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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特工的故事

正文 特工的故事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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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是公安部的?”“不是。”

    “国家安全部?”“也不是。”

    “那…。你又说你不是军人,我真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了。”

    “哈哈,我是在一个秘密机关工作的,内部人都很少知道它的存在,所以当然不能说出来。”

    “搞得怪神秘的,我还以为中国就那么几个特工机关呢,原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呀。”

    “你当兵几年了?”我岔开话题。

    “七年了。”

    “啊?”我有点吃惊。“我以前是战士,后来考到军校来的。”她解释道,然后接着说:“我十五岁就参军了,以前是文艺兵,是唱歌的。”

    “难怪你声音这么好听。”我故意恭维她。“对了,你是哪里人?”

    “江苏,镇江。”

    我们就这样聊了下去,我发现我开始被她打动了,她穿军装的样子实在是酷,也许这就是英语里所谓的scarletfever吧,这个词原义是指猩红热,但后来被借指十九世纪时英国女子对穿军装的男人的痴迷,因为当时英国陆军的军装是红色的,所以用猩红热来借代这种对红色军装的激情再恰当不过了。用今天的话说,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制服的诱惑”吧。

    不知不觉时间过了快一个小时,我得小心点了,因为以前曾有过聊天聊出个女朋友的历史。李瑞倒很知趣,一直没有过来喊我,而是一直在监视室等我,因为他说过要开车送我回招待所。我不想让他等太久,就说得回监视室看看了,然后就告辞了,说实话,当时并不是很想走。

    两天后,我值完班下楼,在院子里碰见了她。她当时向另一个方向走,没看见我,我找了个借口,便叫了她一声,她回头一看,又是一个灿烂的微笑:“是你呀,神秘人物。“嗯。”我问了那个我作为借口的问题:“你们的队列里怎么有些人穿的是士兵的制服,有的还穿着便装呀。”我指着旁边正在进行队列训练的一队学员说。她说:“没穿学员制服的都是刚来报到的,穿士兵服的是从部队里考来的,穿便装的都是领导家的孩子,是直接从地方上插进来的。”“原来如此呀,部队上是有意思。对了,你要去干嘛呀?”“保密,不告诉你,除非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哪个部门的。”“唉,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我是t机关的。”“我怎么没听过?”“保密的机关当然不会让你知道了,我们其实才是真正的间谍,安全系统的人叫做警察才更合适。”“原来如此呀,长见识了,我也告诉你答案吧,跟我过来。”

    我跟着她走向了学校的后门,那里是有一个铁栅栏似的大门,她说:“我们常偷偷从这里溜出去玩,就省着请假了,我现在告诉你这个秘密了,你可不许告诉我们头儿呀。”说完,她竟然翻过了这个门,我马上也跟着翻了过去。“你这个区队长也搞这个呀。”“怎么啦,我们辅导员跟我关系好,知道了也不会说我,别人就不行了。”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部电视连续剧,叫《红十字方队》,好像也是演学军医的女学员的生活的,她们的生活似乎很多姿多彩,但和我在这里见到的很不一样。李楠那天晚上还和我说过,她们的生活极其单调,基本上每天就是教室食堂宿舍这样的三点一线式的生活,完全的军事化管理,外出要请假,到点要熄灯,早晨要跑操,还要整理内务——这让我想起了在特种部队的日子。

    “想什么呢?”李楠问我。

    “我在想,你那天说你们这些女学员都很寂寞的。”

    “是呀,咦,怎么?你有什么想法么?”

    我这时才意识到我正在和她一起散步,而她根本没有邀请我和她一起出来,但似乎也没什么不同意的表示。

    “不,不,我是想说,那天我看见你们的一位女学员和一名男战士在外面拉着手散步,看来真的是寂寞了,要不将来的女军官怎么会看上大头兵呢?”

    “你观察的倒是挺仔细的,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她和我是一个班的。”李楠说。

    “那个兵是警勤班的吧。”

    “你怎么知道他是警勤班的?”

    “你们的男兵不全是警勤班的么?”

    “呵,你不愧是特工呀,这么快就把我们的军事秘密全掌握了。”

    这时我们已经绕过了正门,前方又是一个军事单位。其实我前一段在北陵大街上散步时就发现沈阳的强力部门非常集中,街上经常能看见军人的身影,街上的巡警似乎也比任何一个我所去过的城市要多,连北京街头的警力也密集不到这个程度,而且步巡的警察很多,很多看上去像是机关的民警,也临时出来巡逻,估计他们是有这么一个制度吧。北陵大街这一带也是,从我们前方的这个军事单位向前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公安厅,向右一拐,就是空军的地盘:沈空招待所就在边上,再往里面走就都是一些不挂牌子的部队,出入的人一般都着空军制服,如果在公安厅那边向左拐的话,走不了几步就又能看见一个司法警察的单位。如果沿着北陵大街一直向北走的话,很快又会到了沈阳军区司令部,我住的公安厅第二招待所就在它的对面。

    “你打算去哪儿?”我问李楠。

    “没有目的地转转呗,整天在那个小楼里我早就烦了,我看你有时把自己关在三楼那个小屋里很长时间也不出来,真佩服你。”

    “原来你在暗中监视我呀,哈哈。”

    “算了吧,全校的女学员没事儿就议论,那个帅小伙到底在我们这儿干什么。而且还穿着军装。”

    我现在就穿着军装,因为为了不引起怀疑,我在小楼的周围的时候从来都是化装成军人的,尤其是在进楼和出楼的时候,这样才不会引起外人的怀疑。

    “我们一直往北陵那边走?”我问她。

    “我看还是往那边去吧,省政府附近的河边环境不错的,你以前没去过吧。”她问到。

    “好呀。”于是我就跟着她走了。

    那里是很幽静,风轻拂着树,我坐在她的旁边,突然一下子没了话题,因为我好像在做梦,前一阵子我还拿着枪冲进了一个秘密据点,现在又穿着军装和一名漂亮的女军人坐在小河边,我的生活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像电影一样了。

