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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庶女慧娘第6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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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还带了太医院的大部分太医来。www.83kxs.com

    慧娘闻言莫名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回去请老侯爷注意着行宫的动静,只要有情况务必要赶在对方之前把信儿送回来。”

    她摆手让小厮退下。然后对赵弘远道:“你从现在就昏迷了。”

    赵弘远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依言躺下。

    半个时辰后,就有小厮来报。皇后娘娘向陛下谏言勇毅侯救驾有功,却昏迷不醒。皇后此次带了太医院擅长外科内科的太医都带了来,给勇毅侯诊脉。

    务必要把勇毅侯的病治好。

    慧娘听了觉得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终于不用提心吊胆的等着判决了。

    碧苏和野菱她们听了也很高兴,笑着跟慧娘道:“少夫人,太医院的太医医术了得,肯定能治好侯爷的病。”

    慧娘闻言勉强对她们笑了笑。

    “你们今儿可要当好差,不可让外人看了咱们的笑话。”

    碧苏和野菱连忙福身应是。

    慧娘让小厮退下后,就起身进了内室。

    她弯了腰对躺在床上的赵弘远低低的说了一句。

    赵弘远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不到半个时辰,长平侯就迎着三位太医进了别庄往他们的住处而来。

    慧娘换了一身素色常服,带着碧苏她们在门口迎接。

    “赵钱氏见过三位太医,我们家侯爷的病就全靠三位了。”

    等长平侯带着那三位太医过来,慧娘一脸忧愁,对着三位太医盈盈福身。

    那为首的看上去年纪最大的太医连忙还礼道:“勇毅侯夫人客气了,下官自当竭尽全力。”

    “是啊,下官自当竭尽全力。”

    两位两位也连忙表态。

    慧娘微微抬眼,不动神色的扫了这三人一眼,然后又福了一礼郑重的道谢,才请了他们三位进了内室。

    内室里窗帷都被拉了下来,显得有些阴沉沉的。

    屋里还残留着浓重的药味儿甚至还有丝丝的血腥味儿。

    浑浊的味道儿熏得人不禁头疼。

    那年长的老大夫打量了一眼,皱了眉想说话。

    却被他身后那位太医个拉住了。

    那老大夫忍了忍,最后只能把话咽了下去。

    长平侯也是难受的皱了眉,看了眼慧娘,显然也是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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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 诊脉

    慧娘却是低了头,只露着着乌黑的发髻对着众人。

    “咳咳,咱们还是赶紧给侯爷看病吧,圣上跟皇后娘娘还等着咱们复命呢!”

    其中一位太医笑道。

    慧娘闻言,赶紧上前撩开帷帐把赵弘毅的手拿了出来。

    慧娘看到这双手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庆幸。

    她只想到了赵弘远与赵弘毅相貌相似,却忘了赵弘毅是个武将。

    他的手即便保养得再好,手心去也免不了有老茧。

    但是赵弘远却是个文弱书生。

    当时她那一瞬间感觉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在冒冷汗。

    直到她不小心摸到这只手上的老茧,僵硬的身体才陡然一松。

    慧娘趁整理被角的时候,扫了那只手一眼。

    手掌上的肉茧虽然不厚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看样子像经常劳作的。

    慧娘有些疑惑的扫了床上的人一眼,却没时间多想,把他的手腕露了出来,进退了下来。

    帷帐没有绑起,随着慧娘的退出又垂落了下来。

    却让站在慧娘身后不动神色往帷帐里眺望的人,把赵弘毅那张苍白着没有血色的脸看了个正着。

    长平侯站在最后也在不动神色的观察众人。

    “各位太医请!”

    慧娘朝三位太医点了点头请他们上前诊脉,然后一脸希冀的望着他们。

    三位太医见多了这样的病人家属,所以很是镇定。

    “段太医。您老先请。”

    后面那两位太医纷纷朝那位老太医拱手。

    那位老太医沉着的还了礼,客气道:“那王太医,吴太医。那老夫就献丑了。”

    说着才挽了袖子向前走去。

    慧娘低头撇了嘴,这是治病呢,还是演戏呢!

    段老太医坐在床前的圈椅上,伸手搭在赵弘毅的脉搏上开始诊脉。

    众人凝神屏气的望着他,哪怕他脸上的一丝表情都不放过。

    过了片刻,那段老太医慢慢的皱起了眉头,然后眉头越皱越紧。

    足足过了一刻钟。松了手站起了身。

    “段老太医,侯爷(毅儿)怎么样?”

    长平侯和慧娘都一脸焦急的凑上去追问。

    那段老太医只是摇着头叹了口气,一副为难的模样。

    长平侯和慧娘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慧娘更是眼里蓄满了泪水,一副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模样。

    另外,两位太医见状心里都是一沉,不由追问道:“段老太医。勇毅侯到底怎么样啊?”

    “两位还是先诊脉吧。也许咱们商量商量能找出好的法子。”

    段老太医只是道。

    两位太医见状连忙上前挨着诊脉,结果却都是皱眉摇头叹息。

    长平侯已经面沉如水了,慧娘背过身子,肩膀一抖一抖的。

    等三位都诊完脉,长平侯双手颤抖的抱拳给他们作揖,然后一躬到底。

    三位太医顿时吓了一跳,慧娘也被长平侯的动作吓得忘了哭。

    “侯爷,使不得。使不得。。。。。。”

    三位太医连连摆手。

    长平侯直起身子声音哽咽的道:“三位是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太医,求求你们救救小儿吧。如果你们也没有办法。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刚有了儿子啊。。。。。。”

    三位太医见最是刚毅不过的长平侯竟然给他们行礼求他,心里一时也不是滋味。

    那段老太医道:“老侯爷,下官刚进太医院不久就给令堂诊过脉,说来也是几十年的交情了,只要下官有法子,一定竭力医治勇毅侯。”

    “是啊,咱们商量商量吧!”

    三人来到卧房外商量办法,长平侯仍是一脸暗沉,扫了一眼慧娘就盯着床上昏迷的人。

    慧娘低着头没有看长平侯。

    过了一刻钟,三位太医又走了进来,段老太医朝长平侯拱了拱手问道:“老侯爷,不知可否让几位看看勇毅侯的伤势啊,特别是头上的。”

    “这。。。。。。”

    长平侯闻言有些犹疑。

    三位太医眼睛灼灼的盯着长平侯。

    “三位太医,不是老侯爷不想让三位看侯爷的伤势,而是侯爷的伤伤在后脑,本该是趴着才好,只是侯爷左胸的伤口更严重,无法侧躺或趴着。所以刘太医好不容易才想了个法子不伤者侯爷的后脑。而且特别叮嘱了不可随便移动侯爷。就连侯爷身上的这身衣裳还是躺下前换的。这都一天一夜没换洗了。我们家侯爷什么时候这般邋遢过。”

    慧娘也不看那三位太医的脸色,抽咽了两下,继续道:

    “赵钱氏虽为妇道人家,倒也读过几本医书,知道头是人特别重要的地方,最是不能轻易伤害的。万一动了侯爷,让侯爷的伤更重了怎么办?”

