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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艳遇谅解备忘录

正文 艳遇谅解备忘录第4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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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如来都见过了,但是我受党和人教育多年,无神论已经深入骨髓,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始终不是那么相信。再说了,就算真有神灵,世的庙宇那么多,我就不信他个个都能照顾到,他有那么多心眼嘛他。

    “好了,我先示范一遍给你看,然后你照着我地做就行了。”楼兰雪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知道我是满在乎,而是以为我是没有听懂,所以便热情地说道。

    说完,她就自己跪在跪垫上,先是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别上双眼,一脸虔诚地双手合十。在心里想了点什么之后,才开始摇着签筒,摇出第六十六签之后,就到发签的地方,拿到了第六十六签的签条。一看到这签条,她就顿时喜开颜笑,我上去也要看,却被她一把推开,“你去摇你的,我去解签。”

    说着,她就笑嘻嘻地跑到门外解签处解签去了。

    我于是无可奈何地走到跪垫边跪了下来,随随便便磕了三个头,然后双手作揖,在心里默默道:“真是见了鬼了,居然跑到这里来拜泥偶,我有病喔。”

    念完,我摇了摇签筒,摇出第九十签。我站起身,也走到发签处,拿到签条。定睛一看,签条正上方写着——“太上灵签,第九十签,中平,壬癸。”

    然后签条的左边用粗黑体写着一首诗——“崆峒城里事如麻,无事如君有几家。劝汝不须勤致祷,徒劳生事苦咨叹。”

    中间的断文写着——“讼和吉,求财无,婚未成,病无虞。信未至,勿他图,不须祷,守规模。”

    再左边一点,又是一些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文字,上面写着——“人事扰扰,君独清闲。不必渎神,妄求多般。反招口舌,惹起祸端。急宜静守,以保平安。”

    我看完这些签文之后,看着粗黑体的那首诗,估摸着大概是鼓励做人要勤奋努力地意思。我于是不屑地嘘了一声,道:“什么嘛,一点内容都没有,就这么被骗了十块钱。”

    不过钱都花了,暂且听这些解签人怎么忽悠吧,就当是听评书好了。这样想着,我走到解签处,却不见楼兰雪。我于是自己走到那解签的老头面前,把签给他。那老头,透着厚厚的镜片看了我一眼,然后再低下头看了一阵签文,然后并不指那诗,而是直接指着左边那段“人事扰扰,君独清闲”地话解释道:“这段签文的意思是说,世上有那么多人,都在为了生活而忙碌奔波,你却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而你现在居然还要到神灵面前来求神问卦,连神灵都觉得你烦了。你以后最重要的是自己好好过日子,不要没事就来麻烦神灵了。嗯,就是这样。”

    听到解签人言简意赅地解完签之后,我两只眼睛都翻白,因为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支签居然会是这么解——这不是摆明了说,太上老君不想做我生意吗?

    第十五章第十五章第三节楼兰雪的愿望

    更新时间:2006…12…716:16:00本章字数:4397

    第十五章第三节楼兰雪的愿望

    极为郁闷的从解签处走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楼兰雪正坐在亭子里,望着山下发呆。我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看她的表情是很爽,于是便伸手过去,将她手里的签条抽了过来,“抽了支什么签啊?刚出来的时候看你笑呵呵的,现在又脸臭臭的。”

    我说话间,签条已经到了我的手里,再一看,就看到最上面写着——“太上灵签,第六十六签,上上,庚己。”

    我于是马上叫道:“美女,你有没有搞错?抽到上上签也,你还这副死相?不要占了便宜还卖乖好不好?天会惩罚你的。”

    楼兰雪并没有理我,而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把手肘放在膝盖上,嘟着嘴巴,依旧默默地望着山下。我见状心想,难不成签文有什么问题?于是,我便继续将这签文看了下去,就见到和我的签一样,照前头是一首黑体字的古诗——“耕耘只可在乡邦,何用求谋向外方。见说今年新运好,门阑喜气事双双。”

    呓,不错啊,哪里有问题?

    我于是接着看下面的断文——病即安,讼即决,财渐封,名高揭。行人回,婚可结,莫外求,福尽得。

    我靠,爽毙了好不好,这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ok,看看最后这排——出外不宜,在家必达,时运将亨,财禄俱发。好事重重。门庭改革,若欲远图,弄巧成拙。

    也不错啊,为什么会郁闷呢?我奇怪地扭头看了楼兰雪一眼。看到她沮丧的样子,我心想,她没道理无缘无故郁闷地,一定是哪里有问题。嗯,我再看看。按照刚才那个解签人的解法,什么都不用看,直接看最后那排。我于是仔细看着最后一排那三十二个字。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了好久之后,终于把疑点停留在了“若欲远图。弄巧成拙”,这八个字上。

    嗯。说定问题就是在这里,但是具体问题是什么,我不知道。当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你们觉得我该怎么办?用手机上网去搜索?低级!当然是去青龙戒啦!

    只见我嗖地一声,进入青龙戒,把韩伯仁召唤出来,然后就问道:“老韩。你懂解签吗?”

    韩伯仁完全没有让我失望地点头道:“略知一二。”

    “行了,你们国的人,说略知一二,就是专家了。别给我谦虚了,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我说道。

    “好,你说吧。”韩伯仁点点头,说道。

    “有一个签是这样地,签文是‘耕耘只可在乡邦,何用求谋向外方。见说今年新运好。门阑喜气事双双。’”我刚把这签文念完,还没念断文,就听到韩伯仁额首道。“这是关帝灵签第六十六签,上上签。”

    我略愣了一下,笑着拍着韩伯仁的肩膀,“我就说嘛,你们民国的人就是爱谦虚,明明是专家嘛。刚念签文你就知道第六十六签,还知道是上上签。好了,废话少说,赶紧帮我解签吧。”

    韩伯仁矜持地想了片刻,说道:“我记得这篇卦文的东坡解是——出外不宜,在家必达,时运将亨,财禄俱发。好事重重,门庭改革,若欲远图,弄巧成拙。”

    “行了,老韩,别跟我拽文了,我知道你牛,什么都知道。你不要说那么多了,只赶紧给我把这支签的意思说出来吧。”

