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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特工的故事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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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3月2日16:12

    我坐上了押送武志凯等人的车队中最前面的一辆吉普车,刚要关上车门时却看见沈站长风风火火地从欢送的官兵们中间冲了上来,手里拿着一卷纸,到了车门边还带着歉意的说:“对不起呀,古参谋,送你的一个小礼物,我一时忘了,刚才特意跑上楼取来的。swisen.com”然后又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其实只是我练书法时写的几个字,写得也不算好,送给古参谋就算做个纪念吧,有空再来玩,一路顺风呀,再见。”

    车开了,我打开了沈站长送我的礼物,里面写的竟是那首上学时学过的古诗:“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第二十三部分 反恐四大队(一)

    作者: t机关236 (原创作品)

    2004年3月28日07:50

    t机关总部四层反恐局,我和同事杨波趁着早上工作还没开始来到走廊里聊天。杨波和我关系比较密切,他是和我同一年来到t机关的,因体态略胖而得绰号“肉丸子”,他是学金融的,以前搞情报分析,t机关改组后,他被分到了反恐局的局办负责文件工作。

    “天宇呀,你懂得香水么?老婆过生日,我想送她点礼物,觉得送香水应该是很适合她的,但我不知道送什么样的好,你懂么?”杨波问我。

    “哈哈,问我你算问对人了,我对香水还真有点研究。”我回答到,“上大学的时候看了alpacino演的《女人香》,他在里面装个盲人,但能用鼻子闻得出每个女人使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我当时就很受启发,所以后来专门对香水进行了研究,准备以后泡妞用。现在我也基本上能够闻香识女人了,只要一闻一个女人就知道她用的什么香水了。”

    “真的假的?”肉丸子有点不太相信,这时正好梁雪杉走了过来——她是反恐局肖局长的秘书,是t机关内部有名的小美女。“杉杉,快来,”肉丸子以他一贯的风格招呼对方,“古大侠刚说了,他能闻出所有女人身上的香水是什么牌子的,快来让他闻闻。”

    梁雪杉看了看我们,“算了吧,机关里不让用香水的,你们不知道呀,我根本就没用呀,你们这是干嘛?纪律检查呀?”

    “没用香水?你还是老实交待吧,尽管你用的不多,我还是闻出了是berburry,没错吧?”我笑着对她说。

    “啊?”她有点惊呆了,但马上圆滑地用手捂着嘴笑了起来:“你说你们两个大男人大早晨的站在一起研究女人的香水,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然后就借着这个圆场转身走开了,只留下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肉丸子转身看了看我,竖起了大拇指,“行,真有你的,兄弟服了。”

    2004年3月28日08:00

    在建议完肉丸子送他老婆joy牌香水后,我准时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反恐局第四行动大队队长室。

    t机关以前是一个普通的情报机关,但鉴于其许多业务与国家安全部和总参情报部有业务重叠,经中央特地指示,t机关进行了全面改组,最终成了一个精悍的、进攻型的行动特工机关,与今天经过改组后的以色列情报机关“摩萨德”的情况比较相似——事实上,t机关的改组主要就是参照了利用摩萨德的模式,使其从一个综合性的情报机构转变成了一个以行动业务,尤其是反恐怖业务为主的新型特工机关。

    在改组之后,属于传统的政府情报部门和军事情报机关的对外情报,反间谍和情报分析功能被大大弱化,行动业务被放到了突出的位置,以与其他情报部门的任务形成鲜明区别。这样,在改组之后,t机关下面共有二十个局级机构,为了使读者对其有个明确的认识,下面不妨一一介绍开来。

    第一局是情报局。一提这个名字,有的读者可能要问了,你不是说过t机关现在和改组后的摩萨德一样,专注于行动业务,而不搞传统情报工作了么?怎么又出来了个情报局,而且还是第一局?

    哈哈,这你就不明白了,就像军队是一个作战的单位,但仍要有自己的军事情报系统一样,t机关作为一个行动特工机关,也仍要有自己的战术情报部门。以前就有人提出过要取消军队自己的情报系统,而由政府情报机关向军队提供军事情报,这样避免了军政两个情报系统业务上的重叠,还节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但为什么这个方案最终没有得到实行呢?因为它根本不可行。举个例子来说,军队就是一个用于打仗的巨人,为了观察敌人,这个巨人一定要有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但如果要是蒙上了这个巨人的眼睛和耳朵,而让另一个人靠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来指挥这个巨人打仗的话,其结果可想而知。所以,军队作为一个作战单位,一定要有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样才能保证作战的成功。同理,t机关作为一个行动特工机关,如果没有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连行动所需的战术情报也要国家安全机关来提供的话,其工作效率和准确性将大打折扣,比如t机关要到意大利去干掉一名逃到那里的恐怖分子,关于这个恐怖分子的具体居住地点这样的战术层次上的情报自然要由t机关自己的情报人员来获得,不可能指望国家安全部派人去专门查这个的。国家安全部的情报部门的业务和这样的业务是有着显著的区别的,因为它主要负责的是战略层次上的政治和经济情报等。所以,t机关现在的情报局实际上只是一个战术情报局,即一个为了给行动特工提供战术情报而存在的机构,和以前的一局,即搜集政治,经济和军事等方面的战略情报的业务部门是两回事。

    那为什么国家安全部已经负责了政治和经济等方面的战略情报,总参情报部却不只专注于军事情报,而是也涉足于政治和经济等非军事方面的情报呢?或者把这个问题延伸一下:为什么世界各国的政府情报机关已经负责了搜集政治和经济方面的战略情报,而其军事情报部门却不专搜集军事情报呢?这个问题就比较好理解了,俗话说: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一个渠道来的情报并不可靠,多个渠道来的情报相互认证才能保证情报的真实性和可用性,这本身也是一种对所得情报的分析和判断,更何况各国的政府情报部门也是要搜集军事情报的,这样才能保证在各个方面的情报都不是只来自一家的。

