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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小小老公,别凶我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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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贴身跳着热舞,随着音乐疯狂扭动。男女们的尖叫,她们充耳不闻,仿佛这个世界只有她们两个相偎相依。

    热闹人潮中,清娟就俯身在锦年耳边说“年啊,你看我们配合的多默契,不如我们在一起吧……”

    虽然音乐嘈杂,虽然迷,乱,但是混乱中的锦年还是听清了清娟的话,她就笑,妩媚动人到极至,连那双会勾起人,欲,望,的眼睛也闪过淡淡的笑意“清娟啊,我也很想尝试一下拉拉的感觉啊,但是我没有饥不择食的习惯啊……”

    一句话气的清娟是眉毛都上挑了,她道“就你这模样,姐还不稀罕要……”

    话落,两人不再言语,只是跳着疯狂的舞步。不知道是不是今夜dj放的歌曲太动情,还是今夜太过迷,乱,这跳舞的时间比往常多了一倍,而气氛更是前所未有的高,潮。

    终于动感的舞曲玩了,柔和的歌曲开始取代这动感。锦年与清娟便停了舞步回到吧台。

    妖娆的身子全是汗水。那两张冷艳的脸蛋让人只可远观不敢亵渎。

    当然其中也有一些不知死活,又自恋的觉得自己身世相貌都不错的人企图来向她们搭讪,好吧,最后那些脚步都死在清娟的暴力里和她的牙尖嘴利里。

    “年宝贝,你看……”清娟一口饮进杯中的酒,突然开口对她说话“那是今晚最好的猎物。”

    “最好的猎物,曾清娟啊,就你这眼神,你能看到什么好的……”跳过舞后,锦年的心情变好了很多,调笑着清娟,视线并不往清娟指的方向看去。

    “不是拉,真的,真的,你快看看,真的好迷人……”清娟尖叫,有些语无伦次。

    锦年终是抵不过她的火热,端着酒杯,轻轻转动眼珠,看向清娟指的地方。

    于是,一片灯红酒绿的光景里,锦年便看见了那个穿着普通羽绒服的少年,低眉信手的在续续弹唱。

    “喂……回神拉,回神拉……”身后,有女子在呼唤,隐隐有笑意,锦年在那低着头,头发挡住眉眼的弹唱着的少年抬起头的瞬间偏转过了脸蛋。

    “做什么?”锦年的声音带着丝丝不明情绪,少年的正面还没有看到,但是锦年觉得莫名熟悉,那感觉就像是前世纠缠的恋人或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般的感觉。

    “怎样?怎样?”清娟的眼里冒了精光。

    “不怎么样”锦年笑,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因热舞和酒的作用,那小巧的瓜子脸有丝丝羞红的光,那红唇轻启,却是损人“曾清娟,为什么你总想老牛吃,嫩,草?”

    一句话惊的曾清娟是被酒噎住,那修长圆润的小手指就掐锦年的胳膊“苏锦年,不损我,你会死啊?”

    “会啊……”清娟掐锦年根本不曾使劲,所以锦年无关痛痒。

    “你……”曾清娟活活被气死了,妖娆的身子站起身,不由分说的就拉着她就往那个少年的方向跑,十公分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因为是吉他弹唱,所以这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很尖锐,各种不解好奇目光朝她们射来。

    “做什么,清娟……”虽然心里不急,锦年的语气却是有点急促,是因为奔跑的原因。

    “猎艳”很简短的两个已经足够让锦年明白那里面的含义,她就想起这么一句话那就是“老娘,我要吃嫩,草,吃,嫩,草……”

    “扑哧……”想到这里,锦年笑了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就像是想到了当年高中课堂,数学老师指着她们班的一很闹的学生就中国要与某国家争什么的模仿语气。

    数学老师“你不要以为你个子小,我就不敢动你勒……惹出我火来,照样来……”

    “当然了,你这样子也就分明是在说来打我呀,来打我呀……”

    恩,就是在这首低沉缓慢的(昨日重现)里,锦年想起了那些年少……

    ☆、105。 迷。乱

    发呆出神之际,锦年已经被清娟推到了那少年的面前,而清娟自己呢!锦年记得好像就在她的身子被她推出之时,她说了一句:“恩!年啊,我肚子突然不舒服,我去上厕所”

    于是乎就是现在这般的场景,。

    灯光闪烁,热闹人潮,坐在椅子上,弹唱的少年抬起头来,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孔映入锦年的瞳孔,眸子不由的闪了闪,这不正是那曾经强吻过自己,还说她技真差的臭流氓少年么?

    “你…”正是开口之际,谁料少年却突然起身,一米八以上的身子带着一点让她无法抗拒的气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把吉他握在那双修长的大手中,凭添几分冷意。

    热闹乐吧在锦年靠近这个少年之时就已经安静拉下来,众所周知,这个少年很讨厌女人的靠近,。十米之内是他不允许的范围,这里是蛇龙混杂的地方,然而这少年就像是冰冷高贵洁雅的雪莲花,让人无限想要靠近,所以说以他这般清高的样子能留在这里,这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虽然冰冷却让无数女人,富太太也好,千金小姐也好。趋之若骛。当然大部分原因,只有内部几个人知道,那就是他是慕少吩咐下来的除了他们乐吧的当家红牌舞娘之外要好好照顾的人。

    此时,舞池五彩的灯光晒下来,在锦年与他的身体旁边,锦年低下头能很清楚的看到那闪烁的五彩灯光下的剪影。

    刚刚开口要说话却是被打断,此时来自四面的眼神灼烧她的背部肌肤,想说什么不知从何说起,沉默着,妙曼的身子想要在空阔的舞台离开,但是恶劣的少年不让她如愿,。

    那吉他随手一放,而后勾住她的腰,一个不稳,跌入他的怀抱。

    只听见如风般的声音在安静到不寻常的气氛中响起“怎么把头发拉直了…”如此熟悉的语气,就好像她们已经认识了多年,事实也是如此,他们本就认识多年,只是是少年认识她,并非锦年认识少年。

    安静的空气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勾起很多过去的记忆,蜕变的容颜还是他一如当年的想念,一头曾眷恋的卷发慵懒而性感的模样被取而代之,现如今的是是青纯到年少的直发,但是同样让他无法自拔的沉迷。

    “这个女人是谁,鸣王子怎么会抱她?”

