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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小小老公,别凶我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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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怕到时候自己直接气的吐血,翻了个身,背对他,直接不理。swisen.com

    “难道你想过?”龙少邪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于是低头问道。

    “我们不是已经老夫老妻了吗?又不是情人!”锦年没有回头,直接用他的话来堵他的嘴。

    “我们不过情人节,我们就过我们自己的节日。晚上我们去约会吧!”龙少邪终于开窍地宣布到。

    霸道的让锦年唇边微微的翘起了!

    事实上,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起床去约会,天就开始下起了蒙蒙雨。

    之后蒙蒙雨转为小雨,在他们起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大雨。

    “我们还是在家看我们约会吧!”锦年看了看穿戴整齐的龙少邪,有些无奈的说道。

    “是你说要在家看我们约会吧!的哦,可不能怪我不够浪漫哦!”龙少邪声明到。

    “是我说的,你本来就不懂得浪漫嘛,还怕人家说的。”

    “我哪里不懂的浪漫了!”龙少邪对此很是介怀。

    “你那里懂浪漫了!除了拉下,扑倒,然后做,你还知道干什么!”突然的锦年开始发飙了。

    龙少邪被锦年莫名的怒火吓到了,他有些的呆住,看着锦年。

    “年儿”他伸出手想要抱住锦年。

    “别碰我。”锦年却是一声尖叫推开了他,然后背对着他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龙少邪握紧了拳。

    他们冷战了。

    灯红酒绿的乐吧,震耳欲聋音乐,到处弥漫着浓烟,穿着大胆而暴露的女人们和拿着金钱四处挥霍男人们。

    乐吧,乐字一号房间里,一堆公子哥们围坐在一起赌牌,房子里充斥着女人浓郁的香水味。

    穿着一身黑色的龙少邪看了看手里的扑克牌,顿时目光黯然,心情烦躁之极,一手将牌狠狠地甩在桌上:“shit!”

    烦躁的揉揉眉,将身体往椅背上靠去,头痛欲裂,快要被这嘈杂的喧哗声胀得爆炸了。

    “龙少……”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一个女人立即靠过来,给他递过来一杯红酒。

    “你今晚的手气不太好哦,怎么,要不要我帮你去去晦气?”

    龙少邪头疼地站起来,燃起一根烟的同时,让出位置“玩吧,输多少都记我账上。”

    “我若是赢了呢?”美女又是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一双大眼直直地看着他。

    龙少邪烦躁的一挥手:“赢了都算你的!”

    “龙少,真是大方!”一身浅蓝色衬衫的男人开口说道,同是e市的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不过不像龙少邪这般权大,钱多,人俊。

    “还不快谢谢龙少爷!”众人起哄。

    “就知道龙少爷少最好了!”美女也附和着说,就要把香唇靠过来,在他的脸上甜蜜地亲一记,被他厌烦地以手推开。

    “打个电话给蓝以伦,让他来见我!”

    端着那杯红酒,龙少邪懒懒的吩咐,烦闷地走到休息沙发,坐下。

    和锦年结婚以后,他已没出来过这样的夜生活了,曾经和蓝以伦他们几个几乎是那种夜不归宿的浪荡人,而如今,看看自己,完全是一个为了锦年疯掉的男人,要不是锦年生闷气,龙少邪想除了和蓝以伦他们聚聚,他是不会在踏进这里的。

    把酒杯端起来,他的目光微醺,看着杯里的酒在手里摇晃了一下,立即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浮现在酒杯上。

    眨了眨眼,顿时,锦年整张小脸都浮现在眼前。

    眼眸一深,苦涩的笑笑,将那杯酒大口灌进口中,顿时一片辛辣。

    为什么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起她?她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一点点的想他了?会不会担心他?

    酒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龙少邪斜靠着沙发,本来很能喝酒的他,此时却是双颊酡红,视线迷蒙,可见他喝了多少的酒。

    “邪?怎么了?”被紧急召唤而来的蓝以伦,一推开门就看到龙少邪正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着酒,就快速走了过来。

    “……”龙少邪摇摇头,不做声只是一杯一杯的灌,随着酒灌得越多,他的身体越火热滚烫。

    “和嫂子闹不愉快了?”在龙少邪的身边落了坐,蓝以伦试探的问道。

    “爱一个人,就注定这么辛苦么?伦,她到底要怎么样?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感觉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对,都让她生气?”心空得发虚,像是有谁在他的胸口挖了一个大口子,往里面灌再多的酒都填不满。

    “到底怎么了?”蓝以伦又问了一次,但隐隐他已经猜到了些许,因为在接到龙的电话赶来乐吧的路上,他就给锦年打过一个电话了,电话里她的声音似乎有些的哽咽,而现在又看到龙少邪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肯定是和她闹不愉快了,毕竟能让龙少邪成这幅鬼样子的只有锦年一个人而已。

    “今天早上,你不是打电话给我,说情人节……”龙少邪清清楚楚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然后看着蓝以伦,问道“到底我又做错了了什么?”

    听完他的话,蓝以伦总算明白了,他站起身来,拍了拍龙少邪的肩膀说道“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她们都是一样的脆弱,多变,要强,面对感情,她们小心翼翼,敏感,喜欢浪漫,喜欢口是心非,邪啊,你自己仔细想想,再过不久是什么日子,而那日子对嫂子来说又意味着什么?邪,你自己考虑考虑是否该还给嫂子一个婚礼了?”蓝以伦说完这句话就走了,留下龙少邪一人陷入沉思。

    “还给她一个婚礼!”脑海中蓝以伦的话一直重复,龙少邪浑身一个激灵,事情好像有点明了,很想见她,想得全身都发痛了!

    摇摇晃晃站起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酒,一边喝,一边朝酒吧门口跌跌撞撞走去龙宅

    锦年把房门和窗户紧紧地上了锁,自己待在床上,听着手机里的歌,她双眸通红,很明显是哭过了。

    喝醉酒的龙少邪在客厅里,大吵大闹着,满口胡言乱语,锦年听不清他在说着什么。

    只能听见他很大声很大声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不久之前,陈妈过来了,还从别墅那边带来几个原来在这龙宅管事的人,所以这房子里,不止剩下她和龙少邪两个人了,龙少邪的大喊大叫把那些个佣人都吵醒了,门外传来佣人敲门的声音,希望她可以出去,虽然很担心他,可是有太多太多的事让她的心乱,让她不想出去见他。

    忽然“年儿,年儿……”客厅里,龙少邪醉醺醺的声音大喊着“年儿,你出来,出来,出来见我!”