    但需要注意的是,军队终究是一个用于作战的武装集团,所以情报在其中的地位永远不可能是最重要的。举个例子,即使你得到了敌人将于今天晚上派一个师的兵力来犯的情报,但你却没有消灭这一个师的敌人的力量的话,即使你得到了这个情报也没有用——在军队中,作战永远是第一位的,所以总参一部是作战部,二部才是情报部。巧合的是,世界上许多国家的军队总参谋部都把情报部列为第二部,如前苏联的军事情报机关gru便是苏军总参谋部第二总局,法国的总参谋部二局是情报局,美国的陆军情报机关也是g…2,连以前国民党的”军统”也是“国防部二厅。情报部在总参谋部中列为第二似乎也说明了它的地位——次要于作战,但几乎重要于所有其他部门,这一编号上的巧合除了与历史沿革有关外,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人类思维的共性。

    此外,军事情报部门的军事情报工作是与政府情报部门负责的军事情报工作有着相当大的区别的。一般来说,政府情报部门在和平时期负责的只是战略层次上的军事情报,如外国军队改革动向等,而军事情报部门的情报业务是要分成战略,战役和战术三个层次的,战略情报由总参情报部门来完成,而战役和战术情报则多半由各军区或军兵种自己的情报系统,甚至是基层部队的特种和侦察分队来完成。别的不说,政府情报部门的特工总不会在战斗爆发前去执行侦察敌人火力点这样的战术层次上的军事情报吧?一个普通的步兵侦察班才应该是这一任务的承担者。

    至于t机关的情报局为什么是一局嘛,这就是和历史沿革有关的了,t机关刚成立时情报局就是一局,而且这个局拥有t机关最为强悍的行动特工——即以前的情报局行动部,我就曾是其中一员。行动部当时有几十名特工,编号全为以2开头的三位数,都接受过严格的行动特工训练。在改组后,行动部的特工被分散到了各个局,但他们的编号都没有变,所以直至今日t机关内部的某个工作人员在知道身边的某位特工的编号是以2打头的三位数时仍保持着较高的敬意,因为这些人曾是,也将继续是t机关行动特工的脊梁。

    t机关的第二局也和原来一致,即仍是反间谍局,我刚到t机关时就被分到了这个局,但现在二局主要执行反间谍行动业务,侦查任务相对弱化,在和国家安全机关的配合上,颇有点类似英国的5和specialbranch之间的配合方式,但并非相同。英国的5即securityservice(安全局),是隶属于英国内政部的反间谍及政治侦查机构,而specialbranch(警察特别分局,在殖民地时代的香港被译为“政治部”)则是同属于内政部领导之下的英国警察的一个组成部分,与我国公安机关的国内安全保卫部门颇为相似。正如同中国的国家安全机关主要对外,公安机关国内安全保卫部门主要对内的区别一样。5主要负责对付外国间谍和恐怖分子,specialbranch更倾向于对付国内的反政府分子,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区别,因为按照英国法律,5作为反间谍特工部门只能进行相关侦查工作,如窃听,跟踪和拍照等,却不能进行逮捕,搜查和羁押等司法活动,只有警察才有这样的权力,所以在5需要逮捕外国间谍时,必须要通知specialbranch,由specialbranch来执行逮捕任务——警察逮人在任何国家都是天经地义的吧?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说,英国警方的specialbranch实际上就是反间谍机关5的行动特工。与此相似,德国的专业反间谍和政治侦查机关——联邦宪法保卫局依照德国法律也是只能进行秘密调查工作,却不能进行行动业务,这样的任务由联邦刑事警察局代其执行,所以在诸多介绍德国联邦刑警局的文章中,都可以在对其职能的介绍中看到反间谍这一项。不知道其中原因的人可能还会纳闷为什么刑事警察也会反间谍呢。但在实际工作的过程中,反间谍特工部门与警方政治侦查部门之间的工作还是经常重叠的,有时搞得外人一头雾水,如英国的5和specialbranch严格上来讲是有着明确的区别的,一个是特工,一个是警察,但在其海外领地,情况似乎有点混乱。港英时期香港警队政治部便是specialbranch,按理说它应该归英国本土的警方specialbranch的最高机关来领导,但事实上香港警队的政治部却是由英国的5领导的,因为警察只是一个对内机构,其在海外的业务由反间谍机关代管似乎更合适些。

    事实上,几乎所有国家的警察部门里都是有着类似于specialbranch这样的一个对内政治侦查机构的,没有哪个国家的警察是如它自己所说的那样只负责治安管理和刑事侦查的,对公众不提及警方政治侦查活动无非是为了避免政治上的尴尬,即使在美国这样一个总把公民权放在嘴边的国家,其普通警察机关也是有着政治侦查分支的,只是这个部门非常保密而鲜有人知罢了,美国联邦调查局的大“鼹鼠”汉森在加入fbi之前便服务于一个地方警察局的秘密政治侦查部门。风麾世界的美国电影演遍了美国警察的各个警种,却从来没有反映这个部门的影片,估计好莱坞的编剧们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部门的存在吧,要不连cia和fbi都敢演的好莱坞还怕演演秘密警察么?