    天色已经有点晚了,我们又互相逗了一会儿。突然,我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上,她转过头来正视着我——又像在电影中一样————我半清醒地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她没有反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接着又开始吻她,很快我们的舌头也碰到了一起……

    在回去的路上,李楠突然一下子笑了,说:“刚才要是让人看见多不好,你也穿着军装,多影响形象。”

    “这很正常嘛,军人就不……”我本来想说军人就不能谈恋爱么,但觉得这好像不太合适,因为从李楠的反应来看,她并没有那个意向,但并不拒绝和我交往,这好像是现在许多男女之间存在的一种模糊的关系。

    我把她送回学校后就直接回招待所了,思想马上又回到了追踪高天上。

    2002年3月23日10:40因为这天是星期六,刘生外出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我和李瑞一大早就穿着军装赶到了学校,侦察员小宋正在三楼值班。我们一起躲在窗帘后监视着刘生屋子里的情况。现在我们看见他出了房门,一会儿又看到他的车上了路,于是我和李瑞立即向楼下跑去,同时让小宋继续盯着这边,并随时向我们报告这边的动态。

    我和李瑞开着一辆军用吉普车迅速跟了上去。刘生的车一直沿北陵大街向前开,到了北陵后向左一拐,上了泰山路。在车开过泰山路时,李瑞指着一个小院子对我说:“看,这是北朝鲜领事馆。”————好像他是带我来兜风一样,总忘不了给我当导游。

    刘生的车又在泰山路上的丝绸商场附近向右一拐,上了黄河北大街——上次我跟踪高天的那条街。“他不会是去那个秘密据点吧。”我说。李瑞说:“估计他应该知道那里不安全了,既然他可能和高天有过直接的联系,证明他在那个组织里的地位也不低,高天不会让他冒这种险的。”但刘生的车还真就向着秘密据点的方向开去。在仓储超市附近,他的车又是向左一拐,直向秘密据点的方向开去。但我们跟上去后发现,他的车没有在秘密据点所在的居民区前停下,而是继续向前开。我们紧跟不舍,但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军车尽管不容易受怀疑,但太显眼,所以不能离他太近。李瑞是个老手,所以车距保持得很好。目前看来,敌人还没有产生什么怀疑。

    我望着这一带居民区,其实这里的环境真是不错,幽静典雅,颇有点桃花源的味道。

    刘生的车在尽头处向左拐,向着和开始时相反的方向开去。李瑞在跟着转过去时,指着边上的一座小宾馆式的建筑说:“每年国际关系学院来辽宁招人都是在这里面试的。”

    目标把车开到了一个较为繁华的地段,李瑞告诉我这里是北行。但他说不明白如果刘生想来这里的话,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弯子,直接开过来快多了。估计是在进行反跟踪吧。

    目标车又向左拐了,在他又拐进一条小街时,那里的人很多,他的车不得不停下了,而此时我们的车正跟了上来。由于他的车是停在小街的入口处的,所以我们无法与它拉开距离,而且中间没有任何别的车辆,所以我们直接排在刘生的车的后面等着。这个时候绝不能让刘生看出破绽,我和李瑞都装作漫不经心地望着车外——不知刘生是否已经对后面这部军车起了疑心。

    一会儿,前面的车开始慢吞吞地前进了。随着车向前移动,我看见了许多穿警服的人,李瑞又告诉我,这里是辽宁公安司法管理干部学院。

    刘生的车终于在北行市场向左一拐,开始顺畅地前行了。李瑞故意慢开,等中间有了两辆别的车做掩护后才加速跟了上去。这次刘生又向左一拐,向北开去。swisen.com看来他刚才绕弯子的确是在采取反跟踪措施——他这次肯定不是普通的外出了,而且从其在敌对组织中的地位判断,接头的对象极有可能是高天。

    我和李瑞都想到了这一点。我问李瑞带枪了么。李瑞说带了,我也摸了摸自己的枪——秘密据点那件事后我向李瑞提出要把手枪,第二天他就给我弄来了一把七七式,外加二十发子弹。现在得做好与高天做最后的决斗的准备了,不过不一定要用枪,关键的是要用脑子。

    没过多久,刘生的车又上了黄河北大街,现在不让他发现的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保持距离,不让他在近处发现我们。

    我们又跟了一段,这时我看见左边有一座高楼,楼上还有一个很大的金色盾牌,我问李瑞这是什么地方,李瑞说这里是辽宁省公厅交警总队。我向右看去,在街的对面有一个部队的干休所。

    目标的车已经把我们带进了沈阳市的一个比较偏僻的地带,而且这里的楼房都很老。李瑞说这里是三台子。

    目标终于在三台子的一座小楼前停了下来,这座小楼的前后都是看上去和它几乎完全一样的矮层旧楼房。我们这时离目标还是比较远的,我和李瑞看见刘生下了车,车停在了楼的前面。我们立即跟了上去,在车刚刚赶到刘生停车的位置时,我们看见刘生进了一个门洞。我和李瑞赶紧把车停在了这座小楼前方那座楼的楼下,然后立即朝目标进的那个门洞赶了过去。

    在路上,我们没敢走得太急,以免刘生采取反跟踪措施,在楼道里观察是否有人急匆匆地跟上来。

    到了那个门洞后,刘生已经不见了,估计已经进了某个房间。如果他只是普通地走亲访友的话是用不着绕那么大的圈子来反跟踪的,估计一定是在和敌对分子会面。

    怎么办?现在不能确认高天是否在里面,一旦我们采取了行动,如果高天不在的话,则我们对刘生的监视也暴露了,要抓到他就更难了。所以目前还不能冒这个险。

    这时我看见一位老人从楼上下来,就立即从口袋中掏出高天的照片迎了上去:“你好,大爷,我们是前面那个部队的干休所的,我们领导让我们帮他找一位战友,说他暂时就住在这座楼里,麻烦您看看见没见过这个人。”————这个年纪的老人估计是这里的老住户,而且在这种较偏的地方的邻里关系往往要比闹市区住宅要近一些,所以值得一试。

    老人说没什么印象,但这座楼里的人他基本上都认识,都是老邻居了,只有二楼右边那间屋子被人租了出去。

    这就够了,我和李瑞立即上了二楼,我看见楼道里有些旧报纸,马上有了主意。

    我问李瑞带没带火柴,李瑞掏出了一个一次性的打火机,我把报纸摆在二楼右侧房间的门口,李瑞明白了什么意思。我点着了报纸,让它烧了一会儿,在看见一些烟从门缝下面向屋里涌入后,我大声喊了起来:“着火了!”

