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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小楼传说第5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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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你现在人又不在,东西也没法送到你手上……”方轻尘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打住,这么说,你是答应了。答应就不能反悔。”张敏欣的语气快乐的就像只偷了鸡的狐狸。

    “先说吧,你到底要什么。”方轻尘边说边不自觉地挥挥手,仿佛在赶开什么不好的东西。

    “呐,这就算你答应了哦。好,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一世的那个论文对象,就是那个叫楚若鸿的漂亮小皇子穿次女装。怎么样?这个礼物容易办到吧,你看,我是多么的有同学爱啊~”张敏欣一边说着一边陷入了同人女的yy幻想。

    “有病。”方轻尘做出如下结论,不再理她。任凭张敏欣在听到这两个字后爆发出语言轰炸在耳边回响不绝。

    好不容易,张敏欣的语言机关枪扫射终于告一段落,大喘一口气之后,她又开口道:“轻尘,其实我这样的提议也是为了你好。”

    “嗯。”信你除非我有病,方轻尘扬了扬眉毛,摆明了是不信。

    “哎呀,是真的啦。就像你的第三世,那个皇帝也算是和你青梅竹马,同风雨,共患难,相交了那么多年,最后还不是放不下男儿的尊严,帝王的骄傲,最后……哎,不提了。这一次,你既然选择了楚若鸿,那他总有一天是要当皇帝的,难保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反正现在他还小,你不是正在一步步的把他培养成你想要得样子嘛。你看,想要培养一个温柔可爱的小皇子,我那提议也是不错的嘛~再说了,人家今天生日,就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你都不答应,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

    方轻尘缓缓的叹了口气,无奈道“算了,我如果不答应,还不知道你能摆出多少歪理来。”

    坐在主电脑前的张敏欣心里对自己那个佩服啊——我实在是太厉害了,连轻尘这样的强人都能晃点,果然,生日万岁阿!

    于是,可怜的楚若鸿就这样成为了某同人女生日怨念的小炮灰。

    张敏欣和方轻尘的无良对话结束没多久,一抹稚嫩而轻灵的童音打破了轻云苑的宁静,“轻尘,轻尘。”“殿下,殿下,请注意仪容……殿下。”在从人无力的劝阻声中楚若鸿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方轻尘的面前,少年的面颊因为刚才的跑动略略泛着红润,一双大而水灵的眼眸含着热切和仰慕凝视着方轻尘——这个给与他全新的生活,并且成为他生命全部意义的男子。

    “殿下。”方轻尘向楚若鸿轻轻的一躬身,露出清淡雅致的微笑,“您怎么能就这样私自出宫呢?”微微责备的语气,却透着淡淡的关怀。

    “轻尘,不要叫我殿下,像以前那样叫我若鸿好吗?我想见你,你这半个月都没有来,我,我想,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先生的功课我有认真听的,你教我的事情我也都有去做……所以,所以,不要讨厌我好不好,轻尘……”楚若鸿越说越小声,像只惶恐又不知所措的小动物般,微微缩瑟着身子,灵动的眼眸中泛起淡淡的水雾。

    方轻尘挥退了楚若虹身边的从人——那个人也是方轻尘安排在楚若虹身边的,轻轻抚了抚眼前少年的发丝,带着淡淡的笑,说道:“殿下……若鸿,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只是有太多的事需要准备,一时脱不开身。你也要慢慢习惯才好,我不可能时刻都陪伴在你的身边,有许多事情你要学着自己去面对才行。”

    “轻尘……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孩子气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我这就回去。”楚若鸿的声音既有着欣喜又夹着黯然。

    “若鸿,今天既然都来了,留下也无妨。”方轻尘的话让少年的表情中盛满了惊喜,“轻尘,真的吗?那今天是接着像上次一样学习《诸国史略》吗?”即使不喜欢,也一定要认真的学,不能让轻尘失望,楚若鸿心下暗暗想到。

    “不,今天不用了,今天去做点别的事情。”方轻尘一边回答,一边在琢磨另一件事情,若鸿来的时机也太巧了,莫非张敏欣那个女人早就算好了时间,真是的。算了,她刚才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就当是遇人不淑吧。

    轻云苑,侍女的寝房中,方轻尘正静静地为楚若鸿梳着头发,楚若鸿的小脸儿早就涨得通红,坐在铜镜前动也不敢动。只见他穿这女子的秀裙薄衣,系着轻柔的水涛丝带,红唇轻点,娥眉淡扫,俨然是个娇俏的豆蔻少女。方轻尘把楚若鸿的娟长发丝,纨成了一个小小的楼新月——这对他来说毫无困难,毕竟这样的事情在他的一二世就已相当熟悉。

    “轻尘……这样……这样……真的很怪……”楚若鸿终于诺诺的开口了,刚才轻尘说去做一些别的事,然后,然后,迷迷糊糊之中,就,就,变成这样了,实在是太奇怪了,自己这样,“我……能不能……能不能……脱了这身衣服。这样……实在是……”望着镜中那不像自己的自己,楚若鸿觉得混乱异常。轻尘为什么要把我打扮成女孩子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一个男子作女人装扮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实在是太羞耻了。

    “若鸿,讨厌吗?我为你挑的衣服。”方轻尘的声音含淡淡的魔魅,他微微低下头,与楚若鸿一起望着镜中的影像,他的发丝掠过楚若鸿的脸颊,引得少年的脸越发的红润。

    “不是……怎么会……轻尘挑的衣服我怎么会讨厌……我只是……我明明是男子,穿成这样……这样……”楚若鸿只觉得越发的混乱,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样。很可爱,也很漂亮啊。”方轻尘的声音带着宠溺和笑意,“若鸿,其实你肯这样,我真地很高兴,这样的事情只此一次,就当是我的任性,好吗?”

