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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小楼传说

正文 小楼传说第1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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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庆幸晚上没有停电,我能够上传文章,我能够在文章后面,说一声,生日快乐。

    很庆幸,小楼给我带来了这么多幸福,这么多爱,这么多读者,这么多朋友。

    因为小楼,我结识了多少可以交心的朋友,一时报不完名字。

    有多少个夜晚,我们在一起谈论文章,谈论生活,谈论一切可谈可议之事,更加数不清。

    生日快乐,说一句俗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留一个愿望,愿年年岁岁,都能有良友相聚,愿岁岁年年,大家仍不离散。

    最爱红楼梦,最喜宝玉那痴傻地愿望。盼花长开不谢,愿人长聚不散。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如此人生

    更新时间:2008…7…23 14:33:29 本章字数:5239

    网友上传章节 第九十一章 如此人生      你们是没那个福份亲眼看到啊,傅公子大展神威时是    动地,他就那么一拳……”酒楼里无数喧闹的声音却压不下那高昂的途 述。讲话的人满脸通红,满嘴酒气,口沫横飞,指手划脚,偏偏能吸引无数人围观。

    “怎么样?”

    “后来怎么样?”

    “出什么事了?”

    即使是早就知道答案,但在酒酣耳热之际营造出来的热烈气氛还是让许多人大声询问后续。

    “后来,咱们武扬城就多了一处名胜游迹了啊。”随着酒客与有荣焉的话语,众人大多哈哈大笑起来。

    “赵大,你真有眼福啊,当年的那场盛事你在近处看得一清二楚,可怜我当初也是拼着命得想往前挤,偏偏前头人山人海,什么也看不 见,就是后来感觉整个大地都震了一震,好多人都站不住脚,跌倒在 地,我也仅仅看到前头烟尘弥漫罢了。”旁边还有酒客不住口得说一些羡慕的话。

    那赵大更是得意洋洋:“何止是眼福,我如今在振宇武馆拜的那位杨师父,当初可是由傅公子亲自指点过的啊……“

    ”真的……”四周又是一迭声的惊问。

    “真的不能再真了,细算起来,我也是傅公子的再传弟子了。”这赵大摇头晃脑,更是得意非常。

    酒楼上从掌柜小二到各处食客。多是满脸惊异地称羡不绝。

    独二楼东边靠窗地座位,有个年青的客人皱了眉头思索:“当年,我在振宇武馆时,指点过什么人吗?我怎么不记得?”

    “这种话你也当真?”狄九白他一眼“你在戴国是传奇人物,是传说里的大英雄,自是人人敬仰,个个神往,是人都想同你扯上点关系 的。这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傅汉卿低下头,猛扒白饭。

    狄九看得失笑,挟了一筷子菜放他碗里:“又怎么了,我的生意这几日虽不好,却还不至于请不起你吃几个菜。”

    傅汉卿食不甘味,直着眼发了会儿呆。这才说:“虽说被人敬仰也没什么不好,不过,齐皓他们那帮人做得是不是太过份了。不就是我当年打出来的一个大坑吗,至于四面立起围墙来收费卖票吗?”

    当年被他打坏震塌的振宇武馆正门一直没修复过,所有武馆人员,都从一侧新开的旁门出入,旧地正门被当做历史遗迹一样被小心地保 护。当年被他一拳打出来的那个大坑,以及被震垮的大门碎片,全都一丝不差地保留原样。四周还被砌了围墙,外头的人要想看看传说中天神一般的傅汉卿傅公子一拳之威的胜景。得自己掏钱买票,才许进去。

    奇怪地是。这么恶毒霸道的行为,居然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反对,官府乐得支持振宇武馆的做法,收到的进门费,官府有极高的提 成。

    而武扬当地的百姓们觉得武扬城有如此盛事,是大家的骄傲,何况官府从振宇武馆得到的一半提成,也会有许多用来修轿铺路,大家都能得到好处。自然也都同样支持。外地的人,崇慕那昙花一现。却改变了整个戴国武风的神奇异人,更是不惜万里之遥,千金之费,就为来看一个据说被某人一拳打出来地巨坑,以及一些破败的烂木断梁。

    想起初到戴国武扬城里,傅汉卿发现这一举国皆知地名胜奇景里,目瞪口呆的表情,若非在公众场合,狄九必会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又有何不可?你当日所展现出来地武功,被人传颂成神迹原是理所当然之事。你让戴国武风改变,每年少了多少因好勇斗狠而枉死之人。就凭这一点,让他们花点钱来瞻仰你留下来的遗迹,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咱们神教在这里,发的财也实在不小,长此以往,没准是个取之不尽,用之不歇的钱袋子。”

    傅汉卿知道不能指望狄九有啥同情别人荷包的良心,闷闷地继续吃饭,好在现在总算回神了,记得要去挟菜,吃得两口,忽得又道:“你的生意真的越来越糟了,已经好几天没进项了,我们不会吃完这顿就没下顿了吧?”

    狄九负气地冷哼一声:“怕什么,几十万两地大生意,我也不过是遥遥指挥一下罢了,凭什么小小一个杂货铺就能困死我,那李老头再敢随便恶意压价,我一把火烧了……”

    傅汉卿咳嗽一声:“违规了啊……”

    狄九也给他郁闷得吃不下饭:“我不就说说吗,对付一个一辈子没出过小镇子,只会开杂货铺的老头,我用得着杀人放火吗?”