    门开了,两个人站在门口,在感觉到身后的对面屋子的也开了门的同时,我清清楚楚地认出了这两个人————高天和刘生。

    高天反应很快,一看地上的燃烧着的报纸和对面两名穿军装的人,马上把手伸向右裤兜——绝不能让他掏出枪来,我猛扑过去,左手伸向他掏枪的右手,同时右手掐住他的脖子向里面推去,李瑞也扑向了刘生。

    高天把身体的右侧向后一让,我的左手没能抓住他的右手,但我的右腿由前向右侧的高天的左腿上狠狠一扫,同时掐着他脖子的右手变掌由后向左狠推高天的后脖颈——右腿扫击他的左腿可以破坏他的重心,使他的身体向前倾,右手再向左推他的后脖颈则加重了他向同方向的前倾,上下同时进行,一上一下的合力足以使人摔个“狗啃屎”————这一招在散打和中国式摔跤里叫做拽绊。但高天并没有摔倒,因为他的面前是墙壁,他在前倾时伸出双手顶住了墙壁,不过这不要紧,因为他的双手都在顶墙,在他再想把右手伸向裤兜时,我的手枪已经对准了他的脑门。我用枪指着他,同时将后背靠在他用手顶的墙的对面的墙上,这样后背就有了依托,不必担心从后面遇袭。我用余光向左望去,李瑞的手枪也正顶在躺在地上的刘生的胸口。

    2002年3月29日10:00在辽宁省公安厅进行了一些必要的工作后,我终于可以把高天押解回京了,省厅为了保证押解的安全,特地派了两名国保机动侦察队的干警和我一起赴京,李瑞正忙着对该敌对组织的后续侦察,所以不和我来北京了,只是在车站送我。为了保证在车站时的安全,沈阳市公安局甚至抽调来了武装的特警。在车站,我和公安厅的领导和侦察员们握手告别,李瑞紧紧地抱了我一下,说:“忙完了案子我就休假去北京玩,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好好招待我呀。”“好死(使)。”我回答说。李瑞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之前,我也去了那所军校向部队的同志们告别,当我向李楠告别时,他冲我笑了笑,伸出了手,说:“今天七月我就毕业了,可能去总装下属的医院,不一定在哪儿,要是在北京的话就得请你多多关照了。”“哈哈,没问题。”她没再说什么,我们俩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一起轻轻地笑了起来,就这样告别了。

    火车缓缓地开动了,我看着这座我即将离开的城市,想起了李瑞对我说的话————沈阳就是一座你从未来过的大森林,你现在就是一个猎人,要在这座大森林里找到你的猎物。现在我总算完成任务了。当火车一点点地驶离沈阳北站的时候,我特意再次向窗外望去,看见了翔云楼旁边的那座小楼……

    第七部分间谍不会死(一)

    2002年11月5日20:40——东京时间我不紧不慢地走到一家商店的橱窗前,装作是在看橱窗里陈列的商品,实际上是在借霓虹灯在玻璃窗上造成的反光观察着身后的情况。那位穿着蓝色茄克的年轻人果然也停在了对面的路边,向我这边观察————看来是个新手。我已经对对方的情况进行了大致的估计,对方很可能是来自东京警视厅的——日本人在政治侦察方面与别的国家都不同。一般来讲,各国都是由国内特工机关负责反间谍工作,即对外国情报机关在本国境内的情报活动进行对抗,如美国的联邦调查局,英国的军情五处,法国的本土警戒局,德国的宪法保卫局,以色列的辛贝特,韩国的安全企划部等。而警察的政治侦察部门则是针对国内的敌对组织和人员的。而在日本则正相反,隶属于法务省的公安调查厅实际上是一个真正的特务机关,其前身为在侵华战争中为中国人民所痛恨的“特高课”。但它现在不是用来对付外国间谍的,其主要任务是对抗日本国内的敌对组织,如日本共产党,工会组织,“奥姆真理教”等邪教组织,以及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在全球范围内都有影响的日本赤军等恐怖组织及极端组织。它也有一部分反间谍业务,但只限于对驻日本的外国外交人员的监视。而实际上对外国外交人员的监视属于反间谍业务中难度较小的部分,比如你在跟踪他们时不用担心他们会永远消失掉——就算丢了梢,他晚上一般还是要回使馆的,而且第二天你又会知道他从哪儿出发。而难度相对较大的针对外国秘密情报人员的侦察工作则是由警察部门在做,在东京主要负责反间谍工作的部门就是东京警视厅的外事课和特别调查课。这就是日本人的政治侦察工作的独特之处:特工机关负责对本国反对势力的侦察,而具对内性质的警察机关却负责对外国间谍的侦察工作,与国际上的惯例正相反。

    我这次虽然是以外交人员身份来日本的,但我估计公安调查厅对外交人员的监视应该是指对常驻日本的外国外交官的监视,对于以出差为名义来日的外交官的监视可能还是由警视厅负责。而且尽管公安调查厅负责这一业务,这并不代表它在这方面是垄断的,东京警视厅的反间谍工作是面面俱到的。不久前就有过一名驻日俄罗斯海军武官在一家饭馆与一名日本军方研究人员进行情报交易时被反间谍人员当场揭露的情况,对方就是来自东京警视厅特别调查课的。我目前这种情况还很有可能是两者合作进行监视。区分跟踪者来自哪个部门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但或许会有一些帮助,我在来日本前查阅一些相关资料时发现,两个部门之间是存在着很大的矛盾的,双方都很看不起对方,由于公安调查厅只有侦察权,没有行使拘捕等强制措施的权力,所以警视厅的人总把它视为一个不警不特的怪物,而公安调查厅的人却认为警视厅的人是仗着自己有些特权可以胡作非为才得以破案的。必要时可以利用这一矛盾。