    “这支签的意思是说,凡是只需要待在原地,守住旧好,一切顺其自然,自然诸事顺遂。但是可以想太多,如果心中满足,还有更多贪念的话,反倒妙,到头来恐怕要得不偿失了。”

    听到韩伯仁这么说,我顿时便明白了。正如我所想的那样,整个签里,唯一让楼兰雪不爽的,就是这句——若欲远图,弄巧成拙。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又自豪又惊讶地站在青龙戒里胡言乱语起来:“楼兰雪对我的心意竟然真到了这个地步吗?我楚天齐何德何能啊……唉,阿雪啊阿雪,我能够忍到今天,已经是他妈地奇迹了。我本来就是什么正人君子,你要是再这样,我可真忍不住了,到时候跟你来个干柴烈火,一把火把你给烧了,你可不要后悔……唉,阿雪啊阿雪,你为什么要认识乌兰?你为什么要在通海?要然的话,我就算被千万人唾弃,被亿万人践踏,我也会毫犹豫地,可是……如果我真跟阿雪那个什么,我们以后还能继续做朋友吗?不会到后来搞到不欢而散吧……造化弄人,苍天玩我啊,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在青龙戒里大大发泄了一通之后,我才回到现实,重新坐在了楼兰雪身边。我这个时候地情绪和刚才的情绪截然同,因为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楼兰雪到底在为什么而沮丧。此时此刻,我的心中即感到骄傲,又感到感动,而最多的,正是蠢蠢欲动。

    但是为了双方未来更长久地相处,我强行将自己这蠢蠢欲动给压了下去。然后笑着把签条递给楼兰雪,“你抽到这种签都郁闷,那我是是该去跳楼了?你知道我抽到什么签了吗?”

    楼兰雪无精打采地侧过脸,看着我,问道:“什么签?”

    “喏,你自己看。”我故意耷拉着脑袋,装作像楼兰雪一样沮丧的样子,把签条递给楼兰雪。楼兰雪接过我的签条,看完之后,问道:“我看不懂,怎么了,很差吗?”

    “何止是差,简直是查到极点了。这么多年来,庙也好。观也好,我也去了不少了。但是求神拜佛,求到神佛说不要来烦我,看到你就讨厌。这也是空前绝后了吧。”

    这一招果然见效,听到我这么说,楼兰雪顿时露出感兴趣的样子,“哈,还有这种事?”

    “是啊。”我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学着那解签老头地语气,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楼兰雪听完之后,顿时便笑了起来,重新看着我的签条,不敢相信地说道:“怎么会这样解?从签文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就是啊。我看那老头一定是昨晚被他家母老虎给咬了,今天心情不好。见到别人就乱解。我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也跟你说了让人烦的话,别理他,他是更年期晚期,见到别人开心就心里爽。你这个是上上签,肯定是什么都好地。”

    听到我这么说,楼兰雪张大眼睛想了一阵。然后笑着点头道:“嗯,你说得对,那个老头肯定是乱解的。上上签,哪儿还会有好的地方?走,我们烧香去。”

    楼兰雪说着,脸上又变得笑嘻嘻地,一下子跳了起来,拉着我往烧香的地方去。老老实实烧了香,被烟香熏得眼泪直流之余。还要陪着楼兰雪故作虔诚地跪拜神灵。

    每次拜的时候,我总感觉那坐在上面享受着烟火地几位,都在很不耐烦地对我说道:“我靠。你烦不烦啊,我都说不想见到你了,你怎么老他妈拜啊?”

    而我每拜一下,都会在心里喃喃自语道:“我反靠,你以为我乐意拜你们啊。要是不为了陪,鬼才拜你们。”

    烧完香之后,楼兰雪又拖着我上顶楼去开光。开光听起来好像很吊,其实简单得不得了,跑到顶楼买两块玉,然后让那道士用水洗洗,就说是开光了。我在一旁看着,不由得在心里想,“将来实在混不下去了,出来当道士好了,这钱真是非一般的好赚。”

    这倒还罢了,最可怕的是,从最下面,一直到最顶层,每一层地大殿,楼兰雪都要虔诚地跪在那里拜。拜完了,还闭着眼睛在跪垫上双手合十,直挺挺地跪一会,仿佛在许什么愿。我刚开始还陪着她一起拜,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在她拜的时候,走到走廊上,欣赏着山下地风景,呼吸着新鲜空气,心里想,“要是把这鸟道观给拆了,在这里做一个半山别墅的项目,铁定海削啊!”

    求签,烧香,开光,这一路搞下来,已经差多中午了,我们于是在道观里买了一顿斋菜吃。我们两个人点了四五个菜,差不多三四十块钱,倒也不贵。虽然没有荤腥,但是味道做得还真不错,让我吃得津津有味地。也算是我没有白来这臭道观一趟了。

    吃完斋饭,在道观里略做休息之后。下午两点,楼兰雪又拉着我再次向上走。经过上午的适应,和中午的休息,我的身体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运动程度,所以总算没有在楼兰雪面前丢脸。一路上来说,还算是非常顺利。唯一让我不爽的就是,一路上,无论看到什么神神佛佛,楼兰雪都会虔诚地双手合十,对这些神佛致敬。要是有跪垫的话,她一定会跪下来扎扎实实磕个响头,我站在一旁,看得真是要崩溃了。

    好不容易爬到山顶之后,我们欣赏了一阵风景之后,就买了副扑克来玩箐上游。玩之前,我们商量罚法,我当然是马上提议输了的脱衣服,楼兰雪马上反对。然后,她又提议说,输了地蛙跳十三下,一边跳还要一边叫:“我是青蛙,我是青蛙。”

    我虽然不是帅哥,但是多少还是讲形象的,我断然反对。但是我的反对被楼兰雪当场驳回,“不许反对,就这么干。”

    哭泣,帅哥在美女面前果然是没有人权的。

    既然游戏规则对我利,那我就只能利用我的智慧逃避惩罚了。虽然楼兰雪也很聪明,但是在我这个受到过超级高高手调教过的拥有职业赌徒水准的高手面前,不但没有还手之力,就连招架之功都没有了。连玩十把,她就连输十把。刚开始,她还装作很有风度的样子,自己主动去跳蛙跳,一边跳一边喊“我是青蛙,我是青蛙……”

    把我给笑得乐不可支,旁边的旅客也纷纷侧目过来,用一种看弱智儿童地目光看着她。结果一输再输之后,楼兰雪终于行了,开始耍赖,到连输十把之后,她终于崩溃了,一把把牌扔在石桌上,“玩了,你欺负人。”

    我得意地笑了一阵之后,说道:“不玩就不玩了,我们聊聊天吧。”

    “好啊,聊什么?”楼兰雪马上又笑了起来。

    “我说你今天是不是神经错乱啊,怎么见到神佛就拜?你有没有那么虔诚啊?我看你平时好像没什么这方面的爱好啊。”

    楼兰雪撅起嘴巴,笑着说道:“今天不一样嘛,今天心里有心愿想要实现,当然要虔诚一点啊。”

    “我倒,你身上中国人的劣根性还真是深也。拜神地时候就是求神的时候,求神的时候,就甩都甩。真是势利啊!”

