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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小楼传说

正文 小楼传说第8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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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语气忽然有些悲凉,声音极轻极轻地道:“只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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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打开小楼的讨论区,惊见长评,真是狂喜,想不到一时戏 言,真的得到了一篇长评呢,眼睛闪出无限小星星,长评啊长评,果然是作者最大的动力与鼓励,看到自己的文章有人认真地阅读,并且肯花费时间精力去分析,去评论,再写出来,与大家分享,这种被认同的自豪感和幸福感,真是无法形容的。

    正文 第四部《风中劲节》第五十七章归来

    更新时间:2008…7…23 14:32:37 本章字数:3739

    网友上传章节 第四部《风中劲节》第五十七章归来

    奉了诏命,卢东篱与风劲节一同返京。他们是受召而回的臣子,到了京城自是不能先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见驾了。

    入宫赐宴受赏,等若干官样文章做完,赵王又特地将卢东篱召入内殿,亲询战事,停留了一个多时辰,卢东篱方得告辞出宫。

    风劲节哪里耐烦干站着等他,早就寻了离皇宫最近的一处大酒楼,上去叫了好酒好菜,放开来吃喝。

    他在边关被卢东篱拘管得紧,难得离了边城,可以自由喝酒,自是任性而为,放开量来畅饮。

    等到卢东篱出宫来寻他,他已经喝得有了七八分醉意,身旁居然还多了个眉清目秀的唱曲儿姑娘,和两个中人之姿的酒家女儿侍酒。

    卢东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两年共守定远关,见多他勤勉为国的样子,没想到,才一转眼,又露出这狂生旧貌了。

    亏得自己还为他因出身不好未得内殿召见而暗中替他不平,他自己倒是在这里逍遥自在开来。

    听着风劲节醉熏熏召他坐下喝酒,他也懒得理会,径自上前,付了酒帐,又开发了歌女酒侍,一把将风劲节拖了就走。

    一来,他这两年也练了功夫,手劲儿大上许多,二来风劲节醉得有些头晕身软,倒也没有多大力气反抗他,三来,这两年风劲节也是让他拿着元帅的架子管得习惯了,也就摇摇晃晃得让他给硬拖下了酒楼。

    卢东篱恐他喝醉了骑不得马,只得把他扶上自己的马,二人共策一骑同行。

    风劲节本来也只是薄醉,在街上行了一阵,让那冷风一吹,酒劲散了许多,这才回过神来问:“我们去哪。”

    “当然是去我家。”卢东篱没好气地道。

    “去你家干什么?”风劲节脑子总算恢复清醒了,即时想要跃下 马。

    卢东篱哪里容他这般胡闹,一把死死按住他:“你在京里没有家,不住我家,难道还住驿馆不成。”

    风劲节若硬要下马,卢东篱也拦他不住,只是也不好真的与他硬 抗,只得笑道:“你们夫妻多久没见了,我何苦夹在里头碍事,害你们还要费心招呼我。再说了,你如今是朝堂新贵,回家用不了多久,登门拜访的大臣们,就能把你的门坎踏平,我难得出来清静自在,可没空闲在你家应酬无聊人物。”

    卢东篱根本懒得理会他,总之即回了京城,便不容他一个人再去流浪晃荡。眼见着再拐过路口,就能遥遥望见处自己家门了。谁知道路口处,居然密密麻麻有四顶桥子,五辆马车,外加几十个穿着不同样式衣服的仆从,把个街道拐口都给堵严了。

    卢东篱微微一怔,却见那人群一阵骚动,有人从桥子里,马车里,跳出来纷纷往这边奔过来。

    隔着老远,就有人施礼,有人大喊:“公子。”

    “公子。”

    “公子,可见着你了。”

    风劲节哈哈一笑,乘着卢东篱发呆之即,他一跃下马,迎了上去。

    “朱胖子,两年不见,你又胖了不少啊。”

    “李大叔,怎么样,最近又添了几房姨太太。”

    “小明子,不错啊,当年我的小小书僮,现在已经是一方大财主 了。”

    他笑着同众人略略打几声招呼,便回头一拉也已下马的卢东篱,笑道:“我来介绍,这是以前我做生意时的得力助手,如今啊,可都家财万贯的有钱人了。这位朱大老板,京城里的钱庄有一半是他家开的,这位是李老板,手里头管着咱们全国三成的绸缎庄呢,不过,最出息就是小明子了,当年他还是我的书僮,如今,京城里,最大的青楼,最红最漂亮的姑娘,都在他手上呢……”

    他笑咪咪一个个解释说明了一番,复又一指卢东篱:“这位就是我的顶头上司,卢大帅了,对了,小明子,可得把卢大帅给我好好记着,以后,他要光顾你的生意,一定要给他打对折。”

    众人一边给卢东篱行礼,一边哈哈大笑。

    那位京城数家青楼的大老板,更是满脸笑容地连声应是。

    卢东篱气得不轻,当着旁人的面,又不好太过发作风劲节,只得恶狠狠瞪他罢了。

    这帮子人同卢东篱见过礼,打过招呼之后,复又围着风劲节说话。

    “公子,这几年可好,我们一直挂念着你呢。”

    “是啊,受公子这么大的恩义,却总也不能相报,知道公子在边关杀敌,却也帮不上公子的忙,我们真是惭愧。”

    “这回听说公子要还京,我们大家都约齐了来聚聚,也不知道公子会住在哪里,只是猜测公子与卢帅交好,必会来卢帅府中做客,便特地来这里守着。”

    “公子,在听雪楼,我们已叫最好的厨师备宴了。”

    “小明子早下令了,他手上最红最好最漂亮的几个姑娘,今儿全都不许接客

    ,只专心候着陪伴公子呢。”

    “我知道公子闲了也爱写写诗做做画的,为着公子雅兴着想,我也发贴子请了京城几个名士才子做陪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极是热闹。

    说着说着又有人对卢东篱发出邀请:“卢帅可否赏脸,不弃我等商人卑微,与我等……”