    长平侯闻言也是叹了口气道:“确实如此,刘太医嘱咐过千万不可移动。”

    “三位太医想看侯爷的伤势也行,只是不知三位太医能有多大的把握把侯爷治好?要是三位确定一定能治好的话,我就是拼着被婆婆责骂也让三位太医看一下侯爷的伤势。”

    长平侯话音一落,慧娘又抢着道。

    三位太医闻言顿时踌躇起来。

    这要是换做一般人家,他们早就摆手走人了。

    这脉象时有时无的,即便能找到脉搏也是虚弱不堪,这眼看着就是不行了的迹象。

    也就是长平侯府用药吊着条命,要不然早就撑不过昨晚了。

    只是他们是被圣上和皇后娘娘派来的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走,这才提出来要看看伤口。

    却没想到看个伤口还得立下军令状。

    这根本不能完成的军令状谁敢立呀。那不是找死吗?

    “要不这样,刘太医回行宫取东西了,等刘太医回来。您三位在跟刘太医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长平侯见他们为难,又退了一步道。

    反正不说让他们离开的事情。

    三位太医顿时心里发涩,他们只想赶紧回去交了差。

    这要是勇毅侯在他们看诊期间一命呜呼,不仅是皇上和皇后饶不了他们,而且他们维护了一辈子的名声也完了。

    对于一个大夫来说,除了医术。医德,没有比名声更重要的了。

    很多时候,名声没了。医术跟医德也没有人相信了。

    医死人,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要不,让下官看看侯爷左胸的伤势吧,也许能有发现也不一定呢。”

    这时吴太医突然试探的道。

    段太医和王太医闻言瞪了吴太医一眼。眼里闪过疑惑。

    一直低着头的慧娘闻言眼睛一眯。7k7k001.com精光一闪而过。

    “刘太医说,侯爷的左胸的伤势看着吓人其实并不严重,虽然失血过多,但是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而且伤口上的药也是昨儿才换过的,现在拆了纱带对侯爷不好。”

    慧娘有些愣愣的道。

    好像被段太医他们的诊断结果吓懵了。

    “哎,不是说勇毅侯不能动吗,那你们怎么给勇毅侯换的药?”

    吴太医却很快抓住慧娘话里的把柄。不禁追问道。

    慧娘像是吓了一跳,有些结巴的道:“侯爷还没换过伤药。我,我也不知道。”

    吴太医还要说话,却突然从外面传来侯夫人的声音:“听说圣上又派了太医来了是不是,太医来给毅儿治病了是不是,这次毅儿的病就能好了是不是?”

    接着又听到吴嬷嬷安慰的声音:“是啊,侯爷一定会好起来的,夫人您走慢点,您昨儿晕过去,进刚刚好了些许,你这可不能再吓奴婢了啊!”

    慧娘嘴角一弯,却看到段太医他们三人额头上渗出层层薄汗。

    其他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瞪了吴太医一眼。

    刚刚要是提前离去不就好了,这会儿把长平侯夫人折腾了来。

    如果他们能治好了勇毅侯还好说,长平侯夫人一定会好好谢谢他们。

    可是他们连个方子都没开,不被告一状就是‘阿弥陀佛’了。

    侯夫人披着一个斗篷进来了,头发只是松垮的挽了个髻,用支碧玉簪别着。

    脸色苍白,眼底乌青,一看就知道被勇毅侯的事情打击的不小。

    侯夫人被吴嬷嬷扶着进来,扫了屋里众人一眼,看到穿着太医官服的三人,眼睛顿时一亮。

    “太医,太医,我的毅儿怎么样了,是不是醒过来了?”

    侯夫人手里拉着段太医的衣襟,盯着他的眼睛闪闪发亮。

    段太医老脸一骚,就想挣脱长平侯侯夫人的手。

    可是他又不敢用力,怕伤了长平侯侯夫人,只能扭着身子往后退。

    慧娘却是心里一沉。

    侯夫人进来之后,虽然眼睛扫了屋里一周,却一秒钟也没在慧娘和床上停顿。

    慧娘知道侯夫人生气了,而且这里面也包括了她和床上的‘赵弘毅’。

    也不知道老侯爷是怎么跟侯夫人说得。

    慧娘没时间多想,不管侯夫人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可是现在她肯来帮忙,她已经很感激了。

    她踉跄着走上前,搀扶着侯夫人。

    段太医趁机脱离了侯夫人的‘魔掌’。

    “娘,侯爷需要静养,咱们不要在这里说话了,去外面说吧。”

    慧娘搀着侯夫人低低的道。

    侯夫人闻言这才放弃继续去追问段太医,而是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不能耽搁了毅儿养病。咱们出去说。”

    说着,她朝三位太医伸了伸手,然后率先在慧娘的搀扶下去了卧房外面。

    “儿媳,太医有没有给毅儿诊脉,怎么说的?”

    侯夫人在贵妃榻上坐了,然后问慧娘。

    慧娘低低的啜泣了几声,然后说道:“三位太医诊了大半个时辰的脉,什么都没说,却要搬动侯爷看侯爷的伤势。。。。。。”

    侯夫人闻言脸色微沉,瞪着眼睛对着从卧房出来的三位太医道:“我儿的病到底怎么样了,三位太医可有开方子?”

    段太医三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一起看着吴太医,吴太医知道自己犯了众怒,只好顶着火势,一脸愁容的道:“回长平侯夫人,我们学艺不精,无法医治勇毅侯的病情。”

    “什么你们不会治?”

    侯夫人闻言倏地站了起来,慧娘一下子没拉住,侯夫人就冲了出去。

    “你学艺不精竟然敢出来治病,你这是救人吗,你这是害人!你们给我儿看病却连个方子都不开,是不是压根儿就不想治。我知道了,你们就跟那刺客是一伙儿的,来害我儿的!”

    说着侯夫人就朝那吴太医抓了过去。

    慧娘一时看惊了,没想到一向优雅柔弱的侯夫人竟然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

    而且无理也要扯三分的本事也是无比精湛。

    长平侯也是看呆了,他更是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妻子还有如此泼辣的一面。

    “你们这群刺客,你们这群祸害,我要去太后那里告你们去!”