    “嘘!小声点。”楼兰雪紧张地把手指放在嘴边,嘘道,“要讲这么大声,神佛会听到你的话的。”

    我见状,哭笑不得地指着楼兰雪,“你这家伙……”

    “你别这么看我,我已经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我会对这满天神佛都虔诚的。我相信,他们都会保佑我的。”楼兰雪说着,嘟着嘴巴,露出一个可爱的表情。

    看到楼兰雪这神情,我便忍不住笑道:“拜托,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你这感觉会让我觉得你好像在认干爹。”

    “去你的,不准乱说话,菩萨会听到的。”楼兰雪伸手锤了我一下,瞪着我说道。我笑着摇了摇头,纠正道:“这里是道教,ok?”

    “喔,是神仙,神仙。”楼兰雪吞了吞舌头,赶紧改口道。

    “就你这样,神仙会保佑你才怪,一看你就是标准的革命投机主义。”我说着,笑了笑,“不过,说起来,你到底许了什么愿啊?值得你这么虔诚?”

    楼兰雪看了我一眼,别过脸去,“才不要告诉你。”

    第十五章第十五章第四节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更新时间:2006…12…716:18:00本章字数:4432

    第十五章第四节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下午大概快五点的时候,我们在山上玩得差多了,正要起身回去的时候,楼兰雪突然指着对面的山上,问道:“呓,那是什么?”

    我定睛一看,正要回答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老奶奶笑着看了看我们,说道:“那是白云寺,里面的菩萨很灵的。”

    我一听到这个,顿时头顶三根浓重的黑线飘了下来,在神仙面前说菩萨灵,怎么现在的信徒都这么没有忠诚度?

    “真奇怪,我怎么只听过老君洞,没有听说过白云寺的?”

    “因为这里是省里的重点文化保护项目,所以知名度大一些。白云寺是个小庙,没有那么多保护,其实那里的菩萨是很灵的。”老奶奶说着,还煞有介事地说道,“这不是谁白云寺的庙里的菩萨就比老君洞的神仙法力大,只是去白云寺的许愿的人比较少,所以菩萨比较忙得过来。”

    我听完,差一点当场笑出来,这是什么理论啊,我真怀疑你老人家是不是白云寺的宣传员啊。

    然而,这在我看来只过是一篇歪理的话,却说得楼兰雪连连点头。点完头,还对我说道:“礼多人不怪,菩萨应该也是,反正咱们也没什么事,就顺便也把白云寺的菩萨给拜了吧?”

    这一下,我笑不出来了,“姐姐,你是认真的吗?”

    “是啊,你看。它就在山对面,很近的,我们只要下到半山腰,然后坐摩托车到那边。再爬不到二十分钟,应该就到了。快一点地话,到了那里,说不定天都没黑呢。”楼兰雪站在山上,指手画脚地讲解完之后,转过脸,期待地看着我。

    “可不可以不去?”我无比诚恳地问道。

    楼兰雪笑嘻嘻地摇头。

    “那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出发吧。”

    按照楼兰雪所说的那样,先下到半山腰,然后坐上摩托车。来到白云寺所在的山地山下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六点钟。天色已经有些灰暗了。我再回头看看楼兰雪,丝毫不见有怯意的样子,我于是只能陪着她走上山去。

    在老君洞的路上总是可以看到有许多摩托车飞来飞去,想要赚那些走累了的游客的钱。但是这里却是一辆摩托车都没有,因为和老君洞同的是,从山脚上走到白云寺只有一条非常之粗糙的石块小径,称之为崎岖难行一点也不为过。看来。白云寺果然是不属于不被党和政府重视的一群啊,连修条好路的钱都没有。

    我们两人歪歪扭扭地爬到半山腰,看到一块挂着白云寺地古拙的匾额地小庙出现在我们眼前。这个时候大概在六点四五十分,西天边已经是残阳似血,马上就要进入黑夜了。

    原本,我是希望快点烧完香,然后赶紧下山回家去睡觉的。但是当我站在寺门口,心中却不再那么浮躁——白云寺的周围很静,门口有一个少年僧人在扫地。经不觉间,流露出一丝古意,让人在无形中整个人的心情都静寂了下来。

    我转首看了看楼兰雪。脸色有些殷红的她,此时整个人的呼吸也轻了下来,双眼望着这座小小的白云寺,脸上呈现出一种安宁祥和之感。看来,她和我一样,被这座小庙在无形中散发出来地静谧的气氛给打动了。跟眼前的白云寺比起来,老君洞道观不过是西京市旅游部门的一个创收基地而已。

    我们两人在门口略站了片刻之后,便一起向着寺内走去。然后我们刚走了几步,就见到那小僧,缓步走到我们面前,双手合十道:“两位施主,天色已晚,若要烧香拜佛,请明天再来。”

    我指着寺门说道:“明明寺门没关,为什么能进去?”

