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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死亡后遗症至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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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你,你怎麽知道我是附身……”易不凡这会儿还有闲工夫问文之幼这问题,他难道不该问文之幼为什麽要杀宋展睿吗?张老爷和他比起来更上心的是文之幼究竟做了什麽才让他全身无力,而文之幼除了要拿那个冒牌的宋展睿当祭品还要做什麽?

    “因为,在他死後我生怕他没死透特意等了两天,结果你第三天就出现了,我又怎麽能不怀疑。m4xs.com你大概不知道吧,翠儿是我妹妹。”文之幼的话让易不凡听的犹如五雷轰顶,翠儿是他妹妹!!可翠儿对他从来没有一句试探的话,为什麽就知道他是附身,啊,根本就不需要试探。翠儿认识原本的宋展睿,又怎麽会分辨不出来。

    难道,难道宋展睿到那个村子根本就不是意外流落,而是文之幼的特意为之!翠儿却是帮凶,易不凡真的不想相信,翠儿那样聪明灵巧的女孩子竟然会帮文之幼为凶。究竟他们有什麽深仇大恨值得文之幼不仅杀了宋展睿还不够,连他这个附身的主儿也要杀。

    “之幼,我待你不薄,你为什麽……”张老爷觉得自己是被利用的,被这个他疼在手心上呵护的人利用,为的就是那个宋展睿!杀人,他不介意,他在意的是文之幼对他难道都是虚情假意吗。因为文之幼的突然转变,张老爷才隐约觉得自己对文之幼的感情似乎,不太一般。

    “老爷,我卖身子,你养我,我们其实各不相欠。”文之幼没有看张老爷,但是易不凡却看到文之幼眼角通红,明明在意却说著淡漠的话。张老爷心头冒起一股怒火,完全忘记其实他还打著易不凡的主意呢,对文之幼吼道:“你卖身子,光是要你身子的话我还赎你做什麽!”

    张明媒正娶的娘子很有家底,他当初就是看上人家的家底才把人娶回来。他对那女人没一点感情,即便那女人为他生了个儿子。在他赎了文之幼,还没把宋展睿赶出府的时候,那女人对宋展睿的所作所为他知道,却不理不睬。

    一方面是他已经玩腻了宋展睿,对这个闷不吭气的人没兴致了,死活就与他无关。另一方面,哼,他那位夫人他看来不过是个可怜虫,找宋展睿散发下火气也好,省的找文之幼的麻烦,他还要费心。这个人,真的很不是东西。

    可是,他现在还迷恋著文之幼,或许会持续很久。结果,文之幼竟然连他都算计进来,如何能不生气。文之幼依旧没有看张老爷,说:“老爷您有了新人就会忘了旧人,现在只是还没有腻了我,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老爷,之幼做了对不住您的事,您也不会原谅之幼。我们的缘分也就断了,之幼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讨人嫌的。”文之幼始终不敢朝张老爷看过去,也不让张老爷看到他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他在风尘中混了几年,即便张老爷对他的疼爱是一时的,可却也是真心的。而他付出的,也是真情。

    易不凡就想不明白了,为什麽文之幼一定要杀他,宁愿离开张老爷,不惜代价的杀他。文之幼在房间中燃了迷香,易不凡和张老爷俩很快就支持不住昏迷过去。等易不凡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换地方了,他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一间屋子里的地上。

    易不凡开始思考,他是不是要在文之幼杀他之前先把自己了断了。毕竟自己自杀那是有选择的,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想怎麽死怎麽死。就算没条件,退一百步,那也是叫自杀,主动的。可是被人杀掉,谁知道会怎麽死,万一扒皮剔骨呢?

    而他目前的状况,只有两种选择,咬舌头和一头撞死。但是这两种死法,他才试验过,不想再考虑,太痛苦了。易不凡在努力的思索如何自杀式最好的选择时,门被打开了。翠儿神色慌张的进来,看到易不凡有些犹豫,想退缩,可又不能退,只好进来,对易不凡说:“宋先生,我……”

    “翠儿,吴伯没事吧,展营那儿的人都没事吧。”既然翠儿是文之幼的妹妹,问她肯定没错。翠儿听到易不凡的话愣了下,说:“他们都没事,对了,您赶紧跟我走。”

    “去哪儿?”对翠儿紧张的神态易不凡却躲过她伸来解绳子的手,翠儿的手顿时停下来,对易不凡说:“先生已经不信翠儿了吧,先生是不是认为翠儿会害您……”

    翠儿哀伤的低下头,易不凡真见不得女孩子难过,只好安慰翠儿说:“不是,就算你是文之幼的妹妹,但是我和你处那麽长时间还能不了解你是什麽样的人吗。”

    “先生快跟我走,等我哥哥回来就麻烦了。”翠儿迅速帮易不凡脱离绳索的捆绑,带著易不凡走出屋。这地方还不小,却已败落,园中的花草久无人打理,而院中的房子布满灰尘和蜘蛛网,显得无比的荒凉。

    翠儿显然很熟悉这里,带著易不凡东走西绕很快走到一个小门,打开门,外面的树下停著一匹马。翠儿把易不凡带到马匹跟前,把缰绳解下来,交给易不凡说:“先生你快走吧,马鞍上有些银两和食物,够您过段时日的。只是,您不要再回展营,那里不安全。”

    “放了我你怎麽办?”易不凡多少有些担心翠儿,翠儿一笑,说:“没事的,他毕竟是我亲哥哥。再说,真正的宋先生早就死了,仇也算报过了,何必又牵连您。”

    “你……”易不凡还是不放心,翠儿却推他上马,啪的一声打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跑了。易不凡只能一个劲的回头看翠儿,翠儿远远的朝他招手,示意没事。易不凡到底也没明白文之幼为什麽要杀他,哪怕他根本就不是宋展睿。

    离开了蒙泉,易不凡开始他的流浪生活,这时候他才发现,被人养,哪怕是被囚禁,都是幸福的。他这种无一技之长;看著还好欺负的主儿,自己活下去,太难了。陌生的人,完全不熟悉的地方,易不凡终於感到孤独。可是翠儿嘱咐过他,不能回展营。

    他能去哪,看著翠儿给他的钱一天一天减少,易不凡开始发愁生计。但是他又会什麽,去给人家当先生?他觉得他教的挺好的,可人家却认为是歪门邪道,直接赶出去。易不凡在外混了不到一个月,就出大事了,他,被通缉了。

    易不凡蒙头蒙脑的被人丢进大狱,这次可没人关照他了。皮肉之苦不说,吃的都是残羹剩饭。易不凡起先还能坚持饿著,可等他饿得受不了的时候,瞅著石头般的馒头,带著馊味的菜,吃吗?饿死算了,自己把自己饿死总比现在好。