    我在沈阳破了高天一案后不久就被t机关干部部门从负责反间谍工作的二局调到了负责对外情报工作的一局,成为其行动部的一名特工人员。一局有三个主要部门:情报部,情报分析部和行动部。情报部负责长期的人力和技术情报搜集工作,情报分析部负责对情报部搜集到的情报进行分析,形成的结果直接上报中央政治局,在t机关,国家安全部,总参谋部和外交部所上交的报告中,t机关的成果总是最受青睐的。行动部则是以秘密行动为主要业务的部门,其业务是指除情报搜集以外的一切秘密活动,包括临时性的调查与观察活动,秘密营救,暗杀,破坏,绑架,甚至可以在特殊情况下以较大的人力物力发动一次准军事性的攻击。实际上各国情报机关都有着这样一个部门,但其规模一般都不是很大,因为它只是一种特殊形式的情报工作,其中比较有名的就是前苏联克格勃的v部门(贝利亚时代还有比其更恐怖的srsh——锄奸团)和中央情报局的sog特别行动小组。英国的军情六处也有这样一个部门,并被伊恩。弗莱明在其小说《007》当中描写为“00组”,只有三名成员。事实上007就是一名典型的行动特工,不信你就看看他哪部电影里真正执行过搜集情报的任务?倒像是一名职业杀手。难怪在dieanotherday一开始朝鲜军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时说了一句:“hisnaisjasbond,abritishassasin。(他的名字叫詹姆士。邦德,是名英国刺客。)”不过小说原著里的007可与电影中的不同,的确很像一名真实生活中的特工,他居然会关心贝利亚死后谁会掌管克格勃,可见其写实性。

    我这次来日本的任务是营救一名被日本黑社会组织绑架的女孩,她的名字叫林新,父亲是我国某敏感部门的高层人士。她现在正在日本留学,但由于接触的人比较复杂,竟落入黑社会分子的圈套,对方现在勒索一大笔赎金。由于其父的特殊身份,此事可能影响到我国家安全,而且黑社会分子很可能使诈,所以来送赎金的人就选择了一名行动部的特工人员,除送来赎金外,还要应对黑社会分子可能使出的诡计,保证林新的安全。我在大学时的第二外语是日语,所以任务就落在了我的肩上。

    我看过林新的照片,是一位漂亮的女孩,显然是受国外气氛的影响,一头长发全染成了金黄色。这次任务让我好像想起了某部电影里的情节。后来仔细一想,原来是成龙主演的《上海正午》——成龙饰演的卫士也是到美国把一笔赎金送给绑架了清朝公主的绑匪的。不过我的敌人可比成龙对付的那一小撮绑匪强大得多了,因为他们就是日本势力最强大的黑社会组织(在日本一般被称为暴力团)——山口组的一个分支。山口组在历史上已经遭到日本警方无数次的打击,但似乎是越打越强,成为“扑不灭的火焰”。现在已经在全国范围内的黑道上称雄,同属老牌黑社会组织的稻川会都不可与之同日而语。其总部竟然就设在一个离警察局100米远的地方,门口还挂着一些牌子,声明严重反对各种不法活动,其成员受电影上的美国黑手党的形象影响,总是一身黑西装,实行企业化管理,并印制了自己的名片,上面名正言顺地写着自己的“公司”——山口组。日本警方似乎也奈何不了他们,因为警方早就被他们渗透了,警察有时也需要他们的帮助,如在对付工会组织的罢工等方面。所以一般只要山口组不闹大的乱子,警察从来不针对他们。我的任务的危险之处也就在于这一点,黑社会自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他们的游戏规则比警方的要危险多了。比方说,警方不会因为你杀了一名警察而杀光你全家的,但黑社会就不好说了。而且山口组在与警察进行的长期斗争中已经形成了强大的情报系统,躲过山口组这样一个黑社会组织的搜捕似乎比躲过警察的搜捕还要难,因为他们的耳目众多,其成员多数处在社会底层,一些路边修鞋的人都可能是他们的情报员,你走在大街上肯定是躲不过他们的眼睛的。

    我继续利用玻璃窗上的反光观察着身后的情况,寻找着除那个蓝茄克以外的其他跟踪者。蓝茄克向右侧做了个手势,我发现了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回了一个手势后又转身做了一个手势,我在玻璃窗上看不见对方是谁,就转过身去,看见了一个年轻女子——那个方向上只有她一个人。

    现在离与山口组的绑匪们会面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得想办法甩掉跟踪者——尽管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让他们跟着未必是坏事,因为一旦情况失控,这些警方人员是不会坐视一名外国人在日本遭黑社会分子袭击而引起涉外案件的。但让他们跟着的话很可能会被山口组人员发现而误以为我带了警方的人来而对林新造成危险。

    我转身向前走去——以前我总在国内跟踪人,现在该轮到我反跟踪了。我看到前面有一座大厦就径直走了进去,但在走到大厅的正中时就停下了,并转身向大门外望去,蓝茄克也停了下来,站在人行道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周围望去。我一边假装向大门外看,一边留意着前方电梯的情况。当电梯在一楼停下,里面的人全部走出,外面的人马上要完全走入时,我快速地跑进电梯。在电梯关闭之前,我从即将合上的两边的电梯门中间看见了蓝茄克在向电梯冲来。