    “少爷,少夫人她睡了。”佣人请不下来少夫人,陈妈只好劝着他。

    “睡了?她睡了吗?”男人的声音小了,似乎是安静了,可是不久之后,是哐当几声,几个佣人同时低呼“少爷”!

    想是那家伙在地上摔了一跟头?

    果然,龙少邪发出几声闷哼,佣人们齐齐低呼“少爷,你的脚!”

    锦年在房间里听的心惊胆战,担心他撞疼。

    “年儿……”男人呼唤她的声音又传来,有几分可怜的味道“年儿,我的腿,伤到了,你真的一点也不关心我了吗?”

    锦年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炸掉了,心烦的像是大姨妈来了一样,担心他的情绪一点一点堆积,可是又不想这样轻易的认输……

    就这样闹了两个钟头,她一直没睡,听着外面龙少邪时高时低叫她的声音,不时夹杂着东西被砸碎的声响!

    每一次声音响起来,锦年的身体都会抖一下,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手指紧紧的揪着被单,就怕自己一个心软就冲出去了。

    “少爷,少爷!你别闹了,去睡吧!”

    “年儿,年儿,年儿,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好想你!”

    “你再这样吵闹,少夫人会吓坏的!”陈妈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少爷陷入情网不浅。

    “你出来,你出来啊!……”

    “少爷,你这是何苦?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找少夫人谈好不好?”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在陈妈不断的劝说下,外面的声音才终于止住。

    夜很深了。

    陷入黑暗的龙宅一片安静,没有一丝声音。

    锦年在床上左翻右翻,还是睡不着,担心龙少邪睡了没有,担心他刚刚有没有伤到。

    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她终于起身,轻手轻脚地打开内室房门,打算走出去看看他,她告诉自己,不是关心他,原谅他,只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她有责任有义务去看他一眼,对,就去看他一眼。

    淡淡的月光透过一整面墙的落地窗洒进来,锦年走出内室,手握着外间的门把,轻轻一扭,就扭开,只是门刚刚打开,走出去,锦年就吓了一大跳,一只大手伸过来,抓住了她,尖叫脱口而出“啊……”

    “是我!”一只大手伸过来牢牢的压住她,不让她动弹。

    熟悉的怀抱,锦年不再挣扎,只是回过头去看他,虽然昏暗,但是借着月光还是能稍稍看的清楚他。

    他的眼睛因为醉酒而血红,在惨淡的月光的映照下让锦年心惊,新生的胡茬一圈青色,头发微微凌乱,衬衫上两粒扣子都没扣,露出结实弹性的胸膛,衬衫的下摆甚至从皮带里钻了出来,完全一副狼狈的样子。

    锦年一时傻在当场,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好久才缓过神来,她挣扎着,喊到“你放开我,放开我……”

    ……

    “不放!”龙少邪是从背后拥着她的,此时锦年正扭过身子推他,龙少邪虽然醉酒,意识却很清楚,唇准确无误的找到锦年,不顾一切的吻她,铺天盖地而来的除了他的霸道还有酒味,锦年受不住的咳了起来,伸手去推他!而龙少邪忽然一把拦腰将锦年抱起,锦年措不及防,脚上的鞋子都被她踢掉了!

    锦年又踢又打,可是龙少邪依旧抱着她,不放,抱着她推开房门要走进去。

    “龙少邪,你给我放开放开,你想要做什么!你别冲动啊!”锦年惊恐地在他的身上挣扎。

    听到锦年尖叫,佣人们全都醒来,走廊上的灯全亮了起来,陈妈带着很多佣人赶了过来,看到龙少邪抱着锦年进房,陈妈吓到了,隔着老远,就喊到“少爷,少夫人 ?'…'少爷……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滚回去!”龙少邪嗜血的目光转过头来,瞪着那几个佣人,“本少爷的事不用你们管!”

    “少爷……”

    龙少邪抱着锦年进了房间,用脚重重地踢上了房门。

    佣人们全被吓到了,面面相觑地互看,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房间内,龙少邪大步走到床边,把乱扑腾的锦年一把丢到床上,霸道而又不失温柔。

    锦年刚落在床上就飞快站起来,想往床下跑。

    可是很快,她的肩膀就被摁住,轻松一个拥抱,她又摔回了床上。

    锦年逃无去路,只能往后缩。

    她缩在床角落,身后就是墙。

    龙少邪微俯了身,趁她不注意,伸手捞了她的脚踝,把她整个人都拉到跟前。

    锦年尖叫起来:“你给我放开,你个霸道男,你个混蛋,啊……”锦年口不择言的骂起来,闭着眼睛,手往龙少邪身上乱抓。

    门外响起陈妈大力的拍门声“少爷,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少爷,别伤害少夫人!”

    龙少邪抱着锦年,将她紧紧的扣在自己的胸前,很用力,很用力,锢的锦年手臂都有点疼痛,而龙少邪觉得还不够,他想要将锦年融入自己的骨血有那样,她才不会从他的怀里溜走。

    他的吻如期而至,冰凉的薄唇,汹涌的吻,他是闭着眼睛的,锦年睁开眼睛,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口中有腥味,他的吻也是那么绝望,仿佛这是最后一个吻,仿佛再不吻她,就没机会了。

    那么窒息的怀抱,和那么窒息的吻……

    浓郁的酒气直闯她的口腔和鼻息,她仿佛也喝醉了一般,全身都软化下来。

    “唔……龙……”换气的时候,她才说了两个字,就被他吞入口中。

    那呢喃的声音传在外面,原本紧张而峙的陈妈立即松了口气,50多岁的人了,听到这声音,怎么不知道里面正发生什么是事呢!