    他想死的时候却来了人救他,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吴老头。吴老头好像电视中演的那种道骨仙风一看就是世外高人的武林大侠,双手一用劲,困住易不凡的牢门被打开了,铁制的锁链就跟豆腐一样。易不凡还特意摸了下,铁的,很沈。

    “宋公子,快走吧。”吴老头可没功夫耽搁时间,牢头早就被打晕在地,易不凡轻松离开大牢。趁著天黑,吴老头把易不凡带上马车,一路飞奔。路上吴老头才告诉易不凡为什麽文之幼那麽恨宋展睿,因为血海深仇。是宋展睿他爹做的,可是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宋展睿的父亲栽赃嫁祸,还得文之幼家破人亡,最後被人卖到欢馆。妹妹翠儿因为重病被扔到乱土堆,自生自灭,被无意路过的吴老头捡到後好心收养。文之幼在欢馆待了五年,这五年中他靠著恨念才活下来的。欢馆那种地方,每年都不知道要折磨死多少人,人命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而他在那五年中所受的屈辱,更加深了他的恨意。遇到张老爷的时候,文之幼没想到会遇见宋展睿,更没想到宋展睿竟然会落魄到被人当男宠般养著。五年的变化让文之幼改变甚多,所以曾一起读书的宋展睿并未认出他。辗转打探,文之幼才知道害他父母的人已经在三年前过世了,宋展睿就是那时候被同父异母的弟弟赶出家门的。

    同病相怜吗?不可能!埋藏心底已久的憎恨再无法压抑,才会四处寻觅被张夫人撵走的宋展睿。却没想到在收留宋展睿的地方遇见了自己的妹妹,翠儿。翠儿曾经多次劝文之幼不要把恨意强压在宋展睿身上,毕竟,他也是个可怜之人。

    结果翠儿还是没能阻止文之幼,在文之幼最後一次来张府请求见张老爷失败回去的时候,文之幼出现在宋展睿的家中。宋展睿在文之幼讲述完他这麽多年的经历後,淡然的喝下毒药,没有任何抗拒。宋展睿的死亡并没有让文之幼开心,反而更加沈重,结果,宋展睿又活过来了。

    “我们都感觉到你不是宋先生,可是,你对我们也没做过什麽坏事,还帮孩子弄了不少书和纸张笔墨什麽的。都看的出你是真心待那些孩子,所以没有人去追究你是谁。”吴老头看看有些仓惶的易不凡,笑著说:“你被带到张老爷府上,他们都很担心,一直叫我帮忙把你弄出来。”

    “哎,之幼看到你,却又钻死胡同里。”吴老头叹息,文之幼对死而复生,过的潇洒的宋展睿更加嫉恨。为什麽,明明死了的人,又活过来。想不在意,想不介意,可做不到。所以文之幼才会诱拐易不凡,以为再次杀了宋展睿的身体,大概,他就不会那麽不安。

    其实,他的不安是因为,他心底根本不想杀宋展睿。只是,他的恨意蒙蔽了眼睛。宋展睿淡然的服从,让他开始怨恨自己。等到易不凡出现,他已经分不清,他究竟想做什麽。

    在翠儿放走易不凡之後,文之幼只是闷了几天,并没有追究。但是,怎麽也没想到会天降横祸。他和翠儿,还有文家的老人,住在文家以前的旧宅。他错就错在被张老爷赎身後恢复了本来的名字,而易不凡的祸就因为宋展睿从来没改过名字。

    张老爷夫人的娘家恰巧和宋展睿家中有些渊源,宋展睿离家之後,宋家乱了。宋展睿的兄弟一个接一个死去,或被人投毒,或是被人直接杀害,总之,都是不得好死。宋家找了宋展睿三年,他们认定家那几个死亡是是宋展睿因为报复,而施的手段。

    其实,宋家只剩下宋展睿一个有格继承财产的人,他不死的话,怎麽分!但是他们没有找到宋展睿,却找到文之幼,强行把文之幼带走押进牢里,按上与宋展睿勾结杀害宋家公子的罪名。害文之幼,只是给张夫人一个人情,他们正经的要害的人是现在顶著宋展睿皮囊的易不凡。

    “吴伯,您这麽大本事,为什麽没救文公子?”易不凡潜意识就觉得文之幼并没有逃脱。吴老头叹口气说:“不是我不想救,根本没办法。他被人带走了,而那人,我们招惹不起。”

    15

    带走文之幼的人是当朝皇帝的亲生弟弟,永安王浦晟瑞,此人好男色。光是好男色也就罢了,偏偏他喜欢把人玩弄的半死不活的。经他手过的人,几乎没几个完好。自己买来的男宠弄死就弄死了,没人会去追究,可他这恶名一传开,哪还有人敢进他王府的门。

    再下作之人,也珍惜自己的小命。欢馆培养出一个值钱的小倌儿也不容易,指望当摇钱树呢,结果被永安王接走一次,回来就不成人样,给再多的银子也不干了。只是永安王财大势大,照样有人会给他送玩物。文之幼生的一副好皮相,还是带罪之身,就算被玩死也不会有人理会。

    “没,没人管吗!”易不凡声音有些发抖,被那种人带走,文之幼哪会有好。吴老头无奈的说:“他是皇上唯一的弟弟,谁敢管,除非皇上出面。”

    皇上……易不凡想到那位,那位也是杀人不眨眼的,视人命如草芥。呸,兄弟俩都不是东西!吴老头有些担忧的说:“翠儿一直在想办法救之幼,也不知道翠儿怎麽样了。”

    叫赶车的人加快速度,吴老头始终坐立不安。易不凡跟著也犯愁,可他比吴老头更没办法。花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吴老头带著易不凡到他在承安的藏身的地方。为什麽要藏在天子脚下?不是说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吗,再说了,永安王的王府就在承安。

    吴老头带易不凡来的这个地方是他一个朋友家,此人在朝中为官,吴老头只能托付此人帮忙看看能不能翻案,洗脱易不凡脑袋上硬按上的罪名。如果易不凡和文之幼翻案了,那文之幼就不是带罪之身,再找永安王要人,可能就能要出来。

    这事哪那麽好办,吴老头花了不少银子上下打点,一连几天没有任何回应。反倒听说张老爷也在找人救文之幼,易不凡愣了,这张老爷不是恨文之幼恨得要死吗,怎麽又去救他了?吴老头四处打探一下,回来後告诉易不凡,张老爷把他那位糟糠之妻休了。带著所有家当找永安王,向永安王表明文之幼是他准备娶为妻的人,想要用他所有的家当换回文之幼,被永安王拒绝了。

    哦,哦,这位张老爷也不算太绝情呀。易不凡晃晃脑袋,大概,失去了才察觉其重要性?易不凡如今整天吃了睡,睡饱了继续吃,他一点忙都帮不上。他也不知道外面事情闹得更大了,因为张老爷休妻,那女人的娘家不乐意了。动用关系硬是把宋家几位公子的死旧事从提,案子闹大了,到处悬赏出逃在外的易不凡。

    而文之幼,据说被永安王玩腻扔回牢里了。得到此一消息之後,吴老头更急了。还没一天,匆忙过来找易不凡:“不好了,你赶紧跑吧,翠儿也被抓了!”