    话虽说得很硬气,不过傅汉卿估计,这位有经天纬地之材地天王大人这回怕是真有些撑不住了,不觉笑着拍拍胸:“别担心,我的厨艺是跟赵伯学的,芙烟他们都评说,不输给当世任何名厨,实在不行我也能养活你,绝对不会让你饿肚子。”

    狄九郁闷得拎起筷子敲他的头:“有我在一天,就轮不到你来操这份心。”

    傅汉卿本来不怕疼,何况他敲得也不甚用力,所以打人的虽郁郁不快,挨打的却只是傻呵呵笑着,继续大口吃饭。

    别死撑了,真以为我不知道这顿饭用光你袋里所有的现钱了啊。真正吃了上顿没下顿啊,多吃一点,多顶一会儿饿啊。

    当初狄九把傅汉卿带着离开总坛,大家伙都以为他们二人并马,啸傲天下去了,便是萧伤的风信子,也专往那名山盛景之处寻找。

    却哪里知道,狄九不过是带着傅汉卿隐于市井之间罢了。

    为了防着被修罗教找到,他们在任何地方停留都不超过一个月。

    但每停留一处,必会认真在该处生活,亲手挣生计,与人打交道,完完全全象普通人一样过日子。

    每一次,都是狄九选择不同的身份,尝试不同的生活,去做不同的生计,而傅汉卿就如玩最新奇有趣的游戏一般,兴致勃勃地配合他。

    狄九和傅汉卿,都是性情比较极端,经历也颇奇特,从不曾过过普通人生活之人。

    也不知为什么,狄九会忽发奇想,选择这种方式的私奔游乐。

    象是在过家家,象是在玩游戏,却又出奇地认真,认真到有时夜深人静,连他们自己都会偶尔一阵恍惚,以为,这就是生活。

    温暖的房屋,平凡的邻人,安定的生计,以及,会永远永远相伴的人。

    每一次投入,都是无比地认真,每一次投入,都是真切地重新活过一回。

    最开始,狄九身藏万金,明知不会久待,也要一掷千金,买名园,请侍儿,赏歌舞,置田地,摆足要当大地主的气派。

    可惜每回产业刚置下,椅子还没坐热,就得带上傅汉卿,赶紧溜往下一个地方去。

    后来,去的地方多了,手里的钱自然不够用了,气派自是不能如旧了,但狄九也并不委屈自己。

    他能挥笔赋诗,展卷作画,诗画文才,皆有可堪赞叹之处,他就

    事,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混到一处名士堆里去,同     画,莫名其妙就能出名,也能蒙来许多有钱人的天价润笔。偶尔,还收到过几位才女的情诗。不过,那些有问题的诗,全给傅汉卿搜去,一把火烧得尽了。

    他也能马上马下,挥剑使枪,随意展示一下,便是惊人的武艺,也曾跑去镖局应征,随便露两手,人家总镖头,就拿出大笔的银子誓把他弄到手。结果,没个几天,总镖头的千金就老爱往他家里跑,还三不五时地给他送吃的。结果,这一回还没住满一个月,傅汉卿就跳脚说要换地方了。

    也曾拿银子买来一个学籍,跑去应试科举,结果一不小心,居然考中了解元。眼看着报喜的长龙从街头排到街尾,一堆钻营之人,捧了田产来投,县太爷的名帖早早递送了进门,估措着动静太大,难免会有人翻查祖宗十八代,这买来的学籍应付不过去,只好再次带了傅汉卿溜之大吉。

    有一次他甚至混到戏班子里去。因他没有唱功,只纯做武角。,虽说是演武生,唱段子少,但偶尔开口,唱得还是实在谈不上好听。偏仗着声手俐落,又样貌伟岸,唱得再差,居然还是红了起来。时间不 久,还真聚到一帮捧他的有钱人。有几个富家夫人小姐,只看他容貌俊朗,扮相出奇地好,又台上又是飞腾闪转。自有一种其他再好地名角都比不了的气度风华了,不免得,这台上戏文热闹,台下就有点儿秋波飞送了。本来狄九还是蛮享受这种感觉的,直到,一个痴肥的老头,每天跑来,点他的戏。捧他的唱,不断用诡异的眼神,挑战他定力的极限,他才不得不在自己失控违规宰人之前,带了傅汉卿溜之乎也。

    此后,他更换了无数种身份。无数种生活。做生意,替人写字画画,在田间种地,甚至到码头当苦力,世情百态,几乎历遍。

    每到一个新地地方,就开始一次新的人生。

    每一次,他们都象要永远留下一般,兴致勃勃地挑选房子,认真的安排布置。仔细地筹划未来。

    那样认真地生活,那样平凡的世界。同左邻右舍好好相处,盼着天气好。明天的收入能好些。

    这样的生活,狄九没有经历过,傅汉卿也从来不曾想象过。

    然而,他们都在努力着。

    那些阴沉冷郁,那些喜怒无常,那些杀戮果决,仿佛永远地从狄九身上消失了。

    他也可以同人微笑谈话,只说些家长里短。他也会同人斤斤计较,不过是为了今日地菜价涨了三文。

    普通人的烦恼。普通人的快乐,普通人的自在,普通人的幸福。

    傅汉卿身上的懒散几乎都去净了,他和狄九一样,为了每一次的新家新生活而忙得团团转,床要大一些,被子要新的,院子里最好有点小树,厨房很大很宽敞,终于可以施展身手,而且不用担心狄九被其他人笑话了。

    去看平凡人的世界,对所有人友善地微笑,每天高高兴兴地讨论些家常的话。

    不管去到哪里,不管选择哪一种生活,不管是贫是富是贵是贱,他们总在一起,他们总惹人喜欢。

    人们总会注意到,这一对兄弟,相貌都俊朗端正,哥哥为家操心劳力,为人踏实肯干,且诚实可靠,弟弟有些迷懒却十分可爱,家里地 事,里里外外,他都能张罗做好,而且那一手厨艺,隔着三条街,都通闻到他家传出来的菜香,简直绝了。

    几乎平均三次停留中,就会有一次,二人是被上门说亲地人逼得不得不逃跑的,有时候狄九也郁闷,象他这么英明神武,什么都能干,怎么看都是个前途远大家庭顶梁柱地伟男子,有那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倾 心,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凭什么阿汉那只懒猪,啥事也不会,平时除了吃吃睡睡,就一手厨艺拿得出手,偶尔站在门口,陪邻居说说笑笑,居然硬是有人认定他是个好男人,好丈夫,想嫁给他的女人,居然一点也不比找自己说媒的少。

    当然,这种不痛快只能藏在心里,就是对傅汉卿,也是不能多说 的。

    反正他们就这样,也不知是儿戏,还是认真,一地一地地变换着各自的人生,体验着百味世情。无论面对怎样的困局难关,都只用平凡人的手段去解决,而绝不肯动用绝世武功,或修罗教地势力,