    “得了得了,人家多久才回家一趟,哪有空应酬你们。”风劲节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的话,笑对卢东篱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一个人在京城里孤单寂寞,现在你看到了……”他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我这种 人,到哪里都是热热闹闹,众星捧月的,你就不必替我操这份闲心了,快去吧……”他抬手向前一指“嫂夫人在等你呢。”

    这时,随着一众商人聚到风劲节身旁,他们的仆人也大多走近,前方被堵的路口复又通畅,让人可以一眼就看到那一处小小宅院前,怀抱幼儿,静静站立的女子。

    那个一向不爱华妆的女子,今日一大早,就特意穿上了家中最美丽的衣裳,对着镜子,细细描好了眉目,梳好了发髻,便在这清寒晨风 中,首等待她的丈夫。

    明知道夫君纵归,也必须先行入宫复旨,明知道这一入宫门,还不知会耽误到何等时刻。可是她,却仍然要这样亲自守在门前,只为了能最早看到,夫朗归来的身影。

    她在这里静静地守候了多久,所以寒风渐渐吹乱她的发丝,所以胭脂渐渐失了颜色,然而,她依旧只是安静地等待。

    因为一群不知来历的人,牢牢地拦在了路口,所以,她错过了看到夫君拐过待角,出现在长街尽头的第一眼。

    然而,看到她日夜思念的丈夫被围在一群陌生人之间闲说叙话时,她也没有急燥,没有呼唤,更没有走过来插话,仍然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前,等待着她的夫君处理其他的一切事务。这个温婉女子抱子而待的身影,在这长街尽头,映着远方的青天白云,尽是安静美好地如同一幅画

    在风劲节伸手一指后,卢东篱抬眼间,便见着了苏婉贞,见着了自己分别多年的妻子。

    他在街头,她站街尾。

    他看不清她的容颜,只是觉得,那美丽的衣裙在寒风下飘舞,显得人有些伶仃,想是这短短不到两年的时光,她已清减了许多。

    眼睛忽得一酸,便再也不忍从妻子身上移开目光。

    身后有人轻轻一推,还是那懒洋洋淡淡的笑语:“去吧。”

    “劲节,你……”

    “放心,我与他们聚过闹过逍遥享受两天,自会来拜访的。”风劲节漫不经心地笑笑。看着卢东篱终于没有再回头地向前行去。

    想是近乡情更怯,近了亲人怯最深吧。

    这位连陈国大军都不怕的元帅大人,走向结发的妻子,也是这么一步一拖,慢慢吞吞地。

    他的武功高,眼力自然好,虽然隔着整条街,却还是可以看得到,那怀抱孩子的少夫人,在清风中微笑。

    那美丽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在风中绽放,笑意就这样随着丈夫的接近,一点点满溢到眼眸深处。

    他看到,卢东篱终于走到了妻子身旁。他们低低说了几句什么,卢东篱伸手,为柔弱的贤妻,理了理额头散发。复又接过妻子怀中那粉妆玉琢的孩子,有些手足无措,却又异常珍重地呵护在怀。

    这一刻,他们眼中都有笑意,这一刻,照在他们身上的阳光都是温柔地,让他们的衣襟发丝轻轻飘舞纠结在一起的清风,仿佛也是带着笑的。

    他们就那样自自然然携了手,正要往那宅院中去,这一刻,卢东篱忽然抬头转眸,似要往这边望过来。

    然而,就在卢东篱的视线看过来却还没有看到的这一刻,风劲节已是朗朗大笑着转身,拍拍他旧日书僮的肩:“走吧走吧,我都快等不急了,小明子,你替我选的,如果不是真正的绝色美人儿,瞧我饶不饶 你。”

    众皆大笑应是:“是啊是啊,咱们盼今天可盼得眼都穿了,咱们明大老板替大家挑的姑娘若是不够漂亮,公子你饶他,咱们也不饶。”

    是为了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的快乐吧,所以他们的笑声,他们那放肆的交谈内容,响亮得满街俱闻。

    那些华贵的马车,奢华的轿子,载着这座京城最有钱的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地离去了。

    :

    不好意思,看到有读者提醒,才发现自己上一章的章节数错了,因为     章节名无法修改,只得一直把这个错误悬挂示众,不过,本章章节数,则以正确的数字继续下去。

    正文 第四部《风中劲节》第五十八章夫妻

    更新时间:2008…7…23 14:32:37 本章字数:2491

    网友上传章节 第四部《风中劲节》第五十八章夫妻      沉,烛影已黯,啼哭的孩子已沉入香甜梦境,而一只    轻哼歌的母亲却还在静静地等待着。

    在那漫长的岁月中,苏婉贞一直一直,用生命在等待着丈夫的归 来。而当久别的夫君来到身旁时,他们甚至还来不及叙几句闲话,朝中大大小小官员们拜访的帖子就不停得送了进来。

    换了风劲节,大可以使性子不见,或是想办法躲开,但卢东篱却需处处顾全大局,他手掌兵权于外,就算没本事拉好与朝廷重臣的关系,也绝对不能得罪人。于是,这夫妻久别重逢的温情时刻就这样被再次破坏。他不得不出面去周旋应酬,苏婉贞不便见客,可他们的家又实在太小,不似豪门高阀那样深宅大院,内外有别。苏婉贞只得抱了孩子回自己卧室闭门不出以避嫌了。

    外头的喧哗热闹,呼叫说笑,吵得人心烦气燥,她倒也不恼,只是暗自为夫君担心。虽说他们夫妻并不以奢华富贵为意,但如此寒门小院迎客,只恐叫人看轻,伤了夫君颜面。

    虽说在夫君回家之前,已预料到了可能会有这种事,赶紧又临时雇了几个仆役丫头应急,可还是担心招呼不够周到,自己持家无力,让人轻视了夫郎。

    这般思之惦之,竟是不得安坐,好在还有爱子时时啼哭,分了她的心神,倒叫她少了些忧怀。只得轻轻抱着幼儿爱惜地拍抚,小声地哼起了歌儿。

    就这般,守得夜色深深,等得蜡烛将尽,等到了孩儿沉沉睡去,听得外头地喧哗也渐渐淡了,有远去的脚步声,有人大声地告别。想是这些大大小小的官,也该走得光了,夫郎这时也应当是把客人送出门外去了。她这才放下孩儿,开了房门,召了坠儿过来,叮咛她即刻去准备热水。