    “因为今天下午风太大,吹得寺门外太多叶子,师父命我出来扫地,所以寺门才会开着。青常六点寺门就关了。”小和尚解释道。

    我听到这里,转头看了看楼兰雪,只见她难过地嘟着嘴巴,拽了拽我的衣袖。我知道她肯定是心有不甘的,于是不不得转过头来,再跟这小和尚交涉起来,“既然寺门本来六点该关,但是偏偏我们来的时候寺门却没关。这就说明我们两人与佛有缘,小和尚,你就行个方便,放我们进去吧。我们绝不会多事,烧完香就走了。”

    小和尚听到我们这么说,抬起头,正迟疑间,就听到一声低沉的佛号,“阿弥陀佛,佛渡有缘人。空见,让两位施主进来吧。”

    我们听到这声音,再抬头顺着声音望去,便看到寺庙的院落里站着一个灰衣老僧,白眉,白发,白须,身材笔挺,精神矍铄,浑身上下都像极了武侠小说里世外高人地神僧模样。只可惜鼻梁上架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让我关于古代的幻想在刹那间粉碎。

    小和尚听到他师父这么说,便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施主请进。”

    然后,就低下头继续扫起他地地来。

    我和楼兰雪面面相觑着走了进去,走到老僧旁边,然后跟着老僧走进佛堂。进入佛堂之后,便看到庙宇中供奉的是胖乎乎的弥勒佛。坦白说,我从小对神佛之类的,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因为漫天神佛给我的印象要么是阴森恐怖,面目狰狞,要么就是一脸严肃,很是装逼,再要然,就是福禄寿那种媚俗到掉渣的样子。漫天神佛里,我唯一有好感的,只有两个,一个是亲切可人的土地公公,另一个就是眼前这位弥勒佛了。而佛像旁边那副对联,更是深对我心——“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常笑,笑天下可笑之人。”

    正是因为对弥勒佛印象很好,所以我这次不待楼兰雪提醒,就和她一起跪在跪垫上。虽然说不上内心有多么虔诚。但是最起码我这时候心里没有碎碎念一些有的没地,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响头。待我们磕好头,就看到老和尚拿了一些香来递给我们。

    我们两人一起对老和尚道了声谢,接过香,走到佛像前,借用烛火点燃香火,再郑重作了几个揖,把香插入沙土之中。一切完毕之后,我们就看到佛龛前放着一个功德箱。楼兰雪二话不说,把身上的一千多块钱全部投了进去。我身上现金差不多三四千块。我要是也全部丢进去的话,今晚我们两个人就爬回家好了。因此。我只随便抓了一把,估摸千来块的样子,塞进了功德箱。对于如今地我来说,千位数已经不痛不痒了,就当是应个景吧。

    投完功德,我正要转身离去,就看到楼兰雪竟然又再次跪在跪垫上。对着弥勒佛跪拜了起来,我本以为她只需要拜三下就完了。谁知道她一拜再拜,拜到七八下之后,竟然跪在跪垫上耸动着肩头,轻声啜泣起来。

    我明所以,正想走上去扶她,问个究竟的时候,我身旁那老和尚却伸出一只手将我拦住,一只手放到唇边低唱佛号。“阿弥陀佛。”

    我看了看老和尚,再看了看跪在跪垫上,一边轻声啜泣。一边继续跪拜着的楼兰雪。我所站的位置,并不是完全的背后,而是楼兰雪的侧边,所以我可以斜斜看到的她的正面——我看到她两只手紧紧地合在一起,顶在下颚处,脸上的泪水断地往下流,身子不断地轻轻摇摆着,面对着微笑着的弥勒佛,一拜再拜,每拜都必然头顶触地,虔诚无比。

    “女施主心中必然有一件很想得到,但是却又认为自己无法得到地东西。”老和尚说着,缓缓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再次低声唱起佛号,“阿弥陀佛,痴念,痴念……”

    老和尚的话,我完全明白,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也明白。

    应该说,楼兰雪对我地心意,我一直是知道的。但是我是直到此时此刻,看到在弥勒佛前,颤抖着哭泣的楼兰雪,我才真真正正明白。

    我在心里想:“我之前,为什么要一直逃避,躲闪,装傻?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楚天齐是正人君子,特别伟大吗?是,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自以为与众不同的虚荣感而已。说到底,这只不过是一种无耻的虚伪——什么样的人都可以爱,什么人都可以被爱,什么时候都可以去爱,什么时候都可以被爱;什么情形下,都可以去爱,什么时候都可以被爱。爱是单纯地东西,为它烦恼的人都是因为自身的智障!总之,就爱而言,存在一个简单的事实,那就是爱就是爱,跟得失,跟胜负没有关系。

    爱只是个念头,爱的那一刻便是幸福,便是莲花绽开,便是宁静祥和

    。爱是世上最单纯的东西,是没有条件,没有前提,没有限制,也没有目标的,每当我想多一点的时候,便是我污浊的时候。”

    当我地心里想到这里的这一刻,我的内心却是出奇地平静,没有挣扎,也没有任何杂念,只有一片平静——因为当我看到楼兰雪在佛像前泪流满面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能再用任何借口和理由去逃避,我必须去爱她,用我的全部的身心去爱她——不是要去占有她,不是要去得到她,也不是要去征服她,只是用最真挚的心,去爱她。

    “谢谢。”当我终于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我对着老和尚深深鞠了一躬,说道。

    老和尚没有答我,只是继续双手合十,闭着双眼,仿佛雕塑一般。而我也默默地站在老和尚旁边,静静地看着哭泣着跪拜的楼兰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楼兰雪终于拜了多少次,终于楼兰雪的所有体力耗尽了。也不知道是哭泣,还算跪拜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终于在某个时候,她身子软软地趴在跪垫上,无法再动弹了。

    这时候,我便走上前去,缓缓将她抱了起来。而老和尚也跟着我走了进来,说道:“现在天已经晚了,这个钟点这里找车不是很方便。我们这里还有两件禅房,里面简陋了些,如果两位施主不嫌弃的话,可以在这里住一晚。”

    我略想了想,便对老和尚鞠了一躬,说道:“谢谢。”

    不多时,我跟着老和尚来到佛堂后面的禅房。这两间禅房都很小,大概每间只有七八平米的样子。房间里面只有四样东西,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张椅子,还有一盏台灯,其他什么都没有。不过,我却并不是觉得简陋,反而觉得很舒服。

    将已经累得全身脱力的楼兰雪放在床上之后,我便打开昏暗的台灯,搬过凳子守在楼兰雪旁边。再过了一会,就有一个和尚端了些饭菜过来,“佛门子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两位的,请两位随便用点斋饭吧。”