    翠儿一直徘徊在永安王府附近,想要救文之幼,可是王府戒备森严,不是她一个小女子随意能闯进去的。等到听说文之幼被押到牢中,翠儿以为这是个机会,却没想到被人下了套了,文之幼根本就不在大牢。

    “翠儿,翠儿怎麽办。”易不凡那个急呀,翠儿一直照顾他,维护他,对他好,可他却在翠儿出事的时候无能为力。吴老头塞给易不凡一个包袱,说:“我叫人把你送到我一个朋友那里,只要过几年这事淡下来了,你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他要逃,那别人呢,不管了?硬是被塞入马车中的易不凡不安了,他该怎麽办,他该想什麽办法来救文之幼和翠儿。他,真的无能为力……

    不,也不一定。无意中瞅到车外的一个人的身影时候,易不凡算是有了主意,探出头对车夫说:“跟著,跟著那个人,就那个一身华服,走路有点扭捏,老白脸不长胡子的那个。”

    爷,你直接说太监不就得了。车夫苦著脸瞅易不凡说:“不能再跟过去了,再走就是皇城,我们这种人进不得的。”

    易不凡噌的跳下马车,朝那人跑过去,那人优哉游哉的慢慢遛著朝前走。就算他速度不快,易不凡也跟不上,被守卫给拦住了,易不凡急的朝那个人喊:“没胡子的那个老头,你给我停下!”

    “对,就是你,那个什麽福什麽来著……”易不凡扶著脑袋冥思苦想,他记得以前伺候他的小宫女好像叫过这个人,什麽公公?福公公!福公公一脸铁青转回来看易不凡,用他那尖细的嗓音问易不凡说:“你这个不长眼的小东西,你叫杂家什麽!”

    “公公,太监,还有什麽?”易不凡翻翻白眼在想如何跟这位福公公套近乎。福公公他虽然是太监,但是他最不乐意别人说他是太监,而且,他才不过四十出头,亦不妨刚才就叫他老头,太过分。於是对守卫说:“把他给我赶远点!顺便教训教训他,省的他以後还不识礼!”

    “喂,你不能这样做,带我去见你主子!!这次他哪怕饿我十天,天天在我面前吃东西,我都不自杀了成不。”只要他能答应吧文之幼和翠儿放出来。易不凡除了赌这一码外,真的没办法了。

    天下谁最大,皇帝嘛,王爷他再有权,再有钱,他能比的过皇帝吗。比不过,易不凡他还就真认识当皇帝的人,可是,易不凡也不能保证那位,就一定帮他。哎,大不了,大不了再死好了。

    福公公被易不凡的话弄迷糊了,可他是谁,那位身边的红人,能混到他这地位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再加上那位长念叨那个没事老在自己面前自杀的人怎麽这几个月都不出现呢。福公公试探的问易不凡说:“项娘娘?”

    “恩,恩,是我,小福子,我想起来,你叫小福子。”总算认出他了,易不凡就差没扑上去抱著福公公痛哭流涕了。福公公心里还挺纳闷,这人为什麽还真如自己家主子所说的,死都要跑到主子面前死,於是问易不凡说:“您又打算死了?这次准备怎麽死?”

    ……

    易不凡哑了,他还没考虑死呢,难道他在人家心目中的印象就是没事找死的那种吗!他是不是现在就应该转头逃跑,不成,他一跑就彻底没希望了,墨迹半天,易不凡狠下心,对福公公说:“你主子在吗?我想见他。”

    “好,杂家带您去。”福公公一乐,他主子念叨这位念叨的他耳朵都磨出茧了,如今他把人带过去,主子肯定开心。也不管周围的侍卫被这俩人的对话惊得目瞪口呆暗中如何猜测,福公公带著易不凡大摇大摆的走进宫门。那儿停著一辆专门为福公公准备的软轿,福公公客气的易不凡,自己走路。据他观察,自己主子对这个死了还能活,活过来继续死的主儿,非常非常有兴趣,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

    哼,天天念叨说,他怎麽还不出现,或是,他该不是活不过来了吧。要不就是,哎,早知道不那麽逗他了,害的还要等他这麽久。从开始的期待和等待,到後面的埋怨不已。福公公深感自己家主子对这个没事就死的人感情果然不一样。

    福公公一边走著一边跟易不凡拉家常,无非就是问,您怎麽到现在才来找皇上。易不凡只能傻笑,没事谁会想著要见那个喜欢逼死自己的人!那位在书房,早就接到福公公派过来的人通报,大笑,终於来,这回看你怎麽逃!!!

    易不凡一见那位,倍感亲切,从他到这个世界上,想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变态!!次次害的自己都要选择痛苦的方式自我了断,如今自己又送上门来了,希望,这次死的别太痛苦。那位冲著易不凡露出个自以为柔和的笑容,易不凡打个冷颤,他是不是错了。

    “你就是朕的项爱妃?给朕来两爪子的猫?还有一头撞死在朕面前的那个!”那位的声音不自觉的越来越凶,易不凡硬著头皮,点头,说:“恩,还有那个在你面前抹脖子的!”

    “来呀,把他给朕捆严实了,连嘴巴都要堵上!”一经确证,那位立即下达命令,易不凡傻了,怎麽这样对待他,这下可连死都死不了的。

    再次被五花大绑,顺便连嘴都被堵住的易不凡只能运用眼睛来表示他的不满了。瞪,瞪,瞪,狠狠的瞪,一定要把眼如刀的功夫练出来,好用眼睛杀人……

    “你,最近过的不错吧。”那位笑吟吟的站在易不凡面前,易不凡气得除了瞪他,还是瞪他。那位把头凑到易不凡脸旁,说:“这滋味不好受吧,更难受的还在後面!”