    “轻尘……”方轻尘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吹在他的耳边,楚若鸿只觉得脸上都快要滴出血来,“其实……其实,只要轻尘喜欢,我怎样,怎样都是可以的,我……”

    少年慌乱而又语无伦次的话,引来了方轻尘低低的轻笑。旋即,一阵短短的沉默后,方轻尘开口了,语气有点缥缈,又有点严肃,仿佛在问这什么无关紧要的问题:“若鸿,你会一直这样相信我吗?就像这样,无论我做了什么。”

    楚若鸿一愣,“当然,我当然相信轻尘,无论发生什么,我会一直一直相信你。”楚若鸿的回答单纯而诚挚。

    “永远,吗?”方轻尘的话即像是提问又像是回答,轻的好像从来没有说出口,“那么,请你永远的相信我,不要试着去背叛我,永远就像现在这样……”

    楚若鸿没有听到方轻尘低低的呢喃,他只觉得当时轻尘吹在耳边的气息是那么温热,发丝扶在脸上的感觉是那么轻柔,贴在背上的温度是那么温暖,只是铜镜太模糊,映不出轻尘的表情——他应当也是和他一样,笑的温暖又幸福吧……

    其实,这件事情之后还有个小小的后遗症,楚若鸿心中一直留有一个小小的疑问,恩,轻尘果然还是比较喜欢女孩子呢,还是比较喜欢我穿女装的样子?其实,只要轻尘喜欢,穿成那样也不怎么讨厌……

    之后,即使楚若鸿成为楚王之后,宫中的近侍间也流传着一个绝对不能公开的秘密,就是,那个,恩,似乎,他们的王,有一点点的女装癖,只有一点点……

    可以说罪归祸首的某个不良同人女,在狠狠地过了一把眼福,外加感叹一句偶尔过过生日也不错之外,做出了如下评判:

    张敏欣人物观察手札(又名:张敏欣无聊攻受观察记录)

    楚若鸿:典型小弱受一枚,有点诱受潜质,翻身可能性为零。

    轻尘:看不出来,这个无良男人还有点光源氏倾向,危险指数极高,被压可能性为零(气死我拉,不过已经不指望了――!55)决定以后称其为轻尘光源氏,可怜的若鸿紫姬小受,先为你默哀三秒钟。

    炮灰之一:方轻尘就此告一段落,下一个光荣牺牲的是……小容同学,残念……

    炮灰之二:容谦

    作为燕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作为燕国实际上统治者、无冕之王,宰相容谦,无疑是个让人敬畏的存在。但另一方面,拥有滔天权势的容谦,为人却极其温润谦和,真正可以当个起“为君子者,温润如玉”这句评语。但今天,事情好象有点奇怪,恩,不如说,容谦今天实在是很有些反常。

    比如今天早朝,一向带着温雅笑容的容相,今天却时不时地紧锁眉头,微动嘴唇,好像在对着谁低低抱怨,隐隐发怒。吓得满朝文武噤若寒蝉,早早散了朝。

    再比如今天朝后的南书房议政,容谦不断的紧握拳头,额头上似乎隐隐有青筋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起揍人。引得几位深知他为人的老臣对其频频侧目,小皇帝燕凛的不时偷瞄。

    终于,这种反常状态在他下朝的路上达到最高点——容谦一掌炸了他自己的座车,一路用轻功飚回相府内院。之后,就只听到丞相大人饱含愤怒和无奈的吼声:“张敏欣!你到底有完没完!!”

    “我当然有完,你不是都知道了嘛~我昨天生日嘛,所以你答应给我生日礼物,我就完了,就这样,简单吧,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问,亏你还是优等生呢,优等生就要有优等生的样子,就要以身作则,充分发扬同学爱啊,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那个世界就是因为太缺少爱了,我们才会被送来做这种要人命的论文的吗?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词语,她可以被解释成无数种形式,而每一种形式都是那么的让人心痛心动,我们就是缺爱,我们就是要学习爱啊,我们就是要找回这种失落的感情啊,所以我们在这里,所以我们要历世,所以才有你在这里,所以才有我在这里和你说话,所以,我要生日礼物#%*—”气哩啪啦,滔滔不绝……

    可怜的容谦已经连捶地的冲动都没有了,只觉得,天地,万物,什么都没有了,唯一留下了只有一个名叫张敏欣的变态女人的声音——从早晨,天还没亮,就开始的无间断魔音攻击,中间加上喘气和喝水总共间断时间不超过三十分钟。她,是存心想整死我吗。还是就像轻尘说得真的是更年期综合症爆发了……真是,真是,魔音绕我,三月不知肉味。死……

    “张敏欣,你是不是有一次历世,有的弟弟,后来还出家啦?”“嗯?”“我以前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现在我知道了——他法号玄装,又叫唐僧。唐僧他姐。”“囧,为什么优等生如你者,也看过那部n世纪前的无良电影……”张敏欣差一点让容谦一句话磕的岔气,不行,一定要振作,坚强就是胜利,费了一整天的口水,眼看就要成功了……“小容,我昨天生日耶,你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你都不说要送我一份迟到的生日礼物以补偿我幼小纯洁的受伤心灵。”“我已经非常充分的了解了‘昨天就是你的生日’,今天光这句话你已经重复了不下千次。本来,作为同学和朋友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只要我有能力一定尽力满足,但你的要求也太……奇怪。伤害到人生尊严,我还是那句话,不答应。”容谦回答得很干脆,但同时,一种深刻的无力感充斥着他的全身,到底,到底,这种无营养的对话还要持续到几时。精神疲劳啊……

    “没想到你还真是固执,算了,在这么争下去我怕到天黑都没有结果”容谦带着一幅你终于了解到了得表情,狠狠地点了下头,“我们各退一步,我也不要你穿女装了,你就小小的化次装就好啦。你看我是多么的宽大啊,你也别再给我推三阻四的不答应,反正,就我一个人看,一个大男人少在那婆婆妈妈的。”

    容谦很想回答这样我也不答应,但一想起今天那恶梦级别的魔音攻击,不禁一个哆嗦,罢,罢,就当是遇人不淑的教训,下次一早把随便什么塞给她,就当已经送过了……最终容谦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还是选择了妥协……

    “哎呀,小容,你用笔的方式不对啦,不要像抓毛笔那样抓,喂,你是在画眉,不是在描字,喂……#¥%”

    “小容,唇色不是那样上的,没常识啊。亏得你还做了那么多次的托孤之臣,你没带过女孩儿啊,真是的,亏得我一直觉得你是我们中最会带小孩的。”

    “小容,其实你现在这个身体也挺美的嘛,特别是现在这样真是楚、楚、动、人啊~”继续噼里啪啦,滔滔不绝。

    容谦现在已经在爆走边缘:“你!”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容相就在前面的房间是吧,朕知道了,不用你跟着。”“皇,皇上,容相刚吩咐谁也不许靠近,请容小的先行通报。皇上。”无视相府下人的劝阻,燕凛径直向前走去。容谦今天的状况真的很奇怪,不知道他又在密谋着什么。