    卢东篱打点起精神。把最后一个官员送出门时,其实已经累得骨头都要散了。

    他奉召回京,一路快马加鞭,晓行夜宿,到了京城就立刻进宫,穿了全套正式的服装去见驾,赴宴,皇宫的宴会是好赴的吗,一顿吃下 来,肚子肯定不管饱。人也肯定累得够呛,之后的单独奏对更加费精 神。好不容易回到家,气还来不及歇一口呢。又是一大堆的客人陆陆续续涌上门。为表礼貌,为表敬意,他又得正衣冠相迎,陪说陪笑陪喝酒,好不容易撑到所有人**,他感觉比守了三天城还累了。

    人累成这样,当然就想好好休息一下,自自然然走向卧房。房门堪堪在他走近时打开。盈盈烛光下,那温婉地女子轻笑着问:“回来 了。”

    卢东篱微微一笑。步入房中。

    苏婉贞双手抬起,轻柔地为他卸冠却衣,她的面容在灯光里,带着一种淡淡的暖意:“累了吗?”

    “还好。”

    那一双温柔的手,为他去了发簪,卸了华冠:“你为国家立功,有客来如云,倒也是应当的。”

    “其实也不过是官场平常的来往罢了,我今有些微功,皇上有意赏赐,他们不免也来赶赶热闹,过来套套交情,叙叙过往,顺便也送点儿礼。刚刚还有人说我宅院太小,不合大将气象,仆役太少,有失士大夫气派,坚持着要替我选华宅,收仆役呢……”

    那样轻盈地笑,响在温暖的斗室中:“你定是要婉拒的,真要住了那么大的房子,不收一堆的仆役,只怕连洒扫干净都做不到,咱们的官俸可就真要不够用了。”

    “我自是要推辞的,不过,一个一个地推拒下来,可也真是件辛苦事啊。”

    那样纤美的手,为他解了腰带,去了长衣,笑盈盈亲手在热水里拧干了手巾,看着他洗去满脸的风尘与疲惫。

    “说起来,你回来之前,也常有人登门送礼的。”

    卢东篱低低“哦”了一声。

    “是在你打了胜仗立了功之后,以前一些亲戚故旧,不免常来走 动,有些据说与你同年或是曾一同任事地官员,也会来送礼。对了,瑞王殿下,也曾多次打发人来送重礼。”苏婉贞抬首微笑“我不好太过却人面子,那些精巧不值钱的,便收下了,贵重之物,却还是归还给了原主。”

    她地笑容安宁恬淡,仿佛许多许多分离的岁月从不曾有过,今夜与以前他们曾共同相伴地任何一个夜晚完全一样。

    她总是守候他到深夜,从来不曾有过半句怨言,不管他回房的时候有多晚,她只是淡淡笑问,你回来了?

    他总是微微笑一笑,她便轻轻问他累不累。

    她总是亲自服侍他更衣梳洗,照料他倦极安眠。

    每一个夜晚,她都是这般,一边为他解衣洗漱,一边同他轻声交 谈。

    那样地年复一年,他忙于政务,忧心着百姓家国,很多时候,一整天时间,与妻子相处交谈,也不过就是这早晚间的几句话罢了。

    可是,每一天,每一夜,她待他,从来温柔如旧,细心如初。

    今夜,仿佛也和以前任何一晚都没有什么不同。

    她为他解衣冠,她为他洗风尘,她为他消疲惫,她为他去忧烦。

    这么久的分别再相缝,她不曾痛哭失声,她也没有急着痛叙别情,她不肯诉说自己有过多少思念与寂寞,她甚至不敢放纵自己,贪婪地多看他的面容几眼。

    她不愿意自己任何过于激动的行为,让他有一丝一毫的负疚和不 安。

    她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所有的时光不曾流逝一般,做着以往每个晚上会为丈夫做地事。见卢东篱洗过脸,净过手,这才一笑推他坐 下,蹲下身替他脱靴。

    一直一直,她说什么,卢东篱便应什么,她要做什么,卢东篱便配合着她,只是眼神从头到尾,一直紧紧凝定在她的身上。

    她低着头忙忙碌碌,却不曾发现。

    直到此时,卢东篱才轻轻伸手,抚在妻子水一般轻柔地长发上,声音即低且柔:“婉贞,这两年,苦了你了。”

    苏婉贞的动作忽得一僵,然后慢慢地,把头轻轻靠在卢东篱的大腿上,良久良久,再也没有动。

    她没有声音,没有动作。只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悄悄地湿透了柔软的衣料。那样滚烫的温度,让卢东篱的声音微颤:“婉贞。”

    而她,没有回答。

    她只是保持那个跪坐在丈夫腿边的姿式,把头倚在丈夫的腿上,那里,有如此切实的温暖。

    东篱,东篱,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正文 第四部《风中劲节》第五十九章初会

    更新时间:2008…7…23 14:32:37 本章字数:3659

    网友上传章节 第四部《风中劲节》第五十九章初会      受召还京,他们只在京城里待了十天,十天里,卢东     节,几乎日日都欢宴不断。不同的是,卢东篱总是被官员们所包围,要赴的宴会,要应酬的客人,数也数不清,而风劲节则天天和京城最富有的商人混在一处,饮酒作乐,呼美人,唤俊僮,炫富夸乐,闹得好生热闹。”瑞王负手,望着窗外的一派热闹繁华,淡淡道“那几天,我派出的人,拜见过卢东篱,而我自己,亲自去见了风劲节。”

    陆泽微轻轻道:“王爷从未提过此事。”

    瑞王长长叹息一声:“当时我们都只以为定远关的战功,其实是风劲节一个人打下来了,与卢东篱并没有什么大关系。”