    侯夫人到底身子弱,她只是让三位太医看上去有些狼狈,却一点儿也没给他们留下伤势。

    慧娘很快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搀着侯夫人,别让人推攘之间伤了侯夫人。

    有了慧娘的加入,侯夫人的战斗力立马上升,那个吴太医的脸色瞬时多了两道长长的血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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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解释

    段太医他们见这架势哪敢再留下去,一边往外跑,一边回头朝长平侯作揖,嘴里道:“长平侯,勇毅侯的病,下官实在无能为力,您另请高明吧!”

    长平侯一直站在后面没有出手阻拦侯夫人和慧娘,直到此时才淡淡的道:“三位可不是本侯请来的,待会儿本侯会亲自面圣,跟圣上禀明一切,三位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跟圣上交代吧。”

    说着,他微眯了眼,盯着吴太医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

    这三位太医的不作为已经让长平侯大为光火,刚才那个吴太医竟然还敢推搡侯夫人。

    真是当长平侯府要没人了吗?

    即便后面那个大的不能动,这只小虾米他这把老骨头想收拾收拾也足够了。

    段太医几人一路狼狈的逃出了长平侯府别庄,爬上马车,一路疾驰着回到行宫。

    义愤填膺的站在行宫门口等着圣上和皇后的召见。

    侯夫人和慧娘看到他们跑了远了,又在后面叫着追了几步,才住了脚。

    然后慧娘小心翼翼的看向侯夫人:“娘。。。。。。”

    侯夫人理了理散落的发髻,瞅了慧娘一眼淡淡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慧娘瞅了老侯爷一眼,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只能硬着头皮道:“娘,是这样的。。。。。。”

    慧娘就把赵弘毅金蝉脱壳的事情粗略说了一遍。

    侯夫人闻言没有说话,叹了口气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个问题侯夫人也问过长平侯。

    长平侯当时脑子里一闪而过慧娘劝他的话,嘴里道:“她现在应该知道了。”

    一句很模糊的话。却仍旧让侯夫人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在她心里,她很在乎慧娘是不是一起瞒着他。

    男人的事儿,很多女人都不能牵涉。

    虽说儿子这样骗她,她有些伤心。

    可是,如果儿子告诉了慧娘。却不告诉她,而慧娘也瞒着她,这让她不能接受。

    她觉得自己被家人排斥在了外面。

    “娘,是儿媳自己发现的。。。。。”

    慧娘看了看小丫鬟们一早就被欠了出去,这才慢慢的踌躇道。

    侯夫人和长平侯闻言都看像她。

    她上前扶着侯夫人在榻上坐了,柔声道:“娘,您先坐着稍等,里面顶替侯爷的人,儿媳用银针扎了他的脉搏,时间久了对身子不好。儿媳去去就回。”

    侯夫人这次没有拒绝慧娘搀扶。闻言点头道:“好,你先去吧,替我向人家道谢。毅儿瞎折腾,还差点害了人家。”

    慧娘闻言一愣。

    她不知道侯夫人是不是清楚里面躺着的那人是谁。

    她很快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娘。放心吧。”

    说着。就进了卧房,让泽兰撩开帷帐。

    帷帐撩开只见躺在床上的赵弘远胳膊上插着三根细细的银针,脖颈处也插着一根。

    慧娘伸手慢慢的起了银针,然后抬头看赵弘远。

    只见他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面容纠结在一起,有些痛苦的样子。

    然后才缓缓睁开眼睛,眼里渐渐有了慧娘的倒影。

    “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还有些痛?”

    慧娘轻声问。

    “还好!”

    赵弘远勉强咧了咧嘴,笑道。

    慧娘闻言抿了嘴笑:“大哥,刚刚醒过来肯定是有些痛的。不过一会儿就好了。你先歇息会儿,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些吃食来。”

    然后她回头看向泽兰和降香:“你们服侍好大哥。”

    “夫人放心吧!”

    泽兰轻声道。

    降香也跟着点头。

    慧娘这才出了卧房,回到侯夫人面前。

    她没有坐下,就站在那里说话。

    “娘,您还记得在行宫里太后说侯爷遇刺昏迷前坚持要回别庄,圣上这才命人护着抬了侯爷回来吗?”

    慧娘先是问侯夫人。

    侯夫人想片刻才道:“好像是这么说过。”

    “儿媳当时心里就有些奇怪,只不过当时心里太慌乱,一时也没来得及想。可是您现在在想想,以圣上的仁慈和对侯爷的器重,即便是尊重侯爷的意愿,那也不能跟侯爷的命相比呀。如果侯爷的病情真有那么严重,圣上肯定会在行宫里另辟了住处给侯爷。这样才更安全更方便不是吗?根本不用派什么禁军保护。”

    慧娘笑着解释道。

    长平侯却反驳:“也许圣上是觉得宫里进了刺客,不安全了,为了毅儿 好才把他送回来的。”

    慧娘闻言撇了撇嘴:“圣上那些禁军是吃干饭的不成,竟然会让刺客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来去自如两次。”

    侯夫人闻言微微一笑:“慧娘说得有理。”

    长平侯嘴唇翕动,好像仍是有话要说。

    慧娘却当没看见,又直接道:“反过来说,行宫里那么多的禁军侍卫,都让一个刺客来去自如,就咱们别庄外面的一小队禁军有什么用?”

    “还不够人杀的。。。。。。”

    最后一句慧娘虽然刻意放低了声音,侯夫人和长平侯还是听到了。

    侯夫人饶是担心儿子,闻言也是忍不住‘呵呵’一笑。

    她觉得她们娘俩被这些男人骗的可够苦的,慧娘这是给她们出气呢?

    看着长平侯被儿媳妇噎的说不出话来,她竟然心情有些舒畅。

    长平侯确实被慧娘的话堵得难受,不管是不是真的,他确实是让刺客从他手底下溜走了。

    “哼”长平侯恨不得拔腿就走,可是却始终没迈开腿。

    “还有呢,你就是光凭着个猜到的?”