    但这一点也没什么奇怪的,好像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国家的警察不从事对内政治侦查活动的。www.kmwx.net按西方一些学者的理论,警察这个职业作为执法者代表的是法律,而不是政府,所以在社会上它应该是中立的,即它应该站在政府和民众之间,只应该维持治安,不替政府执行政治任务,在政府和民众发生冲突时不应该起到和军队对内一样的作用。但这只能是一种乌托邦似的梦想,各国的警察都是政府的一部分,是政府给它发工资的,它怎能不站在政府一边?更何况有时警察执行治安任务和执行政治任务两者之间的界限是极其模糊的,甚至可以说是合二为一的,根本无法区分开来。比如某国民众发起了反政府示威,前去处置的防暴警察既是在为了维护社会的秩序而工作,又是在维护政府的政治利益,很难说只是其中的哪一种。要让警察不参与政治是根本不可能的。更何况在反间谍工作中的确有着让警察加入其中的必要。因为反间谍机关的性质,它不可能在全国各地都有分支机构,如我国的国家安全机关仅在部分城市设有国家安全局,在很多地方是没有安全局的,而且设了安全局的地方也只能保持在省厅和市局这两个层次上,而没有设在市辖区层次上的国家安全分局,更不会有国家安全派出所了。但国家安全工作是一项基础性极强的工作,需要对大量的人员进行摸查工作,国家安全机关地域分布和设置级别的有限性使其无法承担起繁重的基础工作,在不设有国家安全部门的地方,反间谍工作将成为盲区。那怎么办?基础工作谁来做?这就要依靠我国的警察部门——公安机关了,公安机关的政治侦查部门——国内安全保卫部门的设置是没有像国家安全机关那样的地域局限性的,公安部有国保局,省厅有国保局,市局有国保处,区分局和县局有国保科,连基层派出所都有国保干事,这样级级到位的部门设置使得公安国保部门完全可以承担大量的反间谍和政治侦查的基础工作,国家安全机关所不能完成的反间谍基础工作就这样交由公安国保来完成了。正是出于这个道理,各国的反间谍机关由于其性质都无法在全国各地设置分支机构,基层上的国家安全工作自然要由遍布全国各地的警察系统来完成了。如美国的国内反间谍机关——联邦调查局(严格地说只是其中之一部——nationalsecuritydivision)只是在少数大城市设有办事处,但如有需要,美国的各级地方警察,包括最基层的precint(警署,负责城市地区基层治安)和sheriff’soffice(司法行政长官办公室,负责乡村地区基层治安)都可以进行相关的国家安全工作。

    但像前面提过的英国的5,德国的联邦宪法保卫局,和我在《特工的故事》第七部分《间谍不会死》(一)中提到过的日本公安调查厅等反间谍机关没有逮捕等强制权力的情况并不属于多数情况。许多国家的反间谍特工机关还是有着和警察一样的强制权力的,如我国的国家安全机关,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美国联邦调查局,法国本木警戒局,包括我国台湾地区的“法务部调查局”等在法律上都是有逮捕,搜查和羁押等强制性权力的。因此,t机关的反间谍行动部门和国家安全机关的反间谍侦查部门的区别并不在于有没有强制权力,而在于t机关专注于对付敌人特务机关的行动特工(operative),而国家安全机关专注于对付敌人情报机关的情报特工(agent)。

    t机关的第三局就是我所在的反恐局了,反恐局全称是“反恐怖行动局”,下辖八个直属部门,即六个行动大队,一个技术大队和一个战术大队。这六个行动大队都是主管一线恐怖案件的,在负责领域上各有侧重,但并没有明确界限,可以相互间配合行动。技术大队以前叫技术处,改组后也变为半军事化管理,所以更名为技术大队,主要负责拆除爆炸物。战术大队则是反恐局的突击队,功能上类似警方的特警队,主要用于解救人质,也负责主动对恐怖分子进行的突击行动,平时不负责专案,只是进行准军事训练,但在其他大队工作繁忙时也可以充当反恐局的机动大队,支援其他大队的调查工作。

    我被分到四大队时的职务是副队长。四大队设有一名队长和两名副队长,但我刚来不久,原来的副队长就被派到国外工作了,暂时由我代理队长。另一名队长叫冯玉,名字听起来有点女性化,但他本人外观却并非如此,而是一个身高1。80米的大汉,山东威海人氏,肤色略黑,以前练过形意拳,功夫功底颇深。在我和他都是副队长时,我兼管队里的政工,他兼管队里的内务,按t机关内部的传统,分管政工的副手在地位上是要高于分管内务的副手的,因为明显政工重要于内务。也就是说,我是第一副队长,他是第二副队长,所以他还是要听我的的。我除业务工作外要处理队员们的一些思想政治上的问题,他则负责分配些打扫卫生之类的杂活儿给大家,也许思想幼稚些的读者会奇怪地问:“特工也要打扫卫生么?”呵呵,中国的中央国家机关里就是这样,小公务员哪有没当过勤杂工的?

    四大队现在的员额并未配齐,除了两名副队长外,只有三个兵,但t机关正在招兵买马,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满额的。除了这三个队员外,队里还有一个已退居二线,但名字挂在我们处的老同志,就是我以前提到过的老邹,他同时也充当我们的顾问。

    这三个兵都是各有特色的,先说说我第一个见到的邵峰。此人是我校友,毕业于外交学院英语系(现在叫英语与国际问题研究系了)。

    “你为什么想来t机关?”我在进行“思想政治工作”,和他谈心时问他。

    小邵想了想,说“我主要是想在自己的生活中经历些不平常的事情,让自己成为历史的见证者,参与一些重大历史事件,有着不平凡的人生经历,我觉得这才是我的人生的价值所在。”

