是挨了曹逸然好几下。

    曹逸然折腾了一阵之后,就又安静下来了,白树心想难怪他那些小兄弟说让他睡不要招惹他,原来他的睡品这么差。

    曹逸然又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就彻底清醒了,感受到一个硬邦邦的身体,他愣了一下,瞬间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肩膀,然后一个陌生的房间。

    他冷着眼往上望上去,就看到白树那张黑脸,他愣了一下,一巴掌要扇上白树的脸,白树被他惊了一跳,一下子把他掀翻在床上了,而且抓住了他扇过来的手。

    曹逸然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白树被他那冷眼盯得心里一跳,赶紧笑着答道,“你喝醉了,刚才又打又骂,我把你制住了,怕你又来一遍,就没敢当时放开你。”其实是抱着人家不想放罢了。

    曹逸然还是盯着他,白树作为缉毒刑警,需要的一点是要有亲和力和打成一片的能力,不然容易让毒贩产生排斥感,完不成潜伏任务,他对曹逸然笑得一片光明磊落,一口白牙又露出来了,曹逸然看了他后,估计是相信了他的话,而且他自己也知道他酒后容易发疯,所以也就不再敌视白树,而是对他说了一句,“下去。”

    白树一看,发现自己还压着他的腿,于是赶紧翻身下去了,他在床上躺了下来,侧头看了旁边盯着天花板的曹逸然一眼,道,“你酒醒得倒快。”

    曹逸然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胃就知道自己吐过了,问道,“我吐了吗?”

    白树于是笑呵呵地描述了一遍他刚才的那些事情,曹逸然面无表情,白树于是最后做了总结陈词,“你还算好的了,白弋那家伙,在我这里醉过一次,硬是要抱着我跳舞,我差点没打烂他屁股。”

    他这句话把曹逸然逗笑了,他不要阴笑,而是自然地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起来,脸部轮廓也会柔和很多,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一份美景。

    白树就看着他笑,然后说道,“不过,你肠胃不好,还是少喝酒为好。身体是自己的,你还年轻都不爱惜,以后老了怎么办呢?”

    曹逸然把手臂垫在自己脑袋下面,道,“以后的事情,干嘛要想。”

    白树想教育他这种想法不对,但是看曹逸然那平淡里又似乎带上了一丝忧郁的神情就没有说出来了,只说道,“最近还是吃些养胃的东西吧,不要喝那么多酒。”

    曹逸然侧头看他,因为白树刚才照顾了他,而且能够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他的确是真心关心自己,所以,他对他也有些好感,并且放松了警惕,和他闲话起来,“你和白弋居然是堂兄弟,一点也不像,以前也没听他提起过你。”

    白树道,“是他长得像婶婶,不像白家人。我是正宗的白家人长相。他不说起我啊,我又没什么值得说的,不说也罢。”

    曹逸然唇角又勾起微微的笑,然后问起他当刑警的事情来。

    当刑警,绝对是又苦又累的,而且还有生命危险,得罪一些亡命之徒。对白家的公子哥来说,他们绝对不用去做这种辛苦又危险的工作,例如白弋就挺轻松地在过日子。

    白树开始给曹逸然讲起自己小时候的梦想来,他是受英国侦探小说影响的人,然后就迷上了探案,做侦探不现实,做刑警还挺不错的样子,于是,他就以此为目标了。

    家里人当然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他这么干的,当年母亲还哭着骂他,父亲找路子阻止他,不过最后还是被他的坚持打败了,他当了刑警,也许还是与家世有关,但最主要的的确是他能力出众,所以走到了现在的位置。

    他对曹逸然很自豪地笑,道,“我不后悔,我干的都是我想干的,而且我干得不错。即使有一天会死在歹徒手上,我的确是会不甘心,但是我不后悔。”

    他说着,还把腿抬起来架在曹逸然身上让他看,那是他的勋章,有个弹孔的伤,曹逸然看了一眼,把他的腿推下去了,白树也不和他见外,又拉过他的手摸自己的腹部,那里也有伤疤。

    曹逸然摸到他身上热烘烘的,似乎从他手心烫到他心里去了。

    曹逸然看着笑得这么自信又爽朗的他,不由心里有些振动,心想,他这样子的才是真正的男人的生活啊。

    而自己这个模样,似乎是从小就活得不好,然后越来越偏离正确的轨迹,于是到现在就只能这样混下去了。

    白树握着曹逸然的手就没放开,之后还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愿意说一说你的事情吗?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好,故意在借酒浇愁吧?”