    “怎么不推开她啊…”

    在一片议论声中,少年拉着锦年开始奔跑。

    同时,记忆苏醒,他看到遇见她的那一年的自己。

    遇见她那年是美好而又残酷的。独孤鸣清楚的记得,那年相遇的全部过程,已及后来的一点一滴。

    大大的房子里,灯红酒绿,全是喜庆的味道,那是父亲与飞姨结婚的那天,更是母亲的忌日,在他14岁的年华。屋子里美丽的像公主一样的骆归儿像个幸福的公主一样被围在中间,而他坐在这里,冷眼旁观那些热闹。

    雨下的很大,六月里的天气多变的就像心情,有冰凉的雨滴落在他仰起头的眉眼里。

    丝丝冰凉如同他的心。

    其实并不是说他不爱父亲,厌恶飞姨,讨厌那个美丽的像公主一样的姐姐,只是他无法接受在母亲的忌日这天父亲另娶,只是他无法接受这而已,其余的,他并不在意,父亲为了他已经付出了很多了,很小的时候,母亲离开,他将他带大,抚养,顾及他,不娶,顾及他,放下很多公司的事,又当父亲,又当母亲。只为年纪小小的他享受爱。

    现在父亲有了想要爱护的女人,他不该反对,更何况那女人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那么爱他,将他视如己出的飞姨,他该祝福的,只不过在祝福的同时,他想给自己和母亲道别的机会,所以他坐在了这里。

    “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做什么?”说话的是一个女生,他回头便看见那和骆归儿——他的姐姐一样美丽的女子站在离他不过两步的距离的地方看着他。

    对于陌生人,他从来就是不愿意理睬的,所以此刻他当然是站起来就打算要走。

    回头,起身,冷的不可思议,那对17,8岁的锦年来说简直是一种傲慢到无理的,所以说她上前两步扯住他的裤子,彼时的独孤鸣在那时的锦年眼里不过是个小孩子,她看着他道“我和你说话呢,你为什么不理我!”

    “哼”少年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摔开了她的手。

    然而锦年是那种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动的妹纸,那柔软的手居然牵上少年的手。

    雨在下,雨帘中少年再次回过头。

    “你在不开心,我知道,不过小弟弟,人生呢!难免会有不开心,我们要学会在不开心中开心,知道么?”

    独孤鸣的脑海里清清楚楚的回荡着几年前,她小手握住自己道那句安慰时,她眼底的落寞…

    就是从哪个时候起的吧!他对她的感情就是从她抬起头看下着雨的天空时,轻轻的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开始的吧?

    有些人隔了几万米甚至更远的距离,他们也能在一起,有些人就算在眼前也还是不能够再在一起。

    他遇见她的时候14岁,正在读初中,他爱上她的时候14岁,她正在读大一与骆归儿同班同学多年。

    此后,他时常会在各个有骆归儿的地方看到她,当然此后他会常常出现在一个她看不到的地方静静看她,他叫骆归儿姐姐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他和骆归儿的亲情越来越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从姐姐的口中他知道了她叫苏锦年,锦瑟中的两字。

    从姐姐的口中他知道了,父亲和飞姨结婚的那天是她失恋的日子。

    从姐姐的口中他知道了她的一切,知道她喜欢白色,爱吃冰淇淋,喜欢温暖的男生却又冷酷霸道的男生,所以以后他变了…

    16岁,。他爱她已经很深,而她不爱他,甚至连他的名字,长相都记不得,认不出。

    16岁,以姐姐的名义约她,告白在既,却突然接到出国学习的消息,放弃与告白互不相让的在他脑海中挣扎,最后姐姐对他说了一句话“给不起她未来,鸣,你要怎么爱她?”

    不否认,骆归儿的话很管用,独孤鸣出国深造了,因为想给她未来,所以他要站在世界的最顶峰。

    然而,世事无常,18岁,也就是现如今,他回来了,只不过全变了,他没有站上世界的最顶峰,而是挣扎在一个最下层的社会,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以低人一等的姿态出现在她的眼前,结果相见后却发现,她根本不曾记得过他,所以就让他这般霸道的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吧!

    风很大,脚下的路很平稳,只是十公分的高跟鞋,实在让锦年无法健步如飞,面前的少年显然察觉,脚步却未慢,只不过是在牵着她跑出乐吧跑到街道上之后停了下来。

    “你…”思绪疯狂的跳跃,他停下的让锦年措手不及,惯性让锦年前倾,就那么直直的撞进了他转过身的怀抱里。

    “要投怀送抱也不用这么积极吧?”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出来,那里面的笑意让锦年气怒,眼珠快速的转动,瞥到脚上那双十公分的高跟鞋,甜蜜带着邪恶的笑容浮上那张醉酒后的容颜上。

    “肯定要这么积极啊,不然怎么…”将尾音拉的很长,而后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下脚,一脚踩在少年穿着运动鞋的脚上,十公分的高跟鞋啊,10层的力气啊,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了的啊,更何况独孤鸣还不是铁打的人,。这一脚下去,疼的他差点晕倒,手自然的松开了抱着她的腰。

    所以,锦年就像一只可爱的兔子一般的穿着高跟鞋一蹦一跳的跑走了,连个回头都没有,绝美的身影消失在街的那边。

    当然,独孤鸣也不曾去追,一是这疼痛让他怎么样也跑不起来,二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在锦年看不到的地方,少年勾起了唇角,对着她离去的地方温柔的浅笑,然后缓缓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有些破旧的手机在他的修长的指下叮叮的响,在霓虹灯的照射下的手机泛着一点白色的银光,手机贴在耳朵上,只听见他不卑不亢的声音在这街头回响“我答应你们签约司徒集团,。愿意做你们旗下的艺人…”

    夜色茫茫,回到清娟的公寓,整理好行李,坐在床头,给清娟发了一个短信说想出去走走,然后一身单薄的就消失在e市。

    电话里的声音响在这个空旷却又十分华丽的房间里。

    这里还是龙家的大宅子里,不同的只不过这里是e市是北京。

    宅子的里外依旧和北京的一样挂着了大红的灯笼,龙家一直是比较守旧的家族,万事讲究一个吉利,所以一派的作风都比较老式,在北京,大初一那天早上都是生杀活鸡滴血在大门口预示消灾去祸。