    “小福子,好好伺候他,绝对不许任何人给他松绑,嘴里的东西也不能取出来。”那位眼神朝福公公一瞟,福公公明白他主子的意思,招呼人把易不凡抬起来,带走。那位继续在书房批阅奏章,只是这次很开心,心情好,速度自然就快了许多。

    那位办完公事并没有急著去找易不凡,而是去他目前比较宠爱的豔妃那里待了会儿,顺便过夜。豔妃也看出那位心情好,更卖力的施展手段,让那位很满足。虽然那位脑子里想的是易不凡,不过却很有耐心的陪著豔妃周旋。女人嘛,就是调节心情的,这个豔妃人长得漂亮,善於察言观色,嘴巴也甜,身体也很美妙。

    那位干脆在豔妃这里住了两天,宫里又乱了,皇上很少如此独宠一人的,难道说,要变天了?这皇宫里的人,都很势利,看到谁受宠,立即巴结,看到谁失宠,马上落井下石。此时怡和宫早就没有人气,谁让他们娘娘死了呢,原本在宫中侍奉的宫女太监早就被调到其他宫殿,独留下春桃一个整天想念她家小姐。

    春桃看到福公公带人押来一位男子的时候还吃了一惊,这是什麽意思?福公公二话不说让人把易不凡给扔在地上,对春桃说:“春桃呀,你现在去御膳房把以前项娘娘喜欢吃的糕点和膳食都要一份来。”

    “这是杂家的令牌,拿过去没人会为难你的。”福公公也知道春桃一个小丫头的话没人会理会,便给春桃一块令牌。一头雾水的春桃接过令牌看眼易不凡,易不凡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春桃看不明白,但是正事不能耽误,赶紧走。没太久,御膳房的小太监们捧著食盒来到这座已经荒废了几个月的怡和宫。

    春桃招呼人把糕点菜肴都摆在桌上,看著福公公,等下一步指示。福公公对春桃说:“你隔一个时辰就端著这些东西在那个人面前晃晃,但是绝对不能喂他吃,也不能解开他的绳子和去掉口里堵得东西,明白吗。”

    春桃愣了,这是什麽意思。易不凡傻了,要一直绑著他?那他需要解决人生最大的问题的话,怎麽办?福公公可不管这些,生怕春桃一个人顶不住,还留下俩侍卫陪著春桃一起。易不凡这下可遭了罪,开始他还不怎麽饿的时候,那些东西没什麽诱惑里,等他饿了一天之後,他再看到春桃送到他眼前的食物,眼睛都直了。

    这还不算什麽,更可恨的是,那俩侍卫轮流值班,隔一个时辰便敲他一次,压根不让他睡觉。如此循环,过了三天,易不凡觉得他都快疯了。福公公这才来探望易不凡,咦,发现易不凡的身体用被子捂著。福公公问那俩侍卫说:“怎麽回事。”

    “他……”俩侍卫那脸,真够难看的。因为福公公下了命令不许给易不凡松绑,先头易不凡还能忍,但是怎麽也不可能忍三天,於是,只能就地解决了。俩侍卫无奈,只好扒了易不凡的裤子,看他什麽时候急了把他给扔到马桶上解决,然後再提溜回来继续。春桃怕这麽冷的天冻著易不凡了,就用被子把易不凡给裹上。

    “给他梳洗下,杂家要带他去见皇上。”福公公瞅著萎靡不振的易不凡,这个乐呀,活该,谁让你自投罗网来著。经受了三天的折磨易不凡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任人摆布。春桃红著脸帮易不凡清洗身体,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可是,这也没办法,谁让她就是丫头命。

    再见到那位的时候,易不凡连说话的气都没了,那位一看易不凡这样,真经不起再折腾了,凑过去,问易不凡说:“你还死吗!”

    (第一部) 016018

    16

    死,为什麽不死,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还在这位面前自杀!!不过现在的易不凡可没胆子,用眼珠子晃动两下,意思说,他不死了。那位开怀大笑,笑够了才对易不凡说:“以後朕让你什麽时候死你才能什麽时候死!没朕的命令你如果还敢死的话,下次被朕逮著了,可就不像这次这麽简单了!”

    呸,你当你是谁,想自杀还得听你的命令!易不凡心中不屑,但是他不敢表示出来,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他明白了。那位满脸的得意,对易不凡说:“听说你是杀人犯事无处可逃,因为这才跑来找朕寻求庇护的吗?”

    易不凡斜眼瞪他,那案子明明说的是三年前的事,他附身不过几个月,他杀谁!看到易不凡的不满,那个脸上始终带著笑,对易不凡说:“你不是挺会死的吗,为什麽不借死逃脱,反跑我这里了?”

    哼,易不凡就不信那位不知道,都把他身上带著案子的事查出来,能会不知道里面还牵扯了许多无辜的人吗!呜呜,嘴巴还堵著呢!!易不凡虚弱晃晃脑袋,就眼睛一花,晕过去了。他这一晕可把那位吓坏了,好不容易才叫这个小东西服帖他,死的话难道还要等几个月吗!

    “御医,快叫御医来!!”那位慌忙喊叫,福公公也连忙让人去唤御医,再一看,这易不凡还被捆著,嘴巴里也堵著东西。那位刚才太激动没在意,福公公连忙把易不凡嘴里的东西取出来,绳子也给解开,这手腕上都磨出血痕了。

    等易不凡晃晃悠悠醒来已经过了一天多,他躺在舒适的软榻上,周围还有小宫女伺候著,一看到他醒来,连忙跑出去喊福公公。春桃端著一碗粥过来让人把易不凡扶起来靠在软垫上,一勺一勺的喂易不凡。为什麽他只能喝粥,易不凡满脸怨恨的瞅著春桃。

    香桃是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好姑娘,看易不凡这样就明白他是为什麽瞪自己,一边喂著粥一边说:“公子,您三四天未进食先用粥来养下肚子,等您身子稍好点再吃别的。”

    “那个……王八蛋呢?”易不凡咽口粥问香桃,香桃愣了,王八蛋,谁呀?恰巧被唤为王八蛋的那位接到通报匆匆赶来,一进门就听到易不凡的话,冷笑两声,说:“看来你挺精神的,这粥,也不用喝了。”

    易不凡飞快地,以超出常人的速度从香桃手中抢过粥碗,咕噜咕噜的喝个精光。空碗递给香桃,用手背抹把嘴上的残留物,然後瞪著那位。看到易不凡这样,那位心里没乐死,果然把这个小家夥留下来是正确的,太解闷了。那位走到易不凡的床榻前,福公公连忙搬了把椅子让那位坐下。

    “你们都下去吧。”那位摆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香桃担忧的望眼易不凡,生怕那位怪罪他。可是她一个小丫头也没有办法,退出门外关上门。那位对易不凡说:“你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