    嗯,这是个很好的理由,他让我想起了我刚来t机关时的想法。

    邵峰这个人的特点是文化素质较高,知识也比较全面,但行动能力尚待提高,文的还行,武的较差,书呆子气也较重一点,毕业于普通大学的学生多半都有这个问题。

    第二个兵叫彭国亮,是从公安机关调来的。t机关当然也意识到了我上面提出的那个问题,招来的应届毕业生固然可塑性强,好管理,而且利于保密,但要把他们训练成合格的行动特工,恐怕还是要花费点时间的,特别是学习特别好的学生,可能从小到大连一次架都没打过,他到时候可能镇定地与恐怖分子较量么?所以t机关从警察和军队方面吸收了大量人员,而且人数越来越多,像我这样的从头就是特工的人在t机关里恐怕应该是占少数了吧。警察相对于军人来说,更容易实现在t机关的角色转换,毕竟特工和警察都是公务员,在许多事情上都是大同小异,机关里通用的潜规则警察也知道不少,所以很快就能适应角色。军人可能要费劲些,但这并不算问题,因为大部分退伍军人是会被分到t机关的直属行动大队的,那是一个准军事单位,主要任务也是进行准军事训练,以应对各种突发事件,和军队生活比较接近,军人们在那里算是正对口。当然,除了前军人和公安外,还有一些人是来自国家安全机关的,一般被分到外事部门、行政部门和战术情报部门。

    t机关内的前警察人员主要来自刑侦部门,国保部门,技侦部门,少数来自特警,网监和出入境管理部门,都有着适合t机关某一业务的相关工作经验。但说实话,我整体上并不欣赏这些前公安人员,主要是我不喜欢他们带来的那种警察文化。不同的职业有着不同的职业文化,特工文化和警察文化还是有很大差异的。就像美国情报界人士做的那个比喻一样:同样驻在美国驻外使馆里的cia和fbi人员的业余生活有什么不同?——cia的特工下班后会去剧场里看用外语演出的歌剧,而fbi的特工下班后会把自己关在使馆内的房间里看一些警匪枪战片。而t机关里的这批前警察人员的警察文化指的是什么呢?喝酒,打牌,说粗话,上班时间打t机关内网上的cs游戏,但最危险的莫过于缺少职业特工人员应有的那种保密意识了,这恐怕与他们原来从事的警察职业的保密性相对较小有关。国保的和技侦的在这方面相对要好些,但现在坐在我面前的这位似乎要差点劲。

    “你为什么想从公安调到t机关来?”我曾经问过他。

    “我是公大毕业的,学的是刑侦,分到市局时却被弄到了派出所,说是第一年都要到基层锻炼,一般是在巡警和派出所,之后才可能去机关或刑侦等单位。”彭国亮有点儿愤愤不平地说,“我想那就先将就一年吧。谁知有一天管区里有人打架,是两家子群殴,男男女女十多个人,我正好路过,就上前拉架,结果被人给了一拳,鼻子都出血了。你说我这又不能还手,要不人家一喊‘警察打人了’,我可就惨了。我这从小打架也没吃过亏呀,长大当了警察应该更好了吧,谁知道当了警察让人打了都白打,你说我图个啥?再说了,人家打架跟我有什么关系?要不是穿着警服,我才不管呢。后来我又慢慢得知了刑侦那边的一些事情,觉得和我的理想相差太远,就打算换个职业了。但我认识到的最关键的一点还是我这人不愿意干涉别人的生活,别人爱打架就打架,和我没关,我才不闲着没事拉架玩儿呢。”

    不愿意干涉别人的生活?那看来他的确不适合做警察,这个职业的特点就是要干涉别人的生活。

    “t机关有时也要干涉别人的生活,甚至是别人的私密生活”,我假装不感兴趣地说。

    “那……,那好歹也比给人拉架强吧?反正我当时是想换个职业来着……”他轻声嘟囔到。

    第三个兵叫王延辉。这个人是从t机关内部安全局调来反恐局的。调动是他主动要求的,因为他向领导强烈要求要调到行动部门,而不想在内部安全局过那种纯粹的机关生活。

    “我这人就认钱,甭管干什么,就得有钱。在内安局的时候,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哪行?我就跟我们政委直接说了,要不把我调到行动部门,因为那里津贴高,要不我就辞职走人,我也不能就这么耗下去。在内安局那边干活儿不用脑子,不是复印文件,就是在传达室当警卫,这不浪费青春呢么?”王延辉说过。

    内部安全局的领导也看这个人不顺眼,不过又没别的办法,机关和企业不同,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人给开了,国家公务员只要不犯大错误就不会被炒,说公务员稳定指的无非就是这个。像这种大错不犯,小错不犯的皮子嘎子,领导们还真没办法。这样的人没有政治野心,所以他无私则无畏,不怕领导说他的坏话,反正他就是混口饭吃,你总不能因为他工作不积极就把他开除了吧?

    最后,内部安全局的领导趁着改组的机会首先把他弄了出来,这也正合他的意,不用整天不用脑子干活儿了,但不知为什么他这样的货色却被分到了被认为是精锐部门的反恐局。反恐局同意接收他的那名领导说过:“来我们这里也好,找个厉害点儿的领导收拾他。”——看来在这位领导眼里,我们四大队原来的那位正队长是很厉害的了。

    不过这个小子还是蛮机灵的,社会经验也很多,要是好好干也不失为一个人才。这个人平时在队里也是最能拍我马屁的,看来他还真懂得点机关里的为人之道。有了这么个在骨子里愤世嫉俗的人在身边,倒正好对t机关里较左的氛围进行一点调剂。要整天都是开会时的说假话,唱高调的那一套的话,时间一长人还不得发疯了?所以身边多了个爱说大实话的人未必是坏事

    第二十四部分 反恐四大队(二)

    作者: t机关236 (原创作品)

    反恐局的内部机构设置除了这八个大队以外,还有一个就是局办了,也就是肉丸子所在的部门,平时负责局内文件的运作,领导的秘书工作和整个局里的后勤工作。除此之外,它还兼任反恐局的指挥中心,在反恐行动时,领导们就是在局办坐阵指挥的。

    反恐局设在t机关总部大楼的四层,但战术大队不驻在这里,因为它要保持日常训练,所以它平时是在t机关的设在怀柔区红螺寺附近的训练基地里面的,但训练基地不归反恐局管,它是训练局的单位,或者干脆就可以说它和训练局就是一支队伍,两块牌子,在行政问题上叫它训练局,在特工们去那个地点进行训练时就叫它训练基地,训练局的所有行政人员平时就在训练基地的办公楼里办公。