    担忧的脸转而露出一抹笑容,她转身遣散一堆佣人“都回去睡吧都去睡吧。”

    “那少爷和少夫人……”这其中有几个不知情事的小姑娘听到陈妈的声音,大为不解,纷纷抬起头看她,问她。

    “没事了,少爷和少夫人感情好着呢!指不定啊,我们宅子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生命降生了!”

    唉,折腾了一夜,终于可以消停了。早知道是这样,费那么多劲干什么?害得她以为少爷和少夫人这一次会僵很久。

    房间里,被龙少邪压在身下的锦年已被剥去了衣裳。

    她一动也不敢动,老老实实,任由龙少邪摆弄她的身体……

    一颗心不停的跳动,口中娇喘微微,一双眼睛,迷离了视线,看着身上那样温柔而又眷恋地爱她的身体的男人。

    她们之间这前后的转变实在太大了,也跟她的料想差别太大了,不知道为什么无缘无故和他发脾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轻而易举的就原谅了他。

    或许是因为爱的深,或许是因为爱的还不够深吧!

    想想,其实自己的怒火也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他咬痛她的唇,恶狠狠的眼神暗示她不准分神。

    他讨厌她思绪游离的样子,因为一旦这个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在她心里一点地位也没有。

    锦年抿了抿唇,只好目光与他对视着。

    他好像酒醒了大半,眼白由血红慢慢变得清明濡湿,眼瞳也黑亮得惊人,清晰地映着她小小的身影……

    她在他的身,下,感受着他每一次的占,有。

    龙少邪着迷的看着她,温柔地俯身吻她的眉眼,轻轻的吻,就像是温柔的风一样的抚过锦年的每一寸肌肤,温柔的让锦年想不顾一切的为他出声,此刻,她就感觉她像是他的宝贝一样的,被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着。

    眼睛一寸一寸看他,好看的眉目,鹰挺的鼻子,还有薄唇,这个男人啊,有时可爱,有时温柔,有时霸道,有时呆板,这个男人啊,是她的男人,这个优秀的男人啊!

    锦年贪恋的看着他,视线触及在他的脸上脖子上和肩上留着好几道她挣扎时的抓痕。

    有些心疼在她的心间蔓延,锦年她伸出手,指尖轻柔地摸过他脸上那狭长的抓伤“……对不起。”

    龙少邪眸光深沉,捉住她那根指头,含在嘴里,轻轻地吮吸着。

    只有现在这个时刻,他的心才是充实的,才没有那种空落落的痛。

    她是他的。

    不管她是脾气差也好,不管她比他大也好,她是他的,她龙少邪一个人的,任何男人也不许跟他抢!

    “我爱你。”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我爱你,不是每一次吵架都能在床上解决,龙少邪知道,可是说他笨也好,说他在锦年面前像个傻子也好,有时候他只知道用自己的方法去解决一些事情,比如说,锦年生她气的时候,比如说不愿意从她嘴里听到他不愿意听的话的时候,她能做的就是不让她开口,那样就不会疼了。

    而往往那样都是适得其反,以后他也要尝试着去顾忌。

    这晚,房间里春光弥漫,而夜也似乎特别长。

    第二天,锦年一觉睡到晌午时分,幸好今天她的课都是在下午。

    睁开眼,毫无疑问,醒来的她在龙少邪的怀里。

    他似乎早就醒了,眼睛黑亮,静静地在光线充足的房间里端详她。以至于她才睁开眼时,就跟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锦年起初是怔然,紧接着想起昨晚的一夜缠绵,脸上晕红的同时,还出现了尴尬。

    其实她们之间,亲密的事全都做过了,甚至连他都亲自为她洗过澡了,可是锦年还是有些不习惯她们这般。

    “早。”她下意识拉高了被子,遮住彼此。

    “早。”龙少邪低低地应了声,同时捏起她的下巴,仿佛早就在等着她醒来一般,向她索取了一个窒息漫长的吻,这才满足地放开她,起身。

    被子从他身上滑落下来的那刻,她下意识别开脸,看着墙壁。

    龙少邪看到锦年的可爱表情,轻轻一笑,浑身,赤,裸,地走到地上,捡起一地的衣物。

    锦年知道他是在笑她,可是有什么办法,她就是害羞啊,说她做作也好,她就是做不到像他那样大胆而又暧,昧。

    龙少邪身材比例很好,像是为了勾,锦年一样的,他非得从锦年身边往衣柜处绕,看到锦年红彤彤的小脸,就心情愉悦起来。

    龙少邪拿了两件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

    他知道身后的小女人已经睁开了眼睛,她害羞,那么他也不说破。

    直到浴室里的水声响起,锦年才松了口气。

    裹着被子,下了床,走到柜子边去翻衣服。

    忽然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锦年正拿着什么,听到声音,就扭头去看“你干什么?”

    龙少邪忍着笑,指了指她手里的东西“给我,忘了拿内裤。”

    锦年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她抓着一条内裤,脸顿时如火一般的烧了起来。

    龙少邪戏谑地勾了勾唇,合上浴室门“拿过来。”

    锦年慌忙走到浴室门口,还没敲门,浴室门应声而开,一只湿漉漉的手伸出来。

    她把内裤递给他,就在手缩回去的瞬间,手腕被反手抓住。

    “一起洗?”门内是他期待的声音。

    “不要!”

    “我可以帮你洗。”他好心“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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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年用力将自己的手一点点旋出他的手心,气愤地喊:“谢谢了,不必麻烦你!”

    “哦。”他把手缩回去,没有为难她,关上了浴室的门。

    锦年慌忙转身,离开这间充满了他们味道的房间……

    “少爷”这日午饭过后,陈妈忽然走到她们身边来了“少爷,生刚刚来电,说婚纱已经制作好了,请你抽个时间带少夫人去拍摄婚纱照。按照你的吩咐,婚纱一共设计了7款不同类型,少夫人应该会喜欢……”

    听到陈妈的话,龙少邪点点头,转头凝视着锦年“你想什么时候去?”

    锦年正在看一些关于高考方面的资料,听到他们的话,就从一堆资料书中抬起头来,微微惊讶道:“婚纱照?为什么?”