    我在三楼下了电梯,然后从楼梯步行到一层,在那里,我问了一位大厦的服务人员大厦是否有别的出口,他向左面指了一下,我就顺着那条路走出了大厦。

    2002年11月5日21:00——东京时间我准时到达了山口组指定的地点。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我看见了两名穿黑衣的男子,其中一名坐在司机位置上,另一名在后排摆手让我过去——他显然看见了我按事先约定提着的红色的带着elle标志的口袋,里面装着赎金。上车后,后排在的男子拿出一块黑布条蒙上了我的眼睛。然后我感觉到车开走了。我记得车头所指的方向,在开走时司机并没有转向,然后我开始在心里读秒——因为反正我蒙着眼睛感觉很无聊,所以不妨数秒并根据车速计算路程,再记住车在多少秒的时候向哪边转了弯,很可能在将来有需要的时候找到这个他们不希望我找得到的地方。

    到了地方以后,我被领入了一座房子。在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后,我被带进了一个房间。在屋里,我被解下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条,屋里的灯光有点刺眼,但我看见了一位留着胡子扎着马尾辫子的男人在盯着我看。

    “钱带来了?”他问到。我指了一下红色口袋。他示意我把口袋递给他,我问他林新在哪里。他摆了摆手,带我来的两名男子进到里屋把林新带了上来。我看到林新时特意留意了一下她的脖子中间靠右的一侧,果然有我在照片上看到的黑斑。

    他在看了钱之后用验钞设备检查了一遍,然后对林新说:“你可以走了。”却又转过身来对我说:“你得留下。”“留下?为什么?”我问到。马尾辫没说话,而是示意那两名打手抓住我的胳膊,然后他把林新领出了门外,并在出门前回头对我说:“林小姐会安全回家的,你先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然后就抓着林新的一只胳膊出了门。

    我意识到情况不妙,无论林新现在是否安全,我都绝不能让山口组的人扣留,肯定没好事。于是我当机立断,决定马上采取行动。我趁抓住我右胳膊的男子不备,用右脚跟猛踩他的左脚脚尖,他“啊”地叫了一声,我趁机将右手挣脱出来,并用右平勾拳猛击抓住我左臂的男子的左太阳穴,打中目标后我马上又反手一击,将右臂向回一摆,拳背打在了右边的那位的鼻子上。这时我的左手也从左边那位手中挣脱了,我向右继续上步,将右上勾拳准确地击中了他的下巴——要用拳把人打死,太阳穴是最好的打击目标,要想把人打晕,下巴是最好的目标。那位果然倒下不动了。而击中太阳穴的那位虽然受了重创,但并没有完全推动战斗力,在背后向我冲来,我刚一侧身他已经冲了上来,我顺势来了一记后顶肘,顶在了他的身上,我一转身,右臂搂住他的脖子来了个夹颈摔,重重地把他摔在地上。他这下不动了。

    我赶紧冲出门去,面前是一条很长的走廊,马尾辫正抓着林新的胳膊向外走。我快速向他们跑去。马尾辫听见了声音,转过身来,见我马上就要冲到他面前时就立即放开了林新,挥手向我打来,在他抬手的时候,我认出了那是空手道里的“鹤凿”——即将五指并在一起,使手形成仙鹤头的形状,用来打击对手的太阳穴,眼睛和人中等要害目标,这一招就和双节棍一样,不会使的人玩不好,会使的人一下子会让你毙命。在他的鹤凿打来时,我并没有躲避或格挡,而是一记前手直拳打了过去——这在中国武术中叫做“同动近取”,即你打我,我也打你,你用手来打我的要害部位,我用手来打你用来你进攻我的要害部位的手臂,这既符合格斗中“就近”的原则,也符合“避实击虚”的道理,因为他的手虽然是力量之所在,他的胳膊却不是,手是实的,胳膊是虚的。这是一种以攻为守,后发制人的方法。我的拳头正打在他的右手前臂上,疼得他一下子收回了手。我趁机让林新赶快跑。但就在我分神的一刻,马尾辫左手一记五指贯手向我眼睛插来,我赶紧用右臂去截击,但却正中了他的圈套——他的右手马上伸过来抓住了我的右手,随即用右外挂膝向外一挑,顶到了我的裆部。疼痛使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马尾辫趁机用一个利索的合气道动作“单手取四方摔”将我摔倒在地,随后向下一拳打在了我的脖子下面——这家伙肯定是黑带,向下的一拳在空手道里叫做“栽拳”,很多人都是这样在被人摔倒后补上对要害的一拳而打死的,他这一拳偏了点,打在了我的锁骨上,但似乎更疼了。然后他用双手狠掐住了我的脖子——这时我才意识到这家伙练的不仅是空手道和合气道,还练过日本最凶残的武术——柔术。柔术和柔道不同,柔道来源于柔术,但是在去掉了柔术中最残忍的技术后形成的。八十年代在中国热播的日本电视连续剧《姿三四郎》表现的就是柔术和柔道刚分家时各门派之间的争斗。柔术以前主要由古代日本的间谍人员——忍者们使用。现在这个小日本对我使的正是柔术中的致命技术,即对咽喉的擒锁。柔术中有许多技术是很具杀伤力的,正因为如此,练习日本柔术的一个洐生物——格雷西柔术的选手多次在世界级的终极搏击赛中获得冠军,连名声在外的泰拳选手都在其高超的地面擒锁技术面前输得一败凃地,从而使格雷西柔术开始风靡世界,甚至有人称其为全世界最厉害的格斗术。