    这一边,容谦好不容易从听到燕凛声音的僵化状态恢复过来,马上开始思索对策——真是该死,都是张敏欣那个女人,害我连燕凛走这么近都没有察觉。现在这样,绝对不能和他见面,门是不能走了,窗子……

    虽然实在是有损形象,容谦最终还是决定跳窗。

    可就在这时候,门,开了,“容相,今天——”

    世界突然安静了……

    “呱——”古池塘,青蛙入水发轻响……

    之后,小皇帝燕凛回到宫中,整夜整夜,辗转反侧,有梦难眠。第二天,铁青着一张脸,偷偷去烧裤子……

    再之后,容谦称病罢朝月余。

    小楼,电脑主控室里,传出一阵一阵伴着敲打机器的狂笑,“不行啦,笑死我啦,小容……小容,当时那个表情实在是太……搞笑啦……不行了。”于是,在闲暇之余,某无良女继续补充下面的资料……

    张敏欣人物观察手札(又名:张敏欣无聊攻受观察记录)

    小容:真是个好同志,虽然有点固执,但如果死缠到最后一定会妥协,容易心软的典型,最后八成被吃的死死的。被压可能性0%(我们是好同学,我本来不想写的说)

    燕凛:别扭小屁孩一个,可能对小容有不良居心,精神上支持下。www.6zzw.com被压可能性40%

    炮灰之二:容谦就此告一段落下一个牺牲的:可怜可爱的阿汉同情下

    炮灰之三:傅汉卿

    天外天,修罗教总坛,议事大殿,一股很诡异的气氛在其中弥漫着。

    修罗教诸王虽说在这几年中,已经对他们教主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功力有所了解,但刚刚乍一听到那个提议依然被吓了一跳。

    “哦~这个赌约可真有意思。按你刚才说的,如果我赢了,要你去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你去不去。”瑶光笑的妩媚又轻巧,眼中却有一抹玩味的历色。诸王听到瑶光开口也纷纷收回思绪,盯着他们的教主,看他如何回答。

    傅汉卿略略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即使你真的赢了,你也不会这样要求,修罗教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局面,你不会去破坏的。”傅汉卿回答的确定又真挚。让瑶光一时说不出话来。

    “扩大冥军的编制,资金从总坛调配。”夜叉冷冷的道。

    傅汉卿忙看向狄九,毕竟总坛所有教主名下的事务都是狄九在管,他这个甩手掌柜是完全没有概念,这些事情无论如何都要狄九同意才行。狄九深深的看了傅汉卿一眼,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出提出这个古怪赌约的理由,最后,他点了点头,回答道:“总坛所有教主名下的人员,物资都在打赌范围内。”

    夜叉听后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可以。”

    “哈,这样倒是满好玩的,算我一个”,萧伤满不在乎的应到。

    碧落沉思少许,也点了点头。

    龙王似乎很无奈的发了一句感慨:“年轻人呀……”瑶光在旁边翻了个白眼:“我说莫离,你也别在那装深沉。这个赌约,我参加,毕竟偶尔看看我们教主10天不睡,勤奋为教的‘英姿’也有利于调节心情。”

    莫离看周围诸王都已表态,咳嗽一声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也不好拂逆众意。”

    狄九在这个赌约中算是傅汉卿一方的,自然没有异议。

    傅汉卿到这时才舒了一口气:“太好了,也就是说,大家都同意了?那……正午的时候再正式开始吧。我现在先回去准备准备……”说完,不等其他人开口,一溜烟回了教主寝殿。

    我终于,终于可以补个眠了,阿汉在心中哀叹,想到早晨和某个不良同人女的“闲聊”,他就觉得似乎连睡觉都不是那么美好的事情了……噩梦啊,噩梦——

    “阿汉,我三天前生日。”“……”“喂,我三天前生日!!”“……”不理,继续睡。

    “死阿汉,听到就给我起来,再不起来别怪姑奶奶我不客气啦!!”

    “啊?”终于有点清醒了。张敏欣大喘一口气,平复一下被无视的怒火:“我说,我三天前生日。所以——我要生日礼物。”

    “哦……”继续睡。

    张敏欣彻底爆走;“阿—汉-,你还敢给我睡。你也不想想你能这么安稳的睡觉,你那什么修罗教,能发展的这么好,没有我千辛万苦累死累活给你搜集管理体系资料,再不辞辛劳逐字逐句地念给你听,你能有现在这么悠闲吗你。最后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吗,啊~”

    阿汉算是彻底清醒了:“好,生日礼物是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张敏欣在那头突然笑的很奸诈:“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啊。其实,我也不是想要什么实质上的东西,就是有个小小的心愿:就是这样……再那样……之后还有……最后……”

    阿汉越听越惊讶,听到最后冷汗都下来了,忙答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种事情绝对做不到。”

    张敏欣手一挥,一幅我领导你干活的架势,很不负责的甩了一句:“反正就是这样,你刚才已经答应了,至于怎么办到,就是你的事了。”

    于是,修罗教教主傅汉卿在苦思冥想许久之后,向诸王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赌约:大抵就是一个人提出项目,一个人提出具体比法,最后赢得人可以要求输的人做一件事——无论什么事。但有一条,即使傅汉卿赢了也不可以借机调动诸王手下的势力,赌约只针对诸王本人。

    于是,在修罗教最高层中,一场既意义重大又莫名其妙的赌赛就这样开始了……日正当空……

    议事大殿,一股更加诡异的气氛在其中弥漫着。教主傅汉卿和诸王一身正装,正襟危坐,然后……我瞪……我瞪……我瞪……就是没人开口。唯一还算悠闲的就是狄九了,反正这次赌约也没他什么事,下去比试的是傅汉卿,他只要想好怎么在他输得一败涂地之有为其收拾烂摊子就好啦。

    沉默啊……压抑啊……沉默啊……压抑啊……

    “烦死啦,赶快开始。”终于,第一个跳出来的是萧伤。傅汉卿和诸王都有松一口气的感觉,没办法,面对这个古怪的赌约,修罗教诸王谁都不想做第一个试验品。于是,历时长达一日,无所不用其极的“傅汉卿vs修罗教诸王”的奇怪比赛正式拉开帷幕……