    龙少邪接起电话,里面的人道:“少爷,不曾找到少奶奶,少奶奶一直不曾回家里,我们已经和苏家交涉过,一有少奶奶消息马上通知。”

    龙少邪将手里的烟狠狠的吸一口,然后摁灭在电话机旁的烟灰缸里,道:“继续找,给我找出来,她到底是到哪儿去了。”

    海平面一片平静,像是热闹都随着潮退而一并地退却而去了一样。

    这里没有新年的热闹,甚至连人声都很少,一座孤寂而又简陋的小木屋,但是却是属于锦年独自的小居所。

    在这里能看到最真实而寂静的大海,这个冬季,锦年打算就是在这里渡过的,那些新年的热闹欢乐和他的爱,都是不属于她的,一直以为拥有了,然而不过是梦一场而已,她是随处可弃的。

    走在海边,锦年呼吸着干净的空气,这里是当年和白锐卿一起来过的地方,那简陋的小木屋也是他们一起搭建的,那是多年前的夏季,是放暑假,父母亲和白阿姨带着小锦言一起去游玩,剩下他们两人来海边看海,突然就想在这一望无际的海边建他们小小的房子,所以就有了这。

    海风吹动着发丝,吹的呼呼作响,锦年就想起从前,虽然说现在已经不再爱白锐谦,但终究是那么爱过,终究是有那么多的回忆在的啊,在这寂寞成海的时刻,只有他们彼此的之间残留的回忆能让她想念,只是为什么此刻她满心全是那个喊她小老师,小老婆的男人呢!无处可躲,只有这一方静土能容下她。

    天色变得暗沉,就是有要下雨的征兆,于是锦年回了木屋,早早地就将窗框给固定了起来,再卷缩在床上听着3里面的歌声,便能这样过去一夜。

    这已经是来到这里的第几夜,锦年不甚清楚,在这里,时间都变得没什么观念,有的,只是每天的潮升潮落,以及那海天一线的阳起阳落。

    小木屋里的灯光变得频闪起来的时候,锦年才取下了耳朵里的耳塞,继而就听到了一声仿佛就在自己头顶炸裂而来的巨大雷鸣声,地面都像是震动了一下,远处的海潮声呼啸着而来,雨滴击打在屋子四面的墙壁上,整座小屋像是一艘游行在海面上的破烂船只,那样摇摇欲坠。

    锦年从床上爬起来,跑到窗户边去查看窗插销,猛然地一道闪电闪过,继而的一声雷声,震得她的耳朵都耳鸣了起来。用双手捂住耳朵,还没有走回到床上,屋子里的灯光就熄灭了去,寒冷尾随着黑暗瞬间地袭遍锦年的全身。

    锦年回到床上,用被子捂住了全身,电闪和雷鸣却依旧而来,屋子被雨水袭击,像是要把屋顶都砸裂开来。锦年把耳塞塞进耳朵里,用这样的漠然来忽视这一刻的恐惧,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遇上海啸了。

    感觉到地面还是在震动,海潮声呼啸着而来,像是要席卷走一切,锦年将身体卷曲得更甚,而后一声更为巨大的轰鸣声在锦年的头顶猛然炸响开来,完全盖过3里的声音,锦年尖叫着一声,用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过了很久,待雷鸣声都渐小了之后,一声盖过一声的更为巨大的敲门声把锦年吓得更往后缩了些。敲击的砸门声一声盖过一声,像是有什么钝重的物体砸击在房门上,让那扇木门摇晃的,像是立刻就要破裂开来。

    房间里一点光线都没有,外面是暴风雨过后偶尔的电闪光,锦年从床上爬起来,一只耳朵里还半掉着个3的耳塞,就这样走到木门边,然后压着声音问:“是谁吗?”

    没有人回应,锦年便拉开了门栓,打开了门来,却被一阵凉风般的气息迅速地笼罩,然后整个人就像是腾空起来了一般,被拖带着全部地带进了屋子里来。

    房门关上,她被那个人半抱着悬空在了半空中,然后一个转身,她就被他抵压在了房门上,他扯落她的耳线,全部地扔了开去,低下头来凝望着她,道:“终于找到你了!”

    这声音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但是却不是她想要听见的,锦年不知道龙少邪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竟然来了,那么就算不愿看见也没办法了。

    “为什么要躲我?”

    锦年摇摇头,想要告诉他,自己没有躲,因为她没有什么要躲的,她来这里只是像前面她所想的一样,她没有地方可以去,不能回家里,让父母担心,所以才来的这里,当然也是为了有一个能够让她静下来的地方,让她能好好的想一下对于她和龙少邪的感情,她该怎么办。

    当初爱白锐谦的勇气早就消失不见,现如今一颗心再次沦陷,她只感觉到深深的无能为力。

    容不得她思考过久,整个人就被龙少邪不由分说地打横抱起来,像是扔包裹一样,全部地扔在那边的床上去。

    她从床上立起来,房间里有微光,她能看清楚一个影子,然后就看见他迅速地动作,脱落自己身上的衣物,他的身上穿着雨衣,帽子顶在头上,暗光里,看上去就像一个来自暗夜的修罗使者,浑身透射着一种迷幻的,而又危险的浓厚气息。

    锦年身体又往后面移了些去,却仍旧看着他走了过来,他半身,大跨步地俯身临近,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钟,然后一下就抓了她的肩膀,把她按在了床被里,和着床被将她给抱紧,又拉过了另一条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就抱着她躺在小木屋的床上。

    溥锦年被他裹得很紧,一点都动弹不了,房间里的气息很淡薄,有暴雨过后的阴冷和清新,也有他身上淡淡的被雨水冲刷过后的气息,散着淡淡的她熟悉的檀香。

    锦年的额头冒着些汗,动着身体要他放开些他,他却几乎就处在了她的耳边地道:“不要动,苏锦年,先睡觉,明天带你去看朝阳。”

    知道么,两个人在一起了,真的爱了,因为什么事争吵了,一方要另一方低头就很难了,就像他们,对于在北京的事,明明两个人都是很清楚彼此是因为什么变得这么冷漠疏离却是谁也不肯要道破,宁愿互相折磨也不愿开口解释。明明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明明一句话可以打破所有的隔膜却是硬生生的要让各自难受,彼此折磨。