    陆泽微点点头,基本上所有了解赵国军制的人,都会有这种看法 的。各处驻军的主帅对于战争的失败肯定责无旁贷,但对于战争的成 功,就很难谈得上有什么益处。只不过最后论军功,功劳最大的一定是主帅。而下头的将军,再苦再累,也不过就是个武夫罢了。

    “拉拢卢东篱,因为碍着九王叔同他有仇,并没有太用心,所以他拒绝我的人,其实于我来说并不是太意外的……”

    陆泽微至此已然明悟。

    王爷一开始就看中了风劲节,此人能以一支散军,而击退陈军,又以孤军之力,对抗陈军精锐,甚至能在多次实力悬殊的攻防战中,守住定远关,此等军中奇才,王爷自然不应错过。卢东篱虽有元帅之职,但如果能让风劲节归心,也就等于架空了卢东篱,能不能得卢东篱,就已经不重要了。派人去对卢东篱示好拉拢,其实只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

    “那一天,我亲自去见风劲节,换了便装,不带仪仗,故意装成偶遇,然后倾心相交,倾力拉拢……”瑞王语声忽得一顿,遥望窗外那戏台上的热闹喧哗,戏台下的喜气洋洋,似是一时间失了神。

    那一天,他在京城最有名的酒楼,看到了风劲节,那个因为出身卑贱,而无论立功多少,也一直被压制,被苛待的英才名将。

    那一天他看见那个男子,喝最好的酒,吃最好的菜,同最美丽的女子嘻闹调笑。

    那人很久以前就已散尽家财,可是京城最有钱的商人们,在他面 前,恭敬顺从如对主人。

    那人为国立下如许功勋,回京之后,却一直受到不公正的冷落,可他纵酒长笑,击箸作歌,那笑声里,歌声中,听不出一丝落魄,半点失意。

    他的笑容,他的欢畅,他眼神里的光彩,让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都感到嫉妒。

    他知道了眼前站的是瑞王,他完美地行礼,然而,那也仅仅只是必须的礼貌。他不会因为酒气熏熏站在高贵的王爷面前而惭愧,不会因为身上的酒痕油渍而手足无措,他甚至没有抬手,擦一下脸上的胭脂痕。

    他的礼仪完美无缺,可是,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卑微,半点臣 服,他行礼,只是因为对方是王爷,可是,在他的眼中,又分明不觉得那高高在上的王爷,和身边卑如泥尘的歌妓,有什么大的区别,而他甚至不肯在一位王爷面前,稍稍掩饰一下,这种平等的目光,从容的态 度。

    他总是笑,总是笑,那样蛮不在乎,仿佛天塌下来,也不能伤他分毫一般。

    他可以笑着面对有功不赏的难堪景况,他可以漫不经心地笑看满朝文武的冷落轻视,他可以笑得从容自在地与王爷共座谈天,他也可以在彼此深谈,畅论天下朝局,看透政事得失之后,再轻轻松松,仿如吹口气般拒绝一个真正为他所震动,因他而倾倒,并真心实意,想要将他收入麾下的人。

    那些约同兄弟的承诺,那些言必听,计必从的宣言,那些真心而迫切的恳求,他全都可以眉毛也不动一下地听而不闻,视而不见,继续没心没肺地笑……总是那样笑啊……

    总是那样笑,总是那样笑……

    瑞王慢慢地握紧了五指,那千万里外的将军,在被最重视的人背叛放弃之后,他还能笑得出来吗?还能象当日在楼头宴间,笑得那么云淡风轻吗?

    真的想要亲眼看一看啊。

    陆泽微等了很久,没有等到瑞王继续说完那忽然间断下的话。他只是看到王爷那临窗而立的背影忽然有些萧索起来了。

    在那萧索渐渐透出点寂寞悲凉之意时,他果断地喊了一声:“王 爷。”

    瑞王微微一震,转过身来,淡淡道:“那一次,他拒绝了我,后 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陆泽微心中轻轻一叹,王爷没有说,那一次会面的详情,而且,看起来,以后也绝对不会再说,但是可以肯定,自那以后,王爷,才开始派人细查有关风劲节和卢东篱的一切,才会有这几天的坐

    ,神思不属,也才会有书房里这一番长谈,这一段,    往叙说。

    那么,那个风劲节,那个小小的边城部将,到底凭什么,让王爷如此重视如此放不下,当日那仅有的一面,仅有的一会,曾发生过什么?

    王爷即然不会说,那他也就只能不问了。

    “自那次会面,被他拒绝之后,没过几天,他与卢东篱就又离开京城,回定远关去了。”

    回来才不过几天,又要走了。

    苏婉贞细心地为卢东篱收拾行理的时候,有些黯淡地想。

    她盼了两年的夫君,终于回来了。然而相处的时光,却又短得屈指可数。每天的大部份时间,都被那不断上门攀交情,和必须去回拜的官员们占得尽了。

    而她,只能在丈夫回家后,继续着这无尽的等待。

    重聚的欢乐,还不及细品,眼看着,又要分离了。

    她默默无言地收拾着行装。

    边境贫乏,好容易回来一次,该多带些能长期保存的京城食物才 是。

    边境苦寒,该多备一些暖实舒适的衣裳才好。

    边境枯燥,该把这两年,替他买的那些书,都为他备上才是。

    边境……

    千万种念头,万千种关切,待得回过神来,才发觉替卢东篱准备的行理,已多得要堆成一座小山了,有些无奈地苦苦一笑,只得重又一样一样地放回去,忍着心痛和不舍,尽量精简。努力地提醒着自己坚持。纵然想要放声痛哭,至少,要等到他离去之后。纵然心头痛如刀割,但等丈夫出门回来时,一定要用笑容来迎接他。

    他要上边关去了,要面对风沙,面对战争,面对死亡和鲜血,怎能让他再因妻子的悲伤而牵肠挂肚,不得安宁。

    以笑容,以温柔,让他可以轻松地上路,这是她这么一个卑微的女子,此时此刻,能给丈夫唯一的帮助和支持了。

    “夫人,夫人……”坠儿的叫声,在房外响起:“有人来求见老 爷。”