    这一次,他们在武扬城附近的一处小镇,开了家小杂货铺,没成 想,对街那个老杂货铺地掌柜是几十年生意做下来的人精子,看着这家新铺子没啥本钱,东家又是两年轻小子,看起来没什么经验,于是就下死力气打压。什么恶性竟争的手段全都使出来了。

    要说才华,一个乡下老头同修罗教天王自然是没得可比,但是,狄九他也毕竟不是万能的。统筹大局,当机决断,他自有枭雄手段,但这等针头线脑的小小生意经,他一时之间,还真奈何不了那老头儿,被人压制得死死的。铺子已经好多天没有生意了,连带着二人的伙食水平也跟着下降。

    吃了好多天白菜豆腐,狄九实在有些耐不住,也就不管三七二十 一,拿了手上所有的现钱,带了傅汉卿,跑到城里的酒楼来疯狂一番。www.kmwx.net

    可怜啊,所谓的倾囊而出,最后的午餐啊,也不过就是三菜一汤罢了。

    :

    今天总算停了雪,还见到了久违一个多月的太阳,我以火线速度,把家里这么长时间以来,堆积的衣服,全晒到外头去,享受了两个小时微弱的阳光。

    虽说电力还是不正常,虽说天气预报说明天又要开始新的雨雪,总算还是见着一线阳光了。

    晚上快绝望时,居然又来了电,于是疯狂地码字,打得手指几乎要抽筋。

    真不敢相信,在这么晚的时候,我居然还是写出一章了。小小佩服一下我自己。

    另,虽说电力还是不稳,虽说,好象年前还会有雪,不过,看电视中的报道,全国的情况都在不断好转中。也希望我这边的情况越来越 好,以后可以正常更新吧。

    另,有关上个月的包月小段子的投票也该结束了,我看多数票仍是希望小段子在前方,嗯,我从明天(汗,不知道明天能否正常更新,应该说,是从下一章)开始,要恢复文前带小段子了啊。

    这个,最后的最后,这里是广告时间。

    呵呵,二月    大战啊。友情推荐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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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九十二章 末日逃亡

    更新时间:2008…7…23 14:33:29 本章字数:4707

    网友上传章节 第九十二章 末日逃亡      容思索中:“我记得以前查旧档时,曾经看过改规则

    阿汉猛然抬头:“是什么?”

    小容:“对了!我想起来了,是集齐小楼不小心散落人间的月 票。”

    (以上创意丁口异)

    。

    望着桌上流水般送上来的美味佳肴,傅汉卿的眼睛越瞪越大,忍了半天没忍住:“狄九,你在外头发了财没让我知道?”

    狄九瞪他一眼:“被人请到雅间来,上几个菜就叫发财,你的眼界可真是高啊。”到底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出来吧,躲什么呢?”

    雅间房门被轻松无声地推了开去,一个须眉皆白的老者闪身而入,大礼而拜;“属下迎谒来迟,让教主与天王吃苦了。”

    狄九似笑非笑望着他,一点叫他免礼站直身子的意思都没有:“行啊,齐皓,果然姜是老的辣,地头蛇就是地头蛇,我自问已是很小心 了,结果还是叫你查出了行藏。还给我玩这套故弄玄虚。”

    刚才二人正对着三菜一汤的最后午餐苦中做乐呢,小二忽然跑来,把桌上吃了一半的饭菜全撤了,也不待二人责问,便客客气气请他们到雅间去坐,要问为什么,他也答不上来,只说钱已经付过了。

    狄九当时已知十有八九是叫人给找着了。可惜还没来得及想溜,傅汉卿已是乐呵呵,一点拒绝地意思也没有地往雅间走了。

    狄九无可奈何,只得跟着一块去了。

    此时叫破齐皓的行迹,脸上虽然是带着笑的,这心情,想必是绝对好不到哪里去的。

    齐皓听着话头不对,忙恭声道:“教主与天王行踪飘忽无常。岂是属下能追索到的,是风信子持了鹏王的手令来找属下,告之属下教主与天王的所在,并令属下前来恭请教主与天王回返总坛。”

    狄九漫不经心嗯了一声:“我说呢,都这么长时间了,萧伤那边要再没什么表现。我还就真看不起他那所谓消息收集能力天下少有的风信子了。只不过,齐皓啊齐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半点机灵劲也没有。即是来请我们回总坛,他们为什么不亲自来,却绕一个大弯拖了你出面。明摆着不是好事,你怎么还敢这么蛮不在乎地接下来。”

    这番话训得齐皓是唯有苦笑罢了。

    这么多年地老江湖,哪里又是不晓事的主啊。

    天王拉着教主四下逍遥,一方面是要过他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一方面。还不是想给诸王一个好看。而今风信子看破了他的行 藏,硬要求他回去。破坏他的逍遥好心情。他这边翻脸无情,顺手把人宰了出气。也是大有可能的。就算教主心慈,不愿杀人,瞒着别人耳目杀戮地法子在神教可是多了去了。真把人宰了,大鹏王那边,顶多也就是气恼一番罢了,总不至于为着几个风信子去同天王拼命,

    可人家风信子就算为着神教把万死不辞的口号喊得震天响,能不死还是不想死的。危险太大的情况下,想往后缩缩也是理所当然的。萧伤对于自己心腹们的爱护保卫做得也还是不错的。那份手令就是证明。无论在何处发现了天王与教主。风信子除了赶紧把消息传给他之外,还可以直接找最近的分坛负责人出面当恶人。

    可怜他虽是神教资历最老的堂主,掌管整个戴国的分坛,毕竟也要受教主和诸王节制,鹏王地手令摆在那里,他总不能当没看见吧。

    狄九的性子他是知道地,在属下面前,向来不芶言笑。若真是无端端地笑容满面,和和气气同你说话,那骨子里的气恼,怕是真不轻啊。

    齐皓不敢怠慢,急道:“天王,若非要事,属下亦不愿惊扰天王与教主地自在逍遥,实是最近几个月,神教事端频频,损失惨重,急需天王与教主回总坛收拾局面。”

    傅汉卿一怔:“我们才出来几个月,出什么大事了?”

    狄九淡淡道:“你少听他们危言耸听,神教不是威风无比吗,不是受各国官府扶持吗?正道早已不能威胁我们,还能出什么事?”