    侯夫人又出声问道。算是给长平侯解了围。

    “儿媳当时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也是不满他们不先救侯爷而是折腾别的有些。。。。。。”

    她有些不满。

    但是这是圣上的安排,本不是她能置喙的,现在他要是在直接表达不满,就更不合适了。

    侯夫人没有说话。而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咱们赶回来之后,儿媳就立马跑了进来看侯爷的伤。儿媳到底懂些医理的,当时太后说侯爷伤在了胸口处,侯爷左边胸口处也确实一片血迹,但是儿媳记得侯爷是伤在了后脑。但是还侯爷头上竟然还缠着纱布,而且额头上竟然渗出了血渍。儿媳还以为侯爷额头也受伤了,可是儿媳接着又看到侯爷额头上的纱布的血渍很浅,而且之后前几层有血迹,后面却仍是干净的。这就是说,侯爷额头上的血迹是后来抹上去的。”

    侯夫人听到这里也突然想起来。儿子额头上的伤口血迹只有一点点,而且纱布太干净了。

    当时她就觉得有些不得劲,却没想起来。

    “儿媳觉得奇怪,但是儿媳不敢碰侯爷的头,只能又去看他胸口处的上。却发现他胸口处的血渍虽然是从里往外渗出的。但是颜色最深的地方反而是肩膀。所以等您进来以后,儿媳又去问刘太医。”

    慧娘抬眼看了侯夫人和长平侯一眼,道:“刘太医比太后娘娘说的详细,医理却是差不多的,而且他提也没提,侯爷额头和肩膀上的伤。儿媳当时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不敢确定。。。。。。”

    侯夫人接道:“然后你就把娘支开。”

    慧娘点头:“毕竟只是猜测,儿媳也怕空欢喜一场,让您再伤心一回。”

    然后她看向长平侯,缓缓的道:“还有老侯爷的话让儿媳疑惑。”

    长平侯闻言眉头一跳。这丫头别没事儿往他身上攀扯。

    “哦,老侯爷对你说了什么?”

    侯夫人冲着长平侯挑了挑眉,淡淡的问。

    “老侯爷嘱咐儿媳照看好侯爷,这句话本来没问题,可是老侯爷后面又道,不能让任何人近侯爷的身。如果换做平时,儿媳不会觉得什么,偏偏那时儿媳已经有了猜测。这才觉得老侯爷可能知道什么。然后儿媳决定斗胆诈老侯爷一次。”

    长平侯闻言眉头陡然一皱,瞪了慧娘。

    侯夫人却很有兴致问道:“哦,你怎么诈他了,他什么反应?”

    “儿媳装作已经知道真相的样子,问老侯爷真的不打算告诉您嘛?”

    慧娘心里暗暗祈祷,老侯爷,儿媳对不住您了。

    侯夫人瞥了长平侯一眼,没有说话。

    慧娘继续道:“儿媳就拿了剪子把侯爷胸前的纱布剪了,果然见到侯爷的伤在肩膀上,而左胸口好好的。”

    侯夫人闻言心里松了口气。

    伤口在肩膀上总比在胸口随时有丢命的危险要好得多。

    “但是侯爷一直没有醒过来。。。。。。”

    “儿媳当时也知道了他们大概有别的安排,也不敢擅自告诉您,怕坏了他们的计划。所以,您晚上来看侯爷的时候,儿媳才没告诉您。”

    侯夫人心里又是一紧,“难不成毅儿真昏迷了?”

    “没有,后来子时之前侯爷醒了过来,才告诉儿媳,他可能失了些血,再加上劳累过度,就睡着了?”

    慧娘一本正经的道。

    “睡着了?”

    侯夫人闻言脸色一变,那她跟儿子说的话,他不是都没有听到。

    侯夫人心里陡然一阵失落。

    慧娘也发现了,她凑到侯夫人耳边悄悄的道了一句。

    侯夫人眼睛接着亮起来,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怪不得呢,这个臭小子,不仅白让咱们伤心了,还折腾你伺候他。”

    然后,侯夫人又想到儿子受了伤还在外面拼命顿时又心疼起来,担忧问慧娘:“那是谁替毅儿躺在里面,长得像的人哪那么好找啊,可别被那三个太医看出来,那毅儿不就危险了?”

    慧娘和长平侯瞬间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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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身份