    苏婉贞淡淡道:“老爷出门拜客去了,我是女子,不便迎男客,这话不是早叮咛过你吗。要有别的大人们上门求见,就这么回话好 了。”

    “夫人,可那人不肯走,他说是老爷的好朋友,要一起同路回定远关的,就算老爷不在,他也要进来等他。”

    苏婉贞啊得一声,转身出了房便快步往大门奔去,一丝一毫也不曾迟疑。

    坠儿从不曾见她这般急切的样子,急急忙忙跟过来,结结巴巴地 说:“那,那是个男客……这个……”

    “那是老爷生平第一至交,岂可因俗礼而慢待。”苏婉贞只来得及淡淡答一句话,便远远望见了大门。

    大门外,那男子,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看着她快步而来。

    苏婉贞与风劲节,他们知道彼此已经很久很久,却直到现在,才正式相见。

    隔着十几步,苏婉贞,已看到了那骄阳下的一抹灿然银白。这一刻才知道,这世上,竟有人,可以把白色,穿得这么洒脱,这么亮眼,这么从容淡定。

    隔着十几步,风劲节见到那女子疾步而行,明明急切,却不见慌 乱,衣裳发式都不见华贵显眼,却让人看得异常舒服。

    苏婉贞行到门前,与风劲节隔门相望。

    靠得这么近了,才看轻那人容颜,夫君曾说过他无数次,信中曾见他无数回,山长水远,送来的种种礼物背后都有他无数的笑语和身影。

    至今日,灿然阳光下,见他眉眼风华,忽然间,知道了诗文中所谓剑眉星目,传说里,所谓玉树临风,原来,竟是真有其人。如此英华,如斯风姿,当真叫人自惭形愧。

    风劲节微笑着平视苏婉贞,毫无顾忌男女大防,眼观鼻,鼻观口的君子打算。他知道这女子从来不是绝色,然而,这却是他第一次认真地近距离打量这至友的妻子。

    不算特别美丽的容颜,不算特别出色的五观,可是,眉眼间的神 情,如春天的湖水,温柔得叫人有些依恋,整个人,只随意站在门内,微笑望来,便如清晨温柔的风,拂在身上,也是暖洋洋,叫人出奇舒适的。

    他微微一笑,当先施了一礼:“这位想必是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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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很不好意思地说,十月份,包月作品的月票制也开始推出 了。

    虽说,对自己一向没什么信心,不过,还是应当努力尝试一下的。

    因此挥手嘶喊,这个,月票啊月票,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一下罢。 汗!

    正文 第四部《风中劲节》第六十章良医

    更新时间:2008…7…23 14:32:38 本章字数:3782

    网友上传章节 第四部《风中劲节》第六十章良医      人,对战场的事也有如此兴趣?”风劲节有些惊异地     贞。

    他原以为卢东篱不在家,苏婉贞身为女子,就算出面接待,想来也不过说些淡淡的场面话,或是谈些过往书信来往,礼物相送的旧事,说几句感谢的话来打发时间罢了。

    想不到苏婉贞与他只略略交谈几句,就直接询问起定远关的攻防战事去了。在这个时代,一个深闺女子,面对一个从未相见的男人,少有这样提问的。

    此刻,面对风劲节的不解,苏婉贞只轻轻应道:“我问东篱边关诸事,他总是淡淡应答几句,什么天大的战事,说来也是轻若无事一般。我虽是没有见识的女流,也知道沙场争战,必是极之凶险的,我要能知道多一些,心里倒还安一些,正是因为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只要一听人说边关有战事,便胆战心惊,日夕不宁。因此只得向风公子请教 了。”

    风劲节淡淡一笑:“嫂夫人实在多虑了,那陈国军队虽凶悍,但我们定远关上下一心,又有坚城可依,只要不贪功冒进,要击退他们并不是太难。卢兄不肯多说,也是觉得,并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惊险之 事。”

    真是如此吗?

    苏婉贞沉默不语,两年不见,她的夫君清瘦了许多,细心为他缝制的衣裳,披在身上,已显得宽大了。两年不见,风刀霜剑,在他的身 上,刻下多少痕迹。远比当年要黑上许多的皮肤,双手指掌间,厚厚的茧子,发丝间比旧日尚多出许多的银白,眉宇上,很淡,却始终掩不去的倦意和疲惫。还有那夫君有心掩饰,却到底还是让她看见的道道伤 痕。

    那一点点的触目惊心,那一点点的心痛不舍。

    只是,这两年的艰难,他不多说,她便也不忍多问。

    他总笑着说,边关即不寒冷,也不寂寞,将士们热闹快意,所有人肝胆相照,就算是与敌人交战,也只是轻描淡写,好似只随便派手下打两下,战功和胜利就已握在掌中。

    他不肯叫她担心,他不愿让她难过,于是,她便只好装做信以为 真,毫未察觉的样子,也好叫他放心安心。

    只是她自己的心,却是怎么也放不下,安不得,心中百转千回,多少疑虑,多少悲怀,只想知道,在那分别的日子,他到底是怎么过的,有过多少寂寞,多少凄清,多少无助,多少苦痛。

    她想要知道,即使不能帮他,即使无力助他,但至少,当他痛的时候,她也在痛。

    风劲节静静看着无言沉默的苏婉贞,忽道:“嫂夫人,这两年,你一个女子,孤处京师,生儿育子,想来也颇艰难,对东篱,你可曾怨 过,恨过?”

