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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爽歪歪的做爱

正文 爽歪歪的做爱第19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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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讨他一个也未为不是。我想此人穷无依倚,或者肯卖身为仆也不可知。只是一个汉子讨在家中,有两桩不

    便:一来怕他没有牵绊,要偷物件逃走;二来男女混杂,那里防闲的许多。我想他若肯卖身,就把一个丫鬟

    配他,他有妻子系住了身,自然不想逃走,就是出入之间有妻子防闲他,别样的事也就不消虑了。

    主意定了,一日走去看他锄地,就问道:“你这等克勤克苦,论理就该做起人家来了。为甚麽家小也不讨

    一房?”权老实道:“自古道‘智养千口,力养一身’,靠力养活的人,糊得口来也就勾了。那里能够讨家

    小?”道人道:“人生一世,妻子儿女都是少不得的。你自家既不能娶亲,何不投靠一个人家有现成女子,

    配他一个?生得儿女出来,百年之後也有个烧钱化纸的人,多少是好。”权老实听了,知道他有接纳之心,

    就将计就计答道:“我想投靠人家也是难事,一来怕主人不知甘苦,终日为他做马牛,他不为功劳,又要打

    骂;二来怕同伴里面不能相容,他不肯替主人出力,见我赤胆忠心,就怕形他短处出来,反要主人面前离间

    ,使我不能够安身。我常见乡宦人家有这情敝,所以不敢去投靠。”道人道:“那乡宦人家仆从甚多,上下

    之间情意不洽,所以有这情敝。若是不大不小的人家,手下人的好恶主人就看得出。况且同伴甚少,有甚麽

    相容不得?譬如人家像我这模样,一进了门又有妻子配你,你肯去不肯去?”权老实道:“这是极好的,有

    甚麽不肯去。”道人道:“老实对你说,我家少一个使唤的人,今见你勤谨老实,心上要留你,所以问你这

    些话。你若果然情愿,就写一张身契进来,要几两身价先对我说,待我好设处。进门之日我就把丫鬟配你。

    你意下何如?”老实道:“若得如此,我明天就送身契进来。只是小人平日欲心极淡,妻子有也得,没有也

    得,不十分思想。欲把丫鬟配我且从容些,待我做事几年,到精力衰倦的时节把来配我,也不为迟。如今这

    样年纪,正要为主人出力,何苦把精神气力被妇人消耗了去?至于‘身价’二字一发不消提起,我是自己卖

    身的,又没有父母兄弟,身价把与哪一个?只要自己有得穿、有得吃就是了。要银子何用?只是文契上不写

    身价怎麽叫做卖身,只好在纸上随意写出多少银子就是。其实一分一文都不要主人破费。”道人听了,不觉

    欢喜道:“听你这些话,可见你是个忠义之仆。只是两件之中只好辞一件。身价不领,或者留在我身边,待

    后来做衣服穿。这还使得。若说不要妻子那就成不得了。从来卖身的人只为得一房老小,要图些夫妻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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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甚麽不要?身价既不领,妻子又不要,只当是毫无干涉的人,我怎麽好取留你?”权老实道:“既然主

    人怕我心性不常,后来要去,故欲把妻子配我使我没有二心的,但我不是那样恶人,今既不放心,我承受了

    就是。”

    两个说明白了,权老实不等第二日,当晚就写身契过去。道人也不等第二日,当晚就把丫鬟配他。从此以

    後,道人把草舍拆了,教他在家里宿歇。起先唤他“来遂心”,如今把“来”字削去,单唤“遂心”,配他

    的丫鬟叫做“如意”。眼见报仇之事有了八分,如意之名又增一遂心之兆矣。

    评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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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在粗笨真率之权老实而能委屈求全,迂回钻入铁扉之中,为司马相如之韵事,又妙在铁扉道人于将来之事

    节节虑到,究竟入权老实计中为卓王孙之後身女心。思路亦可谓奇之极、曲之至矣。

    ……………………………………………

    第十四回闭户说欢娱隔墙有耳 禁人观沐浴此地无银

    却说权老实未卖身之前,那玉香小姐有许多幽郁之情,总因笔墨不闲,不曾叙得,如今方才说起他。当初

    正在得趣之时,被个狠心父亲把丈夫赶出去,竟像好饮的人戒了酒,知味的人断了荤,就是叁五夜也熬不过

    ,何况今年隔岁守起活寡来。实在欢娱既不可得,只好把春宫册子摆在面前观看。谁想越看越不禁止那一段

    淫欲之心。从此以後就把春宫册子放过一边,寻几种闲书出来消愁解闷。

    看官,你道他当此之时,要消愁解闷,是甚麽书好?据在下看起来别种闲书皆不中用,惟有他少年所读父

    亲所授的书,如《列女传》、《女孝经》之类,极是对科。若肯拿来一看,岂但消愁解闷,就是活寡也守得

    来,死寡也守得住。怎乃计不出此,反把丈夫所买之书,取出观玩。那丈夫所买之书都是淫词艺语,如《痴

    婆子传》、《绣塌野史》、《如意君传》之类,尽数翻出来细看。

    只见那书上凡说男子抽送的度数,不是论万就是论千,说男子的阳物,不是赞他极大,就是夸他极长,甚

    至有头如蜗牛、身如剥兔,挂斗粟而不垂的。心上想道,我不信男子身上有这样雄壮的东西,我家男子的物

    事长不过二寸,大不过两指,干事的时节,极多不过一过一二百提,就要泄了。何曾有上千?自古道:“尽

    信书则不如无书”。这些百经的话一定是做书之人造出来的,那有这等异事。疑了一会,又想道,天下甚大

    ,男子甚多,里面奇奇怪怪,何所不为,焉知书上的话不是实事?倘若做妇人的嫁得这样一个男子,那房帏

    之乐自然不可以言语形容,就是天上的神仙也不愿去做了。又把这话疑了又信。

    连日爬起来,女工针指一些不做,只把这几种闲书做对头,要使心上的淫兴索性浓到极处,好等丈夫回来

    一齐发泄。谁想等到后面,一毫音信也没有,不由他不怨恨起来。心上想道,我前世不修,嫁着这样狠心男

    子,成性不上数月,一去倒丢了几年。料他那样好色的人,再没有熬到如今不走邪路之理。他既走得邪路,

    我也开得后门,就与别个男子相处也不为过。只可惜闺门严紧,没有男子见面。想到那个地步就把怨恨丈夫

    的心迁怒到父亲身上,巴不得他早些死了,好等男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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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至看见权老实就像饿鹰见鸡,不论精粗美恶,只要吞得进口就是食了。起先做工的时节,虽有此心,一