    “怎么,我不能知道吗?”侯夫人见慧娘和长平侯同时变色,心里一沉,问道。长平侯与慧娘对视了一眼,一脸的踌躇。慧娘低了头,这话还是由长平侯自己说比较好。长平侯有些气结,在他们原先的计划里,本来没有这一段儿的。现在赵弘远出现在这里即便是毅儿安排的,也肯定是这个女人出的主意。这会儿她竟然把挑子撂给他。“额,梓潼,这事儿。。。。。。”长平侯很想说这事儿他根本就不知情,可是他知道说了侯夫人也不会相信。他发现自从他朝慧娘发作以后,这个儿媳妇再也没有以前的柔顺,虽然仍是恭敬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却越来越滑不留手。“梓潼,你知道的,这事儿要严密毅儿才能越安全。就像今儿一样,太医来诊脉,我们是拦不住的。”长平侯斟酌着说道。侯夫人闻言也点头。今儿一大早,长平侯就把她堵回了住处,就是为了告诉她毅儿没有昏迷病重的事情,还告诉她毅儿有任务,要悄悄完成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才借刺杀之事,佯装重病昏迷就是为了能顺利迷惑众人,遣出去。而且还不能被人发现拆穿。侯夫人一开始还不相信,后来还是长平侯又解释了半天才相信了。不管她当时心情如何,儿子没有性命之忧。她总算是松了口气,一直强撑的精神也垮了下来,又加上担心儿子在外的安危。一时身子不舒坦就倒在了床上。这才没有急忙赶来查探虚实。却没想到刚才听说圣上和皇后娘娘派了太医院最好的太医来给毅儿诊脉。她虽然不擅勾心斗角,一些弯弯绕绕却也是懂得。太医诊脉,是他们没法阻止的,那她儿子岂不是要暴露了。她担心慧娘和长平侯应付不了,都来不及洗漱更衣就跑了过来。她进来的时候,果然见太医在为难慧娘。好在慧娘够机灵,给了她现成的理由。太医解决了。可是她发现好像还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我知道,所以才怕出事儿啊,难道躺在床上那人有什么特别不成?”侯夫人也看出来了。慧娘和长平侯如此为难,定是因为顶替儿子那人。;“赵弘远与毅儿长相相似,只有他才能更好地瞒过众人。”长平侯最终还是喃喃的把话说了出来。侯夫人闻言好像没听懂,愣愣的问:“赵弘远是谁?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长平侯闭了闭眼。放佛认命般说道。“当年的那个孩子?是他!”侯夫人眼里眼里闪过丝光亮。突然记了起来。“怎么回事儿?”侯夫人扭头看着慧娘。“是儿媳的主意。要想保护侯爷,儿媳只能那么做了。”慧娘低了头对侯夫人道。“那个孩子跟毅儿长得很像吗?”慧娘等了半晌,却没等来侯夫人的疾声厉喝,而是淡淡的问话。话里没有伤心和不能接受,而是那种真正看开之后的淡然。“娘?”慧娘讶然的抬头看向侯夫人。长平侯也是一脸的吃惊,接着又是无比的失落。侯夫人为了赵弘远母子跟他闹的时候,起码还说明她还在乎。正是因为在乎,才会受伤害。如今她都能淡然说起赵弘远了。是不是说她真的已经不在乎自己了。;侯夫人见慧娘和长平侯都一脸的不可置信,自嘲一笑:“当年的事情。我肯定是接受不了,自然也是不会接受她们母子的。而且即便是现在,我也不会让那个女人进长平侯府。但是,现在却不在是因为儿女情长。”她抬眼看向长平侯道:“这么多年了,我还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即便是没有她,我也是要守二十多年的活寡。如果,当年你没有出事儿,我可能真的会跟那个女人过不去,然后不待见那孩子。可是现在,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吗?”“我知道这么多年来,毅儿跟他们都怕我难受一点儿都不跟我提起那孩子的事情,也以为我是因为六叔公七叔公让那孩子入了族谱才不跟族里来往。其实他们都想多了,男人都没有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我有什么好在乎的?还有那个孩子,不论他进不进找家族谱他都不能威胁到毅儿的地位,我即便喜欢不上他,也不会刻意为难他,或者因为他们而跟自己过不去。”慧娘听了心里感叹。女人的争斗大部分,是因为男人、权势、地位。;可是当这个男人不在了,两个权势地位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女人又如何斗的起来呢。那个柳馨应该也是明白这些的吧,所以足够聪明的她选择全身而退。起码那时候她还能够全身而退。而现在长平侯是回来了,可是看侯夫人的架势,似乎这个男人还想不想要都不一定,更不会去跟一个她从来没哟看上眼的女人去计较。慧娘想通了,也是洒然一笑。“娘,他与侯爷有五六分相似。”慧娘笑着回答了侯夫人刚才的问题。最纠结、最担心的问题没想到却如此容易的解决了,这让慧娘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哦?说来这才我还欠了那孩子一个人情呢!”侯夫人叹了口气。“娘,都是儿媳不好。是儿媳乱出主意。这人情是咱们一起我欠下的。”慧娘果断的承认错误。侯夫人闻言拍了拍慧娘的手:“你也不要什么都总往自己身上揽。娘知道,即便这主意是你想的,那也是毅儿点头的。要不然老吴不可能就那么痛快的帮你。”;“呀!娘您怎么知道?”慧娘吃惊的问。“是吴嬷嬷告诉我的。说昨儿她当家的连夜来探侯爷,还送了一车的衣裳吃食。当时我就奇怪老吴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信儿。还连夜送那么些东西。这会儿知道了,他是帮你们送人来的,又怕我问起,他又不想说谎,这才连夜赶了回去。”侯夫人笑道。慧娘就惭愧的道:“还是娘聪明,一下子就想通了!”说完。她见侯夫人有些欲言又止,心里一动就道:“娘,要不让他来见见您?”侯夫人却有些踌躇。半晌才缓缓摇头道:“不用了,估计那孩子也不想见我!你替我转告他,他的这份恩我记下了。”说着就想起身,身子却不由得晃了晃。慧娘连忙伸手扶住她。担心的问:“娘。你怎么样,要不请太医来看看吧?”侯夫人就笑呵呵的摆手:“咱娘俩刚把太医院的太医打了,谁还敢登咱家的门啊?”慧娘闻言想起刚才她们婆媳凶悍的样子,也是‘噗嗤’一笑:“那是他们活该!”

    ;然后又道:“娘,估计明天咱们就名满盛京了。”侯夫人傲然道:“那又怎么样,看谁敢当着咱娘俩的面笑话咱?谁要是敢打我儿子的主意,来了我还打。”慧娘搀着侯夫人就狗腿的道:“娘,我帮着您!”长平侯还没从刚才侯夫人话的打击里走出来。就见这婆媳俩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商量着打人,顿时无奈一笑。心里的郁气也散了些许。算了。如果她觉得这样过日子觉得舒坦,那就这般过吧。不管如何,后半辈子自己都守着她就是了!“好了,你先回去换身衣裳吧!这下太后和圣上也知道你们娘俩厉害了,不用等到明天,一会儿你们就名满行宫了。待会儿我进行宫一趟,也不能让那三个无用之人胡乱攀咬。”长平侯叹了口气,就伸手掺了侯夫人的另一只胳膊。侯夫人身子一僵,她抬头看着长平侯无奈却包容的眼神,身子微微软了下来。她回头借着同慧娘说话,缓了缓脸上的尴尬:“你先辛苦些照顾好毅儿,待会儿娘洗漱更衣了,再来替你。”;慧娘知道侯夫人同老侯爷想到一起了,觉得她在这里独自照顾‘赵弘毅’不妥当,这才如此说。她笑着点了点头,送了侯夫人和长平侯离开。等他们离开,慧娘转头看向卧房。她知道刚才他们说的话,赵弘远都听到了。慧娘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进去。果然见到赵弘远睁着眼躺在床上。“大哥,你。。。。。。”慧娘后面那个‘还好吗’没有问出来。赵弘远自嘲的笑:“难为勇毅侯跟夫人还称我一声大哥。”“娘她。。。。。。”慧娘想替侯夫人解释一句,却又发现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确实有的时候,漠视淡漠比针锋相对更让人伤心。人家从来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过,那只能证明你从来都是无足轻重的。“夫人,不用安慰我的!”赵弘远突然坐了起来,苦涩一笑。“我应该庆幸,侯夫人是那种骄傲良善之人,也应该感谢侯夫人的漠视,要不然我们母子连偏安一隅的机会都没有。”慧娘坐在贵妃榻上呷了口茶,一时没有说话。;在这件事情中,侯夫人没有错,柳馨为了生存也没有错,赵弘远他从来都是乐观的接受一切,更没有错。而长平侯在与柳馨有瓜葛的时候,更想不到他有一天会因为侯夫人而浪子回头。好像也算不上错。那错的又是谁呢?慧娘也想不明白。屋里一时静悄悄的,慧娘和赵弘远各自陷入心事当中。泽兰和降香更是躲在一旁当背景。过了半晌。慧娘突然问道:“如果有机会回长平侯府,你会回去吗?”赵弘远似是被慧娘的问题问住了,他怔愣了片刻才摇头道:“不可能的。”“为什么?侯夫人虽然说不上喜欢你。却绝对不讨厌你,而且你帮了侯爷。。。。。。”最重要的是,赵弘毅有自己的侯爵,而赵弘远是除了赵弘毅之外长平侯唯一的子嗣。只要他回了长平侯府,那么他很可能。。。。。。赵弘远不笨,反而很聪明,自然很快就明白了慧娘的意思。他淡淡一笑说道:“我想勇毅侯一定没告诉过夫人。当年我虽然被六叔公七叔公允许入了赵氏族谱,却不是长平侯府一脉。”