    “咳咳……”龙少邪微微咳嗽了两声,却不搭话。

    “是少爷补偿给少夫人的”陈妈会过意,及时回道。

    “什么意思?”锦年回过神来看向龙少邪。

    “少夫人……”陈妈刚刚要说话。

    龙少邪低声喊了一句“陈妈,你先下去……”

    “是……”陈妈看了龙少邪一眼,又看了锦年一眼,应道,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什么意思?”锦年看着龙少邪又问了一次。

    “我们结婚好吗?”龙少邪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盒子,单膝跪倒锦年面前。

    锦年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吓到了,呆呆的看着他,心里分不清是什么感觉。

    “我们不是已经结过婚了吗?”

    “那次不算。”龙少邪皱眉,深情的话语一句一句的由他的嘴里吐出来“亲爱的年儿,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从来不懂爱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可是在遇到你之后,我懂了,爱就是把你放在我这里”龙少邪轻轻握住锦年的手将她放在胸口“看到你的时候,就会莫名的兴奋,只要看到你,不管做什么都是很快乐,可是只要你不高兴,不快乐了,我的心就像是在受凌迟之苦一样,痛的很。”龙少邪皱着眉,低垂着头,从锦年身后透过来的光影打在他的身上,他说“我知道有时候我很笨,有时候不顾你的感受,对不起,那样的我,你不要讨厌好不好……那天你生气,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伦说,我该补给你一个婚礼的时候,我想明白了,宝贝,对不起,原谅我当初的愚蠢好不好?再嫁我一次好不好?”

    “……”听完他的告白,锦年早就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只是面上,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龙少邪急了,又说“嫁给我好不好?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

    “……”锦年依旧抿唇不语,但是心里已经笑开了花,想着好不容易听他说这么一大堆情话,不多让他说说怎么行。

    不过想的永远赶不上变得,龙少邪这丫的就是一暴力狂,前一刻还温柔似水,下一秒就霸道暴力起来,直接威胁锦年“快把戒指给我戴上,不戴,你就死定了!”

    锦年瞪着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龙少邪扯着她的手非要给她戴。

    锦年就道“龙少邪,你这是逼婚,逼婚……”

    “逼什么婚,你早就嫁给我了!”

    “那我早就嫁给你了,还结什么婚!”

    “不管,我就是要结。”

    “不行,我不要结了。”

    两个人僵持不下,最后以锦年去学校,龙少邪公司有急事告终。

    晚上的时候,锦年从学校回来的时候,龙少邪还没有回来,所以她洗完澡,就在书房里批改一些作业。

    宽大的睡衣穿在身上,露出大片雪白。

    有车子驶进来的声音,锦年知道是他回来了。

    果然不过是十几分钟,就传来噔噔的脚步声,接着锦年书房的门被打开。

    锦年没有回头看他,自顾自地看着手中的作业,用心的改着。

    突然房间里的灯熄了,书房里一片黑暗,锦年无奈的叹了口气喊道“龙少邪,开灯!”

    没有人应她,好吧!不改作业,她玩植物大战僵尸好了吧?

    将书桌上的电脑打开,锦年耐心等待着电脑开机。

    啪的一声,电脑的插头被扯掉,电脑屏幕黑了。

    “龙少邪,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锦年抬起头来看自己面前站着的人。

    “……”他依旧沉默着,不说话。

    锦年觉得他真的幼稚到家了,索性不去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回房间睡觉总可以吧?

    只不过她的步子哈4没有跨出去两步,身子就被人抱住,龙少邪紧抱着她,不让她动弹。

    “……哎……”锦年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龙少邪,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有什么事,你说,别这样行吗?”他不说话,也不放开她,锦年只好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嫁给我!”龙少邪的眸光一暗,他也知道他现在的行为很幼稚,但他就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有句话说的好,恋爱中的人不分男女,全是傻子,任他龙少邪,不过20的年纪,就已经学业,事业有成,可是到了爱情这里他偏偏卡了,苏锦年是他的劫,躲不掉的劫。

    “……”这次换锦年沉默了,她想不到,龙少邪就是因为这个生气了一晚上,这个男人啊,白天只是逗逗她的,谁知道他居然是这般的放在心上,这个男人,真是可爱的让她爱。

    “答应么?”没有听到锦年的回答,龙少邪又问了一次,他的双手抱锦年抱的更紧了。

    “恩……”此时千言万语都是多余,一个简单的鼻音就可以代替一切的话语,一句恩,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存在了。

    诚如龙少邪所言,他们虽然已经结过婚,可是当时的他们都不是情愿的,那是没有爱的结合,而且,那时的龙少邪还那么对自己,所以,在心里,其实锦年也不是很愿意承认那场婚礼的。

    对每个女生来说,结婚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甚至是可以用最来形容的,白天的时候,听到龙少邪的求婚,她是震惊的,但是更多的是惊喜。

    她也曾想过要做公主啊,她也想要梦中的婚礼啊……

    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幸福益满了心窝。

    只是幸福的在一起是否便是结局?

    婚礼是定在六月的,时至五月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准备。

    五月,天气大好,锦年与龙少邪忙的晕头转向,选场地,试婚纱,拍照片,发喜帖,忙到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可是无论是锦年还是龙少邪他们都觉得很值得,他们的婚礼是他们自己一手包办的,以后回忆起来该是多快乐啊!

    时间就在喜悦中流逝,很快就到了结婚的日子了。

    六月12日,天空一碧如洗,白云朵朵。

    宽阔的休息室,化妆师,定型师,美容师,等等,等等,的都忙做一团。

    锦年一袭白色的抹胸婚纱穿在身上,她坐在镜子前,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任由化妆师们在她的脸上涂涂抹抹,她是一个不喜爱化妆的人,可是要嫁人了啊,她要做最美的新娘。

    新娘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同样是穿着白色礼服的归儿和娟娟走进来,她们是锦年最好的朋友,也是她的伴娘。

    “哇!我们的新娘子好漂亮啊……”一进房门,娟娟就嚷嚷起来。

    “那是……”看到好友们进来,锦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回头一笑。

    那回眸的一笑,不由的让在场的众人屏住了呼吸。

    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倾城倾国的佳人不正说的是锦年么?