    马尾辫的确是个行家,因为他掐我的脖子时并不像普通人那样两手差不多掐住对方的整个脖子,而是只是掐住喉结周围的部分——这才是正确的位置,特别是紧挨着喉结下方的部分。而且他在掐的同时还身体前倾,把自己的身体的重力也压在了双手上。很快我就开始呼吸困难了,我想重击他的裆部,但他很在行,将自己的裆部紧紧地贴在我的腹部,使我根本没法打到那里。我再想向上用标指攻击他的眼睛,但我现在已经有点被掐得没力气了,本来躺在下面向上攻击就没有力量,再加上我现在已经失去了不少体力,估计就算手插了上去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了。我这时已经开始感觉到喉头有什么咸的东西,天呀,情况危急,拼了。我把左手奋力向上一伸,将食指和中指插入了日本人的两个鼻孔,并使劲向里伸去。日本人显然也感到了呼吸困难,而且比我的困难更直接。他把头上抬,想使我的手指够不着他向上去的鼻孔而脱离该区域,但我料到了他的这一手,将手指弯曲,抠住了他的鼻孔内侧,他的鼻粘膜一定破了,因为我看见血流了出来。在他向上抬头的同时,我感觉到自己的喉部的压力小了一些,因为他一向上抬头双手自然就要松一些了。他突然松开了掐着我的脖子的右手,向上去抓我插入他的鼻孔的左手。我见时机到了,就果断地放开他的鼻孔,同时右手照着他仍掐着我的脖子的左臂肘关节外侧狠狠一击——这正是我一直等待的时机,你可能会有这样的感觉,当你用手击打自己另一只胳膊的肘关节时,如果胳膊是弯着的,打上去似乎不是很疼。但当你把另一只胳膊完全伸直后再打,则很有可能那只胳膊会被打断。一般来讲,要把人的胳膊打断有两种方法,都是根据弄断木棍的道理而来的。弄断木棍的一个方法是双手各握住一根木棍的两端,然后用膝盖向上面木棍的中间部分狠狠撞去,木棍很容易就会被折断。另一种方法是将木棍放在地上,一只脚踩住木棍的一端,同时一手或两手抓住木棍的另一端向上用力一抬,则木棍必断无疑。第一种方法应用在人的身上就是一手控制对手的肩部,另一手控制其手部,然后用膝盖大致朝着肘关节的位置狠狠一顶,则胳膊很可能会断。第二种方法的应用是将对手击倒后,一脚踩住对手的肩部,一手或两手将对方的胳膊伸直后按反肘关节的方向向上使劲一抬,则对方的手臂肯定也废了。我现在和小日本的情况正等同于第一种情况,他自己的肩部将自己的胳膊的一端固定住,掐住我的脖子的手固定了另一端,实际上也可以说我的脖子固定了他的胳膊的另一端,这时我再朝着他的肘关节外侧向内狠狠一击————你可以试着用自已的手心顶住桌面,然后将胳膊完全伸直,肩部向下用力压,这时再用另一只手向关节活动的相反方向狠砸支撑臂的肘关节。小日本刚才是两只手掐着我的脖子,所以没法伸直,即使我的手打在他的肘关节上也不会有什么作用,没准手反而会被坚硬的肘关节弄疼。现在他的右手上去解围,左手独立承担他自己身体向前压的力就自然而然地完全伸直了——我这一击之后,他疼得“啊”地大叫了一声,但显然他的胳膊并没有断,因为我没有听见声音,但他的左臂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我趁着他用右臂抱住左臂而露出了左肋的时候,用右平勾拳重击他的左肋,当我的拳头落在目标上时,我的感觉好像是将斧头劈在木头上一样——他很幸运我打的是他的左肋,如果是右肋的话他就危险了,因为人的肋骨的最下面一根,即“游离肋”,是最脆弱的,很容易被打成骨折。但骨折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右侧游离肋的里面就是人的肝脏,一旦右侧游离肋骨折,断骨很有可能刺入肝脏,那样的话,就算马上送到医院抢救都可能救不活。

    这一拳把小日本基本上从我身上打了下去,我乘胜追击,向其面部猛起一记高腿——高腿在实战格斗中不宜常使用,因为它动作预兆太大,易暴露,空当太多,而且容易使人失去平衡,如果对方擅长接腿摔的话就更危险了。但现在日本人的肋部刚刚被击,双臂都护在了中盘,其上盘防守空虚,是用高腿攻击的绝好机会。这一记高腿果然将他踢倒在地,我接上去也给了他一记“栽拳”,不过我没往他的脖子上打,而是打在了他的腹部的太阳神经丛,一下子就把他打昏了。

    我大口地吸了几口气后迅速地向门外跑去,喊着林新的名字,但却有人从身后拍我的肩,我一下子向前蹿了一大步,并马上转身防卫。但我看到的却是林新,手里拿着一块石头,她说她刚找了块石头要回来帮我。我赶紧一把抓住她向前方跑去,因为这时我听到了房子里有人在说话。果然,我们没跑多远,后面就来了一帮人——看来楼里并不止那三个人,而且这次都拿了家伙,还有狼狗的叫声。

    这个地方比较偏僻,附近有不少树林,我拉着林新跑进了一片树林,后面的山口组歹徒追了上来。这么跑下去是肯定要被抓住的,因为狼狗的鼻子灵着呢,得想个办法让狼狗找不到我们。我在特种部队训练时曾专门练习过偷越边境,研究过对付狼狗追踪的办法。最简便的方法就是使用白芨粉。我这次来日本前在自己口袋里的一只钢笔的后部空间里藏了一小袋白芨粉,以防在因无法合法离开日本而穿过其封锁线从海路偷渡回国时使用。本来是打算用来对付日本自卫队的军犬的,现在竟用在了黑社会分子的狼狗上。我们在树林里跑了一段后,我拿出白芨粉,在地上横向画了长长的一道——白芨粉虽然不多,但却是大剂量合成的的,足够把狼狗弄迷糊了。

    我和林新又跑了一段后,她说自己实在跑不动了,我就把她扶到了一个小坡后面,我找了一根比较粗的长树枝,将它弄断,并尽量使断开的一端比较锋利,只能用这种落后的武器了,在这种情况下总比徒手对敌强的多。林新把头压在我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用左手抚摸她的头发安慰她,并让她千万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

    这时我已经听到了山口组人员的说话声,林欣的脸色也好一些了,我扶着她轻声地向前走去——看来狼狗果然失效了,要不早就冲过来了。

    2002年11月7日14:10——东京时间中午吃完饭后,我实在是憋得难受,就向老佟请假要在使馆周围转一转。老佟本来觉得我刚刚与山口组较量了一次,现在出门不太安全,但考虑到现在是大白天,而且我只是在警戒森严的使馆区内散步,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他在准假后仍告诫我要尽量选择有日方武装警卫的地方转一转。