    齐皓急道:“天王,我教近几年虽权威一时无俩,却也太过招人之嫉,隐患频频,最近不知为何,竟是接二连三地在各处闹出大事来。先是楚国大乱,我教在楚国的各处分坛运作全部停顿,已是极重大的损 失。在未得到官方承认的梁国,我教的几处分坛被所谓的正道连盟乘夜攻击,烧杀掳掠无所不为。分坛多年所积之财富,不是被夺,便是付之一炬。在秦国,我教所开的大镖局失了一宗巨额重镖,光赔偿的银子,已几乎掏空了好几处分坛地底子。在燕国,我教一处最大的分坛负责帐房地几个弟子半夜卷巨款逃走,事后鹏王的风信子也只找到几个人的尸体,巨款却已消失无踪,那处分坛只靠其他几方分坛的财力援助,才能勉强继续撑下去,但为着此事,燕国分堂已是元气大伤。还有郑国,本来也是继楚国之后,跟风承认我教支持我教的。但如今郑国国君不理朝政,国事皆付之权阉,那帮子阉臣个个利欲熏心,石头里也能榨出油 来,竟是不识大体,不知轻重,不讲道理,只知四下搜刮,连对我教也不放过,已经多次派人去各处分坛传话,我教若是不给他们巨额抽成,凡我教属下生意,若不给他们大宗干股,以后的国政便有可能大变,此外还有……”

    狄九越听越是不奈,最终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真是有趣 了,怎么我和教主一不在总坛,倒象是天都塌下来了,所有的事端全集中在一起冒出来,你这话说出来,也得看看我们会不会信……”

    这边耍威风的话才搁下,那边傅汉卿就让他没面子:“狄九,我看齐皓应该是没胆子来骗你的,恐怕事情是真的很严重,要不我们还 是……”

    回去两个字到底还是在狄九的冷眼瞪视下,悄悄地吞回肚里了。

    狄九简直是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终于叹了口气,目光冷冷转回齐皓身上:“我和教主先商量一下,你先出去。”

    齐皓略一迟疑,狄九已是挑眉笑道:“你要喜欢留在这里看我和教主吵架,

    关系……”

    这话说得齐皓打一个寒战,赶紧说:“属下先行回避,请教主与天王自行商议。”他恭敬地退到门前,又施了一礼:“属下就在楼梯口守着,教主与天王有什么决议,只要招呼一声,属下即刻前来听令。”

    交待完这句话,他这才恭恭敬敬地退出门去。

    等到房门一合上,狄九已是一个闪身到了窗边,目光如电地把窗外整条后街的状况收入眼底,同时向傅汉卿伸手:“阿汉,过来。”

    傅汉卿听话地上前,把手放在他的掌心处:“你不是要和我商量 吗?”

    “商量个鬼,援兵之计你不懂吗?咱们真浪费时间商量这种无聊 事,话还没聊完呢,怕是萧伤那帮子人已赶到了,到那时,要走要留,可就由不得你我了。乘那帮子家伙现在还在半路上挣命赶路,咱们还不快跑……”

    “可是,这发生的事……”傅汉卿自认是个很有良心的人,很有责任感的教主。

    狄九白他一眼:“你真相信,这么短的时间里,会出这么多的事。这些年下来,神教在天下的地位何等牢固,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倒也是。”傅汉卿叹口气:“所以我听着才觉得不可思议啊,但齐皓不敢骗我们的……”

    “他说的是实话,但他得到地未必是真消息。他守着戴国一地。哪里知道天下那么多隐情。阉臣敲诈,这事会明目张胆诏告四方吗?燕国分坛出了叛徒,偷了银子,这么丢脸的事,那些坛主堂主,会告诉戴国这边的分坛吗?齐皓又不是总坛理事诸王,这些隐事,他哪里清楚。还不是风信子告诉他什么,他就照样对着咱们念一遍。”

    狄九冷笑:“真要出了事,瑶光萧伤碧落夜叉,这帮子人全都是废物摆设吗?就没有一个能应付的。咱们要不回总坛,这明天的太阳莫非就升不起来了。”

    傅汉卿还略有迟疑,狄九斜睨他一眼:“这些日子。你过得不快 活?你就那么急着回去继续坐牢?还是很怀念整天坐在议事厅,讨论对付谁打压谁的好时光……”

    话还没说完,傅汉卿已是紧紧贴在他身上,坚定地说:“我们一起逃吧。”

    狄九一笑,伸手一揽傅汉卿的腰,自窗口掠了出去。

    傅汉卿的轻功虽说很好,但他天性奇懒,能少出一分力就省一分。此刻把全身地重量都挂在狄九身上,任他大白天带着自己穿房越市,如电逃逸。丝毫也不顾忌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行事。何等惊世骇俗。

    耳旁只觉风声呼啸,脚下民众的指点与惊呼。转眼便被抛得老远。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已从武扬城最繁华的街市,逃到了荒辟的郊外小路上。狄九这才住步放手,悠然道:“阿汉,你不是说你熟知天下武功吗?我有一套暗器手法,要你品评一下。”

    这番没头没尾的话说得傅汉卿愕然望着他,逃难地时候,这位还有心情显摆暗器?

    狄九慢悠悠伸手入怀:“我这手天绝地灭索魂夺命针。出则夺命,不见血。不空回,恰好这里有能让我施展的靶子……“一边说,一边抽手出来,指中之物看不清楚,只是指间透出光华闪闪,煞是吓人。

    前前后后,远远近近,不知多少个声音倏得同时发喊:“天王饶 命。”

    “天王手下留情。”

    转眼之间,便见明明寂寂无人的荒野莫名其妙冒出许多身影,每个影子都在拼了命地向后逃逸而去,转眼便无影无踪

    傅汉卿摸摸鼻子:“萧伤的风信子不是很聪明吗?怎么会上这种 当。天绝地灭索魂夺命针?你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的暗器取这么麻烦夸张的名字。”

    狄九一笑摊开手,掌心闪着光的却是那颗光华夺目的天魔珠:“你以为人人都似你一般了解我?萧伤的风信子已算是厉害人物了。防着我们会逃,甚至在我们可能逃走的路径上都布置了人手,想缀上我们地行踪,只可惜,他们对付的人是我。”