    苏婉贞微微一惊,抬眼望他,第一次见面,竟问这样私隐之事,实在太过无理无状了。然而,那双眼睛,那样安静而明澈地望过来,叫她心头也不由一定,即不忍避而不答,也无法用最简单的官话套话来应 对。

    她迟疑一下,才轻轻道:“其实,有的时候,也怨过,恨过……”

    那样漫长的岁月,一个人苦苦地熬过白天和黑夜,不是不怨地。

    因为腹中的孩子,头晕,恶心,呕吐,身边没有丈夫的肩膀可以倚靠,没有丈夫的双手可以扶持,不是不怨的。

    生子时苦苦挣扎的那一天一夜,无数次幻想着丈夫忽然出现在身 边,然后无数次失望,眼睁睁看着死亡就在前方,痛楚将身体和心灵撕做碎片,不是不怨的……

    然而……

    “夫妻分离,骨肉分散,怎能不怨。只是,这天下,还有那么多将士,在守国卫土,保卫百姓,谁家无父母,何人无妻儿,又有哪一个,不是抛父母,别妻儿,在遥远的边境,一守就是数年呢。难道每一个人的妻子,都要痛哭流涕,苦苦阻拦吗,难道每一个人的亲人,都要横加指责,不肯谅解吗?”苏婉贞淡淡地笑。

    不是不想抱着卢东篱痛哭失声,不是不想抓住丈夫的手,阻止他远行的脚步。可是,即然该做的事,一定要做,即然该走的路,已经决 定,徒劳的痛哭,无益的埋怨,除了让远行的夫君更增烦恼,更添牵挂之外,还有什么用呢?

    给他支持,笑着送他上路,让他安心,书信中,只有关切,而不诉伤怀,让他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面对敌人,让他可以全心全意地守家卫土,这是她身为妻子,唯一可以做的事。

    “但是东篱其实完全不必离开你,他本来可以在朝廷为官,步步高升,却偏偏自讨苦吃,抛开你,远行边关……”

    苏婉贞一笑摇头,正色道:“东篱没有抛开我,而是要保护我。先有国,而后有家。国若不存,何以言家。天下人都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这匹夫二字,实在太大太远,把所有人都包括在内,便也就离得自己远了。然而,东篱却是那种可以在任何时候挺身而出,坦然说,国家兴亡,吾之责任的人……”      起丈夫的时

    眼中全是灿然生辉的光芒,那样美丽,那样明亮,竟    也在一瞬间生起不能正视的感觉。

    “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是需要有人去做的,你不做,我不做,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赵国会变成什么样。总要有人去忍受那亲人分离的苦难,为的,是让更多的人,不用骨肉分离。”苏婉贞那并非绝美的脸上,渐渐生起夺目神彩。自入卢门以来,随夫辗转各处任上,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为此,她忍过苦楚,受过清贫,挨过寂寥,撑过孤独,然而,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改变她的丈夫,她一直一直为她的夫君而骄傲着,因为有一个这样的丈夫,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面对任何人,她也可以有足够地坚强,挺直腰,昂起头,不肯屈 服,不愿折腰。

    很多话,她没有说出来,然而,那样在一瞬间光彩夺目的眉眼已经述尽了一切。

    风劲节在心中轻轻一叹,忽得起身,对苏婉贞深深施了一礼。一瞬间,竟连他也不知道怎样对这个女子,表达那心中的尊敬。

    苏婉贞惊得急忙起身闪让:“风公子……”

    风劲节一笑道:“嫂夫人如此剖心相诉,劲节岂敢再有隐瞒,边城之事,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劲节也请嫂夫人能多答我几个问题,以解我心中疑问。”

    苏婉贞忙笑道:“公子尽管问就是,我必不虚言相应。”

    风劲节一笑复座:“我想问嫂夫人,你的病根是从何而来,至今已有多久,病势发作时到底如何?曾请过多少大夫看过,服过什么药,大夫们以前开的药方可还有留下的……”

    苏婉贞被他问得心头大惊,愕然道:“风公子,你……”

    风劲节淡淡微笑:“嫂夫人也许还不知道,我不只是一个精明的商人,能干的将军,还是个很不错的大夫呢……”

    卢东篱这一天连着跑了七八个地方。立大功,当红人,有的时候真是一种至大的痛苦。就算你自己想着清净的生活,可就是有无数的人,非要挤进你的世界里。

    明明相聚的时间,短的稍纵即逝,可是官场上自有绝对不可以憾动的种种规则,人家来拜见了你,你就一定要回拜,人家给了你的面子,你就不能让人家没面子。

    一家家回拜,一家家辞行,说一些完全没有意义的礼貌话,谈几句今天天气实在好的无聊话,让那宝贵的时间,渐渐消逝,等他回到家 是,已是暮色渐深。

    将落未落的夕阳,给整个院子里,都镀上了一层融融的暖意,前方正厅里,相坐相语的人,是他这一生一世,至亲至近的妻子和朋友。

    他微笑着迎向他们,抖落一身的尘埃,散尽满心的疲惫,在这一 刻,脚步轻快飞扬起来,淡淡的欢娱渐渐溢于眉眼。

    依旧是温婉的笑容,依旧是轻柔的话语。

    “回来了,饿了吗,正好风公子也在,我去为你们亲手做几个小 菜,叫风公子也尝尝我的手艺。”

    苏婉贞微笑着迎回自己的丈夫,微笑着让出自己的座位,微笑着招呼了坠儿帮手,一起往厨房去了。

    夜已来临,这一夜,是她与丈夫最后的相处时光,到明天,她将不得不再送久别的夫君踏上远行的道路,然后再继续无止境的等待。

    然而,她安然而无一丝怨意地把独处的时间,让给了丈夫和他的朋友。

    他们是多少年的生死知己,他们是无数次并肩做战的肝胆战友。在这重新奔赴定远关的前一晚,他们也该会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很多很多的心事要诉吧。

    而她,只想亲手,为他们做美味的菜肴,为他们准备香醇的美酒,给他们安静的世界,给他们纵兴的时光,能看到他们快活自在,她也便心头安然快乐。

    卢东篱静静看着苏婉贞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那边的拐角处,耳旁听得风劲节轻轻的叹息:“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是啊,卢东篱此生何幸,竟可得妻苏婉贞。

    他转头,凝视风劲节,沉声问:“她的病,你可查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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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劲节篇的完结:

    本来是想在九月完结的,没想到不知不觉,九月过完了,劲节篇虽然尽了尾声,却还没来得及结束,为自己的估计错误和失言,很是懊恼了一阵子。

    不过,现在剧情的确快要进入到尾声了,也就是说,十月内,是肯定可以把风中劲节给完结掉的。之后就可以续写其他人的故事了。擦一下汗,估计会有很多读者可以口气了。

    另外,虽说对自己没什么信心,还是要尽人事地嚷,这个,月票啊月票……有月票的读者请给予一点支持吧,傻笑,狂汗!