    他这样一说,曹逸然的眼睛就冷冽地瞥了他一眼,但白树就只是笑,笑得毫无心机。

    曹逸然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心里那块堵着的东西的确在软化了,他慢慢地把自己的烦躁说了出来。

    “本来就是约好的,每次他老婆一有事,他就把我抛到一边了。”说到这里,他就恨恨地在床上捶了两拳,骂道,“妈的,把我当成什么啊!要不是他是周延,老子不揍死他。”

    白树看他这样,心想他的确是和那周延关系很不错啊,他笑了笑,说道,“要不是他是周延,你也不会在乎和他的约会吧。”

    曹逸然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白树继续道,“我小时候也有很多哥们,后来大家各奔东西各奔前程,见面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他们现在大多结婚生子,每天守着老婆孩子,即使还在一个城市里的,一年能够约出来见一次便不容易,你们这样子经常联系还算不错了。想要守着哥们过一辈子是不行的,能够陪到老的还是老伴儿。”

    他说到这里又嘿嘿笑了,道,“其实这两句是我妈经常念给我听的,他一直催我结婚。”

    曹逸然听了他的话,心里似乎平静些了,问他,“那你怎么还不结呢?”

    白树盯着曹逸然看,道,“像我这种人要结婚是不容易的,而且也一直没遇上看得上眼的。”

    曹逸然以为他说的是做刑警的不够顾家女人不爱,所以也就没太在意。

    两人居然就这样平和地躺在床上谈话谈了一大晚上,之后是白树先睡着了,曹逸然本来想起身离开,但是想到离开了也是去酒吧里坐着,反正无聊,于是就又闭上眼酝酿了睡意,没想到之后还真睡着了。

    之后这事让他自己都觉得诧异,毕竟,以前他除了能够忍受和周延同睡一床,别的男人,只要他想到就会觉得恶心,但这个男人,他居然没有反感。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昨天甄妖娆给写的长评,今天二更哦~~~~

    附赠我弟卖腐情节:

    我弟给我打电话:“姐,我觉得我不需要爱情。”

    我= =,“为什么,你不知道人生缺少了爱情就会缺少了大半的快乐吗?”

    我弟:“对于我,友情和亲情完全可以代替爱情。”

    我更= =,“友情啊~~~,难道你要和你某个哥们搅基去了。”

    我弟:“什么意思?”

    我:“你要转同性恋了吗?”

    我弟= =:“姐,其实吧,我最近和一个女生……”

    我:“你不懂解释就是掩饰吗?木用的,我不相信……”

    11

    11、第十一章 友情 。。。

    第十一章

    同床共枕的一夜之情,的确让曹逸然和白树之间的关系好了不少,之后白树只要有时间就联系他,甚至给他发了不少短信,但曹逸然就是个夜行动物,所以对于他白天时候的联系,他一般不会回,晚上的时候倒可以接受邀请。

    两人在之后还一起吃过几顿饭,曹逸然一直都挺淡,只白树一个人剃头挑子一头热,不过,他也没沮丧,反而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接近曹逸然,曹逸然肯定是不会往那方面想的,于是,他就想着再接再厉,先把关系稳固了,以后再慢慢攻下他这座碉堡。

    而打断白树这想缓缓图之的步骤的是白弋在一天给他带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整件事情的过程是这样的。

    这已经是暑假期间了,天气炎热。

    大三正放暑假的薛露在家里窝了很长时间,于是在和曹逸然短信的时候,就说想去电脑城楼上看看动漫周边,曹逸然其实是一大早无法起床的类型,但是薛露这么说了,他当然就应了说陪她去吧。

    其实曹逸然也不是没事做,曹母赵悦给他安排了不少事情他该去做,但他就是不去,赵悦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放任了他。

    于是曹逸然在毕业了两年之后依然过着闲散的不思进取的生活。

    而薛露呢,她的成绩一直不错,已经内定了可以保研,而且她是准备读本校,所以这个暑假她就在悠哉游哉地过acgn的日子。

    曹逸然把车开到距离薛露家里有些距离的街上等她,因为两个人都是阴暗系讨厌太阳晒的类型,所以薛露把见面时间约得很早——八点钟,这样可以避免大太阳。

    其实八点钟对一般上班族来说一点也不早了,奈何这两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都起不来更早,于是八点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不容易。

    薛露提着个包上了曹逸然的车,然后还四处看了看,道,“我出门的时候,我妈一直问我和谁一起,撒了谎才出门。”