    这一个夜晚,她就在他散发着她熟悉的气息的味道中昏睡了过去,那是久别多时的怀抱,让人安心到想永远依靠的怀抱,再醒过来,也不是天大亮,只有些微光射进来,空气里更加的阴冷。

    锦年微微转过头,看旁边的人,他的脸部线条在光线里呈一种柔和的趋势,微微消弱了一些张狂,但是仍旧慑人得很,那高挺的鼻梁,形状优美的唇线,其实一直都是一种很有攻击性的俊美,让人看见,只会暗暗心惊,想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连长相都能够这样好看得让人害怕。

    曾想过从北京回来之后,他们两个见面的场景,她以为她会哭喊着问为什么,她以为她会冷静的说离婚。只是从来不知道,也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没哭喊,没道离婚,只是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的紧紧拥抱在一起,就像他们还是那对相爱的夫妻,没有去北京之前的夫妻,可是锦年知道明明什么都已经改变了,而这一变则还会再变的。

    龙少邪缓缓醒过来,锦年睁着眼睛盯着他,他睁开眼睛盯了她会儿,然后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问:“现在几点了?”

    锦年摇摇头,她的整个身体被他搂在胸前,除了脖子以上的部位可以自由活动,其它的地方,像是都已经麻木了。

    他突然就坐起来,把锦年也抱着坐了起来,随后被他裹着大衣托出屋子去的时候,外面还有潮湿的海风吹过来,远处的海面是一片寂静,仿佛昨晚上的那场暴风雨都是假的一样,连它曾有过的怒号都是不复存在的。

    锦年被他用衣服裹着扛在背上,像是扛一个麻袋似的,他大步地朝前走去,锦年的心口就搁在他的肩膀处,被搁得很难受,四肢又是被束缚着的,锦年只能靠在他的侧脸边道:“龙少邪,你放我下来,我好难受。”

    他没有放下她来,而是更快地往前走去,只是托着她的姿势稍稍地改变了些,锦年只觉得被箍得更难受了些了,而后他快跑了起来,锦年只感觉自己像是颠在了半空中,随时都有被摔落在地上的危险。

    被他摔落在地上,锦年倒在后面柔软的沙土里,背后是他温暖的大衣,而他却只穿了件单薄的外衣,在这样清冷地大冬天早晨,锦年不知道,他到底冷不冷。

    而后他也倒了下来,就躺在她的身边,长时间的不说话,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直到天边的那缕金色的光线跳跃了出来,出现在海天一线的地方,她便听见他说:“新年快乐,老婆,对不起”

    而后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袭了过来,把她压在潮湿的沙土上,狠狠地亲吻她。

    在沙滩上烤红肠来吃,这是锦年的初次经历,龙少邪在周围找来了很多的半干湿的木块,架在一起,竟然也能点燃起了火来,然后从屋子里找来食物,用铁丝窜着,放在火上面烤。

    小木屋里停了电,没有办法煮东西来吃,便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锦年看着他熟练地翻转食物,浇上酱汁和辣椒,然后听到那嗤嗤嗤的声音,以及闻到那诱人的香味,突然就有些疑惑地望着他,却听到他道:“我以前有被送到特种部队去训练过,那里对人的野外生存能力要求很严格,所以基本上这些简单的生火烧烤食物都没什么问题。”

    他的家世,现如今和他坦白以后,锦年是知道的,只不过还是稍稍的在想,这个少年,如此像天神一般的男人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吃吧!”说完,就将手里正烤好的红肠和菌菇递到了她的手上,道,“吃一下吧,看味道合不合适。”

    锦年咬一口,就突然停止了咀嚼,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他,嘴角轻轻地抿动——竟然是这样好吃的味道呢~被拉着在潮湿冰冷的沙滩上狂奔,远处的海浪呼啸着奔涌而来。

    又开始涨潮了。

    她刚才还刚赤着脚在浅水的海域里寻找那些漂亮的贝壳和美丽的海螺,他则站在一边的岸上,双手插在裤侧的包里,静止地看着她。

    直到远处的海浪声轰然地临近,他便下水来,牵过她的手,道:“我们先回去吧,要下雨了。”

    果真不一会儿,伴随着海浪声而来的,还有远处滚滚而来的,像是在天边蛰伏的一头野兽在嘶吼的响雷声。

    还没有到晚上的天色,就暗得像是整块天幕都被一块黑布给遮了起来一样,他们还在走到半途中,就有冰凉的雨滴滴落在脸上,于是他带着她跑了起来。

    而锦年想,今天会不会有和昨晚一样的那样令人心惊和恐慌的雷阵雨。

    不过暴雨是没有了,有的只是……

    龙少邪他把她带进了小木屋里,屋子里没有灯光,比外面都还要暗了些,海浪声临近,呼吼着,像是一只等待着要吞噬掉所有的巨大怪物。

    锦年把撑在他胸膛上的手收回来,扶在后面的门面上,继续地喘气,抬起头来看一眼面前的人,却见得他的眼睛一片湛亮,很像是一种某种兽类的眼睛,在暗色里显出一种兴趣盎然的兴味。

    锦年有些慌地往后抵了下门,想要退离开他些,却退不开去,只能偏转过头,想要从他的身前绕过去。

    却仍旧被拉住了手腕拉了回来,他把她按压在门上,用一只手臂按住她的肩膀制住她,就这样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锦年心里的那点小惊慌就更甚,抬起头来望他,轻轻地出声:“龙少邪”

    语调有些疑问,又有些请求。

    而后她的唇就被他俯身下来给擒住了,按压在她肩膀上的手也由一只变成了两只,紧紧地按压住她,不让她有一点点的反抗和动弹。

    他袭击过她的唇瓣,那危险的唇线便紧贴上她的耳边,锦年听到那低微轻缓的声音在道:“我想要了,真的好想。”

    锦年惊恐地睁着的眼睛还没有看清楚他,他的面容便在她的视线中迅速地模糊,他靠近她的脸,亲吻她的脸颊,她的嘴角。

    锦年感觉自己的心像是缩成了一尾被风干的鱼,干煸而又脆弱的,像是轻轻一碰,就会碎裂开去。

    她用手轻轻推着他的胸膛,仍旧坚持地:“不要…外面涨潮,我怕…”