    来见他老实,相见之际头也不抬,不好突然俯就他;二来日间进来,夜间出去,就要俯就他亦无其时。后来

    ,听见他要卖身,心中甚喜,要想进门的头一夜就不肯放过他。不料父亲把如意配他,见他两个拜堂之後,

    双双进房,心上就吃起醋。伺候父亲睡了,就悄悄走去听他干事。权老实的阳物甚大,如意虽有二十多岁,

    只因主人至诚,不曾偷摸过他,所以还是个处子,那里能经得绝大东西。叫喊之声,啼哭之状,自然惊天动

    地。连窃听之人都要替他疼痛起来。权老实见他承受不起,只好草草完事。

    玉香立了一会,听不出好处,也自进房睡了。到第二叁夜,又去补听,也还只见其苦,不见其乐,直听到

    叁夜之後,也自权老实的本事该当出现以前。几夜都是吹灭了灯,然后睡的,独有这一晚,灯也不吹,帐子

    也不放,未曾动手之先,把一根八寸多长、一手把握不来的阳物,教如意捏在手中,摩弄了一会,方才插入

    荫户。此时的荫户已被阳物喧大了,不像以前紧涩。权老实就放出本领来,抽送的度数竟与书上一般,不到

    数千不肯住手。如意从奇苦之後,忽逢奇乐,那些呼唤之声,又不觉惊天动地。以前替他疼痛之人,如今又

    替他快活起来。看出来的淫水,比弄出来的淫水更多。

    从此以後,玉香的心已注在权老实身上。权老实自进门之後,也不老实。遇见玉香,不住把眼睛偷觑玉香

    ,若有笑面,也把笑面相承。一日,玉香在房里洗浴,他从门外走过,无心中咳嗽一声。玉香知道是他,要

    引他看看肌肤,好动淫兴。故意说道:“我在这边洗澡,外面是哪一个?不要进来。”权老实知道这话是此

    处无银之意,就不敢拂他的盛情,把纸窗湿破一块,靠在面上张看。玉香看见窗外有人,知道是了。就把两

    个肉峰,一张牝户,正正的对着窗子,好等他细看。还怕要紧的去处浸在水里,看不分明,又把身子睡倒,

    两脚扒开,现出个正面,使他一览无遗。

    睡了一会,就坐起身来,两手捧住牝户,自己看了,长叹一声,做个技痒难搔,无可奈何的意思。权老实

    看了,知道这妇人淫也淫到极处,熬也熬到苦处,我若进去,决不拒客了。直把房门一推,直闯进去,跪在

    玉香面前道:“奴辈该死。”就爬起身来把他搂住。玉香故意吃惊道:“你为何这般胆大?”权老实道:“

    小人卖身之意,原是要进来亲近小姐。起先还要在没有人去处诉出衷情,待小姐许了,才敢放肆。不想今日

    看见千金之体生得娇嫩,熬不住了,只得进来冒渎,求小姐救命。”玉香道:“据你的意思,要怎麽样?难

    道浴盆里面好干甚麽事体不成?”权老实道:“小人也知道,这个所在与这个时候,不是干得事的。只求小

    姐恩允过了,待我夜间来服事就是。”玉香道:“你夜间与如意同睡,他怎肯放你来?”权老实道:“他是

    极贪睡的,夜间干事之後,直睡到天明方醒。我今夜瞒了他来,他那里知道。”玉香道:“这等,依你就是

    。”权老实见他允了,就把浑身上下摸过一遍,又亲了两个嘴,约今夜开门等我,方才出去。

    此时天色已晚,玉香揩干了身子,衣服也不穿,夜饭也不吃,就爬上床去,要先睡一觉,养养精神好同他

    干事。谁想再睡不着,捱到二更,初听见房门响,知道是他进来,就低低叫道:“遂心哥,你来麽?”权老

    实也低低应道:“小姐,我来了。”玉香怕他在黑暗之中摸不上床,忙爬下来接引,就牵他上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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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肝,你的东西,我看见过了,比别人的不同,我承受不起,求你从容些。”权老实道:“千金之体,我怎

    敢唐突。”

    口虽说这话,心内还疑他假意装娇,岂有偷妇人的男子没有绝大本钱,使自家妻子还怕疼痛之理。就把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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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对着牝户唐突起来。玉香忍不过,就恼起来道:“我吩咐你从容些,你怎麽又这等急遽?”权老实见抵不

    进去,知道起先的话不是虚情。就陪个小心道:“不瞒小姐说,我不曾见过标致妇人。今遇小姐,心上爱你

    不过,巴不得早进一刻也是好的,所以用力太重,得罪了小姐。如今待我将功折罪就是了。”遂把阳物提起

    ,在他荫户两旁东挨西擦,不敢入室,竟在腿缝之中弄送起来。你道他是甚麽意思?原来是个“疏石引泉”