    我出了使馆的大门后走了不到三分钟就有一名日本妇女凑了上来,我以为是来兜售的小贩就没理她,没想到她却一把抓住了我,指着我问我为什么非礼她。同时我看见几个穿着日本警服的人冲了上来,他们抓住了我,我告诉他们那女人是无中生有,并出示了我的外交证件,声称我有外交豁免权,但一名警察却一把撕毁了证件,扔进了路边的下水道,然后他们开始向一辆汽车里拖我。一名日本警卫跑了过来,警察出示了证件,说是在执行公务。警卫走开了。我准备进行反抗,但他们人太多,而且一个人已经拿出了警棍,我想起了三十年代时曾有一名优秀的苏联克格勃特工由于在波兰成功地进行情报活动而被波兰当局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于是一天在他与波兰人接头时就有几名波兰警察来抓他,这名特工实际上已经销毁了证据,并出示了外交证件,但仍被波兰人痛殴,用重拳打击他的头部,结果造成他脑部严重受伤,回国后成了废人。而波兰政府在苏联使馆的严惩抗议下只是处罚了那几名警察,相比之下,克格勃的损失太大了。

    现在我可能就面临着这样的情况,既然外交证件都敢销毁,证明他们是真的想破坏游戏规则了,那样的话对一名中国情报人员下毒手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绝对不能吃眼前亏,我用汉语放声高喊,想让使馆的人听见,或者至少要让目击者知道我是中国人,但是他们已经将我塞进了汽车。在车里我被带上了手铐,头上被套上了一个牛皮纸袋。然后车就开走了,我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糟了,落入敌手了。(未完待续)

    第八部分 间谍不会死(二)

    作者:74you

    第八部分间谍不会死(二)

    2002年11月7日14:27——东京时间我坐在一间审讯室里,对面站着两个人——我估计他们是东京警视厅外事课人员,因为公安调查厅是没有拘捕权的。尽管实际上他们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手段是绑架,但如果真的由此引发外交争端的话,日本方面恐怕还是得首先保证“拘捕”我的机关是有合法的拘捕权的,否则自己就先把自己放在了一个不利的位置上。但即便如此,外交官也是不受驻在国警察的拘捕的,这首先就会使日本政府很被动。

    其中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用流利的汉语问我:“你为中国的国家安全部工作?”我回答说:“你们非法拘捕中国外交人员的行为是违反维也纳外交公约的。”对方又问:“你是为解放军参谋本部工作的?”我又说:“外交官享有外交特权与豁免,受国际法的保护,你们绑架我将会给贵国政府带来麻烦。”对方摇了摇头:“你不是外交官,你是间谍。”我说:“有什么证据?”对方又说:“我们知道你为国家安全部工作。”————他没说对,看来他们还不知道t机关的存在,所以就算现在他把一把日本军刀顶在我的肚子上我也不会告诉他们我是为t机关工作的。

    “就算我是为国家安全部工作的,你们日本警方也不会仅仅因为一个人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部的工作人员而拘捕他吧,请问有什么东西可以表明我在日本从事了针对日本政府的间谍活动了么?”

    审问者对他的同伙用日语说了一句:“看来他是国家安全部系统的,可以把他送走了,先给他打一针。”

    打一针?我首先想到的是他们是要给我注射可以使我说出真话的药剂,但不知道把我送走是送到哪里。他出去一会儿之后,进来了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我的手脚都被上了铐,根本没法躲避。只能眼看着药剂进入我的身体——现在这个时代里,像《红岩》里的江姐那种在敌人酷刑面前威武不屈的精神已经不起作用了,敌人根本用不着拷打你,只要给你打上一针你就会什么都说出来了。所以许多国家的特工人员都在牙齿里藏上毒药,但我可没有那东西,因为本来我就是来对付黑社会的,没打算对日本政府采取任何行动,但没想到现在竟出现了这种情况。我一定要尽力克制自己,和这该死的药剂好好斗一斗。

    但奇怪的是,我的反应只是越来越困,困得受不了,眼睛也睁不开了,我感觉到浑身发冷,想尽力把眼睛睁开却怎么也睁不开,很快,我感到眼前一片漆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发现我躺在一张床上,我起身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发现这实际上是一个小牢房,只是这个牢房很干净,生活用品也很全,如果不是铁栅栏状的上了锁的牢门,我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给犯人住的。

    一周下来,我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里是一个专门囚禁外国间谍的地方——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前苏联时代的古拉格群岛上的劳改营里也曾经有过专门对外国间谍犯进行劳动改造的机构,其中包括被苏联情报机关秘密绑架的外国情报人员。但我觉得这里所有的外国间谍都应该不是经合法程序逮捕的,而全是被绑架来的,理由很简单,既然我是被绑架来的,那就不可能把我与经过正式程序逮捕的外国间谍放在一起了,因为外国间谍如果是经过法定程序逮捕的,那他肯定就会被放在法定的正式监狱里,他自己国家的领事机构也肯定会被通知他被囚禁在哪个正式的监狱,并会对他进行探视,以保证他的法定权益不受侵犯。看来这些人来这里的经过应该和我差不多。

    后来我还发现,这里不仅仅是个集中营,而且更像一所间谍培训学校,因为许多犯人要教他们的管理者们许多东西,这让我想起了朝鲜人曾绑架日本人来教朝鲜间谍学日语,看来日本人把这一点学来了,朝鲜人绑架的只是普通的日本人,教的也只是语言。而这里这些人则都是间谍人员,他们在这里被迫教日本人自己所掌握的间谍技巧与经验,看来日本人不仅在经济上有头脑,在谍报方面也一样————事实上,日本的间谍水平在国际上一直是领先的,从对外情报方面来讲,历史上,早在日俄战争时期,日本的情报活动能力就造成了俄军的惨败,侵华之前则更是有大批的日本间谍以各种身份向中国渗透,川岛芳子,土肥原贤二,南造云子……珍珠港事件爆发前,日本海军间谍吉川猛夫以海军武官身份把珍珠港的美国海军部署情况摸了个透。在反间谍方面,前苏联王牌间谍——为苏联红军情报总局(gru)工作的德国人佐尔格经营的间谍网也是被日本的“特高警察”侦破的。