    战术大队作为反恐局的快速反应分队自然要接受严格的训练,如果要让它也在t机关的总部里的话,那它的训练就要大大折扣了。没错,t机关总部大楼是有地下射击场,但你能在地下射击场里练战术么?你能在里面跑五公里么?能在里面练武装泅渡么?要进行正规的训练就必须把队伍拉到野外去,至于楼内战斗之类的只要在训练基地里的模拟楼房中进行就足够了,队员们平时不一定要在市区。

    之所以要在反恐局内部保持这样一支快速反应力量完全是反恐形势之所需。因为我们是反恐局,不是防恐局,这就需要我们保持一支突击队,可以在任何情况下做出快速反应,杀向反恐的第一线。不只是在发生了恐怖案件的时候做出反应,在恐怖分子没有行动时我们要是得到了情报也一样要对他们进行主动的,先发制人的打击。英语里有两个词的区别曾经困惑了一些人,一个是unterterrori另一个是antiterroris字面上的粗略意思都是反恐怖,但为什么要用这个词来分别表示呢?问题就在这儿,按英语里的词根和前缀来解释的话,unterterroris被理解为“反恐怖”,而antiterroris能说是“防恐怖”,“防”和“反”是不一样的,一个是被动的,一个是主动的。举个例子,当过武警的人都应该知道武警内卫部队是分为执勤部队和机动部队两种的。如武警某市支队除若干执勤中队外,肯定要有一个机动中队,来执行“处突”任务。执勤部队的一个重要职责就是保卫要害目标,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他们是“防恐怖”部队,即通过对执勤目标的防御性的静态警卫达到恐怖分子无法实施破坏的目的,但他们不会主动出击去寻找并打击恐怖分子。恐怖分子不来,他们也不会去找。而武警机动中队就不同了,它平时进行训练以保持较高的战斗力和战备级别,在有关方面发现了恐怖分子的所在时,就会通知机动中队主动出击,去消灭恐怖分子,即以自己的主动的,干预性的行动去消灭恐怖分子,这才是真正的“反恐怖”,即不是单纯的保卫,而是通过打击而实现的保卫。

    反恐局也正是这样一种进攻型的单位,我们的任务当然不是每天给各政府机关和重要企事业单位打电话,督促他们做好治安防范,保卫要害部位,防止恐怖袭击之类的——这是公安内保部门的职责,顶多是防恐怖工作。我们的工作是通过情报手段去主动找寻恐怖分子并将其消灭或制服。这样一来,反恐局自然要有一个能全天候快速反应的部门了。而除战术大队和技术大队以外的六个常规行动大队平时是以综合性的反恐怖工作为任务的,包括情报工作和调查工作等,不可能每天都专门进行战术训练,因此无法保持战斗力和全天候应急待命,所以反恐局自然要设置一个不承担日常反恐怖任务而专门进行战术训练的快速反应大队了。

    介绍完了三局——反恐局,紧接着就是四局——反有组织犯罪局了。可能有的读者又要问了:“这反有组织犯罪应该是警察的事儿呀,t机关连这也管呀?”呵呵,要是这么问的话,你又老外了,因为你不知道今天的国际情报术语中的“unterintelligence”(反情报)一词所涵盖的意思已经不只是传统意义上的反间谍工作了,即不是指一个国家的安全机关对另一个国家或多个国家的情报活动进行对抗的工作了。因为在新形势下,国家这个个体所面临的威胁不一定是来自另一个作为国家的个体的,还包括非国家的组织,甚至个人。所以在今天的反情报工作至少要包含三个方面的内容:一。反间谍,即传统地对抗外国特工的情报活动的工作。二。反恐怖,即对抗威胁本国安全的恐怖组织和个人的恐怖主义活动的工作。三。反有组织犯罪工作,因为它也能直接威胁到国家的安全,特别是国际性的有组织犯罪活动。虽然各自工作对象差异很大,这三者的工作方式大体上却是相同的,即都是对一个组织进行长期的情报工作。比起公安侦破的那些普通刑事案件,特别是街头犯罪案件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像那种偶发性的,非有组织的罪案,公安在侦破时往往是进行从未知到已知的挖掘,如某地发生了抢劫案件,受害人报了警,受理案件的刑警当时肯定是不知道抢劫者是谁的,这样就要进行侦破。他可能会拿出管区内一些有抢劫前科的人的照片让受害者辨认,或到现场看是否能找到目击者和抢匪不慎留下的痕迹,再通知阵控部门注意对销赃渠道的检查,再不行的话就干脆找到一些线人,让他们帮忙在社会上打听,同时巡逻防暴部门也会对该地区密切注意,直至最终通过某种线索找到罪犯,或在他再次做案时被巡警抓现行。

    而对有组织犯罪的侦破就不同了,它需要的是对目标组织的渗透,即要有人力间谍的安插,又要有通过技术手段进行的侦察,看过《无间道》的人自然会明白这种渗透是怎么进行的了。所以说,在这一点上,反间谍,反恐怖和反有组织犯罪是共通的。

    那为什么公安那里已经有了反有组织犯罪部门(尚未完全形成香港的o记和fbi的thp那样的专业的、独立于普通刑侦部门的反黑机构,而在多数地方由刑侦支队的某专案大队负责),t机关这样的特工部门也要保持反有组织犯罪部门呢?这不是重叠了么?