    和尚离开之后,我并没有打扰楼兰雪,而是继续守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她。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她自己醒过来,揉着眼睛说肚子饿。我于是让她靠在墙壁上,端过斋饭给她吃。

    当看到我要给她喂饭的时候,楼兰雪张大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安之泰然地享受起这待遇来。一边吃,一边看着我呵呵地笑,吃到一半的时候,还说:“慢一点,慢一点,不然不好消化。”

    我虽然按照楼兰雪所吩咐地,尽量把喂饭的速度给放慢,但是再慢也终有吃饭的时候。等到喂她吃饭,我就自己赶快扒了几口,把饭给吃饭了。然后,我就让她继续躺着休息,自己端着饭碗找厨房去。人家免费给你住宿,还给你饭吃,你总不能还要等人家上门给你收碗,还真当自己是少爷啊。

    等我把碗筷,托盘还好,再回到我们那间禅房的路上,刚好路过了另外一间禅房,结果我看到里面的那个人并不是和尚,因为她不是光头。我于是好奇地停下来,靠在门边,借着房内昏暗的台灯往里看去,结果,让我惊讶的人,这个人我居然认识。我于是心中一阵纳闷——她怎么也会来这里?

    第十五章第十五章第五节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

    更新时间:2006…12…716:19:00本章字数:4451

    第十五章第五节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只见这寺内之人并是别人,正是我们院长的女儿,〈西方女作家作品赏析的讲师柳宁。我初见到她的时候,心中一阵惊讶,她一个女儿家,半夜三更住在寺庙做什么。但是片刻之后,我却又不那么惊讶了,在我所认识的女人当中,柳宁无疑是最具有宗教感的一个。她虽然很漂亮,但是跟冯樱,钟蕊还有楼兰雪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算不上是最顶级的美女。而她最特别的地方,就是她只要一站出来,就会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同时心中毫无邪念的魔力,这也就是我称为宗教感的东西。

    所以,我稍加思索之后,便又觉得不奇怪了,柳宁既然能够有这种具有能力,应该跟她与宗教的东西接触得比较多有关系吧。这样的话,夜宿在佛堂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了。很可能是偶尔到这里来领受一下寺庙安宁的感觉啊。

    想到这里,我再看了看禅房里的柳宁,此时的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地坐在床头,仰头望着窗外的,亮,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东西。我觉得这个时候走进去跟她打招呼,似乎有点破坏气氛,我于是蹑手蹑脚地快速经过就好了。

    回到楼兰雪的禅房,我看到楼兰雪这时候正满无聊地坐在凳子上四处望。一看到我回来,就赶紧站了起来,“你怎么才回来,这里好暗哦,又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好害怕。”

    我于是笑着走到她身边,说道:“我猜我刚刚在禅房看到谁了?”

    “谁?会是鬼吧?”楼兰雪张大眼睛问道。

    “去,你才看到鬼呢。”我啐了一口道。

    女人的心真是海底针,前一秒跟后一秒都不同。不久前。楼兰雪还哭得撕心裂肺地,这个时候却又呵呵地笑了起来,“呵呵,你到底看到谁?”

    “我看到柳宁了。”我说道。

    “柳宁?”楼兰雪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下巴,然后想起来,“你不会说的是你们院的那个老师吧?”

    我点头道:“是啊,就是她。”

    楼兰雪奇怪地皱了皱眉头,“她怎么也会住在这里,难道也是来烧香,完了没有车回去吗?”

    我略想了想。说道:“我想不是吧,也许是院长跟这里的主持比较熟。所以柳宁偶尔可以上来住一下。”

    “是这样吗?”楼兰雪有些疑惑地啧了啧,“但是这个地方这么无聊,什么东西都没有,有什么好住地?”

    我说道:“那是你这么想了,说不定她反而觉得这里够安静,可以安心想事情呢。”

    楼兰雪嘟着嘴巴,点了点头。“嗯,你说得有道理。”

    说到这里,楼兰雪看了看四周,然后说道:“真的好无聊喔,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啊。”我点点头,说道。

    于是,我们俩一起并肩走到房子里外来。在佛堂后面的这些禅房是围成一个类似四合院的建筑群,这一圈禅房里是一颗很老的老松树。因此,整个禅房的院子里其实并没有太多地方可以走。当我们走到院子里刚说几句话。我就看到柳宁房间的门被轻轻地关上了。这时候,我才想起了柳宁也在,我于是凑到楼兰雪耳边。轻声说道:“柳宁也在,我们说话小声点,也不要到处乱走了,然影响人家休息。”

    楼兰雪点了点头,指着松树下说道:“那我们就坐在那里看一下月亮吧。”

    我点点头,说道:“好啊。”

    于是,我们两人就来到松树下,沿着松树旁的石台并肩坐了下来。然后,我们就一直没有说话,都是抬着头看月亮。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山上的月亮格外明亮的关系,反正我只望了一阵之后,整个人就都进入了一种静寂地状态之中,脑子不知不觉就开始想起这段时间来,我所经历的所有地奇怪的事,以及那些在我看来,这对我的阴谋。

    这时候的思想,完全像青常那样是混乱的,多线条的,搞得头昏脑帐那种,而是简单的——贾雨,李薄,刘亚界,彭耀,张宏,冯樱,钱不易,张放天,所有人跟我说地话,以及他们做过的事情都在我的眼前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出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我的脑子里开始出现一个清晰的概念——我现在真的搞不清楚到底这里面谁有问题,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有谁想要对我图谋不轨。但是有一件事情,是很清楚的,如果我被他们害死,那是我倒霉。但是如果我因为整天都在想到底谁要害我,进而疑神疑鬼,变得谁都不敢相信,那我就真是生不如死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不但要做好自己本分内的事情,我还要小心和警惕。但是我小心和警惕地前提,是我的生活要健康和正常,不能陷入病态。我不要变得像一个在阴谋里的怪老头那样,每天都拿着显微镜去观察每个人。我也不要整天都困在所谓地阴谋里,没事就去想,这个人是不是要害我,那个人是不是要害我。如果事情真要来临的话,我还会勇敢去面对。但是我绝对不要为了即将要发生,甚至于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发生的事情,而把现在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ok,从现在开始,我要不准再怀疑冯樱,不准再怀疑彭耀,不准怀疑所有被我视为朋友的人。对于贾雨,李薄,钱不易,张宏,我要保持警惕。这件事情如果再了出任何线索,我要马上去了解。但是我不要浪费自己的精力去追查。我地精力应该用在做好自己的事情,和让自己与身边的人快乐。