    ;“什么?”慧娘闻言顿时一惊,忍不住反问。泽兰和降香虽然仍是低着头。却也难掩心里的惊讶。“不是长平侯府一脉?那是?”慧娘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侯夫人虽然不在乎了,却不代表当年她不生气。“我是赵家二祖父唯一的孙子。”赵弘远也没有让慧娘瞎猜,而是直接给出了答案。二祖父?那个战死沙场的二祖父?原来当年族里虽然想保住赵家这不多的血脉,却到底没敢跟侯夫人或者说是奉国公府对着来。当时长平侯新丧。赵弘毅又刚刚出生。赵家要保住长平侯府的爵位,还得靠侯夫人和奉国公府。他们自然不敢惹怒了侯夫人。无奈之下,他们就想起了赵家二祖父英年早逝,膝下竟然没有人继承香火,于是就有了这个决定。既安抚了侯夫人,又给了赵弘远一个身份,更保住了长平侯的名声。可谓是一举三得。慧娘不得不赞这是个好主意。可惜的是侯夫人好像对这个安排一无所知。;“这个,老侯爷知道吗?”慧娘突然问道。赵弘远无声的摇了摇头。慧娘也不知道是老侯爷不知道还是他不知道。“那你呢?如果再给你次机会。你怎么选?”慧娘忍不住问。“我有选择的机会吗?”赵弘远突然嘲讽一笑。不论是他的出身还是现在的身份,他从来都没有选择。慧娘无语。“如果有选择的话。我宁愿自己只是个普通百姓的儿子,有父亲母亲还有兄弟姊妹。”这是每一个单亲家庭孩子的心愿吧。“既然我没有选择,那我宁愿过好现在的日子。最起码我是祖父唯一的孙子,而不是个没名没分的外室子。”赵弘远的话里带着淡淡的骄傲,却没有对过去和现实的怨恨。就连刚才的嘲讽,都是他对世事的无奈叹息。慧娘抬眼盯着着赵弘远依旧温润平和的眼睛,这才发现这双眼睛后面也有着没有人能撼动的骄傲。属于赵弘远自己的骄傲!慧娘透过那张无比相似的脸,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冷峻坚毅的面庞。;同样骄傲的骨子里都带着别人看不到的忧伤。但是他们面对困难都选择了用自己的方式走下去,从来没有放弃。赵弘毅更像一把寒光乍现锋锐无比的利剑,他会把前面的坎坷劈成碎石,虽然咯脚却再也无法阻止他前行的脚步。赵弘远却更像温润无声的细雨,虽然渺小,却滴水穿石。慧娘突然对着眼前的人展颜一笑,“我相信你!”相信你会做到你想做的。相信你的心愿会梦想成真。相信你的坚韧会踏平一切磨难。赵弘远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人,突然一愣。然后突然低了头低低地道:“谢谢!”慧娘也似突然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好像失态了,连忙低了下头。心里忍不住暗恼,你可真够行的。竟然看着一个男人失了神。接着她心里又忍不住反驳,谁让他们那么像的。她担心自己的男人哪里有错,只是最近太累了。有些恍惚而已。虽然心里给自己打气,慧娘到底是坐不住了,从贵妃榻上起身,然后微微福了福身,就往外走去。

    ;临出门前嘱咐泽兰和降香,我读了马收藏b下次容易了,照顾好侯爷。泽兰和降香一直低着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仍感觉到屋里的气氛不对劲儿,听了慧娘的嘱咐,连忙应是。慧娘一路疾走。直接出了内室,来到外间。赵弘远没有出声,默默的望着慧娘离开的背影,然后低了头不知在想什么。碧苏和野菱、香薷她们这两天一直被慧娘安排在门口守着。虽然对于少夫人让泽兰和降香她们在内室服侍。反而把她们‘发配’出来。心里有些委屈。但是出于对慧娘的信任,她们还是尽职的守在外面。只是心里难免有些失落。还是野菱心细一些,发现自从泽兰和降香进去以后就没有出过内室的门,就连吃饭出恭都没有出来过。碧苏和香薷听了想起自从侯爷出事儿以后,侯夫人的不对劲,就忍不住猜测是不是侯爷病情不容乐观。她们刚才也是看到那三位给侯爷看病的太医竟然狼狈的跑了,听动静好像是被侯夫人和少夫人给打跑的,心里又是一沉。。::她们都想象不出最是柔顺温婉的侯夫人和少夫人会出手打人。能让她们如此失态的也只有侯爷了。她们心里不禁有些难受。她们家少夫人还没过十五岁的生辰呢,要是侯爷有个三长两短。她们少夫人可该怎么办哪!她们正暗暗焦急的时候,就又见到侯夫人竟然被老侯爷和吴嬷嬷搀着走了出来。虽然侯夫人披着斗篷,她们还是眼尖的发现侯夫人的发髻有些散乱,显然是跟人打架弄散的。她们心里更是着急,可是少夫人没有出内室,她们也不敢擅自闯了进去,只能心里按耐着。这会儿见少夫人出来了,都一股脑的跑了上去,担忧的打量着慧娘。果然见她眼底乌青,脸色苍白,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再加上担心忧虑所致。慧娘来到外间呼了口气凉气,觉得自己舒服了很多。她一回神就发现这三个小丫头小心翼翼的打量自己。有人关心的感觉总是很好,慧娘心下一暖就对她们露出个微笑。“你们放心吧,侯爷的伤势虽然还没好,却没有外面说的那么严重,我也很好,不用担心!”。慧娘就安慰她们。可是她的安慰在碧苏和野菱她们听来是那么苍白无力。慧娘就没再说什么,笑着转移注意力:“快去看看侯爷的药跟吃食好了没有,侯爷该吃药了。”“好的,奴婢这就去。”野菱连忙回到。慧娘就叫住她,“我跟你一起区看看吧,我觉得心口有些闷,出去走走透透气吧!”碧苏和野菱她们闻言连连点头。她们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虽然侯爷的病重要,可是少夫人在这么下去,侯爷还没醒,少夫人估计就要先倒下了。慧娘刚走出屋子,就见侯夫人又在吴嬷嬷的搀扶下回来了。她看到慧娘微微一笑,就朝这边走了过来。“娘,你怎么不歇歇就过来了?”慧娘确实担忧侯夫人的身体。“娘不过来怎么能放心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侯夫人见慧娘这好像要往外走,就问道。“去看看侯爷的药好了没,侯爷该喝药了!”慧娘回道。“去吧,快点儿回来睡一觉,娘替你守着,看你熬的,小脸儿煞白。”。侯夫人看着慧娘苍白的小脸儿心疼道。“娘,您先进去吧,儿媳去去就回。”慧娘看着侯夫人进了屋子,才转身去了厨房。ps:抱歉抱歉,今天有事儿,回来晚了。今儿两更合在一起吧,大家先看。5600字,不够的明天补给大家哈。;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告状