    之法。天下最滑之物,莫过于淫水,是天生地设,要使他兹荫润户的东西。唾沫虽好,那里赶得他上?凡用

    唾沫者皆是男子性急,等不得淫水出来,所以把口中之物纳入荫中,用那假借之法。究竟别洞之水,不若本

    源之水滑溜,容易入口。权老实起先也不知有此法,只音初娶艳芳之时,阳大荫小,不能入。亏得艳芳搜索

    枯肠,想出这种法来,把极难之事弄得极易。如今玉香的荫户,与艳芳昔日的荫户宽窄相同。权老实忽然记

    起这旧事,所以仍用此法,把阳物放在腿缝之中,替荫户摩肩擦背,使他里面痒不过,自然有淫水出来。淫

    水一来,如浅滩上的重船得了春涨,一到,自然一息千里,连篙橹之功都可以不费了。

    玉香见他把腿缝认做荫户,就笑道:“你们走错了路,我们往常不是这样干。”权老实道:“一毫也不错

    。我还你快活就是。”弄了一会,只见腿缝里面有些滑溜起来,知道淫水已至。又怕太滑,抵不着荫门,要

    溜到别处去,就拿住玉香的手,把阳物交与他道:“起先果然弄错了,如今摸不着真穴,求你自家点一点。

    ”玉香就叠起荫户,把阳物凑在荫户口,吩咐道:“如今是了,你自己用力插进。”权老实挺起阳物,一直

    插进去。每抽一次,送进一二分。再抽二十馀抽,那根八寸多长的阳物,不知不觉已尽根进去了。玉香见他

    干法在行,愈加爱惜。就紧紧搂住道:“心肝,你是初近女色的人,怎麽就这等知情识趣。我今爱杀你了。

    ”权老实任事之初,得了这篇奖语,自然不肯偷安。把抽送之法,不猛不宽,不缓不急的做去。做到后面,

    竟使他一辞莫赞,连奖语都做不出来,方才住手。

    玉香不曾尝这样滋味,十分欢喜。自此以後,夜夜少他不得,起先,还是背着如意做事,后来晓得瞒不到

    底,索性对他说过,明明白白的往来。玉香怕如意吃醋,尽心奉承他,名为主婢,实同大小。或是一人一夜

    ,或是一人半夜,甚至有高兴之时,叁人同睡。

    在权老实的初意,原为报仇而来,指望弄上了手,睡几个月,即便抽身,不可被妇人恋住。谁想冤孽之事

    难以开交,当初与艳芳睡了几年,不见生子,如今与玉香一干,就成了孕。起先还不觉,及至叁月后害起喜

    来,方才知道。千方百计寻药来打胎,再打不下。玉香对权老实哭道:“我这条性命送在你身上了,你晓得

    我父亲严法,一句话讲错,尚且要打骂,肯容做这恶事?明日知道,我少不得是一死。不如预先死了,还省

    得淘气。”说罢就要上吊起来。权老实再叁苦劝。

    玉香道:“你若要我不死,除非领我逃走,逃到他乡外国。一来免了后患,二来好做长远夫妻,叁来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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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出来是男是女,总是你的骨血,也省得淹死了他。你心下何如?权老实见他说得有理,就要瞒着如意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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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恐怕他预先知觉,要说出来,只得与他商量定了,把随身衣服捆好,等铁扉道人睡了,开了大门一齐逃

    走。但不知他走到何方,后来怎生结果,看到十八回才知下落。

    评曰:

    有人看到此回,疑铁扉道人是个善士,不该有淫奔之女,天公既欲惩奸,独不欲劝善乎?余曰:不然。此等

    报应,正是天公不谬处。铁扉道人生平不交一友,不见一人,不免蹊刻太甚,且开荒之例,原该免租叁年,

    他只免一年,不时呼佃户服役而不给工钱之类,皆残忍刻薄之事,安得使后来无报?所以从来狐介之士厥后

    反不昌者即此理也。为君子者可不慎乎?

    ……………………………………………

    第十五回同盟义通通宵乐 姊妹平分一夜欢

    权老实报仇的因果按下慢表,如今且把未央生得意之事畅说一番。自这一夜搂住香云细谈往事,知道那叁

    个美妇都是他一家,两个少年的又分外心投意合。只因话长夜短,两个又要干事,竟不曾问那叁个妇人是何

    姓名,叁个丈夫是何别号,家住在哪里。直到第二夜过去,方才补问。

    香云道:“我叫他姑娘的,是花朝日生的,名字叫做‘花晨’,我们叫他晨姑。丈夫死过十年了,他心上

    要嫁,只因生下个遗腹子,累住了身子,不好嫁得,所以守寡。我叫他妹子那两个,是他嫡亲侄妇,大的叫

    做‘瑞珠’,小的叫做‘瑞玉’。瑞珠的丈夫,号‘卧云生’;瑞玉的丈夫,号‘倚云生’,两个是胞兄弟

    。他叁个人家门户虽然个别,里面其实相通。只有我远一步,隔得几家门面。总来都在这条巷内。”

    未央生听了,愈加欢喜。又记起赛昆仑前日之言说两个富贵女子,就是此人。可见贼眼与色眼一样,同是

    一丝不漏的。就问香云道:“昨日蒙你盛情,把两位令妹许我,但不知何时才许我相会?”香云道:“再过

    叁五日,我就要过去,可以引你去相会。只是一件,我一去之後,就不回来,这张床不是我们作乐之处了。

    ”未央生吃一惊道:“这是甚麽缘故?你可明白说来。”香云道:“因我家丈夫在他家处馆,那兄弟两个是

    我丈夫的学生,文理都不齐,怕做秀才要岁考,两个一齐缘了例,目下要进京坐监,他两个是不得离先生,

    少不得我家丈夫要同他进去。他怕我没人照管,要接到他家,等我姊妹叁个一同居住。这数日之内就要起身

    ,所以我一去之後就不回来,只好约你到那边相会了。”未央生听了,一发喜上加喜,想叁个男子一齐开去

    ,叁个女子一齐撮合,可以肆意宣淫了。果然数日之後,师徒叁个一齐起身。起身之日就把香云接去。香云

    与未央生两个正相到好处,那里离得长久?少不得一见之後就要透露出来,好商量定了,领他来干事。

    次日,香云对瑞珠、瑞玉问道:“你两个可曾再到庙里去烧香麽?”瑞玉先答道:“烧过一次就罢了,难

    道只管去烧?”香云道:“有那样标致男人磕你的头,就叁五日去烧一次也不为过。”瑞珠道:“香倒要去

    烧,只是没有扇子送他。”香云道:“贤妹不要笑我,我的扇子固然折本就是。你们两个虽受他磕头,也不

    曾见他跟你们回来,哄你害害相思罢了。”瑞玉道:“我们两个说起这件事,也解说不出为甚麽。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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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等虎头蛇尾,若照那样颠狂起来,就像等不得第二日,当晚就要跟来的一般。及至等到后面,一些踪影也