    嗯,就是这样了。

    当多日以来,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那种受迫害感和危机感。终于在我心中得到化解地时候,我整个人都感到一阵轻松和舒畅。

    正在这时候,我感到我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颤抖,我再转过脸一看,原来正是坐在我身边的楼兰雪在颤抖。这时候还是早春,虽然西京天气并不太冷,但是晚上的凉风还是满刮骨的。今天楼兰雪又是打着锻炼的念头出来的,所以穿得是很多。

    我见状,赶紧伸手去脱自己的运动衣。这时候,楼兰雪马上伸手将我拦住。“不要,这样你会冷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我是男生,冷一会没关系的。”

    “我不要。”楼兰雪坚决地摇头。

    “但是你看你冷成这个样子,明天一早一定感冒。”我说道。

    这时候,楼兰雪上下看了我一阵,然后有些害羞地说道:“我有个办法,可以让我们大家都暖和。”

    “什么办法?”我马上问道。

    楼兰雪鼓了一阵脸颊。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道:“你把运动衣打开,然后让我坐在你怀里,把我整个人包起来就好了啊。”

    “好啊。”我笑了笑,说道。

    不过,弥勒佛作证,我这么说的时候,心里真是毫无邪念地。

    我说完之后,我就把运动衣打开,然后楼兰雪就抿着嘴巴斜着靠在我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抓着我地运动衣的两段把自己给包住。而我的手,当然是自然而然地箍在了楼兰雪身上,将她整个人抱住了。

    这样。就形成了这么一个姿势——楼兰雪的双腿从地上拿到了石台上,双脚微微屈起,整个人的上半身都躺在我的怀里,脑袋也正靠在我的胸膛上。而我双手抱着楼兰雪,双手继续笑着看着天上地月亮,为今天一天解开两个心结而开心,双脚像秋千一样翘着荡来荡去。

    又一会之后,我就听到楼兰雪说道:“今晚的月亮真那么好看吗?”

    我笑着说道:“当然了。”

    说话间,我自然是垂下头来。然后我就看到躺在我怀里的楼兰雪,仰着头,双眼定定地看着我。这时候,我发现楼兰雪的目光仿佛与平时似乎有点不大一样。就在这时候,我听到楼兰雪突然对我说道:“吻我。”

    “哈?”我傻了一下,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等我反应过来,准备调整坐姿开始吻楼兰雪的时候,她突然双手撒开我的运动衣,一手攀着我的肩膀,一手抓着我的腰,身子一下子就变成压在我身上了,然后就是她的嘴唇突然也在我地唇上。

    我只愣了一小下,便马上闭上眼睛,双手轻轻按在楼兰雪的腰上,开始享受起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来。刚开始地时候,我们只是嘴唇紧紧贴在一起。从这个动作,我就可以知道楼兰雪根乌兰一样,一定是个从来曾跟男孩子接过吻的女孩子。当我正准备伸出舌头去教育楼兰雪的时候,楼兰雪却已经有些害怕地主动地朝我伸出舌头来。

    我于是在心里笑着想,“楼兰雪毕竟是比较喜欢读小说,这方面懂得比乌兰多一点。”

    不过,也仅仅只是多一点而已。楼兰雪把舌头伸过来之后,就根本不知道怎么办,舌头和整个人的身子一样,都显得很僵硬。而这个时候,我便伸手轻轻摩娑着楼兰雪的背,让她缓缓放松,而我的舌头温柔地缠绕着楼兰雪的舌头,带动着缓缓动了起来。过了一会之后,楼兰雪终于渐渐适应了接吻的感觉,开始跟我互动起来。

    虽然这个吻是楼兰雪主动,但是很显然在这方面楼兰雪并不是一个很强势的女生。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比较主动外,接下来楼兰雪整个人都是属于被我带动的角色。而在整个接吻的过程中,楼兰雪的身子也越来越僵硬,神情越来越茫然,到后来我怀疑她甚至失去意识了。

    如果这时候遇到个贱男人的话,或许真的就在这纯洁的佛门清净地就把她给就地正法了。但是我楚天齐显然不是这种男人,我承认,我很坏,但是我绝对贱。

    因此,在历时整整十分钟之后,终于由我主动结束了楼兰雪这一生中的初吻。我想,不管从哪个方面讲,这都将是楼兰雪一生中难以忘怀的吻。因为,我个人认为,能够有机会在深夜的寺庙里奉献出自己的初吻的女生,应该寥寥无几吧。

    第一次吻结束了之后,楼兰雪整个人仿佛大战了一场一般,全身无力地蜷缩在我怀里休息了好久。好久之后,她才终于重新仰起头来,伸手摸着我的脸,对我说道:“阿齐,你放心,我不会跟乌兰争,我什么也不争……以后,只要乌兰在,我就会悄悄地走开的,我不会让你难做的。我想通了,我什么都不管了。只要你能够真心真意地疼我,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会跟你要什么结果,我也不要什么最重要的地位,我只要你心里想着我,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在我哭的时候逗我笑,在我高兴的时候陪着我高兴,我就心满意足了……真的,阿齐,我说的全都是真心话,我不是一时冲动……我……”

    如果说今夜的月光下,我好不容易重新恢复到平静的心情的话。那么现在楼兰雪这一番语无伦次的表白,又让我平静的心再一次变成一片混乱。我越听楼兰雪的话,我的心越痛,越觉得自己真是禽兽不如。听到后来,我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了。不过,我也没有说话,此时此刻,我又能够说什么呢?我只能用我最诚挚的吻,来表达我内心对楼兰雪满腔的愧疚和歉意。

    当第二次接吻结束之后,我对楼兰雪摇头道:“阿雪,算是我求你了。以后刚才那种话千万不要再说了,我再听一次就可以去跳长江了。”

    楼兰雪听到我这么说,在我的怀里笑了笑,然后又再次仰起头来,主动和我吻了起来。然而,和前两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却始终难以投入。因为,不知道怎么地,我始终觉得在我们的周围,有谁正在暗中注视着热吻中的我们。