    龙少邪吻触一下她的唇瓣,然后贴近她的耳边:“……不用怕,我在……”

    然后一把打横抱起她,走向一边的床边。

    没有躲避,不能反抗,她知道她反抗不了他,这么久时间来的相处,她知道自己那些微弱的反抗,只能得来他更多强硬的对治。

    只不过锦年很想要笑,他说不要怕,我在,可是那么为什么那晚,他能那么决裂的离去,甚至连告知都没有。

    又想起那个被抛弃的雪夜,锦年的眼泪有点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

    心僵硬成了冰块,呼啸的冰冷从心底窜上来,连呼吸都快凝滞了。

    他只是吻她的发顶,然后移下身来,吻她的眼睛,再次贴上她的耳朵,道:“不要怕,小年儿,你是我的,知道吗?你是我一个人的。”他高大的身躯压下她的娇小,全部地覆住了她。

    锦年身体颤抖着越发的僵硬,多么动听的情话啊,可惜这个男人他的残忍就是前一刻爱你,下一刻离开你啊,这样的他是让她着迷可是更让她难受了啊…

    抬起头看床顶,锦年就想这次温柔过后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呢?

    更为残忍的事情么?

    他的一只手从她的大腿边慢慢地滑上来,像是在描,摹着她的身线,然后手就从她的腰部窜了进去,冰凉的手掌让锦年立刻就扳动了一下身体,身体瑟缩着就要逃离。

    他就按住了她的肩膀,那只手在她的小腹的位置一阵抚,摸,锦年的身体僵硬,颤抖,眼睛更是睁得很大,恐惧地注视着他,这是有隔阂后的对他要求欢,爱的拒绝表现。

    腰部一阵酸痛的酥,麻,是他捏了一下在那里,然后整个僵硬的身体变得……柔软了许多……

    锦年将手打在他的身上,转过身体想要爬离开他的身下,却被他抓住了双手,抵在了头顶,然后就着她侧着的身体开始吻她的脸颊,她的侧边的脖颈。

    他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脱了去,半赤,裸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隔着一些发丝,濡,湿地亲吻她的耳朵,含,住,又吐出来,一只手从她的腰腹部伸上去,握住她的,大力又不蛮横地柔动,锦年被他这样地玩弄,身体除了颤抖,还是颤抖。

    他最后拉过来了被子,盖在了她和他的身上,消除了一些屋子里的寒冷,锦年在被子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那种淡淡的檀香味,让她难过得想要哭泣。

    他又吻她的眼睛,吮吸掉她的眼泪,轻声的安慰她道:“乖,不要哭……不要哭……”然后被他浑身地拥抱着压在身下,锦年将手指紧紧地掐进他的手臂里。

    远处的海浪声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退了去,已经没有了呼啸声,整个寂静的房子里,只听得到床上这里的这点动静。

    屋子里面更黑了。

    这是新年的后的第一次,这个暗色的傍晚,身上的那个人紧紧地抱住她,拥吻她,而后,汹涌的,几近奔腾般地,占,有她。

    这个时候如果房间里面能光线稍微亮点的话,那么能够看见木屋里的那张床上只躺着一个女人。她头发凌乱,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刚从昏睡里清醒了过来。床上的被子也凌乱成一片,她在这样的狼藉下,微微卷曲了些身体,抱紧了些自己,再次昏睡过去而和她隔着几千公里之外的小车上,那个眼神微懒的人,手里只拿着一张硬质卡片,头微靠在后面的椅背上,淡淡地开口问道:“这个聚会是确定的早上八点?”

    “是的,少爷。”前面的司机转过头回道,接着又道,“少爷,您需要先睡会儿吗?到时间了我叫您。”

    龙少邪没说话,便闭了眼睛。

    脑海里似乎还有些海浪翻滚的声音,他凶狠地占有着身,下的女人,她的眼睛里泛着湿,润的水光,他就俯下身去,亲吻她的脸颊。

    而后她昏了过去,他便半坐在床上,抽掉了一根烟,而后起身穿上了衣服,走出了屋子去。

    车窗外面的天色越见明亮起来,这一天就这样过去……

    而锦年呢?

    锦年被龙少邪送走了,她不知道自己带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知道自己一觉再醒来,是在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大大的床,床对面是一墙壁高的落地窗,拉开窗帘,可以看到前面一望无际的大海。

    “扣扣——”

    警惕地回过头,看着门,却不言不语。

    会不会是龙少邪?

    门外的人敲了两下,便放弃了,锦年以为她走了的时候,听到了钥匙声。

    锦年在门开的那一刻,迅速跳回了床上,扯过被子闭上眼睛,连呼吸也放缓了一点。

    “少奶奶,你醒了吗?”一个温和的声音传到了耳边。

    锦年继续没有动。

    而后,身上的被子被轻轻扯开,“醒一醒,少奶奶。”

    锦年的眼睛睁开一个缝隙,一个容貌很慈祥的女人出现在眼前。

    她一下子就想起自己的妈妈,不由地语气也缓和起来,“你好。”

    “你好,我是祥嫂,这里是我和老头子看着的。”

    锦年愣愣点头,处于礼貌,还是道;“祥嫂你好,请问这里是?”

    “这里是少爷在e市的一个别墅。”祥嫂只说了这一句,就闭口不说了。

    锦年也知道大概是龙少邪授意的,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关着她干什么。

    锦年起床吃了早餐,才在别墅里逛了一圈,她本来以为他的别墅应该是很大很气派的,没想到这个别墅却仅仅是个小洋房。

    没有很大,处处充满温馨的感觉。

    别墅里没有别人,只有祥嫂和祥叔两口子,两个人的生活很平静却也幸福。

    锦年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祥嫂做饭去了,祥叔在外面修剪着花圃。半天都过去了,也没有见到龙少邪来。

    刚刚逛房子的时候,还特意留意了周围,似乎没有派人守着。

    要是现在离开……他应该也抓不到吧。

    锦年一滋生这个念头,屁股就坐不住了,可是她告诉自己要问清楚为什么要将她放在这里,是不是要囚着她,她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心里想着,怕待会儿龙少邪来了,没有见到她,就会连累这两个老人。

    结果……中午到了,龙少邪还是没有出现。

    锦年不能坐以待毙了,她讨厌极拉这种等待的感觉。

    这个别墅里没有电话,没有电脑,自己的手机也不见了,根本联系不到外面的人。

    趁着祥嫂和祥叔午睡的时候,悄悄跑到了大门口,把门打开了,回头望了一眼,轻声道:“对不起了。”

    然后就跑了出去,她一口气跑了很远,可是四周到处都是海,一出房子外就是沙滩,而后是无穷无尽的海。

    没有船,根本就跑不掉。

    这里根本就是大海中的一个小岛。

    怪不得……没有派人看着她……他根本就是笃定她跑不掉。

    锦年颓然地坐到了沙滩上,抱着头。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而又是为什么?他要这般待她?