    这并不重叠,因为两者对付的有组织犯罪是不同的,公安的对付的只是普通的刑事犯罪性质的黑社会组织,t机关对付的则是直接危害国家安全的,特别是有着国际背景的有组织犯罪。而事实上,历来有组织犯罪就是与情报工作密切相关的,只是没有人对此进行过专门研究而已。

    就以中国为例,回想一下你在历史课本里学过的知识,里面把中国情报工作与黑社会活动联系在一起的事情还少么?特别是在近代史上,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就以中国国民党为例,这个诞生于清朝末年那个乱世里的政党(从中国同盟会时期算起),在那种复杂的社会形势下,从一开始就带有浓厚的会党色彩。知道为什么孙中山他们创立的同盟会,兴中会,华兴会等各种反清组织都要用个“会”字么?知道当时在中国什么样的组织最常用“会”来称呼自己么?——正是黑社会组织,特别是当时的天地会(对内自称称洪门),这个组织的宗旨就是反清复明,这与孙中山等革命党人“驱除靼虏”的志向不谋而合,所以国民党人早期的地下工作人员,也就是情报人员就是通过和黑社会的联合才开展反清武装斗争的。凡是同盟会组织的武装起义几乎没有一次是少得了黑社会成员的参与的,包括有名的广州黄花岗起义。而天地会也在与政治势力的联合中得以壮大,今天香港警方的重要部门o记(有组织犯罪及三合会调查科)就是主要针对它的,因为它就是今天的三合会的前身。而今天要是在国外提起中国黑社会的话,多数人首先想到的就是thetriad,也就是三合会,就如同一提起意大利黑社会,人们就会首先想到thefia(黑手党)一样。

    至于后来,例子就更多了吧,蒋介石在“四。一二”中借助的也是青红帮的力量,国民党的特务机关中也有大量出身于黑社会组织的特工人员。国民党的军事情报机关还掌握过一支叫做“忠义救国军”的武装,仅从“忠义”这两个字你就应该能够猜出它的主要成分是什么人了吧?在抗日战争它与日本人作过战,在国共战争中又反过共,京剧《沙家浜》里面的那个胡传魁就是“忠义救国军”的司令。

    在国民党到了台湾后,其政治中仍可见黑社会势力的影响。当年震惊世界的江南遇刺案里具体执行暗杀任务的人并非台湾当局的行动特工,而是受雇于台湾情报部门的台湾黑社会组织“竹联帮”的成员。所以当你在电视上看到台湾政客们像黑道人物一样在“立法院”里大打出手的话,你不应该觉得奇怪,这种风气是有着深刻的历史渊源的。

    那么具体说来到底什么是t机关的反有组织犯罪局负责的有组织犯罪案件呢?举个例子,直接威胁国家经济安全的洗钱案里不少都是和国内和国际黑社会组织有关联的,普通的警察机关很难将自己的触角扩展到国外去打击危害中国安全的国外黑社会组织,这时就需要t机关的第四局了。又如,在一些黑社会组织的偷渡案中,敌对国家情报组织的人员完全可以策反偷渡到该国的中国公民,对其进行训练,然后再设法使其潜回中国为其从事特务活动。它也完全可以与中国的个别黑社会组织合作,先骗人偷渡,再对偷渡客进行筛选甄别,最后找出合适的特务人选。像这样与外国情报机关密切相关的有组织犯罪恐怕也不是普通警察机关力所能及的工作,这时自然要由专业的特工机关出马了。

    但总的来说,反有组织犯罪方面的工作并不是很多,所以这个局的人数相对较少,地位也不算太高,由于其特殊性质,人员多数来自于公安机关。而在t机关内部最重要的三个业务局就是情报局,反间谍局和反恐怖局。

    四局之后是第五局——研究局。这个局实际上就是公开情报局,现在也属于战术情报部门,但与一局的不同是它通过公开、合法的手段搜集情报,或者说是信息更合适,比如阅读公开出版物,综合网络新闻信息,撰写调研报告等。

    六局是情报分析局,这个局的任务是综合一局和五局获得的情报,对其进行判断和分析。情报只有在分析和判断后才可以使用。如果一局的特工从自己的情报员那里得到了某个情报,五局的特工从外国媒体上得到了一个与之相关的情报,那汇报到六局时,六局的分析人员就要对两个情报进行对比和验证,如果两种情报有冲突,那就可能有一个是不对的,甚至两个情报都是不对的,信息反馈给一局和五局后,这两个局再各自分别以秘密的和公开的手段继续进行相关的搜集活动。

    七局是装备局,负责为t机关的特工们提供各种装备,包括武器,侦听装置,密录设备等,和《007》里面的那个q差不多。

    不过《007》里面的q所在的那个部门可不仅仅是向6的特工们提供现成的间谍装备,它还主管对高科技装备的研发等。但t机关的装备部只负责装备的保管,配发和采购等,装备的研发可不在它的业务范围之内,在t机关内负责这一业务的是第八局——科技局。

    科技局主要由一些科技专家组成,对外也进行一些学术交流,但在这种场合下总是挂着xxxx研究所之类的牌子。

    t机关第九局是外事局。这个局可不是从事普通外事工作的单位,这里的“外事”实际上指的是情报交流,即通过与国外特工机关建立和发展关系而从他们那里得到相关情报,同时也向对方提供我们所掌握的对对方很重要的情报。这个局里的不少工作人员以前都在国家安全部工作,在工作中可以利用自己在以前的工作中建立的不少关系。

    一提到驻在使馆里的情报人员,在普通人的印象里这些人都是被派来搜集驻在国的情报的。但这只能说是一种极其片面的认识,因为一般来讲,一个国家驻在其驻外使馆中的情报人员是分成两种的,一种是保密的,即其身份不能向驻在国当局透露,因为这一种情报人员的任务是通过秘密手段搜集驻在国的情报。而另一种驻馆情报人员的身份则是向驻在国当局公开的,因为他的任务是代表本国情报机关与驻在国情报机关进行合作,包括情报信息的交流等,特别是在对付恐怖主义这样一个许多国家共同的敌人的问题上,国际情报交流与合作显得极其重要,而t机关的外事局就是t机关中对国际情报交流与合作的主管部门。

    第十局就不属于业务部门了,因为它是干部局,平时负责特工人员的考录,工作人员的工资福利,考核奖惩,晋升调动等,并负责保管特工人员的个人档案,所以这个局的档案室几乎是整个t机关总部大楼里警戒最严的地方了。

    第十一局是行政局。这个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哪个政府机关里的行政局干的都是同样的事儿。

    第十二局是训练局。也就是训练中心,前面已经提到过了。它是负责对特工人员进行训练的部门,以前t机关新录用的特工人员都是送到某军方特种部队培训的,现在则改为送到训练中心进行封闭式的全面特工技能培训。由于现在特工装备的不断更新,每出一个新装备训练中心都要对全体行动特工进行相关培训,所以这个部门的工作并不轻松。

    第十三局是机关党委。严格地讲,这样的单位不应该和这些局并列,但t机关保密较严,各部门均要有代号来代替,所以机关党委也就落得了个第十三局的编号。它的职能就更不用我介绍了吧?