    傅汉卿忙抱着他地手喊:“乘他们还没查觉中计,我们快些跑,免得再让他们缀上了。”

    难得见他这么积极主动,狄九倒又有些好笑了:“阿汉,以前咱们是私奔,现在,可就是逃亡了。萧伤这次吃了大亏,必会联合其他人一起想尽办法来对付我们,到那时……”

    傅汉卿笑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知道你谁也不怕的。咱们就这么一路逃吧,等逃不了时再说。”

    狄九仰天大笑:“好,我们就和那帮子家伙斗斗法,看看最后输地到底是谁。”

    他伸手拉了傅汉卿的手,笑道:“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傅汉卿眼睛闪闪光地说:“我们逃亡吧,一路逃到天边去。”

    “好,咱们就到天边去。”狄九长笑声中,拉了傅汉卿,掠向远方天际。。

    古往今来,逃亡逃得这么开心,这么快活,这么惬意的,怕也仅此二人了。

    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傅汉卿都一直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们携手并肩,逃向火红太阳的方向。

    那个时候,他说,我们一路逃到天边去。

    那个时候,他的手在他的掌心里。

    那个时候,他感觉得出,在另一个人身上,手上,传来地温暖。

    那么那么多年来,渐渐不再冰冷的身与心,渐渐可以把温暖传递回来地手掌。

    那个时候,他真的觉得,他们就可以这样一路逃向天边。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打扰他们,不管是什么事,都不能惊散他们,所有的争斗杀戮,所有的谋算计略,都已被这样远远抛开。

    等待他们的,会一直一直,是无数种暂新的人生,无数种可能的未来。

    :

    一切情况似乎都在好转之中,好象全国各地的雪也陆续停了,电也陆续修好了,煤也在尽量送到了。

    盼从此之后,一切正常,大家都能快快活活过个好年。

    正文 第九十三章 神仙岁月

    更新时间:2008…7…23 14:33:30 本章字数:5050

    网友上传章节 第九十三章 神仙岁月      容刚刚塞给我很多银票哎~”迎宾楼内,阿汉很高兴     票。,准备付帐,被狄九冷着脸一掌打下去。狄一则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可能是为了讨好,难得主动一回的阿汉:“难道你不知道,燕国所有的迎宾楼,都是用月票付帐的么。”

    。

    苍山伟岸,林木丛生,山高处,更是郁郁葱葱,每有长风袭来,便见碧浪翻涌不绝。枝叶遮掩之间,有人目光如电,牢牢望着山下诸条道路。

    远远近近,风吹树动,鸟儿鸣唱,一片天簌处,有人低声问:“还没到吗?”

    “不要急,快到了。不管往哪边走,我们这里居高临下,都能看个清楚,到时候发出信号,自有人手跟过去,鹏王也能在半路截住……”

    话音未落,目光已是一凛:“来了。”

    随着这一声断然低喝,却见山下飞一般来了一马双骑,转眼便向左方岔道飞驰而去。

    “快,发信号。”

    那风信子探手便要往腰间去取信烟,却听身旁的搭挡声音古怪地喝了一声:“且慢,你看……”

    二人注目同往山下看去,却见又是一马双骑,如电而来,转瞬便向右方岔道绝尘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惊呼之声未绝,便听轰天马蹄之声此起彼 伏。转眼之间,又来了七八匹马。

    同样地黑马,同样的一马双骑,远远望去,同样的衣服打扮,若是在近处,没准甚至能看到同样的容貌。

    每一批人都奔向不同的方向,一时看得人眼花缭乱。心头更是惊愕万分。

    “怎么会这样……”

    “天王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暗蓄了无数心腹,如今即撕破了脸斗 法,天王动用他们动付咱们,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这样一来,咱们的信号可往哪发啊?”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是一声无可奈何地黯然叹息。

    半个时辰之后,山峰最高处,忽然响起震彻天地,声传数里的怒 喝:“你们俩个胡闹够了吗?前些日子我们都故意任你们悠闲玩闹,可现在是真的出事了,快点回家,别再给我玩这逃跑游戏了。”

    这满含内力的愤然大喝,惊起无数飞鸟,惊动无数走兽,数里之 内。凡在各处道路行走的旅人无不震愕抬头,不知这天地间忽然传来的轰然喝声。代表着怎样地天意,何等的真相。

    大山之侧。有漫漫江流,穿行万里,江中水波如镜,江面渔舟穿 梭,那一声怒喝,顺着江风遥遥传向远处,惊得沿江渔人愕然四顾,惊得江中游鱼。在水面上跳跃不绝。

    在遥遥一里之外的下游,一叶轻舟逍逍遥遥飘在水面上。舟头有人安坐垂钓。

    远方怒喝之声传来,沿江渔人皆惊,独他掌中连钓鱼线也没抖动一下。

    身后舱里有人探头出来:“连萧伤都赶到了,看起来,情况确实不太好……”

    “那又怎么样?我才不信能有多大的问题,不过是些小事,被他们夸大来说罢了,再说,就算真有什么事,也该他们自己发发愁,费费心了,凭什么吃苦受罪做牛做马都该我来,安享富贵尊荣的永远都是他 们。”狄九声音极低,连眉毛也没动一下。

    傅汉卿笑一笑,便也不说话了。

    反正他自己也不是特别有担当,特别勤快之人。凡事能躲就躲,能偷懒就偷懒,实在赖不过了,才肯去面对。即然狄九一口咬死了不肯回去,他自己当然也不可能太勤快太积极了。

    他从舱里出来,靠着狄九坐下,笑道:“我们这一回的角色扮演是渔翁吗?”

    狄九想了想,方笑道“角色扮演?这词儿虽新鲜,倒是真贴切。”

    “当然,这词本来就是……”傅汉卿忽然摸摸自己被打湿的额头,愕然抬首“下雨了。”

    狄九淡淡道:“不过是小雨。”

    傅汉卿却不说话,回头去舱里取了斗笠和蓑衣,硬是给狄九全身披戴上,这才退后一步,欣赏了一会儿,满意地点头:“这才有点儿孤舟蓑笠翁的味道。”

    “孤舟?”狄九白他一眼,目光往四下或说笑,或高唱,或洒网的无数渔人们身上一扫。

    傅汉卿干笑两声:“这不是想象一下意境吗?”