    锦年僵坐在沙滩上,一直到傍晚都是一动不动。

    祥嫂傍晚的时候走过来,目光依旧很慈祥,没有半点惊讶或者怒意,“少奶奶,和我回去吧,晚饭已经做好了。”

    少奶奶?

    锦年轻轻地勾起唇角,她算什么少奶奶?她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犯人。

    “我不是少奶奶”她低低声道,随后,抬起眼,眼中带着点希翼,“祥嫂,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里怎么出去?”

    见祥嫂不说话,锦年干脆不起来,扯着她的衣角,“求求你了,告诉我吧。”

    这一刻的锦年很脆弱,不能在人前哭的什么全丢了,她只知道,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

    “孩子啊!”祥嫂扶着锦年起身,目光温和可是语气却充满无可奈何,“除非少爷接你回去,不然,永远都出不去了。”

    锦年脸上煞白。

    “你也不用担心,少爷说了后天就会过来接你的。”

    ……

    ☆、106。 所谓的囚禁

    祥嫂的话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狠狠的刺在锦年的胸口,刺走了她所有的坚强。

    锦年再次转头看向那宽大的海域,心里想着,游泳游过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大概游到半路就筋疲力尽死在海里了吧。

    苦笑一声走不掉,只能另想她法。

    她知道只能找清娟,只有清娟能够帮到她,可是目前她没有办法联系到她。

    “祥嫂,这里有没有电话?”明明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可是锦年还是很希望祥嫂能够帮她,因为祥嫂给她的感觉很温暖,和妈妈一样,所以她不由地依赖她。

    果然,祥嫂摇头。

    锦年也不想让他们为难,吃过饭直接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断地闪过龙少邪俊美中带点阴邪的面孔,锦年就想到底是怎么爱上他的呢,爱的就算疼痛也愿意等待解释,这样的有些卑微从来不是她想要的爱情和结果……!

    房间里很安静,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锦年关了灯,似乎这样会让她的心没有那么乱,没有那么的痛。跳下床,手一用力就将窗帘拉开,夜幕下大海一片平静,星空上闪烁着星星点点。

    身旁是一精致的书桌,上面只有几本干净的不曾动过的笔记本,这样安静的空气总是能够让人想很多,以前的以前,锦年是有写日记的习惯的,这个习惯从喜欢上白锐谦开始的,那个时候的小姑娘,情窦初开的年纪,就算身边有很多很多的要好的朋友却还是有些秘密无法与人分享,只想自己一个人守着,那么无疑写日记就成了最好的选择,日记本就像是另外一个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部在里面,有些时候呢,自己可以像一个旁观者一样静静的凝望那个时候的自己。

    手指轻轻抚过桌沿落在那有着封面精美的笔记本上,锦年就坐在书桌前,着着那从窗外射出来的光,拿起笔,写下一段心事。正月初七,阴。

    “天空黑沉沉的,很恐怖,我呆在一个我不知道是那里的地方,就像是漂浮在海上的木块,如果没有谁落水需要我的存在,我便要这样一直一直的在海上飘荡,无归。同样,我也从来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需要付出以自由为代价的幸福,我不知道我和他的婚姻到底会存在多久,正如同我不知道我和他或者说是我对他的爱会存在多久。”——锦年指腹轻轻的抚者纸张,细微的凹凸不平的纹路里,指尖覆盖住那三个字“龙少邪”靠着落地窗坐在地板上,地板的凉意立即侵蚀了整个身体,却没有起来,不知不觉,靠着睡着了。

    她仿佛做了一个猛梦,梦中有一个人,很温柔地抱着她,他的怀抱很暖,把她冰冷的手脚都暖和起来。

    他似乎一直在她耳边说话,可是她什么都听不到,只能感觉到一阵热气时不时扑在她的耳边。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那个人是谁,可是眼皮沉重得怎么也睁不开。

    是锐么?慕亦风么?只有他们……给过她温暖。

    不……不可能,他们都不在自己身边啊,爱过的他,蓝颜的他,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那是……他么,龙少邪?

    锦年自己吓了一跳,整个人倏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满头都是汗滴。

    怎么会这么想他?想疯了。

    回过神来,环绕了室内一圈,生生地从床上跳下来。

    怎么自己会在床上?她明明记得自己昨晚是睡在落地窗旁边的,而且……屋内有一阵烟味,似乎也是刚刚散去的。

    锦年再看向床上的枕头,除了她自己睡的那个之外,另外一个也有明显凹下去的痕迹。顿时,全身僵硬了。

    他是不是……来过了。——

    倏地,一个悦耳的音乐响起,听不出是哪国语言,不过听上去像是童谣。

    锦年疑惑,在床上翻了一遍,也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在响。响了几分钟,断了。心里升起一丝狂喜,这样子……像是手机铃声。她更加努力地翻找。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锦年把大大的被子扯到地上,仔仔细细地翻找了一次,又在被子上找。

    甚至连被心都被她扯出来了。没有……到处都没有。

    不可能呀。锦年颓然地坐到了桌上,倏地,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低下头一看,惊喜地捂住了嘴巴。

    真的是手机。

    锦年赶紧捧起来,可铃声突然又响起来,锦年吓了一跳,差点反射性把手机摔坏了。

    手机屏幕上跳跃着两个字。“爱人”

    记忆中,龙少邪从来不曾用这样的称呼称呼过谁。

    还在小时侯,爸爸妈妈年轻那会,记得有一次,妈妈手机放在沙发上,而妈妈去做饭去了,爸爸来了电话,那个时候的锦年读五年级,上面的字是她所认识的“爱人”。

    歪着头接起电话,她就道“你是谁?给我妈妈打电话做什么?”