    第十五章第十五章第六节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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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第六节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一夜,楼兰雪似乎对热吻充满了无限的迷恋和热诚,她跟我在月光照耀的松树下热吻了知道多少次,直到我们两个人都几乎耗尽彼此的唾液,直到我们两人都腰酸背痛脖。她才勉强起身带着我走回禅房。

    回到禅房里的楼兰雪因为太累,所以很快便躺在床上睡着了,而我也在她睡着之后,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和衣而睡。在临睡前,我一直在猜想,那个在黑暗中注视着我和楼兰雪热吻的人,究竟是是柳宁。过,没有想多久,我就也睡着了,长时间的热吻,真是一件很耗人体力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楼兰雪跑到我房间来把我叫醒。这个时候的她,比昨日的她要显得有活力得多,从寒假以来,一直隐约罩在她身上的那种委屈和哀愁感彻底消失无踪。

    之后,我们俩便一起去跟寺庙的住持致谢并辞行。在临别之前,我问住持柳宁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结果住持的答案和我想象的一般无二,柳宁的父亲,也就是我们的院长大人跟这里住持是好朋友。柳宁从小就好静,对佛教也很感兴趣。这次从美国回来之后,就经院长介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小住几天,清净一下。

    “听说柳宁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喜欢这么单调的地方呢?”在下山的时候,楼兰雪不解地问我道,“昨晚要不是有你在。让我一个人待一晚上,我非得半疯不可。”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耐不住寂寞啊?”我笑着开玩笑道。

    结果,我被楼兰雪用力地踩了一脚,“你这个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蛋。”

    回到学校之后。我先是回家拿书,然后跟张盛一起去上课。一路上张盛自然是不断地追问我昨晚干嘛去了,我于是便把昨晚地事情全都告诉了他一遍。他听到柳宁处的时候,露出很惊讶的神情,惋惜地问道:“不会吧?难得一个美女老师,不会要去做尼姑吧?”

    我笑着看他道:“就算不去做尼姑,也没你的份啊。”

    “日你这人怎么现在说话这么没意思啊?”

    然后,当听到我跟楼兰雪相处一夜,却没有突破最后一关地时候。张盛死都不信,“我靠。你当我不认识你喔,就你这有色心,有色胆的家伙,都到那步了,你还会不更上一层楼。”

    我摇着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随他乱说去。

    上午上课。中午吃饭,午休了一下,然后翻了翻花蓝市要做的一切计划,下午上课。晚上吃饭,给楼兰雪打了个电话,然后我就回到家,继续安心看着花蓝市的一些计划书来。大概看到十二点左右,我觉得有点累了,于是就想回房间睡觉。

    这时候。张盛突然说道:“阿齐,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听到张盛这么说,我觉得非常奇怪。我扭过头问他,“我还有什么好刺激的?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整个人真的很奇怪。”

    “奇怪?有什么奇怪?”我坐下来,反问道。

    “你今天整个人都很静也,好像吃了镇静剂一样,废话都不带多说一句的。青常你做事情只要坐下超过半个小时,就会忍不住上窜下跳。但是你今天晚上坐在电脑面前,你居然一坐就是四五个小时,一动不动,看个人全神贯注。还有,课的时候,你也是聚精会神,一点都不东张西望。我靠,我跟你坐在一起我很不习惯,你知不知道?”

    听到张盛这么说完,我嘟了嘟嘴巴,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地自言自语道:“我有吗?”

    “当然有。”张盛大叫道。

    “应该是平常心在我心里起作用了吧。”我心想,不过这话我是没办法跟张盛直说的,我只能笑着说道,“大概是刚从寺庙里出来吧,整个人都静了一些。我劝你没事也到寺庙里去住一下,对你有好处的。省得你老是那么毛躁。”

    “我要是像你一样,在寺庙里抱着个漂亮,我保证我没有办法静下来,只会更毛躁。”

    “你啊,没救了。”我笑着指了指张盛,然后转身回自己房间去。

    当我走到卧室门口地时候,张盛又问道:“剃亚琴的事,有进展了吗?”

    “这件事情冯樱去查了。”我说道。,当

    张盛皱了皱眉,问道:“但是……冯樱是不是信得过?就算信得过,她是是又能查到呢?”

    “你有更好地办法吗?”我转身,笑着问张盛。

    张盛被我问得愣了一下,“你好像看起来不是很着急的样子?”

    “着急有用吗?”我再次反问张盛。

    张盛再次被我问得愣了一下,好一会才挠着后脑勺说道:“鸟,你现在说话很有点高僧的意思啊。”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下去,平静地上学,平静地在花蓝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平静地和楼兰雪一起在校圆里散步。不用张盛说,我也渐渐开始感应到了自己的变化。现在,我的心里最经常的情绪就是平静。无论是什么样地事情,都很难令我大悲大喜。我依然会思考问题,但是我现在只想那些我想得通的问题,至于想不通的,我会将它放下。

    从山上下来之后,当我再去上柳宁的课的时候,我发现柳宁现在看我的眼神里,似乎始终都有一种很特别的情绪饱含其中。这似乎是一种很矛盾的情绪。如果是从前,我想我一定会费尽心机想去搞明白柳宁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现在。我没有,我只是默默地坐在教室地六七排地位子,聚精会神地听着柳宁的讲课,坐着笔记。就像所有认真的普通学生一样。而柳宁对我地态度,也没有在表面上流露出任何与其他学生不一样的地方。硬要说有所差别的话,那就是下课的时候,大家都只是说笑着经过她的讲台。而我则会朝她弯腰,说一声,“老师,再见。”而她也会朝我弯腰,然后笑着对我说,“楚同学,再见。”

    至于乌兰。冯樱遵照她与我的约定,每到约定的时间。都会跟我汇报她的安全状况,而就直到上次为止,她的一切都还好。

    n的烟花女子,我们隔三岔五地也会聊天。她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一件事,让她整个人突然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说,“那感觉就像是看到无数的鲜花在我地面前绽放的感觉。”

    她又说。“我突然觉得生活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她还说,“我突然在想,我也许可以去尝试一些自己一直不想尝试的东西。”

    我说,“既然想,那你就去尝试啊。”