    第十四局是海外行动局。这个名字颇有点欺骗性,容易让人觉得它是一个行动部门,专门负责在海外执行行动特工任务。但事实并非如此,它只是一个管理机构,具体说来就是与干部局合作在t机关内负责选派到国外工作的特工人员,当然,这种特工人员不是指临时出差的那些,而是常驻国外的行动特工。此外,还要负责解除驻外人员的后顾之忧,如设法安排配偶随任等,完全是一种行政工作,说白了它主要是一个为t机关驻外人员提供保障的后勤部门。驻外特工人员在国外执行的具体任务与它无关,而是由该特工所在的t机关情报站负责的,因为在驻外期间,t机关特工人员在组织关系上是直接隶属于其所在的情报站的。而t机关在海外的情报站在严格意义上来讲应该叫行动站,但似乎没有必要来改变这一已经约定俗成的叫法了。

    t机关的特殊性质使得它的驻外人员一般都是noc(noofficialver),即没有公开合法的身份掩护的秘密特工人员,可以被所在国反间谍机关和警察逮捕,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与之相对的是oc(officialver),即有公开合法的身份掩护,特别是以外交人员身份为掩护的特工人员,一般情况下不受驻在国反间谍机关和警察的逮捕,人身安全基本上可以得到保障,但可能被驱逐出境。

    t机关是一个行动特工机构,这一点就决定了它的驻外特工不适合以外交人员身份为掩护,所以只有少数t机关人员驻在一些使馆里负责协调和指挥t机关在该国的行动业务(一般都是t机关驻该国情报站的站长,以保护他的安全)。这个道理应该不难理解,行动特工和情报特工不同,你能想像到一个国家的外交官被发现在他国开枪杀人将对这个国家的国际形象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么?敢在国际上如此敞开脸干的恐怕只有利比亚。1984年,利比亚驻伦敦人民办事处的外交人员(实为利比亚特工)便公然站在使馆楼上用冲锋枪对着楼下的反卡扎菲的示威者开枪扫射,还打死了一名在现场维持秩序的英国女警察,结果导致利比亚驻英国的全体外交人员被限期离境,两国外交关系也因此中断。美国总说利比亚是“无赖国家”,这件事也无疑成了一个佐证。

    而秘密特工就不同了,就算被敌人抓住了也可以说他和中国政府无关,至于他杀人的问题也只能作为普通刑事案件处理,和中国政府的行为扯不上半点关系,所以说t机关的行动特工在国外一般都是noc——秘密特工。

    十五局严格来讲也不应该和其他局并列,因为它是办公厅。但也是出于统一编号的缘故而被列了进来。办公厅的业务自然是围绕着文件的运转而进行的,包括文印工作、领导秘书工作和机要通信工作等等。但办公厅里还是有着一个在t机关内部非常重要的部门的,它就是t机关指挥中心,对外叫做办公厅总值班室。

    经过长期的筹备,中国政府已经建立了一个对外完全保密的危机处理中心,一起组成这个跨部门联席机构的部门包括t机关,国家安全部,公安部,总参,外交部,中联部和中南海里的某些部门。而这个危机处理中心的中枢就是在t机关,更具体地说,它的常务代表机构就是t机关指挥中心。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这个设在t机关办公厅里的t机关指挥中心实际上也就是整个国家在危机状态时的指挥中心。

    t机关之所以会成为整个国家危机处理中心的中心无疑是因为t机关快速反应和行动的特点。可以想像,如果让军队来充当这个中心的话,它在危机关头的本能反应就是动员备战,但国家之间处于危机状态时是比较忌讳这一点的,可能本来不会爆发的战争也因此爆发了,更何况危机时期仍属于和平时期,处处让军队牵头显然不合适。如果让外交部来做中心的话,遇到问题它首先想到的是交涉,可人家听你的么?更何况在危机状态下的外交如果没了情报的支援将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大家都撕破脸了交不交涉还有什么用呀?美国在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中危机外交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由cia控制的一名苏联军事情报机关gru的高级间谍潘可夫斯基提供的情报。由于这名后来被处决的间谍向美国提供的情报,苏联政府方面谈判的底牌在美国情报机关面前暴露无遗,美国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软什么时候该硬,而苏联就在那里让人耍得团团转,最后危机以美国的胜利告终。如果以国家安全部为中心呢,情报机关自然要有优势,但在危机状态下的国家行动中,情报只起到类似于在战争时的作用,即它只是一个辅助性的信息职能,最后作战还要靠军队。同样,在危机状态下,采取行动的必然是t机关这样一个行动特工机构,国家安全部只是起到为它提供情报的作用。至于公安部为什么不能成为危机处理的中心就不用解释了吧?国家危机处理中心主要是处理国际关系中的危机的,或是应对国际恐怖主义威胁的,和那种如抗洪抢险之类的纯内政性质的危机应对是两回事。让公安机关参与进来是在万一行动涉及国内时,则公安部管理之下的遍布全国各个角落的警察资源将派上大用场。

    t机关为了应对严重的国际危机或重大恐怖威胁专门成立了一支准军事部队,即直属行动大队,在性质上和cia的sog比较相似。这支部队和反恐局的战术大队一样,平时不承担常规特工业务,而专司突击训练,以在危机关头大显身手。假设中国也遇到了类似古巴导弹危机的情况,在别的方法都不奏效而不得不使用武力的情况下,行动大队将对运载导弹的船支进行突击,解除这个威胁。