    小的时候,孩子们除亲人和自己所熟悉的人之外对陌生人总是有种敌意,这会锦年的声音里就是,童稚的声音有点冷。

    电话那端,低低沉沉的笑声就响起,苏父道“年儿啊,我是爸爸啊!”

    “那为什么这里显示的不是爸爸而是爱人呢?”小小的脑袋快速的转动,锦年在嘴边的问话还没出口,电话已经到了妈妈的手里只听到她说“老公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饭快做好了啊!”

    这般说过之后,锦年知道了那是爸爸,后来妈妈和爸爸挂掉电话,她就问过妈妈,那未出口问爸爸的问题。

    “孩子啊,两个人结婚不一定需要感情,老公和老婆只是要一起过日子的,而爱人呢,是彼此相爱的人,他们之间有的是爱情,或许最后他们没有走到一起,或许是一辈子走下去…”

    那个时候,还太小,她不懂什么是老公老婆,不懂什么是爱人,是永远,只知道窝在妈妈的怀里听她柔柔的说着,然后看着她笑,自己傻傻的笑,可是现在不一样,她长大了,懂事了,同样也会爱人了。

    前面就已经说过,两个人在一起最小的事情都会变的大起来,因为太在乎,此刻锦年的心已是疼痛到无力,但同样的理智还是没有离开她的,所以她现在很清楚她该做的是什么,不该做的是什么,那就是不该这样伤心下去,该逃离这里,逃离他的身边,从北京不声不响的离开是只想静一静,这一次想要离开,依旧是想静一静,但更多的是想逃开他的身边好好想想他们之间的这一段感情。

    呆过之后,锦年迅速的掐端来电,手指熟练的在黑色手机上按下一连串的数字,清娟的号码。一接通,等不及那边开口,她就道“娟,我被龙少邪关在一个小岛了,你快用gprs定位找到我,来救我…”

    'gprs那东西,我是不知道有木有这功能,阿门,就这样写着吧!]然后锦年又快速的挂了电话,看着屏幕由亮变暗,然后屏幕上出现了屏保,是一张又一张的照片,不停在跳跃。

    全部都是一个漂亮女人和他依偎在一起的照片。

    照片上的那女人有点熟悉,特别是笑颜如花的时候,可是锦年还是没有想起,那照片里女子眉宇里的笑意可以看出她有多幸福,龙少邪虽然没有那么明显,但是脸部线条却柔和起来。

    唇边淡淡的笑意,眼中也满是宠溺。

    没想到,他的手机藏了这么多的秘密。

    呵呵,锦年觉得自己有点像个白痴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笑,想要将手机放下,可是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按到了照片。如同预料般,全部都是两个人的亲密照。

    很亲密的都有。

    锦年倒是不觉得龙少邪那么喜欢拍照,他应该是讨厌的吧,因为他在公众面前很少露脸,像他这般家世显赫的人啊,用前几年网上流行的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低调的奢华。

    但是还是拍了那么多。

    大概,这女人,他是真的爱吧!倏地翻到了一个相册,可是立即弹出,请输入密码。

    密码?锦年看了看那个相册的名字,只有两个数字26。

    代表什么?锦年倒是不会自作多情以为代表自己,而且……貌似她和他都没有拍过照片。

    于是放弃了这个相册,继续看下一个。

    一打开,锦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全部都是美女,可男主角只有一个,动作不仅是亲密了,差不多都有是十八禁的味道了。

    锦年感觉手上的东西无比的沉重,甚至有些烫手。

    为什么?难道他不只和那个有点熟悉的女人在一起,还和众多美女在一起么?这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又或者就是这两天的他?锦年无心再看,关了照片,可是脑子里又浮现了那个署名为26的相册。

    她再次打开,输入了他的名字。提示:密码错误。

    想了想,她输入自己的生日。提示:密码错误。

    然后,她又想起了无数个相对于她所了解的对龙少邪来说,比较有意义的数字,却全部都是错误。

    她蹙起眉头,正想放弃的时候,头顶传来淡淡的声音“看够了么?”锦年吓了一跳,却反射性地把手机捏紧了,低着头没有看向他。

    龙少邪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秒,手伸出来,“把手机给我。”锦年没有伸出手,只是抬头看他,黑夜里他的脸,她看不清,所以锦年没有看到他眼底的落寞和脸上醉酒后的红晕。

    “我不说第二次。”锦年把手机捏的快要出汗了,可是失去了手机,她就和任何人都联系不上了,刚刚就不应该大意,应该藏好的。

    可是现在……不行,就算把手机交出去,也不能让他知道她联系了谁,不然清娟就没办法救她了。

    锦年的手慢慢地伸出去,伸到半空快要接触龙少邪手的时候,又倏地转了一个方向,狠狠地砸出去。

    “砰——”手机落在不远的地上,电池与机分离了出来,手机立即黑屏。

    锦年知道,这个时候的龙少邪在生气,现在自己等于在老虎头上拔毛了,即使心里一再强调自己不用怕,可是身体还是忍不住缩了缩。

    龙少邪久久没有说话,锦年只是感觉到他炽热的视线一直在她头顶盘旋。

    “呵。”龙少邪嘲讽地笑了笑,蹲下身,强行勾起锦年的下巴,让她看向他。

    锦年倏地被他眼中的寒意吓到,想别过头,却被他突得扣住后颈,压上她的唇。

    没有任何怜惜,有的只是惩罚和霸道的占有。

    他的唇狠狠地允取她的唇瓣,用力地啃咬,不放松她一丝一毫。

    锦年感觉唇上一阵又一阵的剧痛,蓦然舌尖尝到了一丝腥味,不由地痛呼出声,却被龙少邪长驱而入,卷着她的丁香不断地纠缠。

    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身子里涌起了一种她所熟悉的感觉,她感到很羞愧。

    可是,龙少邪突然用力地把她推开,推到床上,掐住她的下巴,用的力度几乎要捏碎的感觉。

    “真是愚蠢。”捡起地上的手机,装好,开机。

    手机没有任何事情地重新开机了,连之前的联系号码都还保留着。

    “你不知道,质量没保证的手机,要来干嘛?”