    “什麽实话。”易不凡装傻,眼睛四处游移,那位一点都不急,说:“哦,那你是不想平反了,还准备继续被通缉,就用不著说。不过,朕接到上奏,说是一个名叫文之幼的人三日後行刑,可惜他好像撑不过三天了,但是他还有个妹妹。”

    “他们是无辜的!”易不凡冲动的扑向那位,他怎麽就忘了文之幼和翠儿还在受苦,翠儿对他的诸多照顾,他岂能不管。易不凡放开手,低下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会在这里,我本来是救人,却不慎跌下楼。醒来就看到你让人打我……”

    易不凡如实的把他这几次附身的事都讲述给那位和福公公俩听,连同他在村子中生活的事,还有文之幼和宋展睿的恩怨。那位听完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而是问易不凡说:“你觉得朕凭什麽要庇护你,又凭什麽救那两兄妹。”

    “他们是被冤枉的!他们是你的臣民你当然要管他们了!我本来就是无辜的!!!”易不凡火冒上来了,文家的冤案是谁害的,宋展睿他爹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大不过身为皇帝的这位。哼,若不是这位太昏庸,文之幼至於落魄到欢馆卖身的地步吗!如果是不这位太无能,宋展睿至於被人硬按上个罪名害的他通缉吗!!

    “你就是个昏君!!为人君者纵容下属贪赃枉法迫害他人,还有你那个弟弟,你会不知道他是个什麽玩意儿!反倒他手里的人有几个活著出来的!!就因为你们位高权重,所以就无视人命吗!!不要忘了你们在享受的同时还承担的责任!!”易不凡冲动起来绝对不想後果,本来,在知道文之幼的身世时就觉得那位当皇帝当得够昏庸的。

    一位王者不会辨别是非,轻易的听信臣子的话,害的人家家破人亡,这本来就是为君的过错。一位明君,他的臣子必然不敢随意贪污陷害他人,只有昏庸无道的君王才会有腐败不公的官僚。这位不仅不反省自己的错误,反而用此来质问他!!!

    “你的意思是说,都朕的错。”那位声音很平稳,可福公公却吓得双腿打颤。福公公知道,这位要发火了,赶紧给易不凡使个眼色,让他知趣点,别再说那位不爱听的话。可易不凡看见了,说:“所谓的忠言逆耳利於行,如果没人说,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错。等将来你的暴虐让你的民众无法忍受的时候诛杀你,你还会以为那些人不对,却不知道要自己反省!”

    那位的脸色更难看了,易不凡不知道,他第一次附身的主儿,就是刺杀这位的。这下可触了那位的霉头,福公公捂脑袋,实在不忍心看了。

    “看来你好像对为君之道很精通嘛!”那位皮笑肉不笑的望著易不凡,易不凡摇头说:“不,我对这个没研究,只是我说的这些道理连三岁的娃娃都清楚。”

    唯有你不知道,易不凡给那位个白眼。那位发现自己的脾气是越来越好,竟然没有开口让人直接把面前这个以下犯上的人给拖出去杀了。那位笑的的更加阴霾,说:“原来三岁的娃娃都明白的道理,朕却不知道。不如这样吧,爱卿如此懂得治世之才,不如为朕出谋划策,让朕成为明君怎样。”

    “不要,我不会那些东西,也懒得费神。”易不凡完全没有看清形势,摇头,他就会说几句大道理,这还是从电视上看的。到还真有自知之明!那位一肚子火,没发出来。易不凡又说了:“你到底帮不帮我把闻之幼和翠儿他们救出来,不许威胁我!”

    “呵呵,救,但是朕却不知道他们冤在何处,怎麽救?总不能以权势压人吧,朕已经是昏君了,难道要以昏君的名义强行放人吗。”那位是咬著牙蹦出这番话的,易不凡却认为这位被他说的想要悔改,开心的对那位说:“翻案呀,你不是有那麽多臣子随便找几个去查查旧案,他们既然是被冤枉的,一查不就出来了。”

    易不凡想的真够单纯的,那种事会如此简单吗,答案是否定的。那位真听易不凡的话,让人去调查,结果扯出更多东西。把整理好的宗卷丢给易不凡,让他自己看。休养了几天已是活蹦乱跳的易不凡瞅著那堆厚厚的宗卷,发愁,太多了。那位不阴不阳的说:“爱卿不是要为文家平反吗,不是要为自己伸张正义吗,这些东西都不想看,如何去平反,又如何洗脱你自己的冤情!”

    这话彻底激怒了易不凡,看就看!可是易不凡越看火越大,这都什麽东西!!说的有鼻子有眼,全是对文家不利,对他没好处的,睁著眼说瞎话,偏偏还附带上证据。比如说,宋展睿四年前被赶出家门的事,说成他暗害了自兄弟还将家产变卖,随後隐姓埋名过著花天酒地的生活,甚至连去了什麽花楼跟那位姑娘亲热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四年!四年前宋展睿被赶出门就在张家当西席!然後被张老爷霸占!!!一年前流落到展营,几个月前服毒身亡,才换成他的!!!可这宗卷上写的却是他和文之幼联合勾搭张老爷,意图侵占张家和李家财产,这个李家就是张夫人娘家。

    “这都胡说八道你也信!!”把手中的宗卷朝地上狠狠的一扔,冲那位吼。那位不怒也不急,说:“人证物证皆在,甚至还有文之幼的口供,你让朕如何不信。”

    “屈打成招你知不知道!!而且,怎麽还有宋展睿的口供?”易不凡挺纳闷的,他人在皇宫,可宗卷上却有他的口供和手印。易不凡伸手朝那指印比划下,好像不太一样。干脆让人拿来印泥,摁上去,果然不一样。易不凡抬头看看那位,那位冲他一笑,说:“你这麽一摁,不就落实了。”

    啊,易不凡看著口供上他的指印,确实,他干嘛要摁口供上,这不就承认那些事是自己做的嘛。易不凡拿起那张纸,准备毁尸灭迹,被那位拦住了,那位说:“你当著朕的面毁灭证物可是大罪。”

    “这证物不实!”易不凡嘟著嘴,生气。那位笑了,说:“朕知道。”

    他知道,在那些人奉上这些证物的时候他就知道全是假的!!竟然敢在他面前捣鬼,他岂能放过那些人。此时恐怕与此牵连的人都已经被送到刑场了,让那些人松散了几年,也该整顿整顿了。宫外的风波,易不凡是不会知道的,为了让那位帮他把文之幼和翠儿救出来,易不凡答应了很多条件。

    比如说,给那位做牛做马,当劳力。这个劳力就是服侍那位,那位早晨起床,易不凡要端盆送水,还有穿衣洗漱。那位吃饭,易不凡要拿筷子夹菜,人家吃完他才能吃。好在那位最近比较忙,几乎半夜才回来,那时候,易不凡早睡了,谁敢把他叫醒,他跟谁急!