    正文 第四部《风中劲节》第六十一章苦心

    更新时间:2008…7…23 14:32:38 本章字数:3690

    网友上传章节 第四部《风中劲节》第六十一章苦心

    这天早上,风劲节恨得想要把卢东篱给宰了。

    他刚刚喝了一通宵的酒,好不容易在两个娇滴滴的美丽姑娘照料 下,舒舒服服睡着,卢东篱居然能闯进来,直接把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拎出来。

    好吧,好吧,要找他本来就很容易,只要打听一下,京城最好的酒楼在哪里,最漂亮的姑娘在侍候谁,很快就能找到他的行踪了。

    他又曾叮咛过,如果卢东篱来寻他,就不用阻拦,也可以不用通 报。

    但是,就这么让人从被窝里揪出来,这也实在是太难堪了一点。

    可惜,卢东篱一点也不介意他是不是在别人面前丢了脸,更不理会他抱着宿醉的脑袋哀哀惨叫,还象在定远关一样,直接就这么吩咐他:“你今天去看看婉贞。”

    风劲节晕头晕脑地找外衣:“我又没说不去拜见嫂夫人,你用不着使用暴力吧。”

    “谁让你这么去的,你这样醉熏熏的样子,岂不是要吓着她。”卢东篱当机立断,摆出大元帅的威风。硬逼着他连洗了五个热水澡,皮肤几乎给搓掉三层,外加灌了差不多一桶的解酒茶,再往衣服上挂上一堆香囊,总算是人恢复清醒了,酒气也给完全消散掩盖掉了,只是风劲节也被折腾得差不多只剩半条命了。有气无力地只会惨叫。

    “你,你,你,我告诉你,仗着自己是元帅就无故凌虐下属,这是会激起兵变的。”

    卢东篱对他的不满完全视而不见:“我要你帮我看看婉贞,她生病了,我知道你的医术好,你替我去看看,她的病情到底如何。”

    风劲节听这事情严重,倒是不再同他纠缠,疾道:“你早说啊。”拉了他就要走。

    卢东篱反而站着不动:“我出门时说是去别家回拜了,你自己一个人去,只当是找我没找到,无意中发现她身子不好……”

    风劲节一愣,挑挑眉:“你们闹什么呢?”

    卢东篱苦涩一笑:“她身子不好,可又不愿让我知道了难受,所以总是处处掩饰……”

    风劲节轻轻道:“可是你看出来了……”

    卢东篱沉默不语,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他又不是那全无心肝之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一个丈夫,除非对妻子没有足够的关心和爱护,否则绝对不会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婉贞并不是一个特别爱妆扮的女子,可是这几日与他相处,她一直都画着略为明艳的妆容。每天早晨,他还不曾起,她就已起身梳妆完 毕,每个夜晚,必到将睡之时,她才会洗去脂粉,然后,在黯淡的烛光下,有意无意地,用长发把面容略略遮掩。

    那些细小地,与旧时不同的动作与习惯,他初时不曾发觉,但连续多日,皆是如此,他岂能不惊疑。

    他的妻子,是有病在身,面容苍白憔悴,才不得不借助比较明艳夺目的华妆,加以掩饰。

    婉贞素来勤针指,善厨艺,多年夫妻,她为他,从不言劳。可如今相伴,倒少见她做针指女红,就连下厨,也时时要坠儿打杂帮忙,方得做完一顿菜肴,便是平日与他相伴,也不会长时间站立或行走,总会动则坐下。尽管她总尽力把一切掩饰得极自然,却又怎么瞒得过夫妻连心之人。

    他的妻子,是否已经病弱到很多平常之事,都再不能坚持做完。

    他们小小的宅院,永远窗明几净,清净舒适。皇家御赐的赏物虽 多,却全用黄绸子覆了,单独锁在一个房间里,她自己,并不曾添一份钗环,一件珠宝。

    衣裳倒是有几件新的,不过,全是最近的衣服式样,可见是在知道自己将要回京之后,才急忙添置的,除此之外,俱是当年旧服。两年时光,她曾为他寄来多少亲手缝制的衣衫,却不肯替自己加一件美丽的衣裳。

    她总是微笑着面对他,从不曾诉过一句苦,说过一句悲,而他,却不曾忘记背着她时,悄悄向坠儿询问,这漫长两年中,曾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小小的丫环也曾受过叮咛,不得多嘴,却终是抵不过大老爷的追 询。那怯生生的一句句讲述中。他知道,她的委屈,她的寂寞,她的孤苦,她的悲凉。他知道两年岁月里的凄清寒冷,他知道清贫自守的坚贞不屈,他知道至亲反目的苦痛悲凉,他知道,难产之际的生死磨难,他知道,她忍下了多少苦,却依然为了因为信任他,而不对至亲低头,为了不肯玷污卢家的门风,而不向权贵折腰。

    他都知道,然而,他不能说。当她向他微笑时,他也便只得淡然报以安然而温暖的笑容。

    他不能说。她费了如许心思来隐瞒他,只为了不让他为她而悲痛,他又岂忍加以揭穿,叫她为了他的悲痛而悲痛。

    为了让苏婉贞可以安心,他愿意一直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却绝不可能什么也不做,在这个

    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风劲节。

    因为大元帅体贴妻子,可怜的部将就成了倒霉蛋。被人从温柔乡中拉起来,临时去客串郎中,还要装出事先全不知情,还要负责绝对不能把元帅夫人给惊着了,吓着了,一定要想办法让夫人安心治病,绝不能有一丝多心,一点怀疑。

    风劲节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被硬逼着去完成任务的,卢东篱在外头各府转了一圈,一路回拜辞行,嘴里说着官样文章,心神早就飞回了家 中。