    盈盈一双含情目,樱唇似抿微抿,白色婚纱,恍若仙人!

    “怎么了?”看到她们都盯着自己看,锦年就问她们“是不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手指下意识的就要扶上自己的脸。

    “别……”归儿迅速制止她的动作,走到她的身边,“别去擦,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毛毛燥噪的,要是擦花了妆怎么得了!”

    “就是就是……”娟娟也走了过来,拉着锦年的手说道“我们看你是看你漂亮,看呆了知道吧!”

    “人家都说穿婚纱的女人最美,果然是这样的啊,我们的年儿真是漂亮”在沙发上坐下,娟娟一脸羡慕的说道。

    锦年就笑“别着急,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蓝以伦会娶你的!”

    蓝以伦和娟娟在一起,锦年原先不知道,还是后来龙少邪告诉她的。

    “哼!他敢不娶我试试……”娟娟笑的非常的甜蜜。

    锦年看着娟娟的样子也跟着笑起来,只有归儿有些强颜欢笑。

    锦年和娟娟对视一眼,看了看归儿,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归儿,我们三个都会幸福的!”

    “恩……”听到她们的话,归儿笑开了,她们三个都会幸福的,恩,会的!

    e市,看似是某个帮会的总部,男人面对着众人坐着高位上,紫色的眼眸涌着不明的情绪。

    下面依次坐着人,有的在用电脑噼里啪啦的敲打着,有的抽着烟耐心的坐着。

    手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走着,终于转到了整点的位置,下面敲打键盘的声音终于停止,有人汇报“少主,我们已经破解司徒集团密码,入侵内部,不出一刻钟,司徒集团就会完蛋!”【这种关于集团的不会写,大家见谅一下!】“少主,亚里公园的炸药已经安置完毕。”

    一个接着一个的声音传来,听完下面的人的话,紫眸男人慢慢的从高位上站起身,往下走,同时刚刚下面悠闲的坐着的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跟着男人一起走出了这个黑暗的世界。

    他们手中都拿着枪,同样他们也都清楚,他们要去干什么……

    “那个人,那边有什么动作?”新郎休息室里,龙少邪一袭白色西装,平日里放荡不羁的头发此时也定好型,非常之正式啊。

    “据现有的资料来看,他们已经侵入公司内部,很可能密码已经被破译!”

    “恩,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邪,你就放心的去结婚吧!公司那边有新,和风坐镇,他们在婚礼现场安置的炸弹,我们也已经让人弄掉了,神不知鬼不觉,好好结你的婚。”蓝以伦朝龙少邪挤眉弄眼。

    “嗯哼……”龙少邪,轻轻哼一声,拳头不由握紧,为什么总感觉心神不宁?

    新娘休息室里的锦年同样眼皮一跳,心突然加速的跳动。

    “年……你怎么了?”娟娟摇着锦年的手臂,问道。

    “噢……没什么……”锦年回过神,笑笑。

    “肯定是想新郎了不是……”归儿取笑锦年。

    锦年娇嗔着,也不否认。

    “咚咚……”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娟娟马上就说道“这不……这不……准是新郎来接新娘了。”

    一打开门,果然是龙少邪站在门外,白色西装,风度翩翩。

    “……年儿呢?”

    “要想见我们年儿……红包交出来先……”归儿压着锦年不让她出去,而娟娟则问龙少邪要红包。

    龙少邪邪邪一笑,从袋子里抽出两个红包,笑着说道“够了吧?”

    “够了,够了,龙少真爽快!……”娟娟立马眉开眼笑,把龙少邪迎了进去。

    “年儿……”看到锦年那刻,龙少邪的眼眸深处,波光流转,微微有些许,惊艳的神色。

    “恩……”锦年应了一声,双颊通红,眼睛下意识的往龙少邪后面看了看,没有看到蓝以伦他们,有些迷惑的问道:“蓝以伦他们呢?”

    “他们有点事在忙,等等会过来,我们先过去……”龙少邪微微楞了一下,就回答锦年。

    锦年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又是说不出来,只好和娟娟她们说了几句话,交待了一下,就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可是龙少邪并没有带锦年上婚车,而是坐上一个氢气球,他说这样浪漫一点,起初,锦年也是这样觉得,可是后来越来越觉得有点不对,龙少邪那么呆板的人,怎么会这么浪漫。

    就在锦年思绪混乱之际,电话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的是老公。

    突然一下,锦年心灵肉跳起来,龙少邪明明就在这里,为什么还给她打电话?或许有可能是蓝以伦他们吧!锦年安慰自己,就接起电话“喂,老婆,我来接你了哦!”锦年还没有出声,那边就已经先出声了,而那一声彻底让锦年崩溃。

    龙少邪带着蓝以伦,秦君冰一路走向新娘休息室,龙少邪手握着电话,只觉得不过10分钟的走路时间不见,他就很想念她了。

    “喂,老婆,你在听吗?”电话那端迟迟没有声音,龙少邪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你是谁?”锦年握着手机,风吹的她的头发呼呼做响,电话里龙少邪的声音清晰传来“喂,老婆,你在和谁说话?为什么不理我啊?”

    她的心像是现在她身体的情况,在半空中漂浮,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你到底是谁?”锦年又问了一遍。

    电话那端,龙少邪明显感觉到不对,在蓝以伦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相互开着玩笑对话着的情况下,迅速的奔往新娘休息室,心跳的非常厉害。

    “呵,我是谁,你不是看到了的吗?……”坐着的龙少邪(假的,亲们懂得!)忽然站起身来,将锦年拥到怀里。

    “我是你的老公啊,你的男人啊……”男人低低沉沉的笑着。

    “你到底是谁?你放开我……”锦年尖叫起来,这时候她平静不了,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人 ?'…'而且出现的时间还是在她结婚的这刻,真是太恐怖了!

    “我是谁?你想知道吗?想知道就亲我一口吧!”男人抱过锦年,抢过她手中的手机,故意说道。

    “你给我放了她,混蛋!”电话里传来一声怒吼,是龙少邪的声音。

    “邪,龙少邪,救我……”不知道为什么,锦年就害怕了,她对着手机呼唤。

    男人扣紧她,脸上的神色变得阴暗起来,他对着电话说了一句“来举行婚礼的地方吧!亲爱的哥哥,我会把嫂子带过去的……”

    一句话惊的锦年楞住,他叫邪哥哥!