    就这麽过了半个月,那位也不知道那根神经不对劲了,要带易不凡出宫。出宫,好事呀,闲得发慌的易不凡自然乐得。可是他没想到那位竟然把他带到永安王府!!!

    瞅著大门上的字,易不凡再三的确定後,问那位说:“来这做什麽?找你那个变态弟弟探讨下如何把变态发扬光大??”

    变态?那位虽然不明白,但是看著易不凡满脸的不屑,却知道,这不是好话。他明明是好心,抽空带易不凡出来接易不凡心心念叨的文之幼,可易不凡竟然这麽说他,哼,就别怪他让那个文之幼继续受几天罪了!

    那位对永安王府很熟悉,王府的下人也都认得他,敬畏归敬畏,却还都算比较平静,任由那位带著易不凡在王府内横冲直闯。偶尔还会有人告诉那位,他们王爷在什麽地方,正干点什麽。

    在什麽地方?在王府内专门圈养小倌儿的院子里调教新弄到手的可人儿。永安王安置男宠的院子可不小,对那些男宠也算不错,每个人还都有丫鬟小厮服侍。不派人伺候不行呀,次次玩弄完,人都不成样了。

    易不凡也看到了文之幼,文之幼正在凉亭中乘凉,皱眉不展,身子上好像还带著伤,旁边放著一对拐杖。易不凡冲上去喊:“文公子,文公子。”

    文之幼看到易不凡,却一转身,准备离开。他如此落魄的模样怎能让他的仇人看到,笑话他!

    17

    因为心急,文之幼忘却了自己的腿有问题,慌忙中没有踩稳直接摔倒在地上。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文之幼真的很恨,恨自己的狼狈不堪,恨自己的苦命,真正成为玩物,遭受百般屈辱。也思念张老爷对他曾有过的情意,如果,如果不是他太执著,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之幼,你……你的腿怎麽回事!!!”易不凡先是心疼文之幼,而後愤怒起来,他隐约看到文之幼隐藏在衣服下面的伤痕。走上去,扒开文之幼的长衫,文之幼的後背上层层叠叠的落著无数的鞭痕,有结痂的,也有已成白印的,还有的带著血痕。

    “你身上的伤……谁打的……”太过分了,他本来只以为文之幼腿有问题,可这身体几乎都没几块好的。文之幼慌忙将衣服拉上,冷冷的说:“我落到这种地步,你不是应该很开心吗,何必虚情假意。”

    “之幼……”易不凡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安抚文之幼,他自己还是某人的仆从,某人!易不凡瞪著那位,说:“你!你不是答应我救他们的,为什麽他会这样!!!”

    “他还活著。”那位对自己弟弟的行为早耳闻,可真等亲眼看见,也吸了口冷气。他本以为放在永安王府比较安全,可却没想到人会不会被他那个弟弟给弄死。还好,还活著。他这句话把易不凡给激怒了,抬脚想都不想,朝那位踹过去,说:“我现在吧你打个半死,然後也跟你说句,哦,你还活著!!!”

    “你本事不到家。”那位轻松闪开易不凡的脚,也不和易不凡计较,问随他一起来的王府管事说:“晟瑞在什麽地方?”

    “王爷,王爷应该在里面。”管事低这头,手朝院子深处指去。易不凡扭头就跑,他要去找那个王爷算账!!!那位也跟过去,临走前看看文之幼,说:“你也来。”

    管事的连忙把文之幼放在凉亭的拐杖递给文之幼,文之幼接过拐杖,默默的跟在後面。他察觉出那位不是一般人,能让王府管事的都低头不敢大声的人,不,不可能,文之幼心中充满疑惑。因为那位对易不凡的态度,让文之幼怀疑自己猜错了。

    走到院子最後的一座房屋前,易不凡听到里面隐约有呻吟声,那是无比压抑的呻吟声。伴著那苦楚的呻吟声还有一个男人狂妄的笑声,易不凡冲动的推开门。後悔了,不是说什麽非礼勿视吗?他看到这种东西会不会长针眼。啊,这不是问题。最重要的问题是,那两个光著身体明显在交合的人,其中被压著的那位,身上带著无数的伤口,另一位还不停的增加更多的伤痕。

    被凌虐施暴的那个男孩子一脸的痛苦,可双手被捆绑著,连嘴巴也堵著。易不凡不自觉的回头望那位一眼,他可记得他也被这样对待过。那位走到易不凡面前,轻笑著说:“爱卿要是看不惯,朕可让权,任由爱卿处理,只要人还活著就成。”

    那位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如此想讨好易不凡,大概是因为充满了兴趣吧。听他这话,易不凡乐了,走进屋,对正在享乐的永安王说:“喂,王爷,您这样很爽吗?”

    浦晟瑞早就察觉有人来,人还不少,不过他正在兴头上,懒得去理会。可易不凡这一开口,他就不能不回头应对,这一回头不大紧,看到那位正瞅著他。浦晟瑞冷汗冒出来,他可是光溜溜的趴在他新弄来的男宠身上,做某些不堪入目的事。

    连忙把自己的凶器抽离出来,正想拿起扔在一边的衣服穿上,被易不凡拦住说:“王爷您还没尽兴,急什麽,不如让在下帮王爷一把。”

    浦晟瑞对著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有些诧异,再看看自己家皇兄,难道是特意送给他玩的?但是不像呀,哪有如此没皮脸的人,在众多人面前就想找自己求欢???

    “喂,帮忙把你们家王爷照著这样捆起来。”易不凡指著那个惨遭虐待的男子对管家说。管家畏缩的看看自己家王爷,再看看那位,易不凡不耐烦了,说:“你们王爷大,还是他大,你考虑考虑要听谁的。”

    这种事还用考虑吗,管家找了绳子直接就把还在莫不著头脑的王爷捆个结实。捆完了浦晟瑞才觉得不对,冲著管家嚷嚷说:“你胆子大了!捆我做什麽!!!”