    此刻回到家里,见苏婉贞离开,自是第一时间对风劲节追问详情。

    风劲节笑道:“我忽然间问起病情,她也吃了一惊,好在我说我是个大夫,望闻问切是最基本的功夫,站在面前的人有没有病,根本瞒不了我。她开始还想抵赖蒙混过去,被我说中她身子不适的许多状况,终究骗不下去,只得承认有病。让我给她把脉诊治。她的病,说重不 重,说轻倒也不轻,长时间的心情抑郁,对身体本就有伤害,更何况生孩子的时候受了极大的折磨,伤了身体根本。这病要立刻治愈,自是不易,不过若能照我的方子好好调养,两三年内,还是可以复原的。药方子我开好了,日常调养要注意什么,我不但叮咛过嫂夫人,也写在纸 上,嘱托给她的丫头了。另外,我也会叫人,每月定时送来最好的补身药物,只要照我安排的服用,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他说得简单平淡,卢东篱却知道,那些补身的药物想来都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若要坚持两三年如一日地送,肯定是一笔大花费,照他的官俸,怕是吃不起的:“婉贞的性情同我相似,如此之厚赐,她也肯受吗?”

    风劲节白他一眼:“什么厚赐不厚赐的,京城最大的药材商,以前是我的跟班,我瞧他机灵能干,一步步把他提拔到京城独当一面,最后又直接把产业送给他了,这小子敢跟我算钱,我揪了他的脑袋……”

    他气势汹汹地瞪着卢东篱,分明是在说,你敢同我算钱,试试看。

    卢东篱苦笑一声,他虽从不轻易收人的礼物为己用,但很久以前,他与风劲节之间就已经很难再分彼此,更不会有什么欠你的情啊,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这一类的想法,甚至连谢谢,这样的词,在他们之间也早就不需要了。他反倒是担心妻子学了他的狷介,不肯接受这样的好意。

    “你放心,嫂夫人和你一样有骨气,却不是矫枉过正的人,不肯随便受人恩惠,不代表会随意拒绝朋友的帮助,更何况我威胁她说,她不接受治疗,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她果然立时就妥协了,她一再地求 我,不要把她生病的事告诉你,她一定配合调养身子,我故意勉为其难了好一阵子,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就答应她,除非你自己看穿了,否则我一个字也不提她的病情。”

    卢东篱不悦地瞪他一眼。他知道为了在自己面前隐瞒病情,苏婉贞费了多少苦心,被风劲节这样一下子叫穿时,会是何等震惊和慌乱,偏还要强抑着惊慌苦苦地哀求对方不要说穿,这家伙没准是一边肚子里狂笑,一边装模做样,逼得婉贞求上半天,再做个勉勉强强答应的样子,实在是过份……

    风劲节摸摸鼻子低头嘟哝,看吧看吧,什么叫忘恩负义,什么叫亲疏有别,什么叫重色轻友,什么叫不公平待遇,这都在眼前了。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差不多快瞪出火气来时,苏婉贞那温婉如水的声音传来:“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两人互望一眼,这个,我们说得很高兴吗?然后一起露出至少看起来很高兴的笑容,去面对那笑吟吟端了刚做好的小菜向他们走来的苏婉贞。

    那一夜,几碟小菜一壶酒,他们且说且笑。

    那一夜,晚风很轻,月光很柔,他们三个人坐在一起,笑语闲谈。

    那是他们这一生一世,唯一的一次,三人相聚在一起。

    那个夜晚,饮那醇美的酒,看那至近的人,卢东篱由衷地感到,自己是天地间,第一幸运之人。

    东篱何幸,有妻苏婉贞,得友风劲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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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四部《风中劲节》第六十二章分别

    更新时间:2008…7…23 14:32:39 本章字数:3924

    网友上传章节 第四部《风中劲节》第六十二章分别      与风劲节极为亲近,便也不避嫌疑,同席之时,也让    一起相陪。

    苏婉贞原本只打算随意吃一些,便以照料孩子为借口离开,男人们相聚在一起,若有个女人在旁边,总会不自在的吧。

    没料到,风劲节兴致极高,酒到杯干,桌上的酒有一大半是他喝 的,到后来喝得有些迷糊了,晕头晕脑得嚷着要睡觉。

    卢东篱自然知道他的酒量不只如此,却也不点破。

    他自回了家之后,便让婉贞在家中单独收拾出一间房来,做为风劲节的客房,虽然那个总是被人众星捧月,永远不愁没处去的家伙,也许一次也不会来,但他却想要确保,无论哪一天,只要风劲节敲开这个家门,就一定会有一间只属于他的房间,供他休息。

    此时他便上前扯了风劲节起来,把他送去房间。

    进了房间,风劲节也不宽衣,直接扑到床上,伸个懒腰,发自内心地叹息一声:“总算可以不受干扰的睡一觉了。”

    卢东篱似笑非笑望他一眼,方才推门出去。

    然则,风劲节想要好好睡一觉的美好期盼再次落空,耳畔传来的叫声,让他直欲吐血。

    “劲节,劲节,情敌见面,你有何感想。”

    风劲节为之气结:“你也不看看,都什么情况了,还死抓着你那无聊的幻想不放。”

    他抬头,看看窗外寂寂夜色:“要什么样的福份,才能有如此贤 妻。卢东篱若是亏负了苏婉贞,简直就天理不容了。”

    “我们不讨论卢东篱,只说你,你自己呢,见了苏婉贞,你有什么想法,什么感慨没有。”那乐呵呵就差没把个扩音器塞到自己嘴边的语气,让风劲节恶狠狠磨了磨牙“张敏欣,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去之后怎么向教授控诉你的恶意骚扰。”

    苏婉贞带着淡淡的笑意,收拾碗筷。她虽是个身在深闺的女子,却也不是看不穿风劲节的心意。这个夜晚,应该是属于她与卢东篱的。在这个即将分别的最后一个晚上,那个白衣俊郎的男子,想要帮助他 们,守护与珍惜,每一分时光。

    “婉贞,这些事就不用自己做了,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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