    但同时我也清楚地认识到了这样一点:既然我们的学生都是日本间谍,那他们就不仅仅来自公安调查厅和警视厅,更需要这类训练的人应该是来自日本的对外情报部门——内阁情报调查室和日本自卫队的军事情报部门的。而这就意味着我们这帮人将永远不见天日,因为我们一旦出去就会泄露出自己当年的学生们的真实身份————所有人都等于被判了无期徒刑。

    这里的犯人来自许多不同的国家,语言课似乎应该是他们所传授的一门重要的课程,但绝非主要的,因为我还在与一些犯人的交谈中发现他们中还有人在教化装术,技术侦察,各国情报机关内情,各国文化习俗等。但我却至今没被利用,估计不会是让我教汉语,因为负责管理我的日本特工已经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了,既然已经有了能使他们学好汉语的渠道,似乎没必要让我再来重复劳动了。我刚开始时每天要接受一些审问——审问时我假装是国家安全部情报人员,信口胡诌一通,说的不是我编造的,就是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的东西,他们在问我的基本资料时,我报的名字是张子强。日本人对审讯我们的热情似乎不是太高,因为一些各国情报机关组织机构上的秘密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新闻了。加上我是临时来日本执行任务的,并不掌握什么情报网,所以很快对我的正式审讯就完全结束了。剩下的时间里所做的就是呆在牢房里看书,看影碟和锻炼身体——这里的管理很宽松,不用劳动改造,只是偶而被叫去做一些体力活。伙食也不差,牢房里还有空调,也有各种英语和日语的杂志和书籍,此外还有专门的图书馆和电影院,还以借一些影碟回到牢房看,但上网是不允许的,因为有人可能利用网络把这里的秘密传出去。在牢房外时犯人之间可以进行短时间的谈话,有时还可以在集中营里不带任何禁锢工具进行散步——平时我们也不用受任何这样的禁锢工具的束缚。但逃跑是基本上不可能的,尽管营区内管理比较宽松(毕竟我们不是刑事犯,而且要保持我们的情绪进行教学),但在营区的边缘有一个二十米宽的隔离带,边上围上了五十厘米高的铁丝网,任何犯人不可越过雷池半步,紧靠集中营的高墙边上每隔十几米就有一个岗楼,上面架着机关枪,如果有人胆敢越过隔离带的话马上就会被打成筛子。岗楼上的卫兵一律着警察制服,估计是为了掩人耳目——如果有外人碰巧来到附近,见到高墙里面岗楼上的警察就会以为这只是一座普通的刑事监狱,绝不会把它和间谍犯集中营和训练学校联系在一起。

    终于,在我来的第八天,我和一小队犯人一起被带到了集中营的体育训练场。进去以后,我们才发现观众席上坐了不少管理人员(着蓝色制服)和犯人(着黄色制服)。我们这一小队人被告知今天轮到我们与管理人员(实际上是日本间谍)进行格斗比赛,看来这是一项经常性的活动,今天把我们这一小队人带来是因为我们这几位都是在几个月之内新来的,还都没有经历过这种比赛。

    比赛的规则是比较残酷的,没有体重级别的区分,不带任何护具,没有裁判来喊停,结束需要一方被击倒读8秒不起或主动认输,击败了一名对手的人可以选择继续挑战对方剩下的人。在技术上,除了不能使用口咬,挖眼,抓发等极端手法和禁止对裆部,后脑和太阳穴的攻击外的其他技法都允许使用,这有点类似于终极格斗比赛。日本人是很爱好武术的,国内也有着各种各样的武术:空手道,柔道,柔术,合气道,唐手道,踢拳道,剑道,日本少林拳,甚至连相扑也可以算作一种特殊形式的武术。犯人们一般都是情报人员,但实际上真正的间谍是很少接受系统的格斗训练的,因为他们不是特种兵,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搜集情报,动武只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采取的自卫手段。t机关内部的大多数情报人员除了在开始的在特种部队的军事训练中接受一些格斗训练外,平时是没有人对他们进行系统的格斗训练的。行动部的特工平时要接受一些训练,但多数是射击,爆破,使用各种交通工具等现代技能,徒手和冷兵器格斗接触得很少,因为以这些东西为主流战斗手段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只是在少数时候才会学习一些最简单实用的徒手搏斗方法。世界各国的情报机构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我倒是常练功夫,不过那完全是个人爱好。

    在比赛开始后,不出我所料,前几名犯人都被日本人很容易地打倒了,有一位甚至打了不一会儿就抵挡不住主动认输了——这些日本人都有点功夫底子。一位俄罗斯犯人桑勃跤玩得不错,估计是特种兵出身的情报军官,屡屡把日本间谍摔倒,但却被一名日本特工用拳打中小腿——自脚踝往上四横指的部位是人的腿上最薄弱的部分,一旦在踢向对手时被对手用拳击打则疼痛难忍,甚至骨折。俄罗斯人一倒下就站不起来了,因为一条腿已经没法支撑他站起来了。

    我故意等到最后一个上场,以便尽量多地观察和研究日本人的技术特点。在格斗方面我还是很自信的——别的男孩子一般都喜欢研究最新式的军用飞机、舰船和坦克等,而我却钟情于徒手格斗这种人类最原始的战斗方式。虽然格斗显得原始,但这并不代表它是简单的,从某个角度来讲,它可以说是所有战斗方式中难度最大的。因为一名军事家在战争过程中可能有一个小时甚至一天的时间来考虑如何对敌人发起攻击或如何对敌人发起的攻击进行防守,而一名格斗家在对打中甚至连一秒钟用来考虑如何攻击和防守的时间都没有,徒手对抗中靠的全是反应和意识,平时训练养成的本能反应至关重要。我上初中时受美国动作片的影响很喜欢练拳击,高中时练习跆拳道——这两者的缺点都是技术不全面。上大学时开始与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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