    锦年的脸一下子煞白。龙少邪也不需要翻看记录都知道她能求助的人,只有一个—清娟。

    饭桌上,祥嫂做了很多菜,虽然全部是家常菜,却也是色香味俱全的。

    可是锦年一点胃口都没有。她猜不懂龙少邪的心里,若说因为北京她不说一声就离开要折磨她,但是现在却是好吃好住供着,除了会强吻她,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行为,要说还有别的什么她真的不知道,当然她不知道或者是说觉得不能让他这么待她的事在龙少邪眼里就根本不是那么一会事,她不知道龙少邪要她在这里是为了她好,因为龙家那么大的家族,他的老婆新年第一天不见,家族里的人总有那么一两个是会针对的,就算家里权势滔天,还是难免走露给媒体,所以说现在只要出了这座小岛,锦年看到的就是一张张不堪的报纸,听到的就是对她的不满意与中伤,当然还有就是为了防止锦年童鞋红杏出墙,酒吧那一幕,龙少邪早已清楚,他这会也就是变,态的吃醋。

    爱在心,口难开,似乎有一首这样的歌,那么这首歌放在这里是否合适呢?

    无论何不合适,最终的结果就是一个,误解造就分离。

    锦年不敢放松,谁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又会怎么样。

    龙少邪看着锦年心不在焉的样子,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他都还没有开始惩罚她就这样,可不行呀。

    他的手慢慢地敲击着桌面,脸上似笑非笑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锦年虽然没有在看他,可是一颗心早就吊起来了。

    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清娟那边没有动静,他也没有动静,她都快被每天的猜忌弄得神经衰乱了。

    如果他的目的是这样,那么他已经达到折磨她的效果了。

    “吃啊,怎么不吃?”龙少邪轻轻启唇,声音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看着锦年如受惊的小鹿般,他就…

    恩,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心里蔓延。

    “呃……”锦年没有反驳,麻木地把东西塞到嘴里。

    龙少邪倏地站起来,今年背脊一僵,感觉他慢慢地向自己走来。

    而后,缓缓地坐到了自己身边的位置,手臂一伸,把她抱到怀里。

    “既然你自己吃不下,老公喂你。”龙少邪眼中有东西一闪而过,唇边又扬起了笑意。锦年挣扎了一下,却被抱得更紧,她已经完全搞不懂龙少邪的态度,一见面的时候疯狂,可是这一个星期,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就想对待心爱的情人般。可是,她不知道,这都是假象,还是真的温柔,只知道如若一不小心,就会掉入深渊。

    “不用……”锦年拒绝的话在听到龙少邪“嗯?”的一声,她乖乖地闭上嘴巴。

    龙少邪的动作很娴熟,像是做了许多遍一样,一勺一勺喂到她嘴里,然后夹着她喜欢吃的菜。锦年克制住自己的手不去掰他的手,应该他抓在腰间的手很紧,紧得几乎无法呼吸,吃饭都难以下咽。

    “龙少邪……”

    “叫我邪。”龙少邪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只是静静看着她,脸上是温柔的,可是瞳孔却是冷到极点。

    “我是你的老公又不是外人,不是么?”锦年不敢再抵抗了,他说出这一句话,已经是在危险的边缘了,她自认还是有那么一点了解他的。

    艰难地把饭吃饭,龙少邪拉着她进了卧室,说是要睡午觉。锦年再怎么不愿意还是被拖进去,还是要来的不是么?

    那一个星期,他晚上并不在别墅里,一般都是早上坐船过来,然后中午走。可是现在……居然要留下来睡午觉?

    一进卧室,锦年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一副戒备的样子,说句实话,她不想要和他亲热,因为有隔阂,在海边是,现在也是,只是不愿意又怎么样,她拒绝的了他么?

    龙少邪唇边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瞬间又消失了,他只是淡淡道:“老婆,即使我想对你做什么,你阻止得了么?”锦年不说话。可龙少邪的语气又转为温柔,“不过你放心,我现在不想要。”

    明明是很温柔的嗓音,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把锦年打下了十八层地狱般,她整个人如遭雷劈般愣住了。

    因为他不想要,所以不要,因为他想要,所以她就要乖乖的洗干净了身体,等他要?她猛地把推开,缩到了床里“龙少邪你以为我是谁,你的玩物么?…”

    “不要叫我龙少邪”他的声音终于有点波动,可是随即又恢复,玩味道“如果不想叫我邪,那么就只能喊我——老——公。”龙少邪坐到床上,床的一边沉下去,锦年又缩了几分。

    他的身子扑了过来,就像狼一样,他俯在她的身体之上说“别想逃开我,你是我的老婆,永远的,生生死死都只能是我的!”

    锦年听到这话的时候身子颤抖,她想要是很久以前,在他们还很恩爱的时候,他就算用这般恶劣的语气和她这般说,她也是会很高兴的,可是现在不是以前。

    锦年在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人了,一看到外面,却是很黑很暗了,几点了?锦年拍开床头的灯,光线倾斜了一屋子,慢慢地摸下床,开了灯心才安定了一点。

    “咚咚——”什么声音?锦年四周环绕了一圈,终于看到了有小石头砸在了落地窗上,发出声音。她赶紧跑到落地窗前,往下看。

    大海的岸边有星星点点的灯,可是从那个轮廓看上去,是一个水上飞艇。

    有人来救她了?锦年激动的同时又有点担心,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若是他在,逃跑的机会几乎等于零。

    一个小石头砸上来,锦年的视线移到了沙滩上,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子,好像要和夜色融在一起了。不过,她还是可以看出,是清娟。她来了。

    “快点下来。”锦年虽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是还是可以看到她在讲什么,她微微点了点头,而后悄悄地开了房间门。

    “咚——咚——。”倏地大钟的声音响起。锦年吓得把头缩回去,等了一会儿,外面还是没什么动静的时候,她才放轻脚步走出去。

    她应该是走了,祥嫂祥叔也休息了,所以她出来的很容易。

    清娟一见到她,什么也没说,一把拉着她,迅速上了飞艇,飞艇掉转了个头,奔向大海。

    ☆、107。 不然每次,你在下,我在上

    今天的天气大好,伦敦的天气一扫往日的阴霾,有太阳从云层里钻出来。

    米白色的绒外套包裹住女子单薄的身子,锦年眯着眼睛,慵懒的躺在躺椅,晒着太阳。

    那一头靓丽的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点点金黄。这是来伦敦的第三日,也是离开龙少邪的第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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