    第一场:傅汉卿vs萧伤

    项目:萧伤很自信满满的说道:“这还用问,当然是比信息收集。”天下之间,如果要说到消息灵通,无有能出大鹏金翅王右者。萧伤这时已经在心里盘算等会儿应该怎样既能取得最多的利益,又不引起总坛和诸王的反弹,一时好不得意。

    具体比法:傅汉卿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好,那比收集信息的速度,具体——就看看庆国女王今天穿什么颜色的中衣好了。”傅汉卿说的时候也觉得不好意思,没办法,这句可以算是张敏欣的原话。某不良女正在小楼里全程监控着这边。

    不论萧伤和诸王听到傅汉卿话后的古怪表情,也不理狄九一手捏碎了无辜的茶杯。这场赌赛总算是正式开始了。萧伤即刻动用他手下埋藏在庆国的全部风信子,而傅汉卿只是愣愣的站了一会儿,然后,用很确信的声音说道:“红色,有金丝镶边,有隐隐的百鸟朝凤

    图。”萧伤第一个反应是,用猜得。不可能,用猜得也太详细了。一咬牙,好,我看你到时错了如何圆场。

    三个时辰后,风信子把信息送到萧伤手上,在这中间的时间里,傅汉卿已近连败碧落,夜叉。萧伤看后只感到一阵无力,怎么可能,他还真是神人不成,有神眼啊,不可能啊不可能。最后只能归功于傅汉卿果然走的好狗屎运。

    最终:傅汉卿vs萧伤萧伤完败

    鉴于萧伤那边还要好久才会出结果,诸王在这边干等也不是办法,于是,赌赛继续。

    第二场:傅汉卿vs碧落

    项目:碧落很简单的说了两个字:“药理。”然后风轻云淡的站在了一边。

    具体比法:傅汉卿很苦恼的抓抓头,再抓抓头,然后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春药的发展。”

    因为连碧落在内,诸王全体进入石化状态,也因为第一个清醒过来的狄九眼光实在太过吓人,所以,傅汉卿拉起碧落就去了偏殿。

    一个时辰之后,碧落呆呆的从偏殿里出来,像游魂一样回到了议事大殿,喃喃的重复着一句话:“太可怕了……”没多久,傅汉卿也回来了,显得有些黯然。

    最后:傅汉卿vs碧落碧落完败

    看到傅汉卿回来后,夜叉很干脆的站了起来,“下一个,我。”

    第三场:傅汉卿vs夜叉

    项目:夜叉摇了摇头,示意傅汉卿先选。傅汉卿想了很久,很认命的叹了口气:“武功知识。”

    具体比法:夜叉唇边溢出一个冰冷冷的,不能称之为笑容的笑容:“默写《夜哭冥》。”这本来是历代夜叉王传承时的三大绝学之一。但在第四代教主时,就已流散,现在传到夜叉王手上的只有残卷。

    傅汉卿听完后一语不发,传上纸笔就开始默写。夜叉只是很悠闲的把笔放在一边,拿起茶杯喝茶。

    两个时辰后,傅汉卿写完了。他把写完的几大摞纸张递给夜叉,淡淡的看不出表情,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悲伤:“这是《夜哭冥》,《冥月魔舞》和《幽冥索魂》,夜叉王传承的三大绝学。这样……是不是,下一任的夜叉王可以不再背负先代的仇恨和悲伤,有一个自己的名字呢?”傅汉卿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夜叉有点发愣的接过傅汉卿递给他的纸张,她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而看到这一幕后诸王,无不在心里盘算,得了三大绝学的夜叉王该如何制衡,是否要像她一样从傅汉卿那里挖出两本失落的秘籍来。

    最后:傅汉卿vs夜叉夜叉败但在另一方面也算胜了。

    这场赌约从开始到现在已近三个时辰,现在依然还‘健在’的只有瑶光和莫离。两人对看一眼,一了点头。瑶光盈盈而起,娇笑道:“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接下来的那场,我和龙王一起来吧。”傅汉卿听罢一愣,一起,这怎么个比法。难道瑶光弹琴,龙王伴舞吗……寒……

    第四场:傅汉卿vs瑶光莫离联合军

    项目:瑶光似乎很好心的说道:“其实,让教主你同时和两个人比试,本来就有失公平。不如这样。教主先和我比比琴艺,之后在就我们双方的曲子和龙王比比乐理。”

    具体比法:傅汉卿现在很苦恼,弹琴,恩,似乎,在第一世时跟着老鸨学过,但要赢瑶光实在是……只能这样了:“比谁先让龙王放弃听下去。”傅汉卿又补充道,“双方都不能使用内力啊。至于乐理,也只好等完了之后再说了”

    天魔音,杀人无形,摄魄勾魂,作为修罗教天魔音运用者中第一人的瑶光,弹奏的曲子无疑有着牵魂丧魄的魔力。但现在有个问题,‘不能使用内力’。没有内力催动,天魔音不过就是稍微诡异复杂的琴曲,完全达不到驱退听者的地步。更何况,这次听得人是诸王中资历最深,最沉稳的龙王。瑶光的琴曲时而晦涩,时而轻灵,时而细弱,时而昂扬,变化极多极繁,也确实牵得人心忽上忽下,但绝对达不到忍受不下去的地步。大约两盏茶时间过后,龙王拂袖退出了大殿。瑶光似乎对这个结果相当不满,带点儿恼怒的收了琴,只等着看傅汉卿的好戏。

    傅汉卿相当无辜的看着面前的琴,果然,还是只能用那个方法了吗?此时,龙王已经回来,等着聆听他们教主的‘琴曲’。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傅汉卿终于开始他的弹奏。让诸王惊讶的是他居然真的懂得弹琴,而且,他弹奏的曲子真的是……相当……悲伤和压抑。流泻出琴弦的音律似低哭,似悲吟,若黑雪,若夜雨,丝丝点点抽去了世界的色彩,纷纷豪豪牵走了活着的期望。只让人觉得生无可恋,死无可归。明明没有内力催动,那琴曲却好像真的有魔力般,夺人心魂。

    龙王莫离只觉得心脏处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不停的压迫和按捏,好不憋闷,而他的心跳和呼吸也总是被琴曲带着走,时急时缓。偏偏还不能运功相抗。不得已,龙王一闪身出了大殿。