    曹逸然笑了笑,没说别的,就开车往电脑城去。

    自从上次薛家一家人去看出车祸住院的赵臻,遇上了曹逸然,在之后赵家老太太的晚宴桌上,薛家父母就发现曹逸然一直在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们家女儿,这让曹家父母马上就打了个激灵,回家后就严厉地教育了女儿,说千万不准和曹逸然有什么关系。

    薛露当时是被爸妈气到了,笑着反驳了一句,“说不定我还看上他了呢。”

    她这一句话马上把薛妈妈急得差点跳起来了,然后对她进行了长篇大论的言辞切切的教育。

    薛妈妈虽然一心想要女儿找个有钱的好婆家,但是,却是想要一个勤勤恳恳能够好好过日的老实的女婿的,而曹逸然,虽然他家肯定不差,毕竟是赵臻的外甥,但是,看他那个为人傲慢不尊重长辈的样子,就觉得这人不行,而且看他那样,也不像是个踏实干事的,这种人怎么能够用来做老公,薛妈妈是一万个不赞成薛露和他有些什么的。

    她这样一回家就教育薛露,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曹逸然那个家伙的确是长得高高瘦瘦一表人才,她怕她女儿会小姑娘不懂事而动心了,于是急急忙忙就给女儿打了预防针。

    也许是薛妈妈的话让薛露起了反叛;其实薛露可不知道曹逸然的家世是什么样子的,她就知道他是赵昶的表哥,赵昶随便把包拍在他手上指使他,他虽然样子冷淡但绝对不抱怨。这样看来,其实和他家表哥没什么不一样;然后薛露又犯了acgn宅女严重的颜控的毛病……,种种原因加起来,薛露便把赵昶的警告与母亲的唠叨抛到了脑后,在曹逸然在某个春阳明媚暖风拂面的下午在她从图书馆里走出来的时候迎上来,她就和他成了朋友。

    的确是只是朋友,薛露在和曹逸然多接触几次后,就认同了母亲的说法,觉得曹逸然这个人不事生产,而且各种消费都很奢侈,白天总是打不起精神来,虽然美则美矣,却实在不是能够托付终身的良人。

    在考虑这件事的时候,薛露还掰着手指算了算,觉得自己要养活这么一个贵族吸血鬼系美男子实在是不大现实,所以,最后只好唉声叹气地把他定位在了普通朋友兼赵昶的表哥的位置上。

    做普通朋友其实挺好的,薛露不知道曹逸然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她和他相处实在还是挺不错。

    曹逸然话少,就是默默地,薛露无论是捧着psp打游戏或者看小说漫画,他都沉默地在干自己的事,于是两人互不相干,一切都很和谐。

    而曹逸然呢,他脑子里到底在琢磨些什么?

    他就是无聊,无聊地时间没处花,然后又不想干正事,突然就想到张洹的那个表妹还真不错,于是,就找到她学校去了。

    之后两人的相处的确不错,甚至曹逸然是真的对她有了好感,觉得她安静,而且还很单纯,爱好似乎也静静地不错,他有点正儿八经在和她交往的意思。

    于是是经常电话短信联系的。

    不过,他没有要把她弄上床的意思,似乎觉得就这样交往着就不错,就像当年喜欢林小齐的时候一样,他那时候同样没想会和他有性关系。

    从薛露家到电脑城要开车大半小时以上,在上班高峰期就更是将这个时间延长到了一个小时,薛露还从家里带了她妈一大早起来自己做的豆浆,还有两个煎蛋饼,她一边把吃的拿出来,一边问曹逸然,“给你也带了一个,吃不吃?”

    其实曹逸然是个有洁癖的人,虽然男女关系混乱,但是却对生活别的方面要求很高。

    而且他这车是新的才开不久,就要被薛露的煎蛋饼的味道给毒害了,他一面满脸黑线,一面瞥着薛露道,“我在开车。”

    薛露“哦”了一声,自己打开水壶喝了一口鲜豆浆,豆浆味浓郁,味道很美。她又看了开车的半眯着眼简直像在打瞌睡的曹逸然一眼,于是一笑,用盖子给曹逸然倒了一杯豆浆送到他嘴边去,“喝不喝?”

    曹逸然被赵昶奴役惯了,对于别的人他一向没有耐心而且喜欢发火,但对自己人,他却总是能够容忍的,他看了一脸期待望着他的薛露,就就着薛露的手喝了豆浆,发现味道居然非常不错,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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