    没有。既然这等寡情,何不省了那几个头不磕也罢。”香云道:“我闻得人说,他终日在那边思想,只是寻

    你们不着。无可奈何了。”瑞珠道:“我们两个他未必思想,只怕对了那把扇子睹物思人,要害起相思病来

    。”香云道:“扇子的相思他倒果然害过,不是假话。如今倒勾过帐了。只是磕头的相思,害得沉重,一时

    医他不好。将来害死,只怕要你来偿命。”瑞珠、瑞玉见他这话可疑,就一齐到他脸上看他颜色何如。香云

    一面说一面笑,也做出一种骄人的光景。两个一齐道:“看你这样得意,莫非上了手麽?”香云道:“也差

    不多,偏背你们与他勾账过了。”两个听见这话,就像科场后不中的举子,遇着新贵人一般,又惭愧又羡慕

    ,变赔个笑脸道:“这等,恭喜!添了个得意的新姐夫我不曾贺你,如今新姐夫在哪里?可肯借我们看看麽

    ?”香云故意作难道:“你们都是见面过了,何须再要见?”瑞玉道:“当初是道路之人,他便磕头,我不

    好回礼。如今是至亲了,何妨再会,待我们回他个礼,叫声姐夫,替他亲热也是好的。”香云道:“要见有

    何难,我就去叫他来。只怕他一见了面,要象前日磕头的光景,风颠起来,得罪了二位贤妹,不成体统。”

    瑞玉道:“他起先少人拘管,所以轻举妄动,如今有你这个吃醋的人立在面前,他怎麽敢放肆。”瑞珠对了

    瑞玉道:“你这些话都是枉说的,他心上的人怎麽舍得把与别人见面?当初结盟的话,虽说有祸同受,有福

    同享,如今那里依得许多。只是求他不要追吃以前的醋,把磕头的话置之不问,也就好了,怎麽还想别样的事。”

    香云听了,知道他发急了,就认真道:“你不要发急。我若是要独自受用,不与你们同乐,只消住在家中

    不肯过来,日夜同他快活就是了。何须带自己的醋到别人家吃起来?我今肯对你们说,可见不是恶意了。如

    今要从公酌议,定一个规矩,使见面之後,大家没有争兢,我就叫他进来,同你们相会。”瑞珠道:“若肯

    如此,也不枉结拜一场。就求你立个规矩,我们遵依就是了。”香云道:“我与他相处在你们之先,论起理

    来,就该有个妻妾之分,大小之别。凡是要占便宜,得我与你是相好的姊妹。不好这等论得,只是序齿罢了

    。凡日间、夜间取乐,总要自大而小,从长而幼,不许越位。就是言语之间,也要留些余地。不可以少年之

    所长,形老成之所短,使他有后来居上之评;不可以新交之太密,使旧好之渐疏,使我有前鱼见弃之恨。若

    依得这些话,自然情投意合,你们肯依不肯依?”瑞珠、瑞玉齐答道:“这议论甚是公道,只怕你不肯。我

    们有甚麽不依?”

    香云道:“这等,待我写字唤他来。”就取出一幅花笺,写出两句诗道:

    天台诸女伴,

    相约待刘郎。

    写了这两句,就把签折做几折,放进笔筒里。瑞玉道:“为甚麽只写两句?这诗叫做甚麽体?”瑞珠道:“

    我晓得云姐的主意,是舍不得他搜索枯肠,留后两句待他续来,省得再写回贴的意思。你也忒熬爱他了。”

    香云笑一笑,把诗封好,交与丫鬟,吩咐拿到自己房里从板壁缝中丢过去,讨了回字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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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去后,瑞珠问道:“你是怎麽法引他到家里来?如今过几夜了?”香云就把他住在隔壁,如何相会,

    共睡几夜,细说一遍。瑞玉道:“他的本事何如?”香云道:“若说起本事,竟要使人爱杀。你们两个只知

    道他的面貌标致,那里晓得他的本钱是一件至宝。从来妇人不但不曾看见过,连闻也不曾闻过。”瑞珠、瑞

    玉听了,一发要问,就像未考的童生,遇着考过的朋友,扯住问题目一般,是大是小,是长是短,出经不出

    经,给烛不给烛,件件要问道。彼时正在吃饭之後,碗碟未收,香云见他问多少长,就拈一根箸,道:“有

    如此箸。”见问他多少大,就拿一个茶盅,道:“有如此盅。”见他问坚硬何如,就指一碗豆腐,道:“有

    如此腐。”瑞珠、瑞玉笑道:“这等,是极软的了。既然如此,就要他长大何用?”香云道:“不然。天下

    极硬之物,莫过于豆腐。更比钢铁不同,钢铁虽然坚硬,一见火就软了。只有豆腐,放在热处越烘越硬,他

    的东西也是如此,是弄不软的。我所以把豆腐比他。”瑞珠、瑞玉道:“我不信有这件好宝。”香云道:“

    我说这话还不曾尽其所长,他另有两种妙处,我若说出,你一发不信。只好到干事时,你自己去验罢了。”

    瑞珠、瑞玉道:“你说就是,管我们信不信。”香云又把先小后大,先冷后热,次第形容出来,两人听了他

    ,不觉欲火上升,耳红面赤,即刻要他来与他干事,好试他绝技。

    谁想丫鬟去了半日,再不见来。原来未央生不在家。他坐在房里等候,被书笥看见,也从板壁上爬过来,

    两个大弄半日。直待未央生回来,把书笥丢过去,方才讨得回字转来。叁人拆开一看,见他果然会心,就在

    原诗后面续两句道:

    早修胡麻饭,

    相逢节馁肠。

    瑞珠、瑞玉看了知道今夜是万无一失了,不胜欢喜。香云道:“今夜干事的次序,须议一个妥当,省得临

    事之时,个个要想争先。”瑞珠心上晓得他睡过几夜,该当让人,没有今夜就要序齿之理。心上虽然如此,

    口里故意谦逊道:“你方才做定规矩,自长而幼,自大而小,不消说是你起头。”香云道:“论理原该如此

    ,只是今夜又当别论。自古道‘先入为主,后入为宾’,我同他睡了几夜,就算是主人,今夜且定宾主之礼

    ,等你两人各睡一次,然后再序长幼。你们不要虚谦,今夜自然是珠妹起了,只是你两人还是每人一夜,睡

    个完全的好;还是每人半夜,睡个均匀的好?你们商议定了,回我的话就是。”瑞珠、瑞玉想了一会齐说道

    :“我们两人不好说得,凭家长吩咐就是。”香云道:“每人一夜觉得像意,只是难为侯缺的,还是每人半

    夜罢。你两人意中如何?”谁想他两人各有隐情,不好说出,只是闭口不言。香云道:“你们不说的意思我

    知道了,前面的一个怕他不肯尽欢,要留量去赴第二席,所以不应;后面的一个怕他是强弩之末,干事的时

    节没有锋芒,所以不应。我老实对你说,他的本事是一个当得几个的。”对着瑞珠道:“你就同他睡一夜,

    只好做半夜实事,只怕还不到半夜,就要求免,落得交下手去。”又对瑞玉道:“酒醉后来人,况且他那壶

    酒又分明是下半壶好吃。你两个不必狐自。”

    瑞珠、瑞玉的隐情被他参破,又决下疑心,一齐应道:“依命就是。”香云遂吩咐丫鬟立在门前去等。不

    多一会,就把未央生领进来。瑞珠、瑞玉见他来到,假装羞怯退后一步,让香云接他。未央生对香云深深一

    揖,道:“请两位小妹过来相见。”香云每一只手扯住一个,同他相见。见后,瑞珠唤丫鬟拿茶,香云道:

    “不消唤茶,他为你两个也想得苦了,各人把口里琼果送些过去,当了茶罢。”就把两个的手交与未央生。

    未央生接到了手,就双双搂住,把自己的舌头先伸在瑞珠口里,等他尝了一会;又伸在瑞玉的口里,也等他

    尝了一会。然后把叁张口合在一处,凑成一个“品”字,又把两根舌一齐含在口里,尝了一会,方才放手。

    只见丫头排上夜饭,未央生上坐,香云下坐,瑞珠居左,瑞玉居右。四个吃了晚饭,将要收碗,未央生扯

    香云到背后去问道:“请问娘子,今夜是怎麽样睡法?”香云道:“我预先替你酌定了,上半夜是瑞珠,下

    半夜是瑞玉。”未央生道:“这等,娘子呢?”香云道:“今夜我且恬退一夜,让他两个受用。待明夜然后

    轮起,照序齿一人睡一夜。但你今夜要争气些,应得我的口来就是了。”未央生道:“那个不消吩咐,只是

    忒难为你。”香云就叫丫鬟拿灯送未央生与瑞珠进去。自己怕瑞玉难过,陪他说了一会闲话,方才就寝。

    瑞珠与未央生进房之後,就宽衣解带,上床行乐。初干之际,颇觉艰难,瑞珠想起日间的话说得好听,知

    有将来之乐,足偿此际之苦,所以坚忍,咬住牙关,任他冲突。时时刻刻盼他大起来,时时刻刻望他热起来

    。只见抽到后面,果然越弄越大,越干越热,竟像是个极大的角先生,灌了一肚滚水,塞进去一般。就是不

    抽不动,留在里面也是快活。方才知道日间所言不是虚誉,“至宝”二字竟可做此物的别名。就把未央生紧

    紧搂住道:“我的心肝,你有这样标致面孔,又有这件至宝生在身上,难道要把普天下的妇人都想死了不成

    ?”未央生道:“弄得人死,才想得人死。心肝,你舍得一条性命,等我弄死了麽?”瑞珠道:“遇着这件

    东西,难道还要想活不成?只是让我多干了几次,死才死得甘心。不要头一次就送我性命。”未央生就翻天

    倒地干起来。瑞珠的荫户虽深,花心生得极浅,只消进一二寸就挠着痒处,所以抽送之间再没得落空。抽到

    半千之後,就要死要活起来,口里不住的叫道:“心肝,我今要死了。求你饶了罢。”未央生要现所长,听

    见这话,只当听不见,力也不较,从一更干起,直干到二更,只见他四肢瘫软,口内冷气直冲,未央生知道

    不是劲敌,就住了手。紧紧搂住睡了一会,瑞珠醒转来道:“心肝,你怎麽这麽会干?如今我妹子在房里等

    ,你过去罢。”未央生道:“黑暗暗的,我那里摸得过去?”瑞珠道:“待我叫丫鬟送你去。”就叫一个丫

    鬟起来,搀了未央生的手,送他过去。

    那个丫鬟是个十五六岁的处子,起先听见他干事,弄得山摇地动,荫中骚痒不过,淫水不知流了多少。如

    今搀着未央生的手,那里放得他过。走到僻静去处,就对未央生道:“你怎麽这等狠心,刚才那样好滋味,

    何不使我尝一尝?”就把一手搂住未央生,一手去脱自家的裤子。未央生见他情急不过,不好推辞,就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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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在懒榻之下,将他荫户扒开,然后取出阳物,唾沫也不搽,对了荫户直抵。那丫鬟不曾经人弄过,暗想那

    件东西是好吃的汤水,所以扯他弄,还愁他不肯弄。不料,他把阳物一抵,疼痛难当,就喊叫起来。未央生

    见他是个处子,就搽上许多唾沫,紧紧朝里又抵。他又叫喊起来道:“做不得!若再照样,一些好处也没有

    。为甚麽我主母弄了就快活,这是何故?”未央生就把初次干起要皮破血流,直要干过十余次方才会快活,

    又安慰他道:“我的本钱忒大,你当不起。我有个小□,叫做‘书笥’,他的本钱还小。明日带他来先与你

    (。。)