    慧娘回到内室的时候,侯夫人正躺在卧房外的贵妃榻上小憩。看着侯夫人苍白的脸色,慧娘忍不住叹了口气。明明身子受不住却仍坚持着跑过来,这是担心她以后名声会受损。即便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而且也不会外传,侯夫人还是不想给人留了把柄。慧娘很肯定侯夫人不是不相信她,而是在保护她。她不由得放轻了脚步,进了内室抱了床湖蓝色滑丝棉被出来,给侯夫人盖在身上。长平侯在送了侯夫人回了住处以后,就换了身衣裳进了行宫。他见到圣上的时候,段太医三人正跪在圣上和皇后面前哭诉。长平侯见状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用鼻音重重的‘哼’了一声。皇帝见长平侯来了,连忙朝他招手:“长平侯,你可真来了,朕让他们去看病的,不是打架的,怎么这个样子回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圣上,这都是臣的不是,臣贱内和儿媳因要照看勇毅侯身心俱疲,又时而担心勇毅侯的病会有变化,这才有些草木皆兵。”;长平侯不紧不慢的回道。“草木皆兵?”皇帝闻言有些诧异,然后指了跪在下面的三人问:“他们不是诊病去了,做了什么竟然让长平侯夫人和勇毅侯夫人草木皆兵?”段太医本是在哭诉长平侯夫人和勇毅侯夫人的霸道蛮不讲理,可是半天过去了。皇帝和皇后却坐在上位一言不发。更没有说要蘀他们讨还公道,训斥长平侯府那两个泼妇的意思。直到长平侯来了,皇帝才开口说话。可是说话的语气满是温和安抚,说出来的话更是句句皆指向他们。他们这时才恍然想到,长平侯是先皇的救命恩人,勇毅侯又是为了就当今而躺在床上。别说人家把他们打了,就是把他们杀了,圣上估计也不会判他们的罪。段太医三人不由齐齐色变。吴太医更是不由自主的祈求的望向皇帝身边的皇后。皇后眼睛一眯,然后就垂了眼。长平侯却像什么都没发现似的恭敬的回话:“回圣上。三位太医先后给勇毅侯诊脉,说是没有办法,就坐在一起商量了半个时辰。却一方未开,一句病情也没说,开口就说他们无能为力。”;说着,长平侯脸上神情一痛。就跪在皇帝面前哽咽道:“这三位太医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太医。可是刘太医都没说勇毅侯即便醒不过来也没有性命之忧。可是这三位太医竟然不治便说小儿不行了。这让老臣,老臣心里难受啊。。。。。。老臣儿媳不相信,求三位太医一定要想个法子救救勇毅侯,可是吴太医又提出要看儿子头上的伤。圣上您也听刘太医说了,勇毅侯头上的伤势不能移动,自然不能轻易探视。老臣儿媳说只要吴太医有把握就回勇毅侯,她就是担着被骂也愿意让他看。可是吴太医踌躇着又改了口,说要看勇毅侯胸口的伤。毅儿胸口的伤已经开始愈合了呀。根本就不需要诊治,说不好一个不小心还会把伤口崩裂了呀。。。。。。”长平侯越说越委屈。最后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快要死的时候没哭,这会儿却委屈的虎目含泪。皇帝越听脸色越沉,浑身散发着寒意。坐在皇帝身边的皇后娘娘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贱内身子本来就不好,又受了勇毅侯的打击,一直硬撑着才没倒下。听说三位太医来给勇毅侯诊脉,硬拖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却听到他们说勇毅侯没救了,贱内自然受不住,脑子一时糊涂,就觉得这三位太医可能暗地里受了人蛊惑,来害勇毅侯,一时激愤就动起了手。儿媳本来是想去劝架的,可是那位吴太医竟然推贱内,儿媳忍不住这才帮着贱内的。”

    ;“臣没有。。。。。。”吴太医一听长平侯竟然说他推长平侯,顿时肝胆俱裂,吓得连呼冤枉。“本侯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吴太医是觉得本侯老眼昏花还是本侯故意冤枉你?”长平侯眼睛一眯,对着淡淡的打断了吴太医的话,吴太医被长平侯眼里的寒光一吓,顿时不敢再喊冤。却让一脸委屈的抬头望着坐在上首的皇帝和皇后。&nbsp