    或许是感觉到了被他们注视,不远处的渔船上有人大声喊:“两位兄弟,你们是新干这一行吗?打鱼要用网啊,这么一根渔钩能钓到多少鱼啊,哪里够生计。”

    傅汉卿笑道:“听见了没有,你别老摆着架子不肯向人请教啊,就算你是绝世高手,不代表你懂得撒网地技巧,也不用因为你撒网的姿式不好看,就非得拿着架子慢慢钓鱼,我都饿了……”

    狄九怒道:“你不就是嫌鱼来得慢吗?我至于让你饿肚子吗?”一抬手,掀了斗笠蓑衣,他直接一个猛子扎水里去了。

    四下响起一片笑声,叫声。

    “哟,兄弟,下水别太急了。”

    “抓鱼啊,行啊,咱们也好久没试过身手了呢,看看你能抓上多少条?”

    傅汉卿慢吞吞把他扔下地衣服,和鱼杆等物收好,喃喃道:“我哪里嫌你了,明明是你自己不会撒网,钓鱼技术也不过关,还死撑着不肯承认,受不得刺激。”

    待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他这才坐在船头,耐心地等着。

    此时四周的笑闹之声已经渐渐小了。

    “小兄弟,你那个伴当这么久也没冒出来换口气?”

    “小兄弟,怕是出什么事了吧?”

    “莫不是抽筋了?”

    “要不要下水看看?”

    傅汉卿懒洋洋坐在船头,打着呵欠答:“没事,没事,他闭气地本事好着呢,在水里多呆一会儿能有啥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此人太过凉薄了,大家都是水上讨生活的,谁的水性也不差,从没听说过有人能闭气这么久的。

    渐渐众人就有些不自在起来,几个热心肠地已经站到船头,准备下水看看。

    就在这时,一人从水中疾跃而起,飞溅的浪花耀花了每一个人的 眼。待众人回过神来时,那下了水就一直没动静的男子已经跳回了他的小船上,左手正抓着一条活蹦乱跳地鱼儿背在身后呢。

    傅汉卿却没查觉他一手反背的古怪,只注意到他伸出来地右手上有条活鱼,高高兴兴接过来:“可算……”

    才刚开声说话,一直冲他微笑的狄九忽得右手一沉,猛得扯开他的衣襟,左手如电一般把一条活鱼生生

    汉卿胸前:“你不就是想要鱼吗,我给你……”

    鱼身冰冷滑腻的感觉让傅汉卿惊叫了一声,而受惊的鱼儿不断在胸膛上跳动着想要求生更是吓得傅汉卿手忙脚乱要扯开衣裳扔鱼。

    狄九狞笑着把他扑倒,死死按着他的双手:“怎么,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四周渔人自是看不清状况的,只见那一对伴当兄弟,忽得争闹起 来,扑倒在船上翻滚不己,整艘小船都因为他们剧烈的动作,而猛烈地摇晃起来。这是演得哪一出啊……大家还没回过神来呢,小船就彻底地翻进水中了。

    所有人呆若木鸡地看着,甚至不记得要救人。

    然后,大家眼睁睁看着一只翻倒的小船在完全不合理的情况下,凭空飞了起来,在半空中翻了个身,稳稳当当落回水面,船上那一对纠缠翻滚着打闹着的人,居然仍然在纠缠翻滚打闹,小船仍在继续地左右剧烈摇晃着。

    好象,刚才的一切,只是大家的集体幻觉,好象船从来没翻过,船上的人也从来没有掉进水里过一般。

    大家直着眼睛,望着这一切,没有人注意到渔网掉了,费了好大力气网来的鱼儿已经悄悄逃逸。

    所有人的目光只是愣愣望着那无人驾驭的小船渐渐顺水而去,直到变成天边的一个黑影。大家仍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

    小船一路随水飘向下游,打打闹闹之间,傅汉卿终于把衣服扯开,把鱼儿放走了,不过,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机会,再把衣服穿好了。

    好在。这时候,天色已晚了,好在,这个时候,四周已没了其他地船只,好在。这个时候,狄九已经同他滚到了舱里,就算有人也瞧不见什么了。

    只是,船儿依然剧烈的摇动着,甚至比起始二人争执打闹时摇得更厉害,然后再一次完全翻倒,把两个正在紧要关头的人直接浸到冷水 里。

    于是,某个武林绝世高手,诅咒着一掌拍向水面,激起漫天水浪。外加打死许多无辜的游鱼。

    引得另一个自认非常有良心的人摇头不止:“今天你违规很多次 了,而且简直是为了泄愤而滥杀无辜啊。你钓鱼时要有这十分之一的成果,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嘴里说的是一套。脑子里已经飞快转起来,怎么才能不浪费这么多鱼呢,转眼间,已想起十几道不带重样的以鱼为主地好菜了。

    这一次,狄九选择的身份是渔夫,选择的生活是以船为家,四海飘流。他们乘舟顺流而下,不择方向。不控舟桨,任凭天意江风。把他们带向天之尽头。

    一路随水而行,见无尽青山绿景,无数繁华城镇。

    也曾与许多渔人擦肩而过,听渔歌晚唱。

    傅汉卿的记忆力模拟力都是天下无敌,听过一回,便能一字不差,原腔原调唱出来。

    那时夕阳正美,江风正柔,远远近近,无数笑语欢声,一个眉目英朗的男子站在船头,对着远方江天一线之处,唱起渔歌,任江风把那悠扬的声音传向远方,常常会惹来不少渔家女儿欢悦地目光,甚至还会有几人高声唱歌相合,惹得另一个沉着脸的高大男子把自家的伙伴一把揪回舱里去,再不叫他露面。