    干几次,然后等我干就不妨了。”

    丫鬟感激不尽,就爬起来,穿好裤子,引他行走。走到瑞玉门前,只见明烛辉煌,点在房里伺候。听见外

    面走响,丫鬟就开房门,接他进去。未央生走到床前,叫道:“心肝,我来迟了。你不要见怪。”遂把衣服

    脱下,揭开被窝,爬在瑞玉肚上,挺起阳物就干。初干之时,痛楚起来,与瑞珠一般,干到好处,那种要死

    要活的模样,更比瑞珠不同,使人看了竟要可怜起来。这是甚麽原故?因他的年纪比瑞珠小叁四岁,身体也

    在瘦弱一边,肌肤娇嫩,竟无一物可比。就是立在阶前,尚怕随风吹倒;坐在椅上,还要东扶西靠的人,那

    里能经得这样干事?所以抽到数百之后,星眼微撑,朱唇半启,心上有话,口里说不出来,无非是弱体难胜

    ,香魂欲断,若再抽一会,定有性命之忧。未央生看了,心上怜惜不过,就问道:“心肝,你经不得再弄了

    麽?”瑞玉答应不出,只把头点一点。未央生就爬下身来,等他苏息一会,要干,又经不得再干;不干,又

    爱他不过,只得把他抱在肚子上面,睡到天明。

    香云与瑞珠清早起来,要商量长久之策,就到瑞玉床前催未央生早起。揭开帐子一看,只见瑞玉倒在上面

    ,未央生倒在下面,就叫醒来笑道:“今夜点灯不消买蜡烛了!”姊妹叁个笑了一会,就与未央生商议道:

    “如今晚去夜来,终究被人看见。就是你自己家里的人见你夜夜不回,也要根究出来。怎麽设法在这里住几

    时,连日里也不回去,不必定要干事,就是下棋、做诗,说说笑笑,也是快活的。你有这个妙法麽?”未央

    生道:“我未来之先,就把绝妙之法算得妥当了。”叁人问道:“甚麽妙法?”未央生道:“我的小妾现今

    怀孕在身,干不得事。我昨日对他说,我离家日久,不曾回去,今趁你怀孕之时,到故乡去看看。往返只消

    散个月,就好转来看你分娩。省得分娩之後,又要回去,妨我们作乐的工夫。他说我这话极讲得是。我今日

    回去,就收拾行李出门,只说回故乡去,竟挑到你家来。这叁个月之中,莫说做诗、下棋、说笑话,就是要

    串戏,也串得几本了。”

    叁个女子听了,不胜欢喜,皆言妙计。未央生道:“还有一事,要与叁位商议。我身边有两个伴当,一个

    丢在家里,一个带他出来。只是那小介也有主人之风,若不把些甜头到他,他若走回去露出事来,却怎麽处

    ?”瑞珠道:“这个不难,我家有得是丫鬟,随他去作乐就是。不但可系伴当之身,还可塞梅香之口,省得

    我们男子回来要去学舌。”未央生道:“说的有理。”四人计议定了,就打发未央生回去。当晚就挑行李过

    来。自此后,不但未央生醉卧群芳,连随身伴当亦享温柔之福。只可惜故园春色一旦飘零,使人有不堪回首

    之叹耳。

    评曰:

    香云不吃同盟之醋,而背以锺爱之人,公之同好。虽所为出于不正,而交情亦自可取。求之男子中正不可得

    。今之同盟兄弟,所共图之事,亦未必尽出于正,而嫉妒之心更有甚于不同盟者。此等男子,幸不生为妇人

    ,若为妇人,必极尽天下之淫行而后止。

    ……………………………………………

    》

    2

    【《肉蒲团》卷之四觉后禅……冬 】

    第十六回真好事半路遭魔 活春宫连箱被劫

    诗云:

    芳心忍负春晴日,

    小阁添丝绣碧罗。

    绣到鸳鸯针忽折,

    画中好事也多魔。

    香云与瑞珠、瑞玉,把未央生藏在家中,依了定例,一人睡一夜。周而复始,轮了几次,未央生与旧例之

    外,增个新例出来,叫做“叁分一统”,分睡了叁夜,定要合睡一夜;合睡了一夜,又依旧轮睡叁夜。使他

    姊妹叁人,有共体连形之乐。自添新例之後,就设一张宽榻,做一个五尺的高长枕,缝一条八幅的大被。每

    到合睡之夜,教他姊妹叁人并头而卧,自己的身子再不着席,只在叁人身上滚来滚去。滚到那一个身上,兴

    高起来,就在那一个干起。喜得叁个妇人的色量都还不高,多者不过一二百抽,少者还不上百余抽,就要丢

    了。中间的丢过一次,就要轮着左边的;左边的丢过一次,就好轮着右边的。只消一二更天完了正事,其余

    多的工夫,就好摩弄温柔,咀尝香味了。

    一日,香云与瑞珠、瑞玉在背后商量道:“我们叁个把这等一个神仙,一件宝贝,放在身边受用,可谓侥

    幸之极。只是一件,从来的好事多魔,须要在得意之时,预防失意之事,不可被外人知觉,唇播开来,使他

    立脚不住,就不妥了。”瑞珠道:“我家屋宇深沉,没有闲杂人进来。房中的事,外面那里晓得。就是自己

    的官家,也只许在二门外伺候,不容他进来就是。所怕者是一个妇人,万一被他知道,我们的好事就做不成

    了。”香云道:“是那一个?”瑞珠道:“就是晨姑。你晓得,他性子是好淫不过的,虽然守寡,哪一时一

    刻不想男人?况且那日去烧香,他看见磕头也风颠起来,就像要跪下去,与他回拜的一般。只是不好做出。

    及至回来,又极口赞他标致,还说可惜不认得他。若晓得他姓名住处,定然放他不过。你说那爱慕的人,若

    晓得被我们藏在家中作乐,岂有不怀忌妒,暗算我们之理?一经他暗算,我们就有不测之祸,岂但好事做不

    得?”香云道:“说的有理,果然他是个好淫的人,这事不可不虑。”瑞珠道:“我起先怕丫鬟泄漏,如今

    有书笥塞了口,料想不肯传说出去。只怕他亲来看见。他往常过来的时节,不响不动,就钻进房来。那双眼

    睛,就像偷油的老鼠,东张西望,就像有人瞒他做事一般。如今倒要防备,第一着,实吩咐那些个丫鬟,叫

    他们在两边交界处轮班看着,一见他过来,就要做个暗号,或咳嗽或叫唤,我们就好藏人;第二着,要算一

    个藏人之处,使他撞不着、寻不出就是了。”