    “想给王爷个痛快。”易不凡面带及其和善的微笑,把那个趴在长凳上的男子扶起来,松绑,问他说:“你们王爷一般都怎麽对你们的,说出来有赏,或许爷一高兴就把你放了。”

    “我……王爷他……他最喜欢用鞭子抽,然後再……”那孩子声音有些抽噎,连身体都直打颤,干脆蜷缩到一起。看来遭了不少罪呀,易不凡看看门外站著的文之幼,发现文之幼一脸憎恨的瞅著浦晟瑞。再瞄瞄屋里,切,还什麽都有,只是不太符合标准。

    铁链子,锁头,皮鞭,老虎凳,木枷,小刀子小矬子三寸长的钉子,等等。易不凡看的头皮发麻,这里难道是刑房,怎麽都是些刑具。抓了只皮鞭拿在手里,挺重的,挥舞一下,朝浦晟瑞的後背打上去,就这麽轻轻的一下,浦晟瑞的脸都白了。

    “痛吗?我不痛,果然不打在自己身上是没有感觉的。”易不凡一脸的沈重,仿佛带著遗憾。浦晟瑞狠瞪过去,说:“那你自己试试好了,本王很乐意抽你几下!”

    “看来打轻了,你手没劲,不如换个人。”听到浦晟瑞的话,那位先不乐意了,他都没动过的人,浦晟瑞还想要玩弄!还当著他的面!!!易不凡很狗腿的把鞭子递给这位,说:“您请慢用。”

    那位掂著鞭子考虑要不要给他弟弟来两下,浦晟瑞急了,冲著那位喊:“浦晟煜,我可是你亲弟弟,你不能为了讨好个男宠就鞭打我!!”

    “哈哈,直呼皇上名讳,这可是大罪,赶紧打他。”易不凡乐了,自古皇帝的名讳就不是随便能让人喊的,他在皇宫这麽久都不知道那位的名讳,没人敢说。就算浦晟瑞这个王爷,浦晟煜的亲弟弟,也只能尊称为,皇兄,连哥哥都不能喊。

    浦晟瑞听到易不凡在煽风点火,那个气,冲易不凡凶狠的吼道:“你从哪来的小贱人!敢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情分,别人不能唤皇兄的名字,难道我这个弟弟还没资格吗!!”

    “没有,如果你是哥哥,那就勉为其难算你有资格,可惜,你是弟弟。”易不凡笑的很灿烂,实质上他却在胡搅蛮缠。浦晟煜手中的皮鞭轻轻扬起,照著浦晟瑞的後背连抽了十下,他控制的很有分寸,本来这种特制的皮鞭只要打身上就会皮开肉绽,看的挺吓人的。显然他的技术很过关,拿捏的非常好,十道血痕,不轻不重既能把浦晟瑞打的闭嘴,又不让他太疼。

    浦晟瑞那多精贵,谁敢碰他的呀,连一点小伤都没受过的人,挨这十下,喊得跟杀猪一样惨。抽完了,浦晟煜把鞭子丢给易不凡,对浦晟瑞说:“我的人不用你来说三道四。”

    他就是给浦晟瑞一个教训,他不喜欢别人说易不凡不好,他觉得哪怕易不凡把皇宫都揭了,也只有他能训易不凡。易不凡给浦晟煜一个白眼,心里腹诽,谁是他的人!!!撑死是卖身当仆人?这也算是他的人吧,很单纯的易不凡小同志压根没多想。

    文之幼却明白浦晟煜话中的含义,吃惊的望著易不凡,当朝皇帝的名讳他是知道的,可是易不凡怎麽跟那位混到一起的??撇下文之幼独自疑惑,浦晟煜问易不凡说:“解气了吗?”

    “没有,才打几下算什麽,哼哼,我要让他好好爽快爽快。”易不凡来了兴致,浦晟瑞不是喜欢玩虐的,那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看先前的那个男子,不行,身上都是血,两条腿都站不稳了。对管家说:“喂,去,把王爷养的人都叫过来。”

    一听这话浦晟瑞不干了,他这番狼狈的样子怎麽能让他圈养的男宠看到!!冲著易不凡和浦晟煜嚷嚷说:“快把我放开,打都打过了你们还想怎麽样!!!”

    “之幼,你的腿是不是他弄瘸的?”易不凡才不理会浦晟瑞,而是问文之幼,文之幼望著易不凡深思片刻,说:“王爷的手段多,每次寻欢之前必要见血,若叫声越惨,王爷的兴致越大。”

    文之幼怎麽能不明白易不凡是为他才捆了这个王爷作弄的,可是,能到什麽地步?那毕竟是位王爷,不过他被送到王府吃了诸多的苦头,不怨恨,那也是不可能的。有多少次他在生死之间徘徊,若不是心中还有一口,想著张老爷,惦记著翠儿,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哦,我明白了。”易不凡煞有其事的点头,拿著鞭子的把手浦晟瑞外露的孽根轻轻打了一下,浦晟瑞连天的惨叫声响不绝耳。屋外传来沙沙的走路声,管家已经把人带来了,却没进屋。管家是怕这些人看到自家王爷狼狈不堪的模样後,会被王爷虐死,消除後患。

    “咦,还挺多的。”易不凡朝外一看,约莫有十来号人,有清秀可人的,也有俊俏英气的。但是这些人到这个地方後,无一不是露出憎恨和惊恐的神情。足以见得平常都遭过不少罪,易不凡对浦晟瑞的火就更多了,怎麽玩意,仗著自己的身份就能随便欺压人!!!

    “王爷,您知道不,风水轮流转这句话是什麽意思。您拿别人当玩物一样虐著玩的时候一定想不到,有一天您也会落这下场!!”易不凡把手中的皮鞭扔了,拿起木枷给浦晟瑞拷上,让他的身体呈现出一种极其扭曲的状态躺在长凳上。再锁链把人和凳子连在一起,免得掉地上。浦晟瑞的脸是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王爷,您为了您的面子最好别叫出声,否则王府上下都会知道,这次被玩的是王爷您!”易不凡趴在浦晟瑞耳边轻语,却满是威胁。浦晟瑞真的不敢吭了,这种事一旦被传出去,他还活什麽呀。浦晟煜颇有兴致的盯著易不凡,看易不凡都准备做什麽,当然如果易不凡做的太过分的话,他会出手阻拦的。

    浦晟煜之所以纵容易不凡,也是因为浦晟瑞的所作所为,太出格了,死了几条人命不说,看看刚才那孩子半死不活的样,如果不加以制止,以後还会死更多人。一旦事情闹大了,就无法收场,他对浦晟瑞之前不管不问也只是因为他觉得事情还不太严重。再说,一个整天就把心思花费到男宠身上的弟弟,远比一个想要干涉朝政的王爷好多了。

    浦晟瑞以前并非如此,只是浦晟煜立为登基之前的宫变後人才换了个样子。浦晟煜知道这个弟弟害怕他,害怕他也会像杀其他兄弟一样,杀了他。浦晟瑞的不安和恐慌全部转化成了发泄,只有凌虐那些男宠後浦晟瑞才会觉得安心一些。