    有时,船过无人之境,江风浩汤,千里烟波,唯一叶小舟飘摇,两崖奇石怪崖,唯猿啼鹰鸣之声可闻。

    狄九懒懒披了蓑衣斗笠照旧在船头垂钓。傅汉卿懒懒靠在他身上睡觉,反正等一觉醒来,总会看到鲜鱼的,至于那鱼儿是钓来的,还是用别的法子弄来的,他也就懒得追究了。

    有时朝阳漫天,傅汉卿会站在船头,双手拢在嘴边,对着远方天 际,放声呼喊欢啸,惊得两岸野兽飞禽,纷扰不绝。

    有时,月色如水,狄九无声地把小船荡进芦苇丛中,悄悄地把傅汉卿拉进舱里,去做情人该做的事。

    四周,唯有晚风微微,水波轻轻,船儿悠悠,明月悄悄地映在水面上,无声地陪伴着他们。

    对了,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和技巧,就是再激烈的运动,也不会弄翻船了。

    他们不知船行何处,他们不管身在何界,他们甚至不去理会今世何世,今夕何夕。

    伴明月,随流水,迎清风,逐朝阳,小舟从此逝,江海任飘流,这样神仙地岁月,仿佛无尽无止。

    直到那一日,日正当空,而一夜温柔之后的傅汉卿还是懒懒不肯起身。

    狄九努力叫了半日之后,终于不得不承认失败,自己也有些懒洋洋地起来,穿了衣裳出了舱门,然后,在一阵奇异地寂静之后,发出一声呼唤:“阿汉。”

    那声音里不寻常的紧崩让懒猪也不能不立刻爬出舱来,抬头处,看到漫天刺目地骄阳,以及阳光下……

    傅汉卿刹时间苍白了脸:“这是哪,这里出了什么事?”

    :

    雪灾已经逐步好转,电力供应也在日渐恢复,然而我的更新却还是不得不停顿两天了。

    汗,真是对不起,但是过年实在有太多事要忙,明天年三十,和后天初一,我确实没有时间再更文了。

    请大家原谅我,过年的时候,有很多事,真的是分不了身。

    汗,在这里,俺先祝大家春节愉快,给大家拜早年吧。

    另,俺这个后知后觉,而且平时只进女频,很少直接从主站进入的笨蛋,今天才知道,wujing给小楼发了            一条一百元的祝福。

    俺深深感动,并十分内疚不安之余,更是小气,肉疼,舍不得,跳脚,心疼,眼冒火光啊。

    真的谢谢待我这样好,这样为我地读者,可是,看着真金白银地送出去,我的心那叫一个疼啊。

    所以,请大家注意置顶区棕子开地免费新年祝福墙吧。

    新的一年,新的祝福,新的心意,都请留在这里就好。我同样感 动,同样深谢。

    很多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曾做过什么,可以让那么多从不曾谋面的朋友,对我这么这么地好。很多时候,会觉得,愧对这样的关怀,这样的善意,很多时候,会感念,会激动,会不知所措。

    今天,望着从主站点开的小楼,看着上面的滚动条,一直一直望 着,数着,不知可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悲惨世界

    更新时间:2008…7…23 14:33:30 本章字数:5271

    网友上传章节 第九十四章 悲惨世界      魔摄魂音是修罗教威震天下的魔功,相传此术使出,    背主,孝子逆亲,烈士横暴,烈女淫乱。狄九在耗尽真力大伤元气的施展天魔音后,来到阿汉的床前,一头倒下。而大厅之内的各江湖高手,无一例外全部中招,正喃喃自语着:月票,得交月票。

    (以上创意:丁口异)

    。

    小船四周,竟然飘浮着无数尸体。放眼望去,男女老幼,士农工 商,各色衣衫,各式打扮,各等样貌,如今俱作水中游魂。

    有的尸体已然发涨变色,有的却似丧命不久,身下多压着一两块浮木,借以飘在水上,但不知是饥寒太过,还是在水中飘浮太久,终究还是不能生存。

    傅汉卿愕然四顾,脸色愈发苍白起来,忽得一掠而起,掠至一处浮木前,从一个死去妇人手中,抱起了一个婴儿,才掠回小船。

    也许是因为想要保护孩子,所以母亲至死一手仍吃力地死死抓住扶木,一手仍努力把婴儿放在在木板上方,减少被冰寒江水的浸泡。

    狄九微微蹙眉,看着傅汉卿笨手笨脚地抱着孩子,手抬起来,无比雄浑的内力却根本不敢往那脆弱的婴儿身上传去。

    狄九凑近过来,看看婴儿已经冷得僵掉的小脸,轻轻试了试鼻息,微微摇头,把孩子夺下来:“他已经死了。”

    傅汉卿茫然抬头,眼神几乎有些恍惚:“可是,我刚才好象看到他动了一下,好象……”

    “也许那只是江风……”狄九轻叹:“孩子都僵了,死了最少也该有……”

    傅汉卿略有迷茫地打断他的话:“可是,不应该的,他的娘亲那样那样的努力,想要让他活下来,我刚刚明明看到……”

    狄九一语不发,轻轻抱住他。他不是悲悯慈善之人,打动他的,于其说是这满眼浮尸,莫若说是傅汉卿这一瞬间的迷茫悲伤。

    傅汉卿沉默,他自觉从来不是什么特别善良的人,然而,这么多的死亡,忽然间逼到眉睫之间,实实在在,太过触目惊心。

    如此骄阳,如此丽日,如此天地,如此……死亡!

    他回抱着狄九,良久才问:“这是怎么回事?”

    狄九苦笑:“不知道,不过,我们很快就能知道。”

    弃船而登上近岸处最高的山峰,取出传信烟花,狄九略有迟疑,但还是对空放出。未过多时,便见一人身影矫健如龙,攀山越石而来,隔着老远,已是一声朗喝:“何人放出本教紧急联络烟花。”

    话音未落,却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一块玄铁令牌已是插着脸颊深深打入一旁大树树干。来者伸手取令牌,手尚未至,借着树影间的阳光已看出令牌上的纹符,身形一震,再不敢碰触令牌,屈一膝遥遥拜下:“晋安分坛郑越飞,拜见天王,愿领天王诏命。”

    树影深处,狄九的面容时隐时现:“这江上无数浮尸是怎么一回 事?”

    “禀天王,此江上游与曲江相通,这此尸体是从曲江流过来的?”

    “曲江又为何有这么多的尸体?”