    瑞玉道:“藏在那一处好?”叁个人交相酌议,有说躲在门背后的,有说伏在床底下的,瑞珠道:“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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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算计。他那双贼眼,好不厉害,岂有门背后及床底下藏人不被他搜出之理。”想了一会,忽然看见一只

    篾箱,是收藏古画的,有六尺长、二尺阔、叁尺深,外面是一层竹丝,里面是一层薄板。瑞珠看了,指着道

    :“此物甚妙,又不大不小,将里面古画搬出,可以睡得一人。到要紧时节,把人藏在里面,他那里知道。

    所虑者是气闷不过,只要把里面薄板掀去两块,就不妨了。”香云与瑞玉道:“果然绝妙。”主意定了,就

    吩咐丫鬟叫他轮班打听,又把篾箱里面掀去两块薄板,吩咐未央生,叫他见有妇人来就睡在里面去,不可响

    动。自从设计之後,果然有几次过来,被丫鬟做了暗号,未央生忙躲进去,一毫也看不出。

    偶然一日,那叁个姊妹合该有事。在未央生匣内拾着一本册子,揭开一看,见有许多妇人的名字,美貌分

    等第,后列批评,都是未央生的亲笔。就问道:“这册子是几时造的?要他何用?”未央生道:“就是我寓

    在庙中之时,一边看见,一边登记的。要待造完之後,选几个玉笋门生出来,好做公门性交,不时去浇灌他

    、培植他的意思。”叁个问道:“那玉笋门生如今有了不成?”未央生道:“就是叁位。”叁个笑道:“不

    信我们就当得这样品题。”未央生道:“不必多疑。”就把叁个人的等第批评查出来,指与他看。叁人细细

    看了一遍,大家一齐得意起来。只有香云,见他的批语比两人略减些,欢喜之中,不十分满足。还亏得他未

    雨绸缪,怕香云看见,预先在两圈之上,加了一圈,把一等提做特等,所以香云看了,见他虽有详略之分,

    实无高下之别,故不以为意。

    及看到后面,又有“玄色女子”一名,批评的话竟与瑞珠、瑞玉不相上下。叁人见了,不觉惊骇,一齐问

    道:“这一位佳人,这等标致,是甚麽人家的?”未央生道:“就是那一日同二位进来的,怎麽就忘了?”

    瑞珠、瑞玉听了,不觉大笑道:“这等说,就是那个老东西了。他是何等年纪,何等面貌,竟与我们叁人一

    齐考起特等来?有这样无赛的事。”香云道:“这等说,我们考法都不足为荣,反足为辱了,这样的批评要

    他做甚麽,不如涂抹了罢。”未央生要暴白原情,把一人有福,带系满屋的话,说与他听。奈何叁个门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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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鼓噪起来,竟不容主司开口。瑞珠、瑞玉道:“云姐的话极讲的是,我们一概除名,让那老门生独占鳌头

    罢了。”瑞珠就提起笔来,把叁个人的名字、批评一齐抹去,后面批一笔道:

    淮荫齿幼,绛灌年尊,不敢雁行,谨当逊位。

    批过之後,就对未央生道:“这一位玉笋门生还喜得不远,那旁门里面是走得过的,请去浇灌他,我们叁个

    不劳你培植了。”

    未央生见他动了公愤,不好措办,只得低头下气,随他驱逐,只是不理。直待他们气平之後,方才说出原

    情,是推你们的屋鸟之爱,要寻他做个介绍,好与列位相处,所以奉承他几句,其实不是公道批评,列位不

    要过责。叁人听了,方才释了公愤。未央生就于释愤之後,卖笑求欢。自己先脱去衣服,睡在床上,等叁人

    次第宽衣。正要爬在床上去,不想守门丫鬟咳嗽一声。叁人知是暗号,就流水穿起衣服来,留香云在里面藏

    人,瑞珠、瑞玉连忙出去招接。未央生的衣服脱得最早,堆在女衣下面,寻不出来。及至众人穿完,捡出来

    时又穿不及,只得精赤条条爬进箱去。

    且说花晨走到中堂,见了瑞珠、瑞玉,看他两个面容大有惊慌之色,心内疑惑起来,知道这叁个人必有不

    良之事了。就要闯尽卧房,察他动静。谁想他已把活跳的春宫,锁在箱子里去了。花晨走到房中,故意喝彩

    他道:“好几日不来,一发摆列的整齐了。”就到床前床后走了一次。连橱柜里面都去搜检一番,并不见一

    毫形迹。只说是自己生疑,其实没有相干。遂坐下与叁人共说闲话。不料,这事到底做不完全,弄来弄去,

    依旧露出马脚来。起先,他叁人听见咳嗽,大家慌了,只有工夫穿衣服,开书箱,急把窝藏的人塞得进去,

    就完得一桩事。不虑那一本册子丢在案头,不曾收拾。直到说话之际,方才看见。正要去取,谁知花晨眼快

    ,一把就捏在手中。叁个人慌了手脚,一齐去夺,那里夺得过来。

    香云知道不能夺来,就先放手,故意对瑞珠、瑞玉道:“不过是路上拾得一本残书,送与晨姑拿去罢了。

    抢他做甚麽。”两人一齐放手,花晨道:“既蒙云姐见赐,待我揭开张他一张,看是甚麽书。”就把身子立

    开,与他叁人隔了一丈多路,揭开一看,看见“广收春色”四个字,只说是本春意图。急急翻到后面,先看

    人物,后看标题,才晓得其中意味。谁想翻来复去不见一幅春宫,都是批评的语,方才晓得是个多情才子品

    评佳人的册籍,比春意还好看。就把一概批评细细看去,看到一个名为“玄色佳人”,后面批语竟像为他写

    照的一般,就不禁动起心来。暗想这册子莫非就是庙中相遇的人做出来的不成?就翻转到前面去看题头,只

    见有“某时某日遇国色叁人”的话,写在名字之前。再把“银红”、“藕色”的字眼想了一会,就知道是他

    无疑了。及至看到“淮荫齿幼,绛灌年尊”的一行批语,认得是瑞珠的笔迹,就放下脸来,把册子藏入袖中

    ,故意叹道:“当初造字的苍颉,真是圣人。”