    琴曲立止,在座的其他诸王都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刚才那曲子虽然不是针对他们,但依然让人相当不好受。一看时间,才不过刚够一炷香。

    傅汉卿把琴一放,起身急急向殿外而去。没办法,这个曲子有后遗症。龙王刚没运功相抗,只怕现在已经晕了——这首琴曲的作者,就是阿汉的一位女同学,好像是因为当时超级迷恋好几个世纪前的电影,结果被一部叫《六指琴魔》片子中的女主角电倒。于是为了再现她的英姿,就根据《黑色星期五》那种音乐性心理暗示理论,把无数不良心理暗示通过大型计算机编成了这首琴曲。在这一世离开小楼之前,阿汉很‘有幸’被请去听了一次……

    瑶光铁青着脸,那眼神直可以把傅汉卿凌迟,最后,很干脆的撂了一句话:“我输可以,曲谱。”龙王莫离好倒霉的未有出师身先死,直接被无视。

    最后:傅汉卿vs瑶光莫离联合军瑶光莫离完败。

    至此,所有“傅汉卿vs修罗教诸王”的奇怪比赛就此全部完结。教主傅汉卿很诡异的大获全胜。

    傅汉卿在充分体会了一次心力憔悴的真实感觉之后,很有领导风范的甩下了一句:“具体什么的明天再说。”飞身向寝殿掠回。床阿,我来了。

    在这场赌赛之中几乎只字未言,被无限透明的狄九,暗地里还是压了相当大的邪火。无论是对‘庆国女王’还是‘春药’都抱有相当大疑问的天王,当晚很直接的去找教主‘解惑’。

    其结果当然是可怜的阿汉被折腾得一晚没睡。

    第二天,诸王手上都接到了一张小信笺,上面写着傅汉卿的具体要求。看完后的所有人都是同一个反应——傅汉卿,我必杀你。

    夜宴,说普通点就是晚饭。可惜今天的这顿晚饭怎么看都和普通扯不上关系。

    傅汉卿顶着两个黑眼圈,百无聊赖的摆弄着眼前的杯子,一下一下的泛着瞌睡。

    狄九事不关己的坐于一旁,静静的饮着酒。

    约定的时间已过,诸王却一个没到。啊,也不是,有人向这边来,还不止一个。

    仿佛傅汉卿上天外天那天的情况重演,只不过更热闹一点——毒针,穿心钉,血封吼,金步摇,浮生若梦,鲲鹏展翅,大威天龙拳,夜哭冥……暗器毒药,刀剑拳掌,只打得昏天黑地,天昏地暗。一边打一边夹杂着如下声音:“傅汉卿,你居然让老夫扮女装,欺人太盛。”

    “很好,让我当侍女,很好。”“让我向萧伤做什么爱的宣言,我先宣给你死。”“#¥%”

    狄九在第一时间撤出了战圈,看那边一时三刻还打不完,于是……

    收集到的信笺内容大致如下:

    萧伤——女装外加上妆莫离——剃胡须,女装

    碧落——充当侍女一个时辰瑶光——对萧伤作爱的告白,下附范文

    夜叉——角色扮演‘瑶光’一个时辰

    张敏欣很失望,失望到不行,眼瞅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真是郁闷,明明要是成功的话那么好玩的说,虽说龙王的扮相看了后有可能长针眼,但怎样也比现在好啊。

    不愧是魔教中人,毁约就和喝水一样简单,阿汉在那还真没地位,唉。张敏欣在悲叹之余,继续补全

    她的资料。

    张敏欣人物观察手札(又名:张敏欣无聊攻受观察记录)

    阿汉:相当缺乏威信啊,虽然说没有背离我最初的期待方向,但,总是哪里怪怪的。恩,万年小受,翻身可能为零。(同学一场,可能我真的做错了)

    狄九:……画面太少,缺乏资料。

    最终的最终:无语问苍天

    世界历某年2月1日,张敏欣拿着一个u盘来到了一个奇怪房间的门前。

    “精神连接确认,测试同步率,确定为协调者。请进,欢迎来到小楼主神空间。”

    “每次都来这一套,又不是eva”张敏欣一边嘀咕一边走进了这个奇特的房间。

    整个房间里有无数光球漂浮其中,或大或小。周围的墙上都是古怪的金属铭文,似乎是某种语言文字。

    张敏欣径直来到一个光球前,递过手上的u盘,“次主神大人,生日快乐啊~”紧跟着开始表功,“这里头收了楚若鸿的女装扮相,小容的上装过程全纪实,还有……我想想,还有阿汉和修罗诸王的一日赌赛,虽然还想加点别的内容,但无奈力所不及,就像我是很想把劲节扒光了扔卢东篱床上,可惜有心无力啊,所以只能这样了~我有用心的,还不错吧~”

    光球闪了闪,表示还算满意。

    张敏接着开始吐起苦水:“我说次主神大人,我平时也没得罪你吧,你怎么就能忍心把我最后配给阿汉呢,还是嫁耶。”

    “!身体里的又不是你,明明嫁给阿汉的是阿昭。”一个声音在张敏欣脑海里响起。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结果是一样的。而且,我和宁昭长得一模一样,麻烦就出来了,

    比如,有一天,他们两个一起上街,被认识我的人看到了,知道这件事的还好,要是碰倒不知道这件事,或是对这件事一知半解的,多半会得出如下结论:张敏欣这个号称史上最后同人女的女人也终于沦陷了,世界大同了呀。或者:张敏欣果然很有女王倾向,先是培养出一个小受然后再嫁给他,有够变态,如此如此之类的。我冤不冤阿我。”张敏欣越说越觉的委屈。

    “……毕竟因为你的缘故让阿汉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就当是对他的补偿吧。阿汉那孩子在我那边还不算太惨,要是在主神大人这里……”

    张敏欣听罢抬头看看那个最大最高的光球,也不禁打了个哆嗦。确实,以主神大人那种反复无常,虐死人不偿命的个性,通常是捧得越高也摔得越惨,越幸福意味着越悲伤。就阿汉目前的幸福生活来说,等着他的……――!不过,还好还好,主神大人这种恶趣味似乎只针对男同胞们,和我是没什么关系,万幸,万幸。身在小楼实在是寒啊。此地不易久留,