    在尚处于和平时期的危机状态下,动用军队将被直接视为开战的信号,所以这时就非常有必要派出一支非军事的部队来执行相应任务。t机关的行动大队从身份上来讲属于文职特工,而非军人(尽管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是从军队退役的)。但坦率地讲,如果一个国家派出了武装人员对另一个国家进行突击的话,这些武装人员到底是不是军人真的很重要么?事实上这是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的,但在国际法上说头可就多了,要不当年抗美援朝的部队怎么叫“中国人民志愿军”而不叫“中国人民解放军”呢?

    当然,像这种非动用武力来解决危机不可的情况在国际关系中应该不占多数,对于小规模的危机,如恐怖主义对中国的威胁等,一般情况下不需要动用行动大队这样的准军事力量,用了他们也作用不大,因为这时需要的不是他们的业务专长,而是我们这些常规行动特工的业务专长,所以t机关指挥中心直接管理着一个行动队,专门负责在危机时期进行特工行动。但这个队不是由专职人员组成的,而是由来自t机关内部各个部门(当然全是业务局)的特工人员组成的。不论这些特工人员平时在自己的局里是负责反恐的,还是负责反有组织犯罪的,在危机时期都要由t机关指挥中心抽调到行动队来,统一布置行动任务。以我为例,我虽然现在是在搞反恐,但假设中国和美国之间发生了重大危机,我被抽调到行动队来之后就要开展针对美国的特工工作了。这种“兼职”行动队的方法还是比较务实的,因为毕竟国家间出现严重危机的情况是比较少见的,要常年保持一支专职的危机应对队伍似乎没有必要,因为他们注定了在绝大多数时间里将无事可做。而这些“兼职”特工们完全可以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中提高自己的业务能力,在危机关头则临时客串危机处理者的角色。这一点和美国一些地方警察局的s。。a。t却是一个必不可少的部门。为了解决这一问题,这些小规模的警察局便实行“兼职”s。。a。t出马解决,队员由挑选出来的普通的巡警和刑警组成,定期大家集中在一起进行战术训练,平时则仍各干个的活儿,在发生突发事件时这些人临时组成s。w。a。t小组以应对危机。这种方法在许多城市收到了较好的效果,既节省了人力,又提高了普通警察的战术素质。而事实上巡警和刑警重装化和战术化也早就成了警察部门应对恐怖主义的一个现实需要。以巡警为例,在美国,巡警一般只配备自卫武器,平时也很少有战术训练。长期以来,普通巡警还是能应对街面上的普通危机的,一般的刑事犯罪不需要巡警有太重的装备和严格的战术训练。但恐怖主义就不同了,就以美国常发生的校园枪击案为例(这被fbi归类为国内恐怖主义):在以前,如果一个武装罪犯在街上为躲避警察追捕而跑进了一座建筑物的话(也就是美国警察术语里常说的blockade),按正常的行动程序,巡警不会发起突击,而是找来s。w。a。t特警分队来专门处理这一事件,因为后者有这方面专门的装备并受过专门的训练,结局往往是罪犯投降或被击伤捕获,甚至因武装拒捕而被击毙。但这一模式用于对付恐怖分子就不奏效了。假设某学校发生了校园枪击案的话,巡警倒的确可以继续将罪犯围困在校园中,形成一个blockade(如果对方挟持人质的话,则叫做siege),然后叫特警来解决危机,但想一想以往美国发生的校园枪击案的话,你应该认识到,如果巡警仍用传统的行动程序,即围而不攻,等候特警的话,等特警赶来时恐怕校园里所有的学生都已经被恐怖分子屠杀光了,恐怖分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就要求巡警也具有当场突击并击毙恐怖分子的能力,因为时间是不等人的,这就是应对恐怖主义这种特殊形式的犯罪的需要。与此同理,t机关也不能总指望在危机升到一定级别时由行动大队来武力解决,如有可能的话,自然是由普通的行动特工在遇到危机时当场便采取行动,以避免事态升级,所以t机关指挥中心之下自然要设置一个由普通行动特工组成的“兼职”行动队了。

    t机关的第十六局是内部安全局。这个局在t机关内部不太招人喜欢,这与它的任务是有关系的。它主要负责t机关的内部安全,包括录用特工人员时的背景审查,机关大楼和重要领导的安全,检查特工人员是否遵守保密规定,定期对特工人员进行测谎,监视t机关特工人员并找出其中可能存在的叛徒,它就是一个t机关内部的t机关,是监视其他特工人员的特工人员,所以自然不招人喜欢了。

    第十七局是机要局。这个也不用多说了吧?它主要负责密码通信业务,和别的政府机关的机要部门基本上一样,但t机关作为一个特工机关,它的机要局还是有一些其他部门的机要局所没有的职能的,但这个是不能说出来的。

    第十八局是警卫局。t机关的警卫局可不是为什么vip提供人身保护的,而是和美国的u。s。rshal有点类似的,是从事秘密人身保护的单位。假设有外国情报官员叛逃到中国,如果是由t机关负责此人的话,那么t机关就会为他提供安全保障,包括给他提供新的名字和身份,给他安排工作和住房,他的安全也就由警卫局来负责了。有时,如果有别的部门的特工人员在执行任务时觉得可能会遇到危险,比如情报局的某名特工将到国外某危险地区运送情报的话,为了保证人员和情报的安全,可以向警卫局申请,被批准后由警卫局派人专门保护这名特工人员秘密完成任务。此外,警卫局也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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