    “好……”龙少邪闭上眼睛应道。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是什么都料到了啊,可是没有料到的是他的敌人是他的亲弟弟,双胞胎弟弟。

    刚刚调出的视频监视,那上面清清楚楚的,一个与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他自己,守卫怎么会查呢?

    所以年儿被带走,能怪谁。

    闻讯赶来的龙君冥恰好也看到这一幕,听到这一段对话,他亦是惊在原地。

    他还有一个孩子怎么可能?

    好吧……回到20年前,原来那时候龙少邪的母亲生的是一对双胞胎,而那个抓走锦年的就是被龙家的仇人带走的弟弟—端木影。

    他们将他偷了去,从小对他严格要求,并且灌输因为龙少邪,所以父母不要他的思想,造成端木影极端的脾性,这一场戏,夺回属于他的一切的这场戏,他整整策划了5年之久,早就该成功了,可偏偏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所以这一场报复之戏到今日才拉开帷幕。

    龙少邪死,司徒集团,锦年,龙家都该是他的,而要想是他的,就必须龙少邪死!

    “放了我……”锦年被端木影抓住,她怒瞪着他。

    “不可能……”修长的手指,眷恋地抚上锦年的脸颊。

    “我要龙少邪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样占有你的,你是我的,年儿,你不是说过你是我的吗?”

    “什么意思……”锦年浑身一个激灵,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的“学校里那个人……”

    “对,是我……”端木影缓缓笑开,他伸手轻轻的在眼上弄着什么,等他睁眼再出现在锦年面前的是一双紫色的眼眸。

    记忆就像是呼啸而来的海浪,这双眼睛,不正是那次绑架她,用蛇在她身上肆nue的男人吗?

    锦年被他拥在怀里,害怕的颤抖起来,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步一步的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宝贝……”

    “你看……”疯狂的男人的声音拉回锦年思绪,他按着她的身子往下。

    锦年就看到地下那些人影渐渐清楚,她的龙少邪正站在正中央抬着头看她们这里。

    “邪……”锦年用尽全力喊下面的他。

    “年儿……”听到锦年喊自己,龙少邪轻轻呢喃。

    “邪……”相隔不过十几米,锦年却觉得她们之间像隔了千万米。

    “碰……”突然碰的一声枪响,那高大的人儿就倒了下去。

    锦年惊恐的张大了眼睛,回过头去看身后的男人,他手里正拿着枪,漫不经心的吹着枪口的烟雾,又对准地上,艰难站起来的人。

    “你在干什么,你疯了!”锦年疯狂的捶打端木影,哭的撕心裂肺“你到底要怎么样,要怎么样啊……”

    “你为他掉一滴眼泪,我便朝他开一枪。”男人说的风轻云淡,却让锦年的身子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

    绝望感弥漫了她的心间,视线慢慢模糊,她使劲的眨着眼睛,只想看清地上那努力站的笔直挺拔的人影。

    身后的男人是他的弟弟,可是他们之间积怨已深,虽然锦年不知道原因,却明白这男人已是丧心病狂。

    就像明白地上站着的他不会反抗一样的啊,她知道,身后男人无论开多少枪,他都不会反抗,因为他爱她啊,因为她在这里啊,她成了他致命的把柄啊……

    “龙少邪,早就知道,我侵入你的公司系统不会有什么用,也早就知道炸弹对你们来说都是小儿科,而宫琪那个放在你身边的蠢蛋,我也早就知道没什么用,一个你不爱的女人,不能帮我做什么的,不是吗?那么她呢!年儿呢!是你的顾虑吧?”身后男人肆无忌惮的笑声让锦年害怕的回头,她就看到与他的邪一样面孔,却残忍到令人发指的男人正拿着手机打电话。

    而电话那端,有急促的呼吸声。

    锦年知道那是龙少邪的呼吸。

    “放了她……”三个字,开口的三个字不过是要他放了她。

    “呵,不可能。”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男人冷冷一笑,从锦年趴着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好看的薄唇微微抿出一道弧度。

    “我想当着你的面,上了,她!呵呵……”

    “夺走你的财富,权利,都没什么用,但是夺走你的最爱,该是不一样的概念吧!龙少邪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怎么上你的女人的!哈哈……”

    “噢,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你不要想着什么诡计,我这里装了炸药,如果你想反抗的话,那我们就同归于尽。”

    他是疯子,锦年觉得他完全是个疯子。

    男人将手机扔在一边,开了扩音。

    就扑向锦年,锦年没有躲,任凭他将自己压在身下。

    电话那边,有父母的哭喊,有归儿的哭喊,有娟娟的哭喊,还有龙家人着急的声音和来参加婚礼的人议论的声音,但是锦年只能听到电话那端那急促的呼吸。

    “年儿……”

    那边终于传来了他的声音,像是天地之间的一切都静止了,只剩下他的这一声呼喊。

    端木影哪一枪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离龙少邪心口不远之处,不致命,但若不及时医治,是死路,为了不让她担心,龙少邪努力平稳呼吸,才敢出声。

    “恩……”同样这边的锦年也忍住哭意,雪白的婚纱在端木影的手中快要离开自己的身体,无法反抗,也反抗不了。

    “怕吗?”他的声音轻轻的就像是棉花一样的,柔柔的不可思议。

    “不怕……”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新娘妆花了,心也像要死了一样。

    “我爱你……好爱……”身前,伤口,血流不止,龙少邪却努力支撑自己,不让自己倒下去,可是气息却非常薄弱了。

    身后众人,谁也没有上前一步,就算担心,却也不愿打破,蓝以伦他们虽然担心,也只能暗中动作。

    “我也是……我爱你,很爱很爱……”末日之前在无此深情告白。

    锦年闭上眼,身上人,见她将自己无视,手上撕她衣服的动作越来越激烈。

    突然锦年睁开眼睛,在端木影未反应过来之时,推开他。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在端木影要过来之时,锦年快速的站了起来,抵着边缘。

    端木影怔了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邪……”锦年眼睛紧紧看着对面站着的端木影,唇轻轻吐出爱人的名字。

    “恩,我在。”气息薄弱,说完这句话,一口血从他的唇边溢出来,染红了他纯白色的礼服。

    “恩,我也在。”他在,她也在,那么就心安,有他,有她,哪里都是天堂不是吗?