    还是快闪吧。

    张敏欣急急向门外走去,可走到一半又回来了。“真是的,怎么能忘了呢?”一边嘀咕,一边去拿天上漂浮的一份名单。然后扫了一眼……某不良同人女彻底石化。“不要啊~~前两天电脑被a,墨蓝大大的时间错过啦!”再看一眼:“为什么,从‘读者神’到‘月票神’从‘亲妈神’到‘后妈神’,小楼上居然飘着这么多大神,我们还要不要活啊!!55”无语问苍天……

    =============以下为大废话===========

    终于写完了,想死的冲动都有了。构思的时候觉得满好玩的,写的时候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应该说会写这篇文,完全是因为小楼二群的缘故,就像黑豹大大说的,那实在是个温暖的地方,像我这种新加的新人居然也可以很快的在那里找到归属感,实在是……感动中。

    感慨发完了,下面是有关文的超废话。第一篇自己回头再看有想全删的冲动,因为对方轻尘这个无良男人完全不来电,所以无视,飘过。

    第二篇纯粹是因为想看小皇帝发春梦,烧裤子,对小容喜好一般,飘继续。

    第三篇我本来是真的想就让魔教诸王输了之后乖乖听话的,但写到那发现实在太麻烦,于是,打给你们死,拜拜吧您哪。

    关于最后的光球满天飞!我最近在迷《无限恐怖》,不自觉,至于大人、大大满世界乱叫,完全是小日本的不良产品看多了,忏悔中。

    终于全部发完了,偶在清晨的小曙光中睡觉去聊~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new。cu。/nthlyvote。asp?bid=84300

    月票直通车不能少啊

    正文 琉璃碎之土匪纳兰 作者 诣谙易安

    更新时间:2008…7…23 14:31:38 本章字数:1605

    琉璃碎之土匪纳兰 作者 诣谙易安     这是某人被琉璃世界那一章郁闷到后的发泄成果:

    阿汉挣扎着,眼神绝望而悲伤:后妈我真的尽力了,可是就因为这个月的月票还是不理想,你就要让9把我杀了他怎么办,后妈,我求你放过小九吧不要让他再伤心,我发誓,我真的会再多给你赚点月票的啊,咳咳(咳血)真的不要再伤害他了..怎么虐我都成.别害他

    ——————————

    九,望天,手里握着还在滴血的剑,他甚至还能感觉到剑上流淌的血还剩下的余温,那个人,在最后一刻说的话,他没有听清楚,他只依稀听见那些微弱的喃呢中有叮嘱,有月票,也有后妈.但他也没有回头,决然地走掉.

    直到这时他依然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没有错的.这世间,情可以背叛,爱可以剥离,朋友可以出卖.一切与己相关的情绪都是弱点,他唯一可以仰仗的就是自己的能力,唯一能信任的就是月票.

    月票啊,这世界所有的诱惑和美好,这世界所有的罪恶与极乐.

    九低下头,嘴角咧出一道看似嘲笑的弧度,一甩剑柄,将一剑鲜血一下抛干,重新塞回剑鞘.

    而那一抛被弃于野草上的血,也终于凄冷如冰.不复温存.

    ————————

    纳兰土匪状: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不就是见点血么,都是你们逼我当后妈的,早就说了,有票有命,没票没命,要命给票.你们就一直不舍得那一张票子!(拿刀一指昏倒在地的阿汉)看,再不给月票,他就是榜样.大雪封山,土匪家也没余肉啊.若再不给月票就休怪本寨主给你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反正一串排着呢(镜头一转,被捆成串的小楼众)

    读者a哭:后妈,理智啊理智,我们知道您这缺肉,这家里月票也不多呢,能宽限半月么.

    后妈沉思半晌道:也成,那我先不杀他,先半死不活地虐着,啥时候你把票交齐了,我啥时候停虐。

    ——————————

    狄九舞剑喝道:

    “弹剑而歌,剑啸如龙。

    问世间月票何物。

    少年志,俊孺求。

    一叠月票显风流。

    夜不寐,险中拓。

    机关算尽运帷幄。

    英魂断,梦中殇。

    江湖寸土皆沙场。

    持剑祭天地,挥手忘红颜。

    吾习项庄,意在月票。

    肯把承诺付谈笑。

    欢情薄,杯中空。

    藐红尘名利滔滔。”

    最后一个滔字刚一吟毕,阿汉缓慢地低头,看到一截雪亮的剑尖,从左胸口处伸了出来……

    ——————————

    天天天使:

    易安太有才了!暴笑~

    可怜的阿汉筒子,把他卖了按斤两算钱,也换不了几张月票啊!

    被捆成串的小楼众默默看着拿刀威胁人的后妈:

    小容碎碎念:哎呀,用刀太危险,万一割到手可怎么办?转头对小豹子说:小孩子不能模仿危险镜头,知道吗?

    轻尘眼中射出毒箭,哼哼哼,敢把我捆起来卖,哼哼哼,你以为你是我亲妈了不起啊?惹恼了我,照样让你有月票看没月票用!

    几张月票而已,我随便叫四个皇帝派发月票,谁敢不给?谁不给,我让他血肉筑长城!

    ——————————————

    sissi1225:楼主,我非常支持你关于纳兰土匪的描写!非常到位,活脱脱勾画出了压榨小楼众人的地主婆形象!!!!!

    正文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by玫瑰

    更新时间:2008…7…23 14:31:38 本章字数:15863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by玫瑰     (一)

    五月初八,正值春夏之交,梅子黄时,燕国处于一年中最舒适的季节。秦国远道而来的乐昌公主带着数十随侍仆从和丰厚的嫁妆,被礼部官员以无可挑剔的的礼节迎入京城,稍作休整后择日上殿觐见。与此同时,燕国皇帝大婚的准备工作也进入了最后阶段。

    下朝后,燕凛叫住史靖园,漫不经心往御花园走去。

    “靖园,乐昌公主已到宾馆了是吗?”燕凛望着远处花朵凋谢,已长出漫漫绿叶的桃树问道。

    “是。公主昨日已由微臣和礼部尚书恭迎至宾馆,后日将正式入宫觐见。”史靖园跟着他停下脚步,恭敬地回答。

    燕凛沉默了一阵。

    史靖园抬头打量他的神色,只见他目光幽深,看不出什么喜怒,于是也默不开口。

    须臾,燕凛回头,略带笑意的说:“靖园,公主一路风尘仆仆,想必辛苦非常,我们去看看她。”