    她回答我说,“会的,我在等待时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和适当地人。”

    在这样的平静之中。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这一天,我从报纸上看到韩蓉在佛兰电影节荣膺影后的消息。而且还看到我也缺席当选了电影节的最佳男配角,〈菊花盛开》在佛兰的预售卖了个满堂红。看到这些消息,我整个人由衷地高兴,虽然我志并不在演艺界,但是作为我唯一参与过的一部电影,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我是由衷地感到自豪的。而更重要的是,韩蓉和胡南都实现了他们地愿望。荣膺影后之后,我相信韩蓉在欧洲一时半会就回来了,因为跟波兰导演的谈判想必更容易成功。她还要在欧洲多演一部戏。虽然见到韩蓉的日子又得推迟,但是她地事业能够取得这样的成就和进步,我还是感到高兴。不过,我仅仅是高兴而已,谈不上狂喜。而我身边的张盛则显得极为夸张,他高兴地用力挥舞着我手里的报纸,大叫道:“日一不小心,居然跟国际影帝住在一起,来,来,来,影帝给我签名……”

    我笑着把起哄的张盛推开,然而他闹得却越发起劲了,还说要我把朋友们都叫在一起,今晚好好庆祝一下。我心想,大家有段日子没有聚在一起了,现在找个由头聚聚也好。我想着,便掏出手机来,正要打的时候,电话却又响了起来,一看,正是冯樱。

    我以为她也是来庆贺的,于是便笑着打开手机,说道:“樱樱,想不到你对这种小八卦很感兴趣。”

    然而,我这话刚说完,就意识到冯樱不是来祝贺我的,因为她的语气很对头,“恭喜你,但是我这次打电话来,不是来恭喜你的。”

    我看了看身边的张盛,然后略微皱了皱眉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的,发生了一点事,是关于刘亚琴的。”冯樱说道。

    “说说看。”

    “我已经连续有四个精干手下,因为追查刘亚琴的关系而被神秘人击毙。”冯樱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略略有些颤抖,“我本来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因为这太丢脸了,对我们来说,这是从所未有的事。但是,我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必须跟你说。我几乎肯定,刘亚琴的背景非常之不简单。”

    我略顿了顿,然后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停下来,不需要再追查了。”

    “啊?”冯樱对我的回答惊讶已,“你说什么?”

    “我说,不要再追查下去了。”我再次说道。

    冯樱极度不能理解地问道:“为什么?”

    我说道:“当真相扑朔迷离,任何一个动作都可能引起连锁反应的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静观其变。暗涌之所以成为暗涌,就是为了有朝一天能够喷涌出来,事情总有浮出水面的一天,我们只要耐心等待就行了。”

    “但是……”

    我说道:“不用但是了,就这么办,停止调查,其他的一切,你就交给我吧。”

    “但是……你真的没有把握吗?”冯樱有些迟疑不决地问道。

    我反问她:“那你现在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给了冯樱十五秒的时间,但是她没有回答我。

    我于是说道:“好吧,那就这么办,停止调查,睡个好觉,忘掉这件事,继续做你自己的事情吧。不要让这件事情模糊你的视线,顶紧你自己眼前的一切吧。我们的对手所有的动作,都是为了模糊我们的意识,我敢肯定,要不了多久,将会有大事发生。”

    说着,把手机挂断。

    听到我打完电话之后,一旁的张盛奇怪地问道:“将有大事发生?你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暂时我只能确定将有大事发生,具体是什么事,我目前我还不知道,过,我想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什么时候?”张盛又问道。

    “最迟是事情自己暴发出来的时候。”我说着,站起身来,走回到卧室去。

    “你这不是废话吗?”张盛在阳台嚷了一句,然后跟了上来,“既然追查刘亚琴可以死这么多人,就说明这个刘亚界或许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重要,可是你为什么不让冯樱继续追查下去呢?”

    “第一,因为冯樱继续追查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第二,我已经基本可以知道,指使刘亚琴的最大嫌疑人,就是钱不易。”我说着,走到书桌上,收拾起我的笔记本来。

    “钱不易?你确定是钱不易吗?”

    我答道:“我只是怀疑,能完全确定。”

    “钱不易?”张盛站在我卧室门口想了一阵,然后点点头,“很有可能,过你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直觉。”我指了指脑子,说道。

    张盛笑了笑,“这么大的事情,你靠直觉来判断。”

    “在我们什么都无法依靠的时候,我们应该相信直觉,不是吗?”我说着,把笔记本放进笔记本袋子里。

    “对了。”张盛仿佛记起什么似的说道,“我记得你跟黄玄衣不是很熟吗?你为什么不打个电话问一下她呢?她是钱易身边的人,说不定她马上就会告诉你答案。”

    “她的昔码已经改了,新昔码我没有。”我说道。

    “那你就给她发电邮。”

    “我没有留过她的电邮地址。”

    “喂,你们关系那么好,你如果想要找的话,一定可以找得到的。”张盛说到这里,笑了笑,“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跟她有什么情愫,不好意思开口,那好,你找到方法,我帮你去问。”

    “好了,黄玄衣这边你就不用再去考虑了。我会从她那里寻找任何资料的。”我摇了摇手,说道。

    “为什么?这难道不是最省力的办法吗?”张盛解地问道。

    “第一,她是钱氏家族的人,我尊重她的立场。第二,这件事情拖累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有更多人卷进来。”

    我说着,拿着我装好了的手提电脑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喂,你要去哪?”张盛在我身后问道。

    “河东。”我说道。

    第十五章第十五章第七节独角兽的邀请

    更新时间:2006…12…716:22:00本章字数:4668

    第十五章第七节独角兽的邀请

    “河东?你自己一个人去吗?你现在身份不同,没有保镖在身边很危险的。”张盛在我身后喊道,“要不然,我跟你去吧。”

    而我只是伸手朝后对他摇了摇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说着,我就自己下到了楼下,自己打车去到了机场。

    “麻烦你给我一张去河东顺德的机票。”站在机场的售票窗口,我说道。

    “请问你要几点起飞的?”售票员问道。

    “我要最近的班次。”

    “好的,我帮你查一下。”售票员说着,敲了敲电脑,“最近的一班,是国航的,四点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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