    香云道:“怎见得?”花晨道:“他造的字,再没有一个字没解说的。譬如奸淫的‘奸’字,是叁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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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合起来,即如你们叁个女子住在一处,做出奸淫的事来一般。难道还不晓得苍颉造字的妙处?”瑞珠、

    瑞玉道:“我们住在一处,并不曾做出甚麽事来。这话从那里说起?”花晨道:“你们既不曾做,这册子是

    哪里来的?”香云道:“是我过来的时节,在路上拾得的。”花晨道:“你不要骗我。我如今只问造册的人

    现在哪里?好好抬出来,万事干休。若还不说,我就写一封书,把这册子封在里面,寄与你们的丈夫,叫他

    回来同你们说话就是了。”

    叁人见他词色不佳,不好与他相抗,只是推说这册真是拾来的,那里晓得造册的人姓张姓李,住在何方。

    花晨一面盘问,一面东看西看,心上想道,别处都相过了,只有这只画箱不曾检验。往常是开着的,为甚麽

    忽然锁了?其中必有原故,就说道:“这事你们既不肯抬,只得暂时免究,待改日再审。只是你这箱子里有

    几轴古画,可开出来待我看看。”瑞珠道:“钥匙不知放在哪里,这几日尚寻不着,待寻着时开出画来送与

    姑娘看。”花晨道:“这等,不难。我家钥匙甚多,可以开得的。”吩咐丫鬟去取。不上一刻,取了几百把

    来。花晨接到手,就去开箱。他叁人就像死人一般,又不好嗔,又不好拦阻,只得凭他去开。心上还妄想他

    钥匙凑不着,开不来。

    谁想他不用第二把,头一把就开着了。揭起盖子一看,只见一个雪白男子睡在里面,腿上横着一根肉棒槌

    ,软到极处,尚且令观者吃惊。不知他坚硬起来更作何状。花晨见了如此奇货可观,岂有不居之理,就不忍

    惊动他,依旧放下箱盖,把原锁锁了,对着叁人发作道:“你们做的好事。这男子是几时弄进来?每人睡过

    几十夜?好好招出来,如若不招,我就要惊官动府,叫丫鬟去知会邻舍,说拿住奸夫,先叫他进来验一验,

    好连箱抬去送官。”

    香云与瑞珠、瑞玉惊得面如土色,只得走到背后去商量道:“他的说话是狠意,我们若不理他,他就要弄

    假成真了。如今我们该走过去调停他,把这个男子放出来,公用就是了。”遂一齐走到花晨面前道:“这桩

    好事,原不该偏背姑娘。如今自知理亏,不敢巧辨,只求姑娘海涵。就把箱中之物送出来请罪就是了。”花

    晨道:“请最之法,该甚麽样道理?倒要请呀!”香云道:“不瞒姑娘说,我们叁人叁股均分,如今也把姑

    娘派上一份。”花晨大笑道:“好个请罪的法子,你们把人藏在家中,不知睡了多少日子,到如今败露出来

    ,方才搭我一份。难道从前睡过的,都不消追究了?”瑞珠道:“据姑娘的意思,要怎麽样?”花晨道:“

    若要私休,只除非叫他跟我回去,随我作乐,睡睡几时,补了以前的欠数。然后把他交付出来,与你们一个

    一夜,从新睡起。这还可以使得。不然,只有官休之法,拼得打破饭锅,大家不吃就是了。有甚麽别说?”

    瑞玉道:“这等,也要说个数目。或是叁夜,或是五夜,就放他过来便好。”花晨道:“这个数目定不得,

    等我带他回去审问一番,说你们叁个睡过多少夜数,我就要也睡多少夜数,然后交出来。”叁个听了内心暗

    想,未央生爱我叁人,未必肯说真话,或者少说几夜也不可知。就一齐应允道:“既然如此,他只来得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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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你竟带回去,审问他就是了。”

    叁个定议之後,就要开了箱子,放未央生出来,好随他过去。花晨怕他要逃走,就对叁人道:“日间走过

    去,要被家人看见,不妙。我今有个妙法,连这锁也不消开,只说这一箱古画原是我家的,叫几个官家进来

    ,连这箱连人抬了过去就是了。”说了这一句,不等他们回复,就吩咐丫鬟去叫官家。不多时,四个官家一

    齐唤到,把画箱撮上肩头,抬了飞走。可怜这叁个姊妹,就像送棺材的孝妇一般,心上悲悲切切,只不好啼

    哭出来。不但舍不得这幅活春宫被人连箱劫去,还怕箱中之人被淫妇干死,有路过去,无路回来。只因书箱

    这件东西与棺材无异,恐怕是不详之兆也。

    评曰:

    看庙中相遇一回,疑是花晨之好事在瑞珠、瑞玉之先,而评花晨数语,即穿珠之线、引玉之砖也。孰意作者

    之心与造物之心无异,别有一种安排,决不肯由人计较,以最易得之人,反出最难得之人之後,亦可谓奇之

    极、幻之至矣。

    ……………………………………………

    第十七回得便宜因人瞒己 遭涂毒为己骄人

    花晨把未央生抬到家里,打发管家出去之後,就开自己箱子,取出一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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