    史靖园怔了怔,道:“……臣这就去安排。”

    他的陛下一直很忧郁,虽然这种忧郁常常被笑容和轻松掩饰过去,可是别人看不出来,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他既不能安慰,也无法解决,因为知道燕凛的快乐已经随着那天在书房中消失的人一同消失了。所以他只能尽力满足他的要求,力图让那个被皇权和职责束缚的人更快乐一点,哪怕是片刻也好,尽管这种努力多半是徒劳的。

    位于皇宫东侧的燕国宾馆,是燕京用来招待各国来使暂住的地方,为了迎接即将成为燕国皇后的秦国公主,宾馆里外早已焕然一新。

    当燕凛的车辇在宾馆外停下时,门口迎候着诸多宫人,让他意外的是乐昌公主居然也在人群中间。刚下车辇,就望见那抹小小的红色影子盈盈拜倒:

    “秦,长公主乐昌,拜见燕国皇帝陛下。”

    虽然略带稚气,但温婉有礼的声音,不卑不亢地态度,令人闻之不禁心生好感。

    燕凛上前虚扶,温言道:“公主请平身。公主远道而来实在辛苦,何不在内厅歇息?”

    乐昌抬头略微羞怯的看他一眼,道:“乐昌不敢言辛苦,怎敢劳陛下大驾。”

    圆圆的脸蛋如同早春的桃花一样粉嫩粉嫩的。

    待众人在厅内坐定,一时无言,气氛有些僵硬,燕凛开口:“不知……公主在此地住的习惯吗?”

    乐昌端正身子,微微欠身,答道:“多谢陛下关心。宾馆准备得非常周到,凡经手事物无不精挑细选,真真让乐昌宾至如归。”

    “那饮食可还习惯?燕国喜清淡,也许不和公主口味。”

    “哪里,陛下体贴周到,还专门准备了会烹制秦食的厨师,乐昌感佩非常。”

    看着尚显年幼的乐昌一板一眼的对答,燕凛不知为什么有点想笑的冲动。他看看周围严肃的侍从和史靖园他们,嘴角微翘了一下,说:“靖园,你让他们都先下去吧。”

    “是。”史靖园挥退闲杂人等,自己也跟着退了出去。

    乐昌随侍的年长宫女有些迟疑,似乎想说于礼不合,乐昌对她摇摇头,她担心的看燕凛一眼,也只能随着退了出去。

    厅内就只剩下两人,燕凛微笑的看着乐昌,见她正襟危坐,彬彬有礼,脸上神色淡然,唯有捏着巾帕的指尖微微有些泛白,泄露了她紧张的内心。想起当初自己听说这婚事时的伤怀,起初那种打趣的心思被无奈和感慨取代。

    想想也确不能怪乐昌她们如临大敌,毕竟自己不等正式觐见就亲来探望,于礼不合。再加上这次秦国未等燕国正式回复就派出送嫁仪仗,不免落了下乘,万一燕凛不答应要将他们退回,秦国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且不论这于秦国是件大大没有面子的事,单说乐昌如果这次被退婚,今后又有谁敢娶她呢。

    顶着这种压力远嫁的乐昌,虽然是长公主,可也才只有十三岁啊……

    他轻叹口气,道:“公主实在不必如此拘谨,朕只是担心公主体弱,不堪长途跋涉,恐下人招待不周,才来看看而已,看来是有些唐突了。”

    乐昌见他神色不像作伪,略松了口气,有些感动,赶紧起身微微一福:“陛下多虑了,陛下已经准备得非常周到,乐昌受宠若惊。”

    燕凛微笑:“说什么受宠若惊,你我今后结为秦晋,不分彼此,不必如此见外。若有何需求只管向内府提出,千万不能委屈了自己。”

    言下之意,是同意与秦国联姻了。

    乐昌闻言大大的松了口气,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笑容,深深拜倒:“如此,多谢陛下。”

    燕凛拉起她,笑道:“你看你,又来了。才说应不分彼此,怎么又开始见外了?”

    乐昌看他爽朗的笑容,不禁脸红,“陛下教训的是,乐昌一定谨记。”

    燕凛笑笑,也不多说:“如此朕就放心了。公主昨日刚到,想必还很劳累,朕不便久留,这就回宫了。”

    乐昌见他要走,想挽留,口张了张又不知说什么才好,只道:“皇上……皇上出来的时候,可用过膳了?”

    燕凛一愣,似乎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摆手道:“公主的好意朕心领了。只是今日出来得仓促,宫里还有些事。改日……改日应该由朕设宴才对。”低头笑笑,又道:“公主请好好休息,切勿远送。”

    乐昌也不便挽留,只躬身拜倒:“谢陛下,恭送陛下。”

    回宫的路上,史靖园小心观察燕凛的神色,也不见他因刚才的见面有多开怀,自打宾馆出来,就仍是那郁郁的样子,想开口询问,却不知如何说起,只好选了个毫无新意的话头:“陛下觉得乐昌公主如何?”

    燕凛回过神,道:“温文尔雅,知书达礼,作为皇后,算是不可多得了。这一路真是辛苦她了。”

    是作为燕国皇后,而不是你的妻子吗……史靖园咀嚼着燕凛话中的意思,想再说什么,却被燕凛打断:“靖园,回去通知内府加紧准备,朕希望能尽快把这件事情办了。”

    “是。”

    史靖园看着燕凛坐的笔直的背影,忽然明白燕凛从没想过要与乐昌公主建立什么特殊的感情,即使他知道这将会是他今后相伴一生的人,他只会把她视作燕国皇权中不可缺少的一环,作为一国之君必须履行的责任而已。也许,倾其一生他会对她关怀备至温柔体贴,但那也仅此而已了,连提前来探视,也都只出于礼节或者义务吧……

    燕凛说完,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无视心中微微的苦涩。

    大婚吗?这就是身为一个好皇帝必须要完成的事情之一了吧。

    细细的微风扶过脸颊,想起也是这样一个下午,那人抱着他坐在相府花园里,难得的拿着政论之外的书籍念给他听,低沉温和的声音就像暖风一样熏得人昏昏入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陛下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自己奶声奶气的回答:“知道啊,就是牵起手来,要相伴到老嘛。”

    也曾孩子气地牵起那人的手问:“那我现在牵起容相的手,是不是也可以相伴到老啊?”