    皇帝脸上的怒气好像一闪而过,接着担忧的问长平侯:“长平侯夫人身子怎么样了,勇毅侯夫人呢,太后和朕很担心她们。要不要朕再派个太医去给长平侯夫人看看。”“老臣来的时候,贱内已经躺下歇着了,老臣儿媳也说再求圣上派太医给她看看身子,贱内却苦涩一笑,她把圣上的太医打了,圣上不怪罪她就已经是圣上仁慈了,她哪还有脸再去请太医啊。”长平侯也是分外委屈心酸。皇后坐在一旁听了秀眉微挑,没想到这长平侯不仅身手好,口才比身手更好。听听这一席话说的就好比那黄连还苦。;就是圣上有心训斥,他这番话一出来,圣上哪还能再怪罪他呀。如此将皇帝的军,他也不怕真惹了圣怒。真以为君恩是有那么好受的。刚才皇帝脸上一闪而过的怒气,她可是没有错过。皇后还想着是现在帮皇上出口气呢,还是让这长平侯继续嚣张下去,等皇上的怒火和忍耐到了极限的时候在一下子把长平侯给灭了呢。皇帝已经开口说话了,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哎,看长平侯夫人说的,她也太小心了。是这三个学艺不精差点耽搁了勇毅侯的诊脉。朕应该罚他们才是,怎么会生长平侯夫人的气呢?”“谢皇上仁慈!”长平侯恭敬的作揖朝皇帝道谢。这时,皇后笑着道:“圣上真是英明。长平侯一家对咱们皇室都有恩,咱们是该多照顾照顾他们。要不,圣上再派几个太医去给勇毅侯诊诊脉吧。”皇帝闻言叹了口气:“皇后以为朕不想啊,勇毅侯从很小就待在朕身边,情如兄弟。但凡能有办法治好他,朕绝不犹豫。可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都去了,结果还不如刘太医。就是朕想找人。可是又找谁啊,谁敢去啊?”;皇后一时也是哑然。段太医三人被长平侯夫人和勇毅侯夫人打出了府,这消息已经在是行宫传的沸沸扬扬了。就连太后都惊动了。谁还敢往长平侯府那里跑啊!“皇上,要不就还让刘太医给勇毅侯看病吧,经过他的医治勇毅侯的病情才稳定下来,老臣一家也信任刘太医。”长平侯这时插嘴道。皇帝闻言沉思半晌才点了点头。跪在下首的段太医他们心里却忍不住撇嘴。“真是一群什么都不懂得莽夫悍妇。那人都快没命了,还说刘太医治得好,我倒是要看看,到时候你们能怎么办!”既然这样,皇帝很快就有了决定,段太医三人学艺不精,差点误人性命,各罚俸禄一年。段太医他们闻言心里都送了口气。看来皇上还是英明的,孰是孰非心里有数。虽然皇上那句学艺不精让他们很是郁闷。可是罚俸一年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挠痒痒而已。光贵人一次的打赏就够他们好几年俸禄的。皇后闻言心里更是确定,皇上果然对长平侯的嚣张不满地,虽然表面上还要给他脸面,但是这处罚却不痛不痒的,纯属安抚罢了。

    ;而且估计圣上也知道勇毅侯快不行了。只是皇后有些疑惑的是,我读了马收藏b下次容易了,圣上与勇毅侯还是有几分情分的,再加上这次勇毅侯救驾有功,圣上应该对他多有怜惜才对啊。可是现在,勇毅侯该有的赏赐,圣上迟迟不发,而且对长平侯若有似无的不耐。。。。。。皇后突然想到父兄跟她说过的话,勇毅侯手握重兵,他在军中的威望隐隐要超过圣上。。。。。。而天家最忌功高震主。皇后突然福至灵心,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可是她瞬间就被这个想法吓住了,指甲死死的掐住掌心才忍着没有露出异样。她忍不住悄悄地观察皇帝的神情,发现皇帝看长平侯的眼神里透着丝丝寒冷的。。。。。。而恭敬的垂着头的长平侯却一无所觉。长平侯对着皇帝一拱手,就问道:“敢问圣上,昨日那刺客可有消息?”一直观察着皇帝的皇后突然发现长平侯提起刺客的时候脸色有些微变,身体也有些僵硬。心里的那个想法顿时确定了下来。皇后心里松了口气,可是她与皇帝夫妻十几年,心里却忍不住有了些寒意。。::长平侯府之所以凋零至此,可都是为了给天家尽忠啊。。。。。。皇帝对着跪在下首的段太医三人摆了摆手厉喝道:“你们三人还不滚下去静思己过?”“诺”“诺”“诺”段太医三人一时连忙应是,然后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出了大殿。皇帝然后又看向皇后,皇后自然知道这些事情后宫不能干涉,就主动笑着告辞:“臣妾一直陪着圣上等勇毅侯的消息还没去给太后娘娘问安,还请圣上恕罪。现在臣妾也该去给太后问安了。”皇帝闻言脸色微缓,点头道:“去吧,别跟太后乱说话,惹了她老人家伤神。”“看圣上说的,臣妾又不是那三岁小孩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说自然省得。”皇后笑着嗔道。“好好,是朕不是,误会了皇后,白说了那么一句。”皇帝好脾气的笑着改口。等皇后娘娘袅娜端庄的身影从大殿离开,皇帝一摆手,大殿里的内侍宫女也都通通退了下去。只剩下秦公公侍候左右。皇帝的脸色也慢慢肃穆了起来。。长平侯也是收起了那一脸的悲戚,郑重的问:“难道皇后娘娘?”ps:一更送上,唉最近有点忙,中午没时间,更新还是改到下午和晚上吧!加更还是在早上。抱歉抱歉,继续求收藏,推荐,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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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天家

    皇帝面沉如水,声音沉沉的道:“皇后还没那个胆子,说她也还没有必要。”

    长平侯闻言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宫里以前会有个淑妃与大皇子让皇后娘娘忌惮。

    但是随着淑妃进了冷宫,大皇子也失了宠再无问鼎的希望。

    后宫里就只剩下皇后娘娘的二皇子。

    虽说现在宫里也有几个嫔妃怀了身孕,但是是龙子还是龙女还未可知。

    即便是有人生了皇子,也无法与二皇子的嫡出身份相比。

    这个时候,皇后如果聪明的话更应该韬光养晦,而不是傻得去走钢丝。

    可是,那皇后娘娘此又是何意呢?

    长平侯有些不解的看向皇帝。

    “哼”皇帝倒也没有隐瞒,又说道:“周定这个老匹夫投靠了镇国公,希望借助镇国公之势帮他继续待在西北总兵的位子上。也许还想着趁这次勇毅侯受伤之际,拿到西北军的大将军。算盘打得到挺响的一。”

    长平侯沉吟片刻又道:“圣上,据老臣的了解,镇国公是个聪明人啊,他不应该不知道二皇子此时虽然看上去形势一片大好,其实是如履薄冰啊。圣上正值壮年,说句大不敬的话,二十年内,朝政都不会出现大的动荡。再说后宫里又有多位嫔妃身怀龙子。这会儿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二皇子呢,只要二皇子犯一点儿的错,那就是一辈子也抹不去的污渍啊!他这个时候动作不是害了二皇子吗?即便镇国公想不到·皇后娘娘也应该想到啊!”;

    皇帝闻言笑了笑:“长平侯,你了解的镇国公是二十多年前的镇国公,那时候他还是个心怀大志颇有才华的热血男儿,也只是个镇国公世子而已。可是现在他是镇国公,而且还做了这么多年位高权重的国舅爷,你觉得他真的会一直不变呢?”

    长平侯闻言叹了口气:“是啊,就连臣都变了,又怎么能保证别人呢!”

    “哦?”皇帝闻言脸上多了抹兴致,似是不在意的问:“赵伯哪里变了?”

    长平侯心里一凛·脸上神色却不变,略有些落寞的道:“老臣虽然不后悔当年的决定。可是看着现在的贱内和毅儿,圣上要是再提出当时先皇的提议,老臣却不知道还会不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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