    “曲江以江划国,南为楚国,北是息国。两国隔江而治。如今楚地大乱,秦国军队已是破关而入,一路横扫楚境。楚国将军各自为阵抵挡秦军,杀戮极之惨重。两军交战之处,五百里内,百姓难有活路,至有无数百姓,四下疯狂逃亡。明知曲江水急,江对面又有息国重兵防 守,楚国百姓还是拼了命涉水逃生。很多船根本没有机会到达对岸,便被魏人以乱箭或长木逼翻,死伤惨重。能有机会避开魏军,过河偷生者十不存一。”

    傅汉卿失声道:“息国人怎么能这样?”

    他虽躲在狄九身后没露面,但郑越飞也听说过天王与教主同行离教之事,此时闻言,心头更是微震,猜是教主发问,语气便越发恭敬了:“息国也有为难之处?息国本来就是贫穷的小国,以前还要靠向楚国称臣纳贡,认宗主国,以便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近年连遭天灾。国中财力本就难以支持了。如今无以数计的楚人蜂拥而来,地方官员,军中将领,想来都被吓得不轻。开江撤禁很简单,但楚人数之不尽,来之不绝,万一四方逃难的楚人都知道这边有生路,全部赶来此处,又去哪里筹来那么多救济的米粮,让这么多楚人生存在境内,若无力保证最基本的衣食,万一楚人做起乱来,又当如何是好?”

    “就没有人肯伸出援手吗?让那么多难民辗转呼号,涉水而死?”

    “此地本为数国国境相交之地,各方官府

    甚严,富户虽多,也受诸多限制,似这等涉及他国事    他国百姓之事,很少有人敢出来自惹麻烦,更何况,楚人的灾民太多了,谁家也没有足够的财力来救济安顿,再说如此市恩于他国百姓,若被有心人利用,只怕麻烦不小。”

    傅汉卿沉默无语,只转头看山下江中浮尸无数。

    楚国的灾难他早已知情,但因为那是太过遥远的地方发生的事,再多悲惨再多苦难,世人也往往不过喟叹几声作罢。然而,亲眼目睹这样的死亡,亲耳听闻这样的无助,实在很难有人可以完全不受触动。

    狄九叹口气,轻声道:“想做什么,都由你吧。”

    傅汉卿略有些惊喜地看他:“你答应?”

    “我能不答应吗?”狄九苦笑“你那绝不肯见死不救的毛病我会不知道?再说,若真能对这无以数计的楚人施以援手,救人性命,于我教的名声大有好处。市恩的事别人不敢做,咱们倒无需顾忌。郑越飞自称是晋安分坛之人,我们这么久的飘流,想是到了楚息郑三国交界之处了,晋安分坛仗着有我教势力撑腰,可以做很多人不敢做的跨国生意,经常搞些贵重货物偷运逃税,一向富得流油,灾民虽多,以分坛的实力应该也能撑些日子,再紧急调动楚息郑三国的所有分坛的银钱米粮,想来,多少也够了,只是……”他又叹了口气,略有无奈“只是,咱们的逍遥日子就要到头了。”

    即决心要救人,逍遥的日子自是不能再过下去了,二人不得不表露身份,直接去分坛坐镇,亲自督促他们调动银钱粮米,然而,得到的答复却让两人都有些意外。

    “不能调银子?”狄九冷笑“什么时候教主的命令大家可以随便拒绝了,咱们出去才几个月,教里头上上下下就没了规矩?”

    可怜的分坛主,满身冒汗,膝盖发软,在他的威势前,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

    “属下怎敢违抗教主,只是在一个月内,属下已是连得了四份王 令,诸王都下了死令,一两银子也不能乱用,所有赢余,除日常开销之外,一律要派专人调运到其他缺钱的分坛,倘有半点周转差错,不止是属下,便是所有分坛弟子们,都要拿人头来赔偿。”分坛主的声音几乎都带哭腔了“教主临时要用银子,若是所费不大,哪怕有诸王限令在,属下临时调用一下个人私产,或押或抵,也还能尽心,只是要救助曲江的楚国灾民,这要动用的银子数目太大,属下实在难以周全。”

    狄九怒道:“诸王能杀人,难道教主就杀你不成吗?”

    分坛主脚一软,再也站不住,直接跪了下来:“筹银子是死,不筹银子也是死,求教主与天王给属下指一条活路吧。”

    狄九冷笑:“活路没有,死路倒是可以……”

    傅汉卿一把按住他那满含真气抬起来的手,低声问:“你可知道总坛为什么要逼你们倾尽一切地交银子?”

    “详情属下也不太清楚,只隐约听说是,各地先后出了一些事,教中前前后后,损失了许多银子。若不拼力从别处调动银子去支持周应,怕是很多地方的多年基业,都要化为飞烟。”

    傅汉卿皱了眉头,转首对狄九道:“看来齐皓同萧伤以前说的话,都是真的,教里确实有困难了。”

    “那又如何,神教根基何等深厚,哪里就让那么点小事给拖垮 了。”狄九不以为然。

    傅汉卿却不敢这样断定。以前他让张敏欣帮他找最优秀先进的管理资料和制度时,所了解的知识也曾涉及到历史上一些大企业的破产失败原因,很多时候,巨无霸往往是因为一些小问题而被拖垮的,知名大企业因为一时资金周转问题不能解决而毁于一旦并不是神话。

    修罗教采用他推广的管理制度,学习风劲节的商业方式,无形中,整体的效率速度都大大提升,但各个分坛彼此之间的联系依靠也越来越重要,整个飞速循环的链条,任何一点产生问题,都有可能引发极大的灾难。

    更何况近些年,修罗教一心在世人面前洗白,许多生意,都是打明了修罗教的旗号做的。任何地方的生意或分坛遭受灭顶之灾,也会把债务和余波带到其他各地的生意上去。

    以前修罗教一心混黑道,当魔头,自然可以一赖了之,如今即想要让世人接受他们,想要成功进入各个国家的权力圈,这些名声信誉是无论吃多少亏,损失多大,都一定要保住。想来这段日子瑶光萧伤等人为了维持教中局面,必是十分辛苦。

    狄九见傅汉卿沉吟不语,

    难,不免低笑:“你何苦着急,教中便是有天大的麻    扣不到你我头上来,今日咱们即来了这里,又哪里有真调不出银子的道 理,从什么时候,诸王的权威可以凌驾教主之上了?”

    傅汉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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