    那人是怎么回答他的呢?模糊的记忆中,似乎他只是笑着摸摸他的头,没有说话。

    原来那时候你就已经决定好了是吗?所以才没有回答我。

    啊……对了,那日又在相府逗留至晚上,容相也是问他:“皇上出来的时候,可用过膳了?”……

    原来如此,这句话曾无数次从那人口中问出,后面总会接着他带着笑意的邀请:“那微臣有没有这个荣幸,请皇上在臣府上用膳。”

    而他也从来都是雀跃着答应,就为了能与他的容相再多一刻相伴。

    其实也许容相早就知道他是故意留到那么晚的吧,可从不曾斥责,是不是也希望能多点时间相伴呢?

    想起那人宠溺和无奈的表情,燕凛忍不住想微笑,可心里沉沉的一块,堵得他笑不出,哭不了,也咽不下。

    原来,自己真的片刻都不曾忘怀。想要掩藏,可记忆总在不经意间逃过心中的防线,将一点一滴的往日呈现。

    容相容相,你究竟在哪里?

    (二)

    五月十五,燕凛正式接见秦国公主一行,在来使递交的婚书上郑重地盖下了燕国的金印,至此燕秦两国的婚约算是正式定了下来。

    之后宫廷大宴,众人谈笑风生,无不是恭喜赞美之词,燕凛含笑听着,偶尔回应两句。

    转眼快一个时辰了,大家还没有散场的意思,但毕竟难得一回,燕凛不忍扫群臣的兴致,于是不着痕迹活动一下快僵硬的脖子,偏头看出乐昌也有些疲累了,于是宣布:“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众卿不必拘礼,尽情饮宴,朕与公主先退席了。”

    言罢向乐昌打了个眼色,两人相携退了出去。

    从大殿出来,燕凛也不顾乐昌在旁,自顾伸个懒腰,笑道,“终于出来了,真累。难得有机会,他们不免放纵了些。公主也累了吧?”

    乐昌看他旁若无人,想起以前自己在秦宫也是这样,不免有些羡慕,又思及刚才大殿上他居然注意到自己的困顿,心中一暖,回给他一个感激的笑容:“还好,多谢陛下关心!”

    燕凛看着她仍谨守礼仪的弯身一福,忽然不知打哪来的玩笑心思,戏谑的说:“你又见外了,这里只有你我,又没外人,讲那些虚礼干什么?”

    乐昌脸上一红,忍不住嘟嘴小声说:“这……这都还没过门,怎么就成内人了?”说完惊觉掩口,一脸紧张的看着燕凛。

    燕凛一愣,看她惊疑不定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啊!”

    乐昌脸上热得能烧水,结结巴巴的你你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啥来,燕凛见状笑得更是厉害。

    乐昌以前在秦宫素来受宠,秦王对这个宝贝女儿恨不得捧上天去,除了教她诗书礼仪,其他的竟是予取予求。也亏得乐昌天性纯良,即使秦王如此厚爱,也从不曾侍宠而骄。如此可爱的孩子,秦宫上下当然更是慣着哄着,见了谁都舍不得拿那些条条框框去管着压着,所以乐昌从小就是无拘无束惯了,小孩儿心性,这次到燕国,让她那么中规中矩的与燕凛见面外加订婚,可真是如履薄冰。要知道平时学习是一回事,可学习了从没好好实践过,饶是她聪慧过人也还是忐忑不安,深怕行差踏错。

    她这次远嫁,秦王虽万般不舍,可为了大局不得不出此下策,临行前还郑重其事将这次联姻的重要性告知,叮嘱无论如何都要成功,而且这一去毕竟是别国皇宫,不比自己家里,就算可能贵为皇后,也再不可肆意妄为,没大没小,惹怒了夫君,没人再能护着她了。

    乐昌闻言抱着母妃大哭了一场,虽然心里极不想去,可到底是从小受皇家教育的公主,明白身为皇家人的义务,哭完了只抹抹眼泪吩咐随侍女官去收拾东西。她母妃见她如此,也不忍心,出言安慰:

    “燕国的皇帝刚刚亲政,也才十五,只比你大两岁,听说精明能干、爱民如子,倒是一代明君气象。你们年纪相仿,也许能相处的很好的吧。”

    乐昌才不管那是不是什么明君,她只知道就是因为他自己才不得不离开父母离开故国,就算他对燕国百姓再怎么好,对她而言也无甚意义。所以在路上她早就把燕凛腹诽了千遍万遍。哪知燕凛在她到达第二天就亲来探望,嘘寒问暖,态度真挚,让她颇为感动,之后又见他亲和有礼,不拒人千里之外,心里的防线慢慢放松,所以一被打趣,她立即原形毕露,逗得燕凛大笑不止。

    乐昌跺跺脚,恨恨得拖长声叫道:“陛下!”红扑扑的脸因为气恼皱成一团。

    “好好,不笑了朕不笑了。”燕凛努力止住笑,觉得很有趣,“朕还以为公主温柔婉约,文静贤淑,原来是这样天真活泼的啊。”

    乐昌咬咬牙,摆出一副端庄稳重的样子,“多谢陛下谬赞,所幸得陛下喜爱,成全婚约。”

    意思是你现在就算想悔婚也来不及了!

    燕凛似笑非笑,看了她一会儿,才敛住表情平静地说:“公主本性开朗,朕深感欣慰。深宫高位,本就是个沉重的负担,公主能洒然笑对,朕就放心了。”说完转身凭栏,不再言语。

    乐昌听他如此回答,知他完全没有反悔的意思,不禁脸红自己刚刚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何况燕凛态度认真诚恳,言辞间似乎亲有所感,令她深为触动,望着他的背影,在宫殿檐角的映衬下,竟丝丝流露出寂寞哀伤的味道,忍不住想上前扶住他问:“你累了吗?寂寞吗?还有……谁让你伤心了吗?”

    “陛下……”

    刚想开口,燕凛话锋一转,“现在婚约即成,公主再住在宾馆多有不便。朕已命人将永和宫收拾了一下,公主就暂住在那里吧。”

    乐昌欲言又止,低低回了句:“谢陛下。”

    “那朕现在就送公主回去吧。”

    点点头,乐昌乖乖地跟着燕凛往前走。

    路过御花园时,一片桃树正枝繁叶茂,欣欣向荣。乐昌想起自己以前的寝宫就种满了桃树,春华秋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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