    为什麽浦晟瑞不信他,既然他能留浦晟瑞的性命,便不会害他。浦晟煜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任由浦晟瑞胡闹,但是,事情都有个度,如果闹到连浦晟煜都无法收场的时候,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浦晟煜对这个弟弟既心疼又无奈,恰好,浦晟瑞惹上易不凡了,浦晟煜就想看看易不凡会做点什麽,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又或许,这个弟弟更加恨他。

    18

    对於s种东西,易不凡了解的不多,他一个正常的大好青年怎麽可能会研究那玩意。想来想去,易不凡找了个小木棍子,捣了捣浦晟瑞已经垂下来的某样东西。浦晟瑞惊恐万分却没忘记压低声音,说:“你,你做什麽……”

    “想帮王爷提点兴致。”显然,他是不成功的,浦晟瑞又不是被虐狂,光拿个小棍子怎麽可能有所反应。文之幼疑惑的问易不凡说:“你,到底想做什麽?”

    “他不是总虐待你们嘛,我当然是让他也享受享受被虐的滋味。”易不凡看到文之幼才想起来,他曾经在欢馆带过,应该对这些很了解才对。不过,看看浦晟瑞,再看看文之幼,易不凡觉得他实在不能开口。就算文之幼曾在欢馆待过,也被这个浦晟瑞给那什麽过了,可显然文之幼是被逼的,不情愿嘛。

    哎,自己动手吧,把浦晟瑞扔在一旁的衣服撕掉一块铺在手上,然後慢慢接近浦晟瑞的身体,伸向某一处。还没碰到的时候被浦晟煜给拦住了,浦晟煜黑著脸问易不凡说:“你这是要做什麽!”

    “没见你弟弟要死不活的嘛,我当然是给他提下兴趣了。”易不凡还以为浦晟煜是心疼浦晟瑞,狠狠的瞪他一眼。浦晟煜冷著脸说:“这种脏东西你都要碰,叫他的男宠来!”

    脏……浦晟瑞瞅著浦晟煜,太过分,怎麽能如此打击自己的亲弟弟。浦晟煜没理他,对之前被浦晟瑞整的不像样的男子说:“过来,让你家王爷来点兴致!”

    “宋公子,你准备做什麽?”文之幼疑惑的到易不凡身旁,他充满了好奇,虽然他知道易不凡是想整这位王爷,可是他看著怎麽怪怪的。易不凡贼笑的贴到文之幼耳旁低语,文之幼听的瞠目结舌,耳尖的浦晟煜听的也是直冒冷汗,太,太会整人了。

    “冰岚,你还能动吗?”文之幼问那个男子,那个叫冰岚的男子缓缓的站起身,走过来。文之幼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冰岚抬起头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容,笑著点头。冰岚整理下凌乱的长发,用眼睛斜斜的瞟了下浦晟瑞,那眼神柔中带媚,朱唇轻启缓缓的吐出一点丁香小舌,诱人引起无限遐思。

    浦晟瑞也不由得看痴了,冰岚是一个为了讨好他的官员从别的地方弄来的红牌,魅惑人的手段自然不差。可惜浦晟瑞对冰岚的姿色如何并不在意,得到冰岚後先是一顿狠打,然後再粗暴的交合,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冰岚纵使有万千手段,人家根本不给机会施展。浦晟瑞真够暴殄天物的,如此一个美人给他,糟蹋了。

    浦晟瑞府里养的那些男子基本一到府上,就被他玩虐的满身是伤,躲他还来不及,哪还有人会想要去勾引他。此时浦晟瑞被绑个结实,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岂能不好好玩玩他!冰岚和文之幼两个在欢馆多年,什麽样的男人没见过,看到浦晟瑞对这样的挑逗有反应,俩人就知道有戏了。

    文之幼冲易不凡点头,示意没问题。冰岚伸出手抚摸上浦晟瑞的某个部位,先是慢慢的抚动,再加快速度。还将身体俯在浦晟瑞身体的上方,吐出舌头舔动浦晟瑞的脖颈,耳垂等比较敏感的部位。浦晟瑞很快就忘了自己的处境,沈溺於欲。望之中。

    冰岚确实是有几分手段,浦晟瑞在云里雾里漂浮,快到达顶端的时候,易不凡拿起一个尖锐的锥子狠狠的扎在浦晟瑞的大腿上。嗷的一声,浦晟瑞大声尖叫,欲。望也冷却了。惊恐的瞅著易不凡,不明其意,浦晟煜都不忍看了,他也是男人,他很清楚被打断时的感受,尤其还是被这样打断的。

    “王爷爽不爽?哎呀,怎麽软了,我还以为王爷会更加兴奋,那个冰岚?你还不够努力,继续。”易不凡嘲笑完浦晟瑞,让冰岚继续。浦晟瑞破口大骂,他现在什麽都不顾了,管他皇兄在不在,也不在乎外面还有人听。易不凡撕了块布条把浦晟瑞的嘴给捆住,这样虽然也能嘟哝两声,却说不清。

    冰岚又继续用手抚弄浦晟瑞的前端,可惜这次效果甚微,有了戒备了。冰岚一咬牙,从浦晟瑞身上下来,弯下腰,一口含住那个萎靡不振的东西。易不凡险些没吐了,那东西太恶心了,怎麽能,怎麽能放嘴里……

    “别介意,这种事我们做多了。”文之幼出声安抚易不凡,语气中带著无奈。易不凡惊讶的望著文之幼,文之幼也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忙转移话题说:“这种可是一大乐事,可惜王爷没享受过,他呀,只会横冲直撞。”

    冰岚吞吐含舔,灵巧的舌头让浦晟瑞的欲。望又有抬头的趋势。浦晟瑞是拼命想控制,因为他不知道易不凡下一步会干吗,说不定再给他一下子。这次易不凡不用锥子了,拿起摆置在房间中的烛台,点燃,一滴一滴的将融烧的蜡烛滴在浦晟瑞的肚子上。又烫又痛的感觉让浦晟瑞的身体都弹起来了,杀猪般的声音环绕在王府内。

    “很疼吗?”易不凡奇怪的朝自己手背上滴了一滴,浦晟煜没想到易不凡会用自己身体试验,一时没拦住,易不凡呲牙,说:“还真挺烫的,不过也不至於喊那麽大声呀。”

    蜡烛这东西在s还是有很重要的位置的,可惜现代使用的蜡烛都是低温蜡烛,经过处理的。而易不凡用的这个蜡烛,那是松香油脂制成的,烧人是肯定的。浦晟瑞疼的吱哇乱叫,易不凡还没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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