    “我还是你的年儿,干干净净的年儿,你一个人的年儿。”

    “我知道……”

    “恩,知道就好”

    “邪,我好想看你穿白色礼服的样子,一定很好看的,邪,我好想嫁给你,看着你给我戴上戒指,吻我的唇。”

    “看的到的。”深邃的眼眸成了血红色,像血一样的眼泪随着他的脸滑下来,温柔的就像宝贝亲他一样。

    “邪,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好不好?”

    “好……”

    “邪,我是你的爱人吗?”

    “是”

    “邪,再叫我一次宝贝好吗?”

    对面的端木影像是灵魂被抽离了躯壳,看着锦年,向她走来。

    “宝贝……”龙少邪略微沙哑的声音,穿过几个世纪的距离传来。

    似乎只为等他这一声宝贝,似乎全世界都在她的眼前。

    锦年唇角微微带笑,转过身,纵身一天,十几米的高空,身子急速下落,风吹起她雪白的婚纱,如仙子下凡一般唯美。

    “邪,我要做你最美的新娘。”

    “恩,我的年儿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邪,我们去江南度蜜月。”

    “哪里是江南?”

    “笨,就是江边以南啊……”

    “我们去云南隐居。”

    “你想做野人 ?'…'”

    “去死,那里有世外桃源,我们做神仙眷侣。”

    “吃什么?难道吃草……”

    “龙少邪,你笨蛋,我们不是山顶洞人,不是要做云南元某人。”

    “噢,好吧,不过就算做野人,只要和你在一起,天堂地狱,我都愿意陪在你身边。”

    “年儿……”两声呼唤在耳边,相似的声音,她却轻易分辨的出,那一声是他的。

    “……”她看到了他,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身白色西装,头发凌乱却教她呼吸全乱。

    “……”同样他看到了她,白色婚纱,墨发轻扬美得不像是人间的人类,而是他心中美丽女神。

    “邪……”最后一声,惊起飞鸟,悲天动地。

    一双美目,视线触及,大片大片的红色掩埋。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她白色婚纱,染红了他白色的西装。

    眼睛闭上的那瞬间,苏锦年笑了,很满足,因为落在他的怀里,她知道,因为好温暖,眼睛闭上的那瞬间,龙少邪笑了,很满足,因为她在他的怀里啊,他的全世界在他的怀里啊!

    ☆、番外卷 爱是相濡以沫一同老

    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

    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

    曾飞舞的声音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幸福的过往

    爱曾经来到过的地方

    依昔留着昨天的芬芳

    那熟悉的温暖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无边的心上

    相信你还在这里

    从不曾离去

    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

    若生命直到这里

    从此没有我

    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天使的翅膀

    洋洋洒洒的雪花落满一地,整个e市是纯白色的安静。

    锦年站在窗前往手心哈着气,而后干净的手指轻轻往玻璃窗上画着什么,一笔一画的,细细看去,可以发现,反反复复的笔画只刻有一个字“邪”。

    冬日里的暖阳,洒下了点点的光芒落在小指的尾戒上,有点耀眼的光进了眼里,眼睛不适的眯起,不经意往楼下一扫,来来往往的,或是散步的老人,或是安静的站在某处的小孩,正对着自己视线的是一辆轮椅,上面坐着一个男人,蓝色的条纹衫病服穿在那单薄的身上,是出奇的好看,好看的几乎让她落下泪来,好看的让她想要奋不顾身的从这个二楼的办公室往下跳,就像那年的那个五月一样,奋不顾身的往下跳,那么的无畏,那么的无悔,因为知道有他,有最爱她的他在等她,所以就算死亡也变的不可怕啊,所以那里都是天堂啊,可是如今她不敢了,不敢了,因为楼下的身影她不确定是不是他,因为她不敢再抱很大很大的希望了~水雾渐渐弥漫了视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紧盯着下方的视线慢慢往上移,往上移,湛蓝的天空,有如鹅毛般的雪花一般往下落,有点像天使身上的羽毛,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金色的日光勾勒出来一个轮廓,那是她熟悉的,最最熟悉的,丝丝日光拉扯出弧度,他笑了吗?就像当年一样,好看的薄唇微微的弯着,像是一朵无声的花盛开一样,瞬间让她失去所有的呼吸。

    “你在哪里?邪,还好吗?有没有想我,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不要天使爱我,我只想要你还……”活着,那两个,她连默念也不敢,闭上眼睛,有冰凉的液体从那双紧闭的眼眸滑落下来,冰冰凉凉的,是苦涩的味道。

    “苏医生,院长找你。”敲门的声音响起,是同事的声音。

    锦年慌慌忙忙的擦去眼角的眼泪,吸了吸鼻子道了一声“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然后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响起,身穿白色医袍的锦年一步一步往院长办公室走去。

    那本就纤细的身影相较五年前越发单薄了起来。

    是的,这是五年后,距离那场盛大的婚礼,那场染了血的婚礼的五年以后,是锦年醒过来的第四年。

    曾不顾一切往下跳的那天,她以为那便是她和他的结局,没有梁祝的化蝶,没有牛郎织女的相隔,是生生世世的不离不弃,一起过奈何,一起再轮回。

    可是结局好像被她想的太简单了一点,醒过来那天,她才知道,真的是她想的太简单。

    入目是白色,像天堂一样纯白,安静,如同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

    后来当思绪回笼,拉扯不断的记忆定格在那个血色满天的婚宴。

    她开始尖叫,双目通红,换来的是守着她的人的兴奋,是医生不敢置信的惊喘,是一系列的检查。

    原来是她没有死,原来是她做了一年的植物人然后奇迹般的醒过来了。

    还迷茫的视线一一扫过眼前的人,有妈妈,有爸爸,有……

    可是在那一张张熟悉的容颜之后,为什么她没有看到那张梦里出现的,为什么此刻他没有在这里,等着她醒来?

    干涩的唇轻轻启开,是那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他呢?”

    不过两个字,那些熟悉的容颜上,兴奋的情绪开始崩塌,妈妈看她的神色充满了怜惜,心就像是被猫用爪子在挠一样。

    她努力让自己声音大一点,再大一点“龙少邪呢?他人呢?”

    ……

    还是安静,安静让她要窒息,像是疯了一样的,她开始扯插在自己身上的各种各样的管子,如同一只被困住了手脚的猛兽一样,痛并安心着。

    “孩子……”苍老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疼痛,她看到站在床边像是老了几十岁的龙父,他蠕动了几下嘴唇,他说“少邪他……”

    “不……不,我不要听了,不要听了,我要睡觉,睡觉,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她拒绝听到他们的声音,因为他们说什么她也不要信,不会信,她们一定会骗她的,所以她不要听她们说话。

    可是就算捂住自己耳朵,就算麻,痹,自己所有神经,那些如同咒语一般的语言还是一字不落的入了她的耳中。

    如同魔咒,只剩那一句,一句回荡在她耳边“少邪,他,他,走了……”

    原来那场婚宴,是个悲剧,原来他早就知道有人要对付他,原来他一切都准备好了的啊,拆毁了婚礼现场的炸弹,故意将司徒集团的系统让人入侵,可是他没有算到那个一直藏在暗处的人是他的弟弟,双胞胎弟弟,然后,一步错,步步错,然后赢了全世界输了她,她在十几米的高空摇摇欲坠,如神的他站在下方,白色的西服被血染成红色,大红的颜色,她如天使下坠,他不顾一切护她周全。

    植物人,医院给她的判决书,死亡,医院给他的判决书。

    昏迷一年以后她醒了,昏迷一年后奇迹出现了。

    可是那一个个悲凄的表情,告诉了她一个生不如死的消息,那便是他走了……

    慕亦风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安静无比的将过程将结局告诉她。

    全身骨碎,枪中要害,毫无生还机会。

    听,这一字一句的话语是多么的残忍,残忍的像是要把她的心肝啤肺全撕碎撕碎。

    满屋子都是哭声,犹如悲鸣,她没有哭,一声也没有,因为她不信啊,确实她不信。

    所以剩下的这些日子,她开始四处找寻他的身影,她学了医,开始在各个医院工作,国外,国内,她不停的奔波,断了与所有人的联系,一心一意只想着他,一心一意不放弃希望,他是伤的重,可是她不信他不在了,因为明明她还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因为她不信那么爱她的他怎么会舍得离开她,怎么舍得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个世界自己去天堂,怎么舍得余下的半辈子只剩她孤孤单单一个人走……

    眼泪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敲开院长的办公室门,这是北京,北京的最后一家医院,来到这里半月有余,每个病房她都要走遍,依旧没有寻到他的身影,唯一的只有刚刚入目的那穿蓝色条纹格子的背影与他有点像,其余的地方没有一个地方像他。

    “院长”礼貌而疏远的喊了坐在那沙发上的中年人一口。

    “恩,小年啊,来了啊!”

    “恩!院长,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想派你去照顾一下9楼的病人”

    九楼,这家医院最好的病房,能入住病人不是国家的重要领导就是商场大亨,据她所知,九楼病房如今只住了一名病人,就是那个穿蓝色条纹衫的男人……

    “好。”没有问为什么几乎就是下意识的她就答应了,只是忆起那有些相似的背影。

    站在电梯里,那红色的数字不断往上跃,最后定格在那个阿拉伯数字九上,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用手将落在颊边的发丝顺到脑后,她抬起头,刚想跨步走入,却不期然的撞进一双眸子里,那双眼眸是棕色的,不像是他的那种深邃,可是她却在里面看到了一些属于那个人的东西,一闪而过,却差点让她失去心跳。

    “苏医生。”

    “恩,我是。”

    他喊了她,而她在他那苍老的声音里回过神,眼里有少许迷茫的光亮,她看着他那张容颜,心里没有惊吓,满满的,只有心疼,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陌生的人会有心痛的感觉。

    “苏医生能让让吗?”又是那种很苍老的声音,锦年将身体侧过,让他的助手能很顺利的将他的轮椅推进电梯里,锦年站在电梯外,视线一直不曾离开过他的手,那双手很好看白皙修长,只不过几乎只剩骨头,天气寒冷,他的手却一直放在外面,就好像是个等待者的姿态,等待着谁牵起那只手。

    电梯门缓缓合上的声音传来,锦年的心像是被什么叮了一下一样,随着那细微的响动,他的样子即将消失在眼前,几乎是冲动,她芊细的十指挡住了那将合并的电梯门。

    一切都是在一瞬间的,她的动作,他的呼喊,包括锦年来不及看清的那双眼里的着急。

    时间像是被定格了,她听见苍老却又让她觉得非常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不要命了吗,手不知道疼吗?”

    沙哑的不像话的声音却让锦年绽放了4年来的第一个笑容。

    她走到他的身边,将他的助手二话不说的推出电梯,将电梯关上,一分钟之内,她做完了所有的事,然后随着电梯缓缓的下降,她蹲在了他的面前,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她说“你是要下去散步吗?我陪你好不好?”

    锦年知道每到下午的这个时候,他就去下面,他的助手会站在他的身后,他就那么静静的坐在轮椅上不动,有时候那时间漫长的有点过了。

    为什么他的声音会苍老的像个老人,为什么他的脸上有那么多伤痕,可是手却明明是年轻人的手,虽然瘦,却还是很好看,锦年没问过,从第一天开始就没问过,现在也不会问。

    下面的花园里,有些生了病的小孩子看到她推着他过来,都围了过来,和他说话,他们都叫他丑人叔叔。

    他没什么动静,反而很平静的微笑,和他们说话,声音很嘶哑,他尽力的将那些单个音节串联成字句。

    锦年的心慕地疼了一下,孩子们走开了,她不自觉的牵起那只手,却徒然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没有苦涩,他说“手废了的,所以……”

    所以锦年握着,才没有感觉到那份力量,所以……才差点错过